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追不舍_微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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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伟，你都说了不适合的原因了啊。我啥都没有，就有一儿子。”
　　　　“……说得也是。其实魏翼，我就觉得你一直都无法从你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这几年给你介绍了不少姑娘你连看都不看，所以才想着骗你的，不想搞对象，认识多个朋友也不错，扩大一下交际圈嘛。”
　　　　“哥们儿，我谢谢你的好意了，其实我走出来了啊，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魏翼狡辩道。
　　　　“呵……”于伟笑，“外面好姑娘那么多，这么些年了，我从来没看你对谁动过心，别说你为了儿子。”
　　　　魏翼无话可说。
　　　　于伟在电话那头继续说：“今天这顿饭的确是唐突了点儿，但是刚才她给廖彬打电话说觉得对你印象不错。”
　　　　“别介啊。”魏翼更沮丧了。
　　　　“你都答应人家一起吃饭了，还别介啥别介。”
　　　　魏翼一拍脑门儿，觉得自己刚刚疏忽了。
　　　　“你再考虑考虑，多大个事儿啊，处一段时间，合得来就结婚，合不来就分手。你一男人，又不吃啥亏。”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上楼了。”魏翼生气的把电话给挂了。
　　　　上了楼，他爸妈正在看电视，知道他出去和于伟鬼混，就也没多问，倒是他儿子，从小房间里出来，凑过来闻了闻，可能因为他身上都是烟味儿，嫌弃的不得了。
　　　　他爸在旁边开了呛，说：“今天太晚了，你们爷俩就别回去了。”
　　　　“是。”魏翼答应着，把外套给脱了，丢在沙发上，魏文曦把衣服拿起来，准备帮他挂上，却一边走一边又仔细闻了闻。“爸，你身上怎么还有股子香水味儿？你不是和于伟叔叔出去的吗？你撒谎！”
　　　　魏翼站起来把衣服拿过来闻了闻，全都是烟味儿，并没有闻见香水味儿，还说魏文曦：“臭小子，你属狗的啊！”
　　　　谁知魏文曦把衣服抢过去，递给他爷爷和奶奶闻，老两口也都说有股子香水味儿。
　　　　这下魏翼他妈高兴了，揪着魏翼问个不停：“你有对象了？怪不得你爸给你介绍你都不看。你出去约会就约会吧，还拿于伟做什么借口？”
　　　　“哪儿啊，真没有。”魏翼否认着，这时他儿子哼了一声，转身回房间了。
　　　　得，他家小祖宗又生气了。因为这点儿破事儿，都折腾多少次了，魏翼的确无奈，可也没什么办法。
　　　　魏翼洗了澡，把一身衣服都扔洗衣机里了，找了夏天的T恤和大裤衩套上就钻进父母家为他和儿子准备的卧室里，躺着摆弄手机，打开微信看了看，发现微信的通讯录多了个红点，点进去一看，加他的人是崔雨嫣。拒绝了也不是那么回事儿，还是点了同意。
　　　　累了一天了，魏翼就只想睡觉，躺着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还是儿子从他身上毫不留情地翻过去，才把他弄醒。
　　　　“臭老爸，你睡觉连被都不盖。”魏文曦嘟囔着，帮他把被子拉了上来。
　　　　“哦。”魏翼揉揉眼睛，紧了紧被子。“写完作业了？”
　　　　“嗯。”魏文曦把灯给关了，似乎也准备睡觉。
　　　　“你爷爷奶奶睡了吗？”
　　　　“还看电视剧呢。他们说年纪大了觉少。”
　　　　魏翼笑了笑，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这时，魏文曦问他：“爸，你是不是真的打算给我找个后妈？”
　　　　魏翼赶紧翻过身来，黑暗中，他看不清儿子是什么表情，却能从语气中感受到儿子的认真中伴着有一丝的失落和一点点慌张。
　　　　“没有啊。”魏翼实话实说，可他觉得儿子可能不信。
　　　　“爸，我也想了想。”
　　　　“想什么了？”
　　　　“你要是真的给我找了后妈的话，我就跟我亲妈出国去。”
　　　　“……我说魏文曦，你这小脑袋瓜成天都想点儿啥？”
　　　　魏文曦没吱声。
