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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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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硕狐疑的盯着闻严看了半响,也跟着就坡下驴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条子那边的?”
  闻严被金硕抵的后背生疼,揪着领口呼吸还困难,咳嗽了两下说道:“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他直视着金硕的眼睛,无声的对峙着,语气甚至带上了挑衅的意思。
  不远处的肖伽听了这话骂了句娘,心想:这他娘是什么少爷脾气。
  金硕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咬着牙说道:“你倒是嚣张啊?”说着拖着闻严撞翻了好几个垃圾桶,强制性的拖着他进入酒店的后门通道。
  肖伽本来打算跟进来,门被金硕牢牢的踹上。
  金硕身上的匪气实在是太重,抬眼看着人的时候狠厉的不像话,威胁性的指着忙碌的工作人员说道:“五分钟。”
  金硕的反应实在是大了点,闻严只能叹了口气说道:“老金,我回不去了。”
  金硕下意识的张口想要堵闻严,一句脏话还没有骂出来,突然福至心灵,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闻严一摊手:“你指的是什么?”
  “我爸是被自己人害死的,死于一场黑吃黑的阴谋中?还是说当局警方有‘海市’的卧底,亦或者……新型毒品流窜入境,海市独当一面重创国外市场,中东国家的人在战争的压迫下,大面积种植恰特叶……”
  金硕终于忍无可忍,单手拎着闻严将他摔在地上令他动弹不得,他整张脸都带着狠厉和激动,恶狠狠的问道:“谁告诉你的?”
  “咳咳咳……”
  “闻严,别以为你听别人说几句,随便他妈百度几下,就他娘觉得自己已经掌握全世界了,你根本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滚回去——”
  他是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才要睁着眼睛去看。
  “叔,那些人在看着我们呢,海市的人,刁谦伟,包括路祁聪,都在看着我们呢……”
  闻严被这么摔在地上,除了衣服有些凌乱之外倒也不显多少狼狈,他打量着金硕的表情,又一次放了个重磅炸|弹:“你们不是也要找刁谦伟吗?”
  肖伽他们还在敲着门,嘴上问闻严有没有事,实际也是在怀疑试探。
  金硕神色难辨的挣扎了一会儿,慢慢将手放下,跟着闻严走出了巷子,走进了他们的视线之内。
  路祁聪他们几个在外面布防,因此不知道里面究竟什么情况。
  闻严当着肖伽他们的面,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金硕,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您只能放我们走了……”
  闻严一抬头,对上金硕的眼睛,电光火石之间,他们根本什么都来不及说。
  金硕悄无声息的按下信号源,掐断了和路祁聪之间的联系,他盯着闻严无声的后退几步,装模作样的晃了晃手上的东西:“算我信你一次,劝你最好跟我好好说话。”
  闻严带着肖伽他们后退了几步,一直到他们纷纷戴好头盔,启动机车。
  金硕站在原处看着闻严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抵在额角上冲自己打了个招呼,他隔着头盔,声音听起来也是闷闷的:“合作愉快。”
  身后有人突然喊道:“条子来了,快他妈撤——”
  所有人如临大敌,闻严带着他们一下子开出老远。
  一直到他们再也追不上闻严。
  金硕捏着手中的东西,喘了口气,领口间的微型对讲传来路祁聪的咆哮:“怎么回事?!”
  金硕按着对讲机,看向闻严逃跑的方向,一五一十的汇报道:“他们……跑了。”
  四周躲在远处的警察纷纷跑过来,围绕着四周开始摸排寻找。
  唯独金硕一时之间找不到魂似的僵站在那,手中的那包东西咯的他手疼。
  。
  一栋破旧的烂尾楼,杂乱的建筑废料被堆在一旁,前几天下过雨的缘故,几滩污浊的水滩积攒着发出恶臭。
  天气阴凉,四面透着风。
  闻严抬脚走进去,看见前面站着的人,开口道:“叔……”
  金硕直接一转身,对着闻严的脸就打了过去,闻严脚步一踉跄还未站稳,金硕就跟一头野狼一般扑了上来,拽着闻严的衣领将他凑近自己,咬着牙问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爸怎么教你的啊?!你让你妈怎么办?你让你妈怎么办?!”
