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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戏_初禾-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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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抬头,竟然看到了角落里的蛋蛋。
  蛋蛋没有走,自始至终等待着他。
  经过刚才的枪战,村里的恐怖分子被消灭大半。韩孟疲惫至极,缓过一口气后低声道:“掉头回村。”
  原原这回也不劝阻了,方向盘一转,以一种奋不顾身的姿态一路狂飙。
  正在此时,3架直升机低空飞过,舱门打开,狙击手们的子弹从空中倾泻而下。


第80章 (上)
  风灌进机舱,夹着血的味道。
  秦徐单手勾住舱门边的扶手,蹲姿据枪,一双冷目在挡风墨镜后,透过88式狙击步枪的光学瞄准镜,精确地锁定地面的黑袍人。
  一辆黑色吉普飞驰而过,副驾驶座里接连射出数枚子弹,2名黑袍人应声倒下,秦徐眸光一凝,只见吉普突然向右打弯,后轮几乎着火,尖锐的声响险些盖过旋翼带来的巨大风声。
  可是这一举动并未使它彻底避开一枚飞来的火箭弹。
  火箭弹拉着刺耳的鸣啸,在离吉普不到10米远的地方爆炸,冲击波将吉普从左侧掀起,重重砸向地面。
  4名黑袍人向吉普冲来。
  秦徐双眉紧蹙,冷静地将吉普圈在自己的保护范围内。
  4个目标,4枚子弹,食指扣向扳机时,他连心脏都未加快一分。
  向吉普发射火箭弹的黑袍人已被另一架直升机上的狙击手击毙,秦徐往下看了看,只听身后的战友喊:“吉普上是什么人?”
  “不知道。”秦徐摘下挡风墨镜,虚眼往下看了看,“车牌看不到。”
  齐格尔丢来两条绳子,“准备滑降。”
  2架直升机悬停在侧翻吉普的两侧,滑降落地的战士将吉普包围起来,枪口齐齐对准车门。秦徐最后滑降,双脚踩在地面的一刻,心脏突然重重一收。
  驾驶座一侧的车门被推开,一只田园犬一瘸一拐地跳了出来。
  蛋蛋!
  秦徐瞪大双眼,唇角颤抖,难以置信地看着黑色吉普。
  一个年轻人跟着从侧门里爬出来,带着哭腔朝战士们喊:“别开枪!别开枪!我们不是恐怖分子!求你们救救我孟哥!”
  秦徐浑身神经就像被极寒的冰针刺过一般,疼痛尖锐而清晰,他拔腿就往吉普跑,大喊道:“韩孟!”
  齐格尔吼道:“回来!”
  他头也不回,“自己人!”
  韩孟靠在副驾上,腿被卡住,动弹不得,但头部并未受伤,意识非常清晰。
  他看着那熟悉的身影滑降而下,看着那人带着一脸肃杀与担忧冲自己跑来,心头竟然陡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欣喜。
  在这里见到秦徐,似乎既是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他浅浅地勾起唇角,想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落魄与不堪。
  原原见过秦徐,哭着喊:“秦哥!秦哥!怎么是你?孟哥被卡在里面了,出不来!”
  此时,几名战士已经冲了过来。
  秦徐甩开车门,半个身子探了进去。
  目光相触之时,韩孟眉眼一弯,苍白干裂的唇动了动,轻声说:“草儿。”
  秦徐脑子嗡地一声,迅速移开目光,按住他的膝盖道:“哪里不能动?”
  “小腿。”韩孟道:“你帮我把车掰正,我试着从副驾这边的门出来。”
  “伤着哪了?”秦徐紧张的时候语速会变得非常快,“腿还有没有知觉?”
  “放心,只是卡着。”韩孟很淡地笑了笑,“哪也没伤着,顶多皮肉受苦,得浪费点儿酒精。”
  赶到的战士仍保持着据枪瞄准的姿势,齐格尔将信将疑道:“你认识?”
  秦徐从车里钻出来,声音沙哑,“队长,是拍《国境线》的节目组成员。”
  齐格尔一惊,2秒后大手一挥,朝战士们吼道:“都来搭个手,把车先掰正!”
  吉普的左侧轮胎重重砸在地上,秦徐立即跑向副驾,但车门已经变形,怎么拉也拉不开。
  “我来。”齐格尔一把拍在秦徐背上,指着驾驶座那边的门,“你进去,从里面推。”
  秦徐再次钻进车内,照齐格尔的命令,从里面推门。
  这姿势非常别扭,他整个上半身都压在韩孟腿上,右手拼命推着门,左手撑在韩孟腿间。
  韩孟尽量侧着身子,左手搂着秦徐,右手也尽力推门。
  不到5分钟,两人已经汗如雨下。
  最后还是6中队的队长找来工具锹,直接将车门卸了下来。
  秦徐二话不说绕到副驾边,掰着韩孟的腿道:“能动吗?”
