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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前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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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衣服一件件收起来搭在肩膀上,小阳台的视野也随之宽阔起来,就在这时,他的眼睛忽然一亮。
那是一个很慢的镜头,顾非趴在还沾着湿漉漉露水的栏杆上。
光照在他的脸上,脸颊上几根纤细的绒毛都是灿金色的,右脸上那道伤疤分外明显,倔强和神秘在那一刻揉在一起。
他认真又出神地望着楼下。
楼下的石板路边,是支着画板在写生的徐荣。
他在画一株杨柳树。
柳絮落在他的肩头,侧脸英俊得仿佛罩着一层幻光。
徐荣那时还不知道,二楼有一个哑巴男孩偷偷地打量着他,又好奇、又向往,像看着一出陌生风景。
音乐这时才柔美地倾泻进了画幅——
滴答滴答的露水声始终都内敛地存在着,有种湿润的隽永。
夏庭晚这时还在啃着排骨,苏言却忽然凑过来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这动作实在太过迅速,夏庭晚都还没反应过来,苏言就已经退了回去,若无其事地给他夹了一大块鱼腹肉。
“你好好看电影。”
夏庭晚假装板着脸批评道。
不过其实这并不需要他说,电影一正式开始,苏言就完全聚精会神起来,几乎连筷子都顾不上再动一下,简直比夏庭晚看得还要认真。
夏庭晚吃完了正餐之后,从冰箱里把哈根达斯拿了出来,正要顺势窝在苏言怀里时,《寻》正好放到了他脱光衣服让徐荣画的情节。
屏幕里,他赤裸裸地躺在床上。
贺言西饰演的徐荣紧张又忐忑地贴了上来,他们拥在一起,然后倒在床上颤抖着不停接吻。
小阁楼里的电风扇躁动地响着,在风声间,是他和徐荣沉重低沉的喘息声。
徐荣压在他身上,他的腿紧紧地缠着徐荣的腰。一滴滴的汗珠顺着他们的身体流淌下来,在昏黄的灯光下像是欲念从厮磨的肌肤间渗了出来。
夏庭晚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
这一出戏他当时和贺言西反复拍了十几条才过,到了最后他真的已经完全进入了顾非的角色。
他死死地抱着徐荣的肩膀,痴缠着、索求着。
睫毛根被泪水打得湿透了,眼睛也是,傻傻地望着徐荣时,像雨水化开在了夜色里。
情欲在许哲精致的镜头语言下浓烈到了极致,哪怕是夏庭晚自己在这个时候看过去,也觉得似真似幻,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感觉仿佛戏里那个他,真真正正是爱着饰演徐荣的贺言西的。
这一瞬间的错觉足以让他心惊肉跳了。
他之前拍戏时状态都浸在里面,戏里怎么爱,与贺言西怎么亲密,都觉得理所应当,但是这会儿终于跳脱出演员的身份来审视这部电影,才霍然发现这出戏是多么的动情——
他忽然有点后悔在《寻》正式上映前,就拉着苏言一起看了。
夏庭晚忍不住偷偷转头去瞄苏言。
苏言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上的亲热戏,他侧脸的线条很硬朗,一时之间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夏庭晚扯了扯苏言的胳膊,讨好地喂过去一大勺哈根达斯。
苏言转过头,神情很平淡地吃了,但是夏庭晚想要再喂他时,他却扭过头不吃了。
“苏言,再吃一口嘛。”夏庭晚往苏言怀里蹭。
“好好看电影。”苏言低声说,没有抱住他。
夏庭晚也看向屏幕——
他正和徐荣嬉笑着一起看徐荣画的人体画,他们虽然流着汗,却一点也不嫌热,腻腻地靠在一块儿,时不时转过头接吻。
而他赤裸着的胸口上,遍布着红红的吻痕。
“那个、那个痕迹大部分都是假的,化妆师画上去的。”他拿着哈根达斯,小声说。
“嗯,”苏言眯了眯眼睛,一边专注地看着电影一边,应道:“剩下的小部分是贺言西亲的。”
夏庭晚“咳”了一声,他低头又夹了块糖醋排骨咬了一口。
突然觉得有点酸。
作者有话说:
山西老醋猫重出江湖
《老猫咪与小孔雀的夫夫日常》3
苏言虽然不理他,但夏庭晚仍然很自然地靠在了苏言的肩膀上。在紧张、又有那么点诡异的氛围中,两个人一起继续看着《寻》。
整个电影的前半部,情欲戏的氛围也就像是那两个戏中的少年的人生一样。
顾非和徐荣撒着欢儿地在阳台上、阁楼里、脏兮兮的地板上亲热,在那些无人打扰的时刻,他们仿佛拥有一整个只属于自己的宇宙。
