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形婚"对象有点病-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陈仪迷迷糊糊抬头,看着眼前摇摇晃晃的指头,顺着指尖看上去,越看越熟悉,一咧嘴露出两颗小虎牙。
  骆谦觉得好玩,不厌其烦的比划着手问他这是几,“快,说说这是几啊小多多?”
  话刚说完,手指就传来被硬物嵌合进肉里的疼痛感,“我靠!怎么还咬人啊!”
  陈仪咬住指头就不松口,骆谦疼的嗷嗷直叫,哭丧着脸求他,“不带霸凌同学的啊,我知错了你饶了我吧。”
  陈仪慢慢松了口,拿袖子胡乱擦擦嘴说:“走吧,上课去。”说完,顺着拐就出门。
  骆谦看着食指上裹着几丝晶莹的唾液,脸上“腾”红起来,赶紧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胡乱擦一通,捋捋心口跟着陈仪走出去。
  上了车陈仪也不睡,精神特别好,一直提问他,主要问的全是些奥赛题,骆谦差点趴方向盘上哭起来。
  “祖宗,我真不会,你能让我好好开车么。”
  陈仪低声骂了句“二百五。”然后开启讥讽模式把骆谦说的一无是处,骆谦虽然学习不是特好,可也算一般吧,这下让他贬的心里倍受打击,油门一脚到底,就想赶紧把他送回去。
  到家门口了,陈仪叫他赶紧回去做题,明天抽查,这才下车。骆谦觉着不放心,一面说是是是好好好一边还得看着他别磕着碰着。他下车之后绕着外围走正步,骆谦觉得这么晚了还是把人带回去比较安全。
  陈仪被塞回车里,再进屋变成完全陌生的环境,他跟领导似的背着手参观,嘴上还不停点评,“这不行啊小骆,这挂的都是什么破东西,没档次。”
  “还有这花,五颜六色,全换了,找专业的人来插花。”
  “墙纸颜色还不错,凳子得全换,不是一个风格,我说的这些你都记下来……”
  陈仪一回头,发现根本没人,自己白费口舌说这一通,气得要命,小跑着上楼去找人。
  骆谦正在忙着给他收拾客房,189的大个弯着腰铺床叠被,还伸手试试被窝的温度,确保不能冷着冻着了才放心,又在床头上摆了杯温牛奶,把窗帘也拉好,收拾完叉着腰站那休息。
  做这些事在他脑海中幻想过无数次,所以有点手到擒来,以前是希望程言来的时候能用上,没想到第一个享受总统服务的是陈仪。
  “你在这干嘛?”
  陈仪靠在门口面无表情,骆谦回头让他进来,“你今晚睡这屋,睡前把牛奶喝了,我就在隔壁,有事喊我我也醒不了,你就报警吧。”
  陈仪看见床就困了,拖鞋一甩就往上扑,结果后领被人一提往后退了几步。
  “你给我等等,把牛奶喝了漱完口再睡。”
  骆谦叹了口气,拉着他坐到床边,把牛奶举到陈仪面前,“张嘴。”陈仪现在就想睡觉,听话的把嘴张开,咕咚咕咚全喝完了。骆谦又从抽屉拿出漱口水扭开盖子递给他,“张嘴。”陈仪以为还是牛奶,喝了一大口得咽下去。
  “哎哎哎不能咽!吐出来!”
  “噗!”
  骆谦目瞪口呆看着自己身上的漱口水,还他妈沾着奶味,想发火又没法对着酒鬼发,只好让陈仪躺进去,给他掖好被子又拿墩布把地拖干净,这才去隔壁躺下。


第十九章 
  陈仪做了个梦,梦里他被五花大绑着去婚礼现场,身上穿的不是西装是婚纱,他想叫却被塞了袜子被熏的头晕眼花,眼睁睁看着抬到一口大锅前面,骆谦站在锅旁边哭边说,“你别有挂念,所有事情我会照顾好的,去了那边记得给我托梦。”
  “托你妈!”陈仪大喊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这是哪?环顾四周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猛的掀开被子看看,心里松了口气,衣服还在身上说明不是一夜情。旁边的桌子上有一个空杯还有一瓶漱口水,看见这些陈仪隐约记得有人给他灌奶,谁来着?
  “哟,醒啦,洗脸刷牙下楼吃饭吧。”
  骆谦围着围裙靠在门边喊他,没错,昨晚给他灌奶的人就是骆谦,还想用漱口水毒死自己。
  陈仪挑眉指指粉色围裙上的蝴蝶结,“爱玩这种的?女仆装s?”