  韩孟试了试,“好像能。”
  艰难挪出一条腿时,秦徐立即捏着他小腿肚问:“还有知觉吗?”
  他有些好笑,点了点头,终于将另一条腿也挪了出来。
  秦徐直接将他抱了起来。
  悬空的一刻,他明显感到自己耳根热了一下。
  秦徐低头看他,眼中既有担忧也有责备。他被搂着别扭,压着声音道:“草儿,你放我下来,我能走。”
  秦徐表情有点冷,“你不是在伦占吗?你骗我?”
  他眼皮一跳,“你先放我下来,这事一言难尽,那天和你通完话后,我们才接到通知,说伦占戒严,临时换到这儿,我没办法告诉你。”
  秦徐半信半疑,试探着将他放下来,弯腰摸着他的腿,“真能走?身上受伤没?”
  他刻意别过脸,不让秦徐看到自己被子弹擦过的太阳穴,“真能走,也没什么大伤,放心吧。”
  秦徐掐住他的下巴往侧面一掰,目光落在他太阳穴上,神情顿时变得狠厉,“你跟人来枪战?还差点被爆头?”
  “没办法。”他知道瞒不住了,无奈地扯着嘴角,“边防连的战士基本上都没了,赶来的救援官兵只有军医、工兵,步兵极少。边防连的连长把连里仅剩的几把枪交给我了,我只能硬着头皮上。”
  秦徐胸腔几乎被后怕填满,不敢想象如果晚来1分钟,韩孟会怎样。
  韩孟见他像木头一样站着,低低叹了口气,挤出笑容道:“草儿,别看着我,我没事,你该干嘛干嘛去,我去找点儿药,让原原帮我擦一擦就行。”
  秦徐回过神来,皱眉看着他,片刻后道:“我等会儿再跟你算账。”
  村子里的暴恐分子被尽数剿灭,战士们在一处房屋里找到了17名被绑在一起的工兵。
  恐怖分子突袭救灾队伍,步兵们被当场炸死,几名军医也身首异处。黑袍人急着控制村民,没有马上处理剩下的工兵,将他们丢进土屋,本计划一并烧死,韩孟与阿木勒、张骏却突然杀到。
  他们不知道,自己活下来的背后,是2名年轻边防战士流逝的生命。
  韩孟已经处理好了身上的伤,亲自找到阿木勒的遗体,但张骏的遗体已经找不到了。
  爆炸发生的地方,是一片已经变成深色的血迹。
  秦徐和战友们一起在村子里清缴,从一处房屋里出来时,刚好看到蹲在地上的韩孟。
  韩孟抬起头,眼中是闪烁的泪光。
  秦徐走过去,一看那周围的狼藉,心头就明白了几分。
  韩孟仰头深深呼吸,将眼泪压了回去,哽咽道:“我跟你们一起吧。”
  秦徐点了点头,从战术背心里拿出一个弹匣朝他扔去,“拿着。”
  夜幕降临,恐怖分子被彻底肃清,战士们安顿好居民,这才分批轮流休息。
  齐格尔向喀巴尔反恐大营报告情况,得到新一批救援官兵已在路上的消息。上头又指示,必须保护好《国境线》节目组,尤其是韩孟。
  齐格尔有些头痛,节目组大部分成员驾车离开,至今下落不明。震区面积极大,通讯一直无法恢复,他带来的战士虽然不少,但不可能分出大量人马去寻找一帮“戏子”。
  好在那叫韩孟的似乎非常好沟通,而且枪法不错,不仅不用特殊保护,还主动提出与战士们一起巡逻。
  齐格尔已经从活下来的工兵处了解到,在他们没到之前,一直是韩孟保护着大家。
  秦徐端着步枪在村子里巡逻,韩孟赶了上去,一言不发地与他并肩走着。
  巡逻的过程中,两人什么也没说,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死角与暗处。
  在喀巴尔大营待了数月,秦徐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反恐战士。而韩孟虽然只是一名群众,但这短短3天的经历几乎将南疆战士的无畏刻入他的骨髓。他站在秦徐身边,像黑夜里敏捷的野兽一般,用手中的步枪保护着秦徐,也保护着自己。
  直到与战友换岗,他们才说了晚上的第一句话。
  秦徐将喝了一半的水递给韩孟,蹲在地上将他的迷彩裤往上面拉,“让我看看青了没有。”
  韩孟腿上痒痒的,将腿收了回来,坐在石块上,“没事,只破了些皮,已经上好药了。”
  秦徐仰头看着他,眼神极深,像一把锋利又沉重的剑,笔直钉入他的双眸。
  他们就这么目光沉沉地对视,片刻后秦徐出了口气,起身抱住他,将他的头按进自己怀里,用很低的声音说了句话。
  夜风几乎将那句话吹得支离破碎。
  但韩孟还是听清楚了。
  “你让我担心死了!”
