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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丹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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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都吃的差不多了,何羽白问:“盛全的儿子说了什么?”
  安兴拽过餐巾纸擦擦嘴,将三通电话里打听来的信息汇总给他们:“这个盛全啊,早年是个混混,也没个正经营生,今天倒腾点这个明天折腾点那个。他自己倒是没什么恶习,就是太过仗义,谁管他借钱都给。只要是朋友有事儿喊他,吃着饭呢撂下筷子就走。他这儿子是非婚生子,孩子他妈不明不白地跟了他十多年。女人后来得癌症了,在医院等着钱用,可盛全手里那时没钱。儿子求他爸去把外债往回收一收,盛全不去。十几岁的孩子去找他爸的那些哥们要钱,结果盛全听说之后跟儿子急了,说有钱的话人家肯定还,他这样上门讨债丢光了他老子的脸,还把孩子打了一顿……后来孩子他妈死了,儿子被外公外婆接走了,再听说盛全的消息,就是他因为故意伤人入狱了。去年他在牢里被卷入了一场斗殴事件,脑袋被开了瓢,在监狱医院里躺了几个月后保外就医出来了。”
  冷晋听了,在旁边摇摇头:“哥们儿义气固然重要,可总不能死要面子活受罪,老了老了,连个送葬的都没有。”
  “嗨,一样米养百样人。”安兴轻嗤一声,抬眼看向何羽白,“何大夫,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何羽白抿了抿嘴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看他现在那样……哎……”
  当着安兴的面,冷晋不好明目张胆地搓何羽白的胳膊,只好嘴上安慰几句:“行了,各家有各家的故事,咱只管治病救人,其他的,那都是他们自己种下的因果。”
  他看何羽白跟前的面条几乎没动,又皱起眉头:“怎么就吃这么点儿?还整整一下午呢,再吃点儿,要不哪扛的住。”
  何羽白扁扁嘴:“吃饱了……”
  “不行,再吃一口。”冷晋不依他。
  眼瞅着何羽白苦着脸往嘴里塞面条,安兴忽觉自己被塞了满满一嘴狗粮。他很庆幸姚新雨一上午都在门诊,不用碰面倒也省得彼此尴尬。
  早已预见的结果虽然令人心痛,但话说出来之后他感觉轻松了许多。
  回到病区,护士站通知何羽白说盛全的朋友来了,正在病房里等管床大夫。冷晋跟他一起过去,顺便看下患者的情况。虽然经过安兴与何羽白的共同努力,盛全身上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可屋里那股过度发酵的味道还是挥之不去。
  看到他们进屋,盛全的友人匆匆起身。他自我介绍姓赵,然后问大概需要多少医疗费。
  “目前看,不确定,如果心衰肾衰能控制的住最好,要是上血透就难说了……”冷晋仰脸估算了一下,“十万未必够,这样,你先去交五万押金吧。”
  “啊?我就带了一万……”赵先生为难地皱起眉头,“我儿子刚结婚手头没那么多钱……要不……大夫你们先给治着,我去筹钱。”
  冷晋点了下头:“尽快吧,危重急救我们不会因为欠费而停药,但如果情况稳定下来……欠费的话药房是不出药的,我们也会很为难。”
  赵先生忧虑地望向盛全:“哎,我这老哥,要不是替兄弟出头伤人坐了大牢,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惨样……”
  冷晋上下打量了一番赵先生,轻描淡写地问:“是替你出头吧?”
