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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丹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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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能那样要求你……”何羽白委屈极了——不是为自己; 而是为冷晋。
  “什么?谁?”冷晋捧住何羽白那泪流满面的脸,盯了几秒后恍然大悟,表情霎时狰狞起来,“我爸找你了!?”
  何羽白点了点头,又把脸埋进冷晋的胸口。冷宏武那副苍老的病容始终在眼前挥之不去。身为医者,他同情病人,可冷宏武的要求实在是太过分了。
  医院里不乏有需要移植的患者,家属能捐的自然是义不容辞。可活体肝移植,捐赠者不但要面临漫长的恢复期,更有可能殒命于此。根据统计,活体肝移植捐献者的死亡案例至少有数十起,这还不算黑市交易的数据。
  父母为救孩子豁出命去的倒是有,可除了骨髓,何羽白从来没见过父母要求孩子为自己进行捐赠的先例,更何况是以壮年之躯换取垂垂老矣的残命。
  这是何等的自私!
  “这老家伙!”
  冷晋气得浑身哆嗦——不用问,他爸一定是从冷秦那听说了什么,然后找何羽白来做说客了。
  “走,先上楼。”他将何羽白紧搂在怀带进电梯。
  外头太冷了,何羽白的脸和手都冰冰凉。冷晋单衣单裤,风一打就透,外加气冲上头,自己也是手脚冰凉。
  进屋给何羽白倒了杯热水,冷晋从卧室里拿出条毯子,坐到沙发上将彼此裹在一起。
  冻得青白的脸颊缓缓恢复血色,何羽白鼻音浓重地说:“你爸爸,要我劝你——”
  “我知道,不用说了。”冷晋收紧手臂将人箍进怀里。
  “他太过分了……”何羽白抽抽鼻子,埋下脸,“我很生气,我还……我还骂他来着……”
  “嗯?”冷晋忽然觉得心情没那么焦躁了,“你还会骂人?”
  何羽白为难地说:“我骂他……骂他自私……对不起,冷主任,虽然知道他是你父亲,可我还是……还是没忍住……”
  冷晋想象了一下何羽白涨红着脸憋半天才挤出一句“你太自私了”的画面,突然笑了起来。他侧头吻了吻那毛卷卷的脑瓜,安慰道:“嘿,不用介意,那不叫骂人。”
  “可他毕竟是长辈……还是你父亲……”何羽白抿抿嘴唇,“我觉得……他可能……讨厌我了……”
  扣住何羽白的下巴,冷晋抹去那张委屈脸上的泪痕,认真地说:“他没资格讨厌你。小白,很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我不委屈……我就是觉得你爸他……他不该这样要求你……是,他养了你,可这不代表你就得用命来报答他啊……”何羽白用被热水杯捂暖的手指握住冷晋的手,“冷主任,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向着你才这样说,就算是其他患者遇到这样的事,我也是相同的态度,毕竟,活体肝移植实在是——”
  他的嘴唇被擭住,没说完的话全被冷晋的舌头堵在了喉咙里。冷晋将热水杯挪开,然后把第一次说出“我喜欢你”的小情人压倒在沙发上热情拥吻。
  吻着吻着,何羽白抓住冷晋伸到衣服下面的手,惊慌地阻止对方:“冷……冷主任……别……”
  恋恋不舍地抽出手,冷晋一脸无辜地说:“我没打算干坏事。”
  鬼才信你!何羽白嘟起嘴。两个人五条腿,真以为我解剖课是花钱过的?再说,你有的我都有,我有的你还没有呢!
  缩到沙发一角,何羽白揪过毯子把自己包了个严实。冷晋瞧对方用防色狼的眼神儿警惕着自己,无奈地偏头笑笑。
  “你今晚睡这么?”他问何羽白。
  何羽白的脑袋摇得他眼晕:“不,我回家。”
  “我送你。”冷晋起身去拿车钥匙和外套。
  “不用,快十二点了,你睡觉,我自己走。”
  “不行,我不放心。”
  “我在纽约也经常一个人走夜路。”何羽白略感不满,他不希望被冷晋当成只小白兔一样地看待。
  “那是你没碰上我的时候。”冷晋已经穿好了外套,“从今往后,你的安全由我负责。”
  想来争下去也没结果,何羽白站起身走到门口。等着冷晋穿鞋的时候,他突然问:“你刚是不是抽烟来着?”
  “就抽了半根。”
  “以后别抽了。”
  “已经扔了。”
  “嗯。”何羽白纠结地看着他,“冷主任,你比我大十五岁,要是再有不良嗜好,会比我早死很多年。到时候就剩我一个人,你忍心么?”