  韩孟闭上眼,呼吸着他怀里混杂着硝烟的熟悉味道,轻轻在他心脏的位置落下一个吻。
  这动作太轻,秦徐根本没有注意到。
  韩孟抬起头,低声问:“比武的事怎么办?”
  秦徐摇摇头,“再看吧,能赶得及就去。赶不及的话……就算了吧。”
  韩孟叹气,“你啊,从来不让人省心。”
  秦徐眉梢一挑,“你没资格说这种话。”
  “也对。”韩孟苦笑,又将脸埋进他怀里,沉默了很久,直到肩膀开始轻轻颤抖。
  秦徐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凉意。
  他心脏突然抽痛起来,双手顿了顿,半晌才抚上韩孟的后背。
  韩孟无声地哭泣,这3天来的所有悲伤终于化作夺眶而出的眼泪,洒在心上人的怀里。
  他为了柯幸拍《淬火》、录《国境线》,却在猎鹰的纪念堂听说了比柯幸更加悲壮的死亡,又在这雪域高原亲眼目睹了“战友”最惨烈的牺牲。
  在反恐战士们赶到之前,他其实已经难以支撑,可他又不得不强撑下去,像一个真正的军人一样去战斗。
  他不能放弃,甚至不能让自己流泪,害怕眼泪会带走仅剩下的勇气与意志。
  他从未在国旗下宣誓,却始终记得自己在营房里废墟边,给予一名即将逝去的边防战士的诺言。
  那是男人的诺言。
  他兑现了。


第80章 (下)
  反恐战士几乎都是一宿未睡,秦徐和韩孟靠在一起躺了一会儿,毫无睡意,轻手轻脚爬起来,拿着枪重新回到哨位上。
  这里的哨位,再不是警备区机关那种展览柜台似的正方桩子,他也不再是身穿军礼服,目不斜视的机关兵。他看似闲散地踱着步,牛皮作战靴踩在砂石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低海拔地区已经是一派初夏的景象,南疆的高原上,半夜的凉风仍旧冷冽。他的眉头一直浅浅地皱着,剑眉下的眼眸里,燃着一团暗色的火。
  他像狼一样巡视着四周,直至天边出现破晓的晨光。
  日出时分,救灾队员们组织村民领取当天的食物。
  储备着饮用水、单兵盒饭的物资车前,村民们歪歪扭扭地排了两条长队。经过前一天的袭击,他们大多数已经没有力气再与战士们讨价还价。但队伍里仍有不守规矩的人,领完一次后又排第二次,甚至指使孩子在战士面前耍赖。
  赶来救灾的战士多是20岁出头的年轻人,对小孩天生抱有怜悯之心。但反恐队员们却个个不近人情,冷着脸往车边一站,任谁也别想多领。
  韩孟睡了1个多小时,一脸困倦地从帐篷里出来,抬眼就看到秦徐提着一口袋东西疾步走来。
  “醒了?”秦徐递上口袋,揉了揉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声音又倦又沉,倒显得多了几分令人心痒的性感。
  韩孟接过口袋一看,是一瓶矿泉水与一盒单兵自热食物。
  土豆烧肉口味。
  “赶紧吃了。”秦徐说:“困的话再睡一会儿。”
  “不困。”韩孟撕开包装,“今天上午你们干嘛?”
  “等命令吧,暂时不知道。”
  “估计什么时候能回去?”
  “这哪能估计?”秦徐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瓶红色的眼药水,坐在地上正想往眼球上滴,手腕就被人握住。
  韩孟拿走眼药水,坐在帐篷外的石头上,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过来,我帮你滴。”
  秦徐“嗯”了一声,挪到韩孟腿间往后一靠,扬起脸道:“左右各三下。”
  “好。”韩孟掰住他的下眼皮,动作很轻,声音也很轻,“眼球往上面转。”
  秦徐眨了眨眼,“为什么?”