　　　　魏翼把他儿子往怀里扯了扯，要说睡意，早就从魏文曦关灯的那一刻起就消失了。很显然，魏文曦最近的情绪都是因为他在波动，先是冷不丁出现了亲妈，然后自己父母还总劝他再婚，这对儿子都是不小的心灵冲击。
　　　　“文曦，爸爸把你从小带到大，最艰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也没说给你找个后妈，怎么可能等现在你长大了，再给你找后妈呢？”
　　　　“爸，我就是怕你有了对象之后不宠着我了。其实你要遇见喜欢的，就找吧。”魏文曦很认真的说，说完了，就从他老爸的怀里挣脱出来，转过身背对着魏翼，睡了。
　　　　
　　　　第十五章　、韩书记希望您散会之后留一下。
　　　　
　　　　一早送走了魏文曦，魏翼拐个弯准备去单位，这时候手机响了，是从乡里办公室来的。魏翼心想谁这么勤劳，一大早就致电，此时距离上班还有半小时时间呢。
　　　　魏翼接起来，电话那头是文书卫慧同志慌慌张张的声音，“魏书记啊，真对不起。”
　　　　“咋了？”魏翼听见卫慧这声音，也有点慌。
　　　　“昨晚下班前来的会议通知，你走的早，我就给忙忘了，我来单位吃早饭，看见桌子上的文才想起来，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了。今早9点，区委党校五楼会议室，有个会需要你参加一下，有市里领导到场，所以千万别迟到，别缺席。”
　　　　“啊，就这点儿事儿啊，你弄得这么紧张。”魏翼放下心来，听他这么说，卫慧就在那边傻笑，魏翼又说：“今天小韩也不去，如果有人找我，你告诉他明天再来。”
　　　　“知道了，魏书记。”卫慧答应了。
　　　　挂了电话，魏翼找了个地方调了个头，直接往自己家里开了，距离开会还一个小时呢，从他家到区委党校走路十分钟就到，所以他决定回家换身衣服再去开会。
　　　　魏翼到会场之前，给朱书记打电话请了个假。到那儿的时候，偌大的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魏翼原本打算找个不起眼儿的地方坐下来，结果发现每个乡镇街道和部门都有专属的位置，魏翼对号入座，还好距离主席台挺远的，还能分分神。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开始有工作人员点名了。
　　　　点完名，会议主持人说了一下会场纪律，又介绍了到会的领导，魏翼注意到，今天来的市里领导竟然有韩继飞的爸爸韩云清。魏翼坐得太远没看清韩云清长什么样，但是感觉这人跟韩继飞的身材差不多，又瘦又高的，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看着很是齐整。
　　　　会议进行到十五分钟的时候，电视台的录像人员就撤了，这时会场里已经有交头接耳的声音了，魏翼左手边的那位拿起手机看小说，右手边的那位开始睡觉。魏翼经常坐在电脑前，颈椎本来就不好的他很少玩手机，他一边听区里的领导说年前的工作要求，一边无聊的翻着桌子上面的材料。这时候，一个年轻人过来，到他身边俯下身对他说：“新寺乡的魏书记吧？”
　　　　魏翼微微回头看年轻人，回答：“是，有事儿吗？”
　　　　“韩书记希望您散会之后留一下，他有点事儿想跟您说。”
　　　　“哦，好的。”
　　　　魏翼话音刚落，韩云清就上台讲话了，这位领导的声音底气非常的足，刚一开口，就把坐在魏翼右手边睡觉的那位给震醒了，左手边玩手机的那个也放下了手机，魏翼笑了笑，坐直了身体。
　　　　不得不说，韩云清似乎有股魔力，他的讲话要比其他人有水平，套话少，逻辑性强，特别能引人入胜，刚才他旁边玩手机的那位也不得不感叹地悄声对魏翼说：“这个领导，真是不简单，学历高，水平高。”
　　　　魏翼依然看不清韩继飞爸爸的脸，可也正因为韩继飞有这么一位出众而又官居高位的父亲，他也更想不通韩继飞为什么愿意窝在乡下。
　　　　散会之后，魏翼听话没急着走，他坐在那儿等正和区里领导交流沟通的韩书记。不一会儿，刚才过来的那个年轻人把他带出了会议室，领着他来到了楼下的一间办公室，办公室的门上没挂牌，走进去看样子像是个小型的会客室。
　　　　魏翼等了十分钟，才把韩书记给等来，原本坐在沙发上跷二郎腿发呆的魏翼一下子站了起来。韩云清自己进来的，身后也没带什么区里的人或者秘书。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魏翼这才仔细看了看韩云清。
