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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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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早有一点干死你。”高诚将他从浴缸里抱出来,裹着浴巾湿哒哒地往外走。
  高亦其浑身脱力,闻言,双腿不受控制地搅紧,被高诚察觉,又是好一阵摸。
  最后等他俩穿戴妥当出门时,早就过了吃饭的钟点,高亦其脚步虚浮,跟在高诚身后蔫蔫地走着,走了两步主动握住男人的手:“腰酸。”
  “……又没真的要你,酸什么酸?”
  “酸。”
  高诚只好停下脚步,借着陈叔手里的手电筒打量高亦其的神情,见他眉头皱着,连忙把人抱起来,一路抱到了饭店门口。
  这饭店有点讲究,开在海岸边档次自是不必说,还要预约。高亦其不知道其中的弯弯道道,他想来就闹着高诚来,这会儿站在门前见店里没空位,不免失落。
  高诚倒是不着急,从怀里掏出张名片递给门口的侍应生:“给你们老板。”
  侍应生认不得名片上的名头,却不敢怠慢,唯唯诺诺地跑走,留他们站在门前等候。
  高亦其以为吃不成了,靠在门边踢一颗小石子:“先生,走吧,改天再来吃。”
  “不用改天。”高诚伸手捏他耳根后的发丝,俯身闻闻,觉得小家伙身上还有点甜腻腻的香味,便把身上的风衣脱了罩在他脑袋上,“自己穿。”
  这大夏天的,就算在海边也没必要穿这么多,高亦其愤愤地摇头:“不穿。”
  “给我穿上。”高诚挑眉捏他的腮帮子,还未动手,侍应生就回来了,说老板在里面候着,请高先生移步。
  “嗯,走吧。”高诚拍拍高亦其的肩膀,又去看侍应生,“你们先把他带进去,我去找你们老板聊聊天。”
  “先生?”他一听这话有点慌。
  “去吧。”高诚喜欢高亦其依赖自己,叼着侍应生递来的烟笑笑,“哥哥去帮你点菜。”
  他这才安下心,披着高诚的外套一溜烟跑没了影。
  “还以为多舍不得我。”高诚伸出去想要拍拍他脑袋的手缩回来,揣在口袋里,哭笑不得,领着陈叔往店里另一边走,“我看他就是怕吃不上饭,你瞧瞧他那样儿,拉想拉都拉不回来。”
  陈叔也跟着笑:“小少爷可担心您的病了,自打睡醒就喝了杯牛奶,这会儿跑的快是硬生生给饿的。”
  “真的?”高诚心情好了点,“哟,咱家宝贝还是关心我的。”
  高诚嘴里的宝贝儿正跟着侍应生往二楼跑,满心都是即将到嘴的牡蛎,谁知他刚爬了两步就撞见教会学校的一干同学,都坐在二楼靠海的座位里吃饭。
  杨美娴大抵是笃定了高亦其与高诚的关系,见他上楼,当即冷笑感慨:“这地方不是人人都能来,你家先生不在,你就别自取其辱了。”
  在座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来前从杨美娴嘴里听闻了他爬高诚床的事儿,此刻面色皆有不屑。高亦其瘪瘪嘴,懒得计较,只低声吩咐侍应生继续带路:“走吧。”
  侍应生见惯了有钱人的踩高捧低,也看出来高亦其和高诚的关系没他们想得那么简单,所以自然而然偏向他:“这边请。”说着,就要把高亦其往三楼带。
  杨美娴立时变了脸色:“方才我们来,你们老板不是说三楼今晚不开放吗?”
  高亦其没来过这家饭店,不知道三楼是露天座位,没老板开口,谁都不放上去,所以他自然体会不到杨美娴的嫉妒,还善意地问侍应生:“不开吗?那我们换一张桌子坐好了。”
  侍应生闻言,将搭在胳膊上的毛巾理了理,示意高亦其不要着急,转而面对杨美娴耐心地解释:“小姐,请您谅解,我们老板指名道姓请这位先生去三楼用餐,你们如果没有别的要求,就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要打扰我们的工作,好吗?”
