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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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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岸已经定了度假的时间和地点,去西藏,五天行,沈余天并没有意见。
    前两天曾丽来过一次,沈余茴当晚就打包了东西跟着母亲走了,这是曾丽前阵子答应沈余茴的事情,这个暑假,沈余茴有一大半时间都会在外婆那里住。
    这倒是为沈余天和路岸提供了便利。
    他们后天就要出发了,沈余天的行李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再和沈余茴说一声自己去同学家住几天,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其实沈余天对这一次度假也很是期待,他长这么大,连省都没有出过,对远方的向往让他雀跃起来。
    和路岸聊了一会,就拿起手机查阅起西藏的消息,一张张鲜活的相片引入眼帘,他不禁幻想和路岸站在广袤天地的场景。
    会有炙热的太阳,会有干燥的风,会有油绿的草原,也有风干的大饼,鲜奇的青稞酒,还有笑容明媚的路岸。
    一想到这些,沈余天的嘴角便抑制不住的往上扬,他的心都快要飞到西藏去了。
    这边路岸挂了电话,迅速起来搬出个行李箱开始塞衣服,听说那里蚊虫多,明天得去买几瓶驱蚊水,太阳也大,防晒霜得准备,他可舍不得沈余天白皙的皮肤被晒黑。
    他兀自想着,这也想带那也想带,很快就塞满了行李箱,这时,手机叮的一声来了信息 路岸随手拿起来一看,是甘羽发来的。
    “路先生已经知道陈强的事情了,抱歉。”
    路岸唇角沉了沉,顺着地板坐下来。
    距离事情已经过去五天了,陈强的情况他最知道不过,多处软组织创伤,断了三根肋骨,两只脚踝骨他也都给打碎了,陈强的下半辈子绝对别想再站起来。
    这是他迄今为止下得最狠的一次手,从前和他也和人打架,但没有一次闹得这么严重,可是他不后湖,这是陈强应得的,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他,不如自己动手。
    沈余天不可以,但他不一样,路岸太过清楚自己的身份,说到底,他也是仗着家庭的关系有恃无恐。
    陈强出事,甘羽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路岸,联系到路岸时,路岸也没有否认,被甘羽劈头盖脑骂了一顿。
    好在陈强无依无靠,这件事甘羽到底念在两家情分上帮路岸解决了,可事关重大,甘羽还是把事情告诉路远了。
    路岸在心里嘀咕一句不守信用,手上飞速了打了句没事,继而把手机一丢,继续收拾起行李来。
    路远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他做都做了,大不了被骂一顿打一顿,难不成还真的要把他送进监狱不成。
    他把东西收拾好,又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准备躺床上打游戏时,客厅忽然有了动静,路岸眉头皱起来,很快就听见上楼的脚步声,继而便是房门被敲响。
    来得这么快……
    “出来,”路远的声音很沉,压抑着怒气般,“我在楼下等你。”
    路岸把披在脖子上的毛巾扯下来,随手擦了两下半湿的头发,又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是打开门下楼去。
    谁知道,楼下竟然不止坐着浑身火气的路远,还有面带担忧的陈少琴,夫妻俩能一起出现,那可真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路岸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喊了声爸妈便没有下文。
    路远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沉沉的看着他,路岸想起上次看见路远这样的目光还是在两年前,他把人肋骨打断了,闹得整个学校都知道,路远嫌他丢人,他记得,那次他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后来还发了场高烧。
    没等路岸从回忆里走出来,怒不可遏的路远刷的一下站起来,阴影遮盖住路岸一大半,路远放在膝盖上的手啪的一声狠狠甩了过来 路岸被打得身形一晃,略长的头发盖住半只眼睛。
    “混账,你做的好事。”路远气得脸上的肌肉抖动着,“把人打成残废,你可真是能耐啊。”
    路岸脸上火辣辣的跟火烧过一样,他拿舌尖抵了抵口腔,抬眼看着路远,眼神一贯的桀骜不驯,“他活该。”
    路远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你再说一遍。”
    路岸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一字一顿道,“我说他活该,我不止想让他残废,我还想杀了他。”
    “疯了,真是疯了,”路远一脚踹在路岸膝盖上,暴跳如雷,“你还想杀人,我看我现在先把你打死了,省得你给我丢人现眼。”
    路岸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路远这一脚用了全力,他觉得膝盖骨都要裂了,即使竭力控制,但还是疼得脸色剧变。
    陈少琴看不下去了,三两步走上来把路岸护在身后,看着路远,“他就是个孩子,再说事情都摆平了,不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
    路远冷冷看着她,仿佛在看陌生人,“你每次都护着,平时也不见你管管他。”
    “说得你管了似的。”陈少琴冷哼。
    路岸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只觉得心里发寒,两人结婚这么多年,可哪里有半点夫妻的样子,这些年堆积出来的委屈和愤怒尽数爆发,“你们演够了没,够了我先上楼。”
    路远勉强压下去的怒火瞬间又高涨,他越过陈少琴怒视路岸,咬牙切齿,“能耐,真是能耐……好,以前我疏于管教才让你无法无天,今天就好好管管你。”
    他四处看了看,快步走到客厅角落抄了一只扫把,陈少琴看局势不对,拉了下路岸,到底是从自己身上下来的,要说全然不心疼也不可能,“跟你爸道个歉,别拗着了。”
    路岸脸色绷得很紧,硬邦邦的避开陈少琴的触碰,“我为什么要道歉,我没错,”他看看陈少琴,又看看路远,扯出一个冷笑来,“你们这样,还不如不要生下我,有意思吗?”
