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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地狱,邀君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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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碜了吧,哪山旮旯里捡的?”
“店里买的,你们别这么数落它嘛,它只是丑了点,但它还二阿,可以给我孤独的人生增添乐趣。”祝星辰毫无力度的辩解,自己把自己说的都后悔买这只狗了。
祝星辰到小区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除了不远处的自己家里还燃着灯火,小区里漆黑得可怕,连路灯都昏昏沉沉的。祝星辰皱了皱眉,心道怎么最近身边尽是这些倒霉事。
这个小区祝星辰刚来时就发现了异常,原来想是风水格局的问题,所以不可避免的阴气比较重,这里白天本就冷清,住的又多是些上班族,早出……晚不归。连把人影都不见。最近事情太多,再加上这里面上看起来十分正常的人气,蒙蔽了他的神识。
“诛仙阵?”祝星辰收回放出去的神识,楼房呈一个诡异却仍井然有序的格局,一切灵气与阴气都被这些楼房包裹其间,而外边的力量仍无时无刻地被吞噬进来。
上空的黑云叠加,红黄的月亮在其中时隐时现,使整小区都笼罩上了一层波诡云谲的阴影。
何羡在祝星辰家发了一通没什么脾气的脾气后,在家又开始暗自后悔,了。祝星辰自认识以来就对他事无巨细地好,尽管何羡敏锐地从其中嗅出了有点变形了的味道,也仍然对祝星辰老妈子一般的爱甘之如饴。
可是……关于奶奶,他是万不肯事说出口的,将那些丑陋而可怕的念头再剥丝抽茧地嚼一遍,何羡又不是受虐狂。他知道了会怎样?会讨厌我吗?会觉得我恶心吗?会不会……要离开我呢?
我真是个懦夫,何羡如是想。
何羡难得连一个字都啃不下去,几本硬皮书在床头堆成一堆。他正恼着,手机屏幕却突然亮起,上边是他那个蛀虫父亲发来的短信:奶奶病重,你快回来,记得带钱。
时间是2014年6月15日距今已过了两年多了。每一天这条短信都会被重新发送一次,仿佛死去多年的人突然又诈尸了一般。
他决定再回去一趟。
祝星辰照例先敲了敲门,没人来开后才用了钥匙。
“何羡?”祝星辰轻喊了一句,然后推开了何羡房间的门:“嗯?不在吗?”
整个家里都找不到何羡的身影,祝星辰否决了这货自己上超市或出去吃饭的可能,直接动用神识追踪他的方向,得亏先前在他身上画了个安神符,因为是出自于祝星辰之手,此时也起到了定位的效果。
这股联系很弱,仿佛一掐就灭,这说明何羡现在的情况恐怕不太妙。祝星辰自己都没发现,感应到他薄弱的联系后,他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虚汗。
祝星辰顾不得什么了,直接从自家阳台御剑飞了过去。幸得这货还留有一点智商,还记得往嘴里塞了一张符,把自己的形体隐没在空气之中。不然明儿一早就有一大新闻在全世界炸开——疑似修仙男子,半夜御剑飞行。
祝星辰一身戾气地冲到何羡家门口,强撑理智地按了按门铃。门铃似乎已经没电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祝星辰不耐烦地敲起了门,一副似与这门苦大仇深的样子。
猫眼突然一黑,里面的人似乎一直站在门前,与祝星辰隔着门对峙,但就是迟迟不开门。
祝星辰沉住气又敲了几下,做好了下一秒这人再不开门,就动用暴力破门而入的准备。什么私闯民宅的罪名全部都抛诸脑后。
这么下定决心了,然而这时门很不给他面子地缓缓打开了。门只被打开了巴掌大的距离,里边把老人腔传了出来:“是谁?”
“请问何羡在家吗?”祝星辰没回答他,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你是阿羡的朋友吗?”老人闻声,门又稍稍打开了些。
祝星辰:“嗯。”
门被彻底打开,祝星辰走进玄关,房子很小,比他俩同居的那个房子还要小,但打扫地很干净,餐桌上摆着已经开到荼靡的玫瑰,干枯的黄色竟显出几分它们生前从未有过的妩媚来了。只是空气沉郁地像发霉了一般,压地祝星辰胸口发闷,很不舒服。
老人家步履蹒跚地走到一间房间门口,缓慢地敲了敲门:“阿羡……你的朋友来了。”
里边立即传来一阵轻响门锁“咔嚓”一声打开了。何羡带着那双冷漠如常的眸子走出来:“你来干嘛?”