  戳中心窝的话使赵先生面色略带羞愧地垂下眼:“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连累我老哥了……”
  看他那副消沉的样子,冷晋也不好再说什么,叫安兴带他去办理住院手续缴押金。安兴先前已经从盛全的监督员那问来身份证信息,早早填好了入院单据。
  冷晋查看完盛全的情况,正准备走,发现何羽白还站在床边,手里紧紧握着围栏。
  “回办公室吧,有事儿护士会通知的。”冷晋拽过他的胳膊,“怎么了,从刚才起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何羽白垂眼道:“我觉得……那位赵先生,可能不会再来了……”
  冷晋知道他不是妄下定论,事实上他也有同感。看赵先生的穿着打扮,还有那粗糙的手指,应该是个卖力气干活讨生活的主。
  搓搓何羽白的胳膊,他安慰道:“那也没办法,人都是自私的,欠费的话,到时候报医务处看怎么处理吧。”
  何羽白考虑了一会,说:“别报医务处了,我替他出住院费,省得整个病区的人一起扣钱。
  “为什么?”冷晋愕然。
  揪住冷晋的衣服,何羽白侧头枕到他肩膀上:“我一直在想,要是当初赵毅没推你那一把,我现在去哪遇到你啊……盛全对家里人是很过分,可对朋友……评判一个人是好是坏并不能光看某一方面,我一直愿意相信,这世界上纯粹的坏人还是非常、非常少的。”
  冷晋眼眶一热,将何羽白紧紧抱进怀里。多年以来,无论工作上遇到多糟心、多令人沮丧的事情他都咬牙坚持。不为别的,就为让自己这条被赵毅救了的命,更有存活于世的价值。
  现在他又多了一份牵挂,怀里这个善良的小家伙值得他倾尽所有去守护。
  “何大夫,有人找。”病房外传来护士的喊声。
  何羽白立刻反应过来护士站那一抬眼什么都能看见,慌张地推开冷晋,匆匆走出房间。冷晋是脸皮够厚,老实说要不是这屋里味儿太冲干扰情绪,他刚就亲下去了。
  跟着何羽白后面出了屋,冷晋往走廊上偏头一看,眉心顿时拧出条皱纹——站在何羽白对面那个眉眼带着股子邪气的小伙子,正在用手搓何羽白的胳膊!
  这小子是他妈谁啊?


第66章 
  “何大夫; 你朋友?”
  冷晋厚着脸皮蹭过去,并看似随意地将何羽白往后拽了拽。不知道这小家伙的朋友都什么习性; 见面动不动就亲个嘴、摸个手的。
  “嗯,这是董合胜,我们从小就认识。”何羽白大大方方地给他们介绍; “合胜; 这是我们病区的主任,冷晋。”
  “冷主任,你好。”
  董合胜伸手和对方握了一下; 然后亲身感受了一把常年握手术刀的人的手劲儿。硬挤出一丝笑把手抽回去,他心说这哥们儿光看面相就挺容易得罪人的。
  冷晋抱臂于胸; 问:“来看病啊?哪不舒服?”
  “不是,之前听说小白回来了还一直没机会见面; 今天正好路过; 上来看他一眼。”董合胜说着,转眼看向何羽白:“有空找个地方坐会儿么?”
  他总不好在病区走廊上,当着来来往往的人承认自己把汪学古打一半死。
  何羽白点点头:“行; 我下午没门诊,可以抽出一小时的空。”
  “诶你上午刚收那患者……病历还没写呢吧?”
  冷晋的心眼直径已经收缩到头发丝粗细了——欧阳衍宇也就罢了; 跟何羽白搂搂抱抱也闹不出什么故事。可这董合胜; 呵,顶着张开房脸; 要是何羽白与对方独处的话; 保不齐还得被摸多少下手。
  “那个快; 我回来写。”何羽白心里明白,董合胜来找他无非是想把办妥的事儿跟他交待一下。可这事儿不能让冷晋知道,以他对冷晋的了解,若是对方知道自己被暗地里维护了,自尊心肯定会受损。
  被何羽白一句话噎了回去,冷晋没辙只能憋着口气目送俩人走向电梯间。不过算了,也不能显得太小气。谁还没几个朋友啊,要是连跟朋友喝杯咖啡叙叙旧的功夫都不给,用不了多久何羽白就得烦他。
  ——我真是善解人意心胸宽广的好男友。
  冷晋的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在街对面的咖啡厅里坐定点完单,董合胜拿出手机,将录制好的视频播给何羽白看。
  何羽白一看到里面那个之前撞过他的包工头,眉头便皱了起来。他是真看不下去对方那鼻青脸肿的惨样,更听不下去那带着哭腔的道歉声,只扫了一眼就把手机还给董合胜。
  他为难地望着对方,抿了抿嘴唇说:“合胜,我很感激你所作的一切……但是……衍宇可能没跟你说清楚……我不是要你收拾汪学古,就是希望他不要再给冷主任找麻烦了。”
  董合胜将手机放到桌上,点着屏幕轻笑说:“小白,像汪学古这号在道上混的人,吃硬不吃软。你越是跟他客气,他越得寸进尺。而且这孙子过去几年吸了我老爸不少血,揍他一顿也算是替我老爸出气。”
  董合胜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有不少擦伤和淤青,何羽白看到后心里一揪——这是打得有多使劲啊。
  “待会去急诊,我帮你处理一下吧,再拍个片子,别回头骨裂了。”
  “没事儿,就蹭破点皮。”董合胜满不在乎地胡撸了一把手背,“对了,小白,我听衍宇的意思……你和那个冷晋在交往?”
