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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错路Ⅱ之蜜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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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谁?」乔可南挺好奇。
  王菁苹:「陆洐之。」
  乔可南瞠目。「……你再说一遍?」
  「陆洐之。」王菁苹叹息,「我律师叫我有心理准备,这人……不好对付。」
    ※
  王菁苹原本要约吃饭,乔可南请她来事务所──说实话,他真心怕了这对夫妻,防人之心不可无,他甚至央求林哲笙晚走,敞开会议室大门,彻底来个君子坦荡荡。
  王菁苹:「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会忽然下定决心要离婚?」
  是,乔可南八卦,可有原则,会惹上麻烦的,绝对不沾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他像面对一般当事人说道。
  王菁苹摇头,她大抵只想找个人阐述。乔可南认识两人,知悉情况,又不到很熟,种种条件凑起来刚刚好。「我有天突然间想到,这十年婚姻全是靠他骗来的,就有点忍耐不下去,算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吧……既然他想离婚,那就离,但房子跟妞妞一定要归我。」
  她为此做了各种准备,不料踢上铁板,乔可南看她样子就晓得情况不顺利。
  废话,对手可是陆洐之……他至今还在震愕当中,不得不怀疑王菁苹根本是雷公投胎。
  乔可南:「孩子我能理解,但你对房子……好像很坚持?」
  王菁苹:「房子跟孩子一样,我花了多少心力独自养护,维持一个家的整洁亮丽?撇开金钱因素,我只要一想到,往后他带着另一个女人住进来,嫌弃我挑的窗帘花色之类,就受不了……」
  那确实,乔可南很能理解。就像说好不提离开以后,他亦把房子布置大幅度更动一番,既是属于自己的空间,就不想留下任何不愿提起的人的痕迹。
  「他答应我会跟那女人分手,结果……」王菁苹吁口气:「从谎言开始,由谎言结束,也算是有始有终。」
  「去他的理想人生,我受够了。」王菁苹掏出烟,比划了一个拿棋手势,淡淡道:「将军。」

  晚上十点,陆洐之很晚到家,乔可南正好在给瓶子换水,见陆洐之回来,遂问:「吃过没?」
  很惯常的招呼,恍若以往,唯独换水是大事,一般是两人休假时一齐来的。
  陆洐之:「吃了。」
  乔可南:「噢。」
  他噢完凑上去,掐着陆洐之下巴,给了他一个吻──如同例行公事,毫无情感成分、眼目无光。
  陆洐之莫名心慌,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乔可南这样,反应不冷不热、不吵不闹。
  乔可南困了,他放好水瓶,进厨房倒牛奶,陆洐之跟进来:「……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男人身女人心,第六感果然强。乔可南喉咙一哽,嘴里的奶一时咽不下去,最后说:「你记得我先前提的大学同学A吧?他妻子今天来找我,说他丈夫换了一个不好对付的律师,你猜猜是谁?」
  陆洐之没应。
  乔可南把牛奶饮尽,说:「我想了很久,这整件事,都有点怪怪的。」
  陆洐之是大忙人,基本不接这种芝麻大小的案子,一个小老百姓跟财政界争相聘请的大律师如何牵线、一块合作,李组长根本不用眉头一皱,都知道案情不单纯。
  「我实在很纳闷他怎会找到你……更奇怪的是,你居然会接下来。」
  陆洐之总算道:「那女法官是我学妹。」
  「噢。」乔可南搁下杯子,「那你听他俩描述的时候有没皱了下眉头?觉得这个梗很老,既视感很重之类的?」
