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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割磁感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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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俊彬没有哭出声,眼泪也没流出眼眶。
可能流出来了吧,只是流也该是流向沙发扶手那一侧,以盛骁的角度看不到。
他只看到沈俊彬直挺的鼻梁蒙了一层桃色的薄雾,从鼻尖一直染进眼底,挫败地看向地面。
不可思议。
沈俊彬这么大的人还会哭?他还没真动手呢。
“是我弄伤他了吗?”盛骁松开了手,心想着。
除了故意挑衅的那句之外,他好像没说什么重话吧?哪个男人打起架来还能顾得上气度,占了上风能忍住不说两句便宜话呢?
他们认识得虽早,但中间的大段都是空白,仅凭印象和记忆如断藕拉出的丝般系住时空的两端。沈俊彬总是把想让他看到的一面展示出来,他实在没想到只手遮天的沈总这么外强中干。
难道现在要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儿吧?其实刚才那些话我不是说你的呀”?
这小子也太输不起了。
不过到底是哪句话刺激了他?
他在输不起些什么?
沈俊彬灰头土脸地坐起身,眼角有潮湿的痕迹,手指颤抖地整了整领子。
盛骁不知如何是好。
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当场送客显得小肚鸡肠,询问有没有不妥更是虚情假意。
他想:这下总该老实了吧。
沈俊彬整好了衣服,几不可察地拭了一下眼角,默默地垂着眼又黏了过来,顿了顿,倔强地亲在他的下巴上。
盛骁:“……”
他想起当年振兴学院白围墙上的大红字:“青春,没有失败;努力,没有遗憾!”
他睡醒起来胡茬还没刮,沈俊彬柔软的唇就贴在了最扎人的部位,越贴越紧。
他看得到沈俊彬睫毛上若有似无的水迹。
这些年过去,他原以为那个清新大男孩的热情和柔软已经被世事打磨成了坚强多刺的外壳,总是伴随着尖牙利齿出场,原来这个骄纵的家伙自己还留了一亩三分地的温柔,存放着当年的影子。
他偏过头,沈俊彬立即追了过来,眼角红得让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要心肝颤一颤。
盛骁装模作样地蹙眉问:“你又想干嘛?”
沈俊彬没说话,呼吸轻了,扶着他肩膀的手掌力气也小了,细细密密地沿着他的下颌一路吻向脸颊,膝盖跪在他的身侧支撑身体。
盛骁朝左右不太远地象征性躲了几次,端着勉为其难的表情,任由他抱上了他的脖子,一口口吻在他的脸上。
糟糕,不好。
铜墙铁壁也要被这哒哒哒哒的糖衣炮弹打穿。
“差不多得了。”盛骁不得不开口问,“你有完没完了?”
沈俊彬嗓子眼里发出坚定的两个字:“没有。”
幼稚。
不过有些时候完美不是最动人的,稚拙又真挚才是。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啊,盛骁被拱得神游天外。
他记得沈俊彬以前接吻的水平还可以的,怎么现在这么生硬了呢?对着脸亲过来亲过去,三分钟五分钟,如胆小的未成年学生隔靴搔痒一般没有意义,为什么不能做一个切中要害直达患处的大人呢。
是刚才一进门用力过猛,还是用进废退,久疏战阵,技术下降了?
沈俊彬不知何时捧住了他的脸,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终于,他用拇指在盛骁唇上小心地磨蹭过一道,不合时宜地问出一句:“我想亲一下这儿……成吗?”
盛骁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片海。
海里倒映的星星都忽闪着和沈俊彬一样委屈的眼。
他挠了挠并不痒的眉毛,用所剩无几的意志抵挡着腐朽思想的进一步腐蚀。
沈俊彬:“不行吗?”
一个骄傲已久的人肯低下头,尤其还是自己亲手教育出来的,这感觉既教人担心他低头后再也恢复不了从前的鲜艳袭人,又让人的私欲得到无与伦比的满足。
沈俊彬像是怕他没听清,又问:“不行吗?”
