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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渡-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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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个屁！”林耀的脸离钱子衿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他用极低的声音的说道，“他妈的连自己的亲侄女都带着出任务做掩护，连亲哥哥嫂子都能拿来当挡箭牌，表妹算的了什么？！你看他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你知道他有多阴险吗，我告诉你，少跟他瞎胡混，回去当你的市长公子去！”
“你再说一句试试！”钱子衿冷不丁一拳正中林耀的左脸，“你根本不配他这么对你！滚！”
杜梓鑫看见林耀挨了钱子衿一拳，立刻冲了过去：“林哥，没事吧？”
林耀摆摆手，转身就走：“我们走！”
杜梓鑫回头死死盯着钱子衿，把他的样子牢牢的记在了心里，这个忠心的小警察，自己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人是他这辈子都不能碰的！
“砰”的一声枪响，突然一颗子弹从林耀的左肩锁骨下贯穿而过，林耀被打的歪了一下身子，血立刻就涌了出来。
“林哥！”杜梓鑫反应迅速，一把抱住了林耀，立刻环视着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
樊希和许如生跟着杜梓鑫跑过了马路，看见林耀突然中枪了，赶紧跑了过去：“怎么了？”
“没你们的事！”杜梓鑫的眼里透着凶狠，背起林耀就往车边跑去。
怎么会有人要杀林耀？杜梓鑫开车去医院的路上还在思索着，不过也不一定，现场人太多，看情形像是从远处开的枪，有可能目标是自己，也有可能是顾林染。
“顾林染！顾林染！”钱子衿趴在顾林染的身上，想把他叫醒，他怎么也想不到林耀会下这么重的手，“你听到了没有，回答我！回答我啊！顾林染！”
“头儿怎么了，怎么打成这样？”许如生和樊希看到顾林染像是没了气息一样瘫在钱子衿的怀里一动不动，也懵了，以顾林染的身手，怎么可能被打成这样？！
“送……送医院吧！”樊希拿出手机就要打120。
“别！不能送医院！”钱子衿带着哭腔，把顾林染抱了起来，往路虎跑去，“你们回去吧，交给我就行了，今天的事，不能跟任何人说，对了，老板娘怎么样了？”
“老板娘没事，可能是吓着了，有服务员陪着她。”许如生也是一脸诧异，顾林染为了老板娘跟别人争风吃醋被打成这样，钱子衿居然还关心老板娘？！
“记住了，不能跟任何人说！”钱子衿把顾林染放在副驾上，自己也跳上了车。
那显然不能跟别人说，不然这刑警队还要不要见人了？！
钱子衿上车就给刘雅竹打了个电话，说顾林染受了伤，要刘雅竹发个定位给他。
到了刘雅竹的家，一进客厅，钱子衿就愣住了，顾林染床头那张照片，背景就是这里！
“怎么回事？”刘雅竹看着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顾林染，“赶紧的，来来来！”
钱子衿把顾林染抱进了次卧，刘雅竹就给他检查了起来，可是家里什么设备仪器都没有，顾林染是不是有内出血，是不是有脑震荡，肋骨有没有断，都不清楚，最重要的是，顾林染现在已经人事不省了。
“刘法医！怎么办？”钱子衿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刘雅竹，心里就像猫抓的一样，“还是去医院吧，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我有办法！”刘雅竹依然沉着冷静，转身去客厅就打了个电话。
两个小时后，顾林染发出了微微的鼾声，钱子衿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没事了，放心吧！”刘雅竹进房间看了眼睡着的顾林染，“我那同学是有名的跌打损伤圣手，专门就治这样的。以前老齐也有一次被打的不省人事了，就是他治好的。”
“啊？”钱子衿恍惚的抬头看了一眼，“哦，好，那就这样吧。”
