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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割磁感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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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擒故纵之计大获全胜而鼓掌。
他捏住沈俊彬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沈俊彬,还想和我过一辈子吗?”
“你想干嘛?”沈俊彬惜字如金。
盛骁用力捏了他一把,捏得人皱起眉才罢手:“说。”
“不想。”沈俊彬定定地看着他,“一辈子太长,我不想了。”
“为什么?”盛骁震惊,两人不着寸缕地坦诚相对,沈俊彬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么无情无义的话,“我怎么得罪你了?”
“你没得罪我。准确的说,是我不想考虑这件事了。”沈俊彬被他抬着下巴,目光仿佛睥睨凡尘,微垂的眼睫拦住了七情六欲毫不外泄,像是一个在商言商的商人正冷冰冰地计算着盈亏,“以‘过一辈子’为前提考虑,你面临的诱惑太多,我也不可能经常提供新鲜花样,那我就总得处于一种担心‘你会走’的状态中。可如果我不惦记这件事,不把你当成我的私有物品,那我每次和你在一起都会觉得是白白捡来的惊喜。白捡这么大个人,抱着睡一觉,我开心了,你也没有压力,不是吗?”
盛骁消化了一会儿,品了品,认为沈俊彬确实没说错什么。自己家里的再好也总能挑出毛病,白来的能有一点儿好就让人认为是天大的惊喜,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无论对于他们中的谁来说,抱着这个心态都能愉快地享受在一起的时光。
但是这样的“在一起”,和他的预想出入颇大。
盛骁心里别扭,却无言以对,只得悻悻地松开了手。
“不过,你要是真的有意向跟我讨论这个话题,也可以聊聊。”沈俊彬坐起身,满不在乎地看向不远处的桌子,淡淡地说道,“我可以把我的房产、车子、我的所有钱拿出来摆在桌上,押在你这儿,也可以……把我的血抽成一包一包,把我身上每一个零部件公证给你。有一天你需要,随时都可以用。这样够真了吗?”
说完这番话,沈俊彬在心里轻轻摇了摇头,对自己的表现不能满意。
这原本是他们之间不可提及的话题,可不知是何原因,盛骁今天莫名地感兴趣。他不敢表达得太过浓烈,就着盛骁的人生观违心地闲话了一堆,收获了那家伙挑不出刺儿的傻脸一张,算是松了一口气,可不料下一秒他一看见盛骁失望——盛骁的眼神只透出了那么一小点儿可以忽略不计的失落,他立刻就忍不住认真、忍不住掏心挖肺了。
他对盛骁的感情早已连着筋带着骨,不掏则已,一掏出来展示,势必是这么鲜血淋漓的。
正常人应该已经被吓得退避三舍了吧,以为他是杀人狂魔也说不定。
当年在北京,那一晚他曾经一厢情愿地反反复复疯狂表达,前段时间两人在车上他也傻了吧唧地问过一次。这样的话事不过三,说多了就像儿戏,今天之后,他对着盛骁恐怕再也说不出口了。
刚才狠狠捏着他下巴的那只手此刻抚摸了他的嘴,动作温柔了许多。沈俊彬不太意外地发现自己可耻地沉迷于这人的温柔,继而愈发产生一种一败涂地的感觉。他顺从地张口含住了盛骁的手指,用口腔里的软肉包裹它,缓缓地舔舐吞吐,尝出了润滑剂的樱桃味。
这手指比可口的樱桃更难得,樱桃再香甜,也不过是吃进胃里的诸多食物的一种,有无数的替代品,但能直直流进他心里的,只有来自盛骁的味道而已。
他曾经有过什么爱好,如今已经尽忘了,只知道自己现在只以满足盛骁的每一点小情趣为乐。
盛骁的手指不客气地在他舌面划过,他便不动作,半张着嘴,任那只手指在他口腔里搅动。
盛骁忽然问:“我很好骗的。你不会骗我吧?”
“……”含着手指的沈俊彬蓦然抬眼。
尽管两人形容不雅,还不如上次在车里谈话时正式,但沈俊彬的目光足够直白,眼睛一眨不眨。
盛骁担心,如果自己不及时从了他,这小子可能会一直盯到眼睛滴出血来。
他抽出手指,摸了摸沈俊彬的脸——其实他本来就只想摸摸脸而已,谁知道沈俊彬占起他的便宜来一点儿也不含糊,居然一张口就把他吃进去了,还舔呢!弄得他们的谈话看起来怪色丨情的。
他站在“私定终身”的小路口左看右看,一看到这小路鲜花烂漫就知道是给懵懂无知的青少年走的,万万没想到自己年近三十了还要在这儿走一遭,心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他生怕别人知道他童心未泯,面红耳赤地看看前路,小声问和他同站在路口的沈俊彬:“你不会骗了我的身体,还要骗我的心,哪天不打招呼自己就先撤了吧?”