夏庭晚出神地看着那一幕幕的画面,不由自主回想起了电影拍摄时的场景。
《寻》的原著里写:
因为畏惧终有一天会到来的惶惶白日,所以顾非爱得淋漓尽致。
就像夏夜中的雨水,以磅礴盛大的声势流向徐荣。
许哲在片场对夏庭晚和贺言西说过:“在这座小城里,你们两个之间,是一段原始的、封闭的恋人关系,这里面没有半点社会化的成分、是介于少年和成年人之间的纯粹梦境,所以才能在之后的数年都让顾非和徐荣久久不能挣脱。你们要明白——在这部分的戏里,你们眼里不能有别人,只有彼此。”
这样的爱欲纠缠,已经绝不仅仅是靠夏庭晚动员自己有限的的生命记忆就能完成的表演。
在南方这一部分的戏,一拍就拍了半年。
许哲带着剧组在S城住下,从对小阁楼和阳台这些实景的调整和装修,每一个机位的安放,到潮湿天气对自然光的影响,所有的细节都细致入微。
那半年,哪怕是没在拍戏时,他和贺言西也经常待在一块。
这不仅仅是许哲的要求,也是出于两个顶尖演员合作时不言而名的默契——
他们要对彼此绝对信任,才能完成电影里面那样亲密的对手戏。
某一种程度上来说,在那段时间里,他很多时候会忘了自己是夏庭晚。
也有许多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瞬间,当他真的浸到了戏里面时,他能感觉到自己胸口跳动着的情愫。
当他看着徐荣时,他也能隐约看到同样的感情在贺言西的双眼里闪动着。
徐荣是顾非的庄周一梦,而他在顾非的躯壳又活了一次。
《寻》的剧情循序渐进,镜头的推移从南到北,连画质也变得更加粗粒化。
许哲从贾樟柯电影《山河故人》里的三段式叙事学来了形式美的技巧,第一次尝试着用不同的摄影器材和画质来表现时与空的变换。
北方的风总是凛冽,白日的天空灰蒙蒙的,冬天的夜来得格外早。
顾非不能说话,却偏偏喜欢听人说话,所以只能用小小的电视机放着新闻联播,让独居的廉租房里有点人的气息。
傍晚一个人坐在廉租房里吃泡面时,外面就已经从暮时转为漆黑的夜。
睡一觉醒来,防盗窗的下沿就能长满一排冰锥。
夏庭晚本来就怕冷,饰演顾非躺在单人床铺上时,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就在那个时候他突然能切肤地体会到顾非对徐荣的想念和执着——
徐荣有力的怀抱、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温度、徐荣说话时的每个音节。
他真的不想一个人。
所以宁可一直在寻找,也不想停下脚步。
孤独像匕首,比寒冷更尖利地刺入身体。
苏言很快就全神贯注地看了进去。
他全程几乎没说过什么话,只是中途从夏庭晚放在一边的金属烟盒里拿了根烟点上。
他本来就是不太抽烟的人,心脏动了手术之后,更是基本没再碰过。
几年来,这还是夏庭晚第一次看他抽烟。
影片的时间轴终于缓缓跨越到了六年后,顾非风尘仆仆背着背包回到家乡。
结尾的那一幕,顾非站在那个充满着过去回忆的小阳台上,物是人非,可是一切却又奇异地可以感到释然,于是最终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镜头慢慢地拉远;顾非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然后是他身处的阁楼也越来越小。
最后恍恍惚惚地,整个山清水秀的南方小城都渐渐融为了一片青绿色的烟幕——
《寻》全片终。
夏庭晚时不时就忍不住偷看苏言的表情,就像是个拿着考试卷带回家给家长签字的孩童一样,感到一阵忐忑。
苏言沉默了许久,最终却只是站起身平静地道:“我去洗个澡。”
夏庭晚连忙说:“我也去。”
苏言走进洗手间后抬手把上衣脱了,露出了肌肉线条精干漂亮的上身,转头看向巴巴地跟在他后面的夏庭晚:“我只是淋浴。”
夏庭晚有点慌,一屁股坐在马桶上,然后才抬起头乖巧地说:“那我上厕所。”
苏言看着他,有一秒钟脸上隐约像是划过了一丝笑意:“你要这样上厕所?那记得把盖子掀起来。”
说着他就走进了淋浴间关上了门,很快里面就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夏庭晚脸一红,这才意识到自己结结实实坐在了马桶盖上。
隔着一层磨砂玻璃,他隐约能看到苏言高大笔挺的轮廓,忽然也顾不上刚才小小的丢脸了,只是感觉身体有点奇异地发热。
他把身子靠过去,像守着主人的小狗似的把额头贴在玻璃门上。
“苏言……”他隔着门唤了一声。
“没事。”
他听到苏言的声音,就觉得安心。
苏言洗完澡,下身仅仅围着毛巾一开门,就看到夏庭晚抬起脸看他。
“你不是上厕所吗?”他挑了挑眉毛:“裤子都没脱吗?”
