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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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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旻听一听也就算了,没人比他更清楚谁是弱势。
  他和陆言蹊的关系不多时就被楼陌知道了,她仿佛意料之中,让顾旻自己把握分寸,别和陆言蹊闹僵。顾旻觉得她多话,毕竟他就算有心,也实在闹不起来。
  而苏夙点评:“你就作死吧,还以为自己吃了多大的亏。你没看到那个谁谁谁的脸色,听说陆先生当你的金主,气得七窍生烟——他肖想陆先生好久了,以为对方不喜欢男孩儿。你躲着点他走,万一被他毁容就完咯。”
  他口中的名字是同公司一个师兄,顾旻见过,此前红过两三年,现在二十八了还在走偶像路线。平时顾旻有点恃才傲物,看不起他,听说其中关节,觉得以后再遇到他可能要夹起尾巴做人,不能在谁面前都得了便宜还卖乖。
  顾旻不知道这样的关系还能持续多久,如果有天突然分开,还得把陆言蹊送他的动产不动产都还回去。然而陆言蹊看起来一点也不觉得腻味,倒像真的睡他睡上瘾,甚至有点洁癖,旁人都入不得眼。
  他正忆往昔“峥嵘岁月”,那边慕容把手机递过来:“陆先生电话。”
  说曹操曹操到。
  顾旻暗道心累,他刚下飞机,在通道接电话回头被粉丝拍下来肯定影响不好。他向慕容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走,自己呆在头等舱,按了通话键。
  “陆先生。”
  “太客气了宝贝儿,”陆言蹊一听他这个正儿八经的语气就乐不可支,“下回喊点别的来听,你太少喊我名字,我想来都觉得遗憾——下飞机了吗?”
  顾旻捂着听筒:“还没出机舱,待会儿要去公司,我把demo给苏夙……”
  陆言蹊打断他说:“让别人帮你送吧,你回我那儿去。”
  顾旻愣住了,问:“回哪儿?”
  陆言蹊:“回我家。今天保姆请假了,晚上我有应酬,能劳烦大明星帮我看孩子吗?”
  他语气无奈,说到最后又放轻了声音,顾旻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那你晚上少喝点酒,遥遥不喜欢的。”
  陆言蹊阴阳怪气:“是你不喜欢吧……年纪不大,管得倒越来越多。”
  他又叮嘱顾旻注意温差不要生病,顾旻反驳你才管得多,之后切断通话。他明明什么也没说,顾旻却因为这几句简短的对话心情大好,连带那天机场都没走vip通道,见粉丝时难得脸色缓和,走得也慢,给她们拍了个爽。
  粉丝都“嘤嘤嘤”,一边为他心情好开心,一边又忧愁:眼看顾旻巡演结束,综艺录完,马上就是漫长的假期,照他那个五百年一次的更博频率,何年何月才能看到会动的爱豆。
  委屈,想哭。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根本不是洁党啊不造为啥就这么写了emmmmmm


第8章 第八章
  陆言蹊的房产光是顾旻知道的就至少七八处,一些是投资,一些是他没事落脚的地方。而唯一能被他称作“家”的,只能是陆之遥住的小别墅,坐落市中心,闹中取静。
  陆之遥还没到学龄,陆言蹊舍不得送去幼儿园,花钱给她请了家教。顾旻刚跟陆言蹊没多久,就被他公然违背约法三章地带去了自己家,两个人哄着小公主睡觉一晚上,到后来什么折腾的力气都没了。
  那时候陆之遥还小,已经很能闹腾,如今时过境迁,公主病变本加厉,惟独对顾旻收敛得淑女些。顾旻不明所以,陆言蹊也说不出原因,但乐见其成,把顾旻当做唯一能降服小公主的大佛,有事没事就往家里搬。
  于是“不去你家”的声明成了废纸一张。
  关于陆之遥,顾旻年少无知的时候问过一次,公司的人不知道这些八卦,他直接问了陆言蹊。陆言蹊倒不瞒他,陆之遥虽打小就和他一起住,也管他叫爸爸,却并非陆言蹊亲生。他家中烂账一堆,并不比顾家好多少。
  陆言蹊头上有个堂兄,两人关系很好,时常一起浪荡在外。后来他堂兄与一位上海的名媛未婚先孕,孩子还没生下来,他就和对方分手了,怎么都不肯认。名媛以为他不会那么狠心,拖到后来看没办法了,只能找到陆言蹊。
  那时孩子已经六个月,拿也不好拿掉。陆言蹊从高中到硕士都在国外念的,不太懂人心险恶,女人一顿梨花带雨地恳求他就心软了。孩子生了后他便谎称那是自己的女儿,替他堂兄给了名媛一大笔分手费,从此再无瓜葛——所以后来大部分人当真以为那是他生的了。
  寥寥几句,顾旻径直勾勒出陆言蹊年轻时花天酒地的糜烂生活,不由得嫌弃。陆言蹊主动坦白当陆之遥的爸爸后就改了,和他过夜之前守身如玉,所以才越发情不自禁。
  顾旻当时说:“我信了你的邪,呸。”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也不知陆言蹊多厚的脸皮,把他当智障哄。
  顾旻有陆言蹊家的钥匙,他让楼陌送自己回那边。听陆言蹊的意思,这个点陆之遥是自己在家,顾旻记挂她,在后座上一直催。
  楼陌不耐烦:“你还真兢兢业业地赶上趟当后妈?”