“……”沈俊彬忍不住低头看了看。
盛大哥是个实在人,不爱听小青年们聊这些有的没的。他们废话说得太多,盛大哥不知何时已经偃旗息鼓袖手旁观了,只是那身材依旧魁梧,将雨衣充实得满满当当,分明是一副走到哪儿都横行霸道绝不吃亏的模样。
着实不像会被人骗了的样子。
盛骁紧张地摸摸他的脸:“我要是答应了你,你不会哪天又说我是捡来的吧?”
“……”沈俊彬把那只手抓在自己手心里,握拳起誓,“我发誓,要是我骗了盛骁一个字,辜负了他一星半点,就让我被天打雷劈。”
盛骁倒吸一口冷气——私定终身就够让人头皮发麻了,这小子还发誓天打雷劈!
曾经惹得无数情侣头昏脑热的青少年表白套餐一次性集齐,破坏力相当可怕,饶是他早有提防也没能逃脱,三观被沈俊彬一句话炸得乱七八糟,暂时没空重建。与此同时,他的肾上腺素浓度直冲云霄,后脊像被人电了一样蹿起一股电流,他粗暴地将人掀在沙发上,抓起沈俊彬的一双手压过头顶,狠狠咬上了那双唇。
沈俊彬顺势倒了下去,不仅心甘情愿,还自觉抬起腿。
二人的战场几经辗转,夜幕降临时已双双躺在床上。盛骁随手摸了摸沈俊彬的头,动作不算太温存,有点儿像摸训练完的小动物,谁知这一摸就把沈俊彬给摸睡着了。
今时不同往日,盛骁觉得缺了点儿什么,很不对劲,再拽手里的一把头发,把人生生拽醒:“咱俩的那个……这就开始了?”
刚被叫醒的人往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沈俊彬迷茫地调整了一番焦距才定睛看懂盛骁的表情:“那不然呢?你还想有雷劈下来?”
“这么说可能有点儿恶俗,我们是不是应该……”盛骁感觉自己在返老还童的道路上愈发无师自通,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得一会儿摘、一会儿戴,你觉得,有必要形式化一下吗?”
酒店着装规定,除已婚人士可佩带款式简单的婚戒之外,对客岗位员工均不允许佩带戒指。他们俩弄一对儿,只能在私下里戴一戴。
沈俊彬迎着暖黄色的灯光抬起眼,看到盛骁轮廓依然英俊,凌乱翘起的一绺碎发也无伤大雅,只是表情有点呆滞。
看起来就像刚进厨房的学徒面对生疏的食材无从下手,不知怎么处理是好,惶惶恐恐地跑来问师父。
沈俊彬闭上了眼,世界霎时一片漆黑,成为一间冲洗胶卷的暗房。他在暗房里将刚才的一幕洗成了照片,裱在名为“终身不忘”的框里——也不管这面墙上已经挂了多少幕盛骁的身影。
他慢条斯理地说:“很有必要,再刻上名字,你的刻我的,我的刻你的。”
盛骁被这话酸倒了牙,头皮又麻了一阵儿,随后兴致勃勃地拿起他的手,和自己的手放在一起,研究道:“买什么样的?”
沈俊彬闭着眼,小声说:“明天去挑。”
盛骁的建议得到肯定,精神头儿越发足了,更不想睡,心中畅想:要不顺便度个蜜月?
第62章
沈俊彬睡着时也没有停止思考; 他像魔怔了一样在梦里痴痴地想念“盛骁”这两个字,甚至开始漫无边际地考虑用什么样的字体把它们刻在指环里。
当然,肯定有一种专用的机器; 能刻字刻得迅速又工整; 清晰又完美。只是这样快餐式的速成法好像差了那么点儿意思,不能成为一个足以撬起重达一生的杠杆的支点。
工匠的手造倒是比机器多一丝人情味儿; 但他一想到见不着人的时候自己要对着一个陌生人刻出的名字亲吻抒情,又不免感觉这事失去了意境。
后来他梦见自己坐在一间厂房中; 手上拿了个类似电钻的东西; 面前是一个工作台。
另一位当事人不见踪影; 唯有他在灯下作业。
这应该是一个车间,或是一个加工坊。
哪里能找到这种自己动手的加工坊?
