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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的太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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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喜欢运动。
重压之下必有反弹,更何况柏冬冬的健身动力本来就不足。
柏冬冬躺在床上,听夜晚的蝉鸣,以及肚子发出的咕噜噜声,突然悲从中来,觉得人生一点意思都没有了。胃里只有地瓜土豆西兰花的人生是不会幸福的。柏冬冬拿起手机,直接忽略了太子路教练发来的新消息,打开通讯录,拨通了齐家裕的电话,还没等齐家裕开口,柏冬冬便直接道:“半小时后和平美食街见。”
一小时后,柏冬冬和齐家裕坐在烧烤摊,吃得满嘴都是油。
齐家裕喝了口冰镇可乐,豪放地打了个嗝道:“诶呀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柏冬冬干掉了一串鱿鱼,又拿起豆腐皮,老板为了熟的快,扔到油锅里炸过。一口下去,香酥脆爽,加上自制的烧烤酱和芝麻孜然,柏冬冬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双眼。
夜晚正是这条街热闹的时候,超大功率的电扇把烧烤摊的味儿吹到麻辣烫摊,转个头,又把香味送到甜点铺。
食物在火中沸腾的声音化作白烟,混合着热气盘旋在空中,地上并不太干净,零零散散的竹签散落在地上,最近有个南方老板新开了家烤生蚝店,那个蒜香能从街头飘到街尾。人们围着桌子坐成一圈,屁股底下的廉价塑料板凳有些油,且不太稳,可是没有人在意,一人分一个软乎乎的塑料杯,灌上啤酒一饮而尽,即成为畅快而平凡的夏夜。
老板辣椒面放得很多,柏冬冬额头上全是汗,辣得狠了便灌一口可乐,冰爽和气泡刺激着喉咙,那一刻的感觉几乎要使人流泪。
柏冬冬连喝了七八口,停下来时打了一个超级长的嗝。
把齐家裕给嫌弃得不行。
“让你去运动,没让你去自虐,怎么半个月都不到,就把自己给饿成这样了?哎你慢点吃!”
柏冬冬终于把肚子填了个半饱,答道:“我都恨不得喝油了,我第一次知道肉那么好吃。”
齐家裕乐了:“你都惨成这样了,也没见瘦啊。”
柏冬冬顺手拿起竹签就往齐家裕跟前扔,而后觉得他说得也没错,便自暴自弃道:“我可能就没有瘦的命,我吃不起那个苦,太苦了。”
齐家裕安慰他:“那就别减了,别把自己给减光荣了,你看看你,跟三百年没吃过肉一样。”
柏冬冬道:“你帮我到隔壁摊买一碗清补凉,让老板多给点儿冰渣渣,我吃多咸的了,换换口味。”
齐家裕嫌弃道:“你究竟还要吃多少,猪都没你吃得多了柏冬冬。”
柏冬冬一点儿也不在意:“你看不起猪啊?猪多可爱,猪多好吃,我就乐意当猪,猪猪男孩就是我。”
齐家裕:“……行吧我给你买饲料去。”
柏冬冬饿过了火,吃也吃得豪迈,从老板把盘子端上来的那一刻就没停过,吃到现在感觉食物都涌到了喉咙口,饱了以后终于觉出了腻味。看着餐盘上泛着亮光的一层油,心里生出了好多罪恶感,动感单车,白踩了,铁,白撸了,饿,白挨了。
但这一刻,他真的很开心。
柏冬冬抬头看了看天空,隐约能瞧见几颗星星。对面快炒摊的老板大火炝锅,油烟随着“轰”的一声往上涌,不知道哪里吹来了微风,把柏冬冬的眼睛刺眯了眼。柏冬冬揉揉眼睛,眼前还是有些模糊,雾化的视线里瞧见了熟悉的路教练的身影……
等会儿!路教练?!
柏冬冬又用力揉了几下,再睁开眼睛,这下清晰了,在他眼前的路教练更加清晰了。
四周的热闹声音好似一瞬间按了暂停键,两人对望着,谁也没有开口。
路正阳快要受不了眼前的刺激了,颤抖着声音问:“你吃了多少?”
柏冬冬尽管现场被捕,但是实在不愿再受饿,硬着头皮道:“全,全吃了。”
路正阳心都在滴血:“好吃吗?”
柏冬冬:“要不再给你点两串?”