刘雅竹突然笑了起来，走到钱子衿身边，拍了拍他的肩：“我就跟林染说，闹得最凶的，一般都是最亲的兄弟。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当年的他。”
刘雅竹见钱子衿死死地盯着顾林染的脸，一点反应都没有，笑着摇摇头，出了房间。
“刘法医！”钱子衿突然抬头叫了一声，一脸委屈，“他会没事的，对吧？”
“都已经睡着了，”刘雅竹笑着说，“你放心吧，这小子皮实着呢，现在睡觉就是在恢复了。都半夜了，你也上床睡会吧，这么大的床，你们俩睡也不挤。”
刘雅竹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房门。
床头灯昏黄的光线，映在顾林染的脸上，钱子衿看着那青一块紫一块的，猜想林耀应该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顾林染一下都没还手，可能几分钟就死在路边了。
“你为什么不争辩，为什么不还手？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被打成这样，看我着急成这样，你开心了？”钱子衿轻轻抚摸着顾林染的脸，忍着马上就要涌出来的泪水，“你疯啦？你有没有听到他最后说什么，那个林耀根本不值得你这样！你现在躺在你的齐哥家，你感觉到了吗？赶快好起来吧，起来捏我的脸，起来骂我，你起来，我做饭给你吃，我去学肉丝炒面！”
钱子衿抓着顾林染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他想让顾林染再捏他一次。但是顾林染连以往睡着时候的警惕都没有了，再怎么摆弄他，他也只是沉沉的睡着，好在还有轻微的鼾声，能让钱子衿知道，他还活着，只是睡着了。
钱子衿歪着头，亲亲的吻着顾林染掌心的那颗梅花痣，泪水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顺着顾林染的手腕滑过小臂，印在了床单上。
“顾老二，接电话啦——”顾林染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钱子衿看都没看，就直接挂断了，他不想吵着顾林染休息。
“顾老二，接电话啦——”铃声再一次响起，钱子衿先接通了，才看清来电显示是小舞。他平复了一下情绪：“喂？”
“安安？”林舞听到钱子衿的声音，有些惊讶，“你接二哥电话了？”
“不是我还能是谁？你哥是不是变态的，把顾林染打成这样？！你们家人还讲不讲理了，顾林染为你们付出了多少，你们就这么对他？！”钱子衿满腔的怒火正好无处发泄，一直冲着电话低吼着，又怕吵醒顾林染。
“你……你都知道，二哥都告诉你了？”林舞有些诧异，这些事顾林染根本不会告诉任何人，连姑姑姑父都不知道她哥的事。
“要不是顾林染不肯还手，也不让我动手……他……他差一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钱子衿又带上了哭腔，“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才不会给你们林家的面子，我要让林耀全都还回来！”
林舞沉默了几秒，她有些吃惊，之前她还看着两个人水火不容，怎么突然钱子衿的反应会这么大。
“安安，你冷静点，你听我说，”林舞说，“二哥他现在怎么样了，在哪家医院？我过去看看他。”
“医院个屁！”钱子衿低吼着，“他怕他爸妈知道了担心，连医院都不肯去，现在躲在法医家里，找了个江湖郎中治病！我看着都怕，那个人跟赤脚医生一样，都不知道有没有证。”
“那……在别人家里，我也不太方便去看他，”林舞有些为难，她知道钱子衿是唐靖的儿子，真闹起来，也怕不好收场，“安安，你听我说，我哥不是故意的，他就是这脾气，他以为是二哥把我带回来的，所以才发火，他跟二哥感情一直很好的。”
钱子衿一听这话又激动起来：“好？感情好还会那样说他？！顾林染真是傻到家了，我不跟你说了，不想打扰他养伤，他如果没事，什么都好说，要是有一点后遗症，你们给我等着！”
话音一落，钱子衿就挂断了电话，直接关机扔在了床头柜上。
顾林染，你这个大傻子，你这么对人家，人家领你的情吗？还不是说你阴险毒辣冷血无情！