  一番话说得鞭辟入里,明着劝,暗中说杨美娴不够上三楼的档次,登时把人气了个脸红脖子粗,喘着粗气将手里的帕子拧得满是褶子,估摸着是从小娇生惯养,从没受过气的缘故,她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高亦其暗中松了一口气,转身往三楼走,谁料那头杨美娴缓过神,在众人的惊呼声里拿了酒杯往他身上泼。
  好在侍应生眼疾手快挡下,然而杨美娴毫不犹豫地又拿起一杯酒,对着高亦其的脸狠狠地摔了过去。


第08章 
  “哟,这哪来的泼妇啊?”
  高亦其面前忽然多出只手,硬是把酒杯子挡住了。
  高诚嫌弃地盯着衣袖上的酒液,眉头紧锁:“怎么,杨小姐是觉得我不够格在三楼吃饭?”
  杨美娴吓得后退一步,捂着心口半晌说不出话来,她之所以这么嚣张,就是抱着高诚不在的侥幸心理,毕竟高亦其若真是无足轻重的小情人,高诚不可能腾出时间特意来这种地方吃顿饭。
  她又哪里晓得,高亦其在高诚心里头的地位根本不是情人可以比拟的。
  “先生。”他和侍应生借了毛巾给高诚擦衣服,“没事吧?”
  高诚眯起眼睛捏捏高亦其的腮帮子,低声问:“委屈不?”
  他捏着毛巾的手紧了紧,然后在男人好笑的目光里拼命点头,一点也不知道含蓄:“委屈死了。”
  “哥哥舍不得你委屈。”高诚把高亦其的手握住,抬头清了清嗓子,还没开口,整层楼就想起桌椅挪动的声响,继而是食客诚惶诚恐地问好声。
  高亦其被此起彼伏的“高先生”惊得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自然而然地挽住男人的手臂,皱着鼻子继续擦对方衣衫上的酒水。
  他才不管高诚到底在做什么生意,也不在乎高诚在上海滩的地位到底如何,他只想出口恶气。换了旁人,这点小心思被高诚发觉,绝对懒得理会,可偏偏高亦其一闹脾气,这脾气还不是对着自己闹的,高诚就觉得有意思。
  “来来来,今天害我家宝贝掉海里的也是你吧?”高诚招手示意杨美娴走近些,“你家里做什么的?杨家……哟,做橡胶进口生意的吧?”
  杨美娴哪里敢靠近,畏畏缩缩地靠着桌子:“高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这儿。”
  “我不在就能欺负人?”
  “不是的,先生,我……”
  高诚皮笑肉不笑,搂着高亦其往楼上走,竟是不再多言了。高亦其回头望了一眼,见杨美娴僵站在饭桌边,忍不住好奇:“先生,你为什么要问她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那不是问,是提醒。”
  “什么意思?”
