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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丹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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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主任才不会骂何大夫。”安兴在旁边补了一句。
姚新雨侧目:“为啥?”
“没啥,我猜的。”
“……”姚新雨眯眼琢磨了一会,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说,冷主任跟何大夫——”
安兴抬手打断他:“不,我什么都没说,你也别乱传,省得挨骂。走,吃饭去。”
嘿,姚新雨挑起眉毛,我这八卦之血熊熊燃烧啊。
蹲在沙发旁边,何羽白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喊醒冷晋。对方睡得很熟,眼下也没什么急事,况且离午休结束还有将近两个小时,不如多让他睡一会。
看到冷晋的眼球在动,何羽白抿住嘴唇。这是做梦呢,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还挂起笑意,看着满脸傻气。
像是感受到盯在脸上的视线,冷晋忽然皱皱眉,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何羽白离得太近,以至于他睁眼之后视野里满是对方。一时之间冷晋还没完全从梦境中脱离,无意识地抬起手压在何羽白的后颈上,倾身凑了过去。
尽管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却足以使呼吸静止。
何羽白蹲在那,从发梢开始一直僵到脚底,脸上烫得可以煎熟鸡蛋。冷晋亲完收回手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过去了,完全无需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负责的状态。
足足五分钟,何羽白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怎么办?他虚脱地坐到地板上,捂着滚烫的脸颊,万分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冷晋“你梦游的时候亲我来着”。
第39章
睁开眼; 冷晋并未着急起身,而是躺在那静静地凝望着天花板。南柯一梦; 却有着近乎真实的触感残留。湿润的唇瓣一如想象中那般柔软; 鼻梁轻触脸颊; 对方的味道随着呼吸沁入每一个细胞。
这要是真的多好。冷晋对着天花板出了口长气; 坐起身拢了把头发; 拿过放在桌上的保温杯正要喝水; 突然注意到杯子下面压着张字条——【冷主任; 我有点不舒服; 下午请假。何羽白】
笔触发抖; 有几个地方还把纸写破了——得是多难受的情况下才会手抖成这样?
冷晋本来舒缓愉悦的心情瞬间紧绷,拿出电话给何羽白拨了过去。可电话响到断都无人接听,他不甘心,锲而不舍地一个接一个打。终于,打到第六通; 听筒里传来何羽白的声音。
“冷主任?”
听声音有点抖,冷晋立刻焦心地追问:“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发烧了?多少度?吃药了没?在哪?家还是——”
“我没事,就是累了。”
何羽白缩在安全通道的角落里,脸埋在膝盖上。他不想回家,更不想待在病区里。那不是一个吻,他觉得; 至少对于冷晋来说不是。他不确定当时睡迷糊了的主任把他当成谁了; 也没有勇气去确认。
“你现在在哪?”冷晋接下被打断的话; 听到何羽白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他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
何羽白抿了抿嘴唇,撒了个谎:“我……在回家的路上。”
“别骗我,你周围太安静了。”冷晋一个字都不信。
“……”
这时电话里传来救护车的鸣叫声,与冷晋办公室窗外的声音重叠到一起。
“你还在医院。”冷晋呼出口气,“在哪?”
“八楼到九楼的……通道层。”何羽白的声音几不可闻。
“等着,我去找你,不许挂电话!”
冷晋拿着手机往出走,刚出办公区就碰上了安兴。
安兴对他说:“冷主任,欧阳衍宇的家属来了,要见您。”
“让他等着!”
冷晋满脸的不耐烦。
在安全通道里找到何羽白,冷晋握着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然后用手背试了下他颈侧的温度,有点烫。
“回病区,让安兴给你测下体温。”冷晋说着,感觉手里一空。
何羽白抽回手,局促地缩到墙角。他确定自己没发烧,但在今天之前,他真不知道害羞能使体表变得如此滚烫。毛细血管全都张开了,血液奔流,心脏跳得像是古代战场上的冲锋擂鼓。
“到底怎么了你?”冷晋的语气很是焦急。
“我刚……去叫……想叫你……起床……”何羽白将脸埋得很低,“然后……你……你……”
冷晋皱眉看着他,片刻后脸上忽然挂起一丝尴尬:“我刚才是不是说梦话了?”
