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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影落寞-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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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是洞穴栖居的部落才会用，沙漠里很难找到良好的雕刻材料或是颜料附体，他们的传说大概是口口相传类型的吧。”
“那就是说，我们只能把这里当成一个提供水资源的据点了，真是有点失望。”
“还很难说。”一直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笑天忽然开口，抬起手向湖泊的方向指去，顺着她的手指，笑涯和影子看到对面湖岸上立着一个方尖碑。
“啊，那个是埃及的……”笑涯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我说，埃及那时候不也是在荒漠用石头垒了神庙，然后在里面画壁画么？这个部落也许会做同样的事。”
影子摇摇头说：“不要把原始部落和埃及文明放在一个层次上，埃及靠着的是尼罗河而不是一个随时可能被黑沙暴埋掉的小湖泊。不过，不排除他们继承了某些文明遗迹的可能。”
“我们可以找……”
“Adrian！”笑天忽然惊叫！
但就在她叫出来的同时，他们左前方村屋窗户里掷出了一支长矛！那长矛的速度非常快，破空几乎无声，若不是看到它两头都是砍削并煅烧过的尖刺，所有人都会认为那是用弩射出来的。
笑涯只来得及偏头避开要害，脖子上却被狠狠划了一道伤口。但他并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僵住，而是在受到袭击的瞬间抽出手枪！跟在笑涯身后的两个行动队员也险避开杀伤力几乎没受任何影响的长矛，在同一秒钟，整支队伍里除了影子之外的人都已经举枪在手，屏息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影子愣了一下，立刻抽出枪来，眉头深锁，她知道住在这部落里的是什么样的一群人了。
“是个孩子，”笑天压低声音，“这臂力真是不可思议，和昨晚那群人一样。”
“要小心。”影子插话道，“他们以猎鸟为生，手里一把长矛可以造成的杀伤力不亚于枪。”影子在心里叹息，如果昨晚村庄里没有分散兵力去刺杀他们这支探险队，也许今天这里就不会是这样的惨状。
忽然，刚刚掷出长矛的房间里响起一阵说话的声音，却并不是对着探险队说的，然后他们所熟悉的语言才传来：“知道我们以猎鸟为生，你就是那个金色眼睛的女孩吧？”
这句话之后，众人诧异。笑天和三个队员是因为听到金眼女孩一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影子和笑涯则是因为秘密就这样泄露，有些无措。
“我们不是敌人，昨天晚上那只是一场误会，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开枪？”那声音接着说，“我们的族人有一个很古老的传说，也守护着一个神迹，我想和你们谈谈。”
笑涯轻哼一声，说：“那干什么藏头露尾的，出来说，我们不会开火。”
话音刚落，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就从房门转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少年，刚才那一记长矛就是这个少年掷出来的。可是两个人只是向着人群里看了一眼，立刻换了戒备的姿势，那少年握紧手里的另一支长矛，用部落语言向那男人低声吼道：“泽库！这里没有金色眼睛的女孩！”
泽库也是一脸的震惊，用部落语言回答：“昨天她的眼睛的确是金色的！”随后他盯紧影子，表情渐渐变得疑惑。
笑天在这时候开口了：“既然是原始部落，你怎么会说我们的语言？”
泽库没有回答，反过来问了影子一句：“你是昨天那个女孩，可是你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黑色？”