  顾旻装作听不见。
  陆言蹊的家被蔷薇科的植物拥簇,楼陌送了他后就离开。顾旻直接按了门口的指纹锁,那玫瑰已经长到半人高,初夏正是开花的时候,香气馥郁,他捏着鼻子进去,提醒自己下次一定要记得喊陆言蹊换花。
  花园里安放了双人秋千,还有一套白色镂花的桌椅,顾旻吐槽过无数次那个花纹过时又恶俗,却又不得不承认,在玫瑰花季时仍旧美得十分张扬——可这美丽他消受不起,一如陆言蹊的温柔。
  顾旻开了门,刚抵住玄关的墙,脱下一只鞋,从里间蹦出个小小的身影,细嗓子一声怪叫,接着整个人撞到顾旻怀中:“小旻——!”
  她跟着陆言蹊喊,顾旻纠正过无数次未果,只能随她去。顾旻踩着一只拖鞋一只球鞋,别扭至极地抱住陆之遥,半蹲着让她站稳。
  陆之遥指了指自己的脸,撒娇:“要亲!”
  平时陆言蹊在,不让顾旻亲她,今天侦查过四周没有敌情,陆之遥赶紧抓紧时间放肆。顾旻哭笑不得,依言在她脸上印了一个轻柔的吻,笑得比平时开一些:“想我啦?”
  “很想很想!”陆之遥头点得如擂鼓,血缘作祟,她长得与陆言蹊仍然有点莫名相似,顾旻揉了揉她的头发,把那只没来得及脱的鞋踩到一边。
  他听到自己说平时绝对讲不出口的话:“我也很想你。”
  顾旻本来打算跟陆言蹊说的来着。
  和陆之遥相处久了,顾旻偶尔会和她开玩笑。这天见她快快乐乐,好似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顾旻把手洗了,给之遥削苹果,问:“自己在家乖么?”
  陆之遥:“乖的呀,我把老师留的拼音写了,还看了两页连环画……但是好无聊。要是有个人陪我玩就好了。”
  顾旻笑着说:“遥遥想妈妈么?如果妈妈在就有人陪你玩了。”
  陆之遥眨了眨眼睛:“为什么要想妈妈?我有你呀。”
  顾旻无语凝噎,拿苹果堵她的嘴:“我只能暂时陪你玩,平时要工作。妈妈能全天都陪你玩——这不一样。”
  “小旻,”陆之遥吃干净了苹果,又迫不及待地问,“可生日那天,爸爸说你答应了,你以后会给我当小爸爸——那我要妈妈做什么,反正她也不要我。”
  顾旻没料到陆言蹊谎话说一半藏一半,竟真的告诉小孩说她被抛弃了。之遥这话听着戳他心,反正陆言蹊不在,他拐了个弯,只提前半段:“你爸爸骗你,没有的事。”
  陆之遥瘪嘴,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陆言蹊不是没有前科,于是她立刻就信了顾旻的话,转而抱住他一条胳膊:“那你不想给我当小爸爸,是不是因为不喜欢他啊?”
