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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发家史-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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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只是蒋玄宗的猜想,不过自从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后,他整个人便一直处于热血沸腾中。

    新年的时候,他也回了清水县,经常偷偷跟在安冬身边,当安冬因为父亲的离开痛苦脆弱的时候,他恨不得无视一切紧紧抱住他安慰他。

    安冬要出国的消息时,如一道惊雷在他耳侧炸响,蒋玄宗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国外的生活有多么令人诱惑他不敢想,相比那里形形色色优秀的男女他自认并没有多少优势,更何况,他的表弟佟正浩,此时就在国外。

    他相信安冬对表弟没有超越兄弟情的心意,但是,感情是可以变的,最好的例子不就是他。

    他蒋玄宗七年前能想到今天会喜欢上当初那个瘦弱可怜的男孩吗?蒋玄宗不需要用实践验证安冬的魅力,也不想给机会表弟。

    如果真的他亲手将心上人送去表弟身边,那他这三十几年积攒的人生经验完全可以喂狗。

    他不能坐以待毙,也不想错失良人,尊严算什么,面子又算什么,这些统统不重要,他牵起对方的手,无视他怔楞惊怒的眼神,拉着他快速离开。

    辛安冬还在惊愕‘争取’是什么意思?

    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抓住了手腕,然后紧紧十指相扣,被强有力的臂膀拽着出了餐厅的大门。

    他刷的抬头,无比精准的对上蒋玄宗盛满压抑的眼,蒋玄宗嘴唇紧抿着,并没有说话,一边走一边照顾他的情绪,他的神态动作即便是强硬的,但辛安冬就是能感受到,只要他稍微露出一丝厌恶,现在紧抓着他手的大掌会立即松开。

    没有理由,他就是有这样的认知。

    一瞬间,似有某种坚硬牢固的屏障因为某个契机猝不及防的轰然倒塌。

    蒋玄宗喜欢他。

    辛安冬对自己这样说,他吓了一跳,觉得自己要疯了,蒋玄宗怎么会喜欢他?!他怎么会得出这种荒谬的结论?

    又是谁在开玩笑?!

    在他即将背负着所有难堪和压力,远离家人放弃学业出国求生的时候,眼前这个他痛苦的源头,竟然一直暗藏着对他的喜欢?!

    不带这么玩弄人的,事情怎么能发展成这样!

    多么嘲讽,辛安冬笑得眼泪都要出来。

    他们此时已经站在了餐厅门外,当辛安冬意识到这点,他急促的喘了口气,一边揪着衣袖一边捏紧了拳头,衣袖?

    他低头,正好见到身上披着的蒋玄宗的黑色大衣,而对方只穿着白色衬衫站在冷风中。

    辛安冬皱眉,条件反射性的就要脱掉大衣还给他。

    “我不冷。”蒋玄宗用镇定的语气制止了他的行为。

    他现在心里一团麻,烦躁的不行,非要脱下衣服给他,“你冷不冷关我屁事,冻死了也是你自己活该,无功不受禄,我跟你又是什么关系,凭什么接受你的衣服,我再跟你说一次,我不想跟你谈,也不想再见到你,麻烦你别给我找事!”

    是他让他拉着自己出来的吗?不仅自己受冻还要拉上他倒霉,凭什么呀!

    “是我的错,不该拉你出来,你身体不好,穿着吧。”蒋玄宗一边说一边动手,像是轻哄,衬得辛安冬多么无理取闹。

    他要是真用上劲,十个辛安冬也不是对手。

    被对方牢牢禁锢在怀里,辛安冬咬牙切齿也挣扎不断,心里把不要脸的蒋玄宗骂了个狗血喷头,他用脚趾头也想不通,这才几天没见,沉稳严肃的蒋书记就快速转变成了现在占便宜不脸红的老混蛋。

    没错,就是占便宜!

    环着肩,搂着腰,身体贴那么近,辛安冬差点没气厥过去。

    nnd,他要拼命吸气才能勉强不让自己的肚子贴到他,为什么这人偏偏还一个劲往他身上凑!

    “够了!”辛安冬怒道,狠狠一把推开他。

    直到两人之间隔开一点距离才松了口气,怒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好玩吗?两个大男人在马路上搂一块你想丢人现眼别找我?!”