　　　　韩继飞和他的父亲韩云清有七分的相似，韩云清不太显老，如果不是他花白的鬓角和额头上的皱纹，以及脸上更多的沧桑、成熟和世故，父子俩走在一起可能或许会被认成兄弟，韩云清戴着一副眼镜，遮挡了一部分精明而又锐利的目光，头发整齐的往后面梳着，显得一丝不苟。其实魏翼知道，韩云清同时也在打量他，面对他不经常能接触到的领导，魏翼并没有任何的心虚很紧张，反而更加从容。
　　　　毕竟是魏翼先开了口：“韩书记，您好。”
　　　　韩云清伸出手，魏翼握住，韩云清说：“你是魏翼？”依然是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这个略显空旷的房间甚至还带着共鸣。
　　　　“是。”
　　　　韩云清笑了，对魏翼说：“快坐。”
　　　　魏翼坐在刚才的沙发上，韩云清坐在他的对面，“这两天总听小飞说起你，想着今天开会能见到你，那就正好聊聊，咱们也算是一个系统的。”
　　　　魏翼假笑，心想这虽然是一个系统，估计他退休前也接触不到市里的领导，区里的都顶天了，毕竟他不是那种喜欢交仕途朋友的人。“小韩这孩子挺好的，聪明，勤快。”
　　　　“是。”韩云清并没有否认，脸上似乎扬起一点骄傲的神色，“今天和你聊聊，也不是以领导的身份，就是作为一位父亲。小飞从小被我们娇惯大的，没吃过什么苦，要不是他妈妈身体不好，他想着能在他妈妈身边多照顾着点儿，他可能也不会考什么公职。”
　　　　“哦？”魏翼竟然没想到这层。看得出来，韩云清也挺健谈的，只不过卸下了领导们一直都喜欢端着的架子，就像和老师谈天的家长一般，这让魏翼有点儿不习惯。
　　　　韩云清又说：“小飞他学习一直都不错，大学毕业前想考研来的，或者出国，但是我没同意他出国，因为我处在这职位，多少都会有些不方便。结果这时候，他妈妈病了，还挺严重的，他从学校跑回来，忙前忙后的照顾了两、三个月，就这样，考研耽误了，工作也没签好，我跟他说算了，你毕业就回来吧，咱们这虽然不如大城市，考个公务员也算有碗饭吃，他看他妈妈身体那样，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跟他商量帮他在市直机关安排个岗位，因为都是要通过考试进的，所以也没谁会说什么，他总觉得那样不好，说什么不公平之类的，就非要自己报，结果职位表出来了，他就傻眼了，就乡镇政府能报。其实啊，乡镇政府更不好考一些，这个职位的第二名，就比他加权少了2分，不过他这个孩子也挺厉害的，面试竟然考了挺高的分。我想着让他出去锻炼一下吧，也不能总是一帆风顺的，可是在乡下还是挺苦的，这个我跟他谈过，他都知道，还说别让我参与。”
　　　　魏翼听见这话笑了，“我们乡里领导跟我说既然是上面领导的孩子，也别放太辛苦的岗位上了，也怕他干不了多长时间，上面就找借口给调回市里了，所以就给安排我手下了。”
　　　　韩云清说：“是，其实原本就没想打招呼的，然后区里的还是过去说了一声。至于调走这事儿，以后再说，小飞刚大学毕业，没什么社会经验，一个男孩子，在乡下吃几年苦，以后才有发展。再者说了，上面有新考进行政编制的三年不许动的令，那咱们就都得遵守。换句话说，他要真的去外地打工，我们这做父母的也是鞭长莫及的。”
　　　　魏翼看得出来，韩继飞的父亲虽然爱他关心他，可是却很讲原则，魏翼看着韩云清，就想起韩继飞那挺认真的样子，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孩子真是个好孩子，父母也是好父母。
　　　　“韩书记，小韩在我这儿您就放心吧，总不能让孩子吃着亏。”
　　　　“是，他跟我说值班和蹲点都是跟你一起，还说你挺照顾他的，作为父母也挺感激的。”
　　　　“韩书记，这您说哪儿的话，都是应该的。”
　　　　韩云清笑笑，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便站起身来，魏翼也跟着站了起来。韩云清对他说：“我还有点事儿，得先走，不能多聊，小飞那边就辛苦你照顾一下，有什么不懂事儿的地方你就说他，该用的地方就用，年轻人不能太宠着。”
　　　　魏翼点头说：“是，韩书记，您放心吧。”
　　　　
　　　　第十六章　、你是我最亲的人，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儿。
　　　　
　　　　从区委党校开完会的魏翼决定如果没啥事儿就不去单位了，他溜达回家把家里卫生搞了搞，又去菜市场买菜，给父母打电话说晚上和魏文曦都不回去吃饭了。