何羽白使劲摇头,正要张嘴赶上旁边有两位病患家属路过,还是他们一病区的,面熟,于是又把话咽了回去。冷晋和对方点头致意,等人走远,他往墙角逼近一步,抬手按在墙上略微低下头,将何羽白圈在自己和墙角之间。
所以,那不是梦。冷晋权衡片刻,试探着问:“我冒犯到你了?”
何羽白一下子揪紧了衣服下摆,一时间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冷晋用的是“冒犯”这个字眼,如果他把头点下去,紧跟而来的必然是一声“抱歉”,但他想听的并不是这个。
只要一想到冷晋把他当成其他什么人了,胸口就疼得要命。
“好吧,我知道了。”冷晋挫败地重重呼气——何羽白反应这么大,肯定是倍受打击所致,“我很抱歉,睡糊涂了,你别介意,呃……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可以让你心里舒服点,尽管说。”
诚恳的歉意,却让何羽白的眼前瞬间模糊——他真的不想听这个。
泪珠不争气地砸到脚前,他语无伦次地说道:“没关系,我知道你累……冷主任,我就是……就是没被衍宇以外的人亲过……我有点乱……你给我点时间……我……我知道那不是你本意……我不怪你……我回去上班,现在就——”
“如果那就是我本意呢?”
冷晋抬手扣住他的脸侧,强迫他抬脸看着自己。泪滴大颗的涌出,砸到冷晋的手背上顺势滑落。何羽白吃惊地看着冷晋的脸在眼前放大,直到彼此的嘴唇碰到一起才触电般地向旁边躲开。
但无处可逃,他被冷晋的手臂禁锢在了墙角。
下一秒,强大的力量将他的脸扳正,带着强迫意味的吻再次落下。冷晋不打算继续扮演绅士了——那不是你本意?呵,这满满的委屈,他怎么会听不出来?
现在唯一该干的,就是让何羽白清楚他的“本意”有多么强烈。
唇齿交缠,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渐渐地,何羽白的抗拒和羞耻心尽数被冷晋的舌头卷走,揪在衣服上的手指不知不觉间缓缓松开,抵上对方的胸膛。
收紧手臂抱住颤抖不止的身体,冷晋尽情品尝着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嘴唇。撬开那两片紧抿在一起唇瓣,缠住温热无措的舌头,他将全部的心思都注入到这个吻里,竭尽所能的使对方感受到自己热切的期盼。
呼吸渐重,当他们不得不分开以向肺部重新灌入氧气后,何羽白腿抖得几乎站不住。他趴在冷晋的肩头,脸侧正贴着对方的颈动脉——有力高频的脉动,证实冷晋的心跳和他一样剧烈。
“现在你知道我的心意了?”冷晋扣住那毛卷卷的后脑,偏头又在滚烫的额角印下一吻,“要是想拒绝现在还来得及,趁我没干出更不绅士的举动之前。”
何羽白身体一僵,脸上又红了一个色度。他试图推开冷晋,可后脑和后腰都被压制,彼此贴合得连空气都挤不进去。
冷晋得意地勾起嘴角,扣在人家腰上的手顺着腰窝逐渐上移,一路摸得心神荡漾:“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何大夫。”
何羽白的脸几乎埋进他的肩窝,闷声说:“你还什么都没……问我……”
“也对,这年头干什么都讲究仪式感。”冷晋低下头,半郑重半油滑地问:“何大夫,请问,你愿意做我男朋友么?”
何羽白稍稍皱起眉头,紧抿嘴唇不说话。他突然有种被冷晋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而实际情况是,他还没理清自己的想法。
喜欢?现在他能肯定有一点。交往?那需要承诺彼此的未来,还得把身份背景和盘托出。
“让我……考虑考虑……”他挤出点声音。
冷晋稍微有点失望,他还以为刚才的吻足以说明一切。但他能体谅对方。毕竟到了他这个年龄,已无需探究内心深处便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可何羽白不一样,岁数小经历的风浪少,做决策时必然会瞻前顾后。
“好。”他点点头,将手指插进对方的头发中,感受发丝在指间的滑动,“慢慢考虑,我有足够的耐心。”
何羽白稍稍松了口气,然后又听冷晋义正言辞地要求道:“以后不许再亲欧阳衍宇,要亲只能亲我。”
“……”
何羽白再次确认,冷晋的心眼儿比针尖还小。
和冷晋在走廊上擦肩而过的人都感觉旁边像刮过一阵热风。难得啊,冷主任今天眉开眼笑,中特等奖了这是?
