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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丹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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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见姚新雨对谁如此温柔过,望着卫纪尧的时候,姚新雨那双桃花眼里的爱意几乎满溢出来。
该死心了,他告诉自己,可又抚不平涨痛胸腔的失落。
姚新雨见他态度冰冷得出奇,于是掀开护士站台子上的翻板,走到安兴跟前拽过把转椅坐下,仰脸望着他问:“怎么了这是?让谁欺负了?跟哥说,哥给你出气。”
“姚新雨你够了!”
安兴突然爆发出积压已久的情绪,猛推了对方的肩膀一把,连人带椅子给推进了护士站的配药室里,转脸跑了出去。姚新雨震惊不已,一时忘了从椅子上站起来。
差点被椅子撞一跟头的阮思平揉着腰,回过头皱眉问:“姚姚,你哪惹着安护士长了?”
“我他妈还想问呢!”
姚新雨这个委屈。
冷晋拎着一大袋子刚从超市采购回来的海鲜,喜滋滋地跨出电梯——晚上做芝士焗斑节虾,清蒸石斑,生煎青蟹,再来份粉丝扇贝,给小家伙好好补充下体力。
要说这小家伙还真不好养活,他边走边笑。一斤斑节虾够买八斤排骨了,只吃海鲜不吃肉,看来以后出去开飞刀不能太挑剔喽。
从兜里翻出家门钥匙,冷晋转过楼梯拐角,脚步忽然顿住——
家门大开,有个警察正从里面走出来。
第62章
疾步往家门口走去; 冷晋还没看到屋里是什么情况,就被刚从里面出来的警察拦住。
高壮的警察皱眉问:“你干嘛的?”
“我是这的住户。”冷晋边说边试图绕过对方。
“你是冷晋?”
警察的声音很大; 这时里面又冲出来个警察,个头并不高但同样神情紧绷。他们俩一前一后把冷晋堵住,交换了一下目光后矮个警察命令他:“进屋。”
进屋后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冷晋急问:“我屋里的人呢?”
高个警察不悦道:“甭管别人; 先把你的问题交待清楚。”
“我怎么了!?”冷晋被他的态度搓起火气,转脸朝里面大喊:“小白!?小白!?”
“喊什么喊?何羽白已经被带回派出所了。”矮个警察朝放在餐桌上的快递包装袋偏了下头; “你从哪订的?”
冷晋看着那个已经被撕开个口子的包装袋; 目光茫然。刚他才出医院的时候有个快递员打电话,问他家里有没有人; 说是有个快递要送。他当时没多想; 因为订了几本专业杂志; 发刊日期不同,从月初到月底会陆续送来,他不在家一般是放保安岗亭那。今天他是想着家里有何羽白在; 就让人把东西送家里去。
但这个包装袋并不是平时寄期刊用的那种白色泡沫袋,而是个灰色的塑料包装袋,很常见,可于他来说却十分陌生。他几乎不会从网上买东西——根本没闲功夫浏览购物网站。
“我不知道。”脑子里乱成一团,冷晋感觉包装袋上撕裂的口子像张黑洞洞的大嘴,正无声地吞噬着房间内的氧气。
高个警察往他跟前贴了贴; 伸手钳住他的胳膊说:“跟我们回所里你就知道了。”
“别碰我!”冷晋猛地挣脱。
他极其不满这警察用对嫌犯的态度对待自己。什么都不说明白就要带他走; 凭什么?还有; 他们凭什么把何羽白带派出所里去!?
矮个警察示意同事别硬来,然后语调平缓地劝他:“冷晋,你最好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像你这种情况可大可小,你跟我们回去把问题说清楚,初犯外加提供有力线索,回头我跟领导说说,兴许连拘留都免了。”
听到对方的威逼利诱,冷晋的火气更旺了一截:“我他妈干嘛了!?”
