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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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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日。案件到了关键的地方,证据一直不足。骆驼失联三个月了,最后一次他传达的地点已经人去楼空,骆驼暴露了吗?”
  “11。2日……”
  路从期兀自打断:“别说了。”
  闻严不明所以的歪着脑袋,带着十足的嘲讽,受伤的表情难以掩饰:“怎么?不是都费尽心机的想要知道吗?”
  “他们都想要得到,甚至不惜痛下下手,但你跟他们不一样……”
  路从期不知道闻严接下来的话是几个意思,带着点不敢相信的表情下意识的摇头。
  可他能够说出口的语言太过苍白,能够给自己的辩解的言辞多有无力。
  “栾冰、金硕,我原来所有的一举一动你都了如指掌,如今我甩开了他们,你终于坐不住了是吗?”
  路从期这下真的急了似的,不顾一切的朝着闻严靠近,声音都急的颤抖而又结巴,失了控般:“他们……我……我们都没有那个意思……我们不是……”
  “路从期!”
  路从期被这连名带姓的声音吓到了一般,站在那不敢动半分了。
  闻严终于忍无可忍、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脱口而出的话是什么,他心痛多于生气,可脸上的表情太过单调无法承载这个复杂的情感。
  “你到底要拿我干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了?”
  未来的迷惘。
  眼睁睁看着别人的光明正道。
  无数个无法说出口的期许念头,无数个关于未来被强制压下的打算。
  他不敢对路从期说出他对他们两个人未来的期许,因为不确定……因为太害怕路从期根本没有想过关于他们两个的未来。
  到头来只是他一个人的空欢喜。
  “你是不是想着反正就是谈个恋爱而已,又不会被影响,毕了业离开这所高中也就算散了?”
  路从期不知道闻严会这么想,他像是被问懵了似的,站在那不敢动弹半分。
  这个反应在闻严看来像是被戳到痛处无法反驳的一样。
  闻严盯着路从期半响,明白一切似的了然点点头:“想要知道什么跟他们一样直接来问就行了,实在不行,要了我这条命都比你玩这种招数上档次的多。”
  他在暗示路从期的下三滥,讽刺路从期的别有用心。
  严词厉句,字字戳心。
  路从期低着头,身影单薄,脸色苍白,漆黑的头发遮住眼睛,他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路从期将笔记本放在桌子上,拖着脚步。怎么着来的,就怎么着离开。
  闻严不敢再看路从期,可还是不小心捕捉到他冻得通红的脚。
  直到房间门开了又关,闻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是:他怎么又不穿鞋的这个念头。
  搅的他心惊肉跳,内心跟空了一半的床铺一样,再也无法恢复正常。
  一直到第二天,闻严下楼照常吃饭的时候,这才了解到路从期一早就离开了。
  他沉默着端着碗,看都不看的往嘴里扒拉了两口粥,跟孙柊坐在餐桌上,周围落针可闻。
  过了许久,孙柊兀地叹了口气,给闻严夹了点炒菜,听着客厅里放着的新闻突然说道:“我和你爸吵架的时候,都拉不下脸道歉,每次你爸都会做一桌饭菜,在厨房里哟呵一句吃饭了。”
  “我要是想搭理他,就跑去吃饭,不想要搭理他的时候,就冷着脸不吃。”
  闻严不知道孙柊突然讨论这个干什么,腹诽道:您还知道您那是冷脸呢。
  他知道昨天晚上自己没忍住踹东西的声音肯定吵到了孙柊,没好气的嘟囔道:“您举例子不恰当,那是你丈夫又不是别人。”
  孙柊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一般不跟别人吵架,谁惹我直接上手就行,费那个口舌干嘛?”
  “……”
  他爸到底是靠什么魅力娶到这位的???
  孙柊似乎也挺为难的,这一辈子都没有跟谁谈心的经验,遣词措意了一阵,最后撂筷子不干了:“想道歉的话就去道歉!别在我这扭捏不绝的!”
  闻严脱口而出犟道:“凭什么?又他妈不是我的错!”
  跟孙柊的这一段对话又激起了闻严昨天未败的怒火,火气蹿升:“他还没给我解释呢!我道哪门子歉?!”
