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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前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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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时常得耗尽全身精力去疼爱时渺,哪怕累得筋疲力尽,时渺也无法获得全然的满足,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趴到他身上来,泪汪汪求着欢“再来一次好不好,我还想要……贺哥。”
  贺言西的手下意识地想下滑去,隔着薄薄的睡裤,果然触碰到了时渺已经起了反应的部位。
  他并不感到丝毫意外,隐藏在时渺身体里的病症使他几乎可以无时无刻被情欲摆弄操控。
  可是这一次却不同,似乎是贺言西的动作惊醒了时渺。
  他脸上泛起的浅浅潮红在那一瞬间突然褪去,漆黑的双眼里一下子涌上了浓浓的恐惧,他低头把贺言西的手推开,看着自己的身体,忽然神情里浮起了浓重的厌恶。
  时渺狠狠地用右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打得太用力,白皙的脸上瞬间就留下了五道红痕。
  贺言西愣住了,刚想要伸手去抓,却被来得及制止时渺。
  时渺又反手给了自己另一半边脸同样力道的一巴掌。
  他痛得眼里含了泪,低下头,颤抖着说:“对不起。”
  “别这样……”贺言西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他死死地抱紧时渺颤抖着的身体:“渺渺,别这样,没事的啊……乖。”
  怀里的男孩像被打碎的花瓶,虽然被他用胶水勉强一片片重新粘回去,却仍然随时都会崩溃。
  “对不起。”时渺使劲地摇头,像是对自己训诫一般,一遍遍地重复着:“我不敢了,我能控制住自己,我再也不这样了,贺哥。对不起。”


贺时番外·瘾(下)
  贺言西一直紧紧地抱住时渺,无论时渺如何挣扎都没有放开,一直到男孩镇定下来,颤抖着靠在了他的怀里,轻轻地喘息着。
  “渺渺。”贺言西抚摸着时渺的发丝,叹息一般低声道:“别再怪自己了,好不好?”
  我很心疼。
  他的后半句憋在了胸口没有说出口,或许是觉得说了也嫌没用。
  时渺出事之后他总是在暗中责怪自己,那时候……如果他再坚持一下、再忍耐一次,之后的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可是人生最残忍的事,就是从来没有如果。
  贺言西在厨房煎牛排的时候,时渺就抱着膝盖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出神地望着外面细密的雨丝洒在院子里。
  时渺一直都喜欢雨。
  贺言西记得他说过,觉得雨后的世界特别洁净,看着看着就像是自己也清爽了起来。
  时渺对洁净的事物很着迷。
  他有一点洁癖,所以总是把自己打理得漂漂亮亮,夏天时要一天洗两次澡,指甲修得圆润整齐,身上带着一点清冷的淡香,和周围人始终保持着一点疏离的距离。
  贺言西总亲昵地叫时渺——渺渺、渺渺。像唤着一只小猫。
  热恋时,时渺在他心里就是只骄矜的小白猫,总喜欢把毛舔得干干净净的,不那么容易亲人,可是却特别让他迷恋。
  但后来也同样是他,冷冷地对着时渺说:什么洁癖都是假的,结果还不是一犯病就什么也不管了,谁来干你都行。可我现在倒嫌你脏了。
  时渺那时惨白着一张脸不说话,也不敢抬头看他,手指拧在一起,用力得皮肤都发白了。
  那些记忆让贺言西感到有些煎熬。
  他努力不再去想,而是把煎到把七分熟的牛排盛出来,然后从烤箱里拿出烤好的玉米,又夹了几块清水煮的西蓝花和牛排玉米一起装盘,淋上了热气腾腾的黑胡椒酱汁。
  时渺循着香味凑了过来,接过贺言西递过来的盘子时,眼神都比之前亮了一些。
  或许是食物的香气重新唤起了一丝他的活力,他似乎是回忆起了过去,神情浮现出了一丝隐约的怀念,轻声说:“贺哥,我好久没吃你做的牛排了。”
  贺言西听了凑过去吻了一下时渺的嘴唇。
  时渺的身体瞬间僵硬了片刻,随即便悄悄地往后退,想要躲避开贺言西的亲吻。
  贺言西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
  时渺变了。
  他把时渺从医院接回来之后,时渺虽然前所未有地依赖他,可是一旦两个人有特别亲密的动作时,男孩就会一下子谨慎敏感起来。
