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丧偶的边缘试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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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云牡盯着白梓：“今年死了一个人。”
　　冰灯玉露盯着她手中的任务分配图，一副你继续讲的样子。
　　云牡抖着手里的图纸试图说服白梓：“这很不对，明明前几次的案宗里的戾都是，没有人形，不会伤人的。”
　　云牡和白梓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族里的曾经有一位理论学家研究的“激发化形论”。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只出现在历史上，久得云牡都记不太清楚了。
　　反正那位理论学家提出了这样一个设想，即在这样的围猎下总有一天，戾会化形，会有神智，会和一般的妖怪别无二致。
　　他把这叫做“激发化形论”。


第119章　
　　“白哥，十分钟之后。”
　　梁子拍了拍白倾的肩膀示意他会议室见，白倾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周一就开会？
　　梁子的表情很严肃，严肃到让白倾也瞬间严肃起来的地步：“好的我知道了。”
　　把自己桌子上杂七杂八的文件都收拾起来之后，白倾进了会议室，一眼就看见上次那个临时成立的案组的所有成员，但是主持会议的不是他们局里的人，应该是上面派下来的人。
　　因为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手里的纸张分发了下去。
　　白倾定睛一瞧：第109案保密协定。
　　怪不得，这是不能再重要的事情了。


第120章　
　　“签了它。”
　　那人扶了扶眼镜架，语气冷淡又平静。
　　白倾却愣住了，他从那人的语调中听出了隐隐约约的金铁交击的嗡鸣之声，其他人的目光顿时变得空而呆滞，却纷纷拿起笔在手里的纸张上签了名字。
　　可是只有一瞬间，他们又都恢复了正常的状态，那像是来自古时巫祝的咒语一般的命令就好像是他的幻觉一般，梁子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白倾才反应过来，在签名处洋洋洒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久前你们经手的案子需要保密，余下的不需要我多说了。”
　　众人纷纷回应。
　　来人冷淡地说了句：“散会。”
　　然后众人就起身往外走去，然而白倾没动，那人也没动。
　　“白倾，留一下。”


第121章　
　　俩人对视片刻，白倾先开了口，从他方才说出给外面人听的“白倾，留一下。”时，对面应该就知道自己有话想说。
　　“你是？”
　　人还是妖？
　　他没有说全，生怕隔墙有耳，传出去会引起轩然大波，然而对面的坦诚出乎他的意料。
　　“乐昇，半妖。”
　　白倾挑了挑眉，果然，那恐怕他刚才听到的嗡鸣之声不是幻听。
　　“我刚才对你们施用了命令咒，对你没有起作用。”
　　“留你下来，只是想知道你的身份，和不起作用的原因。”
　　乐昇正说着，白倾突然听到了一种类似于弹珠相撞的声音，直接打断了他的思路，回过神来白倾直接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你们妖怪都这么直来直去的吗？”
　　乐昇收了桌上的协定没什么情绪起伏地反问了一句：“都？”


第122章　
　　乐昇的目光清明而锐利，在他的审视下白倾甚至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微微发烫，就好像自己和白梓的关系被公之于众，有些暗暗的紧张和怯意。
　　但是那种类似弹珠碰撞的声音还在继续，甚至愈发急促和清脆了起来。
　　白倾面色古怪地偏了偏头觉得自己似乎幻听得过了些。
　　乐昇抱着文件袋有些了然，旋即那一直作响的声音停住了：“怪不得。”
　　白倾一头雾水，什么怪不得？他在说什么？
　　乐昇语气十分笃定：“你身边有一个妖怪，你伤害过他，但是他原谅了你，而且目前他不在你身边。”
　　白倾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乐昇试图笑笑，可是失败了他就干脆抿起唇：“你猜？”说着推门就走了。“
　　白倾：“……”


第123章　
　　经历了这么几遭白倾开始下意识地审视自己周围的人，万一对方是个半妖呢？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遇的侍应生，遇里一共有两班侍应生一共十二个人，几乎都是二十来岁小姑娘小伙子，他坐在自己的店里翻着书，一面偷偷打量时不时来给他续柠檬汁的，那天交给他转让合同的那个小伙子。
　　白梓那天搞了那么大的动静，他居然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想必是个半妖吧？
　　想着白倾投向他的目光就更热切了。
　　何秉烛硬着头皮给自己老板添水，总感觉老板看着他的目光就像兔子见了窝边草，非要强行忍住又幽幽泛着绿光的那种。


