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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地狱,邀君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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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校领导还能抓老师谈情说爱不成?我都毕业这么多年了,那老秃头我一拳能打趴下十个。”祝星辰又问:“为什么不回家?”
何羡垂了垂眼皮,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我如果……不想说呢?”
祝星辰:“那就不说了。”
“阿?”何羡像个反应迟钝的齿轮,这会才恍惚过来——这人刚刚抱我了,还贼紧。谈情说爱……谈情说爱!草:“你刚刚说……说什么了?”
祝星辰眯着眼笑:“咋的了?这结巴怎么还带传染了?我刚刚说啥了?”
“谈……”
祝星辰迅速接了上去:“谈恋爱,可以吗?”他原本想说点情话,可是“我喜欢你”说出来太轻,“我爱你”说出来又太沉重,所以祝星辰一介语文已经还给体育老师的“白丁”,这回只能蹦出四个字。
何羡愣住了:“和谁?”
“和你。”
何羡突然感觉自己二十多年都没红过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他晕晕乎乎地在原地走了几圈:“我要去……”上课两个字还没吐出来,就被祝星辰柔软的嘴唇给堵了回去。
祝星辰并没深入,而是十足温柔地贴在他嘴上,何羡没什么征兆地瞪大了双眼,祝星辰的气味无比贴近地萦绕在他的鼻尖,鼓噪的胸膛好像被一团棉花给堵住了。
“没逗你,我是认真的。”祝星辰又补充了一句。
“阿?”何羡快听不见他的声音了,随口嗯嗯几声就落荒而逃。
祝星辰看着他红透的耳根,舔了舔嘴唇,品尝了一番这令人意犹未尽的甜味。他也会惊慌失措?祝星辰硬是从其中吧咂出了一股可爱的味道,然后紧随其后跟了回去。
祝星辰感觉自己走的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何羡回到了讲台上,哄闹的教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收拾了一下搁在讲台上的书:“吵什么?”
他突然想起高中时班主任常说的一句话,顿时有模有样地将历史重演了一遍:“整栋楼都是你们的声音,很闲是吧,全班把《离骚》给我抄十遍。”
台下顿时狼烟四起,大半班都处于鬼哭狼嚎之中。
下边一个男同学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何老师,你不说说好的决不会让学生罚抄吗?”
是了,自我介绍的时候何羡说:“放心,我作业不多,更不会有罚抄这种耗笔芯,又没有用的这种不良习惯。”何羡面无表情道:“这不是罚抄。”
“这叫默写若干遍。”
铃声刚好响了起来,何羡提起背包:“同学们,下课。”
“老师,什么时候交阿?”语文课代表问道。
何羡:“我走的时候吧。”下午没有他的课,他甩下这句闪烁其辞的话后,就径直向教师宿舍楼走去。祝星辰在后边紧紧跟着,和何羡只差了一半的距离,始终这么跟着。
何羡面无表情地想:我是白痴吗?干嘛跑那么快?
“上去坐坐?”何羡礼貌性地问了一句,祝星辰本来也不打算就此放过他,立马点了点头。
一直到何羡的教师公寓里,祝星辰还觉着浑身轻飘飘的。前一世同祝星辰待了几十年,连他的嘴都没碰过,毕竟人神殊途,祝星辰那是满脑子的道德节操。可现在没了,这层隔阂一捅破,距离感也一哄而散。
“你一个人住?”