“来你家当然是来找你的。倒是你,为什么突然回……这里?”祝星辰顿了顿,又问道:“这是你家对吧?”
“嗯。”何羡推了推眼镜:“想我奶奶了,就回来看看。”他扫了一眼走去厨房的奶奶的背影,又转向祝星辰道:“有什么事到我房间说。”
祝星辰犹豫了一秒钟,在何羡房间门口定住了,走在前面的何羡突然回头,疑惑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祝星辰没回答,雕满符文的“坑爹”已凝起了一层红色的冷霜,一瞬间杀意毕露:“把何羡交出来。”
‘何羡’的嘴角抽了抽,依旧不改那副惯常的冷淡:“你发什么疯呢?”
看见何羡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祝星辰还没多大怀疑,而何羡第一句话——“你来干嘛?”多么和颜悦色的语气,简直和换了个人似的。何羡向来不喜欢别人试图触及他的隐私 而他的底线就是这个家,从来都没在任何人面前提过。
而“想我奶奶了”这种颇为肉麻的词,祝星辰认为这辈子不会在何羡嘴里听到。更别提“有什么事来我房间说”这句,正常情况下何羡顶多说一个字:“滚!”再委婉一点的语气,就是:“请滚!”
“还装,是不是还要我给你颁个奥斯卡小金人?”祝星辰将自己的真元化成剑,停留在假何羡周身,组成了一个威胁的姿态。
假何羡见这阵势,突然诡异地勾了勾嘴角,祝星辰不由得感叹了一发,这表情在何羡脸上还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你要谁?”
“何羡。”祝星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是真的那位。”
他再度诡笑了一番,若不是祝星辰碍着何羡还没找到,这货估计已经被他绑起来大卸八块了。
“真的?哪有什么真的,我们都是地狱之心欲望的产物,是不完美的赝品。”假何羡十分平静地平铺直述道:“你的何羡与我,都是一样的东西。”
第27章 人间蒸发
祝星辰催动了元神之剑,直接将他钉在墙上,他原本想说:别给我阴阳怪气的。结果别字都没从嘴里出来,不知是不是墙上有什么隐秘的机关,下一秒,假何羡就被来自地狱的黑火所吞噬,连灰烬也不剩。
而他临死前说的那句:“你的何羡与我,都是一样的东西。”一直缠绕在祝星辰耳边,挥之不去。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从这句话里吧咂出一点玄机来,后背两道劲风擦过,祝星辰连忙收回元神之间,急促地替自己挡了一波身后的攻击。
来人正是何羡的‘奶奶’和‘父亲’,祝星辰没犹豫,端着碧血剑往前边一扫。而这两人也以极其灵敏的速度躲开了。祝星辰一边抵御着他们复更凶猛的攻击,一边飞快地燃了一张符。
眼前更加清明起来了,牵在眼前两人全身各处关节上密密麻麻的线清晰可见,无比精密的一拉一扯,操控着两只人偶的前进与动作。
祝星辰试图用碧血将砍断这些精密到人肉眼看不见的线,结果出乎意料的,这把细线弹性十足,绷直的时候坚硬非常,而被外物攻击的时候却柔软地坚不可摧,恰巧与祝星辰手上这把利器相克。
而这次两只木偶显然比失落乐园里边的厉害的多了,面对祝星辰的每一个致命攻击,都躲的游刃有余。更不要说这两位还自带召唤技能,不知念了什么咒语之后,密密麻麻的假何羡和他的奶奶与爸爸,从房间的各个角落爬出来。
虽然这东西难缠,但速度不快,也困不住祝星辰一时半会的。可数量这么多,可就有问题了。他的周身已被团团围住,而但凡能容纳一个人的地方都还在源源不断地冒出人头。
制作人偶都是不要钱的吗?这样大的排场,对付他一个小小道士,还真是财大气粗。
他将身上符咒都用尽了,也仍有木偶踩着前人的尸体爬出,不要命般朝祝星辰扑来。这生死一刻,祝星辰突然想到了他两个从不靠谱的养父,然后是何羡的脸,从小到大,从神明到凡人。
那些快乐亦或是不快乐的记忆如走马灯一般迅疾而过,元神之剑还在负隅顽抗,祝星辰踩着叠到椅子那么高的尸体,衣衫褴褛,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直觉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他奶奶的!”祝星辰用剑支撑着身体:“小哈,快给我滚出来,要你有何用?”