钱子衿越想越生气，看着顾林染熟睡的样子又觉得心疼，他把口袋里那张撕成四片的纸团掏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抹平又拼在了一起……照片里的两个人，好像真的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第63章
林耀靠在床头，肩上的枪伤已经处理了，杜梓鑫坐在床边，把消炎药递了过去，又递给林耀一杯水。
“能跟我说说吗？”杜梓鑫又变回了那个冷静淡漠的杜总，晚上的事，他猜的和其他人差不多，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林耀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眼睛，沉默了好久，犹豫着要不要放弃这个任务。最后还是做了决定：“不能。”
杜梓鑫的心里咯噔一下，尴尬的笑了笑，起身就要离开：“行吧，那你好好休息，我今晚就在这，有需要就叫我。”
林耀突然拉住了杜梓鑫的手：“小七！”
杜梓鑫愣了一下，转身看着林耀：“怎么了，林哥，还有什么事儿吗？”
林耀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不想为了完成任务伤害杜梓鑫，唯一希望的就是顾林染的猜忌是毫无根据的。
“你……真的喜欢我？”林耀的掌心里出了汗。
杜梓鑫笑着，酒窝没有之前那么深，只有两个浅浅的印在脸颊：“嗯……啊！嘿嘿！”
“为什么？”林耀问，“就因为我那天帮你打退了青叶帮？”
“没有为什么，”杜梓鑫想了想，又坐了回来，手指又蹭上了林耀的脉搏周围，“有理由的……就不是喜欢了。”
“没有理由的才不是喜欢，是错觉。”林耀说。
“那你就当我是错觉吧。”杜梓鑫笑着，“好好休息，晚安。”
“可是我跟那老板娘——”
“我不介意！”
杜梓鑫从外面把房门关上了，林耀心里却更无法平静。从前不是没有过男男女女的向他示爱，但杜梓鑫……跟他们都不一样，既霸道，又无所求。
最重要的是，杜梓鑫居然让他有了心动的感觉。像个受伤的孩子，却又坚强不催无所不能，最容易戳中林耀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顾林染，如果你的猜测是错的，老子一定扒了你的皮！
林耀在心里暗暗骂道，就给林舞发了条短信。
林舞把事情都跟林耀解释了一通，虽然不敢跟林耀发脾气，但也重重的表达了自己的愤怒，同时替二哥抱不平。
林耀也知道自己今天太激动了，有些过分，但是爸妈的去世给他的打击太大了，他不能再看着林舞有一点点意外。
想了想，林耀还是决定给顾林染发个短信，他不知道顾林染的伤怎么样了，自己有时候是有点没轻没重，但绝不会把他往死里打。
三条双色球号码发过去了，一点回音也没有，林耀有些着急了……以顾林染的警惕性，即便睡着了，一点动静也会醒。想想还是不放心，林耀又拨了个电话过去——关机了。
林耀突然紧张了，顾林染的手机24小时不关机，怎么会……这时候他才突然觉得自己成了一叶孤舟，孤立无援了。
原来，顾林染是他所有的依靠……
杜梓鑫从房间出来就用通讯器给宋谦打了个电话，让他查查今晚八点至九点间dancing bar附近方圆一公里的监控，他要把这个开枪的人找出来，不管目标是谁，伤了林耀，他就要那个人活不到寿终正寝。
宋谦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慌乱，应了下来，问杜梓鑫什么时候回来。
“我晚上不回去了，把我要穿的衣服明早带去公司。”杜梓鑫说完就挂了电话，都没有等宋谦说完一声“是”。
宋谦躺在床上，手里还握着手机，他看着眼前的天花板，觉得全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呼吸困难。
杜梓鑫把通讯器放在茶几上，看着那个小小的塑料块，那还是宋谦大学毕业的毕业设计，一直用到现在，没有手机的时候就作为备用，直接连接着宋谦的手机。
就像他跟林耀说的一样，这几个弟弟，他都很在乎，尤其是宋谦，总觉得他太和善温顺，怕他被人欺负，才一直带在身边。
顾林染果然是皮实，太阳斜斜的照在床尾的时候，他就醒了。
怎么胸口没有猫了？
顾林染疑惑的拍了拍，怎么有条胳膊？
睁开眼睛一看……卧槽，这是哪？这墙不对啊！
再一扭头，一个侧脸突然出现在眼前——“我去，吓死爸爸了！”
钱子衿听到声音，皱了皱眉，缓缓的睁开眼睛，正好看见顾林染正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
“你醒啦？！”钱子衿一下子坐了起来，激动的叫着，“刘法医，刘法医！顾林染醒了！真的醒了！”