何羡在厨房里倒水,然后往祝星辰面前推了推:“不是,还有个历史老师,去上课了吧。”
祝星辰的头绪到现在显然都还是一团乱的,他没头没脑地平铺直述地将自己与他合租的事讲了一遍。何羡没什么表情,但是一声不吭地耐心听着。
“万云泓的事情你应该比较清楚,你当时被卷进那些女尸制造的幻境之中了。”祝星辰喝了口水,何羡回来之后向他透漏了自己看到的所谓“真相”:“但事实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是有人在引导你去相信这一荒缪的假说。”
事实上小鬼就是万云泓养的,女人也是他杀的。吃婴孩这种令人发指的事也是他做出来的。甚至连他的老婆孩子,都是他亲手解决的,并非什么小鬼反噬。那些幻象的确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但唯一不同的是,祝星辰知道这些事是有人引导他干的。万云泓就是个房地产商暴发户,这么多年来顺风顺水,根本没他瞎扯的什么事业开头不顺。看着挺正常一人,祝星辰几年前还见过他,万云泓根本不是会为了什么事业成功而剑走偏锋的人。
他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土豪,有钱但没什么文化,会写的就自己名字。有了钱之后就想着成家生一堆孩子了,不像有什么变态的智商。
“再者说他家的东西虽然邪,但没什么置人于死地的威胁。我这一路调查下来顺风顺水的,还有人在万云泓家刻意丢了八音盒和洋娃娃,实在有怕我智商不够高调查不下去了的嫌疑。”祝星辰娓娓道来。
何羡:“那……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之前没想过这么深,从那个失落乐园回来就对祝星辰有些猜疑——为什么日记是祝星辰的手笔?为什么日记里的那只木偶也叫祝星辰?还有为什么……
“我……暂时还不知道。”祝星辰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可以说一下你之前是怎么回事吗?”
所以这是个莫名其妙的辩白会?
何羡对于这个压在心里的秘密有着沉重的郁结,可他就是没法拒绝眼前这个人,更何况在刚刚他给自己表了白的情况下:“我……从我奶奶死的时候开始说吧?”
何羡从小和他奶奶相依为命,要承认这个事实并不容易,祝星辰轻轻“嗯”了一句:“你说。”
是了,何羡当时还在殚精竭力地为生活奔波,好几个月都没回家了,只有每月的工资,会及时转到他奶奶卡上,然后他爸会取出来,不知道是乖乖还债,还是又去赌。何羡不在乎,他也不知道自己除了给家里寄钱,用忙碌来填充自己以外,生活还有什么其他意义。
接着有一天早上,他突然收到来自那个赌鬼父亲的一条短信“奶奶病重,你快回来,记得带钱。”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带着自己的卡跑了回去。
“钱呢?”何羡的父亲何文军开门的第一句话。
何羡:“奶奶呢?”
“在里屋。”
何羡冲了进去,结果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奶奶。对上奶奶混浊眼睛的那一刻,何羡的四肢都是僵的。上次不还好好的,还拉他去逛菜市场的。怎么就……这样了?
何文军在门槛上抱着手臂道:“草,叫她把钱给我偏不给,左右都是要死的人了,钱还不都是留给我。”
何羡单独给奶奶的钱是让她买药的。他翻了翻床头柜里已经空了的药盒子,惯常冷漠的脸上崩出怒意:“奶奶的药都没了,你怎么没帮她买?”
“她个老不死的,吃什么药?我被讨债的追着打,她半点钱不肯给我,我凭什么帮她买?活该气死她。”何文军不屑地扣了扣耳朵。
第30章 死了还是活着?
奶奶听到这话掀了掀眼皮,被何羡紧握在手里的那只手抽动了几下:“别……别气。”
何羡微微发红的眼睛垂了垂:“我先送您去医院。”
奶奶只是看着他,没说话。何羡是她一手带大的,即使她虚弱地也不大能吐出清晰的分贝,何羡却能一眼看出她的意思——没有用的,都是命,别浪费钱了。
“留着……讨。”奶奶的两眼渐渐有神了起来,何羡不敢承认这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奶奶顿了顿,又道:“讨媳妇。”
何羡两眼黯然无光,静静地听见这位与他相依为命的奶奶,吐出咽气前的最后一句话:“你好好活……我不在了也要好好活,你爸爸……要好好待你爸爸。”
“死了?”何文君靠近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心虚地不敢说话了,不知道是愧疚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是为自己这位母亲默哀。
何羡在床边跪了一会儿,人终有一死,生老病死也是常态。可他就是接受不了,老人的突如其来的死亡给了他当头一棒——我该怎么活着?为了什么而活着?赚了钱又要孝敬谁?
有时候,长辈的逝去,正是孩子成长道路上推波助澜的因数。叫他不得不自立,不得不给自己找个必须奋斗必须活着的理由,也教他……生命究竟有多么的渺小。
“奶奶,我会好好活着,但……”何羡对已经过世了的老人说,一开始他被这一事实砸晕了脑袋,现在晃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还有一个可以怪罪的对象。还好,有恨,那就活着的理由。
何羡猛地起身,竭尽全力往何文军脸上打了一拳,那一刻拳头上传来的麻木与疼痛,居然叫人吃惊地舒缓了心里的弥漫,压抑多年的气闷顿时倾斜而出,他骂道:“畜牲!”
