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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向晚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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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文渊这才相信墨向晚的话,心中极其怪异,墨向晚年纪上,终究比他小上许多,为何能做到这般呢。
  有些人活着,并不是那么快乐。遥远的北方一处地方,便是陇西,郭清来之地。哪里人贵贱等级分明,奴籍连死的资格都没有,而他墨文渊也不会深刻体会到,也只是了解。
  风吹起了。


第7章 第七章
  暮色踏来,凉意几许。杜书绝离开的第五日。
  墨孤城将墨文渊、墨文语唤来书房,
  三人相对而坐茶杯中冒出缕缕雾气,缓缓升起。
  墨孤城手拿着一个雕刻精美木盒,里边装着印章,上边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飞龙,他指着道:“前些日子,老太爷将这东西交于我,让我掌管墨家,可惜呐,我也老了。
  他将木盒放于桌上,拿起茶杯,慢慢地撅了一口茶,脸色沉重:“今日让你们来,便是想将这印章交于你们其中一个。”
  墨文渊与墨文语二人对看一眼,眼中惶恐浮现,面显慌乱。
  “不要说你们还年轻,担不起重任,这个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
  话语落下,墨孤言、墨孤华以及墨秋风一一进来。
  两个小辈起身见礼,有茫然地坐下,不敢发一言。
  且墨孤城又道:“我们决定,将印章交于文语。渊儿你可有意见?”
  墨文渊连忙起身作揖:“孩儿没有意见,听父亲安排。”
  此事也就这样定了下来,半点由不得二位小辈做主,夜幕初至,房内灯火通明,摇晃的烛火如同他们二人的心,不曾稳下来。
  又听闻墨孤城说道:“此事似乎小弟想在我们面前,墨家的未来就在你们身上,何不提前交于你们,趁着我们还活着,为你们撑腰,也为墨家的将来做打算,也算是我的一点私心,想放下担子逍遥几日。”
  他看着两个孩子,眼中多了一份凌厉。
  “墨家到了你们这一代,就剩下你们两个主心人,怎么额说来你们都是手足,便要相互信任支持,你们要牢牢记住!”
  墨孤城的话语回荡中空气中,透着严肃与凛然。
  二人跪下磕头,所有的诧异与惊讶,无以言表。
  “这么热闹,怎么能没有我。”
  门被推开,墨向晚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他本不该来,也不能来,因为此等事情,只有真正的墨家人才行参与……
  空气中本是弥漫着庄严的气息,被他的话语所打破,一身淡蓝色的儒袍晃来,轻盈的步伐,慢慢的坐在最末的椅子之上,没有茶杯也没有点心。
  他又悠闲地挪到墨秋风身旁:“我可不同意,你们把印章交于文语侄儿。”
  “为何?”墨孤城问道。
  墨向晚笑着说:“且不说他俩还跪着,看你们摆着长辈的架子,连桂花糕都没有,就想听我说话,这可不行。”
  墨家也就只有他如此肆无忌惮。
  老太爷知道今日的桂花糕又被他抢了去,气得面目涨红,在许氏身后念叨着:“墨向晚这不知所谓的小子!!给我等着等着。”
  拐杖敲着地面,发出阵阵响声,许氏也只是努着嘴,笑着。
  随后又嘟着嘴吧唧吧唧:“我的桂花糕啊,我的糕啊。”
  待桂花糕送到他面前,几个人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吃着,墨向晚含笑扫过众人,只有两个侄儿不曾抬头过。陇西尊卑分的清楚,而庆南辈分等级严格。
  墨向晚看着两位侄儿:“你们两个过来尝尝。”
  二人不敢动。
  “怎么,小叔让你们吃,你们敢不听?”
  他这一说可不得了,二人急忙地上前去,往嘴里塞。墨向晚又给他们递茶水:“放松了?”
  他环视了众人道:“我听二兄长鬼说过文语侄儿,随了他的性子,就连做生意都是一把好手,你们让他整日在墨家处理这些繁琐的事情?”
  无人说话。
  “真是白费了人才,而且你也不问问他愿不愿意。我那日看他也是喜欢四处走动之人,何必要束缚着他呢?”
  墨秋风冷冷道:“不愿意也得做。”
  墨向晚含笑而语,捎带威胁之意:“小心你的白骨生肌膏没了。”
  气得墨秋风怒指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来来去去最终就一句:“好小子!”