第124章　
　　“咳。”
　　白倾有心问问他，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兜兜转转坐在遇一个晚上，那个小伙子来给他续水的时候他轻咳了一声。
　　何秉烛手一抖，水满溢了出来从桌面上淌下来溅了点在白倾的腿上，细碎的声音立刻从四面八方响起。
　　“天啦噜！烛烛把水倒在老板腿上了！”
　　“啊完了白梓回来不会放过我们的！”
　　“你们难道不觉得老板很喜欢烛烛吗？老板自进来看了烛烛好久，共计二十三分钟十七秒！”
　　“我要站一秒邪教！”
　　“啊那白梓怎么办？”
　　“等等！你要控制你自己啊！”
　　白倾愣住了：“什么东西在说话？”


第125章　
　　何秉烛一脸歉意地递上了一方丝帕，谁知白倾问他“什么东西在说话？”，何秉烛也是一愣，老板居然能听到他们用密语说话？
　　脑海里飞块闪过白梓的叮嘱：“绝对不能让白倾知道这个店里都是妖怪，我怕吓着他。”
　　何秉烛立刻一本正经地装傻充愣：“什么？什么什么东西在说话？”
　　白倾蹙了眉接了丝帕擦拭着腿上的水渍，不可能啊，他明明就听见有人在说话，还说了白梓两个字呢。
　　绝对有人。
　　想着白倾便垂下眼眸最后在腿上擦了几把收起了丝帕：“我明天洗干净了还你。”
　　然而下一刻白倾就看见从墙角开始，遇的地面上长出一大片绿色植物，然后开出了大朵大朵的鸢尾花。
　　何秉烛：“……”


第126章　
　　“完了完了！跟你说了你要控制你自己啊！”
　　“完了被老板发现了！”
　　“都怪你！”
　　店里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埋怨声，何秉烛脸上的茫然都要挂不住了，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白倾曲起食指敲了敲桌面，往椅背上一靠斜瞥着他：“解释一下，我的店里为什么会凭空长出鸢尾花？”
　　何秉烛欲哭无泪，这会儿想瞒也瞒不住了，要知道这个小祖宗这长出来的鸢尾花，可不是立刻能收回去的，他只好把店里的侍应生都叫出来了。
　　六个人鹌鹑一样缩成一排站在白倾面前。


第127章　
　　“谁先来。”
　　白倾审视着面前一排看着与常人并无不同的侍应生，就见从其中一个双马尾小姑娘脚下开始蔓延出绿色的叶片然后开出紫色的花朵。
　　“我叫古鸢……是一株鸢尾花。”
　　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
　　白倾蹲下身去伸手摸了摸那一片如同真的一样的鸢尾花，甚至还伸手揪了一朵下来，仔仔细细研究了一会儿才惊叹了一句：“……原来还真是真的啊……”
　　何秉烛：“……”
　　白倾十分好奇：“那你这控制不住乱长可不行啊，不会把客人吓跑吗？”
　　何秉烛十分尴尬，他究竟要怎么跟自己的老板说，古鸢情绪太过激动或者思维太不受控制的时候就会开花？而且她刚刚是在yy老板和他？


第128章　
　　古鸢脸颊飞红看着白倾的瞬间眼里如同亮起了小星星：“我觉得老板和烛烛好配啊啊啊啊就是那种年下小奶狗啊刚才烛烛就应该装可怜说‘老板对不起要不我给您赔一条吧？’老板您就应该回答：‘不，我不要你赔我裤子，我要你。’然后你们就可以——”
　　白倾脸都绿了：“等一下！”
　　古鸢意犹未尽地住了嘴，地面上的鸢尾花却开得更加纷纷扬扬，连颜色都亮了几分，呈显出一种非常亮眼的紫色。。
　　何秉烛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试图离开鸢尾花的盛开范围。
　　白倾“啪”一掌拍在桌子上：“凭什么是年下！！！”


第129章　
　　何秉烛：？？？
　　古鸢眼睛一亮往前凑了凑：“那也可以日久生情啊，老板你每天都来视察店面的话就可以和烛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啦，欲擒故纵腹黑攻和口是心非人妻受怎么样？”
　　何秉烛恨不得把古鸢嘴缝上，尤其是他看到白倾故作认真地开始思考的时候。
　　清咳一声何秉烛打断了白倾的思路，白倾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古鸢，与此同时其他店员都事不关己抬头望天做路人状。
　　何秉烛开口自报家门：“我叫何秉烛……”
　　然后他顿了顿决定把后半句说出来：“我是古鸢的男朋友。”
　　白倾：？？？