  骆谦低头看看拿手捋捋边上的褶儿,“不好看么?保姆留在这就顺手拿来用了。”
  陈仪趴被子上笑的直打滚,拿手机咔嚓咔嚓连拍了好几张,不怪别的,就怪骆谦穿的太丑了。
  “你别滚了,赶紧起来。”骆谦上前把他从被里捞出来,“昨天吐了我一身,今天当小时工赔钱。”
  陈仪一甩胳膊说:“又没求着你照顾,自作自受。”
  “跟我动手是吧?小样儿,走!下楼做饭!”
  骆谦单手拖着陈仪的左脚就往下拽,他不知道陈仪的痒痒肉就在脚踝那。
  “哈哈哈哈哈哈,你松手,松手,赶紧的哈哈哈哈哈。”
  骆谦跟没听见一样拖着继续往前走,嘴里还念念有词,“三轮车,跑得快,上面坐着个老太太,要五毛,给一块,你说奇怪不奇怪。”
  “哈哈哈哈哈我当小时工还不成么!”
  骆谦一松手把人撂地上斜着眼瞄,“真当?”
  “当当当!”陈仪笑的脸都酸了,看着他又给气笑了,“瞎念叨什么呢?还“你说奇怪不奇怪”,我看你就挺奇怪。”
  两个人闹了一身汗,主要是陈仪,他得洗澡,骆谦又跑上跑下找了香薰、毛巾、新的衬衫和内裤,准备好放在浴室里,这才腾出空下去做早餐。
  陈仪爱瞎讲究,最擅长的是吩咐人,等一切就绪才跟大爷一样移步浴室,想起上一次在陌生男人家里洗澡还是事前准备吧,那会什么心情?刺激、兴奋。反正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刚醒来的时候还挺紧张,害怕跟着不认识的人回来了,不过看见骆谦就完全放下戒备,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的那点情谊还在,陈仪把他当自己人,很理所应当的使唤他,总觉得跟在家里没什么两样,要是现在他俩一块洗澡估计也只把他当笨蛋弟弟,没兴趣没兴趣。
  这边骆谦还在下面鼓捣面包机,他没做过早餐,只看见阿姨把土司片放里面没一会就好了。
  “得这么弄吧……”
  “叮咚。”
  骆谦不耐烦去开门,“谁啊,一大早就瞎摁……爸?”
  骆长峰很明显是刚运动完,身上还没换衣服,他溜达到这边了就想来看看,而且婚期将近,得好好看着这小子不出幺蛾子才行。
  “怎么?我来你不欢迎啊?”
  “欢迎欢迎,我还没吃饭呢,你给我弄点饭吃呗,饿死我了。”骆谦低眉哈腰的把他爸迎进去,“做个三人份的哈,家里还有别人。”
  还有人?骆长峰一听不对,刚得问个清楚楼上突然传来声音。
  “骆谦,把眼镜拿给我,我看不清。”
  “你等等啊!”骆谦着急忙慌往楼上赶,半中腰停下转头看他爸,“爸你先做着,我待会下来。”
  骆长峰站在原地没挪步,难道又是那个小明星?是他的话就不能怪自己心狠手毒了,事情总得有个了断,还有骆谦,上次的教训还没够,没几天都得结婚了,还胡闹!不争气的东西!
  陈仪擦着头出来,把毛巾搭在架子上也感觉饿了,“有饭吃么?”
  骆谦说:“有面包,凑合吃点吧。”
  陈仪说:“行,有火腿肠没,煎个火腿肠鸡蛋更好吃。”
  “我不会做啊,你怎么毛病这么多。”
  “我做行不行?指望你母猪都能上树了。”
  陈仪没再搭理他,几步下楼愣在原地,“骆叔叔?”
  骆长峰扭头看见陈仪,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去,“哎呀是多多啊,骆谦那臭小子也没和我说清,差点让找人把家砸了。”
  这对父子可真是一言不合就动手,陈仪哈哈笑了两声说:“您饿不饿,我去做饭吧。”
  “哎,你别沾手了,让小谦来。”
  “他说他不会,还是我来吧。”
  骆谦长这个样大部分是遗传他妈了,毕竟他爸很爱生气,比如现在,瞪着眼看骆谦,“不会可以学,不会就让别人做是该有的态度么?何况还是让客人做饭!”
  “不是……是陈仪非得做……”
  “真新鲜!人家哭着求着给你做饭?你是什么香饽饽么?给我滚去厨房照着菜谱学!”