“你吵死了！”顾林染抬了抬胳膊，不对劲，怎么这么疼，再动了动腿，我去，更疼！
“哎哟……”顾林染哼哼唧唧的想要翻身，钱子衿赶紧扶着他翻了过去，“我在哪？”
钱子衿爬下了床，把顾林染扶着坐了起来：“你好好看看，你在哪？”
顾林染看了看四周，突然伸长了脖子喊道：“齐哥！我是不是昨晚又喝多，睡在你家了？”
钱子衿感觉心好像突然砸到了地上，他扑到顾林染面前，一脸惊恐的看着他：“顾林染！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是谁？！”
顾林染定了定神，又拍了拍脑袋：“卧槽，我怎么了，怎么时空混乱了？！狗子，你怎么也在这？”
钱子衿听见顾林染叫自己狗子，心跳才恢复正常，一巴掌扇在顾林染的脑门上：“你他妈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老年痴呆了！”
“去你妈的，少咒我，我离老年痴呆，起码还有三四十年！”顾林染想要下床，可浑身都疼，“扶我回家，还要换衣服上班！”
“上什么班，在家养伤！反正你也不干活的，不就是发布命令吗，在哪不一样？！”钱子衿架着顾林染的胳膊，带着他往外走。
到了客厅，刘雅竹正带着齐天在吃早饭，看到顾林染起来了却是一点也不惊讶：“过来吃饭吧，天天，快点吃，妈妈还要去医学院开会，送你去少年宫来不及了。”
“竹姐，我送他吧，你开你的会！”顾林染被钱子衿扶到了厕所，开始洗漱。
“就等你这句话了，”刘雅竹把牛奶喝完，“小猴子交给你了，我来不及了！”
钱子衿看着刘雅竹风一样的就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一声关门声：“刘法医就从来不担心你把他儿子卖了吗？”
“皮成这样，谁要？你要啊？！”顾林染洗完脸，指了指镜子前的牙刷，“你用我的吧，别浪费了。”
“你怎么会有牙刷毛巾在这？”钱子衿挤着牙膏，好奇的问。
“我经常来这住！”顾林染顺口回了一句，看着盘子里的锅贴，大口吃了起来。
钱子衿握着牙刷的手一抖：“五年前吗？”
“一直！”
钱子衿听着顾林染在客厅跟齐天有说有笑，昨晚的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是忘了，还是根本就不在意？！
三个人坐在桌边一起吃着早饭，钱子衿时不时的帮齐天擦擦嘴，突然觉得像是一家三口一样，不禁笑了笑。
“笑屁啊！赶紧吃完把碗洗了，”顾林染起身去了厕所，“人前吃到人后！”
“大圣，哥哥问你个事！”钱子衿没搭理顾林染，捏着纸巾擦了擦齐天的嘴角，“顾叔叔经常来你家住吗？他睡哪？”
“妈妈有时候出差，有时候上夜班，顾叔叔就会来陪我，但是他好讨厌，都不陪我睡，一个人睡小房间，让我自己睡，我还是害怕啊！”齐天把碗里最后一个锅贴扔进了钱子衿的碗里，“吃不下了，妈妈说，不能浪费。”
“好，哥哥帮你吃，”钱子衿一口把锅贴吃了下去，“那以前爸爸在家的时候，顾叔叔来了，怎么睡呢？”
“妈妈带我睡，”齐天话没说完，钱子衿心里就抖了一下，“顾叔叔睡小房间，爸爸睡沙发，哥哥你关心这个干嘛呀？”
钱子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齐天的脑袋，把碗盘都端进了厨房：“哥哥就好奇问问，不干嘛，去，把衣服穿好，一会出门了。”
到了家，顾林染首先冲到猫粮盆子边，看见里面还剩了一丁点，直拍自己胸口：“好险好险……”然后就躺在了沙发上，“狗子，猫粮没了！”
“等着！”钱子衿正在打电话，扭头吼了一声就进了房间，许如生正在汇报那辆五菱宏光的排查结果，依然没有找到可疑对象，杜梓鑫那边的人又挖出来了一块，是胸部，警察已经把尸块和金豆子都交到了市局。
钱子衿有些诧异，杜梓鑫居然真的派人帮忙挖了，看来这人也没有那么可疑。刘法医上午不在，不过头没有找到，这些尸块验出来的结果也都差不多，还是没有身份信息。
钱子衿告诉许如生，如果刘法医验出什么线索，一定要赶紧告诉他，最后又提醒了他一遍，昨晚的事情千万不能传出去。
“狗子！狗子！”顾林染在沙发不停的喊，“我手机呢？”
钱子衿回到客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扔给他，到厨房倒猫粮去了。
顾林染想起昨晚去dancing bar的正事都还没来得及干，赶紧给林舞打电话。
怎么黑屏了？顾林染捣鼓了一下，最后按了电源键，才发现是关机了。
打开一看，有电啊！