他怀着疑问醒来,一侧脸; 终于明白盛骁为什么缺席他的梦境了——此人就躺在不足他半臂的距离里,正睡得六亲不认,哪能顾得上客串呢。
沈俊彬缓缓舒了口气。
他走完了惊心动魄的十万八千里,终于到达西天取到了经,免不了席地而坐; 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但“盛经书”则不然; 他高高在上地修炼了千年; 这才刚刚准备开拔; 整个人兴奋不已——昨晚盛骁不知道在操心些什么东西; 半夜突然爬起来开了电脑,神神秘秘地折腾了许久。
最后盛骁是几点睡的; 沈俊彬也没留意。这家伙思虑过度,别说日上三竿了,就算睡上一天也不足为奇。
阳光穿过玻璃,将窗棂的影子投在被子上。沈俊彬洗完了澡,收拾停当,低头一看,盛骁还在床上睡着。
耳边无人催促,然而阳光却会说话。一见到它,沈俊彬就忍不住想起工作上的事。
餐饮部之于他既是规则复杂的经营类游戏,又是一个不容后退的战场,有趣味也有挑战。任何一位资深玩家在一个游戏中浸淫久了,都会忍不住倒贴上远超出有效工作时长的时间,他不在店里时自然也每隔一会儿就会习惯性地掏出手机来看看最新消息。
关于今天经营情况的消息并不多。可能是各岗的当班主管觉得一切如常,没什么可上传的,也可能意味着今天超常忙碌,以至于无人有闲暇及时汇报。
作为经理人,肩负着经营、管理酒店的使命,仅凭一人之力当然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当他人不在现场时,下属需得对他负责,有义务向他汇报目前经营情况,但同时他也应该心里有数,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工作职责是时时刻刻和他通话,向他实时汇报的——有这样权限的人是老板,不是经理人。
想知道情况如何,他理应亲自下场去看一看。
沈俊彬把手机拿在手里转了个圈,看看呼呼大睡的盛骁,心想:地球离了谁不转啊?应该没什么事吧?
他一时想不起来今天到底是几号,举起手机一瞄,和那个数字面面相觑了几秒,还真的想起来一桩:今天是一家签约客户来对账结款的日子。
平日里账面流水的营业额是多少都只是个数字而已,能到业主那儿的纯利还是未定的,只有结款结得漂亮,才是真的替业主把钱拿到手了。假如今天只有散客接待或只有一场小型的宴会,那么他肯定不回去,但是他和销售有约在先,临时放鸽子,恐怕就有一点难看了。
对账现场除了销售外只有一个会计,他们的应收款会计是个的不大会说话的大姐,足够严谨,可少了一点儿眼色。对账不光得细致,还得跟对接人说得上话,只靠销售显然镇不住场,需要有个红脸白脸、一唱一和的人帮腔,否则喝多了酒的大小领导字迹龙飞凤舞签的单,对接人还真有可能不认账。
一边眼看着约定的时间将至,一边盛骁睡得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丝毫看不出八小时内能转醒的兆头。
他是在为谁寸步难行啊,为谁变得不够聪明?
若是和这家伙漫步风花雪月,或是在油盐酱醋里消磨时光,让时间们死得其所,也就罢了,偏偏这家伙还在不解风情的梦里呢!
“盛骁?”沈俊彬轻轻推了推被子,希望自己能只叫醒百分之十左右的睡美人,留个言。
盛骁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今天重汽的财务来结款,我去店里一趟,听到了吗?”沈俊彬轻声说,“你继续睡你的,睡醒了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回来,好不好?”