  那我哪忍心啊!
  冷不丁被撒一脸娇,冷晋觉得浑身轻飘飘的,第三条腿又开始蠢蠢欲动。
  快,想想郑董,想想何老师,好,软了。
  送何羽白到家后,冷晋调转车头往冷宏武那开去,他知道那老家伙一定还醒着。
  将车停到别墅门口,冷晋下车走到门前,深吸一口气按响门铃。这个家他很久没有回来过了,也没打算再回来。可今天,他必须得回来一趟——给他施加压力也就罢了,可凭什么去找何羽白的麻烦?
  是,他欠冷宏武的。当初被试药致盲的志愿者家属告上法庭,是冷宏武帮他出的赔偿金。为这事冷家人全都给他脸色看,不爽他一个养子占冷家的便宜,自那之后他再也不跟冷家人来往了。
  当他拒绝为冷宏武捐肝时,冷家人更是大骂他没有良心。
  等了好一会门才打开,老管家看到他,睡眼惺忪的脸上立刻挂满惊讶:“少爷?”
  冷晋边往里走边问:“我爸睡了么?”
  “睡……睡了吧……半天没听见卧房有动静了。”老管家也年近七十,上了岁数睡得早,等到冷宏武回家之后他就先睡了。
  冷晋沉着脸大步走向卧室,管家紧倒腾着步子跟在他身后:“少爷,少爷你这是——”
  冷晋推开房门,却不见冷宏武的身影。职业的敏感性使得他的神经骤然绷紧,立刻冲向卧房自带的卫生间,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住了。
  “爸!爸!”
  冷晋使劲拍门,等了几秒听不到回应他向后退开一步,抬脚狠踹向浴室门——门开了,他看到冷宏武倒在地板上。
  脑子里“嗡”了一声,冷晋赶忙蹲下身检查对方的生命体征。脉搏微弱,呼吸微弱,人已经失去了意识。他脱下外套把只穿着睡裤的老头儿一裹,抱起来往门外冲。这地方离市区有段距离,救护车打一来回不如他直接开车送医院里快。
  虽然怨恨着对方,但看到那副被病魔折磨得瘦骨嶙峋的身体,冷晋心里仍然有一种难以言表的酸楚。
  这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何羽白早起到病区,听安兴说冷晋的父亲夜里被送进医院抢救,赶紧跑去ICU病房。
  见到何羽白,冷晋疲惫地搓着眉骨说:“他昨晚摔到在卫生间里,肝性脑病,已经陷入昏迷了。”
  “你回家了?”
  何羽白拿过记录板浏览数据,然后忧心忡忡地望向躺在床上的冷宏武。多脏器衰竭,现在就是给他一副鲜活的肝脏也恐怕是回天乏术。
  冷晋点点头,看了眼监控数据,起身把输液的速度调慢了一点,然后拍拍何羽白的肩膀:“走,出去说,这里头太闹心。”
  ICU里仪器的声音此起彼伏,莫说是垂危的病人,正常人也很难适应。冷晋守了一宿,现在头都快炸了。
  在ICU外的走廊上面对面站定,冷晋活动着僵硬的脖颈,对何羽白说:“刚请裘主任来会诊了,我爸他……也就这几天的事儿。”
  “怪我……”何羽白眼圈发红,“他身体都这样了……我不该……对他说那么重的话……”
  “不怪你,这病就这样,说恶化就恶化。”将何羽白拥进怀里,冷晋低头亲吻那光洁的额角,他需要感受对方的体温,“我以为我不会后悔,可现在……嗨,算了,已经这样了,说什么都晚了。”
  抱住冷晋,何羽白轻轻抚摸对方的背部以示安慰。冷宏武行将就木,无论他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都不该再去计较。
  “我爸以前不是个自私的人,真的。”冷晋抬眼望向走廊的尽头,视线略略模糊,“公司的老员工家里遇到困难,他自己出钱给人家……无论谁找他帮忙,只要他力所能及的,都帮。”
  何羽白轻声说:“肝性脑病会引起性格变化,按俗话说,这都是被病拿的……”
  “我知道,可我无法原谅他——他——”话到嘴边,冷晋皱起眉头,绷不住的泪水悄然滑落。
  “他对你不好么?”何羽白抬起手,为他抹去挂在下巴上的泪珠。
  “事实上,他对我很好。”将凉凉的手指压在唇边,冷晋凝视那双饱含情义的双眼,嘴里满溢着苦涩,“小白,他是我亲生父亲,我其实……是个私生子。”
  何羽白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然后收紧抱在冷晋背部的胳膊,侧头将脸靠到对方的肩上。
  “不是你的错,别恨自己。”
  温柔的话语让冷晋忽觉一切都释然了,他捧住何羽白的脸,低头深深印下一吻。
  他爱的人,医了他的心。


第52章 