虽然一个巴掌拍不响,但他也经不住沈俊彬老来拍他,这么有意无意、三番两次地投怀送抱,柳下惠都要动容。
什么“纸里包不住火”,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盛骁的忍耐寿终正寝,抬手扣住沈俊彬的后颈,结结实实地朝自己压了过来。
如尘埃落定,世界万籁俱寂。
另一个人的味道顺着唇舌在盛骁口中弥漫开来。
盛骁突然发觉:他这儿,也干涸很久了。
是喝多少水都润泽不了的那份干涸。
除了吃过糖的甜味,沈俊彬身上还有另一种清甜,像是橘子、甜橙,但又不是吃过水果留下的痕迹。它强行驶入一切通行或不通行的路径,直直流淌进了他的心里。
盛骁埋在沈俊彬颈间深吸了一口,试图辨别那是什么味道:“好甜啊。”
应该不是香水,沈俊彬经常出入厨房,没有喷香水的习惯。
“刚才还三贞九烈得跟什么似的,现在……”沈俊彬并没有受到表扬的喜色,眼里仅有的神采反而更黯了,有气无力地看着他,认真地说,“你他妈就是个流氓吧。”
“……”盛骁冤得日月可鉴,不是他推诿责任,他只是好奇,到底是谁先一再招惹他的?
沈俊彬静静看着他,俯身又吻了上来。
盛骁可受不了他再挠半小时的痒了,翻身将人压在沙发上,占据了主动权。刚要做些什么,忽然感觉不太对,低头看了看:“……”
饶是他原本不想多话,也忍不住“啧”了一声:“干嘛啊,我一压上来你腿都分开了。就这样还想上我呢?”
第22章
夸张的姿势使宽松的睡衣局部显得紧促,贴在盛骁身上勾勒出优美的线条。
沈俊彬知道自己绝不是弱不禁风的单薄少年,可盛骁一弯腰就能抄起他,一出手就能制服他,这让他忍不住想贴得离这具包含着出人意料的力量的身体更近一些。上半身的感觉神经显然更为丰富,所以他把一条腿顺着沙发微微撇开,踏在地面,好让盛骁从大腿根开始能紧紧压到他身上。
和这个人亲密地相贴,哪怕呼吸困难了一点儿,也有莫大的快感,有生以来的任何事物都不能比拟。
雅不雅观,他顾不上了。
得不到,还不能蹭一蹭吗。
“你不是不愿意么?”沈俊彬心烦意乱,失意的人并不想被一遍遍告知自己是如何败阵的,“不愿意你还管我说什么。”
“不是愿不愿意的事儿……”盛骁笑了,看起来有点儿开玩笑的意思,可最开始的那一瞬笑意淡了之后,他的眼神又像是较真的,“你确定要给我钱?”
这个人一开口,上帝的天秤恐怕也要为之倾斜。
沈俊彬忽然不确定了。
心里一个名为“侥幸”的小人儿尖锐地说了一句什么,他还没听清,它就被打得稀巴烂,剩下的小人儿们叫叫嚷嚷:“别天真了!有便宜怎么会轮到你占!”
盛骁离他太近,他看不清盛骁的表情。
算了,就算他看得清也无济于事,这人的衣服和平时不同、身处环境也不一样,变量太多,无一不影响着他的判断,让他根本无从对比此人此刻这暧昧的话语有几分真假。
太难了,想要想清楚盛骁的心思,太难了。
工作上盛骁的行踪他能预料,是因为他们严格执行同一套标准,出发点、思维方式、最终愿望一致,而在私底下,这个人住在和他截然不同的雪山之巅,大概与天山雪莲、雪山飞狐之类的生物为邻,他没到过那儿,即便是从出生到现在的脑细胞加到一起运转也不够思考。
再者,就算他自己能想出个说得通的前因后果,未必就是对的。
他紧盯着盛骁,唯恐漏了一帧的画面,反问道:“你要什么?”
“你说呢?”盛骁一根手指勾起他的下巴,笑笑地看着他。
他的眼睫似乎会说话,它们在说:我要你啊。
沈俊彬不难想见,盛骁调情从来不需要技巧,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味情药。接吻是内服,爱抚是外敷,药剂只有过量没有少,抗性差一点的连命也要留在他身下。
试问谁能幸免?
盛骁勾着他的下巴一再抬高,让他的脖子完全暴露出来,一双柔软的唇落在了那儿,充满暗示地舔舐。
沈俊彬强烈怀疑此前自己的生命是靠电池、燃料或是别的随便什么东西维系着的,否则怎么会现在才感受到心脏跳动?
他听到它用自己的方式呐喊:“咚!咚!咚!”