“嗯……别走。”盛骁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抱住他的胳膊把人往下拽,喃喃道,“我有话跟你说。”
“……”沈俊彬进退两难的心在一刹那间化成了水。
盛骁一开口,他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没有人能和命运抗争。
“好。”沈俊彬没怎么尝试挣扎就认了命,坐在床边,下意识地反握住了盛骁的手,将手掌握得满满的。
嫌居高临下看人看得不够清楚,他又深深弯下腰,几乎匐在盛骁枕边,温柔地说:“你说吧,我听着。”
时光仿佛变慢了。
盛骁的眉毛浓密,英气逼人,一天一夜过去,他下巴上冒出了一层青青的胡茬。
人们在欣赏“沧桑”和“落拓”之类的美感时,往往是已经看过该人鼎盛时期的模样,才能坦然接受他成熟之后的魅力,而盛骁却总教人觉得他还有上升空间,还没到最丰硕的年纪,轻易老去或是这么不修边幅,都太过可惜。
盛骁并非卫玠,他内心有一面铜墙铁壁,外人很难入侵,身体就不用说了,生龙活虎得童叟无欺,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教人看杀,而且他吃得饱,睡得香,睡着了也不怕有人打扰……可沈俊彬俯身在他面前,还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就情不自禁地屏住了气。
盛骁一直没说话,皱着眉,似在犹豫。
他这一犹豫就犹豫了很久,终于,眉心缓缓舒开,带着微微颤音极小声地说:“呼——”
沈俊彬:“……”
饶是他原本有万千柔情,此刻也忍不住抬手胡乱搓了一把盛骁的脸——这家伙,晚上不睡,白天不醒,只配被人揉成一团,丢在窝里!
沈俊彬本想行凶完就头也不回地大步而去的,谁知一搓不要紧,他发现这竟是个上瘾的勾当,一不小心就滑进了圈套,并且立刻对损人利己的行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盛骁的脸型有棱有角,摸得着骨头摸得着肉,细的地方奶油样的细滑,长胡茬的地方硬刺刺得剌手,高挺的鼻梁让人忍不住触碰,却又情难自抑地想要爱惜,无论如何都不舍得使大了劲儿。
总体来说,整张脸搓起来的手感就是让人身心愉悦,有着十分奢侈的减压功效,特别适合长时间使用。
沈俊彬沉迷其中摸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适可而止了,在忍不住下口之前收了手,并对自己的正人君子之行肃然起敬。但是临走之前他在盛骁脸上戳了一下,示意划上了重点,等回来要在这儿继续摸。
他感觉自己今日身轻如燕,步履轻快地飘进了餐饮楼,在拐入办公区之前掏出了惯常的面无表情,仿佛昨晚不曾忽如一夜春风来。
秘书业务娴熟,灵巧地跟着沈俊彬前后脚进了办公室的门,顺手给他沏了一杯花茶放在桌上,再按轻重缓急将怀里抱着的文件一字铺开:“沈总,给您的文件。这边是要签的申请,这边是营业日报,还有您的信。”
小部门在打申请之前都是跟沈俊彬提前商量过的,第一步传到他这儿来是请他检查一圈看看内容和措辞有没有什么问题。申请按照固定格式,言简意赅,他逐字滤过一遍,没毛病的挥手就签了,交给秘书叫她拿出去继续往上报。
营业日报他手机里也有电子版的,来前他已看过了,只不过白底黑字的数字密密麻麻看起来比较费眼,秘书会用彩色荧光笔划出西餐的部分给他。为不辜负同事的心血,他拿起来又看了一遍,确认和他印象中的无误。
最后是一封信,信封上公式化地印着“餐饮总监沈俊彬”几个字,也不稀奇。从他入职之后,他的大名和职位就在百翔以及明泉的门户网站上有载了,全国各地的供应商常常会收集五星级酒店餐饮部门的资料,给他寄来产品图册以及试吃、试用品。
沈俊彬捏了一把信封,感觉它作为毛遂自荐的产品图册有点儿过于薄了,于是随手拆开,抽出里面唯一的一张纸。
三个夺人眼球的大字映入眼帘——
第63章
盛骁不清楚地球上有多少亿人口; 也没盘算过有多少人会想跟他聊天,他只知道某些话即使跟特朗普谈了也没用,此时此刻唯有沈俊彬的金口玉言才能做数。
他的一颗心兀自燃烧到月落西沉天破晓; 累得睡着了还在梦里和沈俊彬的小手牵牵绕绕; 一觉醒来虽然不确定自己想说什么,但就是极有倾诉欲望。
偏偏左等右等; 沈俊彬都不回来。
就凭这小子伴驾来迟,也该打五十大板。
盛骁并非宠辱不惊的高人。大多数情况下他宠受得多了; 可以做到真的“不惊”; 但冷落于他而言十分罕见。他醒来两小时后开始耐不住寂寞; 伸了个如怨如慕的懒腰,拨了电话。
沈俊彬接通之后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声音朗朗传来:“您好; 我是沈俊彬,请讲。”
“哦你就是沈俊彬啊?”盛骁找茬一般,语气不善,同时机警地竖起了耳朵,听到电话中传来不远处计算器按得飞快的哒哒声; 估摸着两边会计正在对账。
他压着声音问:“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让我一觉醒来独守空房呢?昨天你说的什么你忘了?几点回来?”
