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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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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闭空间里,这个人的声音根本经不起传播,骆驼听得真切。
  “路祁聪,原中原市公安局副支队长,临湾人。”
  “我不是!”
  只听那人轻轻笑了一下,语气堪称温柔,像是闲聊一样带着股从容劲:“他们是不是承诺你,回来的话,升官进爵,前途无量?”
  而后他又轻轻补充道:“你可以回去。”
  红外摄像头轻轻转动了一下,给这张面目全非透着一股坚毅和狠厉的脸一张特写。
  镜头外的人盯着这张脸,像是跟他面对面说话一样:“听到你也是中国人我很开心,帕夏那个人教化主义太重,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我们还是比较有话聊。”
  “怎么?唱白脸的人来了?”
  “帕夏前一段时间去了他养的那条狗的国家,怕那条狗一个人寂寞,便杀了她全家去陪她,顺便,见了一下你的妻儿。”
  妻儿……
  路祁聪的妻儿。
  “听说你儿子刚升初中,这么多年了,你见过他吗?”
  骆驼听见这话给出了个适当的冷笑,抽动着自己的面部表情,等着随时调换出一个合适的表情来。
  可他做不到。
  突然出现的人物关系让他一瞬间慌了神,决心求死的心情突然被一盆热水浇灌而下,他下意识的反驳道:“儿子?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怎么?要杀了他们陪我吗?”
  那人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说道:“你是路祁聪,你已经不是骆驼了。”
  已经有很多年都没人叫过这个名字了。
  他多年催眠麻痹自己,不断暗示自己,重复演绎自己的另一个人设。
  路祁聪这个名字乍一听起来还是让他陌生至极。
  就在这个时候,头顶的门应声而开,大片大片的光泼洒进来。
  骆驼下意识的躲避光线。
  那充满蛊惑的声音轻轻说道:“骆驼,我知道的,你不想死。”
  如果可以,谁都愿意活着。
  控制骆驼手脚的铁链被远程操控着打开。
  外面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大片阳光,人们正常的上下班,坐在餐桌上前聊天吃饭。
  为了明天、为了家人、朋友,恋爱烦恼。
  喜怒哀乐,人间至情。
  而不是一个异国他乡,他身上背负着沉重的负担,可惜没人知道,就算有一天死在这里,连一块面朝东方的墓碑都不会有。
  他听见那个声音突然模糊了起来,一会儿是稚儿般的童真,一会儿是久远又温柔的叫喊。
  “爬着出来,路祁聪。你还有机会回去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而这个机会,是我们给你的。”
  他就从那满是血腥、臊臭的味道一点点向外爬去,中东地区的阳光干燥,路祁聪伸出那满是血腥的手一点点扣着地面,留下长长的指痕。
  他是骆驼。
  身上的每一个器官都为了活着而做出大量储备,期待有一天能走出荒漠,来到他的绿洲。

  卷二:第三十三章

  那一片沙漠不过是多了一个被风干的尸体,当骆驼暴露在他们眼中的时候,骆驼便已经不复存在。
  他们还给这个世界一个路祁聪,充当促变者的角色,还给他们的是警员‘路祁聪’,让他载誉而归,让‘骆驼’这两个字载入他们的光辉史册,让他们得意满满。
  至今,‘骆驼’这两个词成为多少人心中的荣耀。
  是仍潜伏在最底层黑暗处的那些同僚们的光,骆驼的好下场在告诉他们,只要他们熬过去了,就会像骆驼一样,身负荣光,骄傲的活着。
  这是一个虚拟又遥远的慰藉,多少人靠此苟活。
  那年的伤口多少有些伤及筋肉,时不时会疼的睡不着。
  路祁聪算着日子想了一下,再在这个职位上吊几年,上面有位子空下来了,自己还能再往上升两级。
  本来他只要一回来,就有不错的官职等着他,处长级别的也不错。
  但那个位置有人干了,他们不需要。
  他们需要的是,职位不高,但身处一线获取情报和便利更多的位置。
  他撑着身子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听见外面有了动静。
  应该是路从期半夜渴了起来喝水。
  路祁聪知道这个儿子跟自己不亲,一直有事情瞒着他,他有跟踪过路从期,有天半夜发现路从期打着电话从学校后门走了出来,他下意识的跟过去——路从期在给一些小混混钱。
  其中一个还穿着他们学校的校服,浑身是血。
  “麻烦你们了,早点回去吧。”
  “闻严真狠啊……”
  语焉不详的一段对话,直到路祁聪看见路从期又绕了一段路返回,重新出现在学校后门处,闻严正蹲在马路牙子上玩着手机,抬头看见路从期,便是展演一笑。
  而后他便觉得是闻严又一次打架了,路从期又跑去善后了而已。
  但为什么是‘麻烦你们了?’