    明明是夫妻,却没有一点伴侣的样子,明明是父母,却从来没有尽到父母的责任,路岸想,没意思,真没意思。
    路远彻底被惹怒,一把推开陈少琴,抓住了路岸的领子,他没有路岸高,路岸甚至还得低着头看他,讽刺的眼神让路远怒火中烧,被踩中痛处使得他下手没个轻重。
    扫把的柄是薄铁制作,虽然不至于打坏人,但路远在怒火中失去了理智,一下一下砸在路岸的身上,路岸没有反抗任由他打着,连声音都没吭一声。
    路岸其实把路远打他的次数都记在心里,不多,三次,一次是小时候,他哭闹着要父亲陪他,一次是他和人起冲突打断了别人的肋骨使路远丢脸,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一次比一次狠,路岸恨恨的想,打死了最好,打不死他以后还会继续胡来。
    路远一遍遍问他知错了吗,路岸疲于回答他,只是打得实在疼了,忍不住躲闪了下,他怀疑自己手上腿上肯定都是淤青了,这样一想,忍不住想把手藏起来。
    要是有伤痕,沈余天问起来也不好交代,他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晃了下,直直便往后倒,只听见陈少琴尖叫一声,路岸在剧痛之中有点回不过神。
    他跌坐在地,伸手一摸后脑勺,黏糊糊的一片,脑袋也嗡嗡嗡的响,入眼掌心通红一片。
    路远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了,急忙丢了扫把,陈少琴扑上来扶着他,喊道,“岸岸,岸岸……”
    有多久没听见这个称呼了,路岸迷迷糊糊的想,他用力的晃了晃脑袋想恢复清醒,却越晃越晕,到底是意识涣散。
    操……还没有跟沈余天说晚安呢。
    Chapter52
    沈余天没等到往日的路岸的晚安,以为路岸睡着了,便没有放在心上,但接下来大半日都没有路岸的消息他就不免担忧了,他给路岸打电话也没人接,沈余天惴惴不安了大半天,到底放心不下,下午便出了趟门。
    他去过路家几次,路记得很熟,因此很快就抵达了路家的门口。
    沈余天怀着忐忑的心情按了门铃,等了一小会,门从里面打开了,他期待中路岸的脸并没有出现,而是一个年过五十的妇人。
    妇人怔了下,“你找谁?”
    路岸曾经和沈余天说过会有家政阿姨过来打扫,看样子应该是了,便说,“阿姨好,我是路岸的同学,请问他在家吗?”
    妇人诶了声,“他住院了,你不知道吗?”
    “住院?”沈余天心里一个咯噔,焦急道,“出什么事了吗?”
    “这我不太清楚。”
    “那您知道哪个医院吗?”
    沈余天问了地址,火急火燎的往市人民医院赶,心乱如麻,路岸平时身体素质那么好一人,怎么说住院就住院了?
