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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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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冰那边似是骂了什么,路从期但笑不语,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烟也不抽了,往嘴里送了颗薄荷糖,嘎嘣咬碎。
  他带着满嘴的凉意说道:“那你就让他追一下……”
  路从期低着头转着打火机,笑的不能在得意了:“我也想感受一下被追的感觉。”
  栾冰再也忍受不了这个变相秀恩爱的狗币,当即骂了声:“老娘让他明天买束花给你上坟!!!”
  说完准备挂了电话,被路从期硬生生打断,只见他立即正色道:“这两天你跟紧点闻严,隔壁技校的穆江群到现在都没找闻严的事,我估计是憋着放大招呢。”
  路从期事后让金硕查了一下穆江群的资料,登时也明白闻严为什么涉及毒品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
  “穆江群就是个马仔估计找上家了,希望能引蛇出洞。”
  八九月份的昼夜温差大,路从期站在天台上,到底有些冷了,索性又往嘴里送了颗薄荷糖,点燃了根烟,重重的吸了口。
  栾冰听见打火机的声音,骂道:“混蛋,管不着你了是吧?你又抽烟?闻严都闻不出来的吗?”
  路从期掐着烟,突然想起来闻严说自己身上很香的事,心里一甜,将嘴里的烟夹在手指间:“我去见他一般都会洗澡、喷香水。”
  呸,什么少年身上干净的洗衣液洗发水的味道,什么阳光的味道,淡淡的体香,全他妈是骗人的!全他妈是套路。
  栾冰被这小子的套路搞得很是心累,愤愤不平的挂了电话。
  。
  路从期将闻严的忐忑看在眼里,自己体贴的问了出来:“你是不是在想,这一切太顺了,和你设想的有点不一样?”
  闻严停住脚步,身子一动看起来是很想回头看着路从期。
  路从期头一次见这么扭捏的闻严,当即也被逗乐了,他忍着笑,歪着脖子看着闻严侧脸,低声轻柔的说道:“怎么会呢?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你想要和我在一起,我就和你在一起。
  我连怎么撩我的套路招数都奉送给你了,就差整个人打包送给你,因为你想了。
  可如果你从来没有想过和我在一起,我永远不会为你安排好一切朝我走向的路,我会顺从你的心意,越走越远。
  闻严不知道路从期心中所想,听见这话也只当是情侣之间甜言蜜语的情话,很是受用的展颜一笑,他看路从期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很意外的样子,自己率先苦笑了:“我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
  是。
  明显到我能清楚的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在什么情况下分清楚对我的感情了,认清自己了。
  我等了那么久,就是在等你自己确认的那一天。
  久到……你根本想象不到。
  所以当终于等到的那一天,怎么可能还要假装震惊,假装犹豫?
  路从期故作很好奇的问道:“不是特别明显,所以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为什么?”
  闻严一撇嘴,眼睛精明的骨碌一转,笑着不说话了。
  路从期忍的很辛苦,摇头无奈的笑了笑,把握着进程,也没有逼闻严。
  他的喜欢,是经年累月积攒出来的,心口是层层屏障,不会决堤,需要的时候会挤出来些,恰到好处,是不温不凉的思虑过度。
  等到两个人慢赶着终于赶上了公交车,路从期这才找了个话题问道:“你车呢?”
  闻严有一辆让学校不少男生都嫉妒的Aprilia机车,平时不少见他瞎显摆,颇让全校老师看不惯,光是教导主任领着人搬闻严停在校门口的车都好几次了。
  闻严和整个高中格格不入,像是提前入社会的混混,却又挑战着不管是学校还是社会的红线,只见闻严一听路从期提起这个,当即不忿的啧了声:“拖你爸的福,我妈叫来拖车队把我小宝贝锁地下车库里了。”
  路从期没忍住噗嗤一笑,手撑着栏杆,自己低头静静的笑着。
  他一笑,闻严心跳总会不自觉的加快,像是隔靴搔痒般。
  闻严看了看公车上的人。
  玩手机的,打盹的,许是大太阳格外消磨人的精力,在下午的时候所有人都显得蔫蔫的,连眼皮都懒得撑一下。
  闻严隔着车上的人,听着车内的各种噪音和公交车的语音播报,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及的心思,他故意推搡着让路从期站不稳,自己假模假样的抓着路从期往自己怀里送去。
  路从期撞了个满怀,鼻子闷闷的全是闻严身上他熟悉的味道。
  闻严就按着路从期的脑袋,抓了几下路从期的头发:“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他飞快的低头亲了一下路从期,这才打算放过他。
  开车的司机大概格外的烦躁,将公交车开的跟哮喘犯了似的,一喘一喘的。
  闻严没来得及看路从期的表情,车跟着一停,他们在中间,路从期正好背着上车处所以什么都看不到。
  可闻严看的清楚。
  上车的这三个人直接将目光锁在闻严身上,冲着闻严挑衅的嗤笑了一下。
  闻严脸色不变,直接无视,继续低头和路从期说着话。
  路从期:“闻严这么多人你干什么呢?”