  陆洐之不答话,乔可南洗杯子,水声哗啦啦的,掩盖了他语调的干涩。「陈裕如并未跟我解约……好吧,我们没签约,可最少口头上有协定。在委托你或别人之前,流程上他应该先知会我一声,解除委任,问题他没有,你应该很清楚。」
  因为在陈裕如告知他找别人前,他还为这事在沙发上打滚,成日哀哀叫,抱怨案子好烦。
  乔可南:「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明知他没跟我解约,还直接接下这案子,而非提点我一声;当然,你没这个义务,不这么做完全没有不对,但……这不是你风格。」
  陆洐之断言:「你做不好。」
  ……乔可南想起刚刚牛奶忘了加热,冷冰冰的,肚子有点抽搐,不适感蔓延。
  陆洐之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你自己明白。」
  「……嗯。」他确实做不好,打从知晓陈裕如外遇,他就把他置放在待审判的位置上,压根儿没想过为他除罪……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外遇固然有错在先,但理由奇多,甚至他还不是太了解王菁苹……不,现在他谁都不了解了。
  他太过带入个人情感,分明不是法官,却已判定陈裕如有罪,这是执业大忌。对方不信任他,另找别人,理所当然。
  问题陆洐之居然接了,他不信陈裕如出得起男人的佣金。至于看学妹的分上?陆洐之若是这么温情的人,宾拉登都该拿诺贝尔和平奖了;男人会接受只有一个理由──就像他刚刚说的,他做不好,所以干脆替他揽了这份责任。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这事换以前你会指责我,接着指导我方向,现在你连鱼都煮好了搁我面前,我吃是因为我爱你,不代表不吃会饿死。我技不如人,你有本事抢我案,我没话讲,可背后的原因……」他深呼吸:「我不能接受。」
  乔可南:「我可以依赖你,但不能依附你。」
  他说完走出厨房,陆洐之望着他背影。在法庭上,不论面对何种控诉,他均能巧舌如簧,可到了生活,偶尔面对青年犀利指谪,他无从辩驳。
  乔可南是懒,不是笨。
  他爱他,所以满足他扭曲的独占欲,好像没了他,日子便糟糕得过不下去。
  陆洐之起先看不惯,鞭策他、拖动他,期望二人并行,后来发现不对劲:乔可南太顽强,像株不死野草,完全可以依随环境,按任何步调模式生活。
  忽然有一天,陆洐之想,就这样吧,他不想乔可南再「成长」下去了,更绝口不提,要他来为自己做事。
  他看不起无用的人,却害怕乔可南太「有用」。这很矛盾,他知道。
  陆洐之松开领带,深呼吸,直觉事情没完。
  果不其然,他一走进房间,乔可南便道:「我们猜拳。」
  陆洐之:「?」
  乔可南:「猜输的滚,我现在无法理解你,更无法跟你沟通……我不想情绪化,发泄在你身上,让我们未来后悔。」
  「……」陆洐之:「那我出去。」
  乔可南不理他。「快点!」
  剪刀石头布,陆洐之只得出拳。
  男人输了。
  「等一下。」乔可南骤然喊停,提出要求:「你闭眼出。」
  陆洐之:「……」
  乔可南猜拳确实有些小习惯,陆洐之看得懂,他是故意输的。
  他依言闭目,两人二猜,陆洐之还是输了。
  他心道好险,目前育幼院房况紧仄,乔可南节俭,大有可能跑去找那朵花。
    乔可南瞧了自己手掌半天,找不出问题,只好认了,打开衣柜替男人收拾行李,再任他自己补完,最后把人送到屋外提醒:「别忘我们说好的。」
  陆洐之心情很差。「什么?」
  「一天三千,超过别回来了,省得我心塞。」乔可南拉过男人脑袋,亲了他嘴一下。「宝贝,记住我爱你。」
  说完「磅」一声,关上大门。
  陆洐之:「……」

    '第四章'

  一个月后,正式开庭。
  这段期间乔可南难免会想起案子相关的事,庆幸把陆洐之踢走了,才不会不慎迁怒,理想人生,为了这四字,多少人努力认真、兢兢业业,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脚踏别人,要对方为己而死。
  婚姻之中,必然要互相妥协,可他经手的千万个案子里,被迫牺牲、放下,最后遭致离弃的,大半全是女方。
  多不公平?