  ……怎么说呢,喜欢。
  可“喜欢他”与“和他在一起”不是一个因为与所以的逻辑。
  他给陆之遥讲不通,只好捏住她的鼻子不准她问:“我没法给你当小爸爸,你长大就知道了。遥遥,晚上想吃什么,你爸爸不回来,我们两个吃。”
  陆之遥喜笑颜开,很快忘记了小爸爸这茬。
  顾旻见她放松,也跟着松了口气——要怎么告诉陆之遥,他和陆言蹊不是恋人,兴许也不会长久。他会哄小孩,但不是个高明的说谎家。
  今天陆言蹊是真的忙,他不回家吃饭,保姆又请假,乐得顾旻和陆之遥狼狈为奸,一起点垃圾食品的外卖。陆之遥刚满五岁,还没到换牙的时候,但陆言蹊平时给她甜食限量,可怜巴巴地求,等顾旻在,终于可以敞开吃。
  两个人在家玩五子棋,顾旻这个臭棋篓子也只能在陆之遥面前逞威风。他等到九点,陆言蹊还没有回来,连消息也不曾发,于是先哄了之遥去睡。
  陆之遥年纪小,撒娇却很有一套。她乖乖地自己洗了澡,换好睡衣,委屈地捏顾旻的衣角:“小旻陪我睡,给我讲故事,我要听上次你没念完的童话书。”
  顾旻拗不过,只能先把她抱到楼上的卧室,自己匆匆洗漱完,拿了放在主卧一套睡衣换,然后百般别扭地和陆之遥躺下,顾忌之遥是女孩儿,他抱了另一条被子,叠出两个被窝,让之遥靠着自己,又避免她和成年男人相处太过亲密。
  陆之遥想听的童话是《小王子》,顾旻上次从自己住的地方带来的——他在上海三年没挪过窝,而那处租屋也被布置得越发有生活气息,卧室装了个悬空小书架,睡前看两页,大部分时候是宁神,有时也为了催眠。
  他有无数本《小王子》,光是中译就收了四个版本,其他法语和英语也分别有几套。他拿来给陆之遥的是一本三语对照,顾旻给她念中文,预备等她开始学英语就念英文。
  “……‘再见’,狐狸说,‘人们早已忘记了这个道理,可是,你不应该忘记它。你现在要对你驯服过的一切负责到底。你要对你的玫瑰负责……’”顾旻一手搂过她的肩膀,嗅到小孩子身上特有的奶香,一边轻声念完这一章,见陆之遥困得打哈欠,说道,“故事讲完了,快睡吧。”
  陆之遥眨眨眼:“可是为什么小王子不对狐狸负责呢?”
  顾旻一愣:“什么?”
  “小旻你不是讲,他也驯服了狐狸吗?但他现在和狐狸告别,是不要狐狸了吗?”
  这个问题近乎苛责,大人听的童话与“王子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相比总是想得很多。顾旻的思绪神游,刚想好怎么回复她,却见之遥因为他长久的沉默而睡着了。
  他把手从陆之遥脑袋底下抽出来,垂下眼睫,借着台灯看那书页上的两个字:驯养。
  有一次慕容恒打趣他,说顾旻就像那朵骄傲的玫瑰一样自以为是,他当时没反驳,因为四周的工作人员都在附和慕容恒,起哄他是“高岭之花”。
  可夜深人静,偌大的别墅没有旁的活物,反而能想清楚许多事。
  他真是那朵玫瑰该多好,被一个人用心地惦记,不远万里地寻求答案,最终去而复返。即使后来枯等,也知道始终被记挂着,不必有遗憾。
  陆言蹊在深夜归家,他轻手轻脚地换鞋、洗漱,没听到顾旻的动静。手机在下午之后就没电,之后连轴开了三个会,现在回来还要和他爸开时差会。
  陆言蹊上楼,惯例去视察女儿休息的情况。他对陆之遥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要不是工作繁忙,陪她的时间更多,恨不能亲自言传身教。顾旻对此十分鄙夷,说他教不出什么好,这等放肆言论,很快就被陆言蹊身体力行地镇压了。
  门虚掩着,陆言蹊推开门时,立刻笑出了声。
  床绝不算窄,为防陆之遥滚下床,又放了许多毛绒玩具。此时一堆毛绒玩具中,顾旻和陆之遥躺在一起,两条被子,一人朝向一边,睡得舒舒服服。
  顾旻手边还放着一本《小王子》,连台灯都没关。
  讲故事能把自己讲睡着。陆言蹊多了个嘲笑他的把柄,一时间又不忍心喊醒他,走过去把灯关了,俯下身,在一大一小脸上各自亲了亲,又恋恋地刮了把顾旻的鼻子。
  生物钟很准时,半途的睡着只能算是小憩。
  顾旻已经连续好几个月没认真睡过懒觉,质量很不安稳。他在梦中感觉自己从很高的地方下坠,之后忽然惊醒,打了个寒颤。
  床头灯关了,旁边陆之遥睡得乱七八糟的。顾旻伸手把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都塞进被窝,然后自己起了床。
  陆言蹊应该回来了,顾旻伸了个懒腰,这么想。
  别墅是小三层,陆言蹊大刀阔斧地改装过,挑高了天花板。顾旻的脚步声在夜里听着有些空旷,他见楼下书房里透出一丝灯光,踢着拖鞋下楼,敲了敲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陆言蹊的声音:“进。”
  他还在工作,顾旻进门时他刚好关掉一个视频对话,整个人向后靠在椅背上,仰起脸望顾旻:“醒了?——能帮我揉下肩膀么,痛得要死。”
  顾旻:“我又不专业,实在难受的话明天去找那个推拿师给你揉。才开一下午的会就肩膀痛,别又拿老了当借口,哪有你这样的?”