  路祁聪不能在路从期身上多下功夫,所以就连路从期为什么不选择保送这种事都无法问出来。好在这种貌合神离的父子情也正好遂了他的意,他只要对闻严好一点就行。
  主卧的双人床睡一个人到底还是大了些,况且他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这么舒坦的床他也睡不惯。
  床头柜正在充电的手机亮了一下,他等的消息也随之而来了。
  “我们是在保护你,狙击手不是我们的人。”
  路祁聪放下手机,旧伤复发疼的他直抽气。
  先是闻严出现在妖怪酒吧,再是穆江群找人报复围截——围截变成截杀,对方故意闹出这么大动静就是为了吸引警方的注意力。
  或许从闻严出现在妖怪酒吧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人坐不住了,于是料定了闻严会找上穆江群,而穆江群出了事肯定会找上老雕。
  路祁聪艰难的呼吸了一下,一直挨到困意袭来这才躺下。
  他和很多人一样龟缩在角落里等着历史促变者的出现,接受转折,在时代的大潮流下被迫做出选择而后被冲到任意一个角落,那是命运的节点却只是湍流中一颗小的绊脚石,他被拌的粉身碎骨。
  于是路祁聪发现,自己不能跟整个时代作对,他要面对的是无数以此为生、以此为乐的人;垮掉的一代中宣扬着‘自由心智’的人;战火纷飞,资本掠夺情况下,种毒不种粮的人。
  ‘海市’没有办法被击垮,窜流各地的毒贩,势力日渐庞大的毒枭背后是强大的经济财团支撑……有的甚至已经算在了GDP上。
  所以路祁聪才会一遍遍问自己,自己这样做能改变什么?
  这是一条鲜血淋淋的道路,他不想成为这条道路上,这节节攀升却又白骨累累的梯子上的一个奠基石。
  多少人想要从深渊中爬出来,然而那些人就是会站在最顶层云端处,脚下踩着无数普通家庭的白骨,披着体面人的外套,眺望着人类光鲜的未来,成了航行的导向者。
  讽刺又让人无能为力。
  路祁聪知道接下来几天有他倒腾的,终于挨到天亮,先是亲自将这个省心儿子送回学校,刚目送路从期走进校园,市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路祁聪顶着一看就肾虚的脸,没什么好气的接了电话:“什么干嘛呢?送儿子上学呢。”
  路从期心有灵犀般回过头一看路祁聪还站在那,便冲他挥了挥手。
  路祁聪牙疼似的抽了一口气,骂道:“小兔崽子……没说你,什么事?”
  “穆江群已经抓到了,这小子离家出走在黑吧里呆了两三天,抓他也是费了一番工夫。”
  市局的警力用在抓捕未成年人上网上也真不怕浪费人才了。
  “就这点能耐,我怎么么听你们一个个的挺骄傲的是吧?抓紧审讯,这事还用得着跟我说吗?”
  路祁聪烦躁的打开车门,对面一听自家老大又不来打卡上班,忙问道:“路队,那您呢?”
  “我?”路祁聪摔上车门,拎着塑料袋里的煎饼果子和现磨豆浆,愤怒的一脚踩上油门,无视校门口车速不能超过三十码的交通提示,吼道:“给另一个祖宗儿子送早饭,怎么?你有意见?”
  路从期这个儿子自己惹不起。
  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暴躁的话就像是跳脚又傲娇的猫,别看路从期就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但就差脑门上顶着一行大字:好好好,你更年期你说了算,行行行对对对。
  准备好一连串腹稿的路祁聪只能悻悻的将骂的话咽下去,认命的提着早餐给闻严送过去。
  闻严这会儿正精神气十足的跟路从期聊天,一听路从期不过来了,当即问道:“放学呢?午休呢?”