  “这样我才好滴在你眼白上啊。”
  “为啥要滴眼白上?不都是直接滴吗?”
  韩孟皱眉,“别告诉我你一直往黑眼珠子上滴。”
  “那不然呢?”
  “……”
  秦徐撑起身来,“我滴错了?”
  韩孟轻抿嘴角,叹了口气,右手环在他锁骨前,又将他按在自己身前,温声道:“头抬起来,记着以后都像这样滴在下眼白上,滴完后转转眼珠子,别在直接滴眼仁上了。”
  药水包裹着眼球,秦徐终于舒服了些,靠在韩孟身上惬意地转着眼珠子,一些药水溢了出来,将他的眼睫涂得湿漉漉的。
  韩孟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看着他们,迅速低下头,啄了啄秦徐的额头,又快速挪开。
  秦徐立即睁开眼,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他装傻道:“起来了兵哥儿,靠在群众身上偷懒成何体统。”
  秦徐站起来,在他后脑上削了一把,“听说下午有部队过来增援,这边直升机会回去一架,你也跟着回去吧。”
  韩孟怔了怔,“那你呢?”
  刚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
  果然,秦徐笑起来,“我当然得守在这儿。”
  韩孟眉头拧着,眸子深不见底,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下头道:“知道了。”
  秦徐没走,踢了踢他小腿,声音有种刻意装出来的轻松,“到我们大营之后就别在新疆待着了,去成都替我踩踩地儿,说不定我去了你还能照顾照顾我。”
  韩孟苦笑,“行吧。”
  秦徐走后,韩孟在帐篷外坐了坐,出了一会儿神,心绪不宁地看着忙忙碌碌的战士,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
  原原走过来,脸色很不好看,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孟哥,陈导他们一直没有消息。”
  他紧皱着眉,“问过反恐部队的队长了吗?”
  原原点头,“齐格尔队长说,已经派人去找了,但范围太广,暂时没有消息。”
  韩孟十指收紧,不安迅速将心脏包裹起来,胸腔传出一阵阵沉闷的响声。
  陈导等人开着车逃离,如果已经离开震区,那么理应被外围接应的战士找到,如果一天一夜还没离开震区,那只有一个可能——
  他们被控制住了。
  韩孟倒吸一口凉气,这种推断令他肩背不住地颤抖。
  此时,一名小男孩跌跌撞撞地向他跑来。
  他凝目一看,眉间的忧虑微微散去,嘴角向上一勾,扯出一个邻家兄长一般的笑。
  那是地震发生时,他用身体护住的小男孩。
  小男孩满脸是泪,跑到一半就不动了,颤巍巍地站在原地,四肢剧烈地抖动,一个劲儿地往后退,用汉语哭喊着:“哥哥,哥哥。”
  他有些诧异,上前走了一步,正想跑过去抱住小男孩,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突兀的枪声,秦徐一边向他冲来一边竭斯底里地喊:“别过去!他身上绑着炸……”
  后面的话,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撞碎。
  火光在眼前腾地而起,似乎还夹着小男孩无助又孤独的哭声。
  韩孟茫然地看着这一切,脑子一片空白,直到秦徐挡在他身前,将他拥入怀中,也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是迟钝,是无法接受!
  营地再次响起刺耳的警笛声,武装直升机在狼烟中升空,枪声四起,刚刚恢复宁静的村庄又一次被笼罩进层层硝烟。
  秦徐猛烈地晃着韩孟的肩膀,喝道:“醒醒!”
  韩孟一个激灵,眼中浮起森冷的杀气,“怎么回事?”
  “恐怖分子隐藏在村民中,我们昨晚没能发现他们!”秦徐冲进帐篷,拿起步枪往韩孟怀里一塞,“他们在小孩与家畜身上绑了炸药,试图将我们一网打尽!”
  韩孟太阳穴痛得几欲裂开。
  刚才那小男孩一定知道自己身上有炸药,也知道自己的任务是炸死他,但小男孩最终选择了退缩。
  如果不是小男孩最后退的那几步……
  韩孟死死地按着太阳穴,疯狂地摇了摇头,再次睁开眼时,几乎睚眦欲裂。
  爆炸声再一次传来,另外3名孩童被炸弹吞噬,其余7名孩童被捆在一起,身上绑着当量未知的TNT炸药。
  被活捉的恐怖分子狂笑不止,饮弹自尽。
  那是一枚无法停止、无法剥离的定时炸弹,6中队与预备队的两名拆弹专家上前查看,摘下炸弹外壳后,脸色难看道:“1000克,线路复杂。”
  齐格尔看了看时间,命令道:“立即疏散,马上进行拆弹!”
