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切割磁感线-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盛骁无数次从那双眼睛中轻而易举地读出他的欲言又止,看着他一忍再忍,三缄其口,硬是将“生同衾,死同穴”的狠话使劲儿嚼碎了咽下去,最后再缓缓吐出一句无关痛痒的“天气真好”、“困了,睡觉”。
被一个男人那样盯着看,像被一只手紧紧攫住整颗心,扯离胸腔原位,惊险又过瘾。
上一秒还命悬一线,下一秒又海阔天空。
而这一秒,沈俊彬分明是想问:明年的这一天,你还在吧?你欠了我的,不可以不在。
只是这问法有点儿曲折了,没个七巧玲珑心真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
尽管沈总大赦天下,但盛骁又怎么敢明知故犯?沈俊彬一走他就掏出了手机,想上网查查有什么适合的礼品。
屏幕一亮,他看到了几个未接电话。
任远。
任远8点多钟打了第一个电话,那会儿正是宴会厅里节目开演不久、更替菜盅最繁忙的时段,服务通道里人来人往,盛骁没听见也没顾得上看手机,后来任远又打了几个,宴会厅里音乐更大,他就更没听见了。
他端着手机不知是回个电话还是回个短信好,任远好巧不巧又拨了过来。
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接起电话,任远的声音一听就是醉了,说话粗声粗气,从前藏掖得滴水不漏的脾气也蔓出了边角:“今天回雁门,和刘瑞他们几个人吃了个饭。一说起你,都想打个电话聊两句,谁知道没打通,大忙人。”
盛骁笑道:“今天不是圣诞节么,我们店里有活动,刚才忙着。怎么样,你们喝得挺好啊?”
“还行吧。”任远低了声,“没到九点就散了,他们都回家陪老婆孩子了。”
“那你这不也回去了吗?”盛骁问,“我嫂子我侄子都睡了吗?小家伙会翻身了吗?”
任远闷闷地应道:“都睡了。会翻身,就是懒,不爱翻。”
“哦。”盛骁随口又问,“最近怎么样?你电厂那儿的事还顺利吗?忙不忙?”
“忙……”任远忽道,“盛骁,回家吧。”
“哎呀,”盛骁笑笑,“你怎么又说这些啊?我干不了那个,你还真想让我给你当安监啊?”
“你还跟那男的在一起?”任远逼问,“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这怎么说?”盛骁单手拔开唇膏帽,旋出一点儿,对着玻璃在嘴上涂了薄薄一层,“反正,一时半会儿我是走不了了。”
岂止一时半会儿,哪怕他爹来问,他都说不出一个“回”字。
任远嗤道:“怎么?他喜欢你?”
这还用问?可沈俊彬要是知道他们俩在这儿聊这个肯定要炸。盛骁不想多解释:“应该是吧,我不知道啊。”
“喜欢,也不一定非要在一起。”任远兀自说道,“双方都过得好,就行了。”
盛骁顺着他:“对的,对对。”
“喜欢就非要在一起的,那是小孩子。要是还哭着,装可怜求你留下的,呵,那就更幼稚了。”任远说着说着,忽然动了气,“他不是真喜欢你,盛骁,他顶多是想捧着你,他喜欢的是在你身边的他自己。其实那家伙心里都不一定把你当成个人看,你懂不懂啊?”
虽然知道这家伙喝多了,不能跟他认真计较,可盛骁听了还是难免心里不舒服:“说什么呢。”
任远狠狠地说:“他要是把你当成个完完整整的人,不会想不到你上有双亲,不会让你为难,不会让你当不孝子。他把你拖下水,还想拉着你不放,这他妈是想耗你、想害你,懂不懂?”
盛骁沉声:“任远,过了。”
“你还想跟他混多久?一辈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任远像是醉了,可更像没醉,每一句话都扎得极准,“你敢跟你爸说吗?敢跟你妈说吗?现在别人一说到你,能说‘哦,盛骁条件太好,挑花眼了,定不下来’,可以后呢?再过三年、五年,你叔叔伯伯、兄弟姐妹全在这个地方,人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怎么跟他们解释?”