路正阳:…………
第13章 不玩了
和平夜市街的尴尬偶遇不仅没有唤起柏冬冬的罪恶感,反倒使他更加放飞自我了起来。他要光明正大地吃肉,全然摆脱了束缚,吃得开心,练得开心,练的同时能看见路教练的脸也很开心,于是柏冬冬终于又久违地感受到了人生的幸福真谛。
不过专业的路教练哪是这么脆弱的人,同柏冬冬一样,那一个闪着油光点缀着孜然辣椒粉的餐盘也没有让他放弃对柏冬冬的执念,像是被按下了战斗开关,更是死死盯着柏冬冬不放松。
两人彻底抛弃了拘谨和客套,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里上演了一场场侦查和反侦察的大戏。
柏冬冬拉上齐家裕,辗转本市几个夜市摊,打一枪换一个地,可不管怎么躲,总能在最后发现路教练的身影;路正阳这辈子也没想到,害羞的乖乖小柏兔可能是饿过火了,直接给饿黑化了,每天晚上都要吃烧烤,并且看见他也面无惧色,甚至有些羞涩地邀请他一起吃。
两人暗暗较上了劲,谁也没向谁屈服。路正阳也喜获一个尾行痴汉的新人设——下班以后便跟在柏冬冬后面,看他又要约朋友到哪家烧烤摊上吃个痛快。
路正阳眼睁睁看着两个小时消耗的热量被柏冬冬几口又吃了回去,心如刀割。可是他也明白,这个减肥挑战始终还是个人的选择,他不能为了一笔奖金就强行干涉,可是放任柏冬冬这么吃下去就等于眼睁睁看着演唱会门票在自己眼前被撕成一片又一片,路正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各种办法想尽,统统起不了作用,只能跟在柏冬冬身后,制造一出出“偶遇”,企图用痛心疾首的眼神刺痛柏冬冬的良心。
遗憾的是,肚子重新被吃得圆滚滚的柏冬冬的良心活蹦乱跳,不随他愿。
可怜齐家裕,被柏冬冬强迫着连吃了几天烧烤,额头疯狂冒痘,也不知道柏冬冬从哪里学的这招,只要有一点拒绝他的想法,他就发来视频,什么话也不说,盯着自己看,盯到自己同意为止。朋友做到这个份上仁至义尽,齐家裕坐在马桶上含泪挤出马应龙,拨通柏冬冬的手机大骂道:“柏冬冬老子不陪你疯了!再这么吃下去我不是脱肛就要变成金肛,你爱怎么吃怎么吃!别再拉上我了!大不了你扛桶金龙鱼到你的路教练面前喝给他看,他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不会练你练得那么狠了!你等一下我老公要给我打电话。”
柏冬冬也在马桶上愁眉苦脸,但他是被憋的,齐家裕肠胃不好,吃得太辣拉肚子,哪儿哪儿都是火辣辣的疼;他刚好相反,他肠胃吸收功能太好,把水分油脂全吸收干净了,在厕所里扎个窝都守不着丁点儿便意,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这句话现在想起来那可就真的又贴切又恶心。
柏冬冬很后悔。其实他也不是每晚都一定要吃,只不过看路教练契而不舍的跟着他们,自己不知道为啥生出一股子倔强来,就是不想服输。所以除去之前两次是真的想给寡淡的肚子补补油水,后来的几次都是跟路教练置气呢,可是仔细想想,要找出这股邪火的原因也实在找不出来,现在气没消,跟路教练的关系也变得微妙了,还便秘三天,花掉一大笔钱。
与其兜兜转转绕那么大个圈子,倒还不如直接跟路教练说实话,现在赔了体重又折钱,找不出半点好处来。
答应齐大猪不再这么闹下去了,柏冬冬给自己泡了浓茶,喝到第五杯的时候终于感觉到了大自然的召唤,柏冬冬冲到厕所的那一刻向苍天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那么作死了。
撕心裂肺的折磨过后,柏冬冬扶墙从厕所出来,手机收到新消息。
太子路教练:小柏,我们可以聊聊吗?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制定的减肥计划,咱们可以商量着改的,你现在每晚都吃那么多烧烤,不说对体重影响如何,对健康也很不利。
倘若路教练仍旧是你敢吃我就敢逮你的战斗状态,柏冬冬是决然不会有别的想法的。可是这一刻不同,他刚刚决定不这么瞎闹,又接到路教练示好般的微信消息,瞬间便觉得自己真是太差劲了,柏冬冬良心回了笼,也朝路正阳示了软。
冬冬锵冬锵:谢谢你路教练,我也决定以后不那么吃了。
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诚意,柏冬冬又补了三个字。
冬冬锵冬锵:我发誓
已经做好向爹妈借钱的心理准备的路正阳看着手机屏幕的新消息,从沙发上弹坐起来,本来丧到底的情绪也被柏冬冬的话提溜到高处。
他的痴汉尾行良心唤醒攻势终于成功了,柏冬冬放下了对烧烤的执念,良心又重新活了过来!
