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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同者恋爱实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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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一献?”席来州轻声唤了一声。
萧一献没反应。
席来州提高音量,又喊一声:“萧一献?”
“嗯……”萧一献无意识地半睁着眼,嘴唇扁抿一下,翻身,臀蹭到席来州的胯下,重新睡回原来的姿势。
好么,席来州第三条腿也上线了。
席来州想——我就亲亲。
他几乎亲遍萧一献全身,不敢咬,怕留下痕迹,很克制地亲。但就亲亲根本就不过瘾,他又舔他的手指,舔他的红萸,很色情。他打开他的腿,去瞧臀缝间的秘穴,他觉得胯下肿得都有点痛了。
席来州想——我就蹭蹭。
他将萧一献两条大长腿提起来,曲在身前,单手箍住两个白皙脚踝,棕色脚绳被席来州的大手掩得看不清,另一只手握住萧一献的腰,卖力地顶胯。
萧一献被顶痛了,他迷迷糊糊地撩眼皮,推去席来州:“痛……”
席来州本来粗重的呼吸,一下子就顿住了,他有点提心吊胆地放开萧一献的脚踝,去看他。
萧一献浑浑噩噩,分不清是做梦还是在干嘛。他视线都是摇晃中的,酒意上头,根本看不清,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就是感觉到痛,手肘撑着床往上蹭,刚刚顶到床头,又猛地被拽住小腿往下扯,回到原点。
吻突如其来,勾住他的舌头,灵活得很缠绵。底下还是被顶着,一下一下,很大力。
萧一献左闪右躲,去推身上的人,去躲他的舌头,去抗拒他的靠近:“唔——不行不行……”
席来州看萧一献说话都不明朗,眼睛微闭微开,就放缓下身力度,执着地去吻萧一献的唇:“我就蹭蹭,就蹭一下。”
但后者还是躲得厉害。
分身疼得厉害,席来州低头去撸了撸,瞥见萧一献的性器,软踏踏地覆在胯下。
席来州没和男人上过床,除了萧一献,没有对其他男人有过性冲动,就连看GV,也是想象着萧一献的。
有时候,他希望萧一献是个女人。
看到萧一献的裸体,他觉得完美中,只有这个器官的存在有所不足。
他对它的关注少之又少,刚才也没有亲这个地方。但现在,他希望它能硬起来,最起码萧一献不会抗拒得那么厉害。
席来州单手帮萧一献打着,撸着,另一只手去板萧一献的脖子,粗重的鼻息扑在萧一献的耳际:“我帮你含好不好?”
萧一献觉得这个场景又熟悉又陌生,仿佛又回到了某个特别不自控的时候。这阵子他总是这样,会不由自主,有时候胃痛都无法阻止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可能又要生病了。
全身都热起来,他忍不住哼哼叫,在酒池里放荡:“嗯……啊……”
席来州第一次帮别人口交,还是个男人,有点怪异在心头。但听到萧一献的呻吟声,他全身欲火沸腾,感觉很爽很值。嘴巴更卖力了,他一边舔,一边往上瞧,看到萧一献全身微微泛红,眼睛迷离地往下看,嘴唇微翕。
他只觉得气血上涌,他整个人往上移,去亲萧一献,去勾他的舌头。
“有味道……”萧一献躲闪着,席来州的唇渐渐落到唇角,他闷笑一声,一路吻到耳际,咬着耳环往下扯动,说:“真娇气,都是你的味儿好不好。”
席来州一手撸小萧,一手去摸臀缝里的小洞,打着圈。
“不行,不行——”萧一献又叫起来,他觉得不对劲,力不从心地去推身上的人,说话含含糊糊,像含着酒,“我妈妈……”
席来州难以保持清明,他忍得额间青筋隐隐,脸都是红的,他咬了萧一献的下唇一口,顶胯,挑衅地说他:“嗯?萧一献你几岁,啊?这种事还要怕妈妈吗?”