  【7:午休就一个小时,我尽量。】
  【挺甜:那不能啊,我都多长时间没见你了,我早餐呢?】
  【7:我爸说他顺路,就让他给你带过去了。】
  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敲响,而后便是路祁聪的声音隔着一道门都拦不住的声音响起:“开门,我可知道你腿不瘸啊,小兔崽子。”
  闻严大早上并不想碰到路祁聪那张黑脸,给路从期刷了一连串表情包,问道:“你爸经期紊乱了???”
  他没有等到路从期给他回复,只能掀被下床去给路祁聪开门。
  门刚打开,一个冒着热气透明塑料袋就被顶在闻严脑门上,戳的闻严差点站不稳忙接住了早餐。
  路祁聪这才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叽歪道:“哟,少爷这是还没醒呢?”
  “……”
  闻严实在不知道自己哪得罪了路祁聪,但下意识的讥讽道:“哪有人民警察朝九晚五,忙东忙西的,凶手抓到了吗?”
  闻严一捏这个分量就知道是路从期大早上跑了两个地买的,心情不错的拎了拎这份心意,感觉虽然没有路从期亲自过来送的实在,但他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对象,被顺好了毛,心满意足的抓着咬了口。
  闻严和路祁聪斗嘴多少年,当然知道怎么戳这些人的心,见路祁聪被堵的说不上来话,龇牙咧嘴的一笑嘿嘿道:“那你还不赶紧抓凶手去,再见了,警察叔叔。”
  说着,在路祁聪准备抬脚走进去的时候,直接摔上了门,路祁聪那张本来就臭的脸差点和门来一个亲密接触,费了几公里的油钱连个早饭没混到,最后连门都没进去,路祁聪气的叉腰原地转了几圈,指着病房门骂道:“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
  ·
  “我是要找人给他点教训,但没想杀他啊?”
  “我杀他?我敢吗?一听说是打闻严的,都他娘的不打算动手。”
  “老雕?我不认识什么老雕啊。”
  路祁聪愤怒的将耳机拔下,骂了一句,指着审讯室里一搭一搭晃着腿的穆江群,气的牙痒痒:“你们从哪找来的这玩意儿?!查他的通讯录,社交账号,看看他都接触了哪些人,我还不信了逮不住他了!”
  一大早上全队上下顶着自己上司发火,一个个脑袋缩的跟鹌鹑似的不敢吭声,先反应过来的已经领命逃跑了,剩下的几个人缩在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出。
  “问他贩毒的事。”
  里面的人领会,按着耳机,厉声问道:“我们查到你有向同学销售违禁品,有没有这回事?”
  “违禁品?你指的是什么?”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于穆江群的有恃无恐,唯独路祁聪双手撑在桌面上,盯着监控器里的三个人,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心理素质这么好,还这么嚣张的,他见过不少人。
  但大多都是惯犯且阅历和年龄都在上面摆着,穆江群也不过才十八,比闻严还小一岁。
  哪来的底气呢?
  路祁聪捻着手指,听着里面的对话,越想越没有任何底气。
  穆江群大早上被抓到市局,被审问了半天,冷不丁笑了:“警察叔叔,我今年十二月才满十八呢,您把我抓到这里,经过我监护人同意了吗?”
  负责审问的小刑警应该是没想到对方突然来这么一出,正拍着桌子嚷嚷,听见这话明显呛了一下。
  穆江群将椅子往后一仰,笑的一脸没心没肺:“别欺负我没受过高等教育啊,现在的教育普及程度高,混混都是有文化的。”
  这还有什么可骄傲的?!
  只见穆江群流里流气的扒拉了一下过长的刘海,心情极好的吹了一声口哨:“说我贩毒?叔叔,我还是未成年呢,干不起这卖命买卖。”

  卷二:第三十四章

  “嘭——”
  审讯室大门被路祁聪暴躁的踹开,路祁聪面沉似水冲负责审问的人摆摆手,按着书记员的肩膀,冷笑道:“觉得我们没证据是吧?”
