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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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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自己甘愿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他别无选择,为了养活孩子,他自觉已经浑身肮脏。但他戒毒了,他再也不主动打架,他换了个名字和身份,毁了自己的脸和指纹,成了无法走进阳光的人。他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伊旅身边那些无脸人,但不知道那么干净圣洁的伊旅,能不能、会不会接受他。
所以,善良是不杀人吗?罪恶是杀人吗?斯威夫特问自己的内心,却得不到一个答案。
兆示伊旅越来越迷茫,他将判断对错的权利重新交给人类。如果你盼望谁死去,那个人就会生不如死,直到忏悔,直到不再犯错为止。
这些被人盼望死去的人,不配拥有人的外表,他们的皮肤崩溃,代表着成为人类的资格也在崩溃。
伊旅坐回车上,让墨镜男人随意开车兜风,坐稳后,将口袋里的钻石耳钉拿出来,戴在自己的耳朵上。右边的耳朵,在白主…神…教的圣记中提到过,是倾听神之声的耳朵,能够从右耳听进去的声音都是来自神的低语。
“莫舒,我想你……”伊旅摸着右耳上的耳钉,低声说。他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温柔,也听不出自己的声音充满了□□的沙哑。
这边的国家已经迎来了清晨。莫舒一晚没睡,清晨阳光洒向大地之时,他已经回了房间,和早醒的肖氏父子打了个招呼。
“啊!”正在和肖富至一起整理单铮传回来的消息的莫舒突然身子一颤,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右耳。
“怎么了?不舒服?”肖富至看着好像被突然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叫出声的莫舒,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我……”莫舒脑子一片纷乱,双腿发软,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身子颤抖不已。
“怎么了?”肖尚德买了早餐回来,看了一眼蜷缩在床上的莫舒。
“咱们出去吧。”肖富至突然发觉自己的感觉变得非常灵敏,他从莫舒身上闻到了那种气息。他体贴地帮莫舒关好窗子拉上窗帘,对莫舒说:“你先休息,身子好点了再出来找我们,我们在外边等你。”说完便推着自己的老爸赶紧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
肖尚德听着门内一声一声细微的声音,痛苦而又似乎带着甜腻。
“莫舒不是说过兆示伊旅让他沉迷于欲望吗?可能是兆示伊旅又在为难他吧。”肖富至说着,拿起手上写了地址的单子和本市地图看了起来,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臣是侦和覃净从楼下上来,见两人站在门外,便打了声招呼,顺便探头看紧闭的房门。
昨晚睡觉之前,几人把情况都说清楚了,至于阮怀因,那天在医院和他们见过一次面之后就独自离开了。现在几人也不知道阮怀因在哪里。而单铮和汤虎承还有阿平则继续马不停蹄搜索兆示伊旅的下落。
阿平的鼻子实在厉害,这几天他们不仅找到兆示伊旅的几个住处,还把几个罪犯送进监狱。汤虎承建议阿平跟着自己,成年后就将他送去警校学习。阿平看起来也挺高兴的,他说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肖富至叼着包子听臣是侦的分析:虽然阮怀因没有明说那么多,但他知道现在被怀疑是攀傀的一定不止地下埋着的那一对儿。而攀傀的能力,或者说变生人傀的能力也早已超出他们的认知。他们不怕被攀傀制作的傀儡攻击,但是他们害怕自己被控制。
现在屋子里痛苦着的主教就是他们即将面临的敌手给他们的下马威。
“所以我们要搞清楚兆示伊旅是用什么办法控制我们的。”臣是侦看了一眼房门,想起主教耳朵上的耳钉。
“我想他没兴趣控制你们。”
带着笑意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思考,众人转头看去,只见阮怀因提着装了早餐的袋子,笑盈盈地看着几人。
“听不出来吗?莫舒先生是在发/情,在和兆示伊旅进行情感交流,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控制。”阮怀因拿起一个肉包子,咬了一大口。
“听倒是听得出来,但是……阮先生您怎么知道他不想控制我们?”肖富至问。
“攀傀的力量要是真的那么随意而且强大,恐怕整个蓝星都不可能脱离帝王时代了。”阮怀因吞下包子之后才微笑着说。
“兆示伊旅究竟是什么人?”肖尚德还是觉得阮怀因已经知道了一切。
