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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月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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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横也没有难为他,怕把人惹炸毛,还贴心的把菜单递过去。
  天色暗下一点,四周挂上灯,摊子上烟雾缭绕,周围人喧闹一片。两个人吃了一会儿,在星星点点的灯火中,季横侧过头凑近许皎白:“你吃得太少了。”
  许皎白好像没听清,转头说:“我想喝酒。”
  季横诧异一下,“啤酒?”
  许皎白点点头。
  季横第一次见许皎白喝酒,啤酒杯握在手里,喝药似的喝下去。
  季横:“要是喝不了就别喝了……”
  许皎白连喝酒都好看,喉结滚动咕嘟咕嘟灌下好大一口,嘴巴染上殷红色,水润润的叫人想要吻下去。
  季横想戳戳他的脸,于是真这么做了,伸手戳戳许皎白的脸。
  那双眼睛抬起来,在渐渐漆黑的夜里异常明亮,轻轻软软问一句:“你干嘛?”
  季横立刻意识到:“你喝醉了。”
  许皎白否认:“没有。”
  季横:“你今天都说几个‘没有’了?”
  许皎白:“不知道。”
  季横:“干嘛非要喝酒?我还以为你酒量很好。”
  许皎白忽然想到什么,抓住季横放在桌上的手,小小声道:“我有事想跟你说。”
  季横也学他,用气音说:“好,那你说吧。”
  许皎白:“这里人太多了。”
  “那去别处说。”季横先是结账,站起来伸出手,许皎白犹豫一下把手搭上去,季横抓住他的手腕拽他起来。
  两个人的手没分开,季横牵着他,他低着头乖乖跟在身后。
  到了人少的地方,连路灯都不怎么亮,许皎白在季横身后很突兀地问:“为什么要吻我?”
  留在那个夏天的最后一个谜题。
  许皎白耿耿于怀了好久。
  以前为什么吻他,现在又为什么吻他。
  季横要是不给一个准确的答案,他就不敢妄加判断。
  季横转过身,仍然抓着他的手腕。
  “许皎白。”
  “嗯?”
  “你是不是没喝醉?”
  那边停顿一下,弱弱道:“……喝醉了。”
  季横没忍住笑出声。
  许皎白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季横直接拉进怀里。
  他好气馁,干脆不装了,直接说:“我没有忘……发生的那些事我都记得,它们要怎么过去?你到底为什么吻我,直接说,别让我猜。”
  季横说一切都过去了,哪有那么容易啊,他都记得呢,甜的苦的,难过开心,一记就是好多年。
  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喜欢的人。
  许皎白好像真的有点醉了,脸红红的,眼神很淡地落下,话说的认真过了头。
  “好烦啊一一,快点说,说完我要回家睡觉了。”
  季横忽然低头蹭蹭他的脸颊,他缩缩脖子,呼吸间有淡淡的酒气,身上带着烟火气息,平凡的像过去的每一天。
  但是有些地方变得不一样,以前他是一个人,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人,还非要把他揣在怀里。
  趁着星星眨眼的功夫,季横偷亲他,舌头伸‖进去搅动,带出一声呜咽。
  “不能说。”季横眼底映出深邃的黑,声音温柔又危险,“说完你就要走了,所有谜题都解开了你就想要忘记我。我不说你就一直记得我好不好?”
  季横身上那种突兀感一直存在,许皎白敏锐察觉到了。
  他之前会感到生气的原因就是这个。季横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开朗,他把情绪都藏起来了。
  许皎白没有推开他,反而抬手摸摸季横的脑袋,抱着他的那个人却是一颤。
  许皎白说:“一一。”
  季横闷声回应:“在。”
  季横才更像一只宠物,还是被丢弃过一次,小心翼翼叼住人类手指奶呼呼使凶的小崽。


第39章 醉糖
  许皎白连醉酒都比别人迟了一拍,好在喝醉了不闹腾,晕乎乎跟着季横走,上了出租车还能特别清楚的报出地址。
  季横怀疑他又在装醉,转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但是没有躲闪,直直盯着。
  要是平常许皎白早就把视线移开了,现在这样只能证明是真的醉了。
  季横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两个人都不再是未成年的小孩子,做这样的动作幼稚又暧昧。
  许皎白的家还是没变,和六年前差不多的装饰布局,进门的时候季横有些恍惚,转身倒杯水的功夫,许皎白已经闭着眼倒在沙发上。
  他醉酒好安静,不吵不闹,乖乖的缩成一团。
  季横把水轻轻放在茶几上,怕惊到许皎白还特意挨着沙发边缘坐。
  过一会儿许皎白自己睁开眼往这边爬,爬过来了换一个姿势端端正正坐好,双手放在腿上。
  “这是干嘛?”季横问。
  许皎白迟了两秒才说:“到底为什么吻我啊?”