  穆江群也是惯会看人脸色的人,在路祁聪的逼视下不太乐意的坐直了身子,梗着脖子说道:“我本来就没做……”
  路祁聪冷不丁打断:“黄毛可不是这么说的。”
  闻严那天在病房里说的话只有几个高层知道,如果不是路从期突然提了一句穆江群,他们也不会想到那天晚上在妖怪酒吧里发生的事情。
  穆江群一听到这个名字,疯狂眨着眼睛,听不懂人话似的选择沉默了。
  “不说也没关系。”
  路祁聪将口袋里的一包粉状物甩在桌子上,整个人极具压迫感的撑在桌子上逼视着穆江群:“黄毛告诉我们,是你告诉他,让他给闻严随便来点,你们以后有的他钱赚了。”
  时间倒回昨晚,路祁聪连夜找人去戒毒所提审黄毛,没有提闻严事后被追杀的事情,只是让他复述一下妖怪酒吧事件的前后起因。
  黄毛什么都招了。
  穆江群一看见那包毒品,浑身上下难以自持的抖动着,充血的眼睛看见那包毒品,咬着牙吼道:“他怎么敢?!”
  “受人教唆和主动犯罪还是有区别的,怎么不敢?啧,不是我看不起中专生,你跟我们几个活了几十年的人比文化呢?”
  路祁聪实在忍不住,连日以来的不爽全都发泄在穆江群身上了:“宝贝,好好上学不好么?”
  几乎在同一个时刻,位于繁华地段的妖怪酒吧白天就经营些咖啡、简餐的行当,但人相比较夜晚的狂欢少的不是一星半点。
  一辆黑色摩托停在门口,服务员百无聊赖听着外放的摇滚曲子,哼着小调,一抬眼看见门口上的那个大长腿,帅气十足的摘下头盔。
  本来觉得正好能一睹芳容呢,只见那人将自己包裹的严丝合缝,黑卫衣黑口罩,抬脚就推门进来。
  服务员忙扬声喊道:“欢迎光临,先生喝茶还是咖啡?”
  顺便将摇滚曲切换成了钢琴小调,冲面前身形瘦弱的人笑的一脸殷切。
  直到小服务员的脸都笑僵硬了,这人还不见说话,就门神似的杵在他面前。
  “呃……先生?”
  “跟你家老大说一声,穆江群被抓了,换条线。”
  “???”
  小服务生一脸问号的看着面前这个人,面面相觑半刻,那人终于不耐烦的抬手打断,问道:“你家老大呢?”
  小服务生警惕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人,然而这人除了一双晶亮的眼睛露在外面,连具体的年纪都看不太出来。
  似乎是注意到服务生的打量,这人直接从袖中露出雪亮的刀刃横在服务生眼前,又一次厉声问道:“你家老大呢?!”
  “我我我……”
  服务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楼上。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这人牢牢用胳膊圈住,拖着他上去。
  由于角度刁钻,再加上这人看身形实在没什么威慑力也没多少人具体在意这边。
  服务生带着这人在楼上拐了几下之后,指着走廊最顶端的门,咽了口吐沫说道:“就在那……老板他不会客的。”
  谁知道那人突然讪笑道:“不会客?那我怎么走到这的?”
  随着他话音刚落,手一松,小服务生恢复自由忙逃命般的躲开。
  然后就堂而皇之的站在那,肆无忌惮的盯着头顶的监控。
  一直到尽头的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人冲某个角落不动声色的摆手,朗声说道:“多少年没见过胆这么大的人了,你找我?”
  “穆江群被抓了,给你个提醒。”
  “哦?提醒我什么?”
  来人大白天看见自家店铺里突然出现了持刀抢劫的人也不慌,饶有兴致的站在那等着这人开口。
  多少嚷嚷着要见他的人,明迅打眼一瞧,觉得面前的人似乎有些眼熟,当即慧眼如炬的识破道:“我看你年纪也不大……”
  “你觉得提醒你什么?”
  明迅突然被打断说话也不生气,脾气极好的说道:“小兄弟,他被抓是迟早的事,我要是真的觉得他很重要的话,他就不会被抓了,懂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但他也知道对方也不是诚心诚意来提醒的,索性便直接问他:“小兄弟,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我是来代替他的。”
  双方无声对峙良久,而后明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盯着面前这个人耐心的问道:“你拿什么代替他?”
  “西工区那一片,两所高中一所中专,五家酒吧,三家ktv,六家网吧。”
  虽说是隔着一个口罩,但明迅明显的听见对方短暂的笑了一下,毫无负担的歪着脑袋说道:“我比他吃的开吧?”
