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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错路Ⅱ之蜜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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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可南吃疼。「喂,轻点……」
  陆洐之没动,身躯隐隐然颤抖,乔可南感知到,便吁一口气,忍疼任他抱了。
  他问他:「你到底收了多少佣金?」
  陆洐之悄声报了一个数字,乔可南点点点。「你吸血鬼啊……这都比我一年薪水还高了。」
  男人扯嘴,「对付那种人,刚好而已。」
  「哪种人?我初恋情人?」乔可南哼哼,就知道这人不怀好意,根本计划狠狠坑人家一笔。「都几千万年前的事了……谁教我没识人眼光。」一个陈裕如、一个苏沛、一个陆洐之……统统在增加他人生的抗压性。好在男人后来的表现挽救一切,否则他这辈子当真心死,挥挥衣袖,不爱了。
  思及此,怀中的人更显惹人怜爱起来,还打算生病咧。「一把年纪了,好好爱护身体,你倒了,我们家经济支柱就垮了,我可没处天真了。」
  陆洐之扬眸,乔可南亲了他嘴一下,揪着他领带把玩。「我认了,这辈子就随你开心,不过你那扭曲的独占欲我可能没办法完全满足,偶尔会有反抗……你知道,婚姻是相互尊重,而非单方面听从。」就像依赖跟依附,是不一样的两样东西。
  说罢,撇撇嘴。「……其实,我挺怕被你扔下。」
  陆洐之:「?」
  乔可南短叹:「你对人那么严厉,换助理跟扔卫生纸一样,跟不上你脚步的,一下子就踹了,当年我能撑住,多少还是顺了你的脾气;你现在很爱我,我不怀疑,可是五年、十年,当我跟不上,我不信你能拎着我走多久。」
  想想又记恨,「你连五公斤都嫌弃。」
  这无关道德,是基本人性,多少情侣长年交往,却因无法配合双方步伐而分离?一个人一直往前,一个人停留原地,或唱倒退噜,隔阂只会越来越大,陈裕如跟王菁苹情况便是如此。王菁苹因为爱,等待容忍,如今终于撑不下去,心态改变,选择撒手。
  乔可南:「不是只有你会怕……」
  恋爱中的人,患得患失,谁都怕。
  乔可南觉得自己挺像是被抛弃过的流浪犬,好几度辗转流离,害怕表现不佳,就会被现在的主人嫌弃、离弃。
  陆洐之抱紧他。「宝贝……」
  乔可南气呼呼,揪他鼻子。「结果我忙活一大圈,发现根本没必要,你就盼我维持这副没出息的傻样……是不是?」
  陆洐之没答,隐约的猜测成实,乔可南想,这还真是答案了。
  实在是……他无力:「我这样哪里好?又不能帮助你。」
  陆洐之抚摸他的脸,爱怜而虔诚,这些话他本来不想说,他讨厌示弱,可一个月的分离,多多少少软化了他。「我有时候为了案子不回家,不是真忙到不能回家,而是我不能。」
  乔可南不解。「为何?」
  陆洐之:「我在法庭上,谨代表当事人,其他人统统不在我眼底,可他们的眼泪、愤恨、不甘,还是会传递过来……我以前选择漠视,现在却越来越办不到,每次一见你,我的心就柔软几分,无法刚硬冷血,所以我不得不回避。
  「可即便如此……」他深呼吸。「我不能没有你。」
  乔可南心脏一震。
  陆洐之垂首,再度沉沉重述:「我不能没有你。」
  没有你,我会死。
  终究得用言语表达……陆洐之口吻严肃,略含沧桑。他是真没想过乔可南会不安,毕竟青年成日嘻嘻哈哈、没心没肺,总把他气得抓心挠肝,又无从计较。
  他那么爱乔可南,能帮他想的、不能帮他想的,全想了,甚至连死后葬地都挑好,青年只需跟着他就行了。
  跟不动,他拎着,拎一辈子,却没料青年同他一般不安。
  陆洐之呼口气。「你总劝我莫忘初衷,我也望你保持原本模样,那使我……很放松。」
  他把脸深深埋进乔可南腰腹间,自己这么没出息的表情,不能给他看到。
  这是他的尊严、他的底线。
  「我喜欢你认真对待每个人,不论那人来头大小;我喜欢你……」
  「好了,别说了。」乔可南面红且囧,陆洐之口气硬极,足见多不习惯,他听得都不忍了。
  当然,男人很真心,可这些不是属于他的表达方式,乔可南不逼他。
  他轻轻抚着男人的头,曾几何时,男人不再提让自己帮他,一齐做更大的事?既然陆洐之远比他想像的还要更早认同他,他还有什么不能释怀?