影子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她能够感觉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脸上。片刻沉静之后，影子把枪放回腿侧的枪袋，抬起手低下头，再抬头时已经取下了一边的眼镜，微笑道：“因为这个颜色会惹很多麻烦，所以我必须伪装。”她盯着泽库，一只眼睛是接近乌黑的棕色，另一只却是极鬼魅的金珀色。“这样你就可以告诉我那个传说了吗？”
泽库没有回答，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
“可以告诉我那个传说了吗？”影子又问了一遍。
Chapter SEVENTEEN …3
又是一年开学，校园里冷清了整个暑假的篮球场再一次热闹起来，尽管秋老虎仍旧很厉害，但似乎毫不影响在场上冲锋陷阵的大男孩们。
陈寞从场上走下来，拎起球衣的前襟擦了汗，拾起场边凳子上的手机看时间。忽然，他眼里划过一丝诧异的色彩——手机里有一条未读短信，而即使他已经把那联系人从手机里删除，但那串号码他却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夕颖，不，穆藏影的手机号码。
“怎么了，皱着眉头？”球友也下场休息，看到陈寞盯着手机出神，凑上来开玩笑，“是不是哪家小姑娘缠上你了？”
陈寞苦笑着摇摇头，他曾经有段时间每天都会拨这个号码，但自从他的二十一岁生日那天起，这个号码就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什么时候起她又开始用这个号码了？陈寞不清楚自己对这条短信抱了什么希冀，但当他按开短信的时候，忽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随之而来的，却是疑惑。
短信的内容是这样的：“请务必尽快亲口传达给你的父亲，果农的猎鹰将在庆祝丰收的晚会上关掉所有的灯。”
这很明显是暗语，但是这说的是什么事？为什么她会有事情要让他转达给爸爸呢？她不能直接找他爸爸么？等等，夕颖为什么会让他转达给爸爸一句暗语呢？他们在做什么啊？
“走吧，该上场了。”球友一边从凳子上站起来，一边招呼陈寞。
“不了，我要回一趟家。”陈寞收好手机，拿起放在一边的水，向球场外走去。
“喂，明天上午第一节没课吗？”身后传来喊声。
陈寞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跨上自行车，出了校门。不管夕颖要向他爸爸传达什么，他决定还是要尽快让爸爸知道，因为这在他看来也几乎是唯一一次弄清楚为什么那天夕颖会决绝地离开的机会。
然而此时，影子却在远离凌河市的撒哈拉沙漠边缘，听着一个也许是地球上最古老的传说。
“这里曾经是一片沃土，野兽和人很和睦地住在这里。虽然野兽有时会伤害人，但是它们也为我们提供了食物、衣服和房子。”泽库坐在长老身边，一句句翻译着他的故事。虽然他也熟知这传说里的每一个字，但是整个部落都相信，这个传说必须由这村子里最年长的一个人讲述给起源，这样才能得到最好的结果。
“后来，这里来了一群金色眼睛的人，他们和野兽一样优秀，在很黑的夜里也能看清楚一切。他们懂得用泥土和野兽的骨头建造住所，而不是住在从野兽那里夺来的洞里，他们还会用树枝和石头自己制造火种，甚至还训练一种高大的野兽当作战士和猎手。”长老讲得很慢，但是影子仍耐心地听着她并不能理解的语言，然后再听一遍泽库的翻译。
“那时候，平原的中央有一个很大的湖，是生命的圣地，平原人传说那里住着苍天之神。但是金色眼睛的人们说他们就是神明，于是开始在哪里用石头建造一种房子，很大的房子，几乎占满了整个圣湖。而平原人也有很多沦为了他们的奴隶，他们不相信金眼人是苍天之神，于是战斗也在整个建造过程中持续不断。”泽库的声音慢慢变得低沉起来，“人们为了赶走那些金色眼睛的人，想尽了办法，但是金色眼睛的人们更强大也更聪明，平原上的人们毫无反抗之力。”
影子慢慢皱了眉头，她以为传说中的金眼人会是以神明的形象出现的，却没有想到听起来他们更像是恶徒。
“过了好几年，湖底的房子终于盖好了，金色眼睛的人们却决定要占领这个平原，这个时候，有一个全族最瘦弱的猎人站出来，说他有办法杀掉所有的金眼人。在冬天最冷的时候，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所有金色眼睛的人都会到圣湖进行他们自己的祭祀，而这个猎人偷偷用自己把原先的祭品男人换了出来。他在身上带了一种不知名的液体，就在他被绑在石头上扔到湖里的时候，他弄破了装着液体的瓶子。于是在祭祀最后，所有金色眼睛的人到圣湖边喝水的时候……他们都变得很虚弱，有几个就这样死了。”