  骆谦不敢和他爸对着干,只好从手机上扒拉出菜谱去厨房了。陈仪憋着笑坐下,“骆叔叔,您怎么突然来了啊?”
  “哦哦,你们不是快结婚了么,我不放心,来看看他。”骆长峰看着陈仪意味深长笑笑,“你们年轻人既然都有意思,也不必藏着掖着啊,我跟你阿姨也不是什么老顽固,你们怎么方便怎么来。”
  陈仪:??
  “上个月我听说你答应小谦了,心里忐忑的要命,就怕你不愿意,现在好了,你情我愿的在一块,叔叔很高兴,行了,不耽误你们了,还得回去上班呢。”
  骆长峰来匆匆去匆匆,陈仪想起来送送他,结果人家毛巾一挂脖,接着晨跑去了。
  陈仪坐在沙发上看着厨房忙忙碌碌的身影,锅碗瓢盆叮铃哐啷的声音,突然感觉和骆谦结婚也不错,起码天天有笑话看啊。


第二十章 
  吃了早饭陈仪要去店里一趟,骆谦也得去公司,两人顺路就一起出门了。今天出来的太阳大,不过空气没什么暖意,陈仪打了个喷嚏感紧钻进车里,“赶这个时候结婚,也挺别出心裁。”
  骆谦发动好车说:“我爸他们着急,按我的意思肯定得办两场,一场给家长看,一场咱们叫些朋友开party。”他叹了口气继续,“我小时候特别憧憬婚礼。”
  “没看出来啊,还挺少女。”陈仪笑着揶揄他。
  “想想嘿,大草坪,漫天的花瓣,来的人都在下面坐着,我跟我对象坐着热气球上去,他们让赶紧下来念誓词,我就拿着一篮子砂炮往下扔,边扔边说:”够不着吧你们,老子要飞天啦!”然后在热气球上接吻,靠在耳边跟他说个惊天秘密,太他妈浪漫了。”
  陈仪随意靠在车窗小憩,下意识问他,“什么秘密?”
  “不能说,得上热气球才能说。”
  “爱说不说。”
  骆谦歪头看看他,摸摸鼻子正视前方说:“也不是不能说,不是得有仪式感么,你想听就告诉你。”
  陈仪一直到车停路边也没搭理他,骆谦心里不得劲,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下车时冷不丁喊了句,“多多?”
  陈仪一手搭在门框回头看他,“干嘛?”
  “啊……你还想听秘密么?”
  陈仪从有暖气的空间走下去,眼镜糊了层白蒙蒙的雾,他摘下来挂在胸口说:“我恐高,坐不了热气球,你还是留着跟那谁说吧。”
  他刚才也就是随口开了个玩笑,没想到骆谦还当真了,那么好的婚礼他也不适合,陈仪从没想过跟一个爱的人结婚,在他的印象里只有小孩子才会天真的计划这些,刚才听骆谦胡说八道,自己竟然也有点动心,要是谁能为自己这么用心准备一个婚礼,不感动是假的,只不过他不奢望这些,毕竟真心待人很难,他没学会,也不指望其他人能做到,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就是他道德约束最高准则。
  骆谦看着他小跑着进画廊,车停在路边好一会也没开走,给谁说啊?程言么?又不和他结婚?他心里烦得要命却又找不到原因。
  总是看不透陈仪在想什么,有时候觉得他很简单,有时候又摸不透心思,他不如程言直白,程言想要的东西必须是自己攥在手里的,温柔又有野心,陈仪不同,他看着事事不在乎,可都是在成全别人。
  画廊完工后就一直在做最后的整理,之前淘的孤本也找人给珍放起来了,那天之后陈仪胃口就大了,不知道从哪打听到王之友那里有两口清朝的机械表,当时外国使臣进贡给皇家的,后来不知道怎么转到两个妃子手里,八国联军侵华之后就没了,没想到还真让他给打听到。
  “三宝,王之友现在在哪能找着啊?”
  常三宝还在度假,信号时好时坏,“啊?王之友啊?他前一阵就在金市口摆摊儿,后来肺癌住院了,再就没消息了,哦对对,听说他有个徒弟,叫什么来着?好像姓傅。”
  “傅南星?”