第130章　
　　白倾一脸懵逼，古鸢拿自己的男朋友和他凑一对儿还这么兴奋？
　　其他店员心照不宣地点头对他的想法表示肯定。
　　反应过来白倾十分同情地拍了拍何秉烛的肩膀：“小伙子你要坚强。”
　　何秉烛默默地看了眼地上开始慢慢枯萎的鸢尾花，开始思考跟老板商量不要和白梓同时出现在店里这件事，不然的话……遇就可以改行做个鸢尾大棚了。
　　“你是个什么呀？”
　　白倾托着腮看着何秉烛，既然他们都“口无遮拦”，那大概自己问问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何秉烛微微躬身对他行礼：“北朝青釉覆莲座烛台。”
　　白倾又一拍桌子：“不是年下吗？！”
　　“你怎么这么老？！”
　　“……”


第131章　
　　以原型站在门口梧桐树上的乔雀抖了抖翅膀强行打消冲进去把白倾带走地想法。
　　白倾现在的想法真是越来越脱线了，可能智障真的会传染吧。
　　乔雀缩了缩脖子继续偷听。
　　“你们呢？”
　　白倾指了指站在何秉烛和古鸢身后的四个应该是妖的人。
　　何秉烛抿了唇不知该怎么介绍，沉吟片刻才问白倾：“老板知道圆明园的海晏堂前的水法吗？”
　　白倾嗯了一声，不明所以，难不成这四位是从圆明园来的？
　　何秉烛的声音很轻：“您知道那喷水池里的十二兽首吗？”
　　白倾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吧？


第132章　
　　“站在我身后的，是其中的蛇首，羊首，和鸡首。”
　　白倾快速起身，走到三人面前细细打量起来。
　　眉眼还未张开却已经初显艳色的少女颔首：“我是蛇首，晏婵。”
　　“羊首，晏泰。”
　　羊首是少年，笑容温暖看着就如邻家哥哥一般温柔体贴。
　　“我是鸡首，我叫晏灵。”
　　鸡首同样是少年，所成的人类外形却比晏泰和晏婵都小，看着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正是顽皮年纪。
　　三人看上去虽然容貌不同，可其中的默契与和气自不是旁人能混得进去的。
　　白倾的目光从三个妖怪的脸上依次扫过，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133章　
　　晏泰微微一笑：“老板不必觉得拘束，我们不过是受人委托前来。”
　　白倾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这本身就是一个太沉重的名词，一段太沉重的过往。
　　那些白纸黑字的历史他固然学得不好，却也永远不会忘却那历史性的劫难，他站在三人面前出了神。
　　“本身我们三个已有心智，自那之后修成人形，几度颠沛流离终于团聚，现在致力于委托所的事务。”
　　晏泰的言辞仿佛有能抚平人心头沟堑的魔力：“老板也不必觉得沉重，我们当年没护住同胞，可是如今我们已经有底气寸步不让。”
　　白倾敏锐地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第134章　
　　乔雀自然没什么感想，爪子在树枝上刨了几下有些按捺不住恨不得代替白倾问出来：“那最后一个呢？”
　　余下的那个兔女郎打扮的姑娘打了个响指动了动头上的耳朵：“我是半妖，胡萝萝。”
　　白倾默默地扭开了脸：你爸妈这都给你起的什么名儿……果然不光人类爹妈不靠谱，妖怪也不靠谱。
　　晏家三人比他想象中的更为活泼，晏灵拍着桌子笑：“萝萝！老板说你爹妈不靠谱！”
　　被看透了心事的白倾有点儿尴尬，晏泰伸手摸了摸晏灵的头顶：“不要随便看别人的心思。”
　　晏灵吐了吐舌头非常乖巧的垂下眼睛跟白倾道歉：“老板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恶意啦……”