　　　　魏翼照从儿子被他妈送回来开始一直照顾到现在这么大，在这漫长的时间里，魏翼是又当爹又当妈的，外加上他嘴还叼，于是他自己练就了一手好厨艺。只不过近几年经常去父母那里蹭饭，手艺有些荒废了，家里的大米和面都因为怕生虫子而只买五斤装的小包装，就这样也得放在冰箱里冻着。其实魏翼也挺喜欢在厨房里瞎折腾的，鼓捣出一桌子菜后，再花上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来收拾。他儿子不解，说还不如订外卖，魏翼说：“你爹是这样糊弄的人吗？”魏文曦却嗤之以鼻的啃着猪蹄，吃得满嘴流油。
　　　　魏翼买完菜回来的功夫，他手机的微信提示音响了，掏出来一看，是崔雨嫣，她问魏翼晚上是否有空，一起吃个饭。
　　　　魏翼回：“晚上给儿子做饭，改天吧。”
　　　　“明天呢？”崔雨嫣问道。
　　　　“明天晚上值班。”魏翼刚回完，总觉得自己挺不地道的，人家姑娘主动约自己，他推三阻四的就好像自己根本不乐意去似的，于是赶紧回复说：“周五晚上吧，地方你定。”
　　　　那头很快回了个：“好的。”
　　　　“到时候联系。”
　　　　其实魏翼想不通那么优秀的崔雨嫣看上自己哪点，不如见一面把话说清楚，别耽误人家为好。
　　　　魏翼在中午迷糊了一会儿，醒来后又把菜择好洗好，把肉用电压力锅焖上，一直到他出门接儿子，他手机竟然都没响过，这可真难得。
　　　　今天早上出门，魏文曦还是有点小别扭的，也不理魏翼，魏翼跟儿子闲扯了半天也没得到回应。晚上放学，魏翼接到了儿子，儿子见着他也不热情，直到他发现这车往自己家方向开的时候，才肯开口。“爸，咱们这是回家？”
　　　　“是呀。”魏翼说，他顺嘴逗魏文曦，“你终于舍得理你老爸了？”
　　　　魏文曦别过头，又不理人了。
　　　　魏翼也不说让儿子改改脾气，决定用好吃的诱惑他：“文曦，爸爸给你烧了猪蹄，煎了鸡翅。”
　　　　魏文曦跟他爸一样，也是个小吃货，听见这么多肉似乎又开心了，可他对自己不靠谱的爸爸还是不放心，脸上的小表情很是复杂。
　　　　魏翼又说：“文曦，昨天晚上你对爸爸说的话，爸爸听见很感动，我会顾及你的感受，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最亲的人，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儿。”
　　　　魏文曦依然执拗的盯着窗外，但是魏翼能感觉到他的软化。
　　　　晚上吃过饭，魏文曦终于不再跟魏翼闹别扭，听说他明天晚上值班不回来，也没表现得特别不高兴。魏翼感叹，这一茬总算过去了。
　　　　第二天上班，魏翼按照约定去接韩继飞，他还没到，就给韩继飞打了个电话，韩继飞对他说：“魏哥，我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魏翼赶到的时候，韩继飞正在那儿低头玩手机，脚边放了一个装被子的大口袋，魏翼冲他按了一下喇叭，小伙子抬起头，冲他咧嘴直笑。魏翼下车帮他把口袋放在后备箱里，韩继飞还跟他说谢谢。
　　　　到了车上，车上的收音机正好在播周海洋新出的专辑，韩继飞问魏翼：“魏哥，能把声音调大点儿不？”
　　　　“行啊。”魏翼主动帮他调好，问他：“你喜欢他的歌？”
　　　　韩继飞点头，说：“上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了，他出的专辑虽然少，但是每一张都很经典。这张也是，他的这张数字专辑，我还买了20张支持，然后又订了CD收藏。”
　　　　魏翼笑着摇摇头，说：“你还真是痴迷，哥年纪大了，不太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才。”
　　　　车子上了国道，这首歌也播完了，韩继飞主动把音量调低，坐在那儿待了一会儿问魏翼：“魏哥，昨天我爸跟我说他跟你聊了聊，他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什么话算奇怪？”魏翼问。
　　　　韩继飞想了想说：“就是我娇生惯养啊什么的？”
　　　　“没有。”魏翼否认道：“你爸跟我说了说你为什么回来，拜托我照顾着你点儿。你爸对你挺上心的，要不然我都没啥机会和那么大的领导说话。”魏翼说完笑了笑。
　　　　“我挺不希望我爸因为我总是去托关系什么的，毕竟他在那个职位上，很多人盯着呢。而且，还有些别的原因，我不太想麻烦他。”