  “哎对对,就他。”
  挂了电话陈仪坐在椅子上瞧哪张字条,隽秀的字体,怎么看都像个挺内向的孩子,结果人不可相貌,傅南星都快掉钱眼儿里了,抬笔停笔都是算账,奇了怪了,既没有商人的铜臭味,也没有手艺人那股清高劲儿,很有意思。三中的话……
  “喂,滕嘉,你不是认识三中的校长吗?能不能帮我个忙……”
  陈仪到了三中门口正赶上大课间,好几个班都在操场上冬季跑操,他站在门口张望了会,看门大爷出来了。
  “小伙子,你找人?”
  陈仪笑笑说,“对,找我弟弟。”
  估计是看他长得斯斯文文不像坏人,大爷还请他进屋去坐,“跟我进屋暖和会,没上面批示我们不敢放人,现在正赶上下课,你要是有人来领还好。”
  “有认识的人,一会就来接我,对了大爷,您认识一个叫傅南星的小孩么?”
  看门大爷想了想恍然大悟道:“认识认识,这孩子三天两头背着书包往外跑,假条得往我这放,几乎天天见,怎么?你找他。”
  陈仪啊了声说:“就他,我弟,之前我人在国外没时间管他,现在回来了想跟老师问问情况。”
  大爷叹了口气说了好几个可惜了,陈仪也不知道他在可惜什么,说话的空,滕嘉找的人来了。
  “陈先生是吧?不好意思,学生刚下课,您叫我刘老师就行。”
  “没事,我也刚来。”随后转身跟大爷招手,“大爷我先进去了。”
  “哎哎,进去吧。”
  陈仪跟着刘老师进了高二级部办公室,“进来坐陈先生,我给您倒杯茶。”
  “别忙了刘老师,我问几件事就走,不耽误您上课。”
  刘老师有点不好意思搓搓手坐到他对面,“南星这个孩子吧,家庭有点复杂。”
  “他是孤儿,有个倒腾古玩的师傅对吧?”
  那个老师显然是被他吓了一跳,见陈仪第一面的人一定会觉得他是个修养相貌很好的人,怎么也不会跟患有自闭症天天带着一身伤来上课的小孩联系在一起。
  “您都知道啊,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傅南星是我们级部出了名的问题少年,打架斗殴,逃课旷课,每次请家长来都是一个脏兮兮的老头,还横的要命,我们老师都没法,不过这孩子好像有挺严重的自闭症,每次都是自己在一个角落涂涂刻刻,不跟班级里的人交流,我带了这么多学生,他是让我最头疼的一个。”
  陈仪笑笑掏出名片递过去,“以后如果他有问题,您可以直接找我。”
  “这……您是他的监护人?”
  “不一定,您先收着,迟早能用到。”他刚想起身离开又问,“他今天来学校了么?”
  老师愣了一下点点头说,“来了应该,不过刚才好像去天台了。”
  “天台?好,我知道了,您忙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今天谢谢了。”
  “没事没事,那您慢走。”
  陈仪从办公室出来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趁人不注意径直往顶楼走去。之前第一次见傅南星还是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跟老师口中的人大相径庭,所以陈仪要见他,不止要见他,还要查他。


第二十一章 
  天台在七楼,陈仪从没徒步爬过这么高的楼层,到安全通道小门那累的呼呼喘气,门锁是开的上面还挂着钥匙,刚想推开出去就听到重物坠地的声音,据老师所说傅南星应该是打架的惯犯,可看他的样子完全不像挑事的人,那只剩一种可能,校园霸凌。
  “你不应该叫傅南星,该叫克星,你爸妈还有你师傅都是被你克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为首的男孩居高临下看着他,傅南星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葛林,嘴巴放干净点,我师傅没死。”
  “没死也差不多了,再问你一遍,身上带没带值钱宝贝,哥几个最近手头紧,你不得接济接济?”
  傅南星低着头不说话,葛林一脚踹上膝盖,“哑巴了?”
  他吃痛往后退了几步,死死咬着嘴巴就是不吭声。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啪!”
  葛林还想动手,突然被横空飞来的塑料瓶砸脸上。他刚想骂街就被身后的陈仪打断,“干嘛呢干嘛呢?”
  大家齐齐看着大步流星过来的人,陈仪也没跟他们客气,伸手扳着葛林的下巴一拉,“咔嚓”一声,葛林疼的嚎出来。
  “欠收拾是吧,告诉你哑巴得这么当,动不动这个死那个死的,你几班的,把家长给我叫来问问怎么教育的。”转身指着旁边三三两两的小弟说:“还有你们,学黑帮火拼啊?人家都是1v1,你们呢?欺负人还拉帮结派,还敢有下次就给我滚蛋!”