  连着几天; 冷晋只要一有空就去ICU守着冷宏武,索性住在了医院里。何羽白知道他心里难受; 午休或者下班就去陪他,因此见到了很多来探望冷宏武的冷家人。
  他发现这些人几乎不与冷晋说话; 但无一例外的; 都会问冷晋一句“你爸还能不能醒?”。后来他听冷晋说,冷宏武没有留过遗嘱; 这些人大多是想探听遗产的归属。虽然冷晋被刨除在家族产业的继承人之外,但他有权利继承冷宏武名下的临海别墅和与家族无关的个人投资增益。
  别的不说,单就那栋别墅,价值近两亿。
  何羽白有一支太公留下的信托基金做教育和生活经费,除了玩过两年赛车也无甚烧钱的嗜好,从小到大就没为钱发过愁。不过他依然能理解那些人的心态,两亿不是个小数目; 确实足以让绝大多数人惦记。
  更何况于他们来说; 冷晋不过是个养子,凭什么继承遗产?
  何羽白建议冷晋放弃; 省得他被亲戚们用“那种”眼神儿盯着。而且别墅一年的维护费也不少,继承下来除非卖掉; 不然也是个累赘。
  “那房子如果给我的话,我想转到程毅名下。”冷晋坦言道; “当初要不是他亲生父亲赵毅推了我一把; 我就交待在港口仓库里了。他现在生活得再好; 成年之后也得靠自己。那老外又不是他亲爹; 养到十八还能再管?我得为他的将来做打算。”
  也是。何羽白想。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照顾好恩人的后代,冷晋对自己也算有份交待。不过何羽白并不觉得程毅会是那种躺在祖产上挥霍的人,不然冷晋也不会把自尊任人践踏而去为他争取。
  可怜天下父母心。
  靠在冷晋的背上,何羽白抱着他的脖子夸奖道:“你真是个好爸爸。”
  “这个我承认。”扣住何羽白的手,冷晋拧过脸看着他,“小白,你看啥时候让我也体验一把当亲爹的感觉?”
  “我回家了。”
  何羽白脸色瞬间涨红,抽手快步往病房外走去,好像后面撵着只狼一样。
  冷宏武于晚上八点忽然清醒了一阵儿。回光返照,这在弥留之际的患者身上很常见。他看到冷晋在病床边守着,氧气面罩上凝起了一层雾气。
  冷秦陪父亲来探视冷宏武,见人醒了立刻说:“大伯有话要说。”
  冷晋瞪了他一眼,转眼看监控仪上的数据,确认血氧饱和度没问题,稍稍挪开父亲的氧气面罩。
  “爸,二伯和冷秦也在。”
  冷宏武闭了闭眼,艰难地抬起手,嗓音嘶哑地呼唤弟弟:“宏文……”
  冷宏文立刻握住那骨节突出的手,弓身靠近冷宏武的耳侧:“大哥,我在。”
  冷宏武的声音极为虚弱,几乎要贴到他嘴边才能勉强分辨出来:“我是……是不是……快……死了……”
  “没有的事,大哥,你好好休息。”冷宏文眉头微皱。他望向冷晋,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忘恩负义”四个字。
  冷晋偏头避开那带刺的视线,揣在兜里的手紧紧攥握成拳。一样的血型,也没见哪个姓冷的站出来说把自己的肝捐了,还都来戳他的脊梁骨。
  “阿晋……阿晋……”
  听到冷宏武呼唤冷晋,冷宏文稍稍让开点位置。冷晋矮身贴近父亲的嘴唇,费力地分辨对方的遗言:“我老……老糊涂了……不该……不该……为难你……”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冷晋眼眶一酸,紧紧咬住嘴唇内侧,在对方视线所及的地方轻轻摇了摇头。
  “我对不……对不起你妈……阿晋……求……求你……把我跟她……跟她……葬在一起……”泪水从那目色浑浊的眼眶内流出,冷宏武抖着手揪住冷晋的衣袖,力气全然不似个将死之人,“答应……阿晋……答应我……”
  事实上冷晋从未考虑过这件事,现在被冷宏武提起,他才意识到对方的后事要由自己来办理。夫妻合葬,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可想到冷宏武把私生子放在妻子身边让她养大、彻头彻尾地欺骗了那个善良的女人,冷晋却一时无法说服自己应下这要求。
  人呐,他想,切莫活着的时候肆意妄为,却到死时追悔莫及。可是否原谅,不该由我来决定。
  凝视着气若游丝的父亲,冷晋将拳头紧紧抵住枕侧。他贴近对方的耳侧,用只能让彼此听到的声音说:“好,我答应你,下去之后,你自己向她忏悔。”
  冷宏武微微扬起嘴角。他突然咳了几声,紧跟着大口呕出鲜血。
  肝脏衰竭导致凝血失常,一旦出血极易致死。冷晋见状急按呼叫铃,着手抢救并催促冷宏文和冷秦出去。
  离开之前,冷宏文埋怨道:“阿晋,你爸要是死了,你后悔去吧!”