  时渺以前从来没这样抗拒过他。
  他明知道时渺现在不是正常的状态,却一时之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把把时渺搂过来,强硬地抬起男孩的下巴。
  时渺不由神情激烈地想要推开贺言西,可是他力气不大,贺言西轻松地制服了他,像是宣誓着主权一般狠狠地一遍遍吻着。
  时渺的挣扎渐渐变得微弱:“贺哥。”
  他仰起头,眼神里划过了一抹无助,喃喃地说:“我脏。别亲我,你别亲我……”
  贺言西的眼里泛起了红血丝,时渺的反应让他感到无力,无力之中,又有一种绝望的愤怒。
  他把时渺抵在墙上,抚摸着时渺的脸蛋,沙哑着嗓音低声道:“放屁。”
  他感到虚弱,不知道是在骂谁,或许是遥遥对一年前那个自己无能为力的咒骂。
  时渺摇头,难堪地用手捂住脸:“我就是脏。跟你分手时,我难受了很久,我想改的,真的想改。我偷偷去看过医生了,医生说不是荷尔蒙的问题、是心理问题。”
  “贺哥,我总是想,所以心理问题到底是什么啊?是不是其实就是因为我太贱所以才管不住自己?贺哥,你都看到视频了——我为什么会那么贱,脱了衣服哭着求别人干我,那个人像逗狗似的把我踢开,我又贴上去,一点尊严也没有。所有人看了都骂我、嘲笑我、看不起我。”
  他因为想到那个视频几乎说不出话来,喘息了一会儿,才哽咽着道:“其实我可以被骂,贺哥,我只是特别不愿意你看到那个视频。一想到你看到我在里面的样子,我就觉得……我不配。什么都不配,不配穿上衣服人模人样地站着,也不配让你亲我。贺哥,你其实只是可怜我、才会回来陪我,对吧?”
  “不是的。”
  贺言西抱着时渺,只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
  他的灵魂深处有种无法形容的痛苦,他明明这么紧密地抱着这个男孩子,却觉得自己抱住的只是时渺悲伤的躯壳。
  他熟悉的那个时渺不该是这样。
  时渺刚跟他在一起时,聊起自己的性瘾时,脸上甚至还带着点少年人桀骜不驯的样子。
  贺言西还记得时渺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上,眼睛很亮,一边回味着情欲的余韵,一边说:“坐车的时候,有时座椅颠得太厉害了,就会突然兴奋起来。那种感觉来了,车窗瞬间变得雾蒙蒙的,就好像外面下起了细雨,但我的身体却很暖、很柔软。贺哥,你说,其他人会有这种感觉吗?就像是白日里忽然一场梦罩了下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不是我在做梦,是梦自己来找我了啊……”
  那时候的时渺是一只高傲稀有的小兽,哪怕是面对成瘾了的欲望,也还没有低下头颅。
  可是如今这只小兽身上的骄傲到底是彻底被拔除了。
  他再也不会用一场雾蒙蒙的雨来形容情欲的美妙来临,而是一味地跪在地上自我厌弃,靠痛骂自己来获得一点点喘息空间,甚至连贺言西的亲吻也自觉不配。
  他被驯服了。
  可是目睹这一切的贺言西只觉得残忍。
  无论贺言西曾经多么痛恨过时渺身上的病症,此时此刻,他却无法为时渺的“觉醒”感到快慰。
  他无法控制地察觉到,哪怕是自诩爱着时渺的自己,或许某种程度上和那个视频一样,在殊途同归地逼迫着时渺。
  他知道时渺爱他,他也知道时渺有性瘾。可是他却最终无法处理这样病态的关系。
  分手的时候,被背叛的他狠狠地说着时渺脏,他明知道他的渺渺是那么爱干净的小白猫。
  “脏”这个字似乎从此烙进了时渺的脑海里,视频的事一出,这个字马上便反反复复地摧残着时渺的心智,直至最终崩溃。
  这其中,到底是视频的作用大些,还是他当初那句话作用大些,贺言西无法判断。
  “渺渺,我不是可怜你。”
  贺言西的额头抵着时渺的额头,低声重复道:“我只是想你,只是想你。”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似乎有种神奇的功效,时渺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勉强冲贺言西笑了笑,轻声说:“贺哥,我也想你。”
  “分手后,我知道咱们没戏了。可我舍不得你,所以就把你刺成青鹤放在心口,谁也不知道那是你,只有我知道。但是试镜《寻》时,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脱。贺哥,我是怕你看到了刺青就会对我心软,那样对你不好。”
  他没仔细说究竟为什么不好,可是贺言西其实明白。
  时渺个性倔强,被抛弃之后,哪怕再痛苦,爱意也宁可刺在心上,不愿意拿来摇尾乞怜。
  “渺渺,你还爱我吗?”