“我、我现在脱。”
夏庭晚脸红红的,额头上还留着一个印子。
他站起来,很干脆地把裤子和内裤一起脱了下来踩在地上。
作者有话说:
这章之前发重复的就给锁了,这次编辑成新的第三部 分,所以字数尽量保持了一致,我尽量尽快更新下一章哈。
《老猫咪与小孔雀的夫夫日常》4
夏庭晚站在原地,虽然眼神可怜巴巴的。
可是内心其实并不特别慌张——反正,他就是笃定苏言不可能把光着屁股的他扔在这儿。
苏言低下头看他,眸色暗了一瞬,随即却还是对着他微微张开了手臂。
夏庭晚一下子笑了,他扑进苏言的怀里,两条腿缠在苏言的腰侧,苏言则顺势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夏庭晚环着苏言的脖颈,抬头看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
苏言的确已经不再是年轻的年纪,可是他鼻梁高挺,眉眼轮廓也深邃,骨头能挂住肉,就格外耐老。而且因为一直保持着规律的生活和充沛的运动量,所以这些年下来倒像是没怎么变似的。
那双狭长的眼睛依然神采奕奕,板着脸时威严又精神,笑起来时眼角才会延伸出去那么一点隐约的温柔纹路。
夏庭晚仰头轻轻亲了一下苏言的下巴。
他虽然都快三十岁了,可是这样被苏言这样抱着的时候,他仍然会觉得自己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小男孩。
但苏言显然还并不打算理他,把他抱到床上放下来之后,对他的裸露也摆出毫不动心的样子,自顾自躺到自己的那一侧,只留了个后背给夏庭晚。
夏庭晚锲而不舍地从后面悄悄凑过去,用双手环住了苏言的腰。
“苏言……”他低声唤道:“你在生我的气吗?”
苏言既不开口,也不回头,但是却也没把他推开。
夏庭晚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在一起久了,他根本不会因为苏言这种反应感到受伤,第一反应竟然是觉得可爱。
苏言有时候很幼稚,和夏庭晚娴熟掌握的撒娇技巧相比,这种没有铺垫就背过去不理人的模样,倒更像是大猫张牙舞爪时毫无章法的威胁——“来哄我”。
“理理我嘛。”
夏庭晚完全不因为苏言的拒绝感到气馁,他有的是办法。
他把下巴亲昵地搭在苏言的肩膀上,含着苏言的耳垂一会儿舔、一会儿又用牙齿尖轻轻地咬。
一边问,手也没闲着,沿着苏言的腰一路摸下去,想要解开围在苏言下半身的浴巾。
苏言被他这么折腾着顿时也没法好好地躺着了,他一把摁住夏庭晚不老实的手,转过头不高兴地看过来:“你干什么?”