影子似乎已经料到这样的结果，并没有表现得很震惊。
“但是，他们的巫医留下了一句话。他说，背叛神灵的人们如果不能等到金色眼睛的起源降临，将会面临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泽库翻译这里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从那之后，这个平原就变成了沙漠，没有水，也没有生命。而那个猎人的后代仍然被迫留在这个不毛之地，等待着金色眼睛的起源到来。”
长老不再说话，但是泽库却补充道：“因为金色眼睛的苍天之神是因为喝了圣湖的水才会死去，所以降临的诅咒就是把水从我们的生活里抽离。现在你来了，你去到沙漠里面仍然留下的遗迹之后，苍天之神就会给我们水源。”
“那怎么可能。”影子垂下眼睛。她现在取下了眼镜，双眸都是接近金黄的琥珀色，“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神明。”
听到这句话，泽库眯起眼睛，低声警告道：“这句话只有我能听懂算你走运，我是见过外面世界的人所以明白什么是科学，但是，我们的信仰也不允许你这样评论。”
影子张了张嘴，终于没有反驳。但是一直坐在旁边的笑涯却开口了：“这样很好，我们来这里就是要找那个遗迹，并没有兴趣在这里考古听故事，你们有人能带路吗？”
泽库显得更加气愤，恶狠狠地说：“长老有地图，没有人能给你们带路！”
地图？在沙漠里会有标有准确地标的地图吗？影子扬起眉毛，有些怀疑。
泽库回身和长老说了几句话，长老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植物茎叶压成的厚纸，又经泽库之手递给了影子。“这张图算是最后的试探，因为很久前我们的族人也找不到那个遗迹了。如果你能读懂这个图，找到那遗迹的话，就可以成为我们的神明。”泽库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平静下来，眼里尽是虔诚。
这一切顺利得让影子忽然觉得有些害怕，她低头去看那张图，却发现图上并没有画出路线，而是画了天空——夜晚的天空，繁星密布，影子认出了北斗星，它们被用十字符号而不是圆点标出来。而这幅图上最特殊的一颗星却是用冰雪兰图腾的中心标出的，但是它似乎并不属于任何星座。但是影子很快反应过来，这张地图并不合理。
“用星的方位标志出我们应该行进的方向并不合理，因为星空会随着季节有很大变化，不是吗？”影子盯着泽库问道。
泽库笑了几声，回答道：“就是这个季节，每年只有十五天这张图是准确的，他会带领你们经过这里到遗迹之间的三个坎儿井。确切地说，十天之后这张图就没有办法利用了，你们必须等下一个十五天。”之后，他又用令人不快的语气加上了一句话，“你们会专门挑在这时候来这里，应该也是调查过的吧？所以我们对这个时间造访部落的探险队并不可以友好。”
但是影子并没有在听，而是以警惕的眼光望向笑涯，笑涯也正警惕地看着她。他们同时想到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半月之后，沙中石就不属于你。”那到底是陷阱，还是真的在帮他们呢？如果是在帮他们，那暗中的人未免对萘落牙甚至是这个图图部落也太了解了吧！
“天黑之前你们可以在这里的任何一个棚子里休息，最后一句忠告是，你们最好在刚能看到星星的时候就起程，然后在刚刚看不到星星的时候就停下来，中途最好不要停，不然可能因为天空的旋转错过其中一口坎儿井。”泽库生硬地说，明显是在替长老下逐客令了。
一行人站起来，离开了长老的屋子，影子轻叹了一口气，低声说：“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们我的身份。”
笑天听到这句话，回过头看了看影子，然后转向笑涯，问：“你一直知道？”
笑涯点头笑道：“是啊，曾经还想要杀了她给老爸制药，不过现在谁敢动她我一定和谁拼命。”言下虽然是威胁的意思，但是显然他并不认为笑天或是行动队的任何一个人会对影子下手。
“所以，你没有必要道歉，隐瞒其实一直是我们的培训科目之一。”笑天对影子说，看上去对金眼人并不感兴趣，“如果需要，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会帮你隐瞒。”