他又俯身下去给他含,激动的手落在微红的臀上掐得有点发白。
萧一献又开始抗拒起来,推开席来州的头,他缩着身子往上,连连说:“我帮你打。”他慌忙去扯席来州的裤头,扯到膝上。
席来州看到萧一献的手在自己下身摸索,脑袋“轰”地一声响。
萧一献主动帮他打?竟然有这种好康的事?他三两下脱了裤子,快速跨坐在萧一献的腰上,额间隐隐有汗珠滴下,他看得目不转睛,看萧一献双手摸上自己的欲望。
席来州忽然觉得鼻子里有什么在流,他摸了一把,发现是血。
一点点,一滴滴,落在萧一献的手上,衬托着因动作而微红的指关节,白皙细嫩的皮肤,还有一滴落在莹润的指甲上……
席来州再也忍不住,主动覆上萧一献的手,带着他撸起来。
“萧一献萧一献……”
第三十六章
第二天,阳光从窗棂里跳进来,放肆地打量这个干净整洁的公寓。
白色的墙,烟灰色家具,银色家电,浅木色地板,一个银色的扫地机器人无声地在地板上逡巡着。
越过扫地机器人,再往前,是一张木色大床,床被深灰色,被子里的男人头发银灰色,肤白唇红,右耳上黑色耳环微微折射着光芒……
萧一献眯眯眼,烦躁地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他猛地坐起来,呆呆地看着追到床上跳跃的大片阳光。
他的房子,从来没进过大片自然光!
萧一献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努力回想,也没想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有点小片段,他顺着阳光的踪迹看去,看向一个大开的窗,窗帘翻飞着,阳光就是从那里跑进来的。
窗边有张烟灰色单人沙发,坐着一个抽烟的男人,烟纷乱地从他手上飘起,仔细看那背影的姿势,像在懊恼些什么。
“席——席来州?”萧一献揉着太阳穴,不确定地喊了一声,语气包含着怒火。
男人背脊僵了僵,缓缓转过身来,正是席来州。
老实说,席来州提上裤子就后悔了。
消灭了罪证后,他拖一张沙发坐窗边,抽着烟控诉小席,就这么天亮了,萧一献醒了。
听着萧一献怒气冲冲的口吻,席来州有上断头台的决绝,他猛地站起来,一鼓作气——
“把窗帘拉上!”萧一献反手挡住眼睛,喊了一句。他分明记得带席来州回家的第一天,就说过不要拉开窗帘的规矩了。
席来州微愣,沉默地反手扯上窗帘,公寓里光线变得柔和起来,还有点点荫凉。
“你——”语气、态度再而衰,没了原来的气势,露出一点颓然来。
“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萧一献翻身下床,发现自己穿了一套黑色镶白边的丝绸睡衣,他完全忘了昨天是怎么回来的。他捂着头走进浴室,开水龙头捧一束水醒醒脸,这才听见席来州应了一声。
萧一献微微皱着眉,觉得哪里不对。他闷头洗脸刷牙,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但又好像哪里不对。
“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萧一献洗漱完,出来问席来州。
“你在酒吧喝醉了,刚好我看到了,就把你送回来了。”席来州思忖着萧一献应该是喝断片了,半真半假地说,“你又哭又闹,折腾了我大半夜,澡洗了也不穿衣服,是我给你穿的。”
“啊……”萧一献尴尬地笑笑,“我喝多了是比较闹腾。”
萧一献有限的记忆片段里,看不清人脸,但情景是混乱的、禁忌的、熟悉的。他走进衣帽间,关上门,开始脱衣服,目光在开启的柜门里逡巡,两三下搭好衣服,提着走到全身镜准备穿——
他下意识地打量了自己一眼,除了眼睛有点肿,没什么异常。
萧一献没有看反面,觉得那些纷乱片段是自己在做梦,他匆匆穿好衣服,走出了衣帽间。
自从去了一趟萧母老家,萧一献脑袋里总有点混乱,就像是一个完美结实的城堡,正在一点点的分崩离析一样。他措手不及,救了东墙挽不回西墙,最近许多事,影影绰绰,都闹了笑话和乌龙。
萧一献今天穿一套休闲黑色西装,里头一件小圆领白T,有种如沐春风的帅气,同昨晚的哭鼻子萧截然不同。阳光打在米色窗帘上,照得整个公寓墙色都微微暖色调起来,萧一献立在这样的色调里,打扮有种复古的气息。
席来州看得目不转睛,在他眼里,他怎么穿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你在看什么?”