  闻严继续笑的没脸没皮:“没办法到现在都还飘着呢,我怕是要膨胀了……我可是一束花就把实验高中的学神给追到手了呢。”
  大概车内实在闷热,路从期这么怕热的人也显得无精打采的,听见这话只是几不可闻的说:“说了不用你追。”
  那三个人从上车后就开始盯着闻严,这会儿已经开始朝着车尾这边过来了。
  闻严继续吸引着路从期的注意力,见前方不远处就是站牌,索性心一横,对路从期快速的说道:“记住等会下车的三个人的特征,报警。”
  路从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闻严给按在了正好空下来的车座上。
  下车的人一股脑的堵在后门,闻严和路从期隔着拥挤着要下车的人,路从期扒着人叫住闻严:“闻严!”
  闻严没回头,跳下了车快速的朝着人更多的地方跑去。
  车跟着缓缓开动,路从期从后门追到车尾,扒着车窗终于看清了刚闻严说的三个人指的是谁。
  他快速的调整好呼吸,喊了声:“停车!”
  整个车无动于衷,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翻了个白眼。
  路从期看着开着的车窗都在考虑跳窗的可能性,好不容易稳定好自己的情绪,他这才掏出手机,语气不善道:“你跟着闻严了吗?”
  栾冰迟疑了一阵:“你们今儿不是过周末的吗?我就没打扰啊?”
  路从期咬着牙,恨恨的暗骂了声,说道:“顺城西路,朝着文化北路方向跑了……对方不清楚几个人,闻严……”他深吸了口气,续上了自己的话:“闻严有危险!”
  路从期飞快的挂了电话,又拨了个号码,对方过了一阵才接通:“喂,从期?”
  路从期再一开口的时候已经听不出来任何情绪:“爸……”

  卷一:第二十二章

  闻严本意并不想让路从期牵扯进来,但这些人平均年龄都比自己大,就清楚绝对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况且还不是自己熟悉区的人,怕是来历不简单。
  他一挑三还是可以的,但穆江群是出了名的手黑,三个人?哪有这么简单。
  他本意是想在闹市区中甩掉他们,然而跟着七拐八拐,一路走来,不断从闹市区的各个分岔口出现堵着闻严的人,收网一般将闻严逼到了人少的地方。
  身后摩托车哼哧哼哧不紧不慢的开着,逼得闻严只能一头钻进巷子里,确定摩托车进不来的时候,他这才加快脚步跑了起来。
  然而没跑几步,迎着闻严走来五六个人拎着棒球棒正候着闻严。
  闻严一看前前后后围堵着自己不下二十个人,硬抗无望,索性站住了脚步,他站在一处阴凉中,神色也跟着冷了下来:“我倒是不知道穆江群什么时候能摆的起这么大阵仗了?”
  对方刀疤脸一男走上前几步,啐了口唾沫:“妈的,跟了你一路了,跑啊?!”
  闻严站在原地没说话,只是盯着那刀疤脸,再往旁边一瞅,也猜到了这里面领头的人是谁,一般狗腿的人旁边大概率的会是领头的。
  闻严上下扫了那人一眼,休闲海滩风的短袖,吊梢眼,不管怎么看人都带着‘看你不顺眼’的冷意,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狠劲。
  闻严见过多少大哥混混了,一眼瞧下去,不由得心里一凉,他也顶多是个高中小混混,掺和不了多少那些社会上的人真正的大事,这会儿他连个趁手的武器都没有,自然不会傻到和这些人硬刚,便问道:“穆江群让你们教训我的?”
  “嘁,小兄弟,纠正一下,不是教训,是……废了你。至于是谁,你就算知道了也没用不是么?”