    沈余天甚至破天荒的打了车,可是到医院却不知道路岸的病房号,只能去前台和护士沟通,说了好一会,那护士才肯将病房号告诉他。
    他上了三楼的单人病房,一排排找过去,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让他微微皱了眉,一想到路岸,他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终于到了病房门前,沈余天跟做贼似的透过玻璃房往里头看,只隐约见到一个女人的背影,便听见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沈余天被吓了一条,急忙忙回过身来,眼前站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面容刚毅威严,一双眼睛尤其具有威慑力,使得他气势都不禁弱下来,“你好,我是路岸的同学。。。。。。我听说他住院了,来看看他。”
    路远上下打量着他,眉头皱成了川字型,“你从哪里听说他住院的?”
    “我刚才去他家找他,阿姨说的。”沈余天猜出路远的身份了,犹豫的道,“叔叔,路岸他没事吧。”
    路远脸色这才好看点,此时,陈少琴忽然开了门,沈余天便听见路岸在里头喊,“沈余天,是你吗,别理他们,你进来。”
    路岸的声音莫名使得沈余天安心了很多,他看向陈少琴,喊了声阿姨。
    陈少琴微微一笑,“进去吧,路岸在找你呢。”
    沈余天悄然松了一口气,路岸的父母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他进了病房,见到路岸躺在床上,头包得跟粽子似的,也就在乎不上什么奇怪不奇怪的了,快步走上去,脸色和语气都焦急而担心,“你怎么成这样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路岸无所谓道,又看向还开着的门口,“你们有事可以先走了,我朋友在这,他照顾我就行了。”
    陈少琴这时总算尽点母亲的责任,“我没什么事,你们聊,我去外面逛逛,晚些来看你。”
    路岸撇撇嘴,没说话,沈余天浑身不自在的站着,好不容易等到陈少琴离开,在外头的路远却忽然发问,“你和路岸同班?”
    沈余天正想回答,路岸冷冰冰道,“你别过问我的事。”
    路远脸上肌肉跳了跳,到底没有发作,只冷哼了一声就把门给带上了,沈余天这才得以放松下来。
    路岸也好像松了一口气,咧嘴一笑拍拍床边,“担心我了吧,都找到医院来了。。。。。。我就跟他们说没什么事,要不是有点疼,我肯定跑去找你。”
    沈余天心疼极了,想碰碰路岸包扎的脑袋,又怕弄痛他,只好作罢,“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要不是到你家去找你,我还不知道你受伤呢。”
    “我手机落家里了,没法给你发信息,”他握住沈余天的手,拿下巴蹭了蹭,“真就一点点疼,我糙得很,不用担心我。”
    沈余天反握住他,近乎十指紧扣了,他看着路岸有些苍白的脸,伸出另外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哄小孩儿似的,“以后别这么不小心了,这么大个人还摔跤,医生怎么说,要住多少天?”
    “明天就出院,我们还得去玩呢。”路岸说得一派认真。
    沈余天气道,“你不要命了?”
    “旅个游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沈余天瞪他,“你想旅游,以后大把机会,先把你的脑袋养好了,我可不想你变成傻子。”
    路岸哈哈大笑起来,扯到伤口倒吸一口冷气,“傻子怎么了,傻人有傻福呢。”
    沈余天被他的歪理逗笑,跟他瞎聊了一会,强烈要求路岸睡下休息,路岸恃病而骄,非得抓着沈余天的手才肯睡着,沈余天拿他没办法,也就由着他了。
    路岸估计是麻醉还在起作用,没多久就睡过去,沈余天端详着他的睡容,一时之间心疼得不行,他知道路岸和家里的关系一般,但今天见了路家夫妇,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更不好,路岸和他们太生疏了,生疏得不像一家人。
    他轻轻挠了下路岸的掌心,心软成一片,路岸看起来骄傲得跟只小狮子似的,可其实比谁都缺爱。
    他愿意把他的爱都送给这只小狮子,永永远远只看见他的笑容。
    路岸伤得不是很重,缝了几针,陈强那件事也看似在他的受伤下不再追究了,他住了两天院,沈余天为了避嫌,不能来找他,这可把他憋坏了,到了第三天,实在忍受不住,自个办了出院手续,连自己家都没回,直奔沈余天家去了。