何文军触不及防地被打了一拳,一下子踉跄了好几步,好几秒后才捂着脸抬头道:“什么东西?你敢打我?还骂你爸是畜牲?□□个狗娘养的。”他也不吃亏,疯了一般扑过去与何羡扭打了起来。
混乱中何羡分神想到了小时候,那时候他才四岁,还在上小班。母亲和另一个陌生叔叔被爸爸赶了出来,爸爸手里拿着菜刀,奶奶在一旁劝着。而他什么也不懂,只好静静地站在奶奶旁边。
种种不好的记忆走马灯似的又过了一遍。
何羡纵然平时喜欢窝在家里看书,但毕竟多年奔波,闲的荒还健健身。打不过练家子,但对付何文军这种成天喝酒赌博的软骨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何羡在他小腹上卡了一肘子,何文军就起不来了。这会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何羡并不感觉有什么纾解,靠在奶奶床边点了一只烟,然后打开手机打算找个救护车来。奶奶的呼吸停归停,瞳孔也的的确确放大了。
可何羡还是想确认一下。
可惜电话还没拨通,何羡感觉后肩被人重重一敲,眼前当即一黑就没了知觉。
何羡说到这里突然好一阵沉默,祝星辰忍住不催促他。何羡熟练地从祝星辰兜里摸出一包烟,这玩意祝星辰平时不抽,遇到比较棘手的妖魔鬼怪才叼一根定定神装装逼,可他身上都会带着,和出门总揣着几张符纸是一个道理,都是习惯使然。
祝星辰原本的老妈子魂被触发,又要给何羡科普科普这玩意的危害。何羡眼疾手快地把烟点了,掐断了祝星辰开始就停不下来的话头:“很久没碰了,你别叨叨。”
“行,没下次了。”祝星辰将剩下的烟都丢进了垃圾桶里。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躺在原本出租屋的床上。”当时一瞬间的错愕,让他整个人的迷糊了——我怎么在这?奶奶死了吗?有那么几秒钟他沉湎于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这一臆想当中。可惜身上被何文军打出来的红肿淤青不是假的。
何羡火急火燎地回了家,在家门口呆立许久,终于还是敲了敲门。而令他不可置信的是……
“来开门的是我奶奶,那个明明应该死了的人,好好地站在我面前。”
祝星辰脸上也是一副盖不住的震惊,何羡早他一步开口:“不是灵体,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可也不能说是活人。”
何羡几乎是一下子抱住了他奶奶,失而复得的喜悦与激动差点要将他吞噬。可他很快就发现,这个奶奶可能不是他真正的奶奶。他奶奶秦茵一直很臭美,平时洗完澡都喜欢在身上喷点花露水,一大把年纪了,还是一身又一身的裙子。
可是这人身上的味道不对,是一股难以言喻气味,木头焚烧气味混合着桂花香,乍一闻还挺优雅,多闻会就有点呛了。何羡的手松了松:“您不喷花露水了?”
“换了个,那味道闻起来太便宜了,小区里的大妈都是这个味。”
口齿这么清晰?要知道秦茵之前因为摔了一跤,一直都有一点痴呆。何羡假装不在意地朝里边走了几步,家里一点变化都没有,可就是一点改变都没有,这才慎得慌。
秦茵喜欢花,常是等不到上一把花枯萎,就又往玻璃瓶里插了新的。可桌面上的白玫瑰并没有更新,怏怏地萎靡不振。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变,就连电子钟表上的时间,都还停留在何文军通知他回来的那刻。
这里的时间好似凝滞了一般。
“何文军呢?”何羡从四岁起就没喊过他一声爸爸,平常都是直呼其名。
秦茵一直在沙发上坐着:“一大早就不见人,又出去赌了吧。”
不是他奶奶,绝对不是。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看他的眼神,简直都和他奶奶判若两人。
“你当时什么反应?”祝星辰问:“害怕吗?”