敲开欧阳衍宇的病房门,冷晋与房间里那位头发花白但身形依旧笔挺的长者热情握手,一改往日与家属保持安全距离的态度。欧阳韶华等了他半个小时,略感不耐,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只得敷衍地与他握了握手。
“我是衍宇的父亲,欧阳韶华。”
“冷晋,一区主任,您好。”
这家伙,冷晋心说,欧阳衍宇的两位家长年龄差够大的啊,看着差辈分了都。然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大何羽白十五岁好像也没什么可值得介意。
抽回手,欧阳韶华问:“冷主任,衍宇什么时候能出院?”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伤在脊椎上,谨慎点好。”冷晋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日历,“再观察个四五天。”
“也好,稳妥点,他还年轻,落下毛病是一辈子的事。”欧阳韶华侧头望向郑羽煌,“羽煌啊,我和你洛叔叔明天就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衍宇,他要是少一两肉,你小子给我等着。”
郑羽煌正在给欧阳衍宇剥栗子,听到“未来的岳丈”训话,立刻把剥好的栗子仁用餐巾纸包好交给欧阳衍宇,站起身郑重承诺:“爸爸,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衍宇。”
欧阳衍宇刚放嘴里的栗子“噗”一下喷了出去。冷晋在旁边抽抽嘴角,憋笑憋到内伤。
仰脸瞪着郑羽煌,欧阳韶华一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谁他妈是你爸爸”,一边面无波澜地抬抬手:“坐下,你站着,我累。”
郑羽煌听话地坐下,弯腰用面巾纸把欧阳衍宇刚喷出去的栗子裹起来扔进垃圾袋。欧阳衍宇斜靠在枕头上扶额皱眉,心想你个兔崽子喊“爸爸”喊得这么肉麻,要是让郑大白听见不得嫉妒死。
“冷主任,跳楼自杀砸伤衍宇的那个人,尸体你们怎么处理的?”欧阳韶华问。
“警方拖走了,应该已经火化了。”
欧阳韶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刚进来的时候,看门口有一群人拉条幅,听说,是那个人的家属雇来的?”
“是。”
“他们要多少钱?”
“五百万,院方还在和他们交涉。”
“转告季院长,这个钱我出了,就一个要求,把那个人的骨灰交给我。”
“啊?”冷晋一愣,“您要骨灰干嘛?”
欧阳韶华面无表情地说:“喂狗。”
屋里一片寂静。
“老爸,你刚不是说,还要回公司开会?”欧阳衍宇打破沉默。他还真不吃惊,毕竟,他老爸买过更贵的狗粮。
“对,我得走了,羽煌,你好好——坐下坐下。”
欧阳韶华觉得自己是得服老了,以前没觉得郑家的小子这么高啊。
送走欧阳韶华,冷晋给欧阳衍宇检查过伤口,确认好用药单后也离开了病房。关上门之前,他听到欧阳衍宇向郑羽煌抱怨——
“我居然要当哥哥了!?你能相信么?我都二十四了,搞不好别人会以为孩子是我生的!”
第40章
更衣室的角落里; 何羽白又一次被冷晋禁锢在墙壁和胸膛之间。他刚从内镜室回来,正打算换掉手术服就被尾随而至的冷晋裹挟至墙角。
冷晋从白大褂兜里里摸出张光盘,举到何羽白面前献宝:“心肺联合移植术纪录片; 未删减导演版七个半小时。技术部刚刚转录压缩完成; 我拿到就给你送来了,还热乎的。”
“谢谢。”
何羽白涨红着脸伸手去拿; 可冷晋却将光盘盒子高高举起,语气稍显无赖:“就光说声‘谢谢’?何大夫,太不尊重我的劳动成果了吧?”