  “叔,咳咳咳……冷静点。”
  “我劝你放开他。”
  随着一声清晰的子弹上膛的声音,金硕一回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
  他一时震惊的说不出来话,最不可能出现的人此刻出现在这里。
  “孟……孟局……”
  孟施从柱子后走出来,冲金硕点头示意了一下,见闻严没什么大碍,这才问闻严:“你觉得他可信?”
  闻严狼狈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喘着气笑了一下:“不知道,我爸生前谁都相信,最后落了一个那么个下场,我还敢信吗?”
  也许是又撞到后背伤口的原因,闻严这会儿疼的龇牙咧嘴,靠在粗糙的墙上缓好半天才哑着嗓子说道:“你们大人总是没有我们那么纯粹,纵使没有想过要谋财害命,一个恶念加起来足以让我万劫不复了。”
  金硕突然有了一种被人闷着头打的茫然,一脸的怒气还没褪下去完整,表情复杂到甚至有些无辜的看着两个人。
  孟施跟闻严话不投机,三句说完就上头到想动手,没好气道:“别看我,我知道的不比你多。”
  “所以……路队布控的线是你牵到闻严这边的?”
  孟施平时跟手下的手下没有打交道的经验,只是听说过这么一号人,倒是没想到金硕的脑子能转的这么快,不由多看了两眼。
  闻严喘匀了气,这才开口说道:“今天把你们叫到这里来,是我为了自保……你们得帮我,我一个人不行。”
  “帮你可以,你都知道些什么?老闻是不是留下了什么被你知道了?”
  这个城市最不起眼的角落,谁也不知道闻严是怎么把市公安局的局长请到这儿来,偏偏孟施还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完全忘了眼前的这个人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
  “七夕案,傅家人……傅邦和的原名叫帕夏。他杀了傅家一家七口,却给自己留下了傅邦和的身份是为了什么?我爸当年查的案子,你们以为随着傅邦和的死,就已经结案了,我找到了别的东西而已。”
  “至于刁谦伟为什么突然出现……对方的目的不是很明显吗?他想让警察重查当年的‘七夕灭门案。’”
  闻严目光清明,总给人一种这个人很干净纯真的错觉,不笑的时候反而给人一种这个人正在认真看着你,好像所有的注意力全都给了你。
  金硕一时之间被闻严刷新了新的认知,他很少有接触闻严的机会,偶尔从暴脾气的路祁聪骂过闻严。
  词汇大多是:兔崽子、上蹿下跳、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闯祸精、没出息的小混混。
  他以前一直以为闻严是个不学无术,甚至有点不懂事的小孩子,加上闻国朝的关系自己一直都是远远的关注着这对母子俩,也不想去接近给彼此添堵。
  然而眼前的闻严,说是少年其实一点都不过分,他正直少年,身上总有种吸引人的特质,一打眼看过去,招人喜爱的不像话。
  让他无法跟今天中午的闻严联想到一块,甚至跟他印象中的闻严都八竿子打不着调。
  他不由得上前走了几步,打断闻严说话:“有什么交给大人来做,你一个小孩子过来凑什么热闹,多危险你不知道?”
  闻严沉默了一会儿,往后捋了一下头发,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叔,我妈让我帮她,她一个女人置身于这些阴谋黑暗中,但周围所有的人都瞒着她,她没有权利,到了差不多退休的年纪,坐在空职上领着退休金能做些什么呢?”
  “她知道的甚至还没有我多。她那么争强好胜却也什么人都不能相信,只能信她的这个儿子。”
  信她这个,还没有成年,什么事都做不了的……亲人。

  卷二:第四十章

  闻严的这句话带来了两个成年人长久的沉默。
  金硕过了许久才打破沉默问道:“那今天是怎么回事?”