何羡挑了挑眉:“当然怕了,我一个凡人,从小铭记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五星红旗的飘扬下长大的唯物主义者。第一反应自然是认为眼前的一切都不可信,不科学。”
“我看你后来接受地也挺快的,看来也并不是多坚定的唯物主义嘛。”
何羡:“滚,少说几句会死吗?”
然后这两人就莫名其妙地笑起来了,这种互损的气氛正是他们前段时间常有的,就这么没头没尾的几声笑,一下子又拉进了他们的距离。
“后来呢?”祝星辰手指闲不住地戳了戳茶几上插的不知名的鲜花,不是纯白的,带点浅黄。
何羡:“我跑了。”
“跑了?真哒?”祝星辰一时没想到何羡怂成这样,又觉得十分好笑地捶了捶茶几。
“什么真打假打的,我就是跑了。”何羡没听清他混杂在笑声里的话:“我就觉得太诡异了,一时接受不了,就跑了。”
“后来我重新回了好几次,都是一模一样的场景——奶奶开门,然后坐沙发上,我试着调了调客厅里的时钟,没有用,一挂上去时间又会倒转回来。”何羡讲到最后反而很平静:“可是没有人能发现这些,大家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祝星辰接上他的话:“后来你就想,你奶奶可能根本就没有死,或者早已经死了,这是你的心魔。因为你内心深处曾经起过要抛弃奶奶和你爸的念头,他们是累赘,是你奔波劳碌的源头。你开始愧疚,不敢面对,并且你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一诡异的现象,你说是吗?”
何羡觉得自己一瞬被这人给洞穿了,但还是不露出一点畏惧:“我能说不是吗?”
“可以,你不想接受的话就不要接受,不想让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相信。但……即使是我现在猜出的是你要毁灭世界的念头,我都不会觉得你坏。”祝星辰道,笃定着接上他的目光。
第31章 墙上鬼脸
“不觉得你坏可不是就纵容你毁灭世界了,你要真有那想法,我会把你关进小黑屋的。”祝星辰补充道,生怕何羡被他这话引导地真要去杠一杠世界了。
何羡眯了眯眼,手不知该往哪里放地也掐起了花,良久才道:“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在教学楼里……”
祝星辰用右手撑起身子,左手把过何羡的脸,这回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试探,换成了带有侵略性的撕咬,一时间将何羡吻地七荤八素。祝星辰没把握这个分寸,差点把人亲窒息过去。
“你觉得我像是在骗你吗?”祝星辰总算是停下了,揉了揉他的头发,硬生生将他柔软的短发搓乱了。
何羡还没从他那一吻里晃过神来:“像。我们才认识没多久,怎么说都……”
祝星辰的手顿了顿,顺手往下又捏了一把何羡的没多少肉的脸:“你长的这么好看,是一见钟情合理了吧?”
“也不合理,别动手动脚的。”何羡拍开他的手,又想到这人不但动手动脚,还动嘴了,自己现在马后炮好像也没多大意义:“我不信一见钟意这一茬,你第一眼看到好看的,肯定是想上他,哪有看一眼就爱上这种……”
“事逼。”祝星辰“啧”了一声:“不要一见钟意,那我们就写实一点,就日久生情吧。来啊你要是还不信的话,咱们现在就践行一下这个‘日’能不能生情。”
何羡的耳垂微微泛红,一时语塞,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个人,只好吐出一句不温不火的:“滚。”
祝星辰对于他的愠怒还颇为满意,也不残害桌上的白花了:“我从我老爸家回来后,在楼下看见整个小区就我们家亮着灯,当然——这个小区的诡异,以后再说。我回家找不到你,就去了你家。”
祝星辰直接把“为什么要去他家”和“怎么去的”全部省略。
何羡又不傻,直接剥理出‘最重要’的信息:“你找不到我就去我家?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平安符,当时我画在你身上的平安符。”祝星辰将在他家所遇都复述了一遍,什么被“他奶奶和爸爸”打个半死最后还拜托小哈来救场,这些情节通通删减,私自篡改成了他单枪没马灭了一屋子木偶的故事。
祝星辰:“所以说这东西恐怕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并不属于你的‘魇’,也不源于你的心。而是那个背后的人,可能是这一切的主谋者,创造出来的。”
何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不用找理由安慰我,我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何羡成功“近墨者黑”地传染了祝星辰没皮没脸的胡说八道。还没等祝星辰说些什么,何羡的舍友毕飞推门而入,一眼看见了茶几两边对峙的两人:“何羡,你亲戚阿?”