苏言微微瞪眼睛时其实很是有点凶,但是夏庭晚却根本就不怕。
“言言。”夏庭晚在苏言耳边道,他从来没这么叫过苏言。
苏言一下子愣住了,刚刚有点佯装的凶劲儿一下子散了开来,他狭长的眼睛微微睁大,眼神里却闪过了一丝害羞。
于是夏庭晚愈发大胆起来,他顺势趴在苏言的身上伸手捉住男人的下巴,像是逗猫似的一下一下低头亲着苏言薄薄的嘴唇。
苏言被亲得低低哼了一声,到底还是忍不住,一个翻身把夏庭晚又压在了自己身下,他把夏庭晚上身的T恤撩了起来,手臂撑在夏庭晚脖子的两侧,眯着眼睛像是审视自己的猎物一样专注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忽然就低头狠狠咬了一口。
夏庭晚被咬得一疼,眼里不由泛起了薄薄的水雾。
但他没叫也没挣扎,就这样乖乖地忍着,他心里知道苏言为什么低头看了半天又突然咬他。
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已经能完全感觉到温柔深沉的苏言心底恰恰有着最霸道的独占欲。
他们离婚之前,苏言靠着厚厚的铠甲来伪装时还能沉得住气,可是现在两个人都已经摒弃了那些伪饰,苏言便渐渐不太能克制得住自己的本性。
他虽然嘴上不愿意说,可是对纪展和贺言西这些出于种种原因多少和他亲密一些的男人的计较却是一直都藏在心里。
“苏言,你吃醋了吗?”夏庭晚轻声问,伸手抚摸着苏言的头发。
苏言并不肯回答,只是闷头又在他锁骨处的肌肤上又烙下了深深的牙印。
“唔。”夏庭晚不由一下子绷紧身体。
他知道苏言并不会真的伤着他,但又的的确确是想要让他疼一下。
尖锐的痛感在被咬的地方绽放开来,当然并不是不能忍受,甚至像是被家里养的猫用带着倒刺的舌头给舔了,刺痛中竟然还带着一点甜蜜,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撒娇。
“先生……”他乖觉地换了个称呼,抱住了苏言的手臂求饶:“你咬疼我了。”
这招果然还是最有效的,苏言仍然把他禁锢在双臂之间俯视着他,但却也没舍得再咬他。
苏言狭长的眼睛里隐约浮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开口说:“那时候,《寻》的剧组去S城拍那个南方小城的几出戏,一拍就拍了大半年。我就也想过去,想说在片场附近长租一套房子陪着你,但是许哲不让。”
“他电话里跟我说,我一去,就破坏了你和贺言西之间那种封闭性的亲密和感情的培养了,会让你出戏——所以他还嘱咐我,要尽量少见你,一个月过去探班一次就差不多够了,尽量不要再多,否则还会影响你的状态。我……”
苏言说到这儿顿住了,他的神情显然是有点耿耿于怀了,想了一下,终于忍不住说:“我那时就觉得不高兴。”
“很不高兴。”苏言又重复了一遍。
他说得那么认真,可是夏庭晚竟然忍不住又想憋笑,此时强调着“不高兴”情绪的男人,看来是真的记上仇了。
可是即使是这样,其实那时候苏言却非常的乖。
夏庭晚记忆中拍摄期间,苏言还真的是老老实实每隔一个月才来探班一次,一次待上个三四天,想要再多磨蹭一天都会被许哲毫不客气地赶走。
他当时情绪还总浸在戏里,也关注不了太多苏言的心情,现在想想那半年,苏言心里应该是郁闷坏了。
想到这儿,夏庭晚赶紧伸手温柔地捧住苏言的脸颊,哄道:“你也知道的,在老师眼里戏大过天,提这种要求也很正常。其实……如果你真的不喜欢的话,以后我就不再接这样的戏了,好不好?”
“我喜欢。”苏言却忽然道。
他回答得太过斩钉截铁,夏庭晚一时之间不由有些诧异。
苏言似乎也觉得尴尬,迟疑了一下,才终于不情不愿地说:“是的,我是吃醋。我不喜欢你和贺言西或者任何人培养什么封闭的亲密关系,哪怕是演戏需要——但是我喜欢《寻》。”
“真的吗?”夏庭晚撑起身子,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巴巴地看着苏言:“苏言,你、那你喜欢我演的顾非吗?”
他其实已经是个演戏经历非常丰富的演员,从艺生涯更是始终备受肯定。
可是无论被其他人夸赞了多少次,苏言的一句喜欢,都还是能让他马上就雀跃起来。
他最在意苏言的想法。
苏言显然不想这么痛快地承认,可是都说了半截的实话,又不愿意看到夏庭晚的期待落空,只能继续道:“就像是顾非的影子,从那个烟雨绵绵的小山城里,一步就走到了心里面去。刚看完时有许多话闷在胸口,却一句都说不出来——我想跟你说你演得好。”
“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就连和贺言西的床戏也演得那么好,我看的时候,一边心里郁闷,一边却又觉得情欲饱满到了极点,每一个画面都太美了,我看的时候,就觉得那真的是能够让人藏在心底一生的压抑感情。但是这样说,心里又实在不甘心……干脆就什么都憋着先不说了。”
“所以你才一个人去洗澡了吗?”