  “小孩子不要问。”高诚带高亦其走到三楼,觉得海风有些冷,便将他身上的风衣拉紧些,“吹吧吹吧,反正你一点也不心疼我,知道我感冒了也要来吃牡蛎。”
  高亦其抿唇直笑,等高诚松手,他踮起脚尖在对方嘴角蹭了一下,算是道歉了。
  他们来的这家饭店的格局很像船,最上层是甲板,只有三五张隔得很远的小桌子。高诚和高亦其坐在角落里,甲板正中央有饭店专门请的艺术家在拉小提琴,高亦其趴在椅背上眺望身后的海,凝视着游艇在黑漆漆的海岸线上用礼花画出一道绚烂的光带,还是很畏惧。
  “想出海?”高诚伸手捏捏他的手。
  高亦其收回视线,摇头:“不了,我怕水。”
  “有我在还怕?”高诚捏完手,又顺着他的掌心摸手腕,“等有空,我带你上船玩,飘个三五天清静清静。”
  高亦其被高诚说得心动起来,犹犹豫豫地点头,还没来得及再问几句船上有什么,侍应生就端来了一叠牡蛎。
  高诚说这里的牡蛎都来自法国,边说,边捏起一个滴了柠檬汁和红酒醋递到高亦其唇边:“下面搁了冰块,有点凉,你慢点……”
  话音未落,高亦其就鼓着腮帮子把牡蛎肉连着汤汁一起吸到了嘴里。
  “不凉啊?”高诚哭笑不得,“我又不和你抢,急什么。”
  高亦其嚼了嚼,舌尖卷着鲜美微咸的牡肉,咕噜一下子咽下了肚,继而兴奋得面颊发红:“好吃。”
  “能不好吃吗?”高诚笑着摇头,自己也吃了个,“不过不能多吃啊,你今天才掉进海里,现在没事儿,不代表明天没事儿,生鲜的东西少吃。”
  说是少吃,高诚把冰面上的一圈牡蛎都喂进了高亦其嘴里,他还不满意,嚷嚷着要吃冰下面那些没开口的。高诚拗不过他,起身下楼去找侍应生拿小刀。
  甲板上一时只剩高亦其一个人,他趴在桌上笑眯眯地晃腿,耳边回荡着海的浪潮和小提琴悠扬的舞曲,特别罗曼蒂克。高亦其心里一动,跑到甲板另一头寻了根点燃的蜡烛,小心翼翼地搁在桌子正中央,于是这一桌的氛围立刻暧昧了不少。
  他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听见高诚上楼的脚步声,顿时连头也不敢抬,觉得自己做得太明显。
  哪晓得高诚风风火火跑上楼,往桌边一坐,把匕首熟练地从刀鞘中抽出,翘开牡蛎壳随手一抛,在海风中摇曳了半天的蜡烛就被撞到,滴溜溜滚到了地上。
  高亦其满腔热情被浇灭,忍不住抬腿去踢:“先生!”
  “哎呦宝贝儿,这不是正给你弄呢吗?”高诚叼着刀背,含含糊糊地抱怨,一手把刚撬开的牡蛎递到他面前,一手伸到桌子下把高亦其的脚按到胯间,“踩吧踩吧,也就我惯着你。”
  高亦其踩着时刻有勃起迹象的物件,气得牡蛎都不想吃了,扭开头去望海边翻卷的浪花。灯塔照亮的光只能让人看见一点白色的浪,更多的则隐没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偶尔有船只路过,船上的光才会映亮一小片海洋。
  高诚又撬了两个牡蛎:“吃饱了?”
  他不吭声。
  “这又是怎么了?”高诚无奈地把刀放在桌边,“小兔崽子,存心惹我生气呢?”
  高亦其一听就不乐意了,抽了腿反驳:“是你不懂罗曼蒂克。”
  “什么玩意?”
  “romantic!”
  高诚被他的洋文震得耳朵疼:“是,我不懂。”
  “小兔崽子,我都比你大十岁了,哪里懂这些花花肠子?”
  话说得没错,高亦其瞬间丧了气,趴在桌上吸壳子里的汤汁,吸了几口不甘心,跑到高诚身边往男人怀里拱。
  “好好吃饭。”高诚嘴上责备,但根本没拒绝他的投怀送抱,直接把人抱在腿上,“是不是牡蛎吃够了?我让他们上别的菜。”
  “先生,在这儿吃饭要分前菜、主食,还有饭后甜点的。”高亦其用脑门蹭高诚下巴上的胡茬,有点嫌弃,“你这样吃……没意思。”
  “吃个饭而已。”高诚才不管那么多,在他憋闷的目光里喊着侍应生上了一桌菜。
  这下可好,还罗曼蒂克呢,高亦其觉得甲板上的小提琴手都快演奏不下去了。高亦其不高兴,高诚就更纳闷了。如果高亦其不出现,这些西式的玩意儿高诚是碰都不会碰,要不是看在宝贝弟弟的份儿上,这家饭店的老板就是请,也请不来他。
  再说什么罗曼蒂克,不就是浪漫吗?高诚脚尖碰到刚刚掉到地上的蜡烛,格外郁闷,一根蜡烛就浪漫了,那以后睡觉的时候在床边点一圈,不是更浪漫?