  冷晋抄起一把手术刀递到冷宏文面前,咬牙切齿地说:“要不你现在就把我的肝脏切出来给他!”
  冷宏文倒退一步,气得声音直抖:“你这臭小子!敢跟我耍混蛋?!”
  “爸!别理他!走咱出去。”冷秦扶住父亲的手臂,连拉带拽把人弄出房间。
  感受到同僚们盯在身上异样的视线,冷晋的额角隐隐绷起青筋,手术刀“哐啷”一声被他甩进托盘里。
  “看我干吗!?救人!”
  抢救持续了四个小时,许是冷宏武命不该绝,止血输血后情况逐渐稳定下来。冷晋神经绷得太紧,一放松只感觉头痛欲裂,转脸奔急诊药房去借止疼药。
  刚一进急诊大厅,他就听到徐建兴的吼声传来:“阮思平不过是个主治!你们不听主任的医嘱却听他的!还想不想干了!”
  本来头壳就快炸了,又听自己手下人被点名,冷晋这脑袋轰一下变两个大。
  “干嘛呢这是?”他拽过一位急诊大夫,先打听情况。由于造影剂过敏的事儿,阮思平被他踹到急诊值一个礼拜的夜班,这眼看着要熬出头了,怎么又惹上徐建兴了?
  急诊医生一看是冷主任,赶忙给他拽到一边。
  事情的起因是阮思平收治了一位脑出血患者。患者六十四岁,多年高血压史,晚上因为点鸡毛蒜皮的小时跟儿媳吵架,吵着吵着突然栽倒在地,被救护车送到之后经颅脑CT检查确认是脑出血。当时急诊的主任和神外的主任都在手术室里,阮思平踅摸了一圈儿,三大病区只有徐建平刚下手术闲着,便把对方请来会诊。
  徐建兴一看就认定这必须得立刻手术,可家属还想再商量商量——看情况预后不好,活下来的可能不大,脑袋一开几十万没了,人财两空,搁谁都得掂量。
  阮思平建议先把患者收住院,徐建兴的意思是等等直接推手术室,然后去手术室找神外罗主任商量。
  可等徐建兴跟罗主任商量完之后回到急诊,发现患者已经被推去病区了,立刻把护士叫过来问责。护士理直气壮地顶撞他说,按规定谁接诊听谁的,阮大夫下的医嘱就是送病房。
  这简直是公然挑战徐建兴的权威,他立马急了。冷晋进来的时候,正赶上徐主任在那树威呢。
  冷晋也正憋着一肚子邪火没处散,这下好,徐建兴正撞枪口上——骂我的人,还轮不着你徐建兴!
  他大步走进观察室,把被徐建兴用吐沫洗了好几遍脸的阮思平往身后一拽,问:“徐主任,阮思平犯什么错了?”
  “他……他不遵我的医嘱!”徐建兴下意识地往后退开半步。冷晋面色发黑,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医院明文规定,在急诊接诊,谁接听谁的医嘱。患者转二区了么?没有吧。转神外了是不是?人罗主任都没说话,你跟这嚷嚷什么?站一天手术室还嫌不累啊?你要真不累,我明天的手术都你做,成不?”
  冷晋说着,活动了一下手,捏得指关节咔咔作响。一屋子同事,全听着徐主任被冷主任怼,憋笑憋得表情各异。
  徐建兴的脸上更是丰富多彩,青白红紫交错出现。他抬起手,抖着手指头指着冷晋的鼻子:“冷晋,没你小子这么护犊子的!”
  ——我还就护了。
  冷晋回手把阮思平脖子一箍拽到胸前,顺手帮他推了下滑到鼻尖上的眼镜,说:“小阮阮,下回记住了,没事儿别去打扰徐主任,他还往咱病区塞患者呢你找他会什么诊啊?”