  墨向晚接着说道:“我虽对他们二人不甚了解,不过看文语侄儿对机关术有兴趣,你们让他继承碧霞峰一脉,让文渊做家主不就行了,非要守着老规矩,当家主非要入机关术一脉,说来说去不都是墨家的。”
  墨孤城沉默了半响:“老太爷不会同意。”
  “他一定会同意。”
  墨孤城看着众人,这决定如同一场儿戏,又不是全然没道理,不过他却知道,他二弟对墨家的重要性,人应该用在该在的位置。
  墨孤城思索半响,与自家二弟对视一眼,便知晓墨向晚之言属实,看来他这两个弟弟,只是为了顺从他而已,于是便说道:“那便让渊儿继承印章吧,选个吉日。”
  当众人要散去,却被墨向晚喊住:“还有件事儿,文渊侄儿的婚事,可要二叔去提亲的,二叔你愿不愿意。”
  墨秋风勉强应与之后,留下一句话:“记得你的白骨生肌膏!!”
  膏药可比面子重要,一只脚踏入棺材之人,何必还在乎那些前尘往事。猛然甩袖而去,脸上生冰,怒气横发,且也不多说一句。
  墨孤城看着自己的二叔远去的背影,问墨向晚:“小弟,渊儿何曾有什么婚事。”
  “我做主的,兄长。”
  那兄弟三人张着嘴,一阵沉默,恍然间,还是不明白。
  “你们就等着儿媳妇过门,不就行了吗?”
  墨文渊满脸羞涩,不敢有意见,毕竟他是小辈
  墨孤城说道:“渊儿他娘哪里可不好说。”
  “嫂子早就知道喽。”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不是他本来的性子,灯火映着他腰间的玉石,脸上露出缕缕累意,很快便消失匿迹,他不喜欢墨家的一切……
  说着又喊着还在迷茫中的两个侄儿:“你们两个跟我走。”
  等三人走远,墨孤华忍的可真不容易,他可是个急性子,不过一直被墨孤言捂着嘴才没机会说。
  “两位兄长为何让小弟如此胡闹?”
  墨孤言双眼冒精光又带着欣赏看着墨向晚的背影说道:“小弟向来很有主张,半点不由人,但是说的没有错处。他这五年不是白待在山崖之上啊,你啊就等着看吧。”
  墨孤城也抚着胡须:“是啊,看来我们真的老眼昏花了,还好有小弟,你们说啊随了谁?”
  三人相互看了下,笑着异口同声:“母亲!”
  屋内想起三人的笑声,久久挥散不去。
  墨孤华忽而有些明白:“小弟真是厉害,连二叔也被他制得服服帖帖,要是墨家其他人可不敢,我也不敢如此对待二叔。”
  转身又道:“因为小弟未曾是墨家人,他随母亲姓,也是外家人,你想想母亲的姓氏,在看小弟的名字。”
  墨孤城悠悠一叹,眼中竟是伤怀,其他两兄弟也明白了些什么。
  墨孤言说道:“也对,如此最好。”
  且说墨向晚带着两个侄儿来到老太爷的门外。
  神态悠然,墨文语、墨文渊兄弟二人却异常的紧张,手不知该往何处放。
  “紧张什么,那老头就是一个赖皮猴!”
  墨向晚刚说完,正在屋内闭目养神的老太爷一声吼:“你才是馋嘴猫!!”
  “原来你听到了啊。”
  墨老太爷扶着浮现,眯着眼睛,看着他道:“你不是故意大声说,让我听到的吗?还给我装!”
  一只手指狠狠地要去按墨向晚的脑门,却被躲了开。
  两个小辈哪里听到老太爷如此说话,一般见他都是一副严厉之样,毫无和蔼之说。
  “那你见不见我?”
  老太爷想都不曾说便说道:“不见!”
  “好,我们走,我和你们说,我在山崖的桂花树和桃花树下都埋了桂花酿,我们去拿来喝。”
  老太爷急忙起身起开门,哪里见人影,又敲着拐杖生闷气。
  平日对他恭敬的许氏也幸灾乐祸道:“也不知那桂花酿是个什么味道,该是挺好喝,向晚这孩子弄得东西本来就没不好的,您说是不是?”
  老太爷翘着胡子,眼珠子转了几圈,喘气声一阵又是一阵。
  墨文渊兄弟二人不知这小叔是何用意。
  墨向晚带着他二人来到不归崖山门前,外边不属于墨家范围,按规矩二人不能随意出入。
  “有我在,放心!”