  “我过完年都三十四了,本来也不年轻……你不嫌弃就成。”陆言蹊毫不在意那句调侃,业务不熟练地撒娇:“小旻,就帮我捏一捏,真的难受死了。”
  顾旻拗不过他,伸手在他后颈和肩膀按摩。他一低头就对上陆言蹊的眼睛,十分专注地凝视自己,倒映出一个小小的影子,与书房中温暖的光一起,晃得人心如乱麻。顾旻依旧没什么表情,陆言蹊先抬手揉他的耳垂。
  看着倒像夜半无人私语时,耳鬓厮磨无限温情。
  顾旻任由他搓揉,落点从耳朵一路到了嘴唇,他张口咬了下陆言蹊的手指,问:“干吗之前不叫我起来?”
  “你睡得好好的,叫起来有好处么?”在他脸上掐了把,看那团红印迅速地消失,陆言蹊坐正,“好了不按了,小旻过来给我抱一抱。”
  顾旻不从:“你吃饭了吗?”
  陆言蹊惊异地瞥了他一眼:“没吃……你要给我做啊?”
  居高临下、又在背后,这让他很想抱一抱对方。顾旻轻轻地拢过陆言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手艺不好,只能给你煮碗鸡汤面。陆总多担待吧。”
  他从不知道顾旻会做饭,还以为他永远不识人间疾苦。于是陆言蹊自然地跟过去,靠在门框上看顾旻动他家锃亮的厨具,嘴角挂着一丝笑——他为自己的想象而感到羞涩的欣喜,半夜饿了,有人给做夜宵,太过生活化。
  顾旻烧水、切葱花、配调料有条不紊,等水开的时候他在旁边平底锅里做了个单面煎蛋,陆言蹊不打扰,只含笑望着他。
  “小旻,”陆言蹊状似随口提起,“以后要不要住过来?离你公司也不远。”
  顾旻的动作停了一拍,筷子又开始在锅里搅:“住过来干吗?随时给你下厨,还是当保姆看孩子?陆先生,我有工作。”
  陆言蹊走过去搂住他,鼻尖贴着顾旻脸颊,在他耳边说悄悄话:“没让你本末倒置,我只是觉得这套房子太大了,也许还得要个主人。”
  “别闹了,你就是一时兴起。”顾旻自然地给他盛面,一扭头把碗凑到陆言蹊鼻子底下,带点埋怨地转移话题——他娴熟无比,别人听不出内心其实已经崩溃,“平时房子里又是保姆又是家教又是家政阿姨,我来了多双筷子太麻烦。何况陆先生日理万机,我第一次演唱会你都没空听,住进你家,我也是个摆设。”
  这话其实有点酸,他不知不觉露出一丝真心。
  顾旻心想,他是喜欢陆言蹊的,可越是喜欢越不敢靠得太近,或者放肆地享受他现在的温存,才不至于以后分开了,自己难过。所以他才一开始就拒绝同住,怕陆言蹊没有距离感之后很快腻烦,也将自己缩进了一个安全的距离之外。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被甩的滋味,陆言蹊这么好,他舍不得。
  陆言蹊听出他的怨怼,却不知他的喜欢,于是笑道:“谁说我没去听?”
  顾旻一挑眉:“那你去哪场了?”
  “除了北京的每一场。”
  在顾旻的错愕里,他低头吃了口面,状似平常地接自己的话:“北京那次因为遥遥生日,不敢大张旗鼓带着走。你要看票根吗?”
  顾旻不愿承认,就是这么一句话,他的坚持来了个乾坤大挪移。


第9章 第九章
  说是同居,其实顾旻没怎么搬家,他拿了几件衣服放在陆言蹊那里,其余的东西都没动。反倒陆言蹊事多,非要大刀阔斧地给他隔一间琴房,在家里好一番东挪西凑,又换了主卧的床,闹得鸡犬不宁。
  顾旻说:“以前那张就不错,你怎么老换来换去?”