  倘若他能成为男人的救赎……这样就够,甚至太够了。
  乔可南亲吻他发顶。「回家吧。」
  「……嗯。」
  ※
  陆洐之一到家就要去确认瓶子,生怕乔可南气到把珠子掏出来──曾经有回吵架后,青年换水不小心,一粒珠子滚到床底下,害得陆洐之心惊胆战,差点一夜白头。
  乔可南拉住他:「一样的一样的,不信你可以量。」
  陆洐之拿出秤,真要量,乔可南好气又好笑,解开自身领带。「你一个月没回家,第一件事居然是关心水瓶?」
  乔可南平素淫欲淡,可劲头来了那比谁都荡,看他解领带的动作就知道,勾惹人心,骚人一枚。陆洐之原本还不及想到这一层,一见青年灯光底下湿漉漉、水灿灿的眼,当即来了欲念,把人揪入怀里,唇对唇轻咬噬吻。
  此一碰触便如火星相遇,火花炸开,收不住势。两人四脚打绕,身躯撞在墙壁上,乔可南专心吸吮男人舌头,没喊疼,因为顾不了了。
  什么情趣前戏,能玩的早玩透,偶尔这样单纯冲撞,反而有另番滋味;两人相吻,互解衣衫,有时解自己、有时帮对方,嘴唇能相贴就相贴,不能时,身体至少有一处是连接的,无论如何,死不分开。
  陆洐之把青年上身脱光,俯身含他乳头,舌尖在顶端作弄;乔可南腰肢一麻,男人用嘴叼住,再用牙齿磨蹭,另一边则遭手指揪扯、拧转……拉弄。
  「啊!」乔可南尖叫,硬起的前端已汩汩冒水。
  陆洐之把他翻过去,令他双手撑在墙壁上,背对自己,并扯下青年下裤,丝毫不嫌脏,直接掰开了臀隙,便往穴口舔。
  热、麻、酥、痒瞬间涌上,乔可南面色酡红,对着水泥墙壁哈哈喘,热气反弹,拂在脸上,弄得他更加燥热,意识混沌不堪。
  「啊……」肛穴遭舔的快感,据说就连直男都难以抵挡。湿湿热热、绵绵痒痒,有一种奇异的躁动在下肢徘徊,肚子里沉沉的,暗潮隐隐涌动。
  陆洐之专心舔软他后穴,一手按摩会阴,那儿是男人外部的前列腺刺激处,虽不若从体内直接来得猛烈,可依旧能有感觉;乔可南原先平开抵在墙面上的五指屈起,开始抠抓,后口逐渐敞开,男人舌头探了进来,舔舐黏膜,青年不敢用力,几度站不住。
  乔可南低头一瞧,阴茎竖得高高,几滴精液朝下滴落,沾湿了地。
  「哥……哥……别玩了……呜……」
  他不禁哀求,陆洐之移开了头,改以手指插入,一根还行,两根就显勉强。他听青年倒抽口气,不由道:「一个月没做……又紧了。」
  他逗弄青年肉瓣,色情道:「往后哥不在,就在里头塞着拴,这样何时想用就能用……」
  他刻意把青年说得像个性道具,可在这种时刻,轻蔑的言语反倒能教人产生羞耻的快意。
  陆洐之真要百分之百豢养他,决计不会做不到,可他喜欢青年的单纯坚持,所以舍不得;重点是,乔可南亦不会让。于是陆洐之松了桎梏,放他去飞,飞累了回来,他给他宠爱。
  其实这一点,他们是互相的。
  今天陆洐之不想用润滑剂,他不愿旁物沾染青年,遂站起身,拉下下裤,勃发性器瞬间一跳,弹在青年屁股上,「啪」的一声,很响。
  他头端同样湿漉,陆洐之龟头抵着青年肉穴,握着肉柱给自己打手枪,溢出的预备液统统被他揩进乔可南体内;后者大抵晓得了他抱持念头,脸红似火,可身体很配合,撅着屁股,用穴肉咬住男人硕大茎头,到最后他几乎是哭着求:「可以了……进来操吧……」
  陆洐之见他把阳头吞进去了,那穴瓣儿还一缩一缩的,箍着他阳筋,舒服至极。男人赫然抬起青年一脚,乔可南尚未反应,便听男人指示道:「踩好。」
  踩哪?他迷迷蒙蒙,满脸红晕,还是靠陆洐之撑着他的腿,踩在墙壁上。
  他腿约提到腰处,这姿势令他后庭洞开,男人扶着他的腰,一挺而入:靠近外头那截是拓张过了,可里头还是紧的,乔可南哀哀吃疼,直到性柱过了半截直肠,便不再产生疼感,反而贪婪裹住,蠕动吸缩。
  陆洐之满足吟叹:「宝贝,哥要死在你里头了……」
  乔可南:「呜……」
  陆洐之说罢,紧接一阵悍然猛顶,乔可南抵在墙上的脚像个弹簧,借由膝盖弯动承接男人劈啪劈啪的撞击。