  孟施干咳了声:“还是我来说吧。”
  “昨天晚上闻严给我发了条短信,说他对穆江群了解,知道穆江群为什么要把他带到妖怪酒吧里去,于是找上了妖怪酒吧的老板明迅。”
  “他是……”金硕怀疑的看了一眼闻严,忍了忍咽下了要问的话,示意孟施继续说。
  “我查了一下明迅的底细,的确不干不净的,但不好往上查,与此同时路祁聪他们也通过穆江群的通讯网查到了一个快递员的编号,顺着查发现是穆江群和别的人共用的,因为通讯IP在南北两个方向,于是路祁聪通过这个联系上这个快递员的编号,想要通过这个找到穆江群的上家,顺利接轨上明迅的通讯网。”
  孟施转过身看着金硕,问道:“这也就是你们的计划是吧?打算将他们一网打尽。”
  闻严紧接着孟施的话补充:“他们要试探我,入门的人都得在他们手中留下证据,要么你吸毒,要么你贩毒……我没有办法,就找上孟局。”
  “我明白了。”
  直到这会儿,金硕才相信他们所说的话,紧绷着的肩膀稍微放轻松了些许,悠地叹了口气看向闻严:“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孟施和闻严对视了一眼,一老一少的目光皆有不同,但都有某种心照不宣的了然。
  过了一会儿,闻严一看外面天色越来越暗,看了一眼时间,说道:“因为我等的就是这一天,叔,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闻严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认真,一时半会儿竟然让金硕误以为是什么样的大事,不由得站直了身子:“你说。”
  “路从期给了你什么?”
  闻严表情坦荡荡,甚至没有丝毫的怨愤,他像是真的好奇这个问题。
  “我主动找上的他。”
  金硕一边艰难的措辞,寻思着能告诉闻严多少,再编好说辞,却没想到闻严只是了然的点点头,像是真的如释重负的笑了:“那就行……那就行。”
  “怎么?”
  “我是说……既然这样的话,劝你不要相信路从期,不如相信我。”
  闻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副不打算在这里待着的表情,好像就在等着金硕的回答,他这会儿自己心里也没底,揣在口袋里的手握成拳,一动不动的看着金硕。
  金硕不动声色的看着身后一直不说话的孟施,知道他手中的枪没收,闻严和孟施呈前后夹击的形式,隐隐的对金硕构成一种威胁。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金硕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神情,朝着闻严走近了些许:“我一直都是你爸这边的,从未改变过。”
  直到这会儿闻严才彻底放松下来,金硕今天下手实在是狠,估计后背肯定是紫青一片。
  “操,疼死老子了……既然这样,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一直到闻严喊疼,孟施和金硕两个人的表情才有所松动。
  金硕纳闷的问道:“不是,你们还没有告诉我,你们俩是怎么勾搭在一块的?真的是昨天晚上才联系上的?喂,闻严!”
  闻严:“孟局走吧,正好搭一下你的车送我回学校。”
  “再联系啊,老金——”
  金硕一直追到烂尾楼外面,发现孟施开的是自己的私家车,闻严大喇喇的坐在副驾驶上,摇开车窗对金硕说了这句话。
  等到孟施将车开出去老远,闻严一看这个方向,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这不是去学校的路,你带我去哪?”
  “一个你早该知道的地方。”
  这会儿明明正处于上下班的高峰期,但孟施带闻严来到的地方越往里走车和人反而越来越少,一直到驶上高速公路,孟施带着闻严上了盘山公路之后在一处幽深僻静的疗养院外停下。
  孟施并没有带闻严进去,而是隔了老远停下,透过挡风玻璃,只能看见疗养院的大门。
  按理说这样的场合突然出现一所疗养院一般都是恐怖故事的主场地,但这里给人的感觉反而不是。
  松林两道合成小路,像是为了给在这里静养的人最舒服的环境,整所建筑反而像是一栋高档别墅,灯光通明而温馨,仔细一听,风穿松针,海拍礁岸。
  像是处于画中的世外桃源。
  “这是一所私人疗养院,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查到的。”
  “怎么?将来你养老的地方吗?”
  孟施微微一笑,低头点了根烟,吐着烟雾说道:“我可住不起这个地方。”
  孟施那手指了指前方,说道:“徐秋阅在那。”
  “谁?”闻严一时半会儿竟然没反应过来,以为孟施在给自己开玩笑。
  “你不是觉得我跟你合作没什么诚意吗?诚意来了……不过这里内外有人监控,我不方便进去,就看你有什么本事了。”
  “……”
  老狐狸。
  闻严骂了一句,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路从期他妈在这里?”