用自己的躯体捶墙:“咚!咚!咚!”
他好像错了。
他的计划实行起来处处受制,无一达成,是因为他一开始制定的目标就不对。他对报复盛骁、羞辱他、给他难堪、甚至进入他的执念并不像自己凭空想象得那么强烈。
每当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他想要的,只是……
一只手解开了运动裤的系带,打断了他的深度思考,他下半身的衣着被一并褪了下去。陌生的手掌覆盖在他的要害处,双双变得滚烫,随后脖间的柔软和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那里面有一个灵巧的东西,深谙他的每一个敏感点。
原来龙潭虎穴里住的不是贪财敛宝的恶龙啊,是吸人精气的妖怪。
沈俊彬不敢低头看,怕动作幅度太大,像惊走歌喉婉转的夜莺一般惊走了那个人,但他还是忍不住把手伸到身下,用指腹触摸那人的头发、耳朵、脸庞,一遍遍抚摸他平时绝不可能摸到的部位。
要命。
他闭上眼,心想道:把他的魂儿,他的命也都吸走吧。
如盛骁所料,沈俊彬情绪激动,没有劳烦他太久。
原来无所不能的沈总监不但没有三头六臂,还如此清纯乖巧,手忙脚乱地咬牙抵挡了一阵就老老实实统统交代了。
这应该是一件让男人无比享受的事,可到沈俊彬这儿倒像是有人欺负他一般,臭小子把沙发抓得咯咯乱响。
他生疏的反应让盛骁莫名觉得这件事更有意思了,大发慈悲配合着他的意犹未尽最后动了几下,确认口下的人丧失意识遁入空门后,这才抿着唇支起身,寻找被臭小子踢飞的垃圾桶在哪儿。
谁料沈俊彬头脑清醒得空前绝后,运动神经元姗姗来迟,突然敏捷地坐起身,一把抓住了他:“咽下去。”
盛骁睁大了眼:“……嗯?”
“你忘了?”沈俊彬甩了一下头,找回神志,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你不是不要钱么?你咽下去,我们就两清了。”
盛骁一挑眉——他当然记得沈俊彬做过同样的事。
但是吧,北京那晚这小子拆了他太多个“第一次”的封,多到一觉睡醒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什么地方发生了破坏原路径的、不可逆转的变化了,那种情况下,这件事略显微不足道。
现在轮到他了,盛骁发现这还真不是件小事。
人的这一生,该操的心,该受的累,一样也逃不了。
比如他从小不会笑脸迎人,现在好了,一年就能把前20年没微的笑给笑出来。
再比如他读书时成绩不是太好,倒不是因为他脑子不灵光,而是太多的事争先恐后地分散他的精力。他原本刚想好好学习,哪知一掀开书就掉出好几封不知谁塞进去的情书,他多多少少地一封扫两眼,一节课就过去了。一合上课本,信里写的和他要在哪棵树下幽会他也忘了,上一节上的是什么课他也忘了。下了课,他时不时地要给兄弟出出头,放了学,这种那种的比赛等着他撑场面,总之他的学生时代繁忙程度远超年级主任。后来长大了工作了,他当年没好好背的书都在北京培训的一年孤独时光里背了个痛快,厚度加在一起不亚于高考资料。
而那年他没来得及推敲沈俊彬咽下他的子孙后代时的心路历程,老天爷都帮他记着了,今天连本带利地还了他一个易地而处的机会,让他好好儿感受一把。
沈俊彬裤子都没穿好,就知道咄咄逼人:“你怕什么?我又没病。”
盛骁:“……”
他不是担心沈俊彬有病,他是想说话。
其实他没有和别人分享人生体会的习惯,但他还是想对沈俊彬说点儿什么。
除了这个时刻,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机会能说了。
人的思维有多远,两条腿就能走多远,通常情况下,腿是走不到思维的边界之外的。那年一开始他的思维只有床的大小,后来他试着努力了一把,好不容易把思维强行发散到河的对岸,但是沈俊彬已经走了。
这小子一走,他发散思维的灵感枯竭,后继无力,就中止在了胖子开门的那一瞬间。
可惜他腾不出嘴,他的眼睛也不是显示屏,不能把他心中所想一一呈现,他不知道沈俊彬有没有看出来。
得了,看这傻小子盯他盯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生怕他逃跑,能看出来才有鬼了。
沈俊彬已经彻底回了神,强硬地掰住他的脸,目光凌厉,逼迫道:“快点儿。”
盛骁:“……”
他天生就不会做诸如“张开嘴让别人看自己嘴里有没有东西”之类的丑态。他拉起那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喉结上。
两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上下滚动了两下。
房内静默了半晌。
盛骁想象中的当场反刍的场面没有发生,他猜想很有可能是睡了一觉胃部空转太久,把这当能吃的东西了。
而说要“两清”的沈俊彬自食其言,疯了一样地吻了上来。
他自己的东西,自己舔一舔,盛骁当然没有意见。可他渐渐发现沈俊彬屡次强迫他伸出舌头接驾,一双手在他身上除了宽衣解扣就没干别的……
这小子居然不是来“收餐”的,他是来“翻台”的?