“钱子衿！”顾林染伸着案子冲厨房喊道，“你凭什么关我手机？！”
钱子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不停的有短信进来。
打开一看，全是双色球的号码……
“睡了吗？”
“伤的重吗？”
“哪家医院？”
“怎么关机了？”
“生我气了？”
“错了还不行么？！”
……
“我也是关心则乱，理解一下呗。”
“以后再也不打你了！发誓！”
“小野猫，开个机嘛！”
“看到了跟我联系，有消息给你。”
“对不起！”
……
钱子衿看不懂林耀发的是什么，但是这一连串二十多条短信，他庆幸昨晚给顾林染关了机。
顾林染看完了所有的短信，就想给他回过去，钱子衿把手机夺了过来：“你要干嘛？！”
“神经病啊，手机还我！我有正事！”顾林染伸手去抢，却扑了个空。
“你知不知道昨天你被他打成什么样了？！”钱子衿觉得顾林染简直是傻的气人，“你知不知道他简直是把你往死里揍，你知不知道你都昏迷了，他说你什么？！”
“我听见了！”顾林染把口袋里的证物袋拿了出来，“你戴手套的，把金豆子拿出来，我要拍照片。”
“你听见了还——”
“他没说错，我是喜欢带着爱青盯梢，之前在医院，你也看到了，带着孩子，别人不会怀疑，我也喜欢拿我哥你姐你爸当挡箭牌……”
“你这——”
“但我会确保他们的安全，我做事情完成任务，都是考虑性价比的，有更快捷有效的方法，为什么不用？！”顾林染拿着证物袋又在钱子衿的眼前晃了晃，“快点，拿出来！”
钱子衿把证物袋里的金豆子拿了出来，又把手机还给了他，转身就走：“迟早死在他们手上！”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顾林染说着，拿手机把金豆子的各个面都拍了张照片发给了林舞，“装回去吧，记得带回局里。”
顾林染给林耀回了条短信：“你个王八蛋下手够狠的，老子这条命差点丧你手里，什么消息？”
等林耀回复的时候，顾林染又给林舞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查查这金豆子的来源和买家。
林舞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听到顾林染的声音没有异常，她激动的不行，说昨晚打电话，安安都急哭了。
顾林染愣了一下，哭了？匆匆忙忙的让林舞尽快帮他打听，就挂断了电话。
“狗子！狗子！”顾林染又伸着脖子喊了起来。
“叫叫叫！叫魂啊？！”钱子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从厕所出来，“干什么？！”
“来！狗子！”顾林染伸出了一只胳膊，招了招手。
钱子衿不知道顾林染又想了什么歪点子，站在原地一时没敢动，胆战心惊的看着他。
“愣着干嘛，叫你过来，”顾林染用力招手，“过来啊！快，到哥哥怀里来！”
“神经病啊？！”钱子衿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要回卧室。
“钱子衿！”顾林染抬起一脚就踹在茶几上，大吼了一声，吓了钱子衿一跳，“老子叫你过来！”
“顾林染！你又发什么疯？！”钱子衿转过身面对着顾林染。
“喵……”波斯猫又嗅到了剑拔弩张的气味。
“来嘛，我有话跟你说。”顾林染笑着。
“就在那说！”顾林染越是这么贼头贼脑的，钱子衿越是不敢过去。
顾林染动了动嘴唇，轻轻的哼了两声。
“什么？”钱子衿皱着眉，“你大点声，听不见！”
“你看，在这说你又听不见，你过来，过来就能听见了。”顾林染把猫抱在了怀里，“快，不要逼我用刑啊，来，让你撸猫。”
钱子衿深深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坐在顾林染身边：“说吧，又憋什么坏屁了？”
顾林染突然抬起胳膊，搂住了钱子衿的肩，往自己身边一用力，钱子衿的脑袋就靠在了顾林染的肩上，暖暖的，有一种安全感和归属感。
“小安子！”顾林染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他摸着钱子衿的头发，弄的钱子衿突然心神荡漾又不知所措，只能老实的靠在顾林染的怀里，闻着那股淡淡的烟草味，居然还有些助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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