眼睫轻颤; 何羽白抿了抿嘴唇; 强忍着羞耻心稍稍扬起脸; 在冷晋的下巴上轻啄了一下——今天冷晋没刮胡子,亲起来有点扎嘴。
紧跟着,他的腰被大力箍住; 同时呼吸也被掠夺。跟之前在楼梯拐角的吻不同,这一次没有试探和隐忍而是极富攻击性。那气势彷如攻城将领伫立于城墙之上,随风扬起胜利的旌旗。
缺氧的肺部开始报警,何羽白只得自被擭住的唇齿间发出“呜呜”的讨饶声。冷晋恋恋不舍地还他自由; 轻吻着他的眼角作为补偿。那乌黑的睫毛早已湿润; 他尝到了咸咸的泪液味道。
“好了,不逗你了。”冷晋把光盘盒放到何羽白手中; 柔声安抚对方的情绪; “待会下班一起吃饭; 然后我送你回家。”
“不用; 你早点……回去休息……”
何羽白满脸通红,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冷晋带给他的感觉过于强烈,以至于全身的肌肉都不听使唤了,每一根神经的末梢都感觉像要炸开一样。他估计冷晋压根就没打算等什么回复,直接自作主张把俩人的关系给定下来了。
果不其然,冷晋大言不惭地彰显着所有权:“那怎么行,咱俩现在什么关系?以后只要不值班加班,我早晚接送你,不用再挤地铁了。”
“咱俩……没关系……”何羽白小声抗议。
冷晋咂了声嘴:“那你刚才舌头缠得那么紧?”
何羽白恼羞成怒,使劲捶了下对方的肩膀,结果手被对方抓住一把带到腰上。
“抱着,感受一下。”冷晋要求道,“你摸摸这身肌肉,不比你那个打篮球的表弟差吧?”
迟疑地张开紧攥着的拳头,何羽白扣住冷晋的背,缓缓移动手掌。从小到大他无数次感受过这样的背部,他的父亲,他的兄弟,总之,是熟悉而又亲切的触感。
被何羽白摸着摸着,冷晋脸上突然有点挂不住了,赶忙拽开对方的胳膊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祖宗,再摸就硬了。
下了班何羽白想开溜没溜成,被冷晋在电梯口堵一正着。他把何羽白拽进电梯,直接按负二奔停车场。
见何羽白一进电梯就缩到角落里,冷晋哭笑不得:“别担心,我不吃人。”
下意识地摸了摸被冷晋“啃”肿了的嘴唇,何羽白小声说:“你咬人。”
“破了?我看看?”冷晋抬手去扣对方的下巴。在更衣室里他好像是有那么几秒钟忘乎所以了,下嘴不知轻重,但他记得自己应该是没用牙才对。
何羽白忙躲开,局促地看了眼右上角的监控摄头。冷晋的随性而为令他深感不安,医院里八卦传得快,万一传到他老爸耳朵里去可就热闹了。
他觉得还是该提前给冷晋打个预防针。
“冷主任……”
“嗯?”冷晋收回手,仅凭眼睛观察何羽白的嘴唇——没破,就是有点肿,看来这小家伙皮薄,以后得悠着点。
“那个……其实……”何羽白的嘴唇抿了又抿,“我家里……主要是我父亲他……不太希望我这么早谈朋友……”
冷晋不以为然地笑笑。“二十四还早?现在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开始谈恋爱了。当然,我能理解伯父的心情,换做是我的话也肯定不舍得——”他突然顿住声音,反应了一会又问:“小白,你不是要用这个理由来拒绝我吧?”
听到冷晋像亲近的人那样喊自己,何羽白心头忽然漏跳一拍。虽然只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昵称,可从冷晋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亲昵。
“不是。”他说,“这是我自己的事,只不过……”
冷晋挑眉,等着听“不过”后面的话。
扬起脸,何羽白谨慎地说:“我父亲可能会对你施加压力。”
冷晋偏头笑笑,问:“你父亲不会恰好是某位院领导之一吧?”
何羽白默认。
挨牌把高管从头到尾撸了一遍,冷晋也没想起有哪位院领导姓何,于是推测可能是董事会成员。不过是谁都无所谓,只要何羽白乐意,来一打岳父他都能扛得住。
电梯门开,他拖住何羽白的手往出走,丝毫不在乎是不是还在摄像头的拍摄范围之内。何羽白怕碰见熟人试图往回抽手,奈何冷晋与自己十指相扣,根本抽不出来。
走着走着,冷晋突然收住步伐,转过身与何羽白面对面站定。他还牵着对方的手,并且没有放开的打算。终日拼搏于生死线上而惯常紧绷的脸,此时此刻却挂满浓得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小白,最开始的时候我态度很差,说过很多刺伤你的话。可你并没有记恨我,更没有用家里的背景向我施加压力。你是个很棒的人,我真心不希望错过你,就请给我一次机会,好么?”