  何羽白还从来没当着任何人正式承认过这件事,眼下被董合胜提起,一时间连耳根子都烧红了。他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咖啡,局促地埋下头喝着。
  见他不否认,董合胜撇撇嘴,挖起一勺花生酱冰沙塞进嘴里,叼着勺子抱怨道:“你说说,你和衍宇,啊?放着我这个大好青年不要,非找别人……唉,太伤我心了。”
  何羽白勾勾嘴角,回敬道:“听听你自己说的话,还我和衍宇,你怎么没把羽辉也算上?当初是谁喝多了要亲她,结果被她踹进游泳池里去的?”
  董合胜差点把冰沙喷出来,垮下脸说:“别提了,那天酒醒了之后,我满肚子的水直咣当。羽辉我是真惹不起,也就洛君淏那小子不怕死,个还没羽辉高呢,楞敢追她。”
  何羽白一把拽住董合胜的手腕,认真地问:“你说什么?君淏喜欢羽辉?”
  “你不知道?”董合胜挑眉,“小白,不用替羽辉担心,她那样的,吃不了亏。”
  为什么不用担心啊?何羽白心里犯嘀咕。他倒不担心羽辉吃亏,毕竟能让他妹吃亏的男人恐怕还没生出来。
  可洛君淏的情况真的需要担心。
  洛君淏是个灾星缠身的倒霉鬼,从小到大意外不断,新伤摞旧伤,全身的骨头起码断过一半。他一个人的时候还好,反正横竖都是倒霉在他身上,可一旦他跟女孩子相处,倒霉的就是人家姑娘了。
  何羽白听衍宇说过,洛君淏上高中时参加舞会,邀请了一位学姐陪他一同出席。还没到会场呢,车被撞了,开车的洛君淏就一点擦伤,可那姑娘内出血差点死了。
  刚上大学,兄弟会的哥们带洛君淏去和一所女子大学的姑娘们约会,吃晚餐时坐洛君淏对面那姑娘被刚出锅的热汤扣到身上,脖子肩膀上烫的满是大水泡,好险毁容。
  洛君淏自己谈了个女朋友,可没几天对方就跟他分手了,那姑娘跟他逛街时崴断了脚踝,去医院又被关在电梯里——如此这般折腾了两回,再跟洛君淏交往下去她怕活不到毕业。后来也有几个姑娘和他短暂的相处过,可无一例外全都被跟他在一起时发生的各种意外劝退。
  风言风语一传开,再没姑娘敢往他跟前凑,生怕他冲自己笑一下都会被流星砸了头。于是虽然洛君淏顶着洛氏太子爷的光环,又继承了容瑾的基因帅得不用整容就能进军演艺圈,却到大学都快毕业了还是单身。
  鉴于洛君淏的倒霉体质,何羽白觉得,有必要给妹妹打个电话和对方好好谈一谈人生。
  “呦,冷主任,看什么呢?有人洗澡?”
  姚新雨刚说完就见冷晋扬手要把望远镜砸自己脸上,赶忙往后退开两步——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
  冷晋没心情搭理他,把望远镜往阮思平的桌上一扔,抱着胳膊拉长着脸透过窗户往楼下看。阮思平的桌上放着个当摆设用的望远镜,冷晋回办公室后犹豫半天,还是趁旁边没人拿起来往对街的咖啡店看去。
  好家伙,他上来就看到何羽白自己主动去抓董合胜的胳膊。现在又看到何羽白站在一辆超跑旁边,弓身趴车窗上和里面的董合胜说话。
  他一个劲儿地劝自己别瞎。想人家是朋友,许久未见的朋友,有点肢体接触、话多的说不完根本无可厚非。要是他对何羽白连这点儿信任度都没有,以后还怎么相处,对吧?
  可……还是超不爽。
  姚新雨瞄到主任脸上从大晴天到十五级台风地把天气预报播了个遍,赶紧缩到一边假装自己不存在。还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安兴呢,别再把主任惹毛了,这俩人要是联手治他,以后的日子别过了。
  何羽白进屋后和站在窗边的冷晋点了下头,坐到办公桌前开始写病历。冷晋觉得他态度有些冷淡,刚调整好的心情又阴郁了起来。
  他敲敲何羽白的办公桌:“何大夫,来趟我办公室。”
  何羽白也没多想,起身跟着他进了隔间,结果刚进去就被箍了个满怀。冷晋腾出只手把门锁别上,小声问:“你俩聊的挺好?”
