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渡-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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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说不愿意，杜总会怎么处置我？”林耀把脸偏到一边，躲开杜梓鑫的嘴，“直接扒了我的裤子？”
　　杜梓鑫突然紧张了，猛的把头抬了起来，想要解释：“不是，我不……林哥，我是真的……我不是……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等。”
　　“你紧张了？”林耀的心里也突然颤了一下，杜梓鑫居然因为自己的一句话，紧张成这样，“你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开个玩笑。”
　　杜梓鑫心里舒了口气，有些娇嗔的看着林耀：“那……林哥，你到底……”
　　“我没有什么不……”林耀想到杜梓鑫既然对自己有这种感情，那这工作就更好开展了，刚想开口答应，却又有些犹豫，总觉得像是卖身。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杜梓鑫的手机响了，林耀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杜总，电话。”
　　“你先回答我！我想听你的答案。”杜梓鑫放任手机铃声一直响着，眼睛一直盯着林耀。
　　手机铃声停了又响，杜梓鑫理都不理，林耀叹了口气：“吵死了！”
　　杜梓鑫松开一只手，把手机掏了出来，林耀眼睛一瞥，看见上面闪着一个“谦”字：“杜总，接吧，宋助理会着急的，这平时形影不离的人突然——”
　　“我告诉过你，我跟他没有——”
　　“接吧，吵死了！心烦！”林耀把被杜梓鑫松开的那只手赶紧枕到了脑后。
　　“说！”杜梓鑫的语气很生硬。
　　宋谦看到杜梓鑫开车带着林耀就走了，一句话也没有交代，在家等了好久，杜梓鑫也没回来，心里十分着急，尤其是打了几个电话也没人接，他生怕杜梓鑫有什么意外。
　　“七哥，你去哪了？”宋谦听到杜梓鑫的声音，有些激动。
　　“有事，不用等我吃晚饭。”杜梓鑫说完就想挂电话。
　　“七哥，柒里轩那个房子有异常。”宋谦的手机连接着所有物业的门锁，刚刚收到提示，其中一间锁被开了。
　　“是我！”杜梓鑫说。
　　林耀的喉咙突然有些痒，没忍住咳了几声，拍了拍杜梓鑫的肩，小声的说：“先让我起来。”
　　宋谦听到了林耀的声音，心跳突然加快了好几倍，腿瞬间就软了：“你……和林——”
　　“再多管闲事就给我滚回越南去！”杜梓鑫突然一声吼，把手机扔了出去。

第61章

　　宋谦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像掉进了寒潭，冰冷刺骨，触不及底。他瘫坐在沙发里，仰着头闭上了眼睛。林耀的那句“先让我起来”一直在他的耳边回响着，还有杜梓鑫最后的反应……
　　沉默了一阵，宋谦突然跳了起来，夺门而出。
　　看着地上摔成三块的手机，林耀摸了摸杜梓鑫的头：“杜总，发这么大火，吓着我了。”
　　杜梓鑫深深的叹了口气，眼神突然一变，一把抓住林耀的那只手举过头顶，低头就吻了上去。
　　好了，这下不用犹豫不决，杜梓鑫帮他做了决定，林耀死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为了任务牺牲色相，还是牺牲给一个男人……
　　杜梓鑫越吻越凶猛，像是憋了很久没有发泄的怒火，汹涌的燃烧着，他的舌尖在林耀的舌边肆意缠绕，尽情侵犯着对方的每一寸空间。林耀也没想到，杜梓鑫居然真的能吻到让他有一种动情的感觉，情不自禁的喘了几声。
　　原来，也没那么排斥……
　　杜梓鑫吻到兴奋的时候，松开了林耀的手，沿着林耀的腰侧慢慢的滑了下去……
　　“林哥，我还没吃饭。”杜梓鑫趴在林耀的身上，听着林耀胸腔里澎湃的心跳声，大拇指还在林耀脉搏周围画着圈。虽然自己什么也没做，却好像有了一种归属感和满足感。
　　“要我喂你吗？”林耀结结实实的享受了一次，正心满意足，“那你再来一次。”