  进入阵法中,墨向晚开始说道,这阵法是墨家机关之术融合奇门八卦,讲解各个方位,何处机关等等。墨文渊听的一知半解,而墨文语竟是全能听明白。
  墨文语开口问道:“小叔可是要出远门?”
  墨向晚将桂花树下几坛酒挖出来,又抬头看他:“果然是二兄长的儿子,精明如他。”将酒坛上的土去掉又道:“以后老太爷不同意你做主的事情,可以拿这个要挟他,你们两能做到吧?”
  二人眼光闪烁,忽而起礼,不明所以。墨向晚此刻的模样,还真像是一个长辈。
  “人老了,有糊涂的时候,你们还年轻,我不在你们自是不要死死守着那些破规矩。”
  二人才齐声道:“是,小叔。”
  许多年后,二人才真正感激墨向晚这一番话语,让墨家能躲过一大劫。
  山崖上的风很大,吹乱了发,拂起衣袍。
  墨向晚指着桃花:“那些桃花树上刻着酒字样的,都埋有酒,应该也有好些坛,足够你们要挟老太爷到他死去哈哈。”
  墨文渊心中不知有何感:“小叔要去何处?”
  墨向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明明我比你们小,非要当你们小叔,还要劳心劳力。”
  脸上的笑,似乎有些凄凉,仿佛这种神情更加适合他,他看着墨文渊:“我知道你父亲,一直想让我管账,其实他不用担心,不论我在不在这里,永远都是墨家人,只是墨家不要我而已。”
  话语戚戚,风来缓缓,看不出的忧郁是如此的淡。
  原来已是暮色苍茫了。
  需点着火把才能下山崖。
  墨文渊二人如何回答他的话,只能沉默。
  又听到墨向晚对墨文语说:“你比文渊小,不过他要多仰仗你才能坐稳家主的位置。”
  墨文语颔首回应。
  “今日的话太多,等会见到老太爷,看我怎么做,学着点。”
  月上枝头,秋风阵阵。凉意依旧。
  老太爷看着一桌子菜,一口都未曾吃,还想着桂花酿,这会儿那臭小子该来了吧,定是要他答应什么事情。
  门被推开,许氏转眼看去,见到叔侄三人,这倒是稀奇,三个人竟是能走到一起。
  两个小辈跪地见礼,只有墨向晚未曾见礼。每人手中还拿着一坛酒,时不时飘起香气,让老太爷目不转睛盯着。
  “你们可别给他,那可是我的。”
  老太爷开始陪着笑:“好小子,有话好好说。”
  墨向晚看着他:“文渊侄儿有一门婚事,江南林家。”
  老太爷绷着脸:“不行!”
  墨向晚将手中的酒坛盖子打开,喝了一口,摇晃酒坛,香气溢满整个屋子:“你凭什么不答应,二叔都答应了,难道你要带进棺材啊,就那点破事,不就拒绝过二叔的提亲吗?”
  “那可是墨家的脸面!”
  说话间,眼睛随着墨向晚的手摇动而摇动。
  墨向晚抬起脚放在椅子扶手之上:“这次可是二叔帮文渊提亲,老头儿,你那点脸面可没用喽,反正这事儿迟早都成,你同不同意都无所谓,现在家主是墨文渊!”
  “你……你这臭小子!”
  “差不多就行了,你也不出门,脸面算得了什么,等文渊娶回林家的女儿,脸面不是回来了,是不是?”
  此刻的墨向晚不像是一个十二的孩子,语气很清淡,却能抓住老太爷的顾虑。
  老太爷实在憋不住,抢了酒坛独自喝去。
  “好了,我们走吧,这老人啊要面子,不过他答应了。”
  走出两步,有对许氏说道:“嫂子,快去准备彩礼吧。”
  林氏佯装为难:“这……这,老太爷……”
  老太爷盯着两个孙子手中的酒坛说道:“你们两个的酒,也放下。”
  又很不情愿地对许氏挥手说道:“去吧去吧。”
  怕被人看他到此刻的模样。


第8章 第八章
  来到庭院,许氏才开口说话:“墨家上下,也就你敢和老太爷这般说话。”
  墨向晚看了两个侄儿一眼:“以后就是他们了。”
  林氏不可思议地看着墨文渊与墨文语说道:“不可行吧。”两个家中辈分最小的,怎么想也不可能。
  “那些桂花酿我用独特的秘方,旁人做不出来,放心吧。”
  墨向晚安慰着说道,随着话音落下,人也离去。
  晃晃几日又过去,自从墨向晚为自己的父亲解毒之后,二人便没有在见过面。很快,去林家提亲的墨秋寒便传来消息,可以开始准备聘礼。老太爷哼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墨文渊脸上却掩不住喜悦。
  墨向晚不去见他,他也不曾来见墨向晚,其他人也难以开口劝说,这是墨秋寒的一个心结,也是墨向晚的委屈,谁也参与不得。
  这一日响午,墨家隐秘之门又要开启,大门之外又蜀中唐门之人带着解药正在候着,这一时半刻也进不来。
  墨家大门有三重,每一重相隔一里路,其中机关自是少不了,一定要遵循方位而行,不能乱走。宾客前来皆是要被墨家人人带着进内,以防出现意外。
  秋风凉爽,墨向晚带着两个侄儿一条密道出去,此密道可以说是只有他一人知晓,毕竟是由他开通而出,此刻为止,墨家只有三人知晓。
  那一日雨中出来见杜书绝便是走这条密道。
  墨向晚看着唐门之人等候,瞧见其中一个的腰牌:“此时不能让他们进入,你们觉得如何?”
