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丧偶的边缘试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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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这桩事情组了个不大不小的组去调查，白倾自请调入。
　　几个人连查了三天，一无所获。
　　这五例都是零散的事后备案，但综合来看事发都是晚上那种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受害人的财产和身家清白都在，而且受的伤都是不危及生命的断胳膊断腿儿，换个方式看就好像是个小孩儿坐在路边向来来往往的行人扔石子儿一样的恶作剧一样。
　　就是这些案子的玩笑开得有点大发。
　　白倾身体往后脖颈靠仰在椅子上，这是他头痛时特有的动作，然后白梓在的话就会——
　　又是白梓！
　　白倾懊恼地摔了手里的文件就往院子里走，试图借助新鲜空气让自己清醒一点。


第90章　
　　他最近怎么忙都没有用，白天晚上只要闲下来满脑子都是白梓。
　　甚至开始失眠，然而他睡眠质量一向是很好的。
　　不过才和白梓同床共枕半个月而已。
　　他好像已经离不开白梓了。
　　在院子里如同被抢了骨头又没法反击的狗一样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满心郁闷使他恨不得逮个人出来痛扁一顿。
　　正巧组里梁子也出来散心：“白哥！”
　　白倾看了他一眼：“来打一架？”
　　梁子唬了一跳：“不不不，我很惜命的！”
　　白倾的身手是所里颇有名的，明明可以按套路却非要瞎打的那种。


第91章　
　　“怎么了白哥？昨儿晚上没睡好？心情怎么这么差？”
　　白倾舒展了舒展筋骨微蹙着的眉缓缓展开：“没什么大事儿。”
　　梁子善意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做我们这行啊就是这样。”
　　说着伸了个懒腰：“等我退休了，我就找个深山老林修道去，再也不想和人事打交道了。”
　　白倾被他的的想法给逗笑了，想了想才接口：“我啊，大概是想开个小店吧，就是那种开在街角，有人就做生意，没人就自娱自乐的那种。”
　　梁子跟着笑，笑着笑着又开始抓狂：“眼下这个破案子要是在没有点儿眉目——我感觉我是无望退休了！”


第92章　
　　如此暴躁地过了一周，接了个电话，白倾才想起来这周末，也就是明天，是自己生日。
　　乔雀一面兴致勃勃地打着游戏一面抬眼看换衣服准备出门去的白倾：“三三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我要出去一趟。”
　　自从白梓走了之后，乔雀就接替了白梓的位置，白倾外出的时候也是走哪跟哪，只不过白倾不知道罢了。
　　如今一看白倾周六晚上要出门乔雀急急忙忙挂了机跟在他后面往外面走去。
　　白倾步履飞快，刚才那个电话告诉他。
　　“请问是白倾白先生吗？白梓白先生在鹤望路45号等您。”


第93章　
　　白倾一条腿迈出门，又把乔雀轰了回去。
　　毕竟是白梓要见他，他带着乔雀过去，不知道白梓要怎么闹。
　　他现在一腔愧疚后悔和急切融合成一种奇异的情绪，迫使他恨不得插翅而去。
　　乔雀瞥了眼时间点，都十一点半了，这个点儿白梓叫白倾往外面去找他？
　　还在这种世道下？
　　怎么想也有问题吧？
　　可是白倾丝毫不带动脑子的一心想要出去，乔雀只好隐了身形，穿门跟着他往外面去。
　　好在鹤望路离得也不远，走路去二十分钟左右，乔雀在后面掐着表，白倾硬是在十三分钟之内急匆匆地赶了过去，就跟一路小跑似的。


第94章　
　　鹤望路45号是一家名为遇的书吧。
　　门口挂着一盏末端坠着玻璃千纸鹤的琉璃灯，在夜里亮得文艺又好看。
　　白倾径直推门而入，就有服务员微笑着引他去休息区落座，并端上了果汁点心。
　　“白先生请稍等。”
　　白倾有些着急：“请问白梓呢？”
　　“请稍等。”
　　白倾蹙眉打量着四周，眼神突然在身侧定住了。
　　这家店休息区桌椅两侧放着半人高的书架，他手边的书架上，放着四本书。
　　白倾伸出手去指尖依次抚摸过四本书的书脊。
　　这四本书的书名开头拼起来是——我喜欢你。