趴在门口看好戏的小哈突然被点名,没幸灾乐祸个够就被他和祝星辰之间那条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契约线给拉了进去。祝星辰划破手掌,在它的头顶迅速画下一连串的符号。
小哈倏地胀大好几倍,浑身的毛发瞬间直立起来,就着它肥胖的身体,团成了一颗燃烧的火球。祝星辰正色道:“睚呲,替我顶着。”
说完这人就跑了,溜地比先前斩杀木偶还快。变成了睚呲的小哈无奈地扫着扑上来的人偶,对这个莫名其妙的主人已经不抱希望了。
其实,不到万不得已,祝星辰还是不希望把小哈拉出来用的。他是在外边偶然抓住这货的,它可能是数百年前睚呲的残魂。祝星辰本着不能浪费的心理,在他身上下了封印, 变成一只哈士奇带了回去。
可是方才打斗时,他百忙之中想到一件事——他回去的时候家里的灯是开着的。这事比铺天盖地的人偶还要令人震撼,直接就把祝星辰吓了个激灵。
而到他真正追到这里时,那份联系突然就断了,这才是他怀疑眼前这个何羡是假的的真正原因。那个房子里没有生气,也就是说,何羡可能根本没走出家门?
祝星辰一边御剑在空中疾飞,一边反反复复地回想刚才的情状。他可以非常确定,当时家里绝对没有人。除非何羡已经到了非人的境界,连他的神识都可以蒙蔽。
祝星辰到家的时候,发现原本亮着的灯光已经灭了。他将全家的灯都打开了,气急败坏地将这个本就不大的房子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找到何羡任何影子,若不是他的东西还留着,祝星辰都要怀疑这人有没有存在过了。
一个多月后。
“何羡?”祝星辰疲惫的眼睛里突然泛起了光,而在开门的那一刹那又迅速黯淡下来:“白玄……你来做什么?”
白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直觉这人和一个多月前见到的人差太多了。胡茬是胡茬,黑眼圈是黑眼圈的,实在没什么精神气:“何羡还没找到?”
“是……”祝星辰吐了一口气,怏怏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夹在手里,也不点燃:“你说这小王八蛋,怎么就人间蒸发了?”
“……”白玄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安慰什么,开玩笑似的“哈哈哈哈祝星辰你栽他头上了吧。”,显得太欠揍,而且傻逼。而“别难过了,总能找到的。”又显得太矫情,而且敷衍。
没有一种是符合现在这种气氛的。
“对了,今天我过来是为了一件事。不知道祝芪和你说了没有,她说她们学校里有十几位同学突然就一睡不醒了。去医院也检查不出是什么病,这事都上新闻了呢。”白玄捏了个诀将祝星辰一把胡茬刮了个干净:“好好倒腾倒腾你自己,你现在这样和外边的流浪汉有什么区别?”
祝星辰强提精神:“有区别。”
“哪里有?”
祝星辰:“我是帅一点的流浪汉。”
白玄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滚。”祝星辰现在这副还能磕牙打屁的样子实在不能让人放心,他没有那么多迂迂回回的想法,快乐就是快乐,难过就是难过,还从没此刻这种明明很痛苦,还要强打精神的变扭。
“就是……”白玄深知给人希望然后破灭比绝望还要伤人要深的道理,可是这事实在非要祝星辰上阵不可,他的两个爸爸不知道飞哪逍遥快活去了,警察医生根本对学校里那起“睡美人”世界束手无策。
“我现在在你妹学校对面开包子店,早晨学生上学时会来买早餐,当然这都是因为我的颜值魅力。”白玄还不完夸夸自己:“女学生们聊天的时候,说起她们学校新来的男老师,说什么长的温文儒雅,眉清目秀,一言以蔽之,就是特别帅。”
“那我肯定不服阿,我就调侃说有我帅吗?一个女生就把她偷拍的照片给我看,挺糊的,但是背影和身形都很像何羡。”白玄继续道:“我怕自己认错,于是又问了他们一些细节。她们说这个老师带着金属框架的眼镜,肤色很白,除了上课之外基本不和学生交流。哦对了,他脖子上还带了个琉璃瓶……”
“哪……哪个学校?”祝星辰黯淡的眼神开始发飘,几乎确定这个人应该就是何羡了。于是整个人就在“怀疑这是不是梦”与激动兴奋之间摇摆不定。
白玄:“你妹的学校阿……”
祝星辰衣服都没换,踩着拖鞋就出门了。到了楼下又意识到自己不能以这副样子见何羡,屁颠屁颠地又跑了回去,迅速将自己折腾地人模狗样的。
白玄在后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想法地叹了口气。
第28章 找到何羡了
“这位呃……先生,孩子们还没下课,现在不能进去。”保安挡在祝星辰前边。祝星辰打量了一番学校的栅栏,纵身一跃铁定能翻进去,只是这大白天的,自己好歹也算是半个人民警察,这么知法犯法实在不是一个好公民该干的。
祝星辰非常礼貌地笑笑:“是这样的,我是来找一位老师的,你们这有一位老师叫何羡吗?”