路正阳很开心,一开心又给柏冬冬连发了三条五十九秒语音,主要内容有“你能这样想我真的很开心”“减肥出现动摇这都是正常的但是能坚持就好”“我一定会帮你的你相信我”“我们一起完成任务好吗别放弃好吗”。
这一次柏冬冬老老实实点开从头听到尾,又被路教练的宽容坚定给迷得满地打滚,除了回复“好好好”想不出有什么别的可做了。脑子一糊涂,把想说的话给忘得干干净净。说好的告诉路教练减轻运动量呢?说好的对路教练坦白挑战成不成功根本无所谓呢?不存在的,全被路教练低沉的嗓音给骗走了。
柏冬冬是个容易被带动情绪的人,所以路教练的三言两语撩得他干劲十足,恨不能晚餐只吃一盘凉拌秋葵以表决心。
这股冲劲还没消散,齐家裕的一个电话又把柏冬冬拉到了两难的抉择中。
柏冬冬刚接上电话,连“喂”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听见齐家裕道:“柏冬冬,今晚吃烧烤。”
柏冬冬意志坚定:“不了,咱们不是刚才才达成共识吗,不吃了。”
齐家裕没功夫跟他贫嘴,精神也似蔫了一般,直接道:“妈的,他妈的,程永清把我给甩了。”
柏冬冬吓了一跳,又怕齐家裕伤心,没敢乱问。
齐家裕不给他拒绝的机会,道:“今晚哪个摊?”
柏冬冬脑子里还回荡着自己信誓旦旦发出的“我发誓”三个字的回音呢,可是他不能拒绝齐家裕,最起码不能在这个时候拒绝,一边是对暗恋对象的承诺,一边是挚友的请求,柏冬冬深吸一口气,不能辜负友谊。
市里几家夜市他们都去了个遍,唯一没去的就是自家小区门口拐角的夜市摊。柏冬冬想起一个词叫“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也决定赌一把,就赌路教练坚信自己不会出现在自家门口的夜市摊。
于是对齐家裕道:“你没事儿吧?那就我家门口那个吧,你要是喝醉了也好到我家住一晚。”
齐家裕道:“行,晚上十点见。”
柏冬冬不放心,追问道:“你还好吧?我现在过去找你好吗?”
齐家裕道:“你现在别过来,我有事儿。”
柏冬冬:“你有啥事儿啊?”
齐家裕言简意赅:“磨刀。”
柏冬冬吓死了,大喊道:“你别冲动啊有事好说千万别乱来……”
齐家裕道:“别嚎了,我磨剪刀!”
柏冬冬松了口气。
齐家裕又补充道:“到时候好阉,一剪子断根,然后再撒盐。”
柏冬冬夹紧了双腿,说话也发抖了,嘴笨如他,来来回回也就只会说那么一句话。
“家裕你千万别犯傻,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
齐家裕听他讲完,很久没有回话,柏冬冬听见电话那头隐约有抽泣声,齐家裕也许哭了,可他却很配合地装作没听见。
过了一会儿,齐家裕回他:“你记得先点菜,多点两个鸡翅,让老板少放辣,我屁股现在还跟火烧一样呢,疼。”
柏冬冬乖乖应下了,心里只能祈祷今晚别被路正阳抓到,又絮絮叨叨给齐家裕发了好些话,但他都没回。柏冬冬心里忐忑极了,抖着腿等到了夜晚。
烧烤上桌没多久,齐家裕就到了,眼睛肿得跟个核桃似的,坐下便拿起羊肉串往嘴里送。
柏冬冬想问又不敢问,在齐家裕跟前难得又恢复了欲言又止的拘束样子。
齐家裕倒是大大方方:“饿死我了,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柏冬冬道:“那我让老板再炒个蛋炒饭吧。”
语毕站起身,跟老板下了单以后走到冰箱那儿拿了两瓶啤酒,关门的一刻扭头看了看低头狂吃的齐家裕,又把啤酒放回去,换成一瓶大毫升的可乐。
塑料瓶上铺着白白一层雾,周围的食客里有猜拳的,谈恋爱的,朋友聚会吹牛的,也有刚刚下班一个人填饱胃的,与其他的夜市摊没有什么不同,夜色下的每一张桌子都是一个小小世界,热腾腾的食物里藏着太多故事,肮脏的明亮的都如同顽固的油渍一般,一旦渗进了地面就很难冲洗干净,组成斑驳的,不尽完美的人生。
齐家裕在与鸡翅作斗争,柏冬冬做贼心虚,又担心他心情不好,所以什么也没吃,只是盯着齐家裕看,小心翼翼地组织着措辞,生怕哪个字触到雷区。
柏冬冬犹豫了很久,选择了一个比较稳妥的方式问道:“你现在……还饿吗?”