第135章　
　　胡萝萝抖着耳朵，给白倾倒了一杯柠檬汁然后在杯口上嵌上了一片黄心胡萝卜。
　　何秉烛笑着为他解释：“来自委托所的妖，只要他们想，就能看穿人心。”
　　白倾了然地点了点头，从他和白梓的相处之中处处可以窥见妖怪的世界千奇百怪，虽说是冰山一角，但也足以他这个人类惊叹许久了。
　　晏婵伸手从空中抓了一把，手上的光华敛去之后出现了一本书，她手一扬，书就飞到了白倾面前。
　　白倾低头看着浮在面前的书，伸手将其拿住，古朴的封面上镌着几个金光闪烁的字：“《妖怪简史》”
　　白倾一口水差点全喷在看起来就很贵重的封面上。


第136章　
　　直到华灯初上，乔雀眺望了许久的万家灯火愈发璀璨，一低头才发觉白倾透过店玻璃向外看来，似乎正在看他。
　　乔雀转头看了看自己选的这根树杈子，大晚上黑黢黢的这根树杈子上除了他之外也没有别的活物了，正想着是不是暴露了，白倾又把目光转了回去。
　　乔雀换了个姿势继续蹲在树杈子上偷听，然而听到的内容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乔雀干脆换了个姿势一只爪子勾着树枝，整个身子掉下来在空中荡着打秋千。
　　白倾站在店门口一抬头就见到它这幅样子，忍了笑唤了一声：“乔雀。”
　　乔雀下意识地爪子一松，结果吧唧一下就砸在地上了。
　　“……”


第137章　
　　当白倾到家不过半小时，听见厨房里第三次传来大动静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把手边的书合起来，起身去厨房一看究竟，搜索栏里的光标闪动着，是白倾刚打出的“晚古生代二叠纪”。
　　乔雀今天看白倾对那本《妖怪简史》十分感兴趣又没吃晚饭，便想着下个厨，但是他现在十分发愁，为什么鸡蛋打进锅里会冒起白烟？为什么冬瓜放进锅里一会儿就不见了？
　　愁眉苦脸地翻了翻手边的食谱，转头就见白倾抱臂杵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乔雀差点儿把手里的勺子扔出去。
　　乔雀赶紧放下勺子，转过来如临大敌一般对着白倾：“三三你别过来。”


第138章　
　　“做什么呢？”
　　白倾凑上前去看乔雀身后的锅，他还是第一次见乔雀下厨，不过应该挺惨的。
　　乔雀一时情急哗啦一下展开手臂，手臂上瞬间出现的长而密羽毛把身后的锅和燃气灶遮得严严实实：“不许看！”
　　白倾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伸手去触摸他的羽毛，乔雀立刻就往一边儿闪，白倾心想这果然是印证了“禽类半妖化状态时身上的羽毛只有心上人才能碰。”这一理论。
　　赶紧抓着这个空隙白倾往锅里看了一眼，乔雀立刻连锅也给他端跑了，但是依旧没能阻止白倾的震惊：“乔雀你这煮的什么玩意儿？？？”


第139章　
　　乔雀竭尽他那一点儿可怜的术法把锅变没了，一脸欲哭无泪：“我也不想啊，可是妖怪不能用术法给人类做吃的，会出事儿的！”
　　白在脑海里倒放了那一锅东西，白的冬瓜红的番茄黄的蛋花，不是那种透着乳白色的汤，而是那种颗粒糊糊状的玩意儿。
　　“……你倒是把锅还给我啊。”
　　乔雀一脸不情不愿把锅又变了出来，白倾接过来一看锅是空的，也不知道他把锅里的东西倒哪儿去了。
　　“你倒哪儿去了？”
　　“楼下垃圾桶。”
　　白倾差点儿没跳起来“卧槽楼下有好多野猫翻垃圾桶找吃的啊！！！”
　　“你赶紧把它收起来扔到别的地方去！！！”


第140章　
　　乔雀十万火急地冲下楼又把那一坨周密包装好扔进了野猫没法钻进去的垃圾站。
　　乔雀回房子的时候，白倾已经抱着那本《妖怪简史》在沙发上等他了。
　　白梓已经走了将近一个多星期了，他就算再不适应也得学着适应，所以这些天他都是跟乔雀一起看电视，今天电视开着，他却有更有趣的事情做。
　　白倾小心翼翼地把书签夹进书里然后看向乔雀。
　　“乔雀你知道建国之后不准成精这个梗吗？”
　　乔雀一面瞥着电视里俩个女人争风吃醋一面给白倾解释：“这个东西或者生物能不能成妖怪，是一存在就决定好了的。”