  看孙柊一副懒得搭理自己的样子,气的闻严抱着碗蹬蹬蹬跑上楼吃饭去了。
  由此,一场漫长的冷战展开。
  直到三天假期转瞬即逝,他和路从期谁都没想着先说话。
  闻严时不时都会点开路从期的对话框,看见他们的聊天还停留在路从期问他的什么时候回来上面。
  没有道晚安。
  没有互赞朋友圈。
  闻严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去想别的更重要的事情,比如路从期到底要干嘛?
  关于他自己的母亲,他知道多少?
  关于路祁聪又知道多少?
  但他心中曲曲绕绕,斤斤计较的心绪一时乱如麻,好像大过了横亘在他们之间更重要的问题。
  第一天,闻严硬气的跟孙柊表明了态度之后,滚回床上躺了一天。
  第二天,闻严自顾自的退了一步海阔天空,心想:只要路从期过来解释了,他就不再计较。
  第三天,闻严泄气的想……特么不让你解释了还不行?都不知道搭理一下老子吗?
  一直到闻严滚回学校,全班都是小假之后意犹未尽的热切聊天,每个人好像隔了三四年没见过一样又太多话要说,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贺章注意到,闻严已经是第十六次转头扭头自己跟自己作对似的盯着路从期那个班了。
  贺章盯着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的骂道:“你特么拨浪鼓呢?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反正人又不在。”
  “什么?人不在?路从期怎么了?!”
  “卧槽。”贺章转过脑袋,一脸看负心汉一样的表情看着闻严,骂道:“你还真他妈不是人啊,路从期今天早上低血糖你不知道?……喂!闻严!卧槽!”
  闻严没听贺章说完,就直接冲出教室。
  将正抱着书刚跨进班门口上课的波波撞的一脸懵。

  卷二:第四十八章

  他比谁都熟悉学校医务室,校医姓李,平时爱和闻严一块打篮球,因此必要的时候愿意通融一下。
  闻严赶过来的时候,校医正好不容易赶走了前来嘘寒问暖的李健和周泉,对着路从期絮叨道:“我都奇了怪了,新任的校长生怕你们吃不饱穿不暖,每天的伙食把我养的都膀大腰圆的,怎么还会有人低血糖晕倒?”
  “……”
  路从期坐在床上,手下意识的攥着床单,张口打算说些什么。
  偏偏闻严突然踹开门喘着粗气走进来。
  于是校医转移火力,全面对准闻严骂道:“你长那么长手当搅屎棍呢?敲门知不知道?!”
  闻严顾不上搭理校医,自顾自走到路从期面前。
  “嘿,你这小子最近嚣张的狠啊,我看谁都治不了你了是吧?”
  “闻严,闻严!你听到没有!”
  就着校医机关枪似的背景音,两个人看着彼此,一时之间都相对无言。
  许是闻严的表情太过于正版严肃,连校医都察出了不对劲,以为闻严是跑过来寻仇的,犹豫了会儿,试着提高自己的存在感:“呃……如果我不聋的话,上课铃都已经打过三分钟了吧?”
  “你先出去。”
  闻严眼睛不动,连一丝余光都没有赏给校医。
  校医:“啥玩意儿?这我的地盘吧?”
  “那就借你的地盘用一下!”
  路从期安慰性的冲校医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再三确认之后,校医这才满脸不放心的走了出去。
  老旧空调杂音大,这会儿卡壳似的呼哧呼哧。
  闻严开了口,明知故问道:“怎么回事?”
  路从期抓紧机会,却也像是极怕闻严误会,忙说道:“只是低血糖……我……我没有用下三滥……”
  闻严像是眼疼似的连忙闭上眼,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语气重了点:“我问你,怎么会低血糖?!你是不是又熬夜刷题了?!”