  闻严当即瞳孔一缩,手指不动声色的给路从期发了一个定位,背抵着墙,打算跟这些人周旋下去:“没用?哼,隔这么远也要做了我,真当我傻?”
  闻严看着这些人全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只有领头的那人年龄稍大一点,二十□□的样子,他就冲着领头的人说道:“废了我?东西没到手,你敢吗?”
  闻严没兴趣知道他们是谁,听这话大概也知道了不过是拿钱办事的主,稍微一思量一下自己手中的东西就知道这些人是冲着什么来的。
  上一星期的毒品,今天的围截都在说明这一件事——闻严终于走进了他们的视线,有人已经开始注意到他了。
  今天这件事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
  只见领头的那人眼睛危险的一眯,本来就是穷凶极恶的长相,这么一眯眼将他整个人身上恶徒的气质淋漓展现出来:“小兄弟,我看你年纪不大,一些不该你拿着的东西,就少眼馋,上面给的命令是,你拿出来还是不拿出来都是死路一条,奉劝你配合一点,死的也好看些。”
  闻严手一动,几乎下意识的想要护住自己运动挎包里的东西,又被他生生的止住了,他深吸了口气:“东西不在我这。”
  闻严颇为冷静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吹了口气,额前的碎发一起一落,仿佛某个信号一般,只见他即使警惕的弓着前身,背靠着墙,一双眼睛却酷辣又凌冽,他连眼角都带上了几分嘲讽:“哪个傻逼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带到身上?你杀了我,东西也就没了,这你不会不懂吧?”
  他心里纵使疑窦重重,却也分出了些心思快速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闻严来到这也是有道理的,毕竟这里虽然地形复杂但好在他熟悉,不远处还有烂尾楼足够他躲起来。
  闻严稍稍计算了一下自己跑出去的概率,距离烂尾楼有三百米的距离,自己到那的概率……
  他低头嘴角嘲讽的微笑顿时带了些许苦涩来,手指痉挛似的在微颤,可他不能也不敢表现出来。
  闻严后背已经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汗,夏□□服薄,已经浸湿了一片,他一个人在阴影处,看着周围乌压压要他命的人,心跳如鼓雷,将他隐隐的发抖和胆怯展露无遗。
  几乎念经一般的,闻严嘴里低喃着他的强心剂:
  ——星期五,天晴,骆驼失联了,上头已经开始怀疑了,有谁在故意搅混水,他们在查骆驼是谁,有人不干净了。
  ——星期三,七夕灭门案有线索了,提取到了DNA,正在做数据对比。
  ——星期四,消息泄露,查不下去了。
  ……
  闻严知道现在不是跑神的时候,只是想起来自己看到的内容,突然觉得有些讽刺……他竟然傻到让路从期报警?报警等着那些警察来给他收尸的吗?
  领头的人不欲跟闻严多做纠缠,冲闻严一扬下巴:“那这死法可是你自己找的……二十万,杀个高中生虽然有些掉面,不过你死的方式绝对壮烈。”
  他看着闻严说道:“‘海市’悬赏了让我火烧了你……啧,一定要和三年前的那场爆炸一样。”
  闻严抬头看着那人,临死的胆怯和生理性的颤抖都没有了,他像是被人当头一棒彻底清醒过来,声音几乎嘶哑了起来:“谁?——谁?!谁让你这么杀的我?”
  这个高中生竟然对自己的死法感兴趣。
  这是所有人当时内心的想法,闻严几乎失去任何自我防卫的危机感和求生欲,不自觉上前走一步朝着领头的人靠近,将自己后背展露出来,而后猝不及防的被身后一人拿着棒球棍朝着后脑勺一击。
  闻严眼前一花,瞠目欲裂,大脑一瞬间充血,跟着应声倒地,所有人都以为这人根本经不起打的时候,谁料闻严只是身影一晃,因为疼痛蜷缩成虾米的身子保持着伛偻着的姿势晃悠着站了起来。
  身后那人打算再补一棒,闻严反应极快的脑袋一偏,头也不回的凭经验判断出那人的方位,一个侧身拽住那人手腕绕到身后将棒球棍夺过来,朝着那人的脑袋就抡过去。
  这一动手,周围的人根本不经思考的纷纷动起了手,根本没看到自家老大暗骂一声,对着旁边的刀疤脸骂道:“谁他妈让动手的?那玩意儿值五十万呢!操,老子抢个东西跟杀个人你要哪个?!”