  一帮人让他忽悠在那吓得要命,只有傅南星面无表情看着陈仪,也不说话,任由他胡闹。
  葛林在一旁一边哭一边叫,有个小孩凑过来问了句,“主任,您给他把下巴安上吧,我们保证再不欺负同学。”
  “你呢?还敢再犯么?”陈仪拉着他的下巴颏不放。
  “啊啊啊嗯呃嗯”葛林边哭边摇头,陈仪伸手“咔嚓”一声又给他安回去,“散了吧都,赶紧回去上课。那谁,傅南星留下。”
  那些人一听这话立马溜没影了,等人都走后陈仪才找了个台阶坐下,“聊聊?”
  他累得要命,爬了半天楼上来还得亲自收拾熊孩子,要不是当过主席还真镇不住他们。
  “你要收东西?”傅南星也没和他客气,拍拍屁股就坐旁边,“师傅在医院,要收什么我不敢私出,得拿给他过过眼。”
  “那你帮我问问那两块表。”陈仪从兜里掏出烟点燃,“刚才装哑巴,这不挺会说话的么?”
  傅南星沉默了会说:“卖东西行,别的不行。还有,那两块表都坏了,里面机芯得重修。”
  陈仪吸了口烟,感觉现在的情况实在有些怪异,烟星随风散在两个人之间,“你师傅怎么样了?”
  “有钱就能活下去,没钱就得死。”他捡起地上的空水瓶,“所以我着急卖东西,可师傅不愿意,那些都是他的宝贝,说留给我当传家的东西,打死也不能卖。”
  “我买,只要你们想卖的东西我都要,破烂也要。”陈仪把烟蒂扔在地上踩了踩,“但是有个条件。”
  “你说,不犯法就行。”
  陈仪把眼镜摘下来哈了两口气,拿出眼镜布轻轻擦拭,“很简单,你来给我干活,帮我挑东西,外人跟前就说咱俩是表兄弟,画廊现在稳定了我平时不在,得有个帮手。”
  傅南星看着陈仪没说话,许久之后才点点头,“我答应你,也不用买那么多,把两块表拿走就够了。”
  陈仪笑笑说:“你倒是会做买卖,把坏的给我啊?”
  “我能修,但是需要点时间,最多一个月。”
  陈仪没想到他还会这个手艺,眼里又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探查,“行,我不着急,明天来我店里拿钱。”
  傅南星点点头没再说话,他没有可相信的人,师傅的东西还有手艺,都不能丢,陈仪的出现对他而言是救命稻草,可商人的信任能有几分,傅南星清楚,他看上的是对字画精准而敏感的感知力。
  “星海拍卖行的少东家,果然名不虚传。”王之友躺在病床上喝了口粥,“你这孩子也是,这跟卖身有什么两样,不跟我商量就擅自做主,真是出息了!”
  陈仪查他不代表他会坐以待毙,这个圈里没有秘密,何况是陈家这种名声赫赫的,王之友好几件东西都是在这里出的,他跟陈国林是点头之交,对陈仪更是早有耳闻,不过一直没见着真人,这下人家亲自登门找徒弟,脸上还是有面的。
  “师傅,白天我不能逃课了,给你请了个护工,晚上放学我再来,有什么事记得跟医生说,钱已经筹够了,医生定了方案就手术。”
  王之友看着小徒弟,眼中浑浊起来,南星那时候才六岁,营养不良个头也不高,不爱说话就缩在炕头上摆弄那堆手表零件,他想找个接班的,能养老送终,孤儿院的老师说他是omega不好养,还是换个吧,王之友不信这些,那么多孩子挑中他,师徒俩的缘分也是那时候开始,这么多年过去了,南星慢慢长大,本事学的扎实,他也能放心闭眼去了。
  “那对表,我想自己试着修修。”傅南星削完苹果递给师傅,又把床上的东西收起来。
  “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话王之友就闭上眼睡觉了,他老了,许多事情早已有心无力,不说别的,眼神就不如年轻人细致,也该放手让徒弟自己干了。
  骆谦到了公司就接到王冕的电话,“总经理,您还好吧?”
  “挺好的啊,怎么了?我应该不好么?”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王冕摸不透上司的心思,觉得这次是伤心过度,思维开始混乱了,用开心掩盖失落,骆总真是太苦了!
  骆谦哦了声说:“你是说程言的事么?不是经常有么,不用当真,估计是公司炒作吧。”
  “不是啊老板,这次不一样……你没往下看吧。”王冕声音都变了。
  骆谦一头雾水问他:“下面?哪下面?”
  “骆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