齐家裕抬起头,直接道:“你想问什么问什么吧。”
柏冬冬这时候胆子倒小了,畏畏缩缩道:“不问了不问了,你吃吧。”
齐家裕看他那个可怜劲儿,也不想把气撒在他身上,道:“就是电话里我跟你说的那样,我被程永清给甩了,他说他要结婚了。”
柏冬冬瞪大眼睛:“我靠这个王八蛋还要不要脸了他结哪门子婚娶女生回家当姐妹吗有病吧他!”
齐家裕第一次看柏冬冬认认真真骂粗话的样子,觉得很可爱,心里也暖了几分。
佯装洒脱地喝了口可乐,不是啤酒,装不了深沉,齐家裕道:“错也在我,人家就是把我当炮友来着,我太较真了,恨不得带着户口本上门给人家当甜美娇妻。”
柏冬冬眉毛都拧在一块儿了,道:“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齐家裕心里想,有这么一个朋友真是值了。
刚想开口安慰安慰比他还伤心的柏冬冬,却看见对方盯着自己背后看,脸上的表情都僵了,全是愧疚与不安。
齐家裕回头一看,路教练在他身后,脸色比老板炉子里的环保炭还要黑。
路正阳说出口的声音有点哑,好像比他受到的背叛程度还要深。
他说:“柏冬冬,你的承诺呢。”
柏冬冬都有些发抖了,站起身道:“你听我解释……”
路正阳却早已经丧失理智,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只不过这一次技能冷却完了,那一嗓子吼得正在炒饭的老板快要把勺子给扔出去。
“我问你你的承诺呢?!!!!!”
柏冬冬也抬高了音量:“我没,我没有,你听我说好不好,我是陪我朋友来的,我没有……”
路正阳眼珠子都红了,直接打断他道:“你能对我负责吗?!柏冬冬!你摸摸你的良心!你说的话有哪一句是真的!!你能对自己负责吗?!!”
柏冬冬着急了,嗓子扯得比他还高:“你能不能听我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路正阳不给他这个机会:“柏冬冬你能不能别这样了!你能不能把你的承诺当回事?!你忘了你跟我说过什么吗?!你要是记得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隔壁桌有热心群众听不下去了,站起身来把路正阳往后拉,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想开点,别冲动兄弟。”
老板已经盯着他们看了两分钟,心不在焉地放了三勺盐。
柏冬冬觉得委屈极了,隔壁桌的人是不是有毛病!还让路正阳想开点?天底下最冤枉的人就是他!
路正阳听不进自己的话,还一个劲地怪罪他,那些指责好像细细的银针往他心窝子里戳。柏冬冬解释无门,急得直接冒了火,不管不顾地大喊道:
“我不玩儿了!成了吧!路正阳我不玩了!你放过我行吗!”
路正阳听罢这句话,好似受到了天大的打击,浑身发抖,只是盯着柏冬冬。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吐出一句话,全然没有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有的只是被打击到无以复加的颓丧。
“你知道我失去了什么吗……”
这句话很轻,但却因为四周无比寂静,准确无误地传到了每一个人耳朵里。
路正阳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走了,留下柏冬冬一个人在原地接受围观群众炯炯的注视。
柏冬冬喊完一嗓子,理智也回了笼,忽然发现自己成了夜市摊目光的聚焦点,这才反应过来。
等一下,好像有哪里不对。
第14章 他的心
路正阳失落离去的背影扎得柏冬冬胸口发疼。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把烧烤吃完,齐家裕起身到冰柜那儿拿了瓶啤酒,回来的时候发现柏冬冬在摆弄手机,脸皱成了一团。他在给路正阳打电话,发微信,但是路正阳没有理他。
齐家裕叹了口气,把啤酒瓶往桌子上一放,颇为豪气地对柏冬冬说道:“来,干了,致我们这对难兄难弟。”
柏冬冬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齐家裕道:“不喝了吧,喝啤酒尿多。”
齐家裕翻了个白眼,没一会儿就把啤酒喝完了,留柏冬冬在一旁坚持不懈地拨号、挂断。
眼看着柏冬冬的脸都快比苦瓜苦了,齐家裕也没了耐心,两个人的身份掉了个个儿,本来需要安慰的反而不那么丧了。
齐家裕抢过他的手机,啧了两声,道:“柏冬冬你差不多行了啊,你这是在干嘛?你错在哪儿了?”