盛骁默然。
他离家实在是太远了。
在这座城市里,他除了给韩小芸打电话时能短暂地记起自己还是个“儿子”,其他情况下既没有尽过孝,也没有人生迷茫请二老指点过迷津。
从前都没开过口,他当然不能一开口就是惊天霹雳,他甚至没想过他和沈俊彬的事还要经过别人的审核和允许。
任远的声音沙哑,嗓子像在粗糙的石头上摩擦,字字沥血:“如果我走过一条路,发现这条路很难,我不会拉上我喜欢的人一起走。我会告诉他,别过来。”
第60章
圣诞节当天; 盛骁还未上班,人力总监就打了个电话找他:“盛经理,你在宿舍吧?来; 到我这坐会儿。”
老头开门见山; 笑眯眯道:“最近忙不忙?忙也得抽出时间多学习啊。该准备职业经理人的考试了。”
在这一年的最后几天里,明泉国际会议中心年度业绩斐然已成定局; 外派管理们说什么话都硬气,不但和总公司能就吸收新力量拓展队伍展开讨论; 还因盈利可观; 和业主也有了商量扩招的余地。从前碍于编制人数的限制; 有些优秀员工是时候提拔了却一直没能升职,这次酒店计划从普通员工升到二级主管十几人,二级主管升到一级主管几人; 从主管升到经理的也有两三个,范围覆盖了全店各部门。
“我到明泉两年了,从我来这儿时起你就是夜值经理。真不是我压着你不往上报,是这几年咱们营业额就在领导桌上放着呢。我要是跑过去说,我们这儿盛经理特别好; 工作倍儿棒; 谁见了谁夸——我这么说谁信啊?是不是?人家一看; 年度任务刚刚压着线完成?这就是个中不溜儿的水平啊!这么个地方还能挖出什么人才来?”胡总监说着; 把一份考试范围明细打印出来递给盛骁; “杜总的意思,今年咱们趁着形势好; 赶紧把你的事儿上报了争取一下。你呢,也多注意注意和同事们的关系,咱一次把考试和审查都给过了,速战速决,好吧?”
说是速战速决,实际上准备材料层层审批就得一个月,再用一个月报上去,接着又是一个月考试考评、意见回复……这么算下来至少得三个月。而涉及升职的这批人这三个月里多半会在店里吊着命地干活,来年的整个第一季度,酒店的精神风貌和服务标兵都不用愁了。
明知套路如此,人们又不得不遵从游戏规则。盛骁去后勤仓库把今年迟迟没领的最后一套工装配额领了出来,衣冠齐楚地上了岗。
其实即便没有升职在望的消息在前,他今天也该好好收拾一番。
除了平安夜的活动,圣诞节当天的家庭晚宴是明泉宣传的另一个噱头,火鸡、烤鹅、煎鱼、传统的树干蛋糕、姜饼等等,所有节日相关的食物明泉餐饮应有尽有,许多年轻的情侣和讲究的家庭提前预定了桌位,包厢上座率近七成。
大家一忙碌起来,再没人管顾程金鸣和Our Meeting的事了,盛骁只辗转听说了个大概。据法务部探子回报,昨天Our Meeting的平安夜活动很一般,甚至比他们家的日常水平还不如,完全是靠着熟客多才撑住了场面。
万事大吉。
只有沈俊彬这天非常惹人烦。
盛骁没看他的时候他偷偷摸摸地朝这儿看了不知多久,等盛骁发现被人偷窥了,想趁着往来客人少时跟他眉来眼去一番,那小子又比谁都矜持地拧过头去——竟然胆大包天地公然调戏他!
盛骁感到十分震惊,只是碍于场合不便发表强烈谴责。过了上客高峰时段,他站到沈总监面前正式而无声地鼻子出了一道气,这才转身去了前厅巡场。
今晚的大堂经理正好送完客,和盛骁搭乘同一部电梯下楼。
徐瑶瑶问:“盛经理,今天值班?”
徐瑶瑶是个漂亮姑娘,看模样不过二十五六,可她的悦目不是餐饮礼仪那种脸蛋上的浮华,而是颇有成熟睿智的气质。
盛骁:“是啊,值班。”
“您怎么天天值班呢?”徐瑶瑶道,“我看同事拍的照片,昨天平安夜宴会你好像也在啊。”
盛骁漫不经心地说:“哎呀,老光棍儿一个,平安夜没人约,反正这几天在宿舍住着,可不就天天在店里转转嘛。”
“你?”徐瑶瑶摇头一笑,“你没人要,那天底下都是光棍了。你别是看好了咱们店里的哪个人,才天天挂着不走的吧。”
“别提了,谁敢在这儿谈啊?”盛骁假模假式叹了口气,像是受过莫大委屈一言难尽似的,随即忽一抬头问,“哎,徐儿,你有男朋友吗?”