  刀疤脸吓得不敢吭声,看着闻严的身手,哭丧着:“兄弟们不动手杵着挨打吗?”
  一记寒光朝着闻严面门袭来,闻严躲闪不及,抬起胳膊硬生生让自己胳膊挨了一刀,小臂处顿时鲜血横流,疼的闻严当即倒吸了口冷气。
  旁人怕是在这样的劣势几乎是挨打的情况下会越打越挫,然而闻严并不是,他瞧见有更趁手的武器,冷笑了一声,全程硬守着无数个棍棒的袭击,只盯着那人手中的弹簧|刀。
  越打越挫?
  他偏不是,他会怕死,但偏偏不会懂求饶和示弱是怎么写的,有人比他强,有人比他厉害,他就要去成为那个比他更厉害的人。
  打群架就是——瞄准最厉害的那个人,往死里打!
  闻严一咬牙,口腔中都充斥着腥甜的铁锈味,刀一旦到手,不少人避讳着闻严的手中的利器,闻严会玩刀,这么一来倒真的没多少人敢近闻严的身。
  三百米……
  闻严看着堵在自己面前一堵面墙,摩托车轰隆隆的声音在身后犹如蓄势待发的野兽随时准备撞向闻严,然而他这会儿却有点体力不支的撑着墙。
  见闻严稍微有些体力不支,就有数不清的棍棒利器朝着他袭来,他躲过一个躲不过十个。
  闻严硬扛下一击,跌跌撞撞着后退,手撑着墙壁好不至于让自己倒下。
  他打不过。
  又不是什么金刚不坏之身,打在身上也会疼,也会影响下手的力道和速度……
  闻严拿着弹簧|刀的手发抖的不像话,他看着胳膊上的鲜血,强忍住恶心和晕眩,又发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才不至于昏倒。
  有人一脚踹飞了他手中唯一的利器。
  他被人一脚踹倒仰躺在地上。
  逼仄小巷,两旁皆是高耸的墙,他的头顶是三米宽的天空,日落西沉,烈焰般的颜色烧红了不少厚云,晕染着头顶的天空。
  闻严只觉得自己随着那一击紧接着就是一阵耳鸣,周围所有的声音全都传不到耳朵,只有他自己越来越急促却也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
  他眼前突然一黑,这个他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哪条道上的大哥面无表情的打量着闻严,像是已经在盯一具‘尸体’:“小朋友,大人的东西不能乱拿,东西呢?”
  闻严咳嗽了几下,连带着肋骨都跟着疼,他咽下口中的腥甜,不发一言的看着领头的那人,缓缓的摇了摇头。
  他已经感受不到任何暖意了,浑身上下冷的可怕。
  闻严被人一左一右的架着胳膊站起来,他浑身上下被人摸了一个遍,手机也翻出来扔了老远,最后从挎包里翻出来一本黑色的会议记录本。
  光头马仔大致翻了一下,似乎觉得是高中生的作业,觉得没什么用又给扔了。
  闻严眉目凌冽的皱起,抬起头看着那些人脸色不变,当即一愣:他们也不知道要拿的东西是什么吗?
  “我是老雕,小朋友记住了,下辈子投胎好避开我。”
  老雕避开闻严恶狠狠的眼神,冲人一抬手。
  紧接着闻严感觉到自己的双臂被人朝着两边拉扯,他双臂被一左一右的拉着,自己被迫张开双臂站在路中间——闻严的前面,几辆摩托车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闻严,是打算用这种方式活活撞死碾死闻严!
  闻严瞳孔一缩,极力的挣动着,千钧一发之际,闻严脑海中闪出一个想法。
  ……那些人还是没来救自己。
  和当年没有人救闻国朝一样。

  卷一:第二十三章

  摩托车变成庞然大物就在闻严面前,他甚至都来不及闭眼——因为那一刻,他也是会害怕的避开眼睛的。
  闻严感觉到左边拽着自己胳膊的力道一松,一声惨叫,然后是更多的惨叫和打骂声此起彼伏。
  他来不及多考虑翻身朝着反方向滚去,但还是被摩托车撞了个翻身,随即两边的力道同时都是一松,闻严尚未站稳身子就被人单身拎鸡仔一样拦腰扛上了摩托车后座。
  闻严都还没辩清看车的那人是谁,只听到前座破风传来栾冰略带嘲讽的声音:“把你出息的,这特么就二十多个人就成这样了?你是怎么在新区混下来的?!”