  乔可南坐下旁听,陆洐之提的是通奸无效之诉,也就是妻子早在半年前便知晓丈夫有外遇,不仅于此,更早以前的统统知道。一般超过半年,就代表妻子默认,不可提出告诉。
  他直掐要点,有小孩证言,天真表示妈妈曾于一年前询问她另一位「阿姨」的事,陆洐之调出女法官住家及工作场所附近的监视录影,里头确实有王菁苹身影。
  他一身英姿,飒然阐述:「我方提供证据在在显示,我当事人的配偶至少在一年之前,就怀疑先生有外遇对象之存在。对方提出温泉旅馆的照片,这儿是他们入住证明,亦有其他同事跟随,是一次小型职场聚会,并不构成通奸要件。照片确实显露亲密,但那是他们泡完温泉,该旅馆设置男女共用澡区,不代表有性行为;至于悔过书,则是王小姐要胁将照片传开为由,使我当事人的外遇嫌疑对象写下。
  「该女性具有法律地位,害怕传言,照片又确实有点儿暧昧;她先前有过负面新闻,更因此事导致压力性掉发,曾留职停薪,接受治疗长达半年,相信在场众人皆知。她秉公办案,却被媒体污蔑成恐龙法官;是故,她对相近情况特别恐慌,只盼事件落幕。王小姐利用这点给予精神压力,迫使她不得不写下悔过书;上头亦写道:『不会再与原告之丈夫有任何私交往来』,简而言之,朋友都不做了。基于该女性之精神状态,我不认为这份自白书有足够证据力,是以我方主张本次通奸不成立。」
  ……
  乔可南很早就离开,日子照样过;他自己有另一个庭,晚上要面见另一个当事人。
  走的时候,他慢慢回想整个过程:法理上,陆洐之确实做得比他好,乔可南无法否认;可他并不想变成那样,把当事人伤口撕扯、拉大,多年感情一朝齑粉,才了却一桩错谬姻缘。
  何苦?
  那是陆洐之的做法,不是他的。
  他把陆洐之搁在一个太高的位置上,并求取认同,发现结果不尽然,才如此失落,无法面对对方。可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个体,想法、理念,统统不一样:陆洐之偏重法理,而他则重视情理,他不认为男人有错,就……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方向跟路途,而他想走的,不是这一条。
  历经此事,乔可南终于看清自己要的是什么。
  他没有远大理想,更不想化身超人拯救世界,但在能力范围内,他想帮助人,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
  孔子的《礼运大同篇》,众生国中恶梦,乔可南当年背了整整三天。
  等他这边的庭开完,陆洐之那儿才结束,法官甚至没候核办,现场直接敲定证据不足,不予起诉,王菁苹及其律师脸色惨然。他们在法院门口不期而遇,陈裕如原本眉飞色舞,等发现乔可南,顿时有点尴尬。
  乔可南问都不问结果,只道:「恭喜。」
  通奸没成立,不代表婚姻能持续,他很想说:你名义上的老婆在你背后,她很火大。
  而一个火大的女人会干出什么事……嗯,让我们继续看下去。
  ※
  陆洐之睡在事务所整整一个月。
  这事不稀奇,他忙案的时候也常通宵达旦,好几个礼拜不回家,但……Lisa在洗手间叹气:「陆律师心情很不好,这次乔律师连声问候都没有。」
  丁丁:「没办法,我能理解。」
  这一行竞争颇激烈,年年投入的毕业生不知凡几,好不容易获取资格,得以执业,很多却是门可罗雀;陆洐之自己大忙人,赚到死,却抢人家小事务所的案子,被抢案本来就很干,别人就算了,抢的还是自己的枕边人,换她早按三餐毒打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了。
  丁丁:「陆律师这事做得略不厚道。」
  宇文直通南洐,男厕在楼上,女厕在楼下,Lisa是个很守分际的助理,不该她讲的绝对不讲,但主子希望她传达的……只需一点暗示,她就能明白,所以才能被重用至今。
  Lisa:「其实背后有个原因。」
  丁丁好奇:「什么?」
  丁丁知晓等于全宇文知晓,也就等于乔律师知晓,这是一个恒等式。
  Lisa:「陆律师先前吩咐我去查乔律师大学时的毕业纪念册……他一眼就瞧出来了,乔律师从前暗恋的对象。」当时那表情……咬牙切齿都不足以形容其狰狞。
  「……」这技能……槽点略满啊。「然后咧?」
  「然后他很不爽,虽说是过去的事了,但爱人为初恋情人的事辗转反侧、夜半抽筋……你也晓得,陆律师身上约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分是醋。」这句是她自己添的,做人嘛,偶尔也得讲讲真心话,才不会噎死。
  丁丁叹息:「Joke真倒楣。」
  Lisa很真心:「……是啊。」
  
  这事当天就传到乔可南耳里,乔可南科科,说:「你们都太天真了。」
  丁丁没懂:「什么?」
  乔可南没讲下去。陆洐之吃醋……不,他本身已是醋,但不至于沾到一个作古千百年的初恋情人分上。男人在意的是安掬乐那种,被他真正搁在心上,同时掉进河里会让他选择自己跳下去陪葬的那种。
  吃醋也得选对手,陆洐之还没掉价到那分上。
  那他如此大费周章抢案为何故?闲着没事?想替爱人分忧解劳?少来,陆洐之肯定晓得他会怒,唯一错估的是他的怒气值,这一个月不但赶他出门,连LINE都封锁,电话黑名单。
  所以才被迫来了这一出──找人迂回传话,就连他半夜抽筋的事都爆出来了。
  不过娘子军分析中,有一点确实无误:整件事全由陆洐之扭曲的心理促成。
  他说乔可南办不好这桩案,问题是,陆洐之根本也不希望他办好,才不若以往,一句提点也无。
  乔可南原本还没思考到这一层,是丁丁提了,才深究:陆洐之那家伙,能把真正心思泄漏给别人?