  然而,两条让所有人震惊的消息接踵而至。
  恐怖分子挟持了《国境线》节目组成员,并将他们绑在2公里外的山洞中,洞中设置有定时炸药,将在10分钟后爆炸!
  另一伙恐怖分子在5公里外的堰塞湖设置当量10公斤的定时炸药,如果无法在1刻钟之内拆除,堰塞湖将会决堤,造成洪灾!
  空气凝滞,周围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队上只有2名拆弹专家,其中1名必须立即赶赴堰塞湖,而另1名……
  齐格尔感觉到自己指尖已经没有知觉,眼前是7名幼小的孩童,2公里之外同样是一群生命!
  6中队的拆弹专家已经跟随直升机紧急赶往堰塞湖,预备队的拆弹专家面色凝重,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命令。
  他深呼吸一口,右臂几乎要抬向孩童,一名战士拿着卫星电话冲来,吼道:“队长,上面有指示!”
  他颤抖着接过,放下时瞳孔中布满浓烈的悲戚。
  拆弹专家驱车赶往2公里之外的山洞,齐格尔木然地张了张嘴,低声道:“所有人员,撤退……”
  村民们哭喊着不肯走,战士们几乎是将他们拖到爆炸范围以外,齐格尔从车上拿下一箱备用的拆弹装备,迈步向孩子们走去。
  突然,秦徐抓住他的手臂,声音冰冷得就像雪域上终年不化的雪,“队长,你不会拆弹。”
  齐格尔苦涩地笑了笑,“不就是撞运气吗?如果我撞上大运,这帮孩子就得救了。”
  “撞不上你就得死。”
  “你这混蛋……”齐格尔皱了皱眉,“怎么和队长说话呢?”
  “我会。”秦徐根本不理会他的玩笑,目光如炬,“我会拆弹。”
  “什么?”齐格尔嘴角颤抖,“你会?”
  秦徐从他手中拿过工具箱,凛然道:“几个月前,我每周来大营找尹天学射击,队长你知道吧?”
  齐格尔哑然地点头。
  “学射击的间隙,宁城教过我拆弹!”
  韩孟赶过去,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徐。
  秦徐正对着他们,身后是被死神抓在手中的孩子,“水平装置、按压装置、碰触装置、定时装置……宁城都教过我。”
  “你……”齐格尔瞪着双眼,几乎说不出话。
  秦徐半转过身,侧脸的轮廓在硝烟与日光中,显得冷峻而无所畏惧。
  他勾起唇角,近乎骄傲地笑了笑,“队长,宁城这种全能特种兵是什么水平,你是知道的吧?他教出来的学生,起码不单是靠撞大运去拆弹。”
  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7名孩童。
  韩孟低低地喊了声“秦徐”,旋即拔腿追了上去,扯住他的手臂道:“秦徐!”
  齐格尔终于反应过来,赶上前去抓住韩孟,几名战士也扑了上来,齐格尔喊道:“韩孟,你放开秦徐,拆弹现场,无关人等一律退避!”
  秦徐轻轻掰着韩孟的手指,回过头来,露出一个温柔到了极致的笑,“到外面去等我。”
  “我不!”韩孟暴喝一声。
  秦徐拧起眉,“没有时间了。”
  “我跟你一起去!”韩孟两眼充血,抓着他的手臂死也不放,低喃道:“草儿,其实我这人很悲观的。你是战士,你有责任去拆弹,我不阻止你,我不能阻止你……但我,但我至少要陪着你!”
  秦徐胸口陡然一软,痴痴地看着韩孟,嘴唇微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片刻后,秦徐释然地摇了摇头,有些疲惫地转向齐格尔,坚定地请求道:“队长,让他跟我一起吧,我保证,我发誓……”
  齐格尔大震,秦徐看了韩孟一眼,“走吧。”
  当所有人已经撤退至爆炸范围以外,秦徐冷静地握住剪刀,韩孟蹲在他身边,没有想到自己在直面死亡时,竟然已经如此平静。
  高原上起了风,卷起小小的碎草。
  秦徐专注地查看着线路,在最终选定一条线时,匆匆看了韩孟一眼。
  韩孟目光温存地看着他,一瞬也舍不得挪开眼。
  剪刀悄然合上,周围只有劲风吹过的声响。
  尾声(上)
  韩孟与惊魂未定的节目组成员搭乘直升机回到喀巴尔城,休整2天后前往喀什,韩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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