  “……”
  路从期别过头,不回答闻严的问题,也不看他。
  像是怕再引起一些什么不好的话题一样。
  “好……”
  而后,路从期听见一阵窸窣的纸张声音,他好奇的看向闻严。
  一站一坐的位置,路从期得仰着头。
  所以他的一切表情全都在闻严的眼下。
  闻严垂着眼,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认真看过汉字一样,盯着上面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字,开了口:“姓名路祁聪,有丰富的卧底经验,不能伪装试探,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出身军人世家家教严格思想保守,从其择偶上来看,喜欢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类型。受其父影响,家庭教育会潜移默化形成惯有的思维模式,从而延续到下一代,后代会不自觉模仿父亲风格,他喜欢儿子能够成绩优秀,出类拔萃,自恋型人格,认为自己的儿子不会是个庸人之辈。”
  路从期听见这一段话,一时之间天旋地转,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虚弱无力再一次朝着他袭来,他伸手慌张又心虚的打算去抢闻严手中的东西:“你给我……”
  闻严不躲也不走,略微抬着下巴,垂眼看他,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金硕,闻国朝线人,与闻国朝感情深厚,可以利用。”
  “闻严……”路从期听见闻严念到这里,冷笑了一下而后才继续说道:“真荣幸,你研究我的时间最长。”
  路从期毫无知觉似的身子前倾,都忘了自己此刻是坐在床上,下意识的朝着闻严扑过去,而后狼狈的摔在地上,膝盖直愣愣磕在地上,传来一阵一听就疼的闷响。
  偏偏那个人浑然不觉似的,连念到与自己相关都面无表情:“闻严,原生家庭缺少陪伴的影响,让他内心对警察职业极其抵触,但骨子里对父亲是崇拜的,与母亲性格不相容,更喜欢其父亲多一点,其父性格严谨,正义感强,社会生产性人格,忠其一生所接受到的教育观念。”
  闻严垂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倒在地上的路从期。
  路从期浑身上下直冒虚汗,提不起半点力气起来,半跪的姿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好几次,他在闻严的目光下避无可避,却仍然没有放弃挣扎。
  闻严蹲下身子,保持着和路从期平视的角度,将路从期的慌乱无措收入眼中,说道:“你把你身边所有的人都分析了一个遍。”
  可即使是这样一个角度,路从期明知道服软一下,用点苦肉计就可以的事情,偏偏他的目光没有半点柔弱,自暴自弃的说道:“正常社交里一个人最多能完成200人以内的社交,这些不是全部。”
  闻严一字一句的问:“你是谁?”
  “或者你让我喜欢上的这个人,他是谁?”
  路从期狠狠闭上眼,气血凝滞,四周空气压抑的他胸闷气短,他却只是晃了晃身子,胳膊撑着身子,看不清表情只是短暂的笑了一声,“合你们之力,我想让我的爸爸喜欢我,我想让我喜欢的人喜欢我,我要变成他们喜欢的样子,接近他们。”
  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闻严,像是接下来的话专门为闻严所说,语气坚定:“如果不是恰巧对你的口,如果不是见到你的第一面,我的一举一动模仿都在那个已经离你远去的人……”
  空气中都带着利刃似的,让他呼吸都不由得轻了下来,他明明想求饶,说出口的话冷硬刻板:“闻严,你当真以为互相喜欢、彼此感情付出对等是那么容易的?”
  他像是自我嘲讽似的,低下头,自顾自的说道:“容貌、举止、情投意合、志趣相投,哪一个不需要苦心经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感需求,我必须要符合你的情感需求,这样你才不会离开我。”
  流浪的乞丐,需要的是安稳的家,我只是给你们建一个安稳舒适的家而已,有什么不对,你缺父爱缺一个像闻国朝一样对你耐心包容的人,难道错了吗?
  闻严气急了问道:“那你呢?我认识的路从期自始至终都是包装出来的?”
  他不敢看现在这个样子的路从期,双手只是虚扶着路从期的肩膀,却不敢直接撞进路从期的眼睛:“我看不到你的喜怒哀乐。”
  “我他妈现在要你趴床上,你都会予给予求!”闻严不知道什么样的环境会造就一个这么小心翼翼的人,又是什么样的心惊胆战让他害怕到这种程度,他心疼极了的颤声问道:“你有把你当成一个人看待吗?我爱上的路从期是我眼前的这个人吗?”
  路从期终于承受不住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是经过包装出来的人。”
  是合你们之力,迎合着你们的情感需求,见缝插针、趁虚而入的怪物。
  “……”
  死一样的寂静当中。
  路从期甚至都做好了闻严会摔门而走的准备,他像是等着命运判决的死刑犯,只等着那一刀落下的生死。
  狠厉又快感。
  可就在这样一片安静中,他听见闻严竟也跟着轻声细语,小心翼翼的像是哄小孩睡觉的温柔:“11。30号。今天下班又碰见那个孩子了,应该比闻严大一点,长相白净,头发乌黑,我上前去问他:“你在这干什么?”