  孟施还不知道闻严和路从期好到什么程度,毫无负担的点了点头。
  “那这样,改明拎点水果来看看未来丈母娘。”
  “咳咳咳……”孟施怀疑这狗孙子他娘的吃火车长大的,问道:“你说什么?”
  闻严得逞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问道:“你给我说这个是干什么?”
  孟施踌躇的看了会儿闻严,犹犹豫豫的开口:“当年暗示组织里有卧底那个人是骆驼,也就是路祁聪。”
  “……”
  闻严沉默的看着盯着前方,表情一瞬间沉重了下来。
  “这个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但你知道这么多有什么用呢?”
  “路从期的家里住不起这么高档的地方……”闻严目光发直,盯着前方。画外音就是,要么水孟施这个老狐狸又在框自己,要么就是……路祁聪背后有着别的什么人。
  其实根本不用孟施说什么,自己早该猜到这一点。
  孟施打开车锁,对闻严说道:“你自己可以去看,从期和你路叔经常会过来看她,闻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去怀疑自己人。”
  私人疗养院,一般没有提前预约是不能进的,但孟施不知道用了什么法,闻严在前台登记的时候,看到了立秋那天路从期的访问记录,此后再也没有。
  鬼使神差的,他在家属的一栏中,写上了路从期的名字。
  依照护工的指示,他来到四楼的最后一个房间。
  红棕木门紧闭,门牌号4527,金框红字。
  他蜷起手指,敲了三下木门。
  过了会儿,门被从里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消瘦女人身影。
  她应该是在看书,屋内灯光昏暗,靠窗的地方有个躺椅,桌子旁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女人手中还拿着书,看见闻严竟然丝毫不意外,只是上下看了眼闻严,而后说道:“来了。”
  这是……路从期的妈妈?
  闻严六神无主的嗯了声,轻飘飘的抬起步子走了进去。
  闻严听路从期说过自己母亲,说她是幼儿园教师,性格恬静温柔,会唱儿歌,他很喜欢其中一首小白船。
  然而他现在看着眼前消瘦的有点可怕的徐秋阅,有点想象不到她在小朋友面前唱歌的样子。
  “阿姨您好,我是……”
  别看闻严人后满嘴跑火车,到了人前怂的比谁都快,这会儿拘谨的站在徐秋阅面前立刻从善如流的说道:“我是闻严。”
  徐秋阅背对着闻严往里走,因此看不见什么表情:“闻国朝的儿子?”
  而后她转身坐在躺椅上,将毛毯盖在腿上,似乎感觉到冷了的,对闻严轻轻笑了下,轻声说了句:“帮我把窗户关上。”
  应该是不经常和人说话的缘故,徐秋阅给人的感觉反而是很强烈的疏离感,像是一幅不太真实的画,整个人甚至连带着给人的五官都是轻描淡写的。
  闻严走近阳台,看见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暗蓝色的大海,月挂苍穹是唯一的一抹亮色。
  海风吹在皮肤上针扎似的冷,他忙关上窗户,却听见徐秋阅在身后说道:“这片海跟闻国朝殉职的是同一片海。”
  闻严十指抓住玻璃,却只在玻璃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他一时半会儿盯着那片海,忘了身后的人。
  这其实是提醒了闻严,却也仿佛是将闻严一直包扎良好的伤口硬生生撕开。
  好像那块伤口,被周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人,他们掩盖也好,真心包扎也罢,都没有让闻严去看那个伤口本来的样子。
  徐秋阅就是那个毫不留情撕开那些包扎的人,于是闻严终于得以看见那道伤口本来的面目。
  “阿姨我……”
  徐秋阅翻了一页书,却突然问:“从期他还好吗?”
  “……”
  闻严长吐了口气,活动着自己早已僵硬的表情转过身说道:“挺好的,高三学习有点紧张,他每天睡的很晚。”
  徐秋阅点了点头,干黄稀少的头发垂下,她十指细瘦,加上皮肤白的缘故,几乎不见血肉,只有手背上几道刺眼的血管青筋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明显。

  卷二:第四十一章

  “孟施让你过来,无非就是让你看看我的处境,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闻严一时找不着北,徐秋阅整个人的表现不喜不怒,说不上热情也说不上冷漠。
  闻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发现徐秋阅的确没有什么要告诉自己,只好冲她点头致意:“那阿姨我先走了……”
  “等等。”
  徐秋阅抬头,认真盯着闻严看了会儿,才小心而犹豫的问闻严:“你跟路从期关系是不是很好?”