第95章　
　　乔雀立在门口打量着“遇”突然有些动容。
　　他看见的“遇”和白倾看见的是不一样的，估计白梓施了什么障眼法，等到十二点的那一刻才会把遇的真实面貌正式展现给白倾看。
　　而乔雀提前做了这个观赏者。
　　作为一个旁观者，作为一个妖。
　　他不得不为白梓的用心打满分。
　　或许是不讲理了些，或许是不通人世了些，可是那有怎么样呢？
　　毕竟白梓是真心的啊。
　　就好像门口这盏琉璃灯一样，看着好看，末端坠着的琉璃千纸鹤都非常用心。
　　二十七只。
　　因为白倾即将二十七岁。


第96章　
　　白牡丹托腮看着被透明光壁圈出的试炼场上黑色长发随风飘扬的青年一光刃把近身的妖测劈成两半，不由得叫了声好。
　　出手迅捷稳准狠，游刃有余一打十。
　　明明在白倾面前是一朵嘤嘤嘤的小白花，这会儿手起刀落连眼都不眨。
　　不愧是杀胚血统的继承者。
　　是的，他们多肉是有血统的，紫珍珠是输出中的战斗机，冰灯玉露这种的呢则是奶妈。
　　站在白梓身后的冰灯玉露斜瞥了白牡丹一眼，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起手就干脆利落地劈死了一个妖测。
　　妖测飒地一下化为半透明的齑粉落了满地。
　　白牡丹：等一下……我不要面子的吗？


第97章　
　　直到场上最后一个妖测化为齑粉，白牡丹屏息凝神一分钟见场上再无动静，伸手翻了翻他们组的记录。
　　“啧，又创新高。”
　　白梓半阖了已然变成暗紫色的眼睛：“几点了云牡？”
　　白牡丹对自己给自己起的新名字一点都反应不过来，愣了半天才回答：“十一点四十五了。”
　　然后就一脸安然地看着白梓开始攻击妖测区的结界，眼见着足以击穿五米厚度墙壁的一击撞在结界上，结界连亮都不亮：“除非通关试炼，不然谁也出不去。”
　　白梓微微蹙了眉，单手一拳砸在结界上：“来不及了。”


第98章　
　　白倾定定地看着那书名组成的“我喜欢你”片刻，起身走到休息区的入口沿着一排书架一栏一栏看过去。
　　“今天是第一百四十五天”
　　“我喜欢了倾倾一百四十五天”
　　“喜欢得不得了”
　　“只是从来没有认真说给你听”
　　“白倾”
　　“我喜欢你”
　　“今天是你二十七岁生日”
　　“生日快乐”
　　从小到大，除了父母，白梓是第一个把他的生日如此珍而重之对待的了。
　　一共八个书架，白倾一遍看下来，心口百味陈杂，独自坐在在休息区的角落里怔怔红了眼圈。


第99章　
　　就在此刻，店里的钟敲响了十二下，余韵悠长。
　　在最后一刻的时候，如天女散花一般从空中落下无数灿金色的承载着影像的金箔。
　　然后如有意识一般向他卷来组成一个金色的漩涡把他围绕在中心款款转动，此刻的时间如同被无限拉长使得他能清楚地看见每一片的内容。
　　他在做饭。
　　他伏案工作。
　　他在家里看电视。
　　他面对着什么在笑。
　　他双目紧闭躺在床上熟睡。
　　他穿行在满地的落叶里抬头看向天边飞过的鸽子群。
　　甚至还有以第三人角度看见的他坐在白梓腿上献出的那个吻。
　　纷纷扬扬扑面而来从过往中截取出来的每一个瞬间，都是他自己。


第100章　
　　白倾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在灿金色的片段再现里落了泪。
　　那些金箔浮动的频率越来越快然后飒一声在空中分崩离析，最后消失不见。
　　钟声仿佛还有余音。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侍应生出现在他对面，白倾胡乱地擦了擦眼泪，刚想问白梓到底在哪里。
　　侍应生就先发制人，从桌面上推给他一个文件袋：“老板生日快乐。”
　　白倾怔住了，老板？
　　旋即脑海里下意识地回忆起自己不久前说出的话：我啊，大概是想开个小店吧，就是那种开在街角，有人就做生意，没人就自娱自乐的那种。