　　“想什么呢？！”杜梓鑫笑了起来，“我是说我没吃饭，今天只能到这了。”
　　“那你还想干什么？”林耀低着头，看着趴在他胸口的杜梓鑫，突然觉得，这也只是一个想要被人疼爱的人而已，尤其是听说他是个孤儿。
　　杜梓鑫抬起头，迎上了林耀的目光，撑起了上半身往前一蹿，狠狠的吻了他一下：“你说我想干什么？！”
　　林耀突然搂住杜梓鑫的腰，抱着他往地上一滚，反过来压在了他的身上，捏着他的下巴，恶狠狠的说：“小王八蛋，反了你了，看来我今天不让你尝尝哀鸿遍野的滋味，你还以为天不会黑？！”
　　说完，林耀就开始解杜梓鑫的腰带，既然要牺牲色相，那就尽量选择自己能接受的死法吧……
　　“林哥，”杜梓鑫突然伸手环住了林耀的脖子，“我愿意，我不介意这个。”
　　林耀突然又犹豫了，刹那之间有了种错觉，杜梓鑫好像是真的喜欢他，自己这么做，好像有点太过分了。
　　杜梓鑫的手已经开始解林耀的扣子了，突然发现林耀的动作停了下来：“林哥！怎么了？”
　　林耀的肚子非常合时宜的发出了一声轻响，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同时笑了起来。
　　“先吃饭吧！”杜梓鑫拍了拍林耀的胸口，林耀站起身，把杜梓鑫也拉了起来。杜梓鑫一个趔趄，直接扑进了林耀的怀里，嘴正好贴上了林耀的锁骨，顺势就吸了一个红印子。
　　“喂！”林耀抓着杜梓鑫的肩把他推开，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故意的！占有欲要不要这么旺盛啊？！”
　　杜梓鑫笑着，转身就拿起了自己和林耀的外套，往门口走去。
　　林耀跟在他后面出了门，一边走还一边低头，想看下锁骨上的印记：“我这还怎么见人？”
　　“把你的衬衫扣子扣好，不就看不见了？！”杜梓鑫打开副驾的车门，站在门边。
　　林耀愣了一下，钻进了车里，看着杜梓鑫关上门，上了驾驶座，才笑道：“我去，被杜总伺候的感觉……”
　　“怎么样，爽吗？”
　　“像是拥有了全世界。”林耀把胳膊撑在车门上，捂着嘴不停的笑。
　　“什么叫像？”杜梓鑫笑的酒窝像是在脸颊钻了两个洞，“至少在宁江，你就是王！”
　　林耀的眉心一颤，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峻，却在没有被察觉之前就恢复了笑容：“那你呢，你是什么？”
　　“我就是王的男人！”
　　“哈哈哈……”
　　杜梓鑫在一家餐厅门口停了下来，经理直接上前把他们带进了一个包间，杜梓鑫点了几个林耀爱吃的菜，催促经理一定要快。
　　“杜总！”林耀喝了口水，准备开始继续打探消息。
　　“叫我小七！”杜梓鑫歪着头，一直看着林耀，他也在感叹林耀这么好得手，看来自己还是有魅力。
　　“宋助理……”林耀突然问。
　　“提他干什么？！”杜梓鑫一听，脸色就变了。
　　“我是想问，他会不会去柒里轩找你？他……就是你之前说的三个弟弟中的一个？”
　　杜梓鑫脱口而出：“他敢？！他们兄弟俩，是我十一年前捡的，他妈嫌他爸穷，跑了，后来爸爸在街边被抢钱的流氓活活打死，两兄弟差点被卖去做鸭子，我救了他们。”
　　“兄弟俩？”
　　“他还有个弟弟，不在公司，在……替我办一些别的事情。”杜梓鑫不想把林耀牵扯进灰暗的事情里，含含糊糊的说着。
　　“那还有一个是……”
　　“哦，是伯尧。”
　　“夏总监？他也是你……”林耀恍然大悟，如果杜梓鑫真的要在黑白之间游走，有一个精通法律懂得钻空子的帮手是必须的。
　　“十年前他在码头做苦工，被我恰巧碰见了，16岁的孩子，又瘦又小，扛着三个麻袋一步一挪的往前走，我都怕他被压死。”杜梓鑫回忆着多年以前的日子，“我问了才知道，他是被卖到码头的，14岁的时候爸妈都病死了，家里之前为了给爸妈治病，欠了亲戚一笔巨款，那些亲戚也是冷血，合伙把他卖了，他跑过几次，每次都被抓回来一顿毒打，第二天继续上工。”
　　林耀听了有些动容，心里不是滋味，甚至对柒鑫的这几个人有了点改观：“夏总监居然还有——”
　　“我把他赎了回来，给他安排了一间学校继续上学，我告诉他，想要报答我，就好好学习。”杜梓鑫脸上露着欣慰的笑，“他真的很聪明，考上了大学，学了法律。我来宁江之后，他读了研，我就把公司的法务全都给他处理。”
　　“所以宋助理也是……”