“哦。”席来州掩饰道,“感觉和你昨天酒醉的样子很不一样,就多看几眼。”
萧一献有点心虚,认为自己昨晚做了春梦,没有多问。
席来州一夜没睡,有点胡渣,沿着下巴,让人悸动的性感。萧一献想,席来州其实不适合带耳环,他鹰扬虎视、举手投足间遒劲有力,很适合硬朗风格的装扮,留点胡渣更添魅力。
“你在看什么?”
“哦,”萧一献忙道,“我在想我的手机在哪里,失神了。”
席来州心虚得要命,无比庆幸萧一献喝断片了,要不然撸管的事就掩饰不下去了。
“在外套里吧?”萧一献昨天的衣服被席来州放在阳台的衣篮子里,他大马金刀地走过去,帮萧一献将外套里的东西拿出来,其中就有手机。
手机屏幕弹出无数条信息,席来州纯属手贱,开了锁,一边点了第一条来看,一边走向萧一献。
“你有很多消息……”
最顶上一条应该是工作信息,大意是说MV剪辑出来了,让萧一献过下目。
席来州看视频上有顶银灰色头发,就很好奇地点开了。
视频的最开头,是萧一献同岳应晗雨中手牵手漫步的画面,很快又闪到萧一献同岳应晗在床上嬉戏的画面,再一闪又是几个甜蜜的画面……
萧一献走向席来州,要拿手机,席来州攥在手里,睨向萧一献,眉眼间都有点戾气:“你和岳应晗……”
席来州说不下去,每一个字从喉咙呼出,都像带着火,烧了喉,也灼了空气,让他的嫉妒无所遁形。
萧一献古怪地看着席来州,觉得他的怒气突如其来,让人摸不着头脑。他板着席来州的手臂往下扯,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机上,画面中,自己同岳应晗演一对情侣,岳应晗唱一首很甜蜜的歌。
视频里就自己和岳应晗两个人,席来州气什么?
他的这种气,像嫉妒,像捉奸。
席来州不可能喜欢自己,那么……难道席来州喜欢岳应晗?
萧一献有点闷,开始思索席来州同岳应晗的关系,但席来州仿佛和岳应晗没什么交集呀!
席来州看萧一献专注地盯着视频,看着他同岳应晗的甜蜜互动,席来州咬着内唇忍着,忍不下去了,终于说:“你——”
“嗯?”
“你能不能和岳应晗分手?”
萧一献抬头,看席来州满眼无法掩饰的山雨欲来风满楼,难道他很喜欢岳应晗?他心头一痛,下意识地,他快步走去开了冰箱,手忙脚乱地开一罐啤酒灌一口,胃痛如约而至。
他冷静了,假装没事了。
“你要不要来一罐?”萧一献笑着问。
席来州站在原地,微微侧着头,冷冷地说着哀求的话:“你能不能和岳应晗分手?”
按道理,作为朋友,萧一献应该明白告诉他,自己同岳应晗已经分手了,你想追求岳应晗请便。
但萧一献居然说:“不能。”
话音一落,他就后悔了,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合规矩、不合时宜的事情。但他真的很想这么做,几年来第一次放任自己这么做。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不能”,他知道他应该说“可以”,应该说几句调皮调侃的话,他也觉得席来州同岳应晗很相配,但他不想说。
第三十七章
当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你能瞬间找到无数个记忆细节来为这个猜想佐证。
例如,席来州爱慕的,神秘女店员——萧一献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席来州也不肯介绍给自己认识。
为什么?
例如,席来州的朋友阿言那意味深长的话——不能和你说,说了来州得揍死我。
为什么?
例如,席来州酒醉时喊的那声——我要你跟他分手!
不能介绍给他认识的,不能让他知道的,有男朋友的女人……萧一献现在想来,大概就是岳应晗吧!
坐在公司的造型室里,萧一献一边看造型师给丁晓定几个造型,一边胡思乱想着。
萧一献的银灰色头发是公司里一个女造型师给染的,此时她正给张向显头发修型,看萧一献心不在焉,就同他搭几句话:“我看你有黑头发长出来了,要不要再染一下?”