  季横捧住他的脸,坏心眼地啃一口,“再叫我一声我就说。”
  许皎白侧过脸躲着季横,又想了几秒说:“叫什么?季横?”
  “不对。”季横拽出他掖在裤子里面的衬衣,松开腰带,本意是想让许皎白舒服一点。
  许皎白不太愿意,垂着眼睑像是很困了还要努力睁开眼和季横说话,把住季横的手道:“你不说我也不说。”
  季横贴着他的面颊,鼻尖蹭在许皎白的侧脸,“嗯。”
  许皎白停顿一下,直愣愣抬头看季横。
  季横笑得有些恶劣,故意逗弄着,牙齿咬在许皎白的脖颈。
  “真不说吗?”许皎白板住脸皱着眉,“那算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
  季横好像特别会惹许皎白生气,要知道他通常和别人说话都是简洁明了直入主题,只有到了许皎白这里,他要千方百计的讨人嫌,要耍赖还要使坏;而平时对谁都没太大脾气,实在沟通不了就选择直接无视掉的许皎白也只有对着季横情绪波动才会特别大。
  这两个人都不肯好好说话,什么事都闷在心里,时间久了很多事情都处理不到位,很容易产生矛盾。
  好在季横脸皮够厚,可以硬凑过来。
  两个人几乎是紧贴在一块,衣料相蹭,许皎白衣服上的扣子被一颗颗解开,又强行产生一个吻,凶狠缠绵,什么都绞在一起,吞|咽声和呜|咽,肩膀轻轻颤抖,锁骨被反复摩挲生出一点疼痛。
  许皎白投降,脑子乱哄哄叫了一声“一一”。
  季横却不放过他,双手有力锢住他的腰,“不够,还要。”
  许皎白:“??”
  两个人面对着面,他不得不把一条腿搭在季横的腿上,现在想缩回去都不行,动一下都要被季横捞着脚踝往怀里拽,他们已经贴得足够近了,不能再近了。
  许皎白没有喝太多酒,只是身上散发的热度让他有种晕眩感,好像还在醉。脚踝被拽得生疼,他有点委屈,锤了季横一拳。
  “离我远点。”声音像含化的雪糕,到嘴里只剩下那么一点凉,没有丝毫威慑力。
  季横非但没离远,还把他压在沙发上,舌头探|进嘴里又是一番厮磨。
  季横舔他锁骨上浅浅凸起的疤痕,声音低哑深沉,“你真的喝醉了吗,我怎么觉得你在发奶疯?”
  许皎白懒得反驳。
  季横揉弄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吹气,搞一些幼稚的把戏。
  许皎白从没和人贴得这样近过,调整不好呼吸,眼尾处一片绯红,像是哭过。
  他也不是必须听到那个问题的答案,也了解季横在不安什么。尽管那些不安没有必要,他那么容易心软,给一颗糖就能拐走,心思简单又直白。
  迫不得已的离别虽然让他难过,但是他并不觉得非要紧抓这点不放,要因此按一个罪名给季横。
  你不远千里朝我奔来了,而我也不想再次错过你。
  那么我就敞开怀抱等一会儿,你得自己跑过来,我就负责回拥回去。
  分配合理又公平。
  现在季横来了,许皎白自然也不会真的把他推远。
  “我不会走,不会突然消失掉。”许皎白说着垂下眼睛,“我才不像你。”
  季横自知理亏,起身弹了下许皎白的额头,“行,我不闹你了。”
  许皎白这才从沙发上狼狈爬起来,季横忽然递过来一颗糖,他思考了一秒,反正还没刷牙,吃就吃了吧,把糖含进嘴后一脸戒备的看着季横。
  季横愣了下,想到今天下午那颗糖,舔舔嘴唇笑道:“你吃你的,这次我不和你抢。”
  许皎白把糖挪到腮帮,鼓鼓的一团,自己也气鼓鼓的。
  外表冷清说话客气礼貌的人私底下爱吃甜甜的糖果,这点就格外的可爱和童真。
  他早已脱离少年时期的青涩,在此之前被季横解开的衬衣,现在胸膛露在外面,身体是成熟的,糖果在嘴巴里来回滚动也挡不住他身为成年人的那部分气息。
  欲|望是爱的一部分,引诱人们品尝禁果。
  他抬起头舌尖顶在牙齿上裹住糖果的样子足以引诱人犯|罪。季横低下头吻他,这是他们今天的第几个深吻了?不管怎么吻都是甜的,夏天在嘴巴里面融化,持续的高温变成汗液,顺着下颌流至颈侧,每个咸湿的夜晚都是你我在耳鬓厮磨。
  谁也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变成现在这个局面,家里没有准备任何东西,只能做简单的抚|慰,这期间季横问许皎白:“你是不是醉糖?”