第141章　
　　“什么意思？”
　　“就是，比如一个卷心菜，它还是个种子的时候就是个妖怪了，只不过它自己不知道，等它长到一定程度上就会渐渐有了神智，等它遇见能让它化形的人，它就能化成人形。”
　　“也就是说，能不能成妖怪，其实是已经注定了的事情。”
　　白倾挑眉。
　　乔雀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了，这种涉及到妖怪起源的问题，他怎么知道啊？
　　乔雀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觉得自己没法给白倾一个合理的回答，只好说了句：“缘，妙不可言。”
　　白倾依然带着那种微妙的表情，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卷心菜有种子吗？”
　　乔雀：？？？
　　我在这儿认认真真思考妖生，三三居然在想卷心菜到底有没有种子？？？


第142章　
　　乔雀干脆地拽过了抱枕全身心地投入到眼前的肥皂剧里去。
　　白倾一面在笔记本上敲敲打打一面抬眼看着乔雀看的偶像剧，女二对着男主撕心裂肺地大喊：“你爱我还是爱她？！”
　　白倾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居然一直没看出来乔雀有一颗少女心
　　喜欢看这种东西。
　　还每天追更新。
　　白倾惆怅地叹了口气：“乔雀喜欢什么样的啊？”
　　“嗯？”
　　“你以后会喜欢什么样儿的人或妖啊？”
　　乔雀拍了拍手里的抱枕，麻栗色的眼睛眨了眨：“成熟的吧？”
　　白倾来了兴趣：“就是那种成熟稳重温柔从容或者洞察世事冷漠毒舌的？”
　　乔雀又眨了眨眼欲言又止：“三三……”
　　白倾鼓励地看着他。
　　乔雀鼓足了勇气。
　　“不能因为三三喜欢男的……我就喜欢男的吧？”
　　“……”


第143章　
　　乔雀看着他看了几秒：“三三真的喜欢白梓吗？”
　　白倾抿了唇，乔雀却又抢先开了口：“不必告诉我答案。”
　　他扭开脸看着电视上女二和男主继续撕扯，语气很淡。
　　“我爸爸曾经跟我说，别看我们妖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可背地里都找不到一个人类爱人。”
　　“我曾经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妖怪要找个人类爱人，直到我遇见了白梓和三三。”
　　“你们是彼此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他因为你学着做各种各样的人事，你因为他接触各种各样的妖怪，白梓变得性情成熟，三三变得见识广博。”
　　“你们因为彼此而涉足未知的领域，从而遇见不一样的对方和自己。”
　　“我很羡慕你们。”


第144章　
　　白倾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看着孩子气的乔雀居然这么有感悟。
　　可是他没有说错。
　　白梓已经一点一滴地渗透进了他的生活，他像一个戳记，盖在白倾的记忆里，烙在他的心上，抹不平，剜不掉。
　　白倾卸下了一切的自欺欺人，诚实地跟着乔雀问自己：“你喜欢白梓吗？”
　　他走了你会想念吗？
　　他为别人做一切为你做过的事情你会嫉妒吗？
　　白倾伸手按住了心口，感受到手掌下的跳动随着他的假设而加快，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答案。
　　乔雀扭头看着他。
　　视线相接的刹那白倾如释重负地笑了：“我喜欢他。”
　　可是喜欢是再轻巧不过的一个词了，至于他能为白梓做到哪一步，说实话，白倾自己心里也是不知道的。


第145章　
　　此话一出口白倾就被突然出现的白梓抱住了。
　　乔雀十分自觉地钻进了笼子还十分贴心地给自己变了个“非礼勿视”的眼罩，刚好连耳朵一起罩住，不过他直觉白梓可能也待不了多久。
　　白梓扣着白倾的腰轻飘飘地转了两个圈儿，天旋地转之间已经进了房间，白倾被狠狠按在了床上，力道大得他忍不住蹙了眉。
　　白梓的长相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长发束在头顶扎成马尾，眼里的笑意毫无遮挡地展露在白倾眼前。
　　白倾手里还抱着那本《妖怪简史》。
　　白梓随手把书抽出来往一边一扔，把白倾整个儿搂在怀里，面颊贴着他的颈侧磨蹭：“倾倾我好开心啊。”


第146章　
　　从白梓出现开始，白倾心就愈跳愈块，但在白梓说出这句话开始，仿佛有一种温柔的力量使他渐渐地平静下来。
　　“真的好开心啊，开心到如果倾倾能再说一遍，就算是死去我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