  隐隐嗅到一丝酸味,何羽白暗笑着点点头。虽然没正经谈过恋爱,可有何权跟郑志卿、欧阳衍宇跟羽煌做“榜样”,他对别人犯起小心眼的模样相当熟悉。
  “都聊什么了?”冷晋又问。
  何羽白扬起脸,故作傲慢的语气在冷晋看来神似何权:“冷主任,我不能有隐私么?”
  “……”冷晋眉梢微动,“能,不过我不希望你我之间有秘密。”
  “没有秘密,就是些家常。”何羽白把他的胳膊掰开,想了想又轻轻吻了下对方的下巴,“成熟点,你可比我大不少呢。”
  嗯?这是嫌我老了?
  冷晋微微眯起眼,琢磨着晚上回去得好好证明一下自己的体力。
  同居的日子比想象中更美好。回到家不再是孤身一人,无论做什么身边都有人陪着。虽然工作很忙碌,但只要能早点一起下班,冷晋就会拉着何羽白去超市,买好材料回去亲自下厨。
  厨房里的橱柜渐渐被塞满,卧室里的衣柜也不够用了。何羽白不提,冷晋也不说要走,就这么顺理成章地住了下去。最开始何羽白还有些担心,这上班下班二十四小时都在彼此的视野范围之内,会不会很快产生审美疲劳?
  可事实证明,卧室里的床真该换张大的。
  冷晋是早就想换了,要不以后天天都得被光着冻醒。可最近特别忙,病区的医护人员几乎没有轮休,跨年夜都是大家在会议室里一起倒数秒过的。好不容易有机会俩人能凑一块儿歇天假,他等何羽白睡饱了便把人拖去家具城选床。
  “这可是上好的榉木实木床,您看这板子,再看这做工。”卖家具的售货员屈起手指敲响床板,向冷晋跟何羽白夸耀道:“保证怎么折腾都没事儿,绝塌不了。”
  他以为他们是要结婚布置新房。也难怪,不是乔迁新居或者结婚,谁没事儿闲的来买床啊。
  何羽白听了有些拘谨,他抽回被冷晋攥着的手,转头去看别的家具。一个跟围栏似的木制品吸引了他的目光,三面栅栏一面空的,于是他好奇地问:“这是做什么用的?”
  “哦,那个是新到的婴儿床,还有个板子和一面栅栏没放。”售货员的眼里直放光,“跟这张大床是配套的,可以卡在大床边方便夜里哄孩子。要不两件一起买,我可以帮你们问老板申请打个折。”
  “不要不要。”
  何羽白的脸上红得快滴出血来了,冷晋还故意逗他:“一起买了吧,反正也用得上。”
  “暂时用不上也可以收起来,你看,就这么折上——”售货员三两下便把那个围栏似的婴儿床折好,“拿塑料布包好,塞柜子和墙之间的缝里、大床底下都成,一点儿不占地方,等用的时候再拿出来。”
  说完他期待地望向冷晋。
  “就是,也不占地方,我看就一起买了吧。”冷晋一直憋着笑——烫头小河豚脸都鼓起来了。
  何羽白羞得要死,转身朝展厅外头走去。孕育生命暗示性行为的产生,大白天的被陌生人当面提起,他脸上实在挂不住。
  冷晋赶忙向销售员致了声歉追出店门,拉住何羽白的胳膊笑道:“好了好了,别生气,没说立马要用,我就是图个折扣。”
  何羽白推了他一把,正要埋怨突然想起什么,问:“今天几号?”
  冷晋说:“五号。”
  何羽白下意识地摸向后腰。冷晋见状伸手勾住他的腰侧,压低声音说:“我今天早晨看见了,不用担心。”
  他其实想说的是“早知道昨儿夜里就不浪费套了”。
  何羽白松下口气。虽然心里有谱,但谁知道套破没破过?自打滚过床单之后,他总担心会出意外。
  床到底是没买,因为何羽白不愿意再进那个展厅。冷晋本想去别家逛,可附属医院突然打来电话说有急症,喊他过去开个飞刀。肺栓塞合并主动脉夹层撕裂,人命关天冷晋不好推辞。
  眼瞅着美好的休息日泡了汤,他只得退掉已经订好的电影票。还说买完东西去正式约个会呢,看来八成要等到退休才有机会。
  何羽白在家等到晚上快九点,见冷晋进屋赶紧去热饭。这段时间他跟着冷晋学了几道菜,正好让恋人尝尝自己的手艺。
  “辛苦了,等下吃,我先冲个澡。”吻了吻何羽白的额角,冷晋转脸钻进卫生间。
  守着热腾腾的饭菜,何羽白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幸福感油然而生。他以前也经常等候晚归的郑羽煌,但那和现在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门铃声忽然响起,何羽白吓一机灵,蹭地起来扑到门口——他从猫眼里看到,何权正拎着一塑料袋的打包盒戳在走廊上等开门。
  慌忙拉开门,何羽白自己先出去以免何权进屋:“爸,你怎么来了?”