“不是,我是他……”祝星辰抢着回答。
何羡蹬了他一眼:“朋友,就是普通朋友。”
毕飞没看出他们之间的特殊气氛,找了一双小黄鸭塑料拖鞋穿上。祝星辰倒是被他欲盖弥彰的一句话逗乐了。
何羡小声道:“笑屁,和你品味一样差。”
祝星辰没体会到找到同道中人的兴奋,越看这毕飞越不顺眼,最后沉声道:“你觉得他长得怎么样?”
“还行。”何羡随口回了一句。
“还行……”祝星辰在心里将这句话翻来覆去吧咂了好几遍,再瞅瞅毕飞还算清秀的脸,一想到何羡和这个人共处一房这么久,就觉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何羡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了震,他看是宿管阿姨打来的,应该是学生的问题,这才纡尊降贵地接了:“喂?”
“是小何老师吗?麻烦来男生宿舍一趟。”
何羡被她很不平静的声音吓到了:“怎么了?”
那边场面显然有点混乱,人声十分嘈杂:“你们都会回自己宿舍去,别凑热闹……您别问了,快来吧,最好多带几个人来。”
何羡站了起来,刚坐到沙发上的毕飞忙问:“怎么了?”何羡也糊里糊涂的,只说:“我也不清楚你和我一起去男生宿舍看看。”
祝星辰当然不能放纵这两人有任何单独相处的机会:“我也去。”
何羡什么都没说,走在他俩的前面。事故发生在3层302室,何羡进去的时候只看见满地的玻璃碴和血,一个男生靠在厕所外边的墙面上,几个男生稍有点急救知识,已经用布条将男生的伤口缠实了,勉强让血没喷地那么夸张。宿舍门口围着许多同一楼的来看热闹的男生,被宿管阿姨拦在门口。
“打120了吗?”何羡十分冷静道。
“打了。”几个学生异口同声地回答。
当事人周晓辉在那里疼得直吸气何羡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没事,救护车快来了——你们班主任呢?”
“丁老师去A市培训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所以我们自作主张让阿姨打了你电话。”陪在周晓辉身边的学生道:“也给他父母打过电话了,人在乡下,上来可能还要一个多小时。”
毕飞看见血就害怕,于是没骨气地捂住眼睛上前:“怎么会弄成这样?”
学生们七嘴八舌地开始说起此事,最后还是由那个看起来稍稳重些的来陈述。说是一个男生中午进厕所洗头,另一个舍友透着一块毛玻璃和他瞎扯淡,突然外面的男生只听到周晓辉说了一句:“洗完了”,然后紧接着他大喊了一声,似乎是头撞到了玻璃,然后整片玻璃就倒了下来。
在厕所外边的男生机灵,忙后退好几步,倒是一点没伤到。可里边那位就没这么幸运了,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过好在没伤到致命处,但玻璃碎片也隔断了他一半脚筋,看得怪吓人的。
他的目光稍往上移,就看到周晓辉手指着的方向,顿时也一阵寒毛卓竖。那孩子说到这里,在场每个人,除了痛到快要流眼泪的周晓辉,都忍不住看了眼厕所里边,白墙上的奇怪图案。
那图案越看越清晰,第一眼还不大能看出个究竟,第二眼就叫人辩识出它是个“鬼脸”,那种五官都扭曲在一起的面容,让人毛骨悚然。
几分钟后周晓辉被担架给抬走了,何羡让毕升陪着一起过去,自己则是打发走了围观的其他宿舍学生,和祝星辰两人蹲厕所里端详着那诡异的“壁画”。
“这是什么鬼东西?”何羡看了半天没看出个究竟来,只好问问旁边若有所思的祝星辰。
祝星辰也是一筹莫展:“不知道,哦可能是达芬奇他老人家显灵,看洗头那孩子有缘,就打算画副抽象画送给他,结果反倒把人孩子吓到了。”
几个宿舍的学生听了大笑,好歹把这凝重的气氛冲淡了点。何羡简直想捡起个玻璃碎片,往祝星辰这狗屁不通的脑袋上一扎,只是生而为人的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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