第101章　
　　乔雀坐在窗外的树上利用小术法的把戏偷看，结果看见白倾一脸将泣未泣，心情十分复杂。
　　十年他惦记着这么一个十分好心的饲主，他当然希望他开心快乐。
　　在白倾家里他不仅吃得饱穿得暖还有无限量狗粮供应，duangduangduang往脸上砸的那种，时不时就非礼勿视的那种。
　　看着十分的和谐十分具有烟火气息，可是内里呢，白倾和白梓的关系是否是平等而有明确感情维系的呢？
　　感情总要是你情我愿的，白梓一头热注定是悲剧。
　　乔雀跳下树伸手摸了摸那在晚风里微微摇曳的琉璃千纸鹤，想必今夜过后，白倾会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意。
　　正想着那琉璃鹤嗡一声响了。


第102章　
　　白倾拿着叉子看着适应生端上来的紫珍珠形状的蛋糕，感动之余还有点好笑。
　　谁会把自己的原型做成蛋糕啊？
　　无声地笑了笑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发进了朋友圈。
　　刚发出去像是触动了什么阵法一般，遇里响起熟悉而低沉的前奏，今天的惊喜来的太多，当白梓的的低吟浅唱响起时，白倾下意识地开了录音。
　　是他喜欢的《Young　and　beautiful》。
　　白梓的声音很低，深情满溢，白倾甚至能想象出来他在吐词的时候光影照在翕动的唇瓣所形成的流光溢彩。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
　　白倾抿了唇，将一勺蛋糕送进了嘴里，奶油的甜腻在唇齿间化开，他如下定决心一般笑了：“　Yes。”
　　“I　will。”


第103章　
　　一支曲子不过三分来钟，一曲方罢，白倾才注意到遇的装潢已经变了样子。
　　休息区的每一张桌子上都摆着一小盆紫珍珠，自己身后的墙壁上绘着莫奈的《睡莲》，遇的整体都变成了比较暗的灰与紫，和木质的桌椅书架配在一起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gay里gay气的。”
　　乔雀看了一眼下了结论。
　　白倾伸出手去摸了摸墙面上浓墨重彩盛放的睡莲花，笑里带了几分失落。
　　白梓到底在哪里呢？
　　他精心准备了一切，却没有丝毫要露面的端倪。
　　是不准备原谅他吗？
　　白倾咬住了下嘴唇又陷入了新的一轮自责当中。


第104章　
　　白倾在遇待了一整晚，中途实在等不住了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腰酸背痛地从桌子上起来。
　　睁开眼缓了一会儿就看见桌子上摆着的热气腾腾的虾饺和一杯豆浆。
　　这是他最中意的早饭，白倾有些惊喜地抬起头——
　　然后看见了坐在他对面的乔雀。
　　乔雀捧着一杯牛奶非常愤愤不平：“我知道三三想见的不是我，但是也不能这么区别对待吧！”
　　白倾按了按太阳穴，懒得遮掩脸上的失落。
　　白梓一整晚都没有来。
　　“你能找到他吗？”
　　乔雀耸肩：“并不能。”
　　然后跟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加了一句：“最近不太平，三三不要乱来。”


第105章　
　　白倾很快就知道了什么叫乔雀所强调的“最近不太平”。
　　他们临时组成的小组宣告解散，案子莫名被上头调走了。
　　梁子神秘兮兮地凑上来跟他在茶水间八卦：“白哥相信这世界上有吸血鬼吗？”
　　白倾下意识地就想否定，可是想想自家茶几上摆着一盆紫珍珠又不好说什么，末了只好模棱两可地说了句：“可能吧。”
　　梁子声音更低了：“就我们前面那个案组，上周六晚上，死了个人！”
　　白倾心一沉。
　　“啊呀呀听说可吓人了，市里验尸的是我哥们，他实在没憋住跟我讲那人身上一滴血都没了！吓死人了！”
　　白倾蹙起了眉，这怎么可能？


第106章　
　　且不说随意透露尸检状况是违规，这结果搁谁身上谁也绷不住。
　　白倾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晚上回家问乔雀：“你们妖怪可以随便袭击人类的吗？”
　　乔雀操纵着屏幕上的人物闪避的间隙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哪儿能啊，我们跟人类是有协议的。”
　　“不过只是大部分妖怪，但是剩下的那一部分也是要遵守不得随意暴露妖怪的存在给人类的规则的。”
　　乔雀虽然是个菜麻雀，但是是个懂得基本常识的菜麻雀。
　　“其实世界上并不是单纯只有人和妖，人和妖之间还有一种……”
　　“人妖？”
　　“不是！”
　　乔雀无语地看着一脸求知欲的白倾：“父母有一方是妖怪者为半妖。”