影子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天啊，姐，说这样的话可不是你的风格，我还担心你会大发雷霆。”笑涯也同样惊诧。
笑天却只是微笑，转身命令随行的三个队员：“从这一刻，到死也要保守这个秘密，了解了吗？”
“是！”回答干脆，异口同声。
但是影子心里却好像堵了一块石头，也许是对笑涯刚才那句话耿耿于怀，让她高兴不起来。
Chapter SEVENTEEN …4
“虽然是在绿洲，但是这里气温不低，你站在太阳底下不觉得辛苦吗？”笑天微笑着问正在仔细查看湖边方尖碑的影子，语气和之前的淡淡的冷漠有些不太一样。
影子早已注意到笑天向这边过来，把目光从方尖碑上似曾相识的文字里收回来，冲笑天微微一笑：“这也算是个锻炼的好机会，听说如果平时多晒日光浴的话，会有助于在沙漠的生存。”
“知道吗，虽然我并不很了解你，但我觉得你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变了很多。”笑天并没有过多客套，直接说出了想要说的话，“到不能说性格变了多少，但是眼神不一样了，下了什么决心了吗？”
影子不予回答，又转头去看方尖碑，攥着一个小本子的手微微收紧。她刚才把这方尖碑上的文字画到了这本子上，因为它们和萘落牙的文字是如此的相近，却又似乎并不一样，她想要开始收集更多的资料，为日后真正解开这个文明的谜团做准备。
“Adrian的伤口刚处理好，他好像有什么话想和你谈。”笑天不知怎的，似乎是忽然改变了原本想说的话。
影子微微皱眉，转向笑天，说：“原来定下来我们要留一个通讯员在聚落这边对吧？”
“对，原本确定是我留下来。”笑天有些不解，但还是听出了影子的意图，“有变化？”
影子点点头，说：“你能不能跟队去找遗迹？因为笑涯他必须留下来，他的伤会对沙漠行进的安全有很大影响。”影子顿了顿，看到笑天眼神放松下来似乎马上就要开口反驳，立刻补充道，“我知道这对他来讲是小伤，但是对沙漠来讲并不是，哪怕是小小的伤口在沙漠里如果不能很好地保护都可能会导致致命的失水，何况他伤在脖子上，根本没有办法很好地包扎。”
笑天却并没有再次把目光收紧，而是淡淡地说：“我劝不了他，这样的话你要亲自去对他说。”
“呃，好吧。”影子垂下眼睛，无奈道，“我去和他谈谈。”
部落的阳光很充足，蒸着湖里的水，周边的环境并不能算是宜人，但在沙漠也没有什么好奢求的。笑涯整个人仰倒在垫子上，脖子上的伤口似乎突突地跳着，汗水流进去，蛰得刺痛。忽然转脸见到影子，笑涯坐起来，笑着抱怨道：“你去哪儿了，这么久才来探望病号。”
“我去看了看方尖碑。”影子回答着，随便坐在地上，“你也觉得那个纸条有点太巧了，对不对？”
“嗯，你有没有觉得奇怪？”笑涯收起了开玩笑的神色，“你感觉到被什么人监视么？”
影子叹一口气：“没有。我也觉得幕后黑手未免太了解我的行动了，知道我还没有来撒哈拉，也知道我会在那个时间从总部去往Demon。不止这样，他还了解图图部落，甚至了解他们的地图是在这个季节才有效。如果说这些都是巧合，你相信吗？”
“其实正相反。”笑涯扬扬眉毛，“如果说这都是阴谋设计我才觉得更不可思议，除非那个人真的就是神。”
影子的眼睛暗了一暗。
笑涯敏锐地捕捉到这个信号，立刻补充道：“我并不是说紫神，说实话我觉得他甚至做不到这阴谋的一半……如果这真的是阴谋的话。”
“如果真的是阴谋，我就弄不明白了，他要的是什么呢？”影子垂下眼睛，有些茫然，“我以为他要让我失去身边所有的人，可是现在越来越不像是这样了，对吧？”
笑涯听到这里，忽然“哦”了一声，脸色变得很奇怪。他抓着影子的胳膊问道：“你觉得和以前比起来，你少了什么？”
影子苦笑：“家人和朋友，还有……幸福的感觉。但是我也得到了很多东西，比如新的朋友，还有更适合‘穆藏’这两个字的坚强。”
“那可能是我的错觉。”笑涯皱皱眉头，心里好像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但在影子那样说之后好像又抓不住了，不知道这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笑涯，你还是不要去沙漠腹地了。”影子忽然转了话题。
笑涯应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扬起声音问道：“啊？为什么？”