  「啊!啊!啊!」
  陆洐之双手腾了空,边咬着青年耳廓,边捏他胸前两颗殷实的乳头。青年下头全湿了,前列腺一受刺激,便喷溅出一点透明淫液,有的洒在墙上,有的落在地上。
  陆洐之一把年纪,雄风丝毫不减当年……不,简直更甚。从前男人根本不惜命,丝毫不养生,现在他饮食健康,定期健身,慢跑运动,一身肌肉比先前更紧、更鲜明,乔可南怎练都练不出他那样。
  是男人谁都憧景八块肌加人鱼线的好身材,他忽然就有点儿想摸摸。
  「哥……啊、我、我们、呜哇……正、正面做,好不好?」
  「好。」陆洐之扳过他脸亲了亲,搁下青年的腿,环住他的腰,就着还在他体内的情况,顶着人朝沙发处走。
  「呜!啊!」乔可南踉跄,腿根很酸,下腹一片浑浊热流。
  男人插入极深,肉棍结结实实卡着他,青年被迫可耻前行,万幸男人健臂搂着他的腰,才稳住他,没令他跌倒。
  往日不过几大步路程,此际走得极为缓慢及艰辛。好不容易到了沙发边,乔可南扶住背靠,像条狼狈的狗,哈哈喘气。他一身汗水及唾液均沾在沙发椅上,又要洗了……脑中刚闪过这念头,男人遂把他摁在沙发上,抽出半截肉茎,再抓着乔可南左脚脚踝,硬生生把他翻了个面。
  「我不是锅贴~~啊~~」这一摩擦,令他爽得尖叫,小腹一紧喷出点点薄液,可龟口仍酸麻麻的,还有很多东西没出来。
  他求:「哈啊、哈啊、哥你快射……」真心话:也让我射……
  小受先射精,身体会进入放空期,不适合再承接攻君操弄;可攻君先射,又感觉缺了啥。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谜题,两人一齐自然最好,可现实很难,他们默契了近十年,同时射的次数寥寥无几。
  陆洐之把他翻好了,埋进去,刚才一阵冲撞,其实他已在临界点──一个月,他忙得连自慰都没,全攒在今日,等着给老婆「浇花」。「宝贝,试试看能不能把我吸出来?」
  乔可南脸又红了,做爱中他体肤本就泛粉,可红脸是另一种,尤其肤白时期最明显。陆洐之爱极,亲吻他红颊:「下回送你去打个美白雷射……」
  乔可南:「你有病啊……」
  他抱怨,看陆洐之真打算歇手不干了,只得自己缓缓摆腰。体内肠肉吸着男人的庞然大物,过程里,他看自己的阴茎摆晃,不禁更面红,索性看别处──第一个入眼的,便是男人健硕的好身材,那腹肌一块块的,煞是分明,朝上望去饱满胸前还有道深沟,不输女星事业线,乔可南羡慕嫉妒恨:「太不公平啦……」
  陆洐之:「什么?」
  「你是不是去隆乳了?」乔可南抬身,揉捏男人双边胸膛,但都硬硬的,完全不像填了东西。
  陆洐之哭笑不得,这猢狲脑装了什么了。「少胡想,认真点。」
  「喔……」乔可南乖乖晃腰,借由沙发弹力,去吞吐男人搁在他体内的肉物,同时绞紧肛穴,朝男人下根处集中攻击。
  陆洐之喘息加重。「你怎么这么能干……」
  是能「被」干吧?或者……算了。
  乔可南懒得深思,他招手诱使男人弯身,与他亲吻,那舌瓣甜甜的,几乎要融在一起,又黏又湿。他缠迷地吸食男人的舌头,引着他把肉器深入,那弯曲的前端仿佛顶到他的胃,令他一时呼吸困难,噎了一下。
  缓慢的吞吐带来另一番情韵,乔可南舒服地叹息,还捉来枕头,搁在脑袋后,姿态万分惬意;陆洐之好笑地撞了他一下,乔可南呜咽一声,才又勤奋一点。
  简直像头牛……非得人鞭一下,才肯动一下。
  陆洐之耐不了,干脆握了青年柱身,大抽大撞。
  「呜啊呜啊、太……呜咕……」乔可南差点儿咬到舌头,最后双手只能撑到脑后,紧握靠枕,呜呜啊啊胡叫一通。
  激烈碰撞,淫液四溅,最终也不知谁先射,大概是乔可南,因为陆洐之还有闲情逸致待在他体内感受高潮产生的抽搐跟紧缩,才抽出茎具,射在他大腿内侧。