  “嗯,他……咳,他是我很好的朋友。”
  徐秋阅无视掉闻严表情突然而来的拘谨和羞赧,猛地站起身,盖在腿上的毯子因此掉了下来。她终究还是没忍住,表情甚至称得上是生气:“你自己的仇你自己去报,不要害我的儿子。我跟他早就没有任何关系,我儿子对他父亲最大的反抗和报复就是——做一个光明磊落的警察。”
  “等等……他是谁?他是不是路……”
  “出去——”
  一切都来的太过于突然,现在的徐秋阅跟刚刚表情平静简直是判若两人,一时之间让闻严手足无措。
  徐秋阅一边推搡着闻严赶他出去,干瘦的手指隔着衣服掐入他的皮肤,徐秋阅的最后一句话引起了他的兴趣,闻严也不甘心走,只能尽全力的劝徐秋阅冷静。
  闻严压着手势,一边劝徐秋阅冷静,一边说道:“这件事跟路从期没关系,跟他没关系……”
  “出去!!出去!!!”
  最后的几句话堪称是在朝着闻严怒吼了,但她本来就不是大嗓门的人,这么冲人吼的时候总有种杜鹃啼血的歇斯底里。
  闻严不知道是什么引起了她的慌张,见门外纷至沓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徐秋阅推搡着将他推出门外。
  护工们一窝蜂的上前按压着徐秋阅,他们将她迅速按在地上,一个个喊着:“打镇定!”
  “控制住她,别让她自残……”
  “出去!出去!不管他做什么,阻止他……阻止他……”
  闻严奋力的扒开人群,整个人都用来按住徐秋阅,在一片混乱之中,几乎不受控的问道:“他到底是是谁?”
  徐秋阅表情狰狞可怖的像是丧尸,乱抓乱咬,却趴在闻严的耳边说了三个字:“路从期。”
  闻严迅速被人扒开,推搡出混乱圈之外。
  他表情空白的看着周围混乱的一片,一直到自己走出来,那要人命的嘶吼喊叫声也在他脑海中不停的萦绕。
  闻严想起来路从期曾经跟自己说过,他经常做噩梦……
  那个时候他站在大开的窗户处,正午的阳光倾泄而入,被空调吹的嘴唇苍白的他转过脸对他说:“我做噩梦了……梦中有个女人一直在我耳边嘶吼尖叫。”
  是不是就像现在这样?
  那仅仅是一个噩梦吗?
  孟施靠着车低头抽了这是第四根烟,见闻严失魂落魄的走出来,不怎么意外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前去给他开了车门。
  “路祁聪是那个背叛者,当年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向你还原,我们也没有任何证据。”
  一直到车驶离疗养院老远,他们再一次汇入城市的车流。
  闻严突然感觉到脸上一疼,“嘶——”了一声,透过倒车镜看自己的脸,发现还是被徐秋阅的指甲刮了一道。
  “路从期知道吗?”
  “什么?”
  孟施似乎没想到闻严挥突然说起路从期,奇怪的看了一眼对着镜子一个劲的照自己有没有毁容的闻严,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他的意思是在说,谁知道路从期知道多少呢。
  但一看闻严魂不守舍的样,知道他得花一些信息消化今天发生的一切,将车停在校门口,给闻严开了车门。
  “闻严。”
  孟施叫住正往校里走的闻严,没忍住说道:“其实你可以老老实实的当你的学生,这些都交给大人来做。”
  “大人?”
  闻严背对着孟施,踢着脚下的易拉罐,他先是在脚下碾了几下,眼睛瞄准着不远处的垃圾桶,突然一发力将易拉罐投入垃圾桶,而后说道:“大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边那个同学???你哪一班的?”
  “……操。”
  闻严装逼失败,一看周泉又拎着强光手电全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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