　　“嗯，他学的计算机，他弟弟学的机械，他们三个差不多大，我就把他们放在一起，让他们互相照顾彼此，我出去闯荡，赚钱，供着他们。”杜梓鑫一直在笑着，笑容异常温暖，“我能有今天，也离不开他们。我的运气也是真的好，这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聪明努力，也有良心。”
　　听了这些，林耀突然动了恻隐之心，他有些怀疑顾林染的判断，这样的杜梓鑫，还有什么需要他卧底调查的吗？完全就是一群苦孩子互相扶持共同成长，最后不负众望出人头地的故事。
　　“那……你就捡过这三个？”林耀继续问道。
　　“还有一个小——”杜梓鑫刚想说，突然门开了，经理亲自端着盘子进来了，“总算上菜了，林哥，快吃，饿死了！”
　　顾林染一进dancing　bar的大门，就听见里面的轰鸣声，看来party已经开始了。一个服务生从他面前走过，没看见他，他一把揪住那人的后脖领子，提到自己面前，指了指上面，又指了指自己。
　　服务生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钱子衿对着许如生的耳朵大声吼：“怎么这里的服务生都懂顾林染的手势？”
　　“来的多了！”许如生吼道。
　　顾林染看见不远处有个空的雅座，就走了过去，刚想迈上台阶，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他一下。
　　转身一看，是杜梓鑫，身后还跟着林耀。
　　顾林染不自觉的就瞥了林耀一眼，见林耀冲他眨了个眼，无声的说了句：“搞定。”
　　顾林染突然笑了起来，拍了拍杜梓鑫的肩，大声吼着：“杜总也来夜场玩儿啊？”
　　“带朋友过来放松放松。”杜梓鑫笑着。
　　“那……是一起坐，还是……”顾林染侧身指了指身后的雅座。
　　“行啊！今晚我请！”杜梓鑫心情大好，顾林染这张脸看上去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那这位……贵姓啊？”顾林染看着林耀，笑着问。
　　钱子衿仔细一看，果然还是那个卧底，这才一个月，就混到杜梓鑫身边去了，连宋谦都取代了，果然厉害。
　　“我姓林！”林耀伸过头，大声喊道。
　　“什么？”顾林染故意把耳朵凑了过来。
　　“林！双木林！”林耀心想，小兔崽子，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先生？幸会幸会！”顾林染假客气起来倒有些像模像样。
　　一行人正准备落座，林舞带着两个服务生走了过来，托盘里端着酒和小吃。
　　“染哥！”林舞叫了一声，走到顾林染身边，妖娆的依偎在他身旁。
　　顾林染当即浑身肌肉都僵硬了，他忘了自己刚才让服务员去叫林舞过来，一门心思沉浸在林耀成功打入柒鑫的喜悦中，这下……完蛋了。
　　林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眼神瞬间就变了，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头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他的概念里，这个女人此刻应该在北京舞蹈学院，就算不在上学，也应该在北京老老实实的待着！
　　许如生看见林舞过来了，亲昵的打了个招呼，轰鸣的音乐声盖住了许如生大半的声音，但是林耀看见了，从许如生口中说的两个字是——“嫂子”。
　　嫂子？
　　林耀意识到林舞回宁江也许没什么，开了酒吧变得一副风尘模样也许也没有什么，不跟自己联系也许更没有什么，但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让顾林染的人叫她……嫂子？！
　　她想干什么？干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才要刻意隐瞒身份，答案不用猜就呼之欲出了。
　　顾林染，他早就知道了……
　　钱子衿想趁光线昏暗，大家都还没有看清彼此的时候，把林舞拉开，可仅仅是犹豫了那么一秒，就迟了。
　　林舞只能看见杜梓鑫那边两个侧影，见几个人都愣在那里，就挎上了顾林染的胳膊，亲密的问：“染哥，你朋友吗？坐吧，站着干——”