  乔可南身躯犹在快感里抽颤,都大了舌头,陆洐之起身离开,去厨房拿了瓶矿泉水,自己先喝了一口,再含着一口哺进青年嘴里。
  「呜咕……」乔可南捧着男人的嘴,喝干了水,又吸了他唾液,这才意识到自己喉咙干得究竟多厉害。
  「呼啊……呼啊……」
  陆洐之在抽出的阴茎上淋水。他刚泄过一发,可意犹未尽,弄净上头污物,才搁到青年嘴边,示意含入。
  「呜……」乔可南张嘴把他椎头含进嘴里,嘴腔黏膜一下子遭受男人温度感染。他像个奶孩,样子那么天真茫然,吸的却是男人的淫具,这画面引得陆洐之腹腔一热,没折腾乔可南太久,便喷射出精。
  「咕都。」乔可南将之吞咽下肚,顺带舔净了男人茎根上残留的浊液。
  长时间的缺氧使他有些浑浑噩噩;男人肉棒上含带的性味促动他休憩后的下身支起。陆洐之见状笑笑,这回换他甘心「服侍」,张嘴含入。青年的快乐……乃至快感,全数由他作主。
  这,就是他的理想人生。
    '尾声'
  冬天去,又见一年春。
  这段期间陈裕如没叨扰,乔可南也乐得清静,他虽没把对方拉入黑名单,可电话来,八成还是会皱一下眉,犹豫到底要不要接。
  倒是王菁苹,莫名成了常客,她无事来访,报告近况,第一则便是:「他被调到执行处去了。」
  执行处,号称书记官的地狱,简单来讲就是专门替法院执行判罚、讨债的部门。由于大部分接洽的均是银行案件,每天得承受当事人的谩骂、指责,尽管有绩效奖金,可一般无人想去,所以倒楣一点的就会轮调过去。
  陈裕如早年去过,本该轮不上他,可这回放他下去,大抵再无升天可能。
  说到这儿,王菁苹幸灾乐祸嘻嘻笑:「他就在那儿干到老死吧,有种辞职,以他这把年纪,出来能找什么好工作?」
  最毒妇人心呐……乔可南抖。
  不过王金平……不是,王菁苹毒的不止这一手,陈裕如为付清陆洐之那边款项,又不愿跟两老伸手要钱──平衡报导,他其实挺孝顺的,如此在乎女儿的监护权,也是为了不令双亲不开心。于是他只能卖房子,王菁苹听了,掩住怒意说:「既然要卖,我跟你买,用市价。」
  王菁苹在补习班教书,那儿看业绩、看实力,她又奋斗向上,资金雄厚,加上银行贷款,陈裕如刻意开高了价,她无所谓:「夫妻之间赠与不用缴税,我把钱给你,你直接把房子过过来。」
  房屋买卖税金极高,陈裕如一听,自然乐意;王菁苹二话不讲,近千万便入了陈裕如户头。银行那边觉察不对,通报国税局来查,怕有洗钱嫌疑,陈裕如辩:「这是我老婆给我的!」
  王菁苹用的是好友的帐户,她道:「我朋友想跟他买房子,他想逃税,所以直接过给我,这是百分百买卖行为,你们好好算,该抽的税别少了。」
  ……
  于是房子归了老婆,陈裕如付了陆洐之的费用,又付了税金,等于被剥了两层。
  陆洐之那儿收到钱,很大方开支票给学妹:「拿着这笔钱,去外头见见世面,念个法学或政治研究所博士回来,台湾这地方就这样,人多口杂,你留在原处,不会再有更好发展。」
  学妹震惊,忙喊无功不受禄,陆洐之这阵子跟乔可南恢复浓情蜜意,更甚以往,心情极佳,难得慈悲道:「当初教授要我照顾好你,你争气有本事,无须学长关照,现在就当是循了老人家遗言吧,他地下有知,该多替你惋惜。」
  学妹眼泪哗哗流,总算全醒。「学长,往后你有任何需要,我在所不辞。」说完,抹抹眼泪,自嘲道:「不过,你应该不需要人帮忙吧。」
  陆洐之转口:「我也不是没有遗憾……」
  学妹:「?」
  陆洐之摸摸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我是同性恋。」
  学妹吓一大跳,陆洐之:「台湾同婚法案一直不通过,我觉得很遗憾……推行速度太慢,上头腐败的人太多,个个都只顾自己利益,不管民生平权,该是时候注入一些新血。」
  学妹似有点儿听懂。「所以……」