矮个警察不屑地嗤了一声,划开手机屏幕将拍摄到的证据展示给他:“好好想想你干嘛了。”
看到屏幕上的“证据”,冷晋脑袋嗡地大了一圈——撕开的包装袋旁边躺着个小小的塑料易封袋,里面有几粒淡黄色的晶体。而下一张图是个小型电子称,上面显示的计数为1。3克。
妈的,被陷害了。
他的犬齿深深切入嘴唇内侧。
迎面见冷晋被两个警察押进派出所里,刚获得自由的何羽白睁大眼。他想要冲到冷晋身边,却被跟在身后的警察一把拽住胳膊。
见何羽白没事,冷晋悬着的心算是落下一半。可寒冬腊月的,小家伙只穿着自己的睡衣睡裤,外面披了件单薄的运动服,脸上冻得发青。
脱下自己的外套交给警察再转到何羽白手里,冷晋平静地对他说:“给老季打电话,就说我这出了点事儿,让他带个律师——”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警察推进了更里面的屋子。
披上还带有冷晋体温的外套,何羽白浑身依旧抖个不停。他开门接快递,刚拿到手里就被从旁边窜出来的便衣按到地上。所有取证过程都在他面前进行,当看到那一小袋毒品被从一块肉松饼里掰出来的时候,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他相信冷晋,坚定的,毫无置疑。所以即便是被带回派出所强制尿检,被陌生人严厉地质问他和冷晋的关系,把他过去24小时之内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问了个底掉,他都坦然面对。
只是在看到冷晋的瞬间,他感觉自己薄薄的盔甲碎掉了,只想紧紧抱住对方将所有委屈倾诉。可现在不是缠绵的时候,他很清楚,洗脱冷晋头上莫须有的罪名比任何事都重要。那份快递的寄件人不详,收件人却明明白白地写着冷晋的姓名、家庭住址和电话号码。
“别和这种人瞎混,留神把自己也折进来。”送何羽白出门的警察语重心长地提醒他,看样子他们已经给冷晋的问题定性了。
拿回自己的手机,何羽白抿了抿嘴唇说:“不是他的问题,他一定是被陷害的。”
警察无奈地摇摇头。“这号人”他见多了,不见棺材不掉泪,有的甚至见了棺材还得敲敲木板看看薄厚。
接到何羽白的电话,季贤礼先是震惊了一会,然后立刻给察穆打电话,让他叫上卫桐一起去派出所。尽管心里万般不乐意察穆和前夫再有联系,可这种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先把冷晋弄出来要紧。
何羽白就站在派出所门口等,看到季贤礼的车停到路边,赶紧跑过去。见察穆也从车里下来,他冻得发紧的眼眶一热,上前紧紧抱住干爹。
察穆安慰地揉揉那头卷毛,转脸给刚从车里下来的卫桐介绍:“这是何权的儿子,何羽白。羽白,这是卫警官,他以前是缉毒大队的,别担心,警方会调查清楚一切。”
卫桐冲何羽白点了下头,问:“具体什么情况。”
何羽白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事无巨细,甚至连快递单的单号都记得清清楚楚。卫桐听完抬了下手,然后对他们说:“行,我知道了,甭着急,走,先进去,看把这小家伙冻的。”
派出所的基层干警不认识卫桐,何况他还穿着便装而不是制服,但副所长认识他:“呦!卫局,您怎么来!?”
他还以为是市局领导突然来检查工作。
将副所长拉到门口的吸烟区,卫桐摸出烟盒敲出一根问:“听说你们刚抓一吸毒的?”
“您家亲戚?”副所长迟疑着接过烟,“卫局,您知道规矩,就算是您亲戚我们也得照章办事。”
“我他妈什么时候让你们违规办过事儿了?”卫桐瞪起眼,“调查清楚了么?”
副所长弹开火机分别点燃彼此的烟,在缭绕的烟雾中皱起眉:“他不配合,不肯做尿检。”
卫桐也皱了下眉头,眼角的疤痕牵出道道深纹:“你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下午四点,接到‘群众’举报,说在朝阳小区有个单要送,我就安排人到那盯着,逮一正着。”副所长说着,回头看了眼坐在大厅里面的何羽白,“货是交他手里的,但他不是那的住户。我看过监控,他昨晚进的小区,一直没出来。也跟警卫核实过了,头回见他来。再加上尿检过关,确认这事儿跟他没关系就给放了。”
卫桐沉思片刻,喷了口烟问:“送货的人怎么说?”
“说是另一个快递员拜托他把东西带上去,给了他二十。监控证实,在小区门口有个人将快递袋交给他,也穿着快递服,但是没拍到正脸。”副所长咋了下舌,“卫局,您干这个年头比我们长,可您怕是不知道,现在那帮垃圾利用网络把买卖做多大。”
卫桐瞪他:“我他妈又不是白痴,什么不知道?”