  还好这话高诚没说出口,要不然高亦其得气死。
  一顿饭吃到最后,除了肚子满意,高亦其哪儿都不满意,拉着高诚的手别别扭扭地往回走。
  高诚问他:“坐车吗?”
  “走走吧。”他吃撑了,想散散步。
  高诚就把车钥匙给了陈叔,自己和高亦其走在靠海的小道上,一时没了话说。高亦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走两步踢踢石子,或是伸长了胳膊拽头顶垂下来的树叶。
  片刻,他忽然闷声闷气地说:“先生,我们这样不太好。”
  “嗯?”
  “你是我……”高亦其停下脚步,一盏昏黄的路灯在头顶忽明忽暗地闪烁,“就算你知道我身体的秘密,也不应该摸。”他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面前已压来一道阴影。
  高诚难得耐心地听着,听完,伸手搂住高亦其的腰:“告诉哥哥,你是不想,还是觉得不能。”
  高亦其抖了抖,没回答。
  高诚心底一片了然,俯身凑到他耳畔忍笑道:“那这样吧,我只亲你,如果你没有感觉,咱俩以后分房睡;如果有感觉,以后就不许拒绝。”
  到底是年纪小,好骗,高诚三言两语就把他绕进去了。
  高亦其迟疑了几秒,点头应允:“好。”
  高诚笑了笑,捏着他的下巴温柔地吻上去。湿热的触感在唇齿间荡漾,高亦其心道,根本没有感觉,却又不免失落,但紧接着高诚就将他猛地拥在怀里,舌尖撬开牙关。高亦其就像刚刚吃的牡蛎,高诚则是那把将牡蛎的壳子撬开的尖刀,锋利的刃轻而易举地划开了他所有的伪装。
  哗啦啦的海浪一浪接着一浪,高亦其不由自主环住高诚的脖子,踮起脚尖,在男人加深这个吻以前将自己送了上去,仿佛坦坦荡荡的牡肉,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高诚面前。高诚自然不会拒绝到嘴的猎物,直接将他吞咽入腹,吻到高亦其视线模糊,胸腔里的空气消耗殆尽,才堪堪松开,任由银丝滴落在唇角。
  “有感觉吗?”男人的手滑落到他后腰上。
  高亦其懵懵懂懂地摇头又点头。
  “小家伙,让哥哥检查检查。”高诚撩起他的衣摆,将手探进高亦其的裤子,抓着臀瓣狠狠一揉。
  高亦其就算没流水,也被这一下揉得汁水淋漓,双腿发软,直接栽进了高诚的怀抱。
  “看来你没办法拒绝了。”高诚顺势将他打横抱起,在空无一人的小道上慢悠悠地晃,“以后只许给哥哥摸,听见没有?”
  “没有。”高亦其清醒些许,开始闹别扭。
  高诚眯起眼睛轻哼:“我不管你听没听到,在哥哥这儿你就是听见了。”
  “看我以后干不死你。”男人笑着去亲他的额角,被推开就再次凑上去,胡搅蛮缠。
  如此打打闹闹地回了别墅,陈叔已经将洗澡水放好了,高诚有了跟高亦其一起洗的理由,在弟弟的惊呼声里,三两下脱光了衣服,搂着他在浴缸里翻了两个身,然后笑着将头埋进高亦其的颈窝。
  “先生,你别戳我。”他气鼓鼓地抓着浴缸壁,试图离高诚远一些。
  高诚却凑上来,摆明了要去摸湿漉漉的小花:“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戳你吗?”