　　扭头的一瞬间，她看见了林耀剑拔弩张的脸，眼睛里快要喷出熊熊烈火，烧了这整家酒吧。
　　林舞的眉心颤抖着，她怎么也没想到林耀会出现在这里，来的这么突然。她想过可能会在宁江偶遇林耀，可真发生了，还是会不知所措。
　　七八个人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沙发前，也没人坐下。杜梓鑫觉得林耀的状态不太对劲，轻轻拉了下他的胳膊：“林哥，怎么了？”
　　杜梓鑫这一下让林耀彻底回过神来，他甩开杜梓鑫的手，上前就抓住了林舞的手腕，拖了就走：“跟我过来！”
　　“哥！哥！你松开我！”林舞穿着高跟鞋，被林耀拉扯的走也走不稳，声音也淹没在喧嚣的空间里，“哥，你放开我，疼！”
　　林耀拉着林舞，没走几步就被人拉住了，他一回头，顾林染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继续往外走。
　　顾林染见林耀停住了脚步，一只手握住林舞的胳膊，另一只手掰开了林耀的手指，把林舞拉回自己的怀里，大声喊道：“你冷静点，听我说！”
　　雅座边的几个人全都傻了眼，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个情况，看了两眼，又觉得像是为了老板娘，争风吃醋了。
　　林舞见林耀怒气冲冲的样子，急的快要哭了，眼眶红红的，想要上前，却又不敢靠近。她想要解释，但她看到林耀身边的人，又怕他在执行任务，解释了会暴露。
　　“你给我过来！”林耀指着林舞吼着。
　　“你能不能冷静一下？！”顾林染把林舞护在身后，向前迈了一步。
　　林耀的手紧紧攥着拳头，颤抖着，他看着顾林染，越看越生气，突然一拳就挥了过去：“顾林染，你他妈王八蛋！”
　　顾林染脸上挨了一拳，整个人摔在了茶几上，腰侧被茶几的拐角硌了一下，一阵疼痛像顺着血液一样游走在全身经络里，一时间连站都站不起来了，顺着茶几一滑就倒在了地上。
　　“顾林染！”钱子衿也没想到林耀会动手，心里一惊就扑了过去，正好替顾林染挡下了林耀踹上来的一脚。
　　林耀常年混迹在毒窝，下手都是又狠又准，那一脚踹在钱子衿的肩上，钱子衿也差点趴了下去。
　　“林哥！”杜梓鑫察觉不对，怎么跟警察打上了，林耀的脾气居然这么暴躁，他赶紧拉住了林耀，不让他再继续动手，不然以顾林染的性子，绝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干什么你？！”樊希的口条不利索，许如生冲了过来，拦在林耀身前，“敢袭警，想吃牢饭啊？！”
　　“有本事你就抓了我，吃一辈子牢饭我也要打死他个混蛋！”林耀的情绪非常激动，挣扎着还要上前去踹顾林染，“你放开我！拦着我干什么，老子今天不打的他回不了家，我就不姓林！”
　　“林哥，你冷静点！”杜梓鑫困住了林耀，也不会让他挣脱出去，想要弄死顾林染并不是件难事，但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死他，“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我帮你解决！”
　　“老子不要你解决，我今天就要打死他！”林耀挣扎了几下，发现一点效果都没有，渐渐停了下来。
　　钱子衿把顾林染扶了起来，顾林染摆了摆手，示意许如生他们退后，林舞怯生生的躲在樊希的身后，想上前又不敢。
　　“你有什么火冲我来，别欺负人孩子！”顾林染一脸严肃的看着林耀，慢慢推开了钱子衿，左手扶着腰试着站稳，“想打死我，打啊！我今天不还手，就让你打个够！”
　　“顾林染！”钱子衿想上前护着顾林染，却看到顾林染抬手制止了他。
　　“狗子，没你事，开车送他们回去，我自己一会打车去竹姐家。”顾林染眼睛一直盯着林耀，大声吼道，“放心，我没那么容易被打死！”
　　林耀突然转过头，目露凶光的瞪着杜梓鑫，冷冷的吼道：“我说最后一次，放开我！”

第62章

　　杜梓鑫愣了一下，又听到林耀吼道：“你再不放开，今天发生的所有一切，全部作废！”
　　杜梓鑫心里一惊，突然松开了手。
　　林耀心想，去他妈的任务，老子不干了，先打你一顿，直接找唐副市长要求复职。
　　顾林染刚刚站稳脚跟，就被林耀一手揪住了领口，往外拖去。
　　“顾林染！”钱子衿着急的吼了一声，就想要追出去，只见顾林染侧着身子，伸手从上往下切了一刀，又在眼前剪了一下，指了指眉心。