夏庭晚忍不住环住苏言的脖颈,逼迫着别别扭扭的男人抬起头直视着他。
一边一个劲儿找贺言西留下来的吻痕灌醋喝,一边又克制不住地想要夸他演得好,最后又矛盾又气只好先跑去冲澡的苏言实在太可爱了,可爱到他想要把刚才那段话一个字一个字都背下来。
苏言皱了皱眉,还是承认了。
夏庭晚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他凑过去,重重地亲了一下苏言:“我爱你。”
“苏言。”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只爱你一个人。”
那其实已经说到烂俗的三个字还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够一下子就把苏言安抚下来。
醋劲儿褪去了之后,苏言就像是恢复了大型缅因猫的本性,看着他的眼神也温驯了。
“庭庭,其实你想拍什么,我都会支持。我还是你的影迷,一直都是。”
他有些无奈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寻的成片出来了,我看到会有点难受。但如果我真的不想让你拍的话……当初,我就不会拿钱投这种根本不太可能回本的文艺电影了。”
“什么?”夏庭晚一下子怔住了:“《寻》是你投资的?”
他整部戏拍都拍完了这么久,正片都拿到了手里,竟然才从苏言口中知道这件事。
原来苏言就是那个从来没露过面的投资人。
他虽然一方面无比错愕,但是与此同时却又感觉好像隐约中也能有所感知——
那么适合他的角色,全程都基本没干涉过制作的神秘投资方,这本来就是很奇妙的事。
“嗯。”苏言从鼻子里应了一声,支起身子躺到夏庭晚的身边看着天花板,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时候……你不是在泰国吗,半夜里给我打电话,说拍真人秀拍得很别扭,其实还是想拍电影。我本来之前是想让你自己出去历练、去闯闯娱乐圈,遇到什么都是你自己的机遇,可是听到你说你不开心,我一下子又把之前的原则推翻了,你想拍电影,我就想——不行,我得想办法让你做你想做的事。”
夏庭晚侧过身看着苏言,轻声问:“所以……你找了老师帮忙吗?”
他心里为苏言对他的在意感到一阵动容,可是却又稍稍有一些微妙的失落。
或许是因为,他一直都以为,他在曝出酒驾伤人的事实之后,投资方和许哲仍然选择他,是出于对他演技的肯定。
“不是的。”可苏言却摇了摇头:“我连许哲也一直没告诉。”
“我那时候满世界搜罗好本子,正好圈里有个和许哲很熟的人告诉我,许哲手里一直压着几个好本子想拍,但是因为各方面的原因,一直没挑出来一个启动。那几本里面,我是看过《寻》的原著的,我一想到那个故事,再想到顾非脸上的伤疤,我马上就猜得到,许哲只要想拍,就一定会考虑你。所以我找了朋友,我这边私下出钱,他的公司出面,全程都没走漏风声,所以就连许哲也始终以为就是影视公司投资的。”
苏言说到这里,靠得离夏庭晚近了些,平静地说:“小家伙,我知道你骨子里有多骄傲,我如果用钱给你黑箱角色,你以后说不定还会生我的气。所以我不敢让许哲知道——”
“试镜也好、选角也好,我从来没干涉过半点,所以最后无论是你也好、还是贺言西都好,都是许哲自己出于对演技的要求选择的。我的想法很简单,你想演戏——那我就出钱,不是潜规则让你进剧组,是出钱买一个机会。买一个能让你抓住的机会。”
夏庭晚听到这里,眼睛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苏言,你花了那么多的钱、费了那么多的周折,就、就是为了,给我买一个机会吗?你不担心最后不是我演吗……?”他磕磕巴巴地问道。
“我不担心。”苏言看着他,那双狭长威严的眼睛里,渐渐泛起了熟悉的温柔神色:“庭庭,你值得的。”
夏庭晚低下头,鼻子抽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克制不住紧紧抱住了苏言。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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