  “他说他在找他爸爸,他的妈妈说他的爸爸是警察。我问他,他的爸爸叫什么?”
  路从期猛地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闻严,连带着震惊的表情都带着裂痕似的。
  闻严声音继续放轻,一字一句的说道:“这孩子摇摇头说不知道……他告诉我,他的妈妈告诉他有天爸爸会穿着警服站在国旗下,回到这里的。”
  “我一直觉得这孩子可能找错地方了,便将手中的啤酒鸭递给小孩:“不知道你是谁,但替我向你妈妈问好。”
  路从期不敢再听,伸手抓住闻严的手腕,将他手腕捏的通红。
  可两个人都浑然不觉绝似的,只听闻严继续背着闻国朝日记本里的内容,眉眼继承了他父亲,盯得路从期灵魂都跟着颤抖:“这个小孩没要,应该是看出来是我要带给别人的。于是我给他单独买了一份糯米丸子,站在那看他吃完了。”
  “你……”路从期是想问闻严,这些他是怎么知道的。
  可他激动到了极致,声音都不稳定,再简单的音节发出来都会很困难。
  像是失声却想要为自己辩解的哑巴一般,在徒劳又倔强的努力。
  闻严将路从期攥着自己死紧的手一根根掰开,声音温柔:“轻点,你是打算谋杀亲夫的吗?”
  跟路从期冷战那三天,闻严还是想将一切他刻意避开的问题一一解决,他去找了金硕、栾冰,去了路从期的房间像个小偷一样,翻出了路从期做的生涩的每个人的分析表。
  他心疼的甚至带上几分埋怨,可还是小心翼翼、不忍伤害的说道:“我的父亲给他买了一个糯米丸子,从此这成了他最喜欢吃的小吃。我的父亲后来不在了,变成了我来给他买。”
  “这个人后来成了我的男朋友,还是由他的岳父收买的。”
  他终于循着路从期一层层剥开他留给世人的精美的包装,耐心的想要去了解这个人的全部,像是考古出来的宝藏。
  知道它价值连城,拿着刷子,虔诚又小心的刷开上面的尘灰:“喜欢抽烟的时候含一颗强效薄荷糖,烟到是不挑,糖只吃那一个牌子。
  “学校后门的墙翻的比我利索,盘山公路那个急转弯没我厉害。打人你倒是不亲自动手,不过心挺黑的。”
  闻严兀自摇头苦笑了一下,怕地上太凉,半抬半抱的将路从期重新放在床上做好,给他暖着冰凉的手,继续说;“我花了三天的功夫重新消化这些,让自己重新认识一下我自己的男朋友,说句实在话,挺困难的。”
  “但同时,一边觉得我的男朋友真可爱,一边又心疼这个混账。”
  路从期不自知的眼泪决堤而下,他后知后觉忙慌张的擦着眼泪,可这东西偏偏越擦越控制不住,尤其闻严还上手帮忙给他擦着。
  路从期想要躲过闻严,又被闻严掰了过来。
  而后,他听见闻严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我太着急了些,虽然好多事情我都还没有搞明白……可我的路从期不要害怕这些好吗?”
  他无法想象,在他眼中那么好,那么优秀的路从期,怎么会那么害怕身边人的离开。
  像是为了让路从期相信自己说的话,闻严低吟了一阵,好像觉得即使他说这么多也不足以表明他的真心,忙补充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悲观的人,不相信创伤能好,人与人有超乎本能的感情,就连你觉得我喜欢上你,都是你自己一步步费尽心机得来的结果。”
  闻严讲道理似的:“怎么会呢?在你还没有千方百计设计的想着怎么给我下套,去试图接近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对你好了。”
  他偷了大人的东西,翻开了自己父亲的整整一本的心事,了解了一个秘密。
  看到了那个名字。
  于是在闻严还没有见到这个人的时候,闻严已经暗暗下了决心。
  那是他们第一次在市局见面,不受管教的刺头,看到了那个名字的拥有者。
  “我爸没了,没有人给你买糯米丸子了……我就决定,以后我给你买了。”
  闻严郑重其事的,发誓一般的说道:“我喜欢你,就算有一天你不能让我快乐了,没有满足我的情感需求,我也仍然喜欢你。”
  他用了十二万分的耐心和诚意,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剖给路从期:“我希望你这么悲观的人,和我在一起之后能够稍微相信一下未来,或者相信明天会更好。能够相信人和人是能够一辈子在一起的,能够相信我是特别喜欢你的。”
  路从期做梦似的,不敢开口说好,也不敢大口呼吸,好像觉得只要自己一喘气了,这些全都破碎了一般。
  直到闻严向他确认,不依不饶的一定要征求一个答案:“好不好?”