    “为什么丢人现眼?”蒋玄宗沉下脸。

    辛安冬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喜欢你,我想跟你亲近,想要抱着你给你取暖,这有什么不对?”蒋玄宗在辛安冬震惊显得有些呆傻的目光下,竟然还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嘴唇微翘,像是发现了令他得意的事,温柔的说,“你也有感觉的,你也喜欢我,之前的误会我都可以解释,只要你肯给我一个机会。”

    他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波光粼粼,闪着恳求、真诚,配上他严肃英俊的脸,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女人能拒绝得了他。

    然而辛安冬却感觉青天白日一道雷狠狠劈在头顶。

    他忽略掉心头的颤动,用夸张的冷笑掩饰不平静,然后残忍又直白的质问他,”你在跟我说笑吗?你一个吃干抹净拍拍屁股不告而别没有担当的老男人在我这里有什么诚信可言?!”

    他脸色尽显冷漠,手指着蒋玄宗嚣张又凌厉,然而抖动的声线以及微弱的颤音暴露了一切。

    老男人嘴角露出一丝狐狸般狡黠的笑,说,“我那天离开前给你留了纸条,说过会仔细考虑清楚给你答复,并没有吃干抹净拍拍屁股不告而别。”

    他说到‘吃干抹净’四个字的时候,视线如化为实质,刺得辛安冬脸皮发红,他气急又窘迫的龇了龇牙,“就算那样又如何,谁稀罕你的答复,我长得帅又有钱,多漂亮的妹子找不到,吃饱了撑的要你一个硬邦邦还咯手的男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呃,蒋哥,外面冷,安冬最近有点感冒,要不咱回寝室说吧……那里安静。”

    突然炸响的声音惊到了辛安冬,他身体一颤,如同一只受惊的猫猛然转身。

    是赵卓恒。

    此时他脸色通红,很明显的无法掩饰的骇然与惊愕全部呈现在他那种堪称俊朗的面庞上。

    他肯定是听到了他刚才的话,而且很聪慧的猜到了什么。

    两个男人,被世人不耻厌恶的存在,辛安冬表情僵硬难看,他捏紧了拳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他不敢赌,也不能保证赵卓恒会继续用不变的态度对待他。

    蒋玄宗不动声色的上前挡住他的身体,严丝合缝,他面色严肃,眼神灰晦涩的看向赵卓恒,警惕着,唯恐他说出或做出任何一丝伤害到辛安冬的事。

    他就像一座牢固严密的高山,将他柔软又小心谨慎的裹在里面,仿佛这样外面的冷酷严寒就不会触及到他。

    辛安冬鼻子一酸,恰逢此刻被朋友发现性向,他不由的心生胆怯身心无比脆弱,蒋玄宗潜意识的保护行为让他心底很受触动,竟忍不住伸手拽住了他白衬衫的袖口,紧紧的,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蒋玄宗立刻敏锐的感受到了他的依赖,心中一喜,也不在乎现在什么场合,脱口而出,“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清冽,不仔细听根本觉不出其中激动的喜色,郑重的语气,像是大难当前不离不弃的丈夫对妻子的誓言。

    辛安冬后知后觉,连忙松开手,然后脸上闪过一抹红,狠瞪他一眼,又羞窘又心虚的看向赵卓恒。

    赵卓恒:“……”他此时眼已瞎。

    他痛苦的捂着头,不知道是该赶紧消化眼前这颠覆他二十年人生观的一对,还是嚼吧嚼吧吞下猝不及防被强制塞进口的狗粮。

    “我说你们恩恩爱爱也得注意场合吧,这墙角旮旯虽然人少,但时不时还是能窜出一两个人的,我虽然对你俩那什么没啥意见,”说这话的时候赵卓恒眼神恍惚了一下,然后恨铁不成钢道,“但像我这么开明的人你们以为世上有几个?!”

    辛安冬被他一席话怔住,蒋玄宗神色也有些古怪。

    这家伙脑子是有坑吗?这么容易就接受了?

    赵卓恒也挺尴尬的,但他觉得此时除了他来打破僵局,其他两人好像比他更尴尬,便摸了摸鼻子,转头责怪的看向蒋玄宗。

    “蒋哥不是我说你,好好的你跟安冬两人这关系你就直说呗,非威逼利诱让我对安冬好,也亏得我演技不错,后来被安冬识破也是马失前蹄,安冬人好不跟我计较,我却要替嫂子说句话,你追人就正大光明的使手段嘛,偷偷摸摸的,啧,非大男子汉所为啊。”

    被他一通长篇大论贬低的蒋玄宗:“……知道你嫂子冷还聒噪得人,可以闭上嘴了吗。”

    竟然在安冬面前说他不像男人,果真是一段时间没教育欠收拾,不过蒋玄宗嘴角隐晦的微翘,伸手搭在辛安冬肩上,是不懂规矩了点,但还算懂礼数。

    嫂子你妹!