徐瑶瑶没答话,满腹狐疑地打量他一眼,似乎是在思考,在这个美好的圣诞之夜,明泉著名的钻石王老五对她抛出橄榄枝一事的可信程度。
“肯定有了。”盛骁及时递上一个过客浪子式的遗憾微笑,眉宇间挂了似真似假的一点儿惆怅,先一步道,“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儿,又漂亮又能干,打着灯笼难找,身后没十个也得有八个小伙子追你呢吧。擦亮眼,挑个好老公,以后就不用总站大堂吹冷风了,嗯?”
“怎么挑呀?”徐瑶瑶笑笑地说,“你以为人家都把条件列个清单拿给我看呐?我觉得找个普普通通的,两个人一起奋斗就挺好,我也不指望谁养着我。”
小徐说的很中肯,盛骁看着她,忽然想起了楼上的小沈。
沈俊彬呢?
他们俩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因为宴会厅的那事儿他都已经交过好几遍底了,却从来没听沈俊彬主动提起过家里。这小子来历城两个多月,既没回过家,好像也没有家里人来看他。
盛骁的家底——虽然他本人没出过一份力,但好在他爹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只要他能足够不要脸,那还是能和家产扯得上关系的,这一点沈俊彬应该心知肚明。
沈俊彬不提自己的家事,是觉乏善可陈,还是自卑悬殊太大?又或是怕一开口吓着他?
次日下了夜值,两人错开时间离店,一先一后回了家。
沈俊彬刚一进门,盛骁上前一把将人拦腰抱住:“老胡说要让我参加百翔经理人考试。是你跟他提的?”
他站在沈俊彬背后,把下巴扣在沈俊彬肩膀上,恶意地向下压,压得沈俊彬站都站不直,十分不堪地背着个人弓着腰:“不是我,你还没让我上……嘶!疼!我是说,你本来也该考试了。他这时候知会你,可能是想让自己的述职报告更好看一点儿,也可能是因为下个月总公司的考核团要来谈话,他提前卖个人情。”
盛骁原本只想闹着玩玩,不料意外发现沈俊彬反心已现。他感觉有必要出兵镇压,于是顺势将人提到沙发靠背上,隔着两人的衣服,模拟着侵犯的动作有节奏地撞在他身后:“那我也得好好儿‘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这些人都没有升职机会啊。”
沈俊彬:“……”
他的衣服还好端端地穿在身上,却被人压在身下戏弄,这让他尊严含恨扫地,直怀疑自己是件没有生命的工具或玩偶,否则怎么会刚一进门就被人抓过来摆弄?
偏偏……他还就喜欢被盛骁支配的感觉,尤其喜欢盛骁将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要问盛骁这么大的块儿头压着他,他还能喘气顺畅吗?当然不顺畅了。可盛骁压得越重,抱得越紧,越是让他失去行动能力只能束手就擒,他就越觉得安心。这原理非常简单:盛骁把热情和时间都给了他,他就暂时完整地拥有了这个人。
察觉到碰在身上那处一点点儿硬了起来,沈俊彬温声问:“我洗过澡了,做吗?”
“你怎么一来就是做啊做的?”盛骁恶人先告状,害羞地把脸埋在他背上蹭来蹭去,“我都说不出这样的话。”
沈俊彬:“……”
盛骁嘴上不好意思,身体却从善如流,灵巧的手指轻车熟路扫除了一切障碍,挑起了沈俊彬的兴致,并将他的两只手拉到臀瓣上:“帮忙掰一下,我好抹油,谢谢。”
沈俊彬:“……”
盛骁的请求在道理上没有问题,可一旦他依言这么做了,在心理上就总有一点儿自己正在引狼入室、帮人点钱的错觉……没容他把脑海中盘桓的那点儿质疑挥散,他的手才刚一放到身后,盛骁已然抵了上来,前端就顶在门口。
沈俊彬眼前霎时清晰地浮现出100吨大卡车开到小巷前还不刹车的画面:限制通行!
他手软了一下,随即手忙脚乱地趴好,将自己的两侧掰得更开:“你急什么?等一下,还没好啊!”