这话一出口,刚刚目睹路正阳“抓奸现场”的围观群众立马又把视线投到了他俩身上。
齐家裕毫不畏惧,用眼神扫了他们一圈,尖酸刻薄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同性恋啊?”
柏冬冬还在反省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一听齐家裕的话,好似忽然有惊雷在耳边炸开,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路正阳阴差阳错地,一脚把他给踹出了柜门,雪上加霜的是,地点就在他们家小区门口。
齐家裕语毕便拉起柏冬冬付账走人,走出夜市摊十米远了,柏冬冬依旧感觉到有视线粘在自己的后背,让人浑身难受。
于是小声对齐家裕道:“他们好像还在看我们。”
齐家裕伸手拍了拍柏冬冬的屁股:“让他们看,你背给我挺直了。”
柏冬冬便把背挺得直直的,两个人犹如两棵白杨树成了精,小身板直挺挺的,结伴消失在了夜色中。
齐家裕暂时把自己头顶飘绿的惨痛现实放在了一边,对柏冬冬道:“我看你这个脸皱的,都快要畏罪自杀了吧,柏冬冬你错哪儿了呀,啊?协议是你签的没错,签了就一定要完成挑战吗?我自己的体重我还不能自己作主了?照我看你喜欢的那个路教练才是想钱想疯了,连续尾随你一周,你吃到哪儿他跟到哪儿,这算得上是尾行痴汉了吧?你一点错没有,别再给人家打电话发微信了,丢不丢人。”
柏冬冬道:“不是,路教练很敬业的,是我太馋了,我还跟他承诺再也不吃宵夜了,结果又被抓了。”
齐家裕恨铁不成钢:“柏冬冬你真的是吃里扒外,你还帮着外人说话,承诺怎么了,程永清还承诺永远爱我呢。”
齐家裕说着说着,把自己给说伤心了,伸手捏住柏冬冬脸就不放手,柏冬冬细皮嫩肉的,没一会儿就喊疼疼求齐家裕手下留情了。
柏冬冬捂着脸,齐家裕满肚子气,最后分别的时候也没说什么话。
脸上还火辣辣地疼呢,疼得连掏出手机看看有没有新消息的念头也打消了。
柏冬冬心理素质还没强大到今晚还能继续画小黄图的彪悍程度,草率洗漱完毕,爬上床,手机跟开了飞行模式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柏冬冬的愧疚感一点点消失了,不知道为何生起了闷气。
齐家裕是他最好的朋友,又被人给甩了,柏冬冬不能拒绝他的邀请。可是他虽然去了,因为记着对路正阳的承诺,一串都没吃,他可以理解路正阳当下的气愤,可是总得让他解释解释吧,没想到不仅解释的机会没给他,还帮他出了个柜。
柏冬冬很担心,也很生气。他没有做好跟父母坦白的准备,总觉得这事儿远得很,他也没有齐家裕那样的勇气,面对别人异样的目光还能面不改色,如果今天要是没有齐家裕,他说不定连站起身来逃走的勇气都没有。
路正阳什么都不知道,招呼都不打,把尚在舒适圈里做着好梦的柏冬冬直接推到了现实面前。柏冬冬是错了,他没有遵守约定,可他也不至于错到要接受这样的惩罚。
柏冬冬最后打了一次路正阳的电话,这一次没等提示无人接听便被路正阳挂断了,柏冬冬冷了心,关掉手机睡觉。
做了一晚上被柏政信和钱姣丽男女混合双打的噩梦。
本以为在梦里经受一次精神折磨已经够惨了,没想到起床之后,命运让柏冬冬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当梦想照进现实”。
早上九点,柏冬冬打开门,亲爹亲妈在沙发上坐着,桌子上摆着他的小黄图。
柏冬冬当场脚一软,就想先给他们跪下去。
那一叠纸如同烈火,刺得柏冬冬脸皮通红,不敢直视,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客厅里一片死寂,柏冬冬脑袋发空,没一会儿手心里便全是汗。
钱女士先开的口:“柏冬冬,我翻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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