　　　　“父子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能这么为你爸爸考虑很对，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
　　　　“嗯。”
　　　　魏翼到了乡里，帮着韩继飞把行李放到寝室，就被通知开党委会，正好魏翼开了昨天的会之后，也有一些事情需要汇报，他带着材料去了会议室，发现大家的表情有点严肃，他问坐在旁边的祁焕发生了什么，祁焕说：“你昨天没听见市里的消防车、救护车一台一台的呼啸而过吗？”
　　　　魏翼摇头，心里一紧，说：“没有啊，又出事儿了？”
　　　　“嗯，龙秀区的长鸣乡西瓦村煤矿昨天下午五点发生了透水事故，昨天升井了十二人，还有五个在井下处于失联状态，但是新闻上说探测仪下去好像没有生命体征，估计人够呛了。”
　　　　魏翼在心里哀悼几名不知生死的矿工的同时，也在庆幸发生事故的不是他们区，他对祁焕说：“这么大的事儿啊。”
　　　　“是，已经上了中央台的新闻，市里的领导挺生气的，省里还派了个小组下来，今天早上就下了文，说全市停止一切矿企的生产并进行安全生产检查，对于符合安全生产要求的矿企才能申请生产。”
　　　　“我的妈呀，咋弄的这么严重？”魏翼感叹道。
　　　　“哎，领导挺上火，但是好在不是咱们区出的事故，据说龙秀区那边都疯了，长鸣乡的所有工作人员，一部分去矿上看事故进展情况了，一部分负责安抚失联矿工的家属，一宿没回家。昨天晚上朱书记和胡乡长一起开的紧急会。”
　　　　“这可真是闹心，前天我还跟领导说搞一次安全生产大检查，顺便把你负责的这块一起查了。”
　　　　“是，胡乡长跟我说来的，原本昨天想开党委会来的，结果朱书记胡乡长都有会，就没开上，通知说挪今天了，结果也是凑巧发生了这事儿。今天周四，这周就别想休了，明天开机关干部大会，会后好像就得开始下乡排查。”
　　　　魏翼耸耸肩，说：“想到这茬了。”
　　　　朱书记主持的党委会议，说的主要也是祁焕刚才跟魏翼说的这些内容，魏翼皱着眉头，因为最近这事儿一茬接一茬，大家可能都觉得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朱书记讲完了，问谁还有什么说的，魏翼举手示意说：“我这里有个补充。”
　　　　朱书记让他继续，魏翼才说：“昨天我去区里开了个会，区里又重新强调了一下关于上访的一些意见，要求我们尽量把矛盾在基层解决。我觉得咱们乡里的一些村这一点做得真是特别的差，很小的事儿，连调解都不愿意，直接就告诉他们来乡里，我觉得可以在明天的大会上跟各个村上强调一下。”
　　　　“是的。”胡乡长说，“我看老魏最近也真是累坏了。”
　　　　魏翼说：“这是小事儿。另外，昨天开会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说乡镇街道综治办要和司法联合搞一次普法的宣传教育，这是文件，我会去和司法所的王志鹏商量一下的，正好这几天要下乡，不过我们准备材料啊，商议方案呢可能没那么快。”
　　　　“明天下乡是有点着急了，开完会都十点了，大家还没到村上就该饭点了，也不能干什么工作，周六既然不休的话，就周六开始下乡，大家辛苦一下，早点搞完早点放心。”胡乡长说。
　　　　“行，就这么订了。”朱书记拍了板，对李云说：“李云，你告诉卫慧通知村上的书记主任以及乡里的机关干部，明天上午九点，大会议室开会，不许迟到，请假让他跟我和胡乡长请。”
　　　　李云说：“知道了。”
　　　　
　　　　第十七章　、不抽烟不喝酒，真是好孩子。
　　　　
　　　　散了会，魏翼正往楼下走，这时候电话响了，与此同时，他也听见下面传来吵嚷的声音，他看是信访大厅打过来的，估计韩继飞遇见麻烦了。
　　　　他加快了脚步，到信访大厅的门口就看见韩继飞被几个村民给围上了，村民七嘴八舌的在说什么，使得整个大厅乱哄哄的。小伙子憋得满脸通红，吭哧瘪肚的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魏翼扒开人群，没理会韩继飞投来的感激的目光，问这些村民：“怎么回事儿？有话不会好好说？”
　　　　“魏哥，你可算下来了。”韩继飞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这是？”
　　　　韩继飞皱着眉说：“我都没听明白。”
　　　　魏翼转过头，问围住韩继飞的人说：“你们是那个村的？”
　　　　这时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