    路岸是病人,沈余天没忍心赶他走,让他赖了三四天。
    做饭是他不说,连洗澡都要拖他一起,路岸明明伤的是头,却连四肢都用不上了,什么都要沈余天来做,两人跟连体婴粘了好几天,到底年轻气盛,容易擦枪走火,前两次路岸还能在沈余天的严厉拒绝下忍住,后来实在忍不了。
    人都在眼前,即使吃不下,好歹也能舔几口解解馋,其中情色不便详细描述,横竖沈余天是没能抵挡住他的撒娇,又因为不能做到最后,弄得两人是不上不下,大多数时候是没能满足的躺在床上干瞪眼。
    路岸拆线后没多久高三就提前上课了。
    沈余天从来都是有目标的人,高三一开学后,便开启了两点一线的生活,在学校学习完了回家学习,娱乐活动少得可怜,就连路岸也要靠边站。
    他的成绩向来不错,育才中学的师生都有目共睹,因此压力也比其他人大一些,也不是说尖子生就真的只要随随便便一学就永远能名列前茅,上了高三以后,沈余天就明显感受到班里高二一些吊儿郎当的同学开始收心学习,班里的名次一直在变,虽然他稳坐前三的位置,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沈余天其实在高二就已经有了想要报考的大学,即使以他现在在中学里的成绩也需要再加把劲,他没有很多可以和别人拼的地方,一切就只能靠自己,成绩是他为数不多可以骄傲的资本,为了保持三年来的名次,他做出的努力比别人要多得多。
    考上了,是他的努力得到回报,考不上,只能说他还不够努力。
    而路岸从沈余天上高三后,整个暑假就只能自己找乐子,以前还没有跟沈余天在一起的时候,日子也是一样的过,现在和沈余天在一起了,反倒觉得没有沈余天的日子无趣至极。
    可是他也不好打扰沈余天,这一来二去,就又跟俞尧那班人玩在了一起。
    Chapter53
    路岸还是和龚成不对盘,前两次和俞尧出去的时候,龚成都没有出现,但到了第三次,路岸和人玩骰子玩一半,忽然见到个许久不见的龚成推开包厢的门走进来,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俞尧在他发脾气前急急忙忙搂住他的肩,“哥,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别生气了。”
    路岸冷冷看他一眼,“俞尧,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
    “你是我哥,我能不知道吗,龚成和我说了,那次的事情确实是他不对,他有意和你和好,你总要给人家一个机会。”俞尧说得有理有据,这时龚成已经走上来了,他便站起身,拿了两杯酒,一杯给龚成,一杯塞给路岸,“没什么事过不去的,大家都是男人,那点事就跟屁一样。”
    路岸被他这么一说,反倒不能发作,否则就跟他小肚鸡肠似的,他沉着一张脸看向龚成。
    龚成最近长胖了,看起来肥硕了不少,笑起来脸上的肉都堆积在一起,他举了举杯,“路岸,上次那事我有错字先,这杯就当我给你赔罪。”
    他仰着脖子咕噜咕噜把酒全给喝了,俞尧也看向路岸,都做到这种地步了,路岸心里再膈应,也不得不站起来把酒饮下去,继而说,“行了,别整这些虚的,该喝喝该玩玩。”
    俞尧笑起来,“就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啊。”
    路岸不着痕迹避开俞尧要伸过来的手,悄悄瞪了他一眼,这次他确实是把俞尧给记恨上了。
    俞家和龚家有生意来往,所以俞尧和龚成玩在一起他虽然反对但是也从来没有真的阻拦过,可俞尧自己一个人受得了龚成,做什么要拉他下水。
    路岸冷着脸坐下来,目睹一切的张勋在他耳边小声说,“走吗?”
    “算了,”路岸拿了骰子,勉强压下火气,到底还是气不过骂了句,“小王八蛋。”
    酒局一散,路岸自然是要责问俞尧的。
    “不是,我说你他妈脑袋是糊了猪油还是眼睛瞎了,一定要我和龚成掺和在一块?”路岸极少对俞尧发脾气,但这次没忍住。
    俞尧喝了不少酒,打了个酒嗝,笑吟吟的看着路岸,“哥,你至于吗,就两句话的事情,真这么讨厌他,你别理他不就成了。”
    路岸被他气笑了,“俞尧,你耍酒疯说疯话呢?”
    “哥,”俞尧骤然收了笑,微醺的脸上有些落寞,“我不是只有你一个朋友。。。。。。不能每次和你出来,我就得和龚成断交。”
    路岸眼神一变,末了只是冷哼了声,“随你的便吧。”
    他转身要走,俞尧忽然又抓住他,喊了一声哥。
    “怎么?”