沈俊彬笑了笑:“好; 没问题。等您有时间了; 我们再详谈。”
他最后两个字的尾音收得像条尾巴卷了一卷; 好像真有什么秘而不宣之事需得面授机宜似的。盛骁嗤了一声:“行啊; 我是要跟你算账。”
沈俊彬仍客气地笑着:“谢谢,多亏了您的支持。”
“我还支持你了?”盛骁一拍沙发扶手跃然而起; “你看你回来我不收拾你!啊?我感觉你现在不得了了哦哟……”
不等他南腔北调地“哟”完,沈俊彬就打断道:“好的,那谢谢您,再见!”
“什么?喂!”盛骁看了一眼屏幕,“……”
他的那一跃,并没能跃出寂寞的圈外。
被挂了电话的盛骁心里骤然升起一股和无端挨了一掌的沙发扶手如出一辙的委屈,不禁腹诽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不懂自己谈的这是哪门子对象,一点儿没让他乐不思蜀不说,还叫他上赶着看人冷脸,睡醒觉起来没有热饭可吃只有热气可生,真是吃了大亏。
手机一震,以示他比挨打的沙发地位好歹还是高了那么一点儿的。
沈俊彬发来消息:“我也想你了。”
“……”盛骁瞬间原地蹦了起来,满口的大白牙得见天日,把五个字津津有味地看了十遍。不过确认自己没看错后他随即冷酷地把手机远远一丢。
这小子这发的是什么东西啊?啊?这里又没人给他发信息,难道谁说想他了吗?
夜里十点半,沈俊彬从天而降。
盛骁门神似的往玄关一怼,几乎要将人挤到墙角去,劈头盖脸地问:“怎么这么晚?”
沈俊彬手里提着几盒快餐店外带的饭菜,不紧不慢地换完了鞋,既不因站在这么一小点儿地方行动窘迫而皱眉,也不急着突出重围。
他的视线越过盛骁的肩膀,扫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客厅和关着的电视,眼睛微微睁大,不答反问:“你就干坐在这儿等我?”
沈总监的模样真的是非常清纯,非常无辜,下巴掩在竖起的风衣领里,遮得他人好似又清瘦了一圈,一双眼睛迎着吊灯被照得清清澈澈,仿佛他的那些机关算尽今天都没带上楼来,来的只这么一个单薄的人儿而已,谁也不可以对他大声讲话。
饶是如此可人,盛骁还是觉得他明知故问得有点可恨,眯着眼道:“您不是对账吗?怎么对个账能对到半夜?”
“我来历城之前,自助餐厅有笔账一直挂着。”沈俊彬悠悠然地说,“也不多,就是重汽的接待团队当时的几次工作餐漏签了,趁着今天一趟都给整理了出来。对账对到六点,等开完票、办完款就已经到饭点儿了。人总得吃饭吧?总不能人家配合我工作结完了款,我转脸就不搭理人家吧?所以我陪着他们一起在自助餐上吃了点东西。吃完饭之后我回去处理了部门里的事,再开车过来,不就到现在啦?”
说完,沈俊彬冲他一笑,微微点头致意:“汇报完毕。”
他这一点头,很像平时在晨会上向领导汇报工作的架势,盛骁霎时感觉自己的地位平白上升了两阶。
但可惜平白就是平白,上升的同时他也像被拔苗助长、刚刚登基的皇帝一样心里没谱,暂时没适应新地位,于是很不“高层”地愣了一愣。
就在他愣神的工夫里,沈俊彬在他手臂上轻轻一推,轻而易举地将他这道城门轰然推开,拎着打包盒如入无人之境,优哉游哉地进了厨房。
“哼。”盛骁一回神跟了上去,抱臂倚在门框上,“咱们沈总监这么热爱工作,我是不是应该给您发个小奖状啊?”
沈俊彬不慌不忙地将小米粥倒进瓷碗里,嘴角还挂着一点笑,说:“我不爱工作。”
盛骁无声地呲了下牙。他已经能猜到沈俊彬想说什么,无外乎:我不爱工作,你们哪来的奖金?
这确实无法辩驳,要不是沈俊彬的加盟,往年此时的明泉正处于全店上下求爷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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