  他垂下眼帘,抿唇说知道。
  “知道还让我别戳?”
  “反正先生总是要摸的。”高亦其偏头,抓了浴缸边的毛巾在手里,指甲抠着线头悄声道,“摸完腰好酸。”
  “你呀。”高诚将他抱在怀里,“现在就觉得腰酸,以后怎么办呢?”
  “嗯?”男人含住高亦其的耳垂,“你告诉我,怎么办呢?”
  高亦其知道高诚打得什么算盘,他也没多抗拒,可腰是真酸,每回被摸都好久提不起劲儿,更别说日后若是被高诚吃干抹净,怕是要躺在床上几天几夜不想动的。
  想想就麻烦。
  “怎么了?”高诚见他走神,手自然而然地探到身下,“跟哥哥说说,想什么呢?”
  高亦其在不断氤氲开来的情潮中回神,他把腿间的手拍开,兴趣缺缺地从浴缸里爬起来:“先生,我累了。”
  “累了?”高诚纳闷地跟着他回到卧室,“怎么就累了呢?”
  高亦其连头发都懒得擦,一头栽倒在床上,然后在将脸埋进枕头,在男人滚烫的目光里握住胯间的小家伙揉了两下。
  “小兔崽子,你故意的是不是?”高诚扑到床上,将他的腰托起,“想挨操直说。”
  高亦其抱着枕头微红了眼眶,任由高诚的手在欲根和花穴边来回游走,眼前闪过道道白光,在被揉出来的刹那,哭着问:“我是你的情人吗?”
  ——睡到手,没兴趣就会被抛弃的情人。
  高亦其在外上学时也遇到很多和高诚差不多的男人,他们大多事业有成,年纪尚轻,不需要娶妻,便通过各式各样的情人满足生理需求。曾经的高亦其离这个圈子很远,直到他遇上高诚,被男人像情人一样养在家里,连做的都是情人间才会做的事。
  但“情人”对于一个向往罗曼蒂克式爱情的少年来说,太残酷了。
  就好比高亦其满心欢喜地将真心付出去,换来的只是几次床笫间的欢愉。可十八岁的爱送得太轻易,他来不及后悔,心在落海被救的刹那放在了高诚身上,如今想要收回来,为时晚矣。
  高诚将他怀里的枕头抽走,垫到他的腰后:“情人不好吗?”
  高亦其的泪随着男人的话涌出眼眶。不好,当然不好,可不当情人难道要高诚娶他吗?
  所以高亦其嘴唇蠕动,半晌艰涩地吐出一个“好”字。
  埋首在他腿间的高诚敏锐地察觉出异样,抬起头亲吻面前平坦的小腹:“小兔崽子,想要哥哥娶你?”
  被戳中心事的高亦其浑身一抖,花穴溢出些许温热的汁水,但嘴里却死犟:“不要。”
  “不要?”高诚轻而易举被他挑起怒火,粗暴地分开花瓣,寻到花核狠狠一捏,“你再拒绝一次试试看。”
  高亦其惊叫着挺腰,泪水和汗水顺着脸颊齐齐跌落,他的心沉入谷底,胡乱推搡着面前的男人:“我不要,我不要你了……我不要!”
  毫不犹豫的拒绝听得高诚面色阴沉,不明白到底那句话刺激了自家宝贝弟弟敏感的神经,因为在男人看来,不管是不是情人,只要高亦其答允在一起,那他这辈子就别想逃开。
  这大概就是年龄差距带来的观念上的鸿沟,高亦其想要的如果不明明白白地说出来,高诚根本不懂,就像晚上那顿毫无情趣的晚饭,他的罗曼蒂克在男人看来,不敌亲手用小刀撬开的牡蛎。
  都是爱罢了,谁比谁高贵?