  “唔…什么?”
  季横认真道:“醉糖。叫起来都是甜的。”
  许皎白:“……”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捂住季横的嘴巴。
  结束的时候许皎白的膝盖跪红了,肩头透着粉色,眼睛湿|润盛着一汪水。他哭过,只有季横知道为什么哭,还能想到方才许皎白生涩的反应,眼睛睁得很大,一副受惊吓的样子,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结果自己先喘不过气,放下手的时候唾|液粘在手指上,脸颊飘红,那双手是用来画画的,现在却用来防止自己叫出声。
  不管许皎白是醉酒还是醉糖,这画面都能令季横回味一番。
  许皎白简单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季横坐在书桌前翻看他的画册。
  季横完全不懂这些,翻了半天说:“这里面没有我。”
  许皎白说:“画了也不会留下来。”
  “所以是画过?”
  “没有。”
  高二结束后他没有再画过季横,就算画到后来已经那么熟悉了,完全可以默写,在梦里和脑海里都出现过无数次……他也没有再画过。
  “如果你到最后都不肯跟我解释,真的什么都不说,我真的会远离你。”许皎白的神色趋近冷漠,他本身就是不会有太多表情的那类人。
  季横歪过头笑起来,目光淡淡落在许皎白身上。
  “我之前说过的,我不会放过你,不管你逃到哪里,我一定会追过去。”
  “听起来像跟踪狂,我会报警的。”
  “那也要跟。”季横起身立在他的面前低下头,遮挡下一片阴影,“可以不原谅我,但是不能躲到我不知道的地方去,我得看着你。”
  “为什么?”
  “因为我想见你想了整整六年。”季横说得轻易,轻松的像之前所有的忍耐都不存在。
  许皎白的神情终于松懈下来,抬手摸摸季横的头发:“嗯,去洗澡吧。”
  季横这才反应过来,许皎白这是在套他的话。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机灵了?
  他有些无奈,低头吻了许皎白的额头。
  许皎白:“一一去洗澡。”
  季横:“好的。”
  浴室的门关上,许皎白站在门口听到流水声眨眨眼。
  ……好听话啊。


第40章 坦白
  江皖最近觉得许皎白很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但是她就是隐隐感觉到哪里变得不一样了。比如许皎白平常很少把手机掐在手里,最近却常常拿出来,对着屏幕敲敲打打。
  周末两个人从医院出来,江皖一只手摩挲着下巴,眯着眼怀疑地说:“白白啊。”
  许皎白刚回复完一条短信,打完字抬头看江皖。
  江皖:“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许皎白愣了愣,当真思索起来。
  江皖大吃一惊,觉得自己猜得**不离十,瞪大眼睛看许皎白:“不是吧?真的啊?!”
  许皎白犹豫着:“……不算。”季横迟迟不肯给他答案,他们就不算在一起,嗯,不算,说了才算。
  许皎白心里打着小九九,根本没注意江皖能生吞鸡蛋的表情。
  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八卦机会,立马追问::“那是还在暧昧期吗?”