第107章　
　　“半妖是妖怪与人类之间沟通的桥梁，致力于维护人与妖怪和平共处，承担审判与和平使者的角色。”
　　乔雀盯着白倾变幻的表情一字一顿地说。
　　“如果有妖怪伤人，则半妖就会介入其中，而且大部分半妖在你们人类社会中地位还挺高的。”
　　白倾内心有些发憷，不由得想起聊斋中美艳动人却伤人性命的妖来，不知道那妖怪是不是也长得倾国倾城。
　　他正胡思乱想着没看见乔雀的表情。
　　乔雀错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白梓，白梓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到并看不见他的白倾面前立住，嘴唇微动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在他额头上蜻蜓点水落下一吻。
　　刹那间乔雀看见白倾通身浮现出无数暗金色咒文，亮起只一瞬，旋即又灭了。


第108章　
　　脸颊和额头莫名其妙被看不见的东西触碰，白倾眼神一亮伸手就往空中抓去：“白梓——”
　　然而他抓了个空。
　　白倾慌乱地看着明明除了自己和乔雀以外空无一人的房间，着急地大喊了一声：“白梓！你出来！”
　　乔雀看着白梓抬眼向他看来，暗紫色的眼睛光华璀璨，然后就消散在了空气里。
　　“白梓——”
　　“三三他走了。”
　　乔雀会意出声打断他，然后看见白倾眼里的光芒缓缓暗下去，显得整个人失落极了。
　　纵使乔雀知道白梓肯定有他自己不能现身的理由，此刻依然有些心疼白倾。
　　白倾苦笑了下，对着空气缓缓道：“白梓，对不起。”


第109章　
　　空气中一道紫光闪过，乔雀目瞪口呆地看着白梓去而又返，长发如墨的男子背对着他拥白倾入怀。
　　乔雀有点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
　　说好的不能现身呢？！
　　被熟悉的味道和温度甚至是力度所包围，白倾一直无处安放的自责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白梓眼中带笑放开他，颇诱惑地在白倾耳旁呵气：“我听到了呢……”
　　白倾又是尴尬又是欣喜又是迷之羞怯，乱七八糟情绪堆在一起导致他大脑丝毫不起指挥作用。
　　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如何自处，只好手脚僵硬地立着。
　　白梓趁机在他耳垂上一碰：“我原谅倾倾。”


第110章　
　　等到白梓消失了之后，乔雀看着跟刚出锅的虾一样的白倾心情十分不解。
　　三三真的好容易脸红啊……明明豆腐都要被吃成渣了……
　　白倾回过神来瞪他一眼。
　　乔雀十分知趣：“我真的没看见你们亲亲。”
　　然后立刻化了原型飞进笼子。
　　“……”
　　白倾转身进了卧室，把自己裹进被子试图平息这个激烈的吻引发的剧烈心跳，当他听见“我原谅倾倾”的时候，愧疚其实是不减反增。
　　这就是白梓啊。
　　无限纵容他的白梓。
　　无限纵容他的，他的白梓。
　　白倾伸手摸了摸耳朵，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第111章　
　　几日后白倾一进茶水间就听得几个人嘀嘀咕咕，他正是其中的主角。
　　“白哥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不知道啊，我觉得最近事儿这么多白哥心情居然格外好。”
　　“就是，但是也不见他周围有女孩子啊。”
　　白倾将手放到嘴边：“咳。”
　　接着响起一串：“白哥好！”
　　白倾抿了唇力求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些：“聊什么呢这么兴奋？”
　　几个人对视一眼，梁子挤眉弄眼地凑上来：“白哥谈恋爱了？”
　　白倾看他一眼不予作答，然而那眼神让梁子心领神会长长地哦了一声：“心上人好看吗？”
　　白倾微微勾了唇角，学着他戏谑的表情：“不给你们看。”


第112章　
　　“终于找到了。”
　　亚麻色头发的青年从古老的书堆间翻找，看见不远处带着古朴的花纹书脊时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修长的手指毫不介意沾上灰尘，准确无误地翻了个页数，找到自己想看的内容，青年凝神细看起来。
　　“世有气息之妖名为“戾”，三百年一出世。”
　　“以人之哀惧忧疑为生而反促生之，是为凶物。”
　　青年的手指从页边拂过，表情若有所思：“三百年。”
　　突然窜出来的白猫轻车熟路地爬上他的肩膀喵喵地叫了几声，青年安抚地摸了摸白猫喃喃道：“奇怪的是，今年这只倒是很聪明呢。”