  显然,唐门中人混有朝堂中人不论何种目的,都不能暴露墨家所在之处。这密道离大门所开之处,不是很远,仔细看去,可看到不属于唐门中人的腰牌,且不可冒险。
  墨文语眉目一紧:“不能让他们进入。”
  当唐门中人听到消息之时,已是黄昏时分,只能折回去。
  又是一良辰吉日,墨文渊大婚,也正是墨向晚离开之时,他只和墨文语说道:“有空别忘我山崖上的树。”
  他本来就是不是爱热闹之人,似乎那份东西未曾属于过他,也只有羡慕的份,细细想来,此一道要去的便是蜀中唐门,反正无人知晓他的身份。
  墨家除了那几个人,何人知晓他呢,族谱无名,在家算无姓氏,说来便是无家可归之人,换下登云靴,蓝腰带,他又回到五年前的自己,管他什么嘱咐,管他什么墨家家主的信件。
  包裹中几两碎银,几件旧衣裳,全身最贵重的属他腰间的玉佩,那是不久之前杜书绝送与他的,摸上去还有缕缕暖意,此后山高水长,四处皆为家,天地为被,草木为绒,风雪霜雨也无妨。
  暮色艾艾,山间雾气萦绕,墨向晚朝着蜀中唐门方向望去,也不知哪里会是个什么地方。
  包裹里的信件也变的沉重几分,墨家禁地中,机关上的毒,为何是唐门的,而墨家自己却没有解药,此次一去,自当是了结当年之事,也算是为老太爷做一件事,而做或不做,在于墨向晚。
  墨家堡高高挂红彩,宾客坐满,墨家人春风满面,面带喜笑。
  墨文渊带着大红花提着轿门,新娘子跨过火盘,众人嚷嚷欢呼声中,拜天地见高堂入洞房。独独没有见到墨向晚的身影,墨文渊看了墨文语一眼。
  墨文语摇摇头,示意:未曾见到小叔叔。
  月色慢染青山,墨向晚在远处望去,面带微笑。他参与不了墨家所有的宴会,就连族中小小的宴会都参加不得,或者应该说倘若要去,那么只有客人的身份参与,却终究不是墨家人;纵使墨家人再尊敬也是因墨孤城给他的腰牌显示他的辈分,无奈不已;纵使墨家子弟畏惧他,那也只是墨文渊等人对他的态度,萧然非常。
  他神情落寞,悄悄进入自己父亲的房外一处隐秘之地,那里修竹挺立,风来摇晃,月下成荫。只见墨秋寒坐在椅子上,拿着茶杯,望着窗外出神,手抚已发白的双鬓,外边丝管声声,该是想起当年之事了吧。
  墨向晚目光灼热,不到一会儿便收敛,心中百感交集,该何从而发。
  不知过了多久,月已稍斜,墨向晚轻功自是最好,踏竹踩瓦,悠然离去,消失在月色中。
  背着自己的包裹而行,除了身上的血脉,不曾带走墨家任何东西,将许氏给他的衣袍物件摆放整齐,置于床上,一封信件也不曾留下,他环视了四周,竟是苍茫一片,脸上带着些许微笑说道:“该走了。”
  语气轻轻,眼眸中多了一份留恋,夹了一丝决然。当年那道士不仅仅教他五行八卦之术,还给他算了一挂,告诫:不要祸及他人。那么只有远离了吧,深思不得其法而解,只得这样做。
  墨向晚身穿旧衣裳,在墨家中,众人正忙着饮酒说祝词,他遥遥望去,像是有人对他要举杯空送,只不过没多少人认得他,想来是自己太过思虑。擦肩而过的人自是不太留意他。很快便来到密道旁,不用墨家为他开启大门,墨向晚自是可以离开,如果他的出生是一个错误,那么他的离开一定是正确。
  月色渐浓,出了墨家,他仍是墨向晚,却不是墨家人,遥望去,天地苍茫,融入高山之中,以他常年下山的经验来说,很熟悉这些道路,树木将他埋没,高空中看去,定是看不到他的人。
  唯有清风明月相送罢了,哪有高举酒杯而送。