  陆言蹊没把这句话当回事,笑着说:“你终于肯住过来,当然得换更好的。而且上次你不是说我那张床太硬吗,换了软的,今晚试一试。”
  前面听着还像是人话,最后一句又拐到不着边际的地方去了。顾旻瞪了他一眼,陆言蹊毫不隐瞒自己的狼子野心,趁着家政在厨房做饭的工夫,揽过他的腰,抵在墙壁上好一通吻,直到顾旻眼角红红地小声让他放开才收手。
  陆言蹊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口:“还是好容易害羞……都这么久了,该习惯了吧。小旻,你太可爱了。”
  他说得缱绻,顾旻却如雷贯耳。
  对时间,顾旻一向没有概念。他忙起来的时候日夜颠倒是常有的事,工作性质,平时穿搭都不用他操心,经常要助理提醒他私下注意加减衣服,顾旻才懵懂记起好像有“换季”这么个东西。陆言蹊对他而言,好像是过了一个又一个温暖的冬天,而细细算来,三年实在是个尴尬的长度。
  若说长久,连七年之庠都比不过,可如果嫌短,一千多个日夜加在一起,也是好一段令人回味无穷的时光了。
  他从一文不名到国内当红,事业正在上升期,出道没多久已经发行了一张原创专辑和两张EP,写了很多首歌,口碑始终保持着上佳水准。托陆言蹊的福,秦屹还为他办了许多歌手要更长的时间才得以实现的巡回演唱会。
  这些并不都是陆言蹊给的,可陆言蹊对他有知遇之恩。也正是因为他们俩难以启齿的关系,公司的人对他不敢怠慢。
  顾旻想起这些有点感慨,回神时陆言蹊的脸近在咫尺。原本的慨叹加上他对陆言蹊越发浓烈又不敢言说的喜欢,顾旻情不自禁,凑得近些,主动亲吻他的唇角。
  双唇分开,顾旻认真打量陆言蹊。
  他长得不能说不好,五官端正,眉骨高眼窝深,有种混血的气质。因为出身好,带着一股锦绣丛中的风流气,举手投足都自信倨傲,偏生说话温文尔雅,如果不是公事的场合,更加含情脉脉。而这会儿,难以言喻的深情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顾旻眨了眨眼,突然问:“你听过《心火》吗?”
  “苏夙的歌,你写的。”陆言蹊笑了,平时显得冷漠锐利的眉眼立时春风十里,“我当然听过,很喜欢间奏那段钢琴,看你采访,说是自己弹的?”
  顾旻倒不知道他还看采访,点头。陆言蹊说:“曲好,词也好,就是有点伤感……你给苏夙写了好多首歌,怎么不自己唱?”
  顾旻浑不在意:“他能唱出感觉,我自己反倒……欠点火候。”
  他没说是因为感同身受唱不下去,想起提这首歌的原因,抬眼时显得生动活泼:“告诉你一个秘密,《心火》不是写给苏夙,是写给你的。”
  “我吗?”陆言蹊惊喜地反问,随后顾旻立刻趁他不注意挣脱开,好整以暇地钻进那间琴房,装模作样地找谱子了。
  他方才说了大实话,只是顾旻似乎没往心里去——顾旻是创作歌手,他最开始因一首歌打动了陆言蹊,后来自然也关注着他的每一首原创,包括这首由苏夙演绎的、曾经在权威周榜上霸占了整整两个月的歌。
  陆言蹊待在原地,静静地回忆《心火》的歌词,蓦然有些刺痛感——唱的是求而不得,全是心酸,赚了好多人的眼泪。
  可他来不及思索更多,心下许多种顾虑和盘算加在一起,使得这短暂的刺痛又消失了。陆言蹊探头探脑,去看顾旻镇定地收拾他的琴房。他应当很开心,轻轻哼着歌,手中整理谱子,阳光正好,从窗外洒下,倾斜的、长长的温暖。
  他在这一刻参透了顾旻的心思,可却恶趣味地想等一等,看谁先按捺不住。
  商人本性作祟了一会儿,到底败给了他心底涌上来的柔和。陆言蹊在原地静静地站了片刻,走过去搂住顾旻,立在一地阳光中,放肆地吻他的侧脸。
  顾旻偏过头,眼中有光闪烁:“怎么了?”
  陆言蹊喟叹一般埋在他颈侧:“只是刚刚突然想,这种夏天有你真好。”
  此前沸沸扬扬的顾旻和洛乔安的绯闻最终结束在夏天的开始。
  洛乔安的经纪公司发了一条微博驳斥杨蒙及其工作室断章取义的行径,还发了律师函,要起诉杨蒙诋毁造谣,影响了洛乔安声誉。第二天,洛乔安亲自宣布了个重磅消息,足以让她的粉丝心情复杂许久——她早就有恋爱对象了。
  男方不是顾旻,是圈外某官二代,两人自小就认识,她出道没多久便确认了关系,相恋多年,目前已有计划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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