  闻严浑身上下疼的说不出来话,听见是栾冰的声音彻底卸下所有防备,虚弱的说了句:“靠脸不行?”
  “别说你是跟我混的,我手下的小弟还没有被打成这样的。”
  闻严有些日子没见栾冰,听见这话揶揄的一笑,拍了拍栾冰的背,说道:“麻烦掉个头……”
  “!!!”栾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闻严,见这小子还有力气扯着笑,也就稍微放心了点,声音都不自觉柔和了些许:“你干嘛?”
  “奥,作业忘那了,回去拿一下。”
  “……”栾冰从头盔护镜下深深的看了一眼闻严,见闻严极力掩饰着心中的慌张和心虚的样子,也不拆穿,只是问道:“值得你再去送死?”
  闻严一愣,许是对自己的不坦诚有些心虚,避开栾冰的眼睛,点了点头。
  栾冰硬生生急转了弯,轮胎在水泥地上划出上上的一道,整个车身都跟着甩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身后的人十几辆摩托穷追不舍,一看见对方停下来,当即愣在那不知道他们又打算耍什么花招,纷纷警惕的围着闻严他们,活活将小胡同堵了好几层。
  栾冰摘下头盔硬扣在闻严身上,冲闻严努努下巴:“小子看好了,你那种肉搏是小学生的打架,老娘教你怎么教训这些人!”
  栾冰涂满指甲油的手指握着车把狠狠转了几圈,摩托车哼哧哼哧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厉害。
  “等等?!你别告诉我你一个人来的?”
  栾冰直接无视掉这句话,似乎很愉悦的吹了声口哨:“你金大哥在来的路上,撑不撑得住就靠咱俩的造化了,坐稳了!”
  闻严快速摘下头盔扣在栾冰脑袋上,也不客气的嘲道:“你玩机车都没赢过我,这次行不行啊?”
  他听见前面传来一声清脆的笑声,跟着整个身子一空,平时他也玩机车,玩极速,但都是在无障碍的盘山路上或者赛道上玩,这么硬刚的方式他还真的没见过,只觉得刚刚离地的一瞬间引力的作用似乎都弱化了。
  身侧强烈的撞击痛让闻严的整个面部都扭曲了,他看着不远处那本被扔的笔记本,双腿夹着车身,快速的俯身猴子捞月一般的将本子快速捡起来,而后拍了拍栾冰的后背。
  不过这一会儿的功夫,老雕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前后夹击形成了严丝合缝的包围圈,每一道眼神看向闻严他们都在传递着同一条信息——不能让这两个人活着离开这里。
  纵使性能再好的机车也顶不住这么横冲直撞,闻严知道他们已经冲不了第二次。
  拼死拼活,那短短近在眼前的三百米他怎么也走不到。
  闻严呷着口腔中的血腥,沙哑的笑了一声:“也还好,好歹把他们引出来了。”
  他目光突然变得锋利起来,身前身后是为钱害命的亡命之徒。
  十七岁的少年涉世未深,即使是学着大人混迹浪荡在那些场所,即使想学着投身于黑暗寻找在黑暗下搅动风云的无数双触手,即使也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一步步前行,奋不顾身,一意孤行的找一个能让他接受的真相……
  但他到底还是太弱了,多少比他经验丰富的英勇烈士为之付出生命最终一无所获。
  他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毛头小子能改变些什么?
  闻严垂着眼睛,心里凉凉的想。
  紧接着自己手中多了一把更凉的东西激的他所有的感官也渐渐归位。
  闻严看着手中的铁棍,抬头愕然的看着栾冰。
  栾冰摘下头盔,甩着一头长发,冲闻严挑了下眉毛:“不准使用利器,不准杀人,不准见血,只能自我防卫,懂?”
  “……”
  随即,栾冰解释什么似的又补充了句:“你还小,手上不能有这么多不干净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闻严多虑了,他总觉得栾冰是在意有所指。
  可更多的是心中一地荒芜冰川突然被一滴岩浆贯穿的震撼涌向他全身,酥酥麻麻遍及全身血液,身上跟着起了一层鸡皮——他没看到自己眼睛已经红了。
  栾冰从皮靴中抽出一把特质的银|刀,看着这一群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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