“不……不大清楚。”
祝星辰又补充了一句:“新来的。”话是很平淡地说的,眼神却又显得咄咄逼人。
保安仔细想了想道:“我就是个保安,也不大认识那些老师,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出来接你,或者让他给我打个电话也行……”
祝星辰心说我要知道他电话还死磕这干嘛。他无奈地盯着保安,突然灵机一动,给祝芪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老师您好,我是祝芪的家长,嗯对就是马上要高考了嘛,祝芪这还是还天天晚上玩手机,出去野。就想和您商量商量怎么解决。”
“诶诶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您办公室谈就好,不劳烦您下楼了。”祝星辰笑着说,将手机递给了保安:“老师您跟保安说下吧。”
又等祝芪班主任解释完,祝星辰几乎是一路飞跑着到了高三年段的办公室,这也是他的母校,所以走起来也轻车熟路。
班主任胡静坐在办公室外面的木椅上,有点惊讶地看着以非人的速度跑上来的祝星辰:“祝先生,您练体育的?”
祝星辰他还挺熟的,是祝芪的哥哥,几乎每个家长会都是他来开的。这人家长会光顾着调戏老师了,一点正经样子都没有。
“对,兼职当当体育教练。”祝星辰笑笑道。
胡静:“得了吧,上次您还说自己在少林寺里潜心修炼呢,再几年就可以当主持了。”
祝星辰没什么感情的笑了几声,何羡的事搁在他的心上,时不时将他的心脏推痛几下,他几乎是坐立不安地答非所问。
“你怎么了?”胡静发现他的异常:“你今天应该不是专程来讨论祝芪的吧,她从高一开始学习就处于中游,现在想提应该也没多大希望了。而且之前你来开家长会不是说——顺其自然,无为而治吗?”
“那这么说祝芪是没什么好指望的了?”祝星辰道:“是这样的,你们这有没有招来个新老师?”
胡静想都不想:“没……”
祝星辰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却听这胡静又道:“高三部是没有,但高一部好像转来两位新老师,听说其中一位特别帅,不过我还没见过。”她有些疑惑的看着脸色铁青的祝星辰,难得见祝星辰这种向来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人脸上出现这么愁苦的表情,实在是不可思议。
“那他,他叫,叫什么?”祝星辰心里一阵大起大落,口齿都不清晰了。
胡静忍俊不禁地托了托腮:“咋,咋啦,这还,还结巴,上了?”
“别废话,他叫什么?”祝星辰说着,一边微微捂上了耳朵:“你说吧。”
这难道就是写实版的掩耳盗铃?胡静看他那一脸既期待又紧张的样子,也没笑出声:“忘了。”
祝星辰腾地站起来,胡静连忙道:“诶诶别急,秀娟和他是教一个班的,我问问秀娟就好了。”她一边给陈秀娟发消息一边询问祝星辰:“你和他什么关系阿,还没见你这么紧张过呢,你妹早恋都没见你这样。”
祝星辰怔了怔,什么关系呢?他脱口而出:“朋友。”
“发来了,说是这节有他的课呢。”胡静话音未落,祝星辰就腾地又奔了出去。
胡静连忙叫住他:“诶等等,你知道在哪班吗?”