  贺言西忽然试探着问。
  时渺的脸色苍白,他嘴唇颤抖了一下,随即像是自嘲似的笑了笑,低声说:“贺哥,你知道的,你是我的初恋。我只爱你一个。但我现在这个样子……其实……”
  贺言西没再说话,他吻住时渺的嘴唇,把后半句话都堵在了唇齿之间。
  他卑劣地、可耻地感到满足。
  时渺是“现在这个样子”,可却也因为这样的脆弱无助而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像是徒然间获得了一次新生。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水沿着落地窗滑下来,外面的景色似乎也因此模糊摇曳。
  或许是因为与世隔绝,时间都变得慵懒和无意义起来。
  他可以这样吻着时渺,长长久久地吻下去。
  其实问出那句话的时候,贺言西觉得自己很可笑。
  提出分手之后,他失眠了好几个月,甚至要靠药物才能勉强入睡。
  他舍不得删掉和时渺的聊天记录,每一夜都悄悄打开翻看,把自己沉浸在往日的甜蜜中迟迟不愿离开,然后白天起来时又对昨夜的软弱感到厌恶,反反复复地折磨自己,连心理医师也无法帮助他那段爱情的灰烬中迈过去。
  漫长的戒断期似乎永远无法度过去,一半的他如常地生活着,工作、拍戏、和朋友偶尔聚会,可另一半的他仍然总思念着时渺,想得深了,感觉时渺的笑容就在他面前浮着,有时分不清是他在做梦,还是梦来找他。
  他后来时常想,瘾到底是什么。
  成年人的世界里,或许烟、酒其实都不是那么难戒。
  戒不掉的,是那一场白日幻梦。
  如果瘾是一种病,那么他早就比时渺更病入膏肓。


《老猫咪与小孔雀的夫夫日常》1
  《寻》剪好的成片刚出来时,夏庭晚兴冲冲地给剧组要了碟子回去,打算和苏言一块儿看第一遍,他觉得这件事意义挺重大。
  苏言一听也特别开心,拉着夏庭晚出门去买菜,说晚上一边吃大餐一边看。
  那会儿苏言在放假,每天都兴致勃勃地研究做菜。
  他们俩在美国生活得很简单,没雇管家和司机,也没有任何佣人。
  两个人买下了一处很干净的高档公寓,每周周末固定请人来打扫一下,其余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
  苏言有很多在外的产业仍然在盈利,各地的房产也不少。
  他离开亨泰,权势财富虽然和之前相比相去甚远,但是其实经济实力仍然十分雄厚。
  倒是夏庭晚,公开酒驾伤人的事对他的事业形成了全面的重创,除了《寻》之外,那几年他几乎接不到任何国内的工作,只在美国靠许哲的牵线,在一些恐怖B级片的小剧组客串了一些华人角色。
  他并不怕丢脸,而且就像许哲说的那样,去跟着一个剧组,从创作到拍摄、到特效化妆,多看看总是错不了的。只不过他赚得不多,每年年底扣税之后还要捐出去百分之七十,剩下的数目可想而知是可怜得很了。
  刚开始骂他的人实在太多了,后来他捐了几年,大家发现他赚得钱也真是少得可怜,又开始被群嘲糊穿地心。
  夏庭晚干脆也不看网上的评论了,他想着一年一年捐下去,做得多一点,说得少一点,总不会更糟。
  他虽然赚得少,但是苏言把自己的进账都完全交给他,让他规划家里的开销。
  夏庭晚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反正苏言的就是他的,倒是结婚好几年了,他才刚开始像个男主人一样为两个人的小家做决策,感觉特别新奇。
  刚开始管账管得一塌糊涂,渐渐地也开始像模像样了。
  他和苏言都想着以后还要投资电影和纪录片的事,有共同的目标和方向,所以在花销上自然谨慎一些,反正人生到了这个阶段,好像不约而同地对奢华的生活品质失去了兴趣,消费降级之后,也照样生活得很自在。
  夏庭晚戴着鸭舌帽,推着车跟在苏言的后面。
  “庭庭,想吃鱼吗?”苏言身子向前倾,端详着在海鲜柜上摆着的红石斑:“今天的很新鲜。”
  “吃啊。”夏庭晚赶紧说,他随即有点感兴趣地问道:“苏言,你会挑鱼吗?”