    辛安冬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炸毛一样推开蒋玄宗的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道,“赵卓恒!”

    赵卓恒捂住嘴,自知嘴上没把毛,刚才说漏了嘴,立刻脸色讪讪。

    “那什么,这里既是通风口又不安全,我也感觉怪冷的呢,就不跟你们多说了,冬子啊,你跟蒋哥先回宿舍吧,宿舍几个兄弟我们还想再点一桌,你放心,店长知道我们是你的舍友,说了记你的账。”

    一通话快速的说完,他在辛安冬的瞪视下就脚底抹油心虚的溜走了。

    徒留下两个人,一个气鼓鼓,一个心情放松。

    “赵卓恒!”

    在他店里白吃白喝还敢胳膊肘往外拐,辛安冬运气,眼睛转向始作俑者,“是他告诉你的?”

    不管是出国的事还是今天聚餐的事,他绝对有理由相信是赵卓恒那个吃软怕硬的出卖的他。

    蒋玄宗见他气急,睫毛颤颤,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可怜又委屈的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抓紧了他的手,将他冷冰冰的爪子握紧手里体贴的捂着,柔声道,“是他,不过现下我觉得卓恒说的对,这里太冷了,我们得找个地方,不然你身体受不住。”

    他承认的很快,但还未等辛安冬发火就发起一波关怀备至。

    辛安冬有心不理睬他,但想到肚子里的小混蛋,又有些迟疑,最后犹豫一会,冷声道,“算了,我也不想听。”

    说完,他甩开蒋玄宗的手就走。

    蒋玄宗哪能不知道他又在赌气闹别扭,脚下跟上前几步又停下,脸色纠结了一会,叹了口气,只觉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见他走时身上还穿着他的大衣,这才放下心。

    今天发生的事已经够多了,蒋玄宗不想给他太多压力,而且他也感觉到安冬对他并不是完全失去感情,这令他十分欣喜,也更加振奋,趁胜追击固然紧要,但他怕追得太紧惹得安冬厌烦再得不偿失。

    加快了步伐的辛安冬走了很远才察觉到蒋玄宗并没有追来。

    他放慢了步伐,微微的喘气平缓呼吸。

    正好有一辆公交车来,辛安冬走上去找了个位置坐下,他捂住头,身体微仰在后背椅上,放松身体,就着难闻的汽油味,此刻他感觉到从所谓有的疲惫与茫然。

    原来,他不是对自己无意,同他的感情一样,蒋玄宗也钟情于他。至于上次,他并不是只会逃避的懦夫,他的迁怒失望是多余的,辛安冬明显能感受到当时他得知这一消息时心跳的快速的频率。

    他是欢喜的,他并不曾被人慢待厌恶,他的感情得到了珍视,他所以为的排斥与反感都只是他自己多想了。

    这本该是值得兴奋雀跃的消息,然而……

    辛安冬小心的将手掌贴在隆起的肚子上,然后他狠狠低下头咬住嘴唇,一切都来不及了呀。

    这一下午心惊肉跳,比绕操场跑十圈还令辛安冬疲惫,喝了一杯温水之后,他就上床睡觉了,蒙着被子,一直到外面黑漆漆一片,寝室里几个喝得醉晕晕的舍友勾肩搭背的回来才被吵醒。

    “安冬啊,太不够义气了,你咋先溜了!”

    辛安冬是被床头难闻熏人的酒气刺醒的。

    他揉着眉心起身,赵卓恒已经一把将喝得烂醉的吕梁拽了离开,回过来又脸色有些尴尬的对他小声说,“是不是把你吵醒了?刚才没劝住,喝得醉哈哈,你继续睡吧,我把他们几个弄上床就关灯。”

    说到这,赵卓恒有些心虚。

    他到底是笔直笔直的汉子,从小接受的都是男女概念,突然一对男男站在他面前拉拉扯扯,暴露得相当彻底,他不仅三观颠覆需要重组,脑容量也有些不够存储,越想脑子越有爆浆的趋势。

    “不要紧。”

    辛安冬才睡醒的声音有些微哑,仿佛带着钩子的小尾巴,正直敏感期的赵卓恒立刻一颤,身体像过电一般抖了抖。

    辛安冬见他抖筛子一样,惊讶的瞪直了眼,手指向他,疑惑的“你……”

    “我没事!”