第09章 
  还真别说,在高亦其心里,爱情最高贵,高贵到只有圣洁的教堂配得起。这教堂里还得有唱诗班,歌声飞扬的时候,教堂顶能飘落天使纯白无瑕的羽毛。
  所以高诚能摸清楚他心里的弯弯道道才怪。
  男人见他抗拒得厉害,心里头憋闷,觉得自己被拒绝得彻底,下手再狠也缓解不了心头萦绕的苦涩,干脆翻身躺在高亦其身侧,从床头摸了根烟来抽。
  哪晓得高亦其抽抽搭搭地钻进被子,在高诚无奈的叹息里,爬到男人身边不动了。
  “你说你。”高诚揽住他的肩,边抽烟,边感慨,“刚刚把我嫌弃得那么老远,现在又自个儿靠过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先生……先生身边暖和。”
  得了,就是怕冷。
  高诚觉得心口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气闷得厉害,一时不愿搭理高亦其,任由他在身侧拱来拱去。高亦其平静下来,闻着呛人的烟味,委屈巴拉地抱高诚的大腿,抱完,艰难地爬上去,披着被子窸窸窣窣地拱到男人怀里,然后在高诚好笑的目光里,张大嘴巴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干嘛啊?”高诚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高亦其嘴唇蠕动,半晌憋不出来一个字儿。
  他还能干嘛?他就是喜欢高诚,又被“情人”二字伤到,处于一个想闹别扭又怕真的把高诚气走的阶段,煎熬着呢。
  “你再不躲开,我可真要把你干死了。”高诚伸手摸他的臀瓣,指尖探进股沟挠了两下,“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
  “先生要……要我吗?”高亦其通红的耳朵抖了抖,“要我以后还会有别人吗?”
  高诚听得目瞪口呆:“你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他以为被拒绝,双目垂泪:“我晓得了。”言罢,扑到床边连鞋也不穿,蹬蹬蹬地往外跑。
  夜里风寒,他们又住在海边,高诚就算再生气也舍不得高亦其受凉,连忙追出去,刚出门就撞见陈叔。
  “坏了,咱家宝贝跑哪儿去了?”
  陈叔轻咳一声,指指楼梯边的隔间,那里正烧着一壶热水,高亦其蜷缩在炉子边抽鼻子。
  “我真是怕了他了。”高诚看得头疼,抬腿想把人拉出来,却被陈叔拽住。
  “爷,您这又是唱哪出啊?”
  “还我唱哪儿出,你怎么不问问他唱哪儿出?”高诚气结,小声把晚上受的苦头来回说了一遍,“你说他闹什么?”
  陈叔笑眯眯地摇头:“小少爷这是在吃醋呢。”
  “吃醋?”高诚还真没想到这茬,“我除了他又没旁人,家里也就只有你还算亲近,他吃谁的醋?”
  “……再说了,我和你根本没可能啊。”
  陈叔被男人不着边际的话气得发笑:“怪不得小少爷生气,您自找的。”说完,丢下高诚,头也不回地走了。
  高诚站在原地纳闷地搓搓手,没忍住钻到隔间里把别扭的高亦其抱出来。高亦其在高诚怀里依旧不安生,闹腾得厉害,一会儿蹬腿,一会儿挥手,还不停地抠腰间的大手。
  “别闹。”高诚将他抱回卧室,拿被子盖了,“自己看看什么钟点了,闹什么闹?”
  墙上没有钟,但高诚身边的床头柜上有只怀表,他气鼓鼓地趴在男人怀里把怀表够到手中,借着朦胧的月光看不大清指针,不过也能看出时间不早了,于是丢了表,背对高诚躺在床上生闷气。
  高诚一开始没哄高亦其,半晌受不了了,腆着脸凑过去:“冷不冷?”
  “冷。”他毫不犹豫地把冰凉的脚塞到男人怀里,“冷死了。”
  高诚愣是被高亦其冻得“哎呦”一声,继而捧住他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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