他想再来一次?
沈俊彬的接吻技能觉醒,像窒息的人需要氧气、干渴的人寻找水源,在换气的间隙里断断续续呼喊他的名字:“盛骁……”
盛骁:“哎,干嘛?”
“你……”沈俊彬的手以一种让人痒但不至于笑,可又勾得人更加憋得受不了的力道在盛骁身上游走,“你想不想……”
盛骁拿捏他拿捏得乐在其中,掌心揉搓着他的腰腹和光裸的大腿明知故问:“啊?什么?”
沈俊彬忿忿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牙齿轻轻蹂丨躏着他的皮肤:“做吧,我想你。”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可信度实在寥寥,傻瓜才问是真是假。
盛骁自然而然地接了一句:“我也想你。”
沈俊彬深吸一口气,抚摸他的手更加用力了。
全身的感觉神经末梢似乎都随沈俊彬的手而移动,盛骁感性聪明的小朋友已经察觉到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使命降临。不过在被强取豪夺淹没之前,他留了一块钱的理智,问了一句:“谁上?”
沈俊彬埋头在他身上啃咬,听到这话身体僵了两秒,随后默默垂着眼,抬手拉开一段拉链,自下而上掀起自己的衣服脱下,远远一扔——
“我让你。”
第23章
“啪嗒。”
朦胧中,沈俊彬听到一声打火机响,缓缓睁开了眼。
他好像睡了很久。
久到疑心浮生大梦一场,久到恍若隔世,不知今夕何年。
但一抬眼看盛骁的状态,那人深吸了两口烟,鬓角脸颊的汗迹还未来得及擦去,看起来不过是刚刚结束。
他充其量睡了一两分钟而已。
他……断片儿了。
要命。
窗外天色已暗,频频有浮躁的光线从窗前闪过,城市还在粘稠中沸腾,像是晚上六七点钟。算起来,从进卧室到现在过去了3个钟头左右……不能动脑子,一细想事情就天旋地转。
他习惯性地想找手机看看时间,但这具身体像是和灵魂初次融合,契合度不高,连勾勾手指都无力做到。
算了,随便几点吧。
沈俊彬心安理得地闭上眼,像按劳取酬一般,打算在这张送他上天入地的床上睡一觉。
这一睡至少要睡一天一夜,也有可能是三天三夜,如果天时地利人和的话,“每天每夜”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盛骁靠在床头弹了下烟灰,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沈俊彬闻声忍不住又睁开了眼,那人光裸着的上身就近在他的眼前。
他心里有一家停业多年的愿望工厂,废屋荒园,尘埃累累,不知什么时候却悄无声息地单方面决定复工了。
厂方连招呼都没跟沈俊彬本人打一个,就擅自临时制造出了一点类似“心愿”的小东西,驱使着他,让他想伸出一只手臂,环在盛骁的腰上。
不用测试,这个人必定是举世无双的助眠神器,甚至有可能他一触碰到这个人,那些浮世纷纷扰扰就只有自行烟消云散的份儿。可他的身体又单独行动多年,素来只接受大脑支配,强调明哲保身、趋利避害。粗鲁的压制与不太温柔的冲击还没翻篇,身体对这个人的力量和破坏性记忆犹新,一下子不太能领会这个“心愿”的精神,本能地产生了抵触。
察觉到沈俊彬竟然想拥抱凶手,身体立即恐惧地大声喊道:“不!不!不!不不不!离他远点儿!”
“啊。”盛骁低低地自言自语了一句,“饿了。”
有的人说“饿了”,身边人会问:“你怎么还吃啊?”