第113章　
　　外面传来走动时地面和鞋底摩擦的声音。
　　青年动作迅速地挟着书穿过结界，就见劈头进来一个女子大喇喇地发问：“老板玫瑰花怎么卖啊？”
　　青年赫然就是戚栖，戚栖将书不着痕迹地收起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跟顾客一一介绍，那只白猫在他脚边不停地打着转，买花的女子最终抬头看见店主的真容时不由得放低了声音，话也说不利索，脸红着买完花走了。
　　白猫围着戚栖转了几圈突然口吐人言：“您怎么还是老样子？”
　　“我这样不好吗？”
　　白猫甩了甩尾巴：“您今年不去围猎吗？”
　　戚栖将那些骨朵上包着塑料丝网的月季花苞插在水中一一摆正：“应该不会去吧。”


第114章　
　　白猫依然不死心地试图劝说他：“大妖怪不去压阵，那些小辈有个磕磕碰碰怎么办啊？”
　　戚栖语气十分随意“大妖怪不是多得很吗，你回族里去吆喝一声保证他们争先恐后地前来压阵。”
　　白猫急得原地转圈圈：“那个什么云牡今年也会去的！”
　　这个名字在戚栖心上一闪而过，云牧，那棵多肉白牡丹。
　　云牧前段时间在他这儿胡搅蛮缠了许久，近日不来了倒还真有些寂寞，果然跟他猜测的一样。
　　白猫见戚栖有片刻的迟疑赶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大长老说无论如何您今年都得回去，您要不回去我就去告诉那个傻妖怪您才不是人类呢！”


第115章　
　　白猫这话一出口，戚栖笑意更深了。
　　如果他没有推测错的话，云牡这般缠着他，无非是他可能是云牡的疑似爱人。
　　云牡是把他当人类看，按照他们的族规的话应该趋向男性，所以除了第一次之外后来每次来都是化作男孩子的外形，当然事实上这也没有什么错。
　　但是他依然不怎么想把自己的身份透露给云牡知道，万一吓跑了怎么办？
　　白猫内心十分忐忑地看着戚栖，这位在族里出了名儿的切开黑心思难猜，好在猫肉是不能吃的，搞不好这位热衷黑暗料理的主子一个不愉快转眼就把自己下锅了。
　　戚栖想了半天温柔地一笑：“那好吧，今年我会去。”
　　白猫如蒙大赦转身就溜了。


第116章　
　　云牡见冰灯玉露和白梓刚出妖测区，转眼就只剩下冰灯玉露一个人了，微微蹙了眉。
　　冰灯玉露一向对别人的事情持作壁上观的态度，此刻居然也破天荒地问了一句：“他去见人类？”
　　云牡嗯了一声。
　　冰灯玉露跟着她一起蹙眉：“戾已现世，妖怪要尽可能远离有羁绊的人类才对。”
　　然后没过几分钟就见白梓回来了。
　　云牡见他一副明显心情大好的样子忍不住斥他：“你难道不知道戾会循着妖怪的气息去伤害人类吗？”
　　白梓单手扎起长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目光坚定的眼瞳：“若是护他不住，我枉为妖。”
　　云牡不耐烦地跟着接话：“今年的情况和往年不太一样你知道吗？你和白倾的羁绊有可能会给他带去致命的袭击你知道吗？”


第117章　
　　紫珍珠是多肉妖怪里攻击性最强的，杀胚血统的天赋在此刻显露无疑，精致的五官开始向有侵略性的方向转变，连言语和举止亦是如此。
　　白梓眉眼冷厉，不置可否。
　　戾三百年一出世，而云牡自己才不过两百来岁，没有和戾接触过的任何经验，但是它总觉得今年哪里不一样了。
　　准确地来说，对戾的围猎，就是给新生妖怪准备的。
　　一只妖怪要参加过围猎，才算成年，才可能获得人类社会的中的通用身份，才有可能真真正正在人类社会扎根。
　　冰灯玉露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戾只伤害人类，和妖怪长期相处的人类在戾的眼里是和别的人类不一样的，更美味，也更可口。”


第118章　
　　云牡盯着白梓：“今年死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