“我也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不过这些家伙第一没有留下文献,第二没有留下记忆,恐怕要挖掘这些秘密,得回到过去看一看了。”阮怀因笑着说。
“真能回到过去?”覃净觉得不可思议,这些年他见过的不可思议实在太多了,所以他觉得穿越时空也是有可能的。
“时间不可能倒退,我们只能寻找相似的未发生。”阮怀因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听不明白。“直白点说就是,回到过去是不可能的。”阮怀因解释道。
也就是说,要知道攀傀的秘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臣是侦心里这么想着。
众人沉默着吃早餐,一边等莫舒出来。等了差不多半小时,莫舒才红着脸扶着墙走出来。肖富至过去搀扶,摸到他皮肤的时候感觉他烫得吓人……
“变生人傀体温普遍偏低,不可能这么烫。”肖尚德站在莫舒身边就感觉得到莫舒身上的热气,熏得他感觉上挺舒服的,心里却有点害羞起来。
“他不是人傀,又会是什么?”臣是侦问阮怀因。
“是伴侣。”阮怀因说着,脸上扬起阳光的笑容,看着莫舒又开始涨红的脸。“挺好的不是吗?说不定你会成为牵引他的关键。不过你竟然能够把线重新连接,真是不可思议。或许你本身就是个……不同于凡人的存在。”
阮怀因这番话大概是褒奖吧,莫舒只能这么认为。
莫舒摸了摸耳朵上的耳钉,刚才他的右耳似乎听到了属于伊旅的声音,低沉柔和,还有些沙哑。正因为是沙哑,他才动了情。
“既然你能感受到兆示伊旅的意志,是不是也知道他的位置?”臣是侦问。
莫舒摇摇头,又点点头:“我知道他不在这里,在大洋彼岸,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语。周围好像很嘈杂,就像在迪厅里一样。”
臣是侦让莫舒模仿那些人说话的声音,莫舒找了容易发音的词语,才说了两句,臣是侦就知道兆示伊旅在哪里了。
“艾迪斯博士的家乡。那些白人现在一定也和我们一样,受到奇怪病症的困扰。”臣是侦说着,笑了起来:“看来还真是全世界都被攀傀给祸害了。”
肖富至反驳:“我倒觉得不是祸害,感觉就像小孩子想当大英雄,拿到一把王者之剑就满世界乱砍……”
众人一想好像这个形容还挺符合的,不禁笑起来,对兆示伊旅也不是那么戒备了。
莫舒好不容易直起腰来,却发现自己胸前一片湿润。几个大男人都闻到了淡淡的甜味,有点腥,很像是产科病房里飘着的气息却又不那么难闻。几个人不约而同想起了妈妈的怀抱。
“能尝一口吗?”肖富至刚说完,就被他爸给打了,打完就给拖走了。
莫舒羞得不敢说话,一猫腰又钻进房间里。
“是病吗?”臣是侦回过神来,问身边的阮怀因。
“那家伙还真是调皮。”阮怀因摇摇头笑着说,并没有直接回答臣是侦的话,拉着覃净和臣是侦下了楼。但臣是侦脑子灵活,想想便知道莫舒这个身体状况是谁搞出来的。
莫舒换了件衣服,走路的时候都不敢抬头挺胸了,脸上一直一片红润,由于他是白化人,这会儿红润更加明显。
几人和单铮他们在车站碰面,一起去找老朋友轩辕岭,也就是封时岭。
阮怀因是怎么知道轩辕岭就是封时岭?很简单,他找过年存真的好友郑则了。郑则也知道阮怀因参与了这件事,所以将轩辕岭的秘密告诉了阮怀因。这也是轩辕岭的授意,轩辕岭有话想对阮怀因说,无奈联系不到他。轩辕岭怪自己藏得太深,但还不够深。他要让和他无关的人彻底忘记封时岭这个人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攀傀之种让你们长生不死,为什么就高叔叔和周叔叔不在人世了呢?”肖富至在车上问起这个问题。
阮怀因回道:“其实攀傀之种影响不了那么多人,只能通过其中极小一部分人的信念使人延长寿命。是人,活得再久都会死。崖子说那个让人长生的基因是废弃的,这么说其实也没错,人类开启不了它。如今也是每个人身上都有攀傀之种了吧。不知道再过多久,攀傀之种就会深入人的身体里,成为人的一部分。还没有激活攀傀之种的人类就一辈子都是人类,复定和国彤,可能一辈子都没想过激活它,所以才活得像个普通人吧。”
“攀傀之种还能自主激活?”肖尚德不可思议地问。
“是这样的,当一个人有着坚定的信念,攀傀之种就会自动激活,在那人没有完成使命之前绝对不会让那人死去。尚德,你就是自主激活了攀傀之种的例子。”阮怀因伸手点了点肖尚德的胸口:“在这儿,跳动着呢。”
肖尚德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叹了口气。
“那我呢?我没有激活攀傀之种吗?”臣是侦开玩笑似的问。
“你身上根本没有攀傀之种。”
阮怀因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阮先生,何出此言?”臣是侦看着阮怀因。他不敢相信自己身上居然没有……
“你身上有攀傀之种的残留,但攀留给你的源生种已经被你传给下一代了。你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你本身就能活这么久。你活这么久的原因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残留带给你的福利吧。”
肖富至忍不住问:“那我呢?”