有的人说“饿了”,身边人会问:“你不是刚吃了吗?”
但盛骁显然不属于这两者。
沈俊彬已经看透了,盛骁的家就是个没配备minibar的非标准房,一切都是最低配置,全家只有这么一个活物,一瓶水,不但没有可以食用的东西,就连食材也没有。
人在熟悉的环境下常常会展现出心底柔软的一面,饥饿时最想吃的东西即是渴望的形状。他好奇盛骁的柔软和渴望是什么样子的,声音沙哑地问道:“你想吃什么?”
盛骁低头看看他,反问:“你是不是该走了?”
“……”不知道诺贝尔的奖项是不是固定的,沈俊彬想为盛骁申请一个“诺贝尔扫兴奖”。
能来这里,店里的事他自然已经交代好了,餐厅的经理、主管哪个拎出来都能独当一面,应对没有团队和会议接待的日常经营绰绰有余,他并不急着走。
但是……他也不想明明白白地让盛骁知道他为了来这儿做了成摞成摞的准备。
别人什么都没要求,一切都是他主动做的,难道还指望人家领情吗。想给盛骁献殷勤的人应当不少吧,不缺他一个,还嫌这家伙不够膨胀么。
盛骁又点评道:“你声音没以前好听了。人也懒了,不爱动了。”
沈俊彬:“……闭嘴。”
刚认识盛骁时他确实年轻、天真了些,举动不免疯狂,坚信以心换心,恨不得一夜就把一整颗心都掏出来,唯恐对方感受不到他的毫无保留,可现在能一样吗?
他咬紧牙关,一再克制着自己重蹈覆辙的冲动,免得让人觉得他可轻可践。
谁知道这个王八蛋居然还记得从前!
盛骁被凶巴巴地训斥了一句,悻悻地朝后靠了靠。
这个沈俊彬,怎么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扑上来啃得比谁都欢,在他耳朵边拼命呵气,要求他喊他的名字。好的,他一一照办了,念“沈俊彬”三个字念得都不知道这三个字该怎么念了。
不知道牛对自己耕过的地有没有特殊感情,盛骁只知道他在辛勤的劳作之后想抱着这人温存一会儿,他的胸膛可以给沈俊彬当床垫、当枕头,他想尝一尝这小子身上欢爱的余香……当然,男人嘛,也想听沈俊彬多多少少地夸一夸他。
总之,就像好吃的留到最后一口再细细品尝一样,从身体的摩擦升华到心灵的交流,这才能叫满足啊。
谁知道这小子这么不讲究,趴在床上一动都懒得动。
买个娃娃都比他体贴,小白眼儿狼。
又或许是在酒店干得久了,习惯了银货两讫?
盛骁问:“这回是‘两清’了吗?”
沈俊彬皱着眉头像没听懂:“你说什么?”
盛骁:“不是你说的吗?”
“盛骁。”沈俊彬的语气比放冰桶降温凉得还快,“你是不是傻逼?”
“……”盛骁认真分析,“我不是。但你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这不你自己说的‘两清’么?”
沈俊彬嘴唇绷得死紧,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我叫你去死,你也去死吗?!”
“那不会。”盛骁眨眨眼,“那我不成傻逼了吗?”
“你就是个傻逼吧!”沈俊彬一掀被子坐起身,一巴掌朝他身上拍去,“你去死吧你!”
沈俊彬那两下子盛骁早就心中有数了,烟叼在嘴里好整以暇地一一招架:“我干嘛去死?我活得好着呢……哎!你是猫儿啊?怎么挠人呢?”
挠人?沈俊彬想打人!
他恨不得打得这个人渣人吊分离!
可惜他鲜有机会能打得到盛骁身上,偶尔得手两次,听动静也知那点儿力道不足以让人痛改前非。他想站起来狠狠踹这个贱人两脚,可还未完全起身腿就先软了,差点跪到盛骁面前。
他低头一看,膝盖骨下淤青一片,不知得在柔软的床垫上跪多久才会被压成这样。髋骨也疼得……当时桌沿就硌得他生疼,这混蛋还重重地在身后撞击,不停地火上浇油。
腰快断了,胳膊好像不是自己的,前后左右都抬不动。
盛骁不太准确地捂着疑似被打到的地方,以去片场当群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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