  许皎白没回答,这要怎么说?非要说暧昧期,那都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江皖眨巴眨巴眼:“是什么样的女生啊?跟姐姐说说呗,我真想不到你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许皎白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不是对江皖,而是对季横,想了想开口道:“很粘人。”
  “你喜欢粘人的?是可爱类型?”江皖瞬间脑补出一个穿裙子个子矮矮的女生形象。
  季横可爱吗?一米八几的个头,冷脸能吓哭小孩,眼神也很凌厉,就连笑容多时候都是带有侵略性的。
  许皎白竟然点头了,还评价说:“有点可爱。”
  如果叫他“一一”的话就会很听话。
  江皖好奇得要死,拉住许皎白:“今天晚上别回家吃饭了,我请客,咱们在外面吃!”
  许皎白不太会做饭,属于会把厨房搞的很乱做出来的菜味道又很一般的那种人,平常都是在外面买饭吃,有段时间医院画室两头倒,时间太赶没空去其他地方买饭,总是吃楼下那么几样饭菜还饿瘦了不少。
  有人请吃饭自然是好,但许皎白知道江皖这是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了,有些犹豫。
  江皖立刻说:“去吃自助!”
  许皎白:“好。”
  他喜欢吃水果。
  到了自助餐厅,江皖迫不及待:“白白呀。”
  许皎白端果盘的手一抖,江皖笑嘻嘻道:“是怎么和我未来弟媳认识的啊?”
  许皎白:“我不是你弟。”
  江皖:“重点不是这个!”
  许皎白:“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江皖:”‘很早’是多早?“
  许皎白把火龙果凑到嘴边咬一口,“高中。”
  江皖再次吃惊,“高中?那么久了?等等让我猜一猜这是什么小说情节……多年不见的高中同学偶然相见,发现对方长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于是对彼此暗生情愫!是这样的吗?”
  许皎白被小小的雷了一下,啃完火龙果才说:“不是。”
  江皖可不管这些,还在脑补着,饭都顾不上吃,嘴里一个劲念叨:“真好呀真好,木头也知道开花啦。那我这么约你出来吃饭是不是不太好?她介意吗,等你俩真的成了,我绝对绝对和你保持安全距离,让弟妹放心!”
  许皎白已经开始吃第二块火龙果,江皖忽然又说:“你一定很喜欢她吧?”
  许皎白愣了下,终于肯抬头看江皖一眼,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江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跟着笑起来:“因为提到她你眼睛里有笑啊。”
  许皎白太不擅长把情绪表现在脸上了,那双眼睛反而灵动很多,仔细观察能发现很多不一样的小情绪。
  江皖看到了,那双眼睛在提到那个“她”的时候会变得很温顺,连带着说话都轻飘飘。
  亲眼所见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本来以为温柔已经是许皎白最大的特质,没想到还会更加柔软一点,冰雪化开后不止是春|意,还有新绿的嫩芽破土而出,羞怯又盎然。
  “哦。”许皎白解决掉第二块火龙果,拿起一块西瓜,“那也不是你弟妹,第一我不是你弟,第二他也不是女的。”
  江皖死机了。
  许皎白又给她沉重一击:“他是男的。”
  江皖持续掉线,直到许皎白不再吃水果,她才说:“是……季横吗?”
  她见过那个男人。
  许皎白的高中同学,连许皎白的母亲都认识他。
  江皖终于收起方才那股兴奋劲,认认真真看待这件事。
  许皎白点下头。
  江皖:“……你从来没告诉我你喜欢男人。”
  许皎白:“我以为很明显。”
  江皖压低声音道:“哪里明显了,你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许皎白拿筷子的手一顿。
  江皖:“你刚才是在惊讶吗?”
  许皎白:“嗯。”
  江皖抓狂:“所以说根本不明显啊!”
  许皎白心平气和:“没关系,现在知道了也一样。”
  江皖要疯了,手指在空中乱抓一通,“你就、你就这么轻易告诉我了,不怕我接受不了吗?”
  许皎白反问:“你会不接受吗?”
  面对着这张脸,江皖实在说不出什么重话,况且她的确不会因为这种事而疏远许皎白。
  “我看你之前还不愿意见他,现在是把事情说开了吗?”江皖冷静下来。
  “嗯。”
  江皖咬咬下唇,“真的把什么事都说清楚了,确保以后不会再因此产生矛盾了?你别嫌我啰嗦,我是过来人,你也知道我和樊光……算了今天不提他。总之不要什么都不说,不能因为喜欢他而一退再退噢,你明白不?”