阮怀因看了一眼还在消化他那番话的臣是侦,转头看肖富至,盯着他的眼睛笑着说:“天晓得,你的攀傀之种在你小时候萌芽了,又缩回去了,可能是觉得……现在冒头还不是时候吧。”
“第一次听说这玩意儿还能缩回去的……”肖富至哭笑不得。
其他人身上的攀傀之种都没有萌芽的迹象,而阿平……阮怀因说他天赋异禀,然后就什么都不愿意说了。
莫舒的体质很特殊,他身上并没有攀傀之种,或许是兆示伊旅觉得他不需要吧。
至于阮怀因自己?
“我体内寸草不生。”阮怀因笑着这么评价道。
第24章 第七篇、
莱德尔·艾迪斯,男,现在是个旅游作家。
多年未回自己的国家,艾迪斯觉得祖国真是变了很多,他因为一身古铜色皮肤,差点被人举着枪顶住脑袋大喊异族人滚出白人的土地!
真是委屈极了。
这几年艾迪斯越来越年轻,如今看起来仿佛回到了三十多岁的年纪,身上更是因为长期锻炼而练出一身强健的肌肉,为了掩盖自己不老的事实,他化名莱德尔·罗斯福特,并且名义上领养了一个孩子。
他刚从异国归来就要再次出国,这回是为了和以前的朋友小聚。毕竟攀傀造成的影响越来越大,大到他无心旅游。
但出国之前,他得先把礼物给孩子送去。
莱德尔走近朋友纳威·斯威夫特的居所,就看到他的养子大卫和另一名养子罗格斯有说有笑地在院子里踢球。
“嗨!小伙子们!”莱德尔喊了一声。
“啊!莱德尔!”大卫欢呼着跑过来。
莱德尔摸了摸大卫的脑袋,看向慢慢走过来的罗格斯。
“好久不见,莱德尔叔叔。”罗格斯微笑着打招呼,他看起来比大卫稳重多了,也更加有礼貌些。但熟悉这两个孩子的人都知道,大卫不如罗格斯外向,他甚至有点腼腆。
三人一起进了屋子,莱德尔打开灯,走进厨房给好友做饭。在世界上游历的他会做各个地方的美食,尤其是在东方国家学会了炒,还专门带了一口锅回来。
纳威做了一晚上工作,尽管很疲惫,还是被炒饭的香味叫醒了。他坐了起来,用卸妆棉擦掉手上的黑色指甲油,放下半边长发,在脑后松松垮垮地拢了拢及腰的发丝,简单拿绳子系着,穿上莱德尔给他买的格子衬衫和家居裤,踩着棉拖鞋走出屋子。
纳威之前有过吸毒史,虽然已经戒毒了,看起来仍有些萎靡,他脸色有些苍白,眼窝深陷,算不上帅气,因为半遮面的长发而给人一种阴柔的感觉,还有一种神秘的夜游人气质。纳威摘下手上乱七八糟的戒指、取下耳朵上的耳钉和脖子上的项链放在桌上,走到厨房,靠在门框边,带着微笑安静看着莱德尔炒饭。
“醒了?肚子饿吧?”莱德尔把炒饭装盘,微笑着给人递过去。
“你总是来得很是时候,莱特。”纳威喜欢叫莱德尔为莱特,发音的词义有点像光。当初是莱德尔经过,救下了纳威,并且靠着自己的人脉把他从黑市再次救了下来,不然纳威现在肯定已经变成黑道大佬们手中的仆役,更惨的话可能沦为一个玩具。
纳威知道莱德尔常年不着家,他对此没有任何怨言。毕竟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算莱德尔什么人,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可以埋怨莱德尔不归家。
屋子里开着暖气,纳威就算不感觉热,也只将衬衫纽扣扣到胸口下方,衣领敞开着,露出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白皙的皮肤以及突出性感的锁骨。
纳威承认自己爱着一个不着家的男人,并且有意无意试图勾引莱德尔让他和自己生米煮成熟饭。他在莱德尔睡着时偷偷亲吻过他的嘴唇,用手轻轻抚过他的胸口,甚至试图用嘴亲吻他大腿之间的禁地,任何不要脸的事情,他都试图做,但每次都被孩子惊扰,他不得不放弃自己的龌蹉想法,转身去照顾孩子们。纳威不想让莱德尔看到他离经叛道的一面,所以每次莱德尔回来,他都要清理身上的痕迹:卸妆,束发,让自己那张阴柔的脸看起来阳光一些。