萧一献凑到镜子前,这些日子他都没怎么关注外型,这么一看,他就觉得难以忍受:“要染一下。”
造型室里人不多,丁晓、丁晓的专属造型师、张向显、女造型师和萧一献。
一排六张椅子,丁晓坐第一张,张向显坐第二张,萧一献就坐到尽头的那张椅子上。他挑选着新颜色,丁晓一个造型做好了,她们喊:“萧哥,看看。”
萧一献偏头看去,点点头:“好看。”
丁晓造型师给丁晓咔嚓一张留底,带丁晓挑“战服”去了。
萧一献收到席来州发来的微信——下午几点下班。
本来晚上要请X。Crew的人吃饭的,谁知他们人员变动,新上任同萧一献对接的人坚决拒绝了共餐的邀请。
萧一献晚上的时间就空出来了,他回复席来州——大概五六点,时间不定。
这边女造型师给张向显的头发包好烫发纸,萧一献便同她商量染发颜色。
“蓝色?”女造型师有些不同意,“还是原来的银灰色吧?我觉得这个颜色特别衬你。”
萧一献想要有点改变,坚持要蓝色。
一直没说话的张向显开口道:“他都不怕非主流,你怕什么?”
蓝色的头发一旦hold不住,确实会很非主流。
女造型师被张向显逗笑了,没再说服萧一献,进内室给他调颜色去了。
造型室里,暂时剩下萧一献和张向显两个人。
萧、张两人很久没有见面了,但萧一献还是有关注张向显的,知道他因《柔情似水》大红大紫,成了当红小生。
“钱满后天结婚。”张向显突然说,“你有收到请帖吗?”
钱满,张向显的前男友,《柔情似水》导演。
萧一献愣了下,说:“没有,你呢?”
估计不会有,万一张向显毁了他的婚礼呢?
张向显果然说:“没有。”
场面又静了下来,萧一献同张向显都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视线都没有交集。
张向显又说:“我去找过他老婆了。”
萧一献不意外:“然后呢?”
“我把我和钱满的事告诉她。”张向显转过头来看萧一献,“你猜怎么着?”
萧一献垂眸皱眉,有预感这个话题会让自己难受。
“她知道。”张向显笑了下,“但她假装不知道,你说她是什么心理?”
萧一献不说话,他不敢同张向显讨论钱满老婆的心理,那像在解剖洋葱,会让自己掉眼泪。
“都分手了,就不要再谈他了。”萧一献主动转移话题,“那么多好女人,你非得吊死在一个男人身上吗?”
张向显苦笑一下:“你说得对,他算老几。”
萧一献犹豫一下,虽然他知道说出口的话,可能又会和张向显交恶,因为价值观的问题。但他还是想劝劝这个原本开朗向上的男人:“不要再找男人了。”
萧一献看向张向显,认真地说:“你不觉得和男人在一起,如坠深渊吗?”
张向显微愣。
“萧哥,你确定染这个色?”人未到声先到的女造型师咋咋呼呼地问。
萧、张两人结束话题,萧一献朝内室望去,女造型师端一碗染色膏走过来,给萧一献看颜色。
是一种像海洋一样的蓝色。
萧一献看得头皮一麻,也没勇气染这种颜色,他心中的蓝色不是这样的,他说:“纯度能低点吗?偏亚麻色一些?像蓝灰色那种?”
两个人进内室捣鼓了很久,才捣鼓出一碗符合萧一献心中蓝色的染发膏。
女造型师给萧一献最后的挣扎:“真染啊?”
萧一献点头:“染。”
染发的过程中,萧一献回忆后天飞纽约的各项安排,席来州间或发几条微信过来,说晚上到他家吃饭,他请了个新厨师,萧一献笑着应了。
头发颜色出来了,亚麻蓝,很舒服又特别的蓝色。萧一献很满意,自拍一张发给席来州,没发送成功。萧一献戴上一对冰凌蓝色的美瞳,像外国人的蓝眼睛,有画龙点睛之妙。女造型师大呼好看,要同萧一献合影,两个人摆了几个pose,女造型师给放网上了。
换了新造型,萧一献开心起来,做事也有劲多了。
到了下午五点半,席来州打电话过来:“我在你公司门口。”
“很快下来。”
萧一献麻溜地收拾着,步履轻快。
下了电梯,他远远看到席来州的骚包白色跑车车尾,三步并两步,走得很快,脚风都让西服外套鼓起来,心情也鼓飘起来。
然而,走到大门口,他的脚步悬而未落。
他看到岳应晗同席来州在交谈,言笑晏晏。
席来州依旧是定制西服套装,衣着没有太大变化,他倚在车门,仿佛在和岳应晗调情。
萧一献,既希望又不希望,席来州喜欢岳应晗。
他真心希望席来州喜欢女人,至于那个女人,是岳应晗不是岳应晗都无所谓。
是哪个女人,他都替席来州高兴。
他又自私地希望席来州现在不要同岳应晗在一起。
或者等一个月,或者等两个月,自己会很快好起来,不生病。
不生病了,他就不介意不自私了。
萧一献退回大堂,坐在一条长木椅上,想等他们交谈完再出去。
黄昏的凄凉日光从长木椅的这端,退到另一端。
萧一献的电话响起来,是席来州。
“怎么还不下来?”