盛骁敷衍地“嗯”了一声,用手指揉着他的肌肉帮助放松,丝毫没有停止层层推进的意思:“那天在贵宾楼,你不是说不用弄么?我以为你已经被我锻炼出来了。”
沈俊彬脸贴在沙发上,眼睛睁得大而空洞,脑子一片空白,感觉自己正被人用巨大滚烫的膨胀螺丝贯穿,既紧张又怕刀剑无眼,不敢妄动。
“那天是……是……”他张张口,忘了要说什么,语言还未组织好,巨大的膨胀螺丝已经完全打进体内。
他从此都被钉在这张沙发上,再也跑不了了。
“是什么?”盛骁等待着他适应,“有感觉吗?你要是给我一点儿反应,我会很高兴的。”
“我……”沈俊彬连开口说一个字都能更加清晰地感觉到体内多出的东西。
他像被推到灯光下、镜头前,盛骁站得直直的,离着他远远的,正在好整以暇地等待欣赏他的声乐表演。他极不自在——这都怪盛骁没让他进入状态,否则他并非开不了这个嗓。
他有点想说“你动一下我才好叫”,然而那家伙就那么从容不迫地站在他身后,大有他不开口迎客,人家也不肯开工之意。
客厅出奇安静,沈俊彬把脸怼进沙发夹角,听得到自己的睫毛划过皮质沙发的声音。
他逼着自己从嗓子眼里发出一个意味不明、不太主动的:“嗯……”
盛骁没说话,一点一点抽身而去,最后带出“噗”的一声和些许黏腻的液体。它们以极度缓慢的速度和不容忽视的粘稠度顺着沈俊彬的大腿内侧缓缓往下淌,既痒又让人忍不住分出心力,无端多生一片遐想。
沈俊彬想拿手擦一下,又怕盛骁突然袭击打得他措手不及,只好硬是忍了。
谁知盛骁迟迟不再进来——这种时刻,一秒钟的空白都会被放大一百倍,教人望穿秋水,心如鼓擂。
获准参加考核,盛骁的兴头一开始显然是很高的,沈俊彬不确定盛骁是不是因为他的不配合而扫兴了。
痒。
黏腻的液体正流淌过他的底线,一再向下。
他有一点儿懊恼:就顺着盛骁的心意来两声,释放释放天性,能怎么的?
错失良机,别无他法,他生硬地就着沙发扶手若有若无地晃动了一下胯部——自然界的各种求欢行为大约可以组成一个系列,关系层层递进,一计不成,才值得动用更复杂的方式。
他不能察言观色,不知道盛骁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请君再来”的意味明不明显,他只知道:盛骁再不进来,他可能就该扭腰了。
这项业务他真的不太熟悉,盛骁别逼着他拓展,因为这实在是太娘了,要是盛骁喜欢这么娘的男人,那他骨子里必定也是个娘炮,真他妈的货不对版!算了,就一次,绝对没有下一次……
他还在做着心理建设,不料刚一放松警惕,盛骁突然去而复返,只用了不到半秒的时间来确定自己的作用力方向,随即长驱直入,一贯到底!
沈俊彬眼睛倏然睁大,失声叫了出来。
盛骁赞扬道:“你看,你可以的。”
“……”沈俊彬只能羞耻又认命地把头埋在沙发里,第一反应居然是暗自庆幸自己还挺争气的。
忽而他一念想起别扫了盛骁的兴,赶紧别过脸,对着空旷的房间哼哼了两下。
盛骁故技重施,又来一次,沈俊彬的十指顿时嵌进自己的臀肉,情不自禁叫出声——苍天可鉴,他出声时只允许很小很细的气流通过声门,可盛骁每每一撞过来,就像是粗壮的钟杵撞上了空心大钟,不堪入耳的声音便从他嘴里朗朗传了出去。
盛骁喘着粗气低低笑了,在他腰上最怕痒的地方拧了一把:“真乖。”
那一拧的力道很不见外,足以拧得先帝驾崩改朝换代。沈俊彬腰侧一块儿真的怕痒极了,他极度惊恐,想发出尖叫或者暴喝以制止盛骁的恐怖行为,谁知一开口,他的嗓子却曲解了他的本意,又成了伤风败俗的床笫之音。
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世界。
沈俊彬绝望地同流合污了。
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任盛骁将他说不成个儿的句子撞得四分五裂,碎成千片万片。叫着叫着,他发现自己听自己的声音居然也可以听出一种特别的快感。
和这个人在一起,本身就是他人生最大的快事。
盛骁技术娴熟,操作精准,在高速作业的情况下仍能收放自如,于紧急关头控制住了一鼓作气的冲动,暂时停了下来。他低头拨开沈俊彬的手,审视两人的撞击处。那儿已变成了一颗粉红色的大桃子,颜色非常可人。他忍不住在弧度最圆润处抽了一巴掌,力道不大,却发出清脆响亮的“啪”声。
沈俊彬的闷哼带着鼻音,皮肤煞白了一瞬,继而出现了三道指印。
盛骁一搂他的腰,把人翻了个个儿。
沈俊彬的半边脸颊因和沙发亲密接触、过度摩擦而变红了,嘴边沾着控制不住溢出的口水,神色恍惚,整个人有气无力。
盛骁俯身稍稍收拾了他的头发,用指腹擦了擦他的嘴角,问:“喜欢吗?”