  阮思平感动得快趴在冷晋胸口哭出来了。
  徐建兴简直被气炸了,当着这么多同僚的面提他往别的病区塞患者的事儿,真是撕下他的脸皮还扔到地上跺三跺。
  冷晋!不他妈整死你,老子不姓徐!


第53章 
  欧阳衍宇终于能出院了; 本来说好了是欧阳韶华的秘书郭兴志来接他,可公司临时有事老郭来不了。为此何羽白请了两小时假,送发小回家。
  他去问冷晋拿车钥匙,进屋时看到对方正躺在沙发上补觉,于是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翻大衣兜。
  “嗯哼; 家贼难防。”
  冷晋忽然出声; 给何羽白吓了一跳。他捂了捂胸口,弓身捏住冷晋高挺的鼻梁; 略带不满地说:“我记得刚才请假的时候说过了; 要用你的车。”
  冷晋瓮声瓮气地说:“那就麻烦你顺便给加个油,油卡在手套箱里。”
  “你该换辆清洁能源的。”
  “这辆车的贷款还没还完呢,不换。”
  何羽白笑他:“冷主任; 你到底背了多少贷款?”
  冷晋伸出根手指。
  “一千万?”何羽白略吃惊; “你那房子也不值多少钱吧。”
  “伤自尊了啊,别看没多大面积,那可是学区房。”冷晋翻身坐起; 一把将何羽白拽到自己大腿上坐下,故作严肃状:“小白,现在嫌我穷可晚了啊。”
  何羽白瞄了眼办公室门,确认外面没有人影晃动后歪头靠到冷晋肩膀上,闷声道:“我没嫌你; 但是你得做好心里准备; 我老爸可能会担心我跟着你吃苦。”
  “正好; 让他给我涨点工资; 这样你就不用跟着我吃苦了。”冷晋虽然嘴上说得轻巧,可心里还是敲起小鼓——用这种理由申请涨薪,郑董不会打断我的腿吧?
  “其实……”何羽白抿了抿嘴唇,“我好像挺有钱的……所以……”
  他并不清楚自己的信托基金总额是多少,听何权的意思,好像每年郑志卿还往里增加额度。齐羽辉也有信托基金,就郑羽煌只管养到十八岁。不过目前按个人年收入来看,三个人里郑羽煌是最高的,没辜负他老爸的“一片苦心”。
  冷晋用手抵住何羽白的嘴唇,信心满满地说:“你有钱那是你自己的,以后在一起,我养你。”
  “你确定?我烫一次头就好几千呢。”何羽白逗他。
  冷晋眯起眼:“要不我跳槽吧,邻省有家医院给我开两百万年薪,还不算年底分红。”
  “不许走!”何羽白使劲敲了下他的肩膀,鼓起腮帮,“你以后,生是大正综合的人,死是大正综合的死人。”
  “……”
  冷晋心说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啊?
  送欧阳衍宇回到家,何羽白扶着他从电梯里一步一挪走进家门。郑羽煌在停车场搬行李,一时半会还上不来。洛君涵没在国内待几天,可快把病房弄成酒店总统套间了,要不是儿子拦着他还得往卫生间里装一带按摩功能的浴缸。
  虽然有段时间没人住了,但每周物业都会安排家政打扫,房间里光洁如新,就是冷冷清清的没有人气。
  扶着欧阳衍宇在沙发上坐下,何羽白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纽约?”
  “等好的差不多再说。”欧阳衍宇皱着脸给自己找了一舒服的姿势,“我爸要生老二,回去让他看见我这样,心情不好不利于胎教。”
  何羽白用拳头抵住嘴唇,强忍笑意。听郑羽煌念叨这事儿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吃惊,第二反应是震惊——欧阳叔叔真是老当益壮。不过也不奇怪,八十了还能造人的也不是没有。
  话说回来,衍宇的小叔叔洛君淏不也是洛凤仪的老来子?老少配,这家人的传统。
  “那……羽煌会留下照顾你?”何羽白问他。
  “嗯,这个赛季都打了一多半了,他回去也没什么意义。”欧阳衍宇运了口气,“我听教练的意思,只要他赶在下个赛季开训之前回去,就不按违反合同告他。”
  “他也是心疼你。你看,他把你照顾得多好,你都胖了。”
  “谁胖了!?”欧阳衍宇一把撩开衣服,向何羽白秀自己的腹肌——然而线条真的有些模糊。看到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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