    赵卓恒急忙止住他的话茬,眼睛也不敢再看他,尤其瞥见到辛安冬刚才起身不经意间露出的一小节白皙性感的锁骨,赵卓恒咬紧后槽牙,死命将脸上的涨红憋回去。

    要命!

    为什么他感觉知道安冬喜欢男人后他一下子就不正常了,以前只觉得安冬长得好,现在看他却莫名其妙心里多了些虫子爬过啃咬的酥麻感觉!

    “哪来那么多废话,赶快睡吧!”

    赵卓恒像是遮掩什么,兜头将被子蒙在辛安冬脸上,强硬的将他摁回床上,然后擦着冷汗急急忙忙跑开。

    被又摁回床上的辛安冬掀开头上的被子,睁着眼睛看头顶的灯泡,眨了眨眼睛,感觉特别莫名其妙。

    他担忧,难不成之前赵卓恒不介意他性向的表现是装出来的,其实心里还是介意?

    不对,辛安冬摇头,他能感觉出来赵卓恒的确是比较开明的一个,他跟许多现代普遍人的想法差不多一样,不关乎己身的事,管你同性/恋、异性恋,他不赞同不反对,一切任尔东西南北风。

    其实只要做到这个程度就很不错了,辛安冬也没妄想让所有知道他性向的人能立马接受他的不同,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刚才他的反应又很是怪异,像是在躲避,而对象正是辛安冬。

    而另一边,灯‘啪’的关掉。

    赵卓恒躲鬼一样连跳带爬躺上床,蒙上被子,急促的呼吸在被窝里像交响曲一般回荡,半响,他动作缓慢轻盈的掀开被角,然后睁大眼睛,傻乎乎直愣愣的盯着黑夜。

    想到刚才心底那种奇异的感触,他再次体会了一把过电,他咬住手指头,艰难的思索一个问题。

    他确信自己对安冬并没有那什么跑偏的感情,所以……为啥子?

    想了半夜,寝室的兄弟们都睡熟了,一个个呼噜声此起彼伏,赵卓恒两眼发直还是没想通。

    最后他实在累了,迷迷糊糊带着困惑睡了过去。

    至于纠结百肠的问题,谁知道呢。

第一百二十八章 蒋家闹剧

    蒋玄宗被一个电话叫进医院。

    “老爷子心情不好,正在乱发脾气,你……自己看着办。”病房门口,显然被折磨够呛的蒋庆正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蒋玄宗点头,见父亲眼下青黑,皱眉道,“您去休息一会吧。”老爷子最近因为他做对徐明翊做的事,疯魔了一般,他奈何不了孙子,便折腾儿子,毕竟除了用孝道压人,他也没其他依仗。

    面对儿子的关心,蒋庆正向来严肃冷硬的脸上稍微柔和了一瞬,“进去吧,别惹你爷爷生气,其他的,他说什么你不用管。”

    蒋玄宗心中了然,父亲这是对蒋老爷子也没了耐心,他身为人子不好议论长辈是非,但对蒋老爷子,蒋玄宗也谈不上有多少感情。

    他推开病房的门,就听见里面‘哐当’‘哗啦’摔东西的声音。

    又不如意了吧,老爷子心气但凡不顺就喜欢砸东西,从年轻时就带着的臭脾气,一辈子被人捧着纵着,想来也改变不了。

    “爷爷。”蒋玄宗高大的身躯站到病床前,微微颔首,“听良叔说您又差点发病,父亲很担心,请您务必注意身体。”

    坐到蒋老爷子这位置,许许多多人都紧盯他,自从蒋老爷子住进医院,蒋家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会被有心人无数倍放大琢磨背后的含义,即便蒋老爷子只是因为觉得丢脸才躲进的医院。

    “哼!”厌恶至极的一声。

    蒋老爷子不喜欢蒋玄宗,看见他就仿佛看见那个勾走他儿子心,造成他跟儿子一辈子离心的狐狸精女人。

    蒋玄宗跟蒋老爷子是一样的心理,从来没有对他付出过过家人关怀的蒋老爷子,在蒋玄宗看来,只不过是担着爷爷名分的陌生人。

    他眉目清冷,又淡漠从容得如同一块坚硬的寒冰,敲也敲不碎。

    而他的这幅模样,正巧是蒋老爷子最反感厌恶的,儿子跟他离心,总归是亲生的儿子,蒋玄宗不过是留着他蒋家血脉的孙辈,也敢给他甩脸子。

    不知所谓!