副所长讪笑。
穿过大厅,卫桐示意等在那的三个人稍安勿躁,自己先进去看一眼冷晋。他跟冷晋有过一面之缘,卫纪尧因伤进大正综合之后,他接到消息赶过去,一开始走错了病区,是冷晋带他去的神外。
进到被充当临时审讯室的屋子里,卫桐拽过把转椅坐到冷晋对面,拿出烟盒冲他抬了抬下巴。冷晋摇摇头,继续垂头看向泛着冰冷白光的地面。
“老季托我来看看你。”卫桐说。
“我是被人陷害的。”
“冷主任,我相信你,但警方是根据证据办案,这一点到哪也挑不出毛病。”卫桐往后挪挪椅子,点上烟,盯着冷晋看了一会问:“得罪谁了?”
“上午有个建筑工地的经理找我开工伤工人的死亡证明,让我把死因写成内科病,我没答应。”
“怕因安全事故停工。”卫桐点点头,“可你得知道,冷主任,仅凭你一面之词,我现在就算把那孙子拎进审讯室,也从那狗嘴里打不出象牙。一帮滚刀肉,没有实质的证据拍在他们眼前,他们不会服软。”
冷晋抬起眼,皱眉问:“所以我的案底落定了?”
卫桐摆摆手:“你先把尿检做了,过关,我保你出去,后面我会安排人继续调查。”
冷晋考虑了一会,点点头。他刚一直不肯做尿检,一是感觉受到了侮辱,二是怕被再次陷害。那帮人的关系网纵横交错,难保这个局设的不会一竿子把他打死。
而卫桐官至市局副局长,肯定不会被那些下三滥的杂碎收买,他信得过对方。
尿检呈阴性,又有卫桐做担保,副所长大手一挥,放人。不过他还是将冷晋录入了重点监督对象的系统,要求他随叫随到,接受抽检。
被扣押了一个多小时,从办公室出来,冷晋紧紧抱住扑进怀里的何羽白。他能想象怀里的小家伙受了多少委屈,电视上看过不知道多少回,警方捉拿涉毒人员时从不心慈手软。
“请你吃个饭?”察穆小声问卫桐。
季贤礼在旁边听见,脸上的颜色沉了半分。卫桐一瞧他那醋缸翻出二里地的德行,搁心里翻了个白眼,说:“不了,我还得去趟局里,让小李他们把这事儿调查清楚,要不冷主任的重点监督帽子摘不掉。”
察穆也就是跟他客气一句。跟卫桐点头道过谢,他转脸催着自家的醋缸和何羽白他们先出门。
送何羽白跟冷晋到小区门口,察穆从车上下来,拦住冷晋说:“小白虽说是我干儿子,但跟亲生的没两样。我不管你在外头得罪了多少人,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担着,再敢让他受一回这样的委屈,留神我打断你的‘神之右手’。”
季贤礼在驾驶座上干咳了一声。
“干爹,这事儿不怪冷主任。”何羽白小声替冷晋求情。
“我知道,可他不是以前光棍一根的时候了,世上坏人那么多,他在得罪人之前得为你考虑。”察穆瞪着冷晋,“这也就是我跟老季,要是来的是何权跟郑志卿,你还想再看见小白?做梦!”
冷晋心里比谁都憋屈,可察穆说的也没错,他不是光棍一根的时候了。社会这么乱,坏人到处都是,他得对所爱的人负责。
冷晋垂头应道:“知道了,穆叔。”
“行,赶紧上去,给小白烧点热汤喝。”察穆拽拽何羽白的外套领口,“案子的事儿别想了,有老卫呢,他会查清楚。”
季贤礼又干咳一声。
察穆回头瞪他:“肺气肿啊你!”
气管炎。老季同志默默吐槽。
第63章
回到家里; 冷晋赶紧烧了壶热水给何羽白驱寒。他端着刚冲好的热牛奶走进卧室,看到何羽白正跪在地板上收拾被警方取证时翻乱的柜子和抽屉。当时警方应该是在找吸毒工具,冷晋大概了解一点。
有时急诊会收治派出所送来的不肯尿检的吸毒人员,他值夜班时遇上过。那帮人都是老油条了; 一泡尿能憋个十几二十个钟头; 只好送医院来导尿。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跟那些人渣“划等号”。
蹲下身; 冷晋将何羽白拥进怀里。感觉到对方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不由心疼万分:“先喝杯热牛奶; 待会我收拾。”
何羽白接过牛奶吹了吹,热气熏得他眼眶微微发红。被便衣按到地上的瞬间,他没有惊慌失措; 但那种尊严被无视的状况让他感觉天空裂开了一道缝隙,全身上下都被紫外线毫不留情地辐射着。
“我没事。”他反过来安慰冷晋; “就是一开始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点着急。”
冷晋收紧手臂:“让你受委屈了……”
紧紧揪着冷晋胸口的衣服; 何羽白咬了咬嘴唇说:“我没怀疑过你,一秒钟都没有。”
“我知道……”低头吻过毛卷卷的黑发,冷晋捧住他的脸,自责地皱起眉头; “都怪我,脾气急; 得罪了小人。”
“你怕他们了?”