  “嗯。”苏言点了点头,他用铁夹夹起一只极大的鱼,抬头对夏庭晚说:“我问过容姨,挑鱼要先看眼睛,你看——”
  夏庭晚好奇地凑过去,和苏言挨在一块。
  “你看它的眼睛,又饱满又清亮。再看这里,”苏言掰开鱼鳃指给夏庭晚看:“腮里面,鲜红鲜红的,这鱼肯定新鲜。等回家,我只倒一点豉油,切点姜丝放上去,给你做清蒸鱼。”
  高大的男人身上一股淡淡的古龙水香味,和鱼的鲜腥味道混在了一块。
  他穿着得体的衬衫,可是用手指掰开鱼鳃讲解的样子又认真又专注,显然是真的做了功课的,有种奇异的可爱劲儿。
  夏庭晚见四下无人,凑上去亲了苏言的脸颊一下。
  “我还想吃排骨。”他撒娇道。
  苏言摸了摸他的脑袋:“鱼做得清淡,排骨就做糖醋的,好不好?再用蒜蓉炒两道青菜。”
  夏庭晚忍不住满足地笑了一下。
  他爱吃糖醋排骨,所以苏言第一道菜练的就是这个。
  他那时候就坐在厨房的高脚凳上,苏言一次只炒一两块排骨,开锅之后用筷子夹了吹两下,等不烫了然后一块一块地喂给他,谨慎地一遍遍问他够甜吗、够咸吗、醋的味道足吗。
  就这样,一道糖醋排骨反反复复炒了七八次,一直调到他最爱吃的口味,再把调味的步骤和分比都记下来,像是在做高深的学问似的。
  夏庭晚不会做饭,倒是苏言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但是这倒也不意外,苏言好像无论手里的钱是多是少,都会把生活过得又郑重又温柔。
  苏言认真地学习厨艺,给自己把衬衫熨烫得服帖得体,无论学业多忙都安排出时间给他写情书,和他一块儿看电影,一起泡澡聊天,一个星期隆重地准备一顿烛光晚餐。
  他们俩在一起十年,仍然保有着那股子热恋的甜腻劲头。
  夏庭晚越来越能够体会到身边这个男人的优秀。
  和一个人结婚,最终的幸福与否其实真的和金钱并不紧密相连。
  生活往往庸常而朴实,然而要在柴米油盐中之中发掘出那些微小的美好,实际上是比任何诗篇都要浪漫的事。
  苏言是那个能够让他幸福的人。
  他俩又在水果和零食区转悠了一会儿,苏言挑了几束清新的小雏菊带回去插瓶。
  夏庭晚则给苏言买了草莓味的哈根达斯,无视了苏言的眼神抗议,特意选了最小包装的。
  苏言动了心脏手术后,饮食上本来是应该要养生一些,甜的辛辣的都要尽量少吃。可是这家伙虽然年纪渐长,这方面的自制力却有所下降,贪嘴的时候,一贯的矜持劲儿都少了几分。
  有时候夏庭晚带了他爱吃的蓝莓芝士蛋糕回家,本来是打算分成两三天吃完,却被他晚上一边复习就一边吃完了一整块,气得夏庭晚不得不对冰箱里的冰淇淋和蛋糕进行严格监控。
  不过夏庭晚渐渐对给苏言顺毛这件事越来越有心得,他虽然恼怒,却从来不凶苏言。
  白天管制了苏言的摄甜量,晚上就主动钻进被窝把屁股软软地送上去,把苏言哄得服服帖帖。
  他愿意让他的老猫咪在家里始终保持着表面上高傲强大的地位。
  多少年过去了,他知道,其实也还是喜欢做猫爪子底下摩挲着撒娇的那个小孔雀。
  开车回家之后,苏言先把西瓜切成两半冰镇起来,然后开始开始料理鱼和排骨。
  夏庭晚像平时一样站在他旁边打杂摘青菜,摘完了就像无尾熊似的从后面抱住苏言的腰,赖赖地把头放在苏言肩膀上,苏言走去哪儿他就靠到哪儿。
  苏言给四个巴掌大的饱满扇贝分别浇上调好的酱汁,然后把细粉丝和碎碎的蒜蓉盖在上面。
  放进蒸锅里时,夏庭晚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忍不住一直舔咬苏言的脖颈解馋。
  虽然他是真的烦人,但是苏言却一点也不嫌腻歪,拖着他这么大的一个包袱在厨房转悠,还时不时就转头亲他一下,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苏言,为什么忽然想起来买西瓜啊,你好像以前也不爱吃啊。”
  夏庭晚赖着赖着,忽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苏言他正好从冰箱里把切成半圆形的西瓜拿出来,用刀把西瓜瓤都剜了出来,剩余的西瓜顿时像个空空的大碗似的摆在那儿。