“莱特,这次出门,要多久才能回来?”纳威吃完最后一勺炒饭,强迫自己微笑着问。
“运气好的话,一个星期,不好的话,可能就不回来了。”莱德尔说着,抬起头,正想交代自己的后事,却被迎面而来的脸吓了一跳!随后嘴唇上贴上了柔软的东西。
这是一个缠绵的深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两人分开,莱德尔只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呼吸,而对方也喘着气,满脸羞红。
要命的是两人忽略了旁边还有两个孩子。虽然对孩子们来说,这种亲吻的场面真是看多了。
罗格斯赶紧拉着大卫躲进房间里,大卫愣愣地问罗格斯:“纳威和莱德尔能够接吻,我们是不是也行?”
罗格斯愣住了,上下打量自己的好友,确认他不是在说假话,于是凑过去,一口吸住他的嘴唇。可是毕竟是小孩子,怎么亲都不得要领,最后两人觉得接吻的感觉并没有电视上那么美妙。
“可能这是大人才能体会的事情吧。”罗格斯耸耸肩说。
“那我们长大后再试一遍吧。”大卫笑得天真无邪。
罗格斯就这样,把他们的约定死死记在心里。
“莱特,别说什么你回不来,你可以回来的,我一直都相信你……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莱特,我爱你……”纳威终于吐露了心中的爱意,他抱着莱德尔宽大的手掌,哭着说:“我爱你,别离开我……求你了,莱特……”
莱德尔心疼地帮纳威抹去脸上的泪水,纳威疯魔一般含住了莱德尔的手指,用亲吻表达自己对他热烈的爱意。
“每个月我都会去医院检查,确认自己没病。如果你不放心,就戴上保护吧。要我一次,就一次……”纳威抱着莱德尔的手臂恳求道。
但是莱德尔却拨开了他的手。
“纳威,帮我好好照顾孩子,我该走了。”莱德尔站起来,绕过纳威,从自己的外套里拿出一张□□,放在桌子上:“如果我还活着,我会定期给你存钱。孩子们就拜托你照顾了。”
“莱特……”纳威想要站起来挽留他,却感觉全身都没了力气。
“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他还算男人吗?纳威,我不是一个可以给你完整家庭的人,不要再寄希望于我。”莱德尔拿起外套,披在身上,径直走出门去。
冷风从门口钻进来,吹得纳威浑身僵硬。
“我早该知道,坦白了,可能就会失去一切……可我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纳威抱紧了自己的身子,将头埋在膝盖间啜泣。
两个孩子从门口探出头,他们不是很明白养父为什么哭泣。
但两个孩子知道,他们可能随时会失去他们的养父。两个孩子从养父手中夺下烟卷的时候,感觉养父的身体里似乎是空的,丢失的,大概是名为“灵魂”的东西。
莱德尔买了瓶烈酒,一边喝一边走着,许多年来,他潇洒地行走在世界各地,观察着人们的情况,更多的是在丰富自己的阅历,他发现自己喜欢一个人游荡的感觉,喜欢一个人时的自由自在。他已经很久没有恋爱过,换了名字之后,他的人生中属于感情那一块变成了彻底的空白。如今却有人试图在他感情空白的地方涂上一丝色彩,可他却不愿让那人轻易触碰自己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他可以对纳威很好,却不能够留情,因为他知道,他是靠着什么才活到现在,他和别人不一样,他是个怪物,甚至可以随着时光推移,他的外表会越来越年轻。但他的心却已经苍老,已经自觉看透了很多事情。
莱德尔最终还是没有走多远,他站在屋子外,等着屋里亮灯。六点了,这时候的纳威会给孩子们做饭,然后去上他的夜班。莱德尔惊觉自己不知道纳威做什么工作,纳威笑着告诉他自己是个守墓人,他也傻乎乎地相信了。