“不; 我只是没想到会伤害到你。”
何羽白摇摇头:“你没做错事; 那种证明绝不能给他们开,会毁了大正综合的名誉。”
冷晋释然地笑笑:“起来,去冲个热水澡,我现在给你做饭,芝士焗斑节虾。”
“让我先抱会……”
将杯子放到地板上,何羽白用双手紧紧抱住冷晋的背。他根本不担心自己,那帮人是冲着冷晋来的,他只担心对方会不会再受到伤害。
先等等看警方调查的结果,他想。
一大早季贤礼就到病区找冷晋,将卫桐那边给的消息转告他。
警方行动迅速,根据监控和线人提供的线索,没几个小时就把交付货品的假快递员、卖货的上线给缉拿归案。连夜突审,可审了一宿都没把冷晋给摘干净。
全是网络交流,既不能证明买货的是冷晋,也不能证明买货的不是他。卫桐还在协调市局技术部追查买货的“冷晋”到底来自何处,但根据他的经验,如果是故意栽赃陷害,这个IP地址十有八九是在国外。
好消息是,缉毒大队据此破获了一个小型的网络贩毒团伙。于是卫桐把冷晋归为线人,抹掉了他在系统里被当做重点监督对象的记录,算是洗脱他的不白之冤。
可这洗的不明不白,冷晋心里还是憋屈。其实他也不是为自己,而是何羽白那。连冻带惊,何羽白发起了高烧,身上烫得吓人,让他连夜给送进急诊吊水,他回病区之前刚退烧。
捏着汪学古的那张名片,冷晋紧紧皱起眉头。这口气难以下咽,但对方在暗,且行事毫无下限,他若是贸然去找对方算账,这件事怕是没有完结的那一天。
他把名片扔进废纸篓,起身走到档案柜前找出死亡证明空白件,填好死者信息和真实死因。
——爷爷等着你来,孙子!
他在上面重重签下自己的名字。
果不其然,汪学古下午又来了一趟,看冷晋好端端地坐在办公室里,胖脸顿时黑了一层。等拿到冷晋开的死亡证明,他的嘴角更是明显抽了一下。
冷晋连起都没起来,也没看他,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屏幕:“汪经理,证明您收好,要是丢了,补开挺麻烦的。”
汪学古重喘一口气,转脸要走。
“等一下。”冷晋终于站起身,走到他跟前抬手按住办公间大门,压低声音说:“汪经理,我冷晋没什么大本事,只会站手术台,社会关系也没您的广,但是——”
他从白大褂兜里摸出把手术刀,拔去护刃鞘,“啪”地挑飞对方领口一颗绷得紧紧的扣子,尔后勾起嘴角:“如何弄个突发心梗还是知道一点儿的,而且保证不见外伤。”
汪学古垂眼看向手术刀,不屑地笑道:“杀人是要偿命的,冷主任。”
“呦,我当您不知道这个呢。”冷晋故作惊讶状。
他把手术刀像转笔一样地在指尖翻飞,尖利的刀刃看上去随时有可能在汪学古那被脂肪撑薄的皮肤上开个口子。寒光闪闪的手术刀在脖子底下比划,逼出那光亮脑门上的一层细汗。
汪学古咬牙切齿:“你以为,凭你一介书生,有资格要挟我?”