  陆洐之:「我给你四年,四年念个漂亮文凭回来,然后我会介绍你进入党部,从基层开始,你要一步一步往上爬,以你的韧性跟实力,一定办得到。历经此事,相信你在精神方面亦有所长进,其他的,学长会帮你扛。」
  说罢,他把那张支票往前一推。「看你自己,我不逼你。」
  说不逼,可其实看准了学妹的性格。类似的事他一直在进行,有的威逼、有的利诱、有的培养,除了谭尚文是预备来接他衣钵,其他能让他送入政界的,全进去了。
  育幼院那些,俱是被社会离弃的孩子,懂得边缘人的苦,当然陆洐之也花了很多时间评估每个人性格和志向,太功利的、易背叛的,统统撇除在外,他现在发现自己在外围,反倒能比先前身处其中做得更好、更多;他以为上天让他抉择并失去,可其实没有。
  端赖自己怎做、怎想。
  他钱捞得凶,有部分是这原因,乔可南不知道,若晓得了,肯定又要跟他闹上一番。
  好在他不求多,只求精。
  学妹接受了,未来日子总算有了些盼头,这对两人来讲是双赢,可喜可贺。
  回到陈裕如,自从下了执行处,他几乎天天加班,王菁苹成日念刀,出言讽刺,施加压力,见他哪儿痛就往那里踩,逼得他干脆不回家,而她自己则减少了课程,亲行照料女儿。
  母女俩天生血缘就近,很快添补了以前被有意拉开的距离。
  王菁苹甚至有意无意提点,父亲在外不检点,有别人,才不爱回来。
  乔可南听了,不赞同:「这对孩子的成长不好吧……」
  王菁苹:「别把孩子当笨蛋,你想我怎会知道那女法官的事?是我女儿察觉不对,跟我说的。女人呐,不管七岁、十七岁、二十七岁,都是女人,你们男人在外面搞什么,我们稍稍嗅一下,就晓得味道不对……嗯,将军。」
  乔可南:「……」
  他看着棋盘上孤伶伶的一只国王,领土全遭女人的棋子占满。
  王菁苹这人也真是够妙的,居然付相谈费给他,然后找他下西洋棋……他根本不会下好吗?
  他意思意思朝旁边闪了下,王菁苹不追,动了另一个小兵。「将军。」
  山穷水尽找无路,乔可南认输。
  王菁苹:「早点让孩子认清,男人得慎选,童话不过是童话,别像你我当年糊了眼……」说到这儿,她不免感慨:「讵料他随便扯扯,居然是真的。」
  乔可南咍咍笑,莫说他自作多情,烂桃花少一朵是一朵,他怕王菁苹对他有非分之想,别说出柜,连老公都给她看了;王菁苹是见识过陆洐之狠劲的,当下认输,何况她对乔可南,说白了仅剩一点往日情怀……跟遗憾。
  王菁苹:「……不过,他也不是坏人。」
  乔可南同希嘘。「是啊。」
  当年记忆涌上,两个曾经爱过陈裕如的人在这边长吁短叹。他的阳光开朗曾经鼓舞他们,王菁苹先前坚持不离婚,大抵就是因最初的美好,不幸发现他说谎的习惯,原来最初便有。
  「他第一次外遇……是法官考试刚落榜,我那时忙于工作,疏忽了他心情,对他很冷淡。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他出轨是对的,可夫妻间的事,不是非黑即白,可说分明。」
  乔可南点点头,十分感触。「我懂。」
  王菁苹拿小兵踹掉国王,道:「我太好强,觉得他跟不上、不想跟,就算了。放任他独自留在原地,自己走得很开心……一回头,发现我们的距离居然这样大了,就像你跟我的棋艺差异。」
  乔可南:「……」
  不会下棋错了吗!错了吗!错了吗!
  风水轮流转,先前王菁苹死不离婚,如今换陈裕如不点头,怕争不到女儿。
  王菁苹收拾被吃掉的棋子,凉凉道:「现在万事俱备,就等判离了。」
  乔可南:「那女儿呢?」
  王菁苹瞪眼,随后失笑。「怎,怕我虐待啊?安心,她是我身上割下的肉,我愿意为她学习牺牲和妥协,并乐于其中,至于那老王嘛……很遗憾,我不会给他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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