  “哦,刚跟你禾宇叔去吃饭,那家餐厅的菜不错,我给你打包了点儿送过来。”
  好在何权看起来也没进屋的打算。车库里没他的车位,懒得登记就往路边一扔,确实不好久留。他把打包袋交到何羽白手里,叮嘱道:“别总吃面包,正经吃点着实东西,在医院工作不比念书的时候,体力消耗大,看你瘦的。”
  “我知道,谢谢爸,你开车慢点。”何羽白拎了东西就往屋里缩。
  虽然何权没想进去,但眼看儿子急吼吼轰自己走的模样,不禁皱起眉头。他倒也没多想,就琢磨着何羽白自己一个人住,说不定是好久没收拾,屋子里乱怕他看见了招埋怨。
  “自己多注意,有空回家看看郑大白,省得那老头儿一天到晚对着你们仨的照片唉声叹气。”何权说着,抬手拍拍门。
  “恩恩。”
  听到浴室里水声停了下来,何羽白急得身上冒出一层冷汗。等何权转身往电梯走后,他终于松下口气。可回头看见冷晋一言不发地站在背后,他那尚未完全放松的神经根本不受大脑控制,喉咙一紧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
  何权刚走出没几步,听到儿子的叫声立刻折返回去一把推开虚掩的大门。
  “小白!出什么——我靠!”
  他现在明白儿子为何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了——屋里有个冷晋,还他妈光着。


第67章 
  在被彻底看光并打上分数之前; 冷晋敏捷地窜回卫生间里。另外何权也没打算拦他——反正堵着门口呢,这缺德玩意儿还能光着从十一楼跳下去不成?
  何羽白从没经历过这个; 一时反应不过来,手脚冰凉浑身僵硬地戳在何权跟前。从小他就是个出了名的乖宝宝,没干过会让双亲起急冒火的事儿; 更没挨过批评; 好像干什么都可以,干什么都对。
  但今天看何权那阴晴莫辨的表情,他觉得自己可能躲不过这顿骂。
  何权抬手捂住胸口; 这动作把何羽白吓坏了,僵硬的肌肉立刻重新注满力量; 冲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喊出来的声音直抖:“爸!?”
  “我没事儿!”何权闭眼运了口气; 挥开儿子的手朝卫生间的方向走了两步; 中气十足地喊道:“冷晋!你给我出来!老子干他妈三十多年产科,见过的裸体没一万也有八千,怕看你那二两肉!?”
  卫生间里一阵叮叮咣咣; 听上去像是冷晋慌乱之中打翻了置物架。半分钟后他匆匆出来,上半身还光着——衣服掉浴缸里湿透了; 实在没法穿。
  他战战兢兢地开了口:“何……何老师……”
  “闭嘴!”何权的气势瞬间顶到天花板上; 要不是冷晋只有裤腰可以揪他得把人拽鼻子尖前头来,“你可真行; 冷晋; 亏我当初还怼郑大白说你为人谨慎; 小白跟着你不用操心!这可好,你不是让我打脸么?你知道郑大白有多疼小白么?你知道他要是十分钟后看见我没下楼,上来找我瞧见你他妈光着膀子戳客厅里,这屋子就得变成凶案现场么!?”
  嗯?冷晋稍稍错错眼珠,越过何权将目光投向何羽白——你爸好像不介意咱俩在一起。
  何羽白脑子是木的,压根给不出回应。
  “看他干嘛?看我!”何权暴吼一声,惊得冷晋赶紧把眼神摆正,“你给我听清楚,冷晋,小白没谈过恋爱——”
  他忽然顿住,转头跟儿子确认:“是吧?”
  何羽白回过神儿,使劲点头。
  再开口,何权的语气稍稍平缓了一些:“所以,冷晋,不管你对未来有没有规划,总之你给我记住了——你惹他哭,我让郑大白揍你,你敢对不起他,我让郑大白揍死你,老子干这么多年医生弄个意外身亡保证法医看不出纰漏。”
  是,都是专业人士。冷晋默默吐槽,他之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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