  江皖说得真情实感只差掉眼泪,许皎白却给她夹了一筷子牛肉,“吃吧,烤熟了。”
  江皖哭笑不得:“我可真是谢谢你。”
  许皎白:“不用谢。”
  那顿饭吃到最后,江皖还是有些恍惚,有种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突然嫁人了的错觉。
  她喝了一点酒,出了餐厅被突如其来的热风灌了满头。
  许皎白说要送她,她摆摆手说:“不用,我自己能走,没喝醉。”下了台阶发现许皎白真的没跟上来,忍不住翻白眼,“你还真打算把我丢这儿啊,好歹给我拦辆出租车啊!”
  许皎白站在台阶上指指她身后,“坐他的车回去行吗?”
  真的上了车,江皖整个身子都紧绷着,季横没怎么看她,她坐在后车座忍不住打量季横。
  如果说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会为许皎白心动,那么到了她这个年纪,应当都会对季横这样的男人产生好感,成熟可靠,关键是长得还好,是会让人产生安全感的类型。
  许皎白倒是很自然的把她遗忘在后车位,对一旁开车的季横说:“你怎么找过来的?”
  季横说:“叫这个名字的自助,市里只有这一家。”
  许皎白:“嗯,所以为什么找过来?”
  季横:“不放心你。”
  许皎白转转眼珠:“不放心什么?”
  季横趁着红灯,右手离开车把揉了揉许皎白的头发,“许同学不要明知故问,老老实实坐好,当心我一会儿不在你家停车,让你自己走回去。”
  许皎白问:“你会吗?”
  季横:“不会。”
  江皖从没见过许皎白主动说这么多无用的废话,关键接话的那个人也一样,无论许皎白说什么都很有耐心的回应。
  车厢内的空调开得有点猛,她忍不住抱住自己搓搓胳膊。
  车在路边停下来,江皖住的小区有点偏,路灯也坏了,两个人送她到单元楼门口。
  走到一半江皖开口问:“你和白、白……在交往吗?”
  季横明显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看看许皎白又看看她,轻轻点了头。
  江皖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他说不是,我还以为你只是耍他玩玩……”
  季横挑了下眉,唇边溢出笑容。
  江皖没由来地一哆嗦。
  “他说的不算。”季横在暗处牵住许皎白的手,指尖滑过指腹,留下微微的痛感。
  江皖抬起头,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去插手这两个人的事,许皎白也不需要这些。
  他不是柔弱的小孩子,这点江皖比谁都清楚。
  她一直记得。
  那天她身体不舒服去看医生,许皎白蹲在长廊里很久。
  他们当时还不是很熟,江皖只知道他母亲病了,自己常常能在公交车站点看到他。
  她犹豫了很久才走过去,许皎白的眼睛很红,但是没有落泪,咬着牙紧紧攥着病例单。
  “你怎么了?”她试探着问。
  许皎白抬起头,眼睛还是很红,挪开眼仓促说了一句“我没事”,音调稍冷。
  后来江皖才知道许皎白母亲的病恶化了,医生不建议他把病情告诉孟媛,最好还是瞒着。
  许皎白独自一个人,无依无靠也无人可以诉说。
  他没有向任何人求助,是江皖主动说:“我和你去看看阿姨吧?你现在这个状态不太好。”
  许皎白说:“好,谢谢,麻烦你了。”
  话说的很冷静,只是看上去有些丧气,皱着眉毛像在责怪自己。
  但是在江皖看来他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那天她不在场,她相信许皎白也能很好的掩饰住自己情绪去见孟媛。
  他一点都不脆弱,远比许多人都坚强。
  他不是一面玻璃,不会轻易碎裂,非要说的话,应该更像冰,碎开也是化作清润的水。
  所以当他坦然露出自己柔软的一面,用那双带春|意的眼不断看向季横,嘴巴里说着轻飘飘话语的时候。
  江皖还是有些担心,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到了楼道口,许皎白从季横身后冒出头,几乎是控诉的语气:“你怎么出卖我?”
  不等江皖回话,季横遮住他的眼睛,把他往自己怀里拽,“那我们就先走了。”
  江皖:“……慢走。”
  她没有立刻转身走,眼看着那两个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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