  “来。”他切了一小块西瓜肉下来,喂给夏庭晚。
  西瓜又甜又冰,瓜肉沙沙的。
  夏庭晚吃了一块还想吃,忍不住又巴巴地看苏言。
  苏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道:“等等。”
  他安抚好夏庭晚,把瓜肉都放在榨汁机里,然后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之前买好的韩国烧酒和雪碧。
  他把烧酒和西瓜汁差不多按照1比1的比例倒回了西瓜皮大碗里,又兑了点雪碧进去,之后用保鲜膜把烧酒封好,又把西瓜放回了冰箱里。
  夏庭晚看得目不转睛,还没等他开口问,苏言就把他拉到面前吻了一下额头:“小家伙,看你总也没喝酒了,估计馋得厉害。我从我班里韩国同学那里学来了西瓜烧酒的做法,这样一兑西瓜汁和雪碧酒劲儿不那么大,喝着人也舒服些。等会炒完菜,你就能尝尝了。”
  夏庭晚光想象一下等会又醇厚又带着西瓜果香的冰烧酒,就觉得兴奋得想要打滚了。
  他想着想着,脸不由自主红了起来,忽然说:“苏言,我都快三十了……你、你还叫我小家伙呢。”
  苏言笑了,他眼角的确隐约可见几丝岁月留下的纹路,可是神情却愈发显得温柔:“你看,这就是你和一个老家伙在一起的好处了。”
  他说着,捏了一下夏庭晚的下巴,轻声道:“我永远比你大十一岁,你怎么长大也越不到我前头去。所以——哪怕你五六十了、长皱纹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小家伙、小宝贝,知道吗?”
  夏庭晚听得心里酥酥麻麻,虽然还没喝到酒,可是却觉得好像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已经醉得彻底。
  苏言转过身去,套上夏庭晚买的小猪佩奇围裙,开始点火准备炒排骨。
  夏庭晚凑了过去,叮嘱了一声:“苏言,记得少放点儿糖。”
  “苏言。”他又小声道,脸忽然红得更厉害了。
  “嗯?”苏言转过头时,一下子被夏庭晚搂住脖子重重吻了一下嘴唇。
  “我爱你。”
  夏庭晚说完这句话,不等苏言回答,就转头溜进卧室里去了。

  
《老猫咪与小孔雀的夫夫日常》2
  把《寻》的碟片放上之后,夏庭晚和苏言把一桌子的菜都摆在大屏幕前的木质茶几上,苏言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红酒,冰镇好的西瓜烧酒则放在了夏庭晚手边。
  夏庭晚最喜欢边吃东西边看电影,所以一向很少老老实实窝在沙发里。
  苏言后来只好从家具店里物色了两个软蓬蓬的大坐垫放在地上,乐得夏庭晚经常把茶几上摆满各种零食和瓜子然后盘腿窝在坐垫里,很舒服的样子。倒是苏言个高腿长,蜷在茶几前总是看着有点委屈似的。
  夏庭晚爱吃苏言做的糖醋排骨,一块接着一块地啃,青菜就全靠苏言给他夹到碗里,才会想起来吃那么几筷子。
  在饭菜的飘香之中,《寻》也随之拉开了序幕。
  许哲为这部电影请了日本的音乐团队MuS,MuS以汲取大自然中的原生音色而闻名,在他们看来,无论是海浪奔流,还是月色如水,都有着生动而曼妙的韵律和节拍,这也是许哲正是选择他们的理由。
  当雾色缭绕的南方小城出现在画面之中,清晨的第一缕朝阳洒在顾非阁楼的小阳台。
  露水从晾衣杆的尾端轻轻坠落,它落地的声音并不清脆——
  恰恰相反,闷闷的、厚厚的。
  像是落进了一团云朵之中,那股夏天的潮湿与闷热伴随着几声滴答,一下子便钻进了人的毛孔之中。
  饰演顾非的夏庭晚趿拉着拖鞋走到阳台上,开始收晾衣杆的衣服。
  他穿着干净的白T恤,身材很瘦,弯腰时露出了一截细白的腰身,神态中有种自得其乐的懒散劲儿。
  他把衣服一件件收起来搭在肩膀上,小阳台的视野也随之宽阔起来,就在这时,他的眼睛忽然一亮。
  那是一个很慢的镜头,顾非趴在还沾着湿漉漉露水的栏杆上。
  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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