听着冷晋这郑重而又诚恳的告白,何羽白心里的天平向“YES”那边重重倾斜了过去。还犹豫什么呢?他问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经历过一切,可依旧善良,珍视生命。
“你也是个很棒的人。”何羽白难为情地垂下眼,“我——”
“呜——呜——”
冷晋兜里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他示意何羽白稍等并接起电话。简短的沟通后,他挂断电话,满面歉意地说:“小白,你得自己回家了,是何老师的电话,叫我去大正产科跟一台联合手术。”
“没事,你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何羽白干挤出个笑——爸,你电话来的真是时候。
“怎么拖到这种程度?”
对着灯光看了眼X光片,冷晋的眉头骤然拧起。患者的横膈下有大量游移气体,高烧近四十度,肚子硬得像块铁板,B超满屏积液,明显的肠穿孔指征。更糟糕的是,孕二十八周,剖宫产和穿孔修补术得同时进行。
“呵,我他妈还想问这个问题呢。”
何权刚才已经冲家属发过一顿飚了。患者孕初期确诊克罗恩病,这种病易导致肠穿孔和肠梗阻。当初何权是建议做引产,先把大人的情况稳定下来再考虑孩子的事。可家属不相信他,跑去别的地方看,一直保守治疗。结果拖到现在,眼看大人孩子都不保,又让救护车给送大正产科来了。
联合手术,何权第一个便想到了冷晋。肠穿孔可不是小事,谁知道腹腔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万一主刀手艺不精碰破脓肿污染腹腔,患者必死无疑。
韩骏在旁边问:“冷主任,听说你昨天夜里刚做了一台心肺联合移植术,再来一台联合手术,身体扛不扛的住?”
“下手术睡了三个小时,没问题。”冷晋放下片子,冲韩骏笑笑,“韩院长,你放心,我肯定不能在何老师的眼皮子底下打瞌睡。”
何权绷着的表情稍有放松,朝屋里环顾一圈问韩骏:“桑主任呢?待会他得接孩子,才二十八周,肺肯定不行。”
“桑涛在NICU里,刚有个抢救的,他说待会直接去手术室。”韩骏抬腕看了眼表,“行,手术方案没异议的话,通知手术室做准备。”
消毒的时候,冷晋跟何权闲聊:“昨儿晚上是大正综合两个主任加老季加中心医院的秦副院长,今天晚上是大正产科的两个主任加院长,瞧我这台搭的,都是牛逼人物啊。”
“人以群分,是你自己有本事,才能跟我们这些牛逼人物混。”何权笑他,“冷晋,你小子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拍马屁了?”
“何老师,这不是拍马屁,实话实说。”冷晋一直惦记着何羽白跟何权是亲戚的事儿——嘴巴甜点对自己没坏处。
何权这会儿突然想起袖扣的事儿,转了圈眼珠问:“诶,对了,那天被你骂穿楼顶的小大夫怎么样了?干的还行?”
“挺好,特别敬业,我那天是太着急了。”
几个意思?兴师问罪?冷晋所有的神经都绷了起来。
“哦,那就好,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多给人家点机会。”
何权边说边用余光关注冷晋的表情,还成,看着不心虚。事实上他一直挺欣赏冷晋的,人品好长得帅,有责任心有担当,业务上更是没的挑。脾气是臭了点儿,可那也是在工作上。他当年可是亲眼见识过,冷晋怎么照顾程昱佲和程毅的,简直了,全病区的老公加一块儿都比不上。
他也搞不懂郑大白干嘛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又不是说谈这一个就得结婚。孩子大了总要放手,二十四了,早该有享受性生活的权利。何羽白天天就知道看书,他都替那孩子着急。
话说回来,何权暗自吐槽,倒退三十年要是遇上冷晋这样靠谱的,还有他郑大白什么事儿?
哼!
第41章
十一点整; 何羽白合上书; 按灭床头灯钻进被窝里。抱住枕头闭上眼; 他却丝毫没有睡意。嘴唇上依旧残留着鲜明的触感; 冷晋吻里饱含的欲望尽数传递给了他。
意识到自己被渴望着,他心中涌上种异样的感觉; 痒痒的; 好似电梯下降时加速的失重感。他确信那些吻只是开始,以后冷晋必然会索求更多。
用胳膊夹着枕头; 他腾出手给滚烫的脸降温; 烦恼着“如果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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