　　“什么意思？”钱子衿突然转头问许如生。
　　许如生对着钱子衿的耳朵说：“别过来，看好你该看的人。”
　　谁是他该看的人？钱子衿愣了一下，看见了身边的杜梓鑫，他还没来得及拦，杜梓鑫就跟着林耀跑了出去。
　　林耀拉着顾林染跑到了马路对面，转身指着杜梓鑫吼了一声：“别动！不准过来！”
　　杜梓鑫突然刹了车，脚步停在了马路牙子上，眼睁睁的看着林耀殴打着顾林染。夜深人静的街道上，还隐约能听见拳拳到肉的撞击声，然而除了这个声音，再没有别的了，连吵架声都没有。
　　两个人光打架，不骂人的吗？
　　钱子衿也追了出来，顾林染让他看好杜梓鑫，可他看见顾林染一拳一脚的受着，真的完全不还手，他怎么能看的下去。抬脚要冲过去的时候，杜梓鑫却拦住了他。
　　杜梓鑫知道，现在林耀根本不会受伤，但是如果钱子衿过去了，就难说了，于是他拉住了钱子衿，不让这个人过去打扰林耀发火。
　　“我告诉你！这个任务我不接了，爱谁干谁干！”林耀揪着顾林染的衣领，两个人的对话都是无声的，“我在外面为你拼死拼活的，还他妈要牺牲色相，我唯一的要求是什么你他妈不知道吗？！”
　　又是两拳砸在顾林染的脸上，林耀的手一松，顾林染就要往下倒。
　　“我错了，耀哥，对不起，我不应该让小舞待在宁江。”顾林染抓着林耀的衣角，才能勉强站稳，最开始在茶几上硌的那一下现在更疼了。
　　“你错了？！”林耀扯开顾林染的手，一脚踹了过去，“你怎么答应我的，齐队怎么答应我的，现在要跟我反悔，耍赖是吗？！行，老子也耍赖了，趁老子贞操还没彻底丧失，我不干了！”
　　“啊——”顾林染疼得惊呼一声，闻言突然翻了个身抱住了林耀的腿，“耀哥，不可以！你可以打死我，但是你不能丢了柒鑫，杜梓鑫绝对有问题！”
　　“你给我放开！”林耀又是一脚把顾林染踢了出去，“有问题，屁的问题！以前抓毒贩，我赴汤蹈火也算视死如归了，柒鑫我待了半个多月了，哪里有问题？！你现在要我为了你不着边际的疑神疑鬼，去伤害一个真心对我的人？！”
　　“耀哥！耀哥！”顾林染被林耀拎了起来，又挨了几拳，“你听我说！之前几起案子都跟杜梓鑫有关，那个宋谦也不是什么好人，现在这个分尸案，也指向了柒鑫！你不能放手，杜梓鑫你要帮我查下去！耀哥！你听到没有！我求你了！你要帮我！没有人能帮我了！”
　　林耀一拳正要落下去，突然停住了……是，没有人帮他，所有人都依靠着顾林染，他也一直在为身边的人付出一切，可是没有人在他需要的时候，能够帮到他。
　　“你要证据！我会找到证据的！我求你，在我找到证据之前，不要走！别走，耀哥，求你了，别走！”顾林染闭着眼睛，气息微弱的动着唇，如果不是他们之间的对话不用出声，顾林染可能早就说不出话来了。
　　钱子衿眼看着顾林染被打的没有了动静，挣扎着想要挣脱杜梓鑫的阻拦。
　　“放手！”钱子衿抬起另一只胳膊就撞了过去，却被杜梓鑫挡住了，“我告诉你，如果他有什么事，我让你们整个柒鑫陪葬！”
　　钱子衿飞起一脚踹开了杜梓鑫，跑过了马路，杜梓鑫愣在原地，心想顾林染还能有这么忠心的手下，看来人品也不算太差。不经意间一扭头，发现许如生和樊希正死死的盯着他，他冷笑了一声，继续看着对面的战局，稍有不对，他就立马冲过去。
　　钱子衿直接扑在了顾林染的身上，他看见顾林染的意识已经快要涣散了，全身无力的瘫在他的怀里，心里突然紧张了起来，林耀是顾林染的表哥，怎么会把他打成这样？！
　　“林耀，你够了！”钱子衿知道林耀跟顾林染一样能读唇，也不出声的瞪他说道，“这又不是他的错，是你妹妹自己要回来，查你爸妈死因的！你拿他撒什么气？！他是你弟弟，你怎么下的去这么重的手？！”
　　林耀本来已经不打算继续了，一听钱子衿的话，突然怒火又蹿了上来：“顾林染，你居然告诉外人！我看你真的是想死了！”
　　钱子衿跳了起来，拦下了林耀：“我看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你想再碰他一下，先过了我这关！我说了，这些不是他的错，他也想护着林舞，林舞是他妹妹！”
　　“你知道个屁！”林耀的脸离钱子衿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他用极低的声音的说道，“他妈的连自己的亲侄女都带着出任务做掩护，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