可是今天屋子里却没有亮灯,快七点,屋子里的灯才亮起来,窗口闪过大卫的身影。
或许自己真的伤了纳威的心。莱德尔想着。但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对于一个负责任的人来说,不留情是正确的。或许一时的强硬拒绝,能让纳威知道自己爱错了人,让他放手去追更合适他的人。
这时候的莱德尔,确确实实体会到当初宇文言泰那种明明不能负责任却想负责的矛盾心态。
莱德尔越是走近屋子,心里就越是混乱。
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将他从思考中拎回现实,他看向屋子的大门,只见一个瘦长的人影从屋子里出来。是纳威,和往常一样穿着那件他给他买的大衣,双手缩在衣袖里。瘦的人怕冷,纳威也是这样,莱德尔想起纳威喜欢靠着他坐,尤其是冬天的时候。要不是纳威还有呼吸,他低于常人的皮肤温度总让莱德尔感觉自己跟一具尸体坐在一起。
莱德尔偷偷尾随纳威走着,见他坐车去了闹市区,也紧紧跟上去。
不管是在以前还是现在,莱德尔都极其讨厌这些肮脏的地下聚会所。莱德尔出身知识分子之家,从小就被好好保护着,出于个人喜好学了点拳脚功夫,却基本上没用来打过人。他根本不需要到这种地方来。但就是因为肮脏,这里很适合培养蛆虫。
莱德尔将头用兜帽罩住,看着纳威在进入闹市区之后脱下大衣,只穿着背心,露出并不强壮的手臂。他的手指甲染了色,是黑色,这让莱德尔极其不舒服,他甚至看到纳威手指和脖子上都挂满了饰品,看起来就是个十足的混混。纳威的头发完全挽起,在头顶扎了个揪揪,那半张一直遮住的脸下露出一只蜘蛛纹身,恶心且恐怖。
莱德尔没想到表面上看起来平和慵懒的纳威骨子里竟然叛逆不改!他生怕纳威回去吸毒,此时纳威的形象让他产生了些许不信任感。
纳威进了一家店,好像是一家纹身店,店门口挂着闪烁的霓虹灯管盘成的花样,看不出来是什么,像是随性创作的东西。几个人有说有笑进入纹身店,后脚还没跟进去,就大喊老板的名字。
如果只是喊老板的名字,莱德尔不会在意,但他们喊的名字后边还跟了一句:有糖吗?
这是黑话,这家店绝对不是纹身店那么简单。
莱德尔攥紧了拳头。他不知道纳威什么时候重操旧业的,孩子绝对不能交给这样道德败坏的家伙!
莱德尔转身,想趁着纳威没发现自己的时候赶紧走,带孩子们离开这个堕落的男人,却不小心撞到几个人。
“嘿,小子,你看,我们手上被你碰出伤口来了。”一个嘴里还嚼着口香糖说话口齿不清的人指着自己的手臂,上边有一道但凡长眼睛都能看出是陈年旧伤的伤疤。
莱德尔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单纯天真,他看了几人一眼,知道这些人并不是他不小心撞上而是故意撞上他的,他愤怒地拨开一个人就想走。
但他只有一个人,肯定会被拦住。
“赔了钱再说啊。”口香糖小子的同伙笑着说。
“哎呀,火箭兄弟又在欺负人了……”一旁经过的人赶紧躲进纹身店,一边说:“看肤色,这人被欺负定了……”
莱德尔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晒黑的手背,苦笑一声。
“搜身!”口香糖小子一挥手,他的几个小弟往前跨几步,就打算摁住莱德尔。
正在莱德尔想要反抗的时候,一只手插进他们之间,阻止了那些混混的行为。
“告诉我你的伤口在哪儿?”拦住他们的正是店老板纳威。
“呵呵,纹身店的老板,没你什么事,就不要插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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