    “爸,该吃药了。”

    徐思媛拿着药片和水杯低眉顺眼的说,打断了一室的僵硬。

    她这些日子憔悴了不少,站在蒋玄宗身边,卑微的仿佛一个给主家卑躬屈膝的保姆,她佝偻着身体,脸上怯怯懦懦,看得老爷子气急又忍不住对她迁怒少了点。

    明翊那事是他品性不端,儿媳妇悉心教导,他不该迁怒她。

    毕竟比起无所作为的孙子,儿媳妇自从他住院后勤勤恳恳照顾他,不怕辛劳委屈,这些日子因为徐明翊的怒火也在徐思媛的做低伏小殷勤服侍下慢慢消退。

    “放着吧,过会我吃。”

    徐思媛将碎发绕在耳后,温柔的声音轻哄,“爸,不是我不同意,良叔走前特地交代,您的身子需要仔细照料,千万不能马虎,您吃完药后我看一会,问题不大我再离开,不然我放心不下。”

    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恐怕也不过如此。

    蒋老爷子被徐思媛的一番话说得心里软乎,接过水杯和药片,一饮而尽,“你啊你,还是这么熨帖,庆正要是有一半你对我的用心,我就算死也开怀了。”

    与儿子的隔阂一直是老爷子心底的刺,时不时拿出来就被扎一手血。

    “爸!”徐思媛急急忙忙道,“您别这么说,庆正一个大男人,粗心惯了,他对您的关心即便是我也比不上,昨个夜里直接就躺在了外面躺椅上凑合的,您说这话我可不同意。”

    蒋老爷子撇了撇嘴,不过的确被徐思媛哄开心了。

    他这一生从不后悔把徐思媛许给儿子,不仅仅以为当初的救命之恩,也因为徐思媛不同于佟澜,她生性温柔体贴,细声细语的伺候在身边,蒋老爷子享了一辈子儿媳妇孝顺的福,不知道羡煞了多少老伙计。

    然而儿媳是体贴孝顺,却跟儿子一直像个两路人,两口子总也好不到一块。

    蒋老爷子偏向懂事的儿媳这边,自然就忍不住对闹心的儿子生出不满,“这个庆正,越来越不像样,你为他操持家务,带大两个孩子,吃了这么多苦,他个茅坑里的石头,也该被泡软了!”

    蒋玄宗&徐思媛:……

    老爷子文化程度不高,就是个老大粗,脾气急起来说话带脏字也是家常便饭,这带味道的比喻也是没谁了。

    至于被徐思媛‘带大’的孩子——蒋玄宗,并不对老爷子的话发表任何意见,老爷子自大独裁,管他对的错的,只要他认定的,旁人说一千道一万也改变不了他的念头。

    然而他沉默不语,病房里除了蒋老爷子自个就剩他和徐思媛,徐思媛在蒋老爷子心里是顶顶懂事的好儿媳,因此炮火不可避免的波及到了蒋玄宗身上。

    “还有你!”

    蒋老爷子硬生生从病床上直起腰板,指着蒋玄宗的鼻子就骂,“你个小东西!白眼狼!谁教你的心这么狠?!你弟弟再不好也是蒋家的孙子,你不经老子一声就把他搞进去吃牢饭,手段残忍没有手足之情,我这张老脸让你给丢尽了!我蒋家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不孝的怪物!”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徐思媛跟老爷子商量好了似的,那边一开火,她也捂着脸痛哭。

    蒋老爷子又是心疼儿媳,狠狠喘了口气,一抬头,见蒋玄宗依旧面无表情站那,好像他刚才一大通训斥他的话全都喂了狗,人家不受半点影响。

    蒋老爷子那个气啊,一甩手,咕噜噜,果篮连框带果全部滚落在地上。

    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刚才还中气十足的骂人,现在一副快要厥过去的样子。

    徐思媛急忙扑过来,期期艾艾的看了蒋玄宗一眼,然后一边给老爷子顺气一边不着痕迹的火上加油。

    “爸,慢慢来,您别气,气坏了身子庆正和明翊又要睡不安稳,我前两天去看明翊,他哭着让我照顾好爷爷,您要是出了事,我没法跟明翊交代,玄宗、玄宗……我知道自己不是他亲生母亲,但自认从没亏待过他,却从来不知道他心里对我有那么大的怨气,我错了爸,我真的错了!”

    蒋老爷子脸色乍青乍白,又是难受又是对儿媳心里有愧,还未说什么,就见‘噗通’一声,徐思媛竟然直直的跪在了蒋玄宗面前。

    蒋玄宗眼皮子跳了跳,动作迅速的避开,看着徐思媛一把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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