  ·
  路祁聪推开门走了出来,揉着眉心走一路吩咐一路:“那小子招的差不多了,找几个人等搜查令下来了去他说的几个地方搜,来几个人跟我去他学校排查走一圈。”
  等到一整个办公室的人放下手头的东西听路祁聪说完,纷纷领命下去。
  路祁聪脚底一转弯,拐到了孟施的办公室,门也不敲的直接推门进来。
  “你也听到了吧?”
  孟施坐在椅子上,人五人六的坐在那,听见这话没好气的一抬眼皮:“他不是给了名单吗?按照上面的一个个问,有交代毒品都是哪来的吗?”
  “这又不是小卖部几块钱的辣条。”
  路祁聪审讯了半天渴得要死,站在饮水机旁咕咚咕咚灌下一瓶凉水,才舒畅的哈了声继续说道:“说他没见过,都是通过同城快递送的,操,这他娘怎么找?”
  孟施翻着上面的审讯记录,看到一句话猛地抬起头问道:“那是谁让他给闻严毒品的?”
  “不知道,时间过去差不多两个星期了,他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一想到这里,双方均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一丝不安。
  一个星期过去之后,警方也只是从穆江群口中套出了他身上那点仅存的价值,涉嫌贩毒、勒索等多项罪名已经开始在走程序拘捕。
  拔萝卜带泥的倒是抓到了不少涉嫌聚众吸毒的社会小青年,但毒源乃至上家到底在哪,是谁,均还隐藏在黑暗中。
  这件事倒像是一个小小的开端,怪物掀开一角獠牙,吐出被他嚼烂的食物,供这些人抢食。
  路祁聪到底将这些事情尽数告诉孙柊,看着孙柊担忧的眼神,路祁聪心里也百般不是滋味,站在市局的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陷入沉思。
  到底是谁想要害闻严?
  先是故意让他沾上毒瘾,暴露在缉毒警察的视线上。
  而后是围截追杀。
  手段阴狠程度不断在递增,好像在故意提示闻严,但却终于让对方失去耐心一样。
  是谁?
  或者说是,闻严到底在做什么,又引起了谁的警觉?
  路祁聪一个都不敢细想,下班过后直接给闻严打过去了一个电话。
  对方倒是很快接通:“喂?老路你干嘛呢?”
  “医生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这几天我会派人保护你,尽量别乱跑。”
  闻严不知道在吃什么嘎嘣脆的东西,边嘎嘣嘎嘣嚼着,边心情极好的问他:“那穆江群怎么算的?我听说隔壁学校被你们搞的差点倒闭,诶诶诶……”
  “管那么多屁事干嘛呢?!”
  这俩人也不知道谁跟谁怄气似的,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
  闻严被挂了电话,心里略微有点不爽,便变本加厉的倒腾他儿子。
  “我爸打来的?”
  路从期正坐在一边,用厚书垫在床边被褥上写着刚发下来的卷子,手中的笔压根都没停过。
  他自己的手机被放在一旁设置了个倒计时,半响不见对方回话,这才抬起头看向闻严。
  闻严要笑不笑的就等着路从期抬头,亲上他的额头,有点不怀好意的笑道:“我觉得是该劳逸结合一下了。”
  路从期提前完成卷子,听见这话简直要气笑:“你劳哪了?”
  “你爸就是让我这两天别乱跑,明天出院,”闻严半撑着身子眼睛不错地盯着路从期,看他有条不紊的收拾完卷子,这才说道:“我说,你谈恋爱不影响学习的吧?”
  路从期抬起头,似是没想到闻严会这么问,局促的笑了一下:“你没有影响到我。”
  闻严本人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一动不动的噙着笑看着他。
  路从期心思敏锐当即知道闻严想要的听的是什么答案,一下没忍住笑了起来:“你想听什么?”
  说着他似乎是认真想了一下,说道:“只要你不今天闹分手,明天吃飞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就不会影响我的。”
  “闹分手?轮得着我闹吗?吃醋也不让吃?那跑去问你题的小姑娘呢?她们一个题问三遍,这不会那不会的,是故意的你没看出来?”
  一想到这里,闻严一下子来劲了,忙坐直说道:“女的去问也就算了,反正你弯到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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