    俞尧却又把手松开了,“没什么,你走吧,就当我耍酒疯。”
    路岸骂道,“神他妈经病。”
    夏夜已经没有那么燥热了,路岸吹了会风,脑袋渐渐清醒,觉得俞尧刚才的状态不像平常,可是等他想回过头去看,俞尧已经走得没影了,也只好作罢。
    路岸不想回家,带了一身酒气直往沈余天那边去。
    沈余天的作息向来规律,他这会过去恰好是沈余天准备睡觉的时间,沈余天无端端接待了个小酒鬼,又是无奈又是不满,塞了套睡衣把人打发到浴室去洗澡,又嘱咐路岸不要弄成太大的动静来惊扰了沈余茴。
    沈余天趟在床上玩了会手机,迟迟不见路岸出来,又听说喝醉酒的人特别容易摔跤,想到前阵子路岸才把头伤给养好,别又摔坏了,这样一想,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去开浴室的门。
    门果然没锁,沈余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天扶着墙笑得弯了腰,“你在干什么?”
    路岸听见声音回头,浴室里全是热气,路岸赤条条的站着,身上都是泡沫,圈着的手还有泡泡圈,呼呼吹了两下便有两颗小泡泡跑出来,理所当然的说,“吹泡泡啊。”
    沈余天笑得直不起腰来,路岸喝的酒后劲大,刚才还算清醒,被热水一熏,彻彻底底的醉了,沈余天被他逗得哭笑不得,边笑边说,“路岸小朋友,你几岁了呀?”
    路岸哼道,“我还有一年才成年。”过了几秒,他愣愣反应过来沈余天是在埋汰他,便要冲过来找沈余天算账。
    沈余天是已经洗过澡的人了,哪里能由他胡来,迅速把门一关,只剩下一条缝,笑得不能自拔,“好,我不打扰你,你继续玩,玩得开心。”
    他说着把门一关,越想越觉得好笑,正是乐着呢,关了的门刷的一下又开了,一只湿漉漉满是泡沫的手直接抱住他的腰,沈余天看着自己被弄脏的睡衣,无奈的摇了摇头。
    “沈余天。。。。。。”路岸喃喃道,“跟我一起玩吧,你都好久不和我玩了。”
    被冷落了一阵的路岸语气听起来委屈至极。
    沈余天横竖被弄脏了,干脆任由他把自己拉到浴室里去,水汽已经散了,沈余天重新把花洒给打开,顺便将门给关好上了锁。
    “让我和你玩吹泡泡?”沈余天背靠在墙上,在氤氲的热气里看着路岸。
    路岸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神逐渐变得火热,半晌,抱着沈余天堵住了沈余天的唇,亲得啧啧作响,他贪婪的吮吸着沈余天两瓣唇瓣,把舌头探进去交缠。
    两人得有两个月没交流过,沈余天也很是情动,勾着路岸的脖子和他接吻,粘腻的吻难舍难分,四瓣唇瓣摩挲在一起变了形,牙齿微微磕得生疼,路岸含住沈余天的上唇微微一咬,微醺的酒气传递给沈余天,沈余天脑袋仿佛也迷糊了起来。
    沈余天本来就穿着睡衣,三两下就被路岸剥光了。
    冰凉的墙面,火热的身躯,沈余天沉沉浮浮不能自己,眼神迷离得仿佛承载了万千水汽,路岸精致的五官隔着水雾进了他的眼,好看得不像话,他喜欢得也不像话。
    沈余天感受到路岸的东西抵着自己的,微微闭着眼,慢慢的张开了腿。
    很快,水流声中就夹杂着肉体的拍打声和压抑的喘息声,暧昧旖旎至极。
    本来只是路岸洗个澡,没想到两人反倒在浴室里厮混了将近一个小时,走出去的时候沈余天的腿有点发软,路岸的酒却完全醒了。
    两人也不穿衣服,直接滚到了床上去,沈余天累得想睡觉,路岸从背后抱住他,轻轻的亲了一下他的后脖子,有点痒痒的酥麻的感觉,沈余天悄然的露出个浅笑。
    “沈余天,以后你去上大学了,我可怎么办?”过了一会,路岸状似苦恼的闷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余天垂了垂眸,在黑暗之中整个人都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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