祝星辰顿了顿脚步,回头一望。胡静道:“高一(11)班,别走错了。”
祝星辰微微点了点头,继续演绎了一出“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的速度。
“那啥,有空一起喝杯咖啡吧?”胡静朝他喊。
他一点反应没有,继续向前跑去。胡静在后边笑着跺了跺脚,前不久她还和郑秀芬提说祝星辰看起来吊儿郎当,其实人挺稳重的。这才没多久,脸打得倒还挺响的。
祝星辰的做贼一样猫到走廊,快到高一(11)班的时候就不敢跑了,脚板似乎厚重逾万斤,生生从白马变成了蜗牛。刚刚心里一阵阵的大起大落,现下已经被零星的期盼和可能失望的惶惑填满了,再接受不住也许会迎面而来的绝望。
凡人太渺小了,他要是还是那个接近飞升的祝星辰,绝不会找个何羡还步履维艰。但该来的总是要来,祝星辰缓缓靠近后门,却发现后门关上了,一点声音都传不出来。
他透过玻璃窗看到讲台上——如果说要接近后门的时候,祝星辰希望自己耳朵聋了,那么现在,他希望自己眼睛完全瞎了。
讲台上站着一个胖子,还带了个和他完全不搭的金属框眼镜,脸上的青春痘一浪翻一浪。大概除了性别和何羡一样之外,就没有其他相似之处了。
祝星辰的心一下沉了,那男的不知又说了句什么,朝台下鞠了鞠躬。台下立刻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那男生刚下去,一位瘦瘦高高的白衬衣男人紧接着走了上来。
祝星辰几乎是趴在了玻璃窗上,恐怕要将这人的背影盯出一个洞来,他的心疯狂地跳动着,却又不敢喊一声确认下这位是不是何羡。
这人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祝星辰灼热的目光,只觉得如芒在背,十分慎人。刚好就顺着回到讲台上要转身的时候和学生一起看向走廊。
只见祝星辰猛地见玻璃窗一推开,但几乎一秒钟就恢复镇定,他的声音沙哑,深沉的稳重:“何羡。”
讲台上的何羡似乎是吓了一跳,可又好像是对他的到来毫无惊异。祝星辰猜不出他那份惊讶是装的,还是这份惯常的冷漠是演的。
这回是真的了吧……祝星辰这样想。何羡慢悠悠地和学生说了一句:“我出去一下,你们别吵。”
他刚一踏出教室,就被祝星辰一把拉到楼梯间。祝星辰的手上有汗,何羡能感觉地得到他并不是表面上这般镇定,从微微颤动地手指里可以探出来。气急败坏?不知道,何羡猜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你怎么找来的?”何羡知道祝星辰要问什么,也知道现在自己不能沉默,所以先发制人地开口。
祝星辰:“问的。何羡。”
“嗯?”何羡想象的机关枪一样的问题并没有从祝星辰嘴里蹦出来,这太不科学了。
祝星辰突然盯着何羡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面无表情地抱住了他,何羡感觉自己的肩膀都差点要被他揉碎了:“你干什么?”
“先别……说话。”祝星辰又揉了揉他的脑袋,本来一肚子的疑问,都被何羡衣服上这股蓝月亮味给冲淡了。
有什么好问的?他是冥,也是何羡。即使现在他要自己这条命,祝星辰也能面不改色地送出去。于是他就在“何羡就算要毁灭世界,他都会搭把手”的病态思想下,打算什么都不问了。
有些事,问与不问,没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给自己
加油!
第29章 辩白
“抱够了吗?”何羡抬头问他。祝星辰八爪鱼似的,就差挂他身上了:“你知道我看见讲台上站的那胖子的时候,我什么心情吗?”
何羡挣扎了两下,没能脱出来:“那孩子是学霸,我让他上去讲讲学习经验。”
“绝望你懂吗?我爹送我去作文补习班的时候都没这么绝望。”祝星辰道,腔调已经软到不行。
虽然这两人有那么几十秒钟不在同一频道上,但最后还是奇迹般地转了回来。何羡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肚皮,祝星辰怕痒,折腾了几分钟眼泪都快出来了,还是不肯撒手。何羡无奈道:“哥,先不说我还要回去上课,这楼梯口装了监控的知道吗?”
“知道。校领导还能抓老师谈情说爱不成?我都毕业这么多年了,那老秃头我一拳能打趴下十个。”祝星辰又问:“为什么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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