冷晋点点头,和颜悦色地说:“我从大二开始,每个暑假都去法医办公室实习,又在外科干了十多年,想来我这一介书生,怕是见过的尸体比您多多了。”
汪学古后退半步拉开彼此间的距离,恨恨地瞪了冷晋一眼,把办公间的门拽开条缝挤了出去。就在他走到办公区大门口的时候,手术刀“哐”的一声剁到旁边门框上,惊得他立马缩起肩膀。
“慢走您呐。”
冷晋的声音慢悠悠自背后传来。
何羽白出电梯时险些被个胖子撞回去,他回头看了一眼,见对方没有道歉的意思,稍稍皱了下眉头。退烧了,他在急诊躺不住,想着病区还一大堆事,不顾同僚的阻拦拔了输液管上来干活。
中午听冷晋送饭时提到卫桐那边的调查结果,他知道心高气傲的恋人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不免有点儿担心对方。
冷晋刚把刀从门框上拔下来,一看何羽白出现在走廊上,赶紧迎上前:“不好好在急诊躺着,回来干嘛?”
何羽白眼瞅着他把刀揣进兜里,又联想到刚那个一副包工头打扮的胖子面带愠色,小声劝道:“既然事情解决了,就别再给自己找麻烦。”
冷晋轻笑:“那种人啊就是欺软怕硬,你真跟他玩命,他根本玩不起。别担心,我不会主动去找茬的。”
何羽白扁扁嘴:“跟人玩命之前,先想想我。”
“肯定,要不穆叔得打折了我。”
冷晋扶住他的胳膊,把人带回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下,何羽白接过冷晋递来的热水杯喝水。安兴敲门进来找冷晋,说门诊叫他过去会诊。离开之前,冷晋叮嘱何羽白就在他屋里休息,不许到处乱跑。
放下杯子,何羽白搓着手背上扎点滴的地方,漫无目的地扫视冷晋的办公间。突然他看到纸篓里扔着张名片,莫名涌上股好奇心。走过去弯腰把名片捡起来,他看到名片上的公司名称后微微皱起眉头。
玉强建筑,这不是……
他拿出手机拨打出去:“喂,衍宇。”
“哈,你还想的起我来啊,光顾着谈恋爱去了吧?”欧阳衍宇的不满显而易见。这些天都没见何羽白来看自己——别说看了,电话都没一个,简直伤透了他的心。
“我的错,对不起,冷主任请了一周假,病区里事情太多。”何羽白安慰他。
“嗯,原谅你了,那你今晚过不过来?”
“今晚不行,我这还有好多活儿……”何羽白抿了抿嘴唇,“衍宇,我问你,玉强建筑,是不是董合胜他们家的公司?”
“呃……好像是吧,你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嗯……出了点事儿……”
何羽白把事情跟欧阳衍宇说了一遍,末了叮嘱道:“我不是要你去找他们讨说法,就是跟合胜打声招呼,让他告诉公司的人别再找冷主任麻烦了,那个证明,真开不了。”
“等等,小白,你去冷晋家里干嘛来着?”欧阳衍宇的重点在何羽白说到自己在冷晋家里被抓时,完全跑偏了。
何羽白脸上一热,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去帮他……打扫一下房间……”
“打扫一天一夜啊?”欧阳衍宇拿开手机大叫一声“气死我了”,又转脸冲电话喊道:“小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同意了么你跟那个色大叔睡了!”
何羽白更委屈:“你跟我弟睡,也没告诉我啊……”
“……”
听筒里长久地沉默了一阵。实际上欧阳衍宇正处于抓狂状态——好你个冷晋,把我的小白带坏了,他都学会顶嘴了!
“衍宇?”半天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何羽白试探着喊了下。
“等会!我正生气呢!”欧阳衍宇气哼哼地躺到沙发上,瞪了会天花板,“行,那件事你甭操心了,我去找董合胜,欺负我的小白,那个——那个——什么经理真不知道自己长他妈几个脑袋!”
“汪学古。”何羽白提醒他。
“我让他作古!”
欧阳衍宇挂断电话,运了半天气,点开通讯录找到董合胜的号码拨打出去。
那边接起来问:“哪位?”
“我!”欧阳衍宇的气极其不顺。
“衍宇?不好意思,这个电话号码我没有。”董合胜笑道,“你回来了?”
“没工夫跟你拉家常,有事儿找你,大事儿,你在市里么。”
“在。”
“那你来我家,就我老爸郊区的房子。”
“我等下还有个会,两个小时左右到。”
“赶紧的!”
等电话断掉,董合胜看着手机,嘴角勾起笑意——欧阳衍宇会主动打电话给我真是怪事,难不成是和郑羽煌那傻大个分手了?
听到门铃声,正在做俯卧撑的郑羽煌爬起来去开门。看到董合胜戳在门口,他那脸立刻拉得比身高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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