  路从期没有回答。
  闻严就又问:“好不好?”
  路从期如梦初醒,发现自己没有跌入冰冷的现实,闻严的目光仍然炽烈,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服不断传来,他红着眼、红着鼻子,似乎觉得这个形象实在太不好。忙郑重其事的擦了擦眼,想要收拾一番自己的狼狈。
  路从期轻轻开口,从喉咙眼里发出了一个简单的音节。
  那个答案实在听不出什么坚定郑重的情绪,可却是路从期豁出了自己全部的勇气。
  他那个时候就想。
  如果自己一旦开口梦就醒了的话……醒就醒了吧,大不了以后靠着这个梦过。

  卷二:第四十九章

  路从期趴在闻严背上,带着些许不甘心和懊悔在闻严脖子上吹气:“我太想知道你在做什么了。”
  “可你又谁都不愿意说,我担心你、很害怕你出什么事……你一直不太愿意别人多管你。”
  闻严没有回头,颠了一下路从期,问道:“头还晕吗?”
  “……其实,我自己能走的。”
  闻严置若未闻,背着路从期上了四楼。
  他看了一下,路从期双膝青紫一片,就算头不晕、浑身有劲了,上楼估计也够呛,于是慌里慌张求表现似的不顾路从期的拼死反抗将他背在背上。
  闻严无视掉楼上楼下趴在栏杆上凑着看热闹的一颗颗脑袋,旁若无人的对着路从期翻起了旧账:“所以就用美人计勾引我?”
  “……”
  这件事不是掀过去了吗?!
  不是说好不提了吗?!
  路从期羞愧交加,偏偏趴在闻严背上再打他一下总有种小媳妇似的打情骂俏,于是直接干脆装死了。
  两个人一时之间心情起伏都有点大,可偏偏怎么腻歪又不够,搞的闻严很想将那三天的假期给补回来。
  周围又都是好事的人群,闻严只能摸摸鼻子,对路从期说道:“那你上课吧……那什么,我去给你买点糖备着。”
  在得到路从期准确回应之后,闻严这才赶着李健的骂声跑着离开。
  李健见闻严跑的贼快,骂不过瘾似的在教室门外逮到从高二四班教室出来的王波又继续骂道:“王老师,你就不能管管你们班学生的吗?!”
  “???”
  王波天冷的时候喜欢戴着土里土气的毛毡帽,小雪人似的晃晃脑袋,不服气的隔空冲着李健喊道:“我们班学生助人为乐怎么了?”
  王波知道他们班学生一直被人看不起,想到这里也替闻严憋屈,将闻严关回教室说道:“下次别帮他们班学生了。”
  “……”
  然后王波看见李健啐了一口,好像是在骂自己不要脸。
  闻严躲在班级后面,冲李健做了个鬼脸,这才老老实实的坐回了座位上。
  大雪未化,窗户外还是白茫茫一片,波波心态极好的在讲台上念着整个班都不堪入目的成绩,台下学生打游戏的打游戏,吃零食的吃零食,还很会安慰人的对王波说道:“老师,已经不错了……校长开会的时候念叨念叨我们,提升一下您的存在感也挺好的。”
  王波面无表情的扔下成绩单,推推眼镜:“那每一次在全体教师面前挨训的换成你行不行?”
  说话的人往桌子下缩了一下脑袋。
  全班跟着哄笑一声,王波走下讲台将她的单独一份成绩单递给她,问道:“你想调哪个班?你这次成绩不错,将来升高三的时候能直接进实验班的。”
  几乎全校的人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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