沈俊彬这才想起自己的双手终于得脱樊笼,立刻伸到身下放肆抚慰,神情凌乱地说:“喜欢。”
盛骁又问:“喜欢我吗?”
沈俊彬皱着眉,眯着眼艰难地看他:“你说呢。”
盛骁舔了一下嘴,他没吃什么甜食,却品出了甜味儿,问:“喜欢到都愿意让我上你了,是吗?”
沈俊彬呼吸急促,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盛骁笑了起来。趁沈俊彬神志不清,引得他说点儿什么违背天理伦常、文明道德的话,这是他的保留节目,与沈总监进行撕裂理智和教养外衣的互动在某些时刻比身体的直接刺激更有滋味儿。
“这么喜欢我啊?”他不怀好意地笑着问,“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这话一出口,没等沈俊彬回答,盛骁先小小地怔了一瞬。
他陡然发觉自己“游刃有余”的余额不足,内心的某根神经被这句话狠狠触动了。
也许是日前受了某人的挑衅,也许是他和沈俊彬过去把有意义的话都聊过几遍,实在没什么可聊的了。
他还真有点儿想听听这个看起来无聊、无责任、无意义的问题的答案。
第61章
沈俊彬一言不发; 双目一垂看向自己身下,眼睫遮住了雾气蒙蒙的双眸,企图用大汗淋漓的忙碌来搪塞这个问题。
“怎么了?”盛骁下意识地一弯嘴角; 笑了笑; 以点缀两人之间表情上的空白,“是心里没谱; 还是不想说?”
他不确定应不应该这么做,但凭着习惯; 他还是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更像真假参半的情话:“有一次; 你说要我和你过一辈子; 不记得了?”
因为和大多数人所处的高度不太一样,盛骁的眼界也更为宽广,他对于“指天为誓”、“私定终身”之类的江湖儿女桥段向来不怎么感冒; 一度认为人们作茧自缚的行为傻不愣登。
这历史大概可以追溯到他感情意识刚刚萌芽的时期,当然那时他见识的都是些花前月下的呢喃细语,所以像沈俊彬这种堪称咬牙切齿立下生死状式的告白,一想起来,还真有点儿荡气回肠。
从前他没少语重心长地开导身陷情网的小伙伴“万事皆空”; 但当初的他显然没有想到; 这竟然是每一个人的必经之路。
迟来了十几年; 他还是站到路口了。
曾经弃如敝履; 现在又来投诚; 男子汉大丈夫行事焉能如此反复无常啊?啊?
盛骁心底有一丝小小的羞愧,手掌胡乱摩挲着沈俊彬的大腿; 搓热了那一块儿的皮肤。
好在这间屋里的尴尬无独有偶——沈俊彬“乖巧可人”的份额似乎也刚好用尽了。
他躺在沙发上,两眼一闭假装放浪形骸,可盛骁问的话他字字句句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美人当前,对着美人释放的滋味如同腾云驾雾令人神魂颠倒,可怎奈这美人一再相逼,已是兵临城下,他无处可逃。
此时机械运动变得索然无味,沈俊彬的手又动了没两下就停了下来,手捂之处依然尴尬地杵着。再抬眼时,他的神情近乎冷静,谨慎地选择了继续观望,没有贸然开口。
“是哪种喜欢,你心里有数吗?”盛骁终于能捕捉住他的目光与之交缠,“是喜欢跟我玩,还是认真的?”
沈俊彬死不说话,表情很有坚守组织机密的味道。
他面上的潮红渐渐褪去,白皙的肤色配以沉静的目光,简直可以颁发一个“清水芙蓉奖”。
一旦看清了期待,期待就悄无声息地迅速发酵成了迫不及待。盛骁分明感觉自己中计了,却顾不得为沈俊彬的欲擒故纵之计大获全胜而鼓掌。
他捏住沈俊彬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沈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