影子轻叹了一口气，尽可能短地把伤口的严重性讲给笑涯。听了影子的解释，笑涯一脸委屈和无奈，耸了耸肩说：“那好吧，只能这样了。”
“呵，我还以为会很难说服你。”影子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于是大松一口气，笑了出来。
“你好像对这件事很开心嘛，这可是我唯一一个没有参与的神匙计划，将是多大的遗憾啊。”笑涯虽然答应留在部落，但显然对这样的决定并不高兴，但如果因为他的伤情让本就危险重重的沙漠之行徒增负担，他还不如留在这里。“不过，你自己去也好，小别胜……”
笑涯把后半句吞了回去，影子并没有听他说话，而正抬头看着门外露出的一角天空，日已西斜，星星也很快就要出现了吧。
“今天晚上就要出发了？”笑涯问。
影子点点头：“总觉得这次旅行会和以前不太一样。”
“因为我不会在你身边啊，是因为这个才觉得不一样吧。”笑涯得意道，之后忽然收住了笑容，接下去，“不过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可能我们会分开很久。”
影子看着笑涯，浅笑道：“不会很久。”然后收起腿准备起身离开。
笑涯却比她动作快一步，他已经站起来，并拉过影子，抱在臂弯里。影子因为惊讶有些没站稳，踉跄了一下，重心落在笑涯身上。笑涯自然抓住这个机会，把影子紧紧抱住，微微低头把嘴唇侧贴在影子的鬓角。
“这是怎么了？”影子把手推在笑涯的身侧，却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用力，最终放任笑涯这样紧紧地抱着自己，虽然这样做让汗水沾湿的衣服贴着皮肤有些难受。
笑涯很快松开手，干笑一声：“好像太热了？”
影子笑出来，“好了，道别完了，我要去收拾东西了。”
笑涯也点点头，让开通向门口的路。影子正要走出门的时候，笑涯忽然在后面把她拉住了，犹豫了一下之后，故作平常地笑道：“有个沙漠行军的至宝要给你。”
“什么？”影子扬了扬眉毛，对笑涯难得尴尬的表情感到有趣。
笑涯深呼吸了一次，似乎做出这个决定有点困难，然后他把手伸进并不常放东西的后裤袋，摸出一样东西。“这个由我交给你有点不太好，不过……的确是很有用的东西。”
影子把目光落在笑涯手里的东西上面，起初并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两秒钟之后她认出来了，随即扑哧笑出来，一抹红晕浮在脸上。她笑是因为笑涯对这件事的表现太过小题大做了，而脸红是因为笑涯给她这种东西的确不太合适——那是一个避孕套。
“啊，你别误会，这个是很好用的水袋，我在当兵的时候野外生存训练里学到的。”笑涯赶紧解释，努力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这至少能装一升水，而且就算遇到沙暴丢了所有的东西，这个很好保管所以会成为救命的装备。”
影子点点头，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说话的声音里也带了些许不自在：“我知道，我贴身保管的求生宝盒里一直都备着这个，从植物取蒸腾水也很方便。”
不知怎地，这句话之后，两人之间的安静令人更加尴尬了。
“那我过去收拾东西了。”影子说完，掉头走进了屋外的夕阳，留下笑涯一人在屋里因为刚才诡异的对话拍脑门。
影子回到自己和笑天住的房屋时，笑天已经把装备清点完毕、重新布置之后放到了背包里。
“花了些时间，他不愿意留下来吗？”笑天皱眉问道。
影子坐下来开始清点自己的东西，听到笑天的问话，微笑回答：“不是，谈了一些别的事。他虽然不太愿意，但是很快就答应留下来了。”
“很快就答应了？”笑天把背包系紧，言语间有些不可思议，“看来让你去劝是对的，如果我去，效果不会这么好。”
影子微微一笑，并不说什么，很快检查了自己的东西，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落入地平线下，天狼星已经在天边出现了，但是在天空布满星星之前她没有办法确定天狼星是不是地图的一部分。
“队长！”队员杰出现在门口，汇报说，“部落还是不肯把最后一头骆驼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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