  一月过后,墨向晚来到江南一处茶馆,还是那身不变的旧衣裳,这身衣裳也曾穿在杜书绝身上,这一月来他偶尔出诊看病,挣几个小钱,足以生存,却也不富裕,自然也平淡无奇,他在山间下一处村落,搭起一间茅屋,那村名字叫,桃李村,还教了一个小徒弟,唤小武。
  据说此村出了诸多名人学士,大多数都在朝堂为官。
  墨向晚住在此处的原因,却不是这个,而是这里民风淳朴,男耕女织,就算你搭个茅屋也会来帮助你。
  此间他慢慢走到桃李村南边的一处小镇,这一位置也很繁华,丝绸、玉器、衣裳等等样样俱全,再走远些,还有三条街道,远远便听到吆喝声。墨向晚继续往前走,忽而有一人从店铺里被推了出来。
  他带着哭腔:“大掌柜,在给借我些吧,我一定能把钱还上,您相信我……”
  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带着颤抖,仔细看竟是两行清泪,且听他说道:“我女儿绝对不能嫁给那个王员外,大掌柜求求你了。”
  不停地在地上磕头,额前印出血痕,几粒沙子镶入他的额头,磕出血来,衣裳上沾满了尘埃,血流在他的脸上,仍是不断的磕头。
  被唤作大掌柜的人看了他一眼:“不是我不帮你,你欠了几千两,如今又来借一万两,让我如何能做到,且说我也只是一个大掌柜,哪来的银两,你赶紧走吧。”
  墨向晚仰头看那银庄,有那么几个字。
  杜记银庄。
  银庄又走出一人,大掌管尊敬唤一声:“崔管事。”
  应该是比大掌柜的地位高些,看上去也是一番做派,精明老道。
  墨向晚往内侧走了一步,跪在地上的人,忽而晕了过去,压住他的脚,他不是好管闲事之人,那人的血染上的发旧的鞋子,这鞋子本是有破,浸染入内,粘稠难忍。他将人扶起,人中一掐,醒来。奈何那人不肯起来,还是跪着,又倒在他脚边。
  墨向晚暗中叹气,这样的事都能遇见,对着大掌柜说道:“真的不能再借点银两给他吗?”
  大掌柜摇摇头,又稍稍看着一眼崔管事,崔管事可是杜家主宅的人,地位可不一般。
  崔掌柜似乎意识到有人看他,他看了一脸墨向晚,又瞧见他身上的玉佩,这玉佩不是时常挂在他家公子腰间的吗?
  别人不知晓这玉佩为何物,他可知晓。
  他恭敬地走过说道:“您觉得能给他那么多银两吗?”
  墨向晚有些错愕,怎么忽然有人对他如此恭敬,看着这人也不像是墨家人,就算是墨家人也不曾认得他,毕竟那腰牌早已留在了墨家堡。
  不过他还是正声说道:“我有的话,自是会给他。”
  可是他不会有那么多钱财,有的话,也不一定给吧,他心中是这般想的。
  谁知崔管事,将一大叠银票递过去给他:“这些给您,小的回去禀报家主就好。”
  墨向晚寻着他的视线,盯着自己的玉佩,又看着这银庄的名字,便问道:“你认识杜书绝?”
  崔管事连忙点头应道:“小的怎会不识得少爷。”
  摸着腰间的玉佩,杜书绝拿了自己那么多好东西,他拿这些银票也不为过,又将银票放在跪在地上的曹飞,此人看着应该不会多拿他的吧,心一横:“你看看,那多少够,就拿吧。”
  曹飞顿了一下,要望着眼前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有些不敢置信的抖着手:“真的可以吗?”
  墨向晚露出微笑,嘴边的梨涡如同正在不远处灼灼开放的桃花:“当然可以,这已经是我的了。我想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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