  肯定七分假三分真,以甜美的包裹住阴暗的。
  做律师这么多年,经手过的婆婆妈妈纷争比山还高,尽管很累,可比起什么世纪大案,他确实偏爱这些,因为不论结果,最少不会危害社会。
  当年,刚考取律师执照,有天陆洐之忽然问他:「你想成为怎样的律师?」
  乔可南抓抓脑袋,「不违反社会善良风俗的吧……要我为贪污犯辩护,我还真办不来。」
  陆洐之嗤了他一句「天真」,说这么早就想着要按喜好挑案,也不怕未来饿死。
  乔可南听了,难得脾气有点上来。「天真有什么不好?每个人都有他应得的辩护权,但我们也有不违反本心、不替他们争取的权利吧?现在法律已经够保障坏人了,当然贪污的不一定全是坏人……吧。可他们确实做错事了,对吧?」
  律师宣誓誓词八:我愿遵守法律,并为促使法律符合社会正义而奋斗。
  他结束律训,宣示刚过,正在热血中。
  陆洐之凉凉看他。
  乔可南说完,想到男人手里正接一桩名人贪污案,当即圆满道:「不过,是要有人帮助他们的。」
  陆洐之哼哼。
  乔可南无奈叹气:「其实我不适合念法。」
  一个结完律训的家伙垮着肩膀说不适合念法……陆洐之真想爆他头。「那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老大怒了,乔可南咍咍笑。「都念了,往后可以慢慢变合适啊,跟情侣相亲交往一样,当初选组的时候,脑袋一热就填了,真怀疑根本是我爸显灵。」
  说到这儿,他朝天拜了拜,说:「总之我会好好加油,成为不违反誓词跟我个人底线的律师。陆律师,往后请多指教。」
  ……
  真是百年往事,说实话他都有点忘了,陆洐之却记得。
  陆洐之那样的辩护方式,对当事人的确有利,他做不来,或根本没想到,可若男人提点了,他也许会朝那样的方向思考……第一次艰难,第二次、第三次……最终麻木,不再单纯。
  男人用心良苦,在用他的方式,换他十年天真无邪。
  不漂亮的、不干净的、不正义的,统统由他整碗捧去,乔可南只需做他想做的──正义魔人?男人放任他至此。乔可南看着桌面上的记事本,摇头苦笑,想恼不知从何恼起,陆洐之当他在玩美少年梦工厂?好吧,他不美,也不是少年了……
  可有个人爱他爱得这样傻。
  他忽然不想在意什么,只想面见爱人脸孔。一个月不见,他也挺思念的。
  乔可南关机,准备下班,林哲笙见了称奇:「唷呴,今日乔律师专线不营业啦?」
  他话还未讲,电话响起,林哲笙一脸好笑望他,乔可南:「对,今日休息。」
  说完便按下切话键,果断离开。
  ※
  陆洐之把陈裕如的案子打点好,他没和该人接触太多,见了泛呕,大半由学妹出面。
  这事上了庭,也算闹开,调令尚未下来,但很肯定学妹从此和升等之路说掰,等着去东部或离岛晒太阳,聊度此生。
  至于另一位……亦差不了多少,何况他跟妻子未离婚,女方摆出态度很明显,揪一次告一次。国父革命十一次,有种陈裕如一辈子不外遇,否则终有一天给她抓猴抓到手。
  人民纳税资源,浪费在个人感情上,陆洐之问学妹:「值得吗?」
  学妹一脸懵然。「我不知道。」
  他们师承同位教授,当初念研究所时,教授原本有意撮合他们,但陆洐之很直接宣告──「我的婚姻,只会是筹码。」
  可事过境迁,他跟一个最谈不上价也最无价的人,在心里结了婚。
  大抵因此,陆洐之对她算有照拂,不过她自己有本事,一路考,从检察官到法官,任职地方法院;从陪审到主审。她总贴心提点那些弱势被告,不为实绩以刑逼民;她一个庭总是能开很久,细微至极。倘若乔可南做了法官,或许也是这个样子吧?