“就来了!”萧一献笑着应一声,嘴角努力咧到最大,来回重复两遍,竭力地让自己自然。
他徐徐走出大门,朝席来州踱去,一步步走得很稳很痛,脸上带着得体的笑。
“我的新造型好看吗?”
第三十七章
席来州的一个女伴,头发也染过这种灰蓝色。当时他觉得什么美感都被破坏掉了,阳光明媚点吧,像非主流,灯光暗点吧,像老人的头发。
但萧一献的灰蓝色很洒脱帅气,黄昏的余光薄薄打在他发梢上,有扑面而来的慵懒感。席来州不知道是自己眼光变化的问题,还是灰蓝色头发主人的问题。
尤其是加上那双蓝眸,隐隐有忧郁的气息,让人忍不住盯着看,席来州整个人都被吸去了。
萧一献越走越近,赞美的话到了嘴边,席来州却看到萧一献的眼眶红红的。
“你哭了?”
“啊?”萧一献似乎有点疑惑,低头在眼睛侍弄几下,取下美瞳,握在手心里,笑一声,“可能是第一次戴,眼睛不习惯。”
看着萧一献通红的眼眶,席来州眉头紧皱,萧一献也太爱美了,戴着不舒服还戴!
席来州转身给萧一献开车门,抿嘴道:“你戴了一点都不好看。”他绕回驾驶座,萧一献也坐进车里,说:“造型师给丁晓买了几对,我看着好玩,试一下。”
转着方向盘滑入车道,席来州瞟一眼红眼眶,心就难受一点,语气都不好了:“以后不要戴了。”
萧一献没回应,抽张纸巾包了美瞳,放在车头。
“怎么突然要请厨师?”萧一献笑问,“你又不常回去吃饭。”
“那以后就常回去吃。”
说了等于没说。
萧一献刚染的头发,怕味道太重,熏到席来州,就靠着车门,尽量远着点他,扭头去看外面的车流。
跑车忽然转道,萧一献扭头问:“直走到家啊,你转什么道?”
“买眼药水。”席来州语气凉凉的,“谁知道美瞳里面有没有细菌啊?”
萧一献忙说:“戴之前就消毒了的。”
席来州不说话了,固执地转到街边一家药店旁,下去买了一盒眼药水,站在副驾驶座旁就要给萧一献滴。
萧一献哭笑不得,怎么解释席来州都不为所动。虽然认为他有点蛮不讲理,但萧一献最终还是就着他,看他俯身下来,自己顺从地仰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他。这种感觉好似还不赖。
街灯勾勒出席来州冷硬的轮廓,他不敢看席来州的眼睛,那双眼睛太会放电。他的目光偏向席来州紧抿的唇上,不耐烦的唇时不时抿一下,扯动得耳畔的别针耳环也微微颤一下,折射橙黄灯光的锐利,刺痛了他的眼睛。
萧一献眼睛猛地紧闭,眼药水便落到眼皮上,顺着眼尾顺入灰蓝色的头发里。他忙抽一张纸巾压住自己的眼睛,含糊道:“笨手笨脚,我自己滴。”
这个锅席来州不肯背:“明明是你不配合。”
萧一献摊手心,纸巾还压在眼睛上,嚷嚷:“快点,还回不回去吃饭了?”
“我来滴。”
“你做不好!”
“我可以。”席来州坚持,“这次做不好,再给我机会,我能做好。”
萧一献颓然地放下纸巾,将脸往暗处挪挪,不想再看别针耳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行。”席来州认真地按住萧一献的脸,凑得更近了,他睫毛很长,萧一献真怕睫毛戳到自己的眼珠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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