  除了性别,唯一或最大的不同,是乔可南绝对不会令自己沦为小三。
  学妹:「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压力太大了吧。三年前,媒体骂我恐龙法官,天下人不顾是非,对我起而攻讦、发泄自我,我差点想辞职,是他留住我,一直陪伴我、鼓励我、安慰我,说谁讲我不好,就先Over my dead body……」说到这儿,她苦笑一声,「日久生情,明知不对,还是陷下去了。」
  所以,在对方妻子找上门时,她才彻悟自己的错误究竟有多深。
    那封悔过书,她一半惊怕事件重演,一半是真心实意去写的。
  只是依旧成了毁灭自己的筹码。
  这样的心情,换作以前,陆洐之九成会点嘲讽技,现今却能理解。「费用部分,你们弄好没有?」
  学妹:「……我会支付。」
  陆洐之挑眉:「你付得来?」
  学妹沉默。陆洐之当初喊价极高,超出一般相似案件范围,但担保能赢,不赢不收费。
  陈裕如若不打赢这仗,外遇事实足以令法官判离,届时难保人财两空,故在评估之下,点头同意,合约签署两方各付一半,近百万金额,若要一人全额支付,不一定付不来,可负担必然极重,但一半一半,未必撑不过去。
  某方面,陆洐之也在测试男人的肩膀,才开了这样一个价码。
  可结果看来……整组坏光光,无救。
  学妹艰难道:「能不能……让我分期付款?」
  陆洐之哭笑不得。「合约上不是这样写的。」
  学妹叹:「我知道,可他名下只有房子……」何况这种事,哪好意思跟父母伸手要钱?
  陆洐之不以为意。「那就叫他卖,我不会搞不定这种简单的合约纠纷,晚卖早卖都是卖,另外……你的那一份我可以不收。」
  学妹诧异。
  「条件是,和那男人分手。」陆洐之:「外遇不论,不想付钱也不论,一个无法保护你,让你赤裸裸站在法庭上公然说谎的男人,你确定还要跟他在一起?」
  学妹沉默。因为本次提起的是通奸无效之诉,是故她必须在以往最重视诚实的法庭上,说出虚假的谎言:「我们没有任何超越上下属分际的不伦关系。」
  陆洐之:「我言尽于此,你自己想想,好自为之吧。」
  「谢谢。」学妹深深一鞠躬,「学长,你跟以前……很不一样。」
  这话他已听到耳朵长茧,前回才听爱人提及,陆洐之老梗回:「人都是会变的。」
  「是啊。」就像曾经爱到令她不惜当小三的人,如今面貌丑恶。
  学妹走了,陆洐之叹息,坐在沙发椅上,疲惫揉揉太阳穴。
  也许他今晚该找个旅店好好睡一觉,老睡办公室的沙发床,骨头都疼,可眼见苦肉计使了七八成,还不见爱人来寻,他认真考虑是否该病一场,方法虽蠢,倒也不是不可行。
  「叩叩」两声,办公室门响,陆洐之闭目养神,讲了句:「进来。」
  接下来没有预约客人,这时间在他事务所里的人只有Lisa,陆洐之眼没抬,直接交代:「去把窗子全开了。」
  乔可南:「……大冬天的,开什么窗,你想感冒?」
  陆洐之当即瞠眼,只见他朝思暮想的爱人就站眼前,面带笑意。这一切太不真实,陆洐之感觉自己在作梦,他颤巍巍伸手,直到碰触那人脸畔,确认实际温度,怕人跑了,赶紧捞入怀里,实实抱紧。
  乔可南吃疼。「喂,轻点……」
  陆洐之没动,身躯隐隐然颤抖,乔可南感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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