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的宠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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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观察了对面的青年半天，这会儿终于微微皱起眉。
　　他真的怀疑裴决给他找的这人靠不靠谱：
　　——　一副大学生的打扮，说话也吊儿郎当像是耍滑稽一样，完全不像是一个职业的。。。。。。侦探。
　　“。。。。。。总之情况就是这样，你就说你接不接吧。”华淇敛了神情，其实心里有点微微不耐地问道。把这些心里的事给一个完全陌生的外人说，他还真不是太适应。
　　肖铭合起放在桌面用来速记的笔记本，也正经了神色，“这些信息太少，我需要时间。”
　　这就是同意了。
　　华淇弯了嘴角，伸出手来，“那么，合作愉快。”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肖铭却是知道对面这位少爷的背景和来历的，虽然很是奇怪和惊讶，不过侦探的职业素养就是少问不该问的，于是他压下心底痒痒的好奇和疑惑，也伸出手来，“合作愉快！”
　　“说起来。。。。。。我还是问一句，”少年脸色有些怪异和犹疑。
　　“什么？”
　　——“那位找你来的人，应该付给你费用了吧？”
　　肖铭背脊挺得笔直，然后，严肃地摇了摇头。
　　华淇：“。。。。。。”
　　裴决那家伙！
　　回头找他去。
　　肖铭看着对面少年一瞬间臭起来的脸，突然笑出来，觉得这位华家的小少爷挺单纯可爱的，“——骗你的，我做事一向是先收费再办事，之前那位先生已经付过钱了。”
　　称呼已经不知不觉从“您”变成了“你”。
　　华淇舒了一口气，他已经暗自想了要动用自己放在高燃那的那笔钱了。
　　肖铭看了华淇的表情，调侃道：“小少爷也不像是缺钱的人呀。”
　　“你收费太贵了，”华淇翻了个白眼，直白地说，“刷家里给的卡怕他们问。”
　　肖铭明了地点点头，然后站起来，拍拍他的肩：“交易成功！你就等我消息吧。”
　　华淇点点头，看对方拿起外套，一副要出去的趋势，想起了什么，顿觉不妙。
　　“那个。。。。。。”
　　“怎么了？”肖铭回过头，好奇这位雇主还有什么要求。
　　“我没带钱。。。。。。”华淇用指头挠了挠脸颊，十分不好意识地说。这次见面太匆忙，他下了课就直接过来了。钱包和卡都落在寝室里没拿。
　　“。。。。。。”肖铭掏出钱包，抽了几张红票子压在桌面上。
　　他怎么觉得自己干了一份赔钱的买卖。。。。。。
　　“好了，可以走了。”
　　两人一起并肩走出去。
　　悦岛咖啡厅靠近十字路口，附近就有好几家酒吧和会所。
　　肖铭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拿了车遥控钥匙出来把不远处停的车子解了锁，回头看到华淇站在原地有些犹疑的样子，问了一句：“小少爷，你怎么回去？”
　　其实华淇因为要瞒着家里，过来的时候是让高燃他们开车送的，可这回去嘛，自然就有些麻烦了。
　　还没等华淇酝酿出个答案，一个带着疑惑的男声就传过来：“——淇淇？”
　　这熟悉的声音！！！
　　华淇心里先是一喜，紧接着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状况，思维一顿，冷得结冰。他的目光越过重重人群，落到不远处正看向他的一群西装革履的人身上，当先一个，可不就是华语儒吗？
　　肖铭反应挺快的，知道暴露自己对雇主可能不太方便，给华淇眨了眨眼示意了一下就往另一个方向寻车离开了。
　　剩下华淇一个人站在那里，手不安地背在身后摩挲着，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哥。”
　　华语儒穿着正装正服，身材高挑，气质绝尘，显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冷冽和严肃来，“你怎么在这里？江牍呢？刚刚那个是什么人？”
　　华语儒商场磨砺多年，说话很少这么不稳，还透露出些许急切，这也就是碰到华淇的事罢了。
　　这三个问题华淇一个也回答不上来，心里发慌极了，只好低下头去装鹌鹑，好在华语儒似乎有正事，并没有时间在这里耽搁，他牵了华淇的胳膊，力度带着半强制的意味，语气也是生硬的，“回头再跟你算账，先跟我走。”说着把他往一个方向带，身后的随行人员也沉默着公事公办地跟上来。
　　只要不追究这个就行，华淇心里吊起的弦暂时放了下来，顺从地被华语儒拉着进了旁边的一家“盛士会所”。不，其实是另一个言笑晏晏的青年在带头。华淇时不时抬头觑那人一眼，总觉得面相有些熟悉，是自己见过的什么人。
　　“父亲回来了？”华语儒却没空琢磨弟弟的小心思，他听着并肩走着的青年的解释，皱眉，“为何他没给我来消息？”
　　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远在B市的父亲突然回来，还召集了包括家族内部的几个隐秘的大股东开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堂哥有所不知了，此次事发突然，我们也是突然接到董事长的集会通知，只是隐约听说，京城那边有大动作。”
　　堂哥？！走在一边的华淇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词汇……
　　他想起来了！这是他小时候在本家祖宅里见到的同族哥哥，华明诚。听说是从外面认养回来的，之前是姓……薛？
　　会所明灭不定的灯光下，前面带头的青年面容端正，浅浅地笑着，靠近右耳的脸颊上有一道浅淡的细长伤疤，却丝毫不影响这个人身上的亲切和蔼，还有处处透着的周到和细致。落后了一步跟着的裴决不禁暗自嘲讽了一句：——伪君子。
　　几人终于走到一个名叫“茗香阁”的房门面前，华语儒却顿了一步，抬手招了一名侍者过来，把华淇揽过来吩咐道：“带他去隔壁的房间吃点东西。”又转头看裴决，“裴决你陪着他吧。”
　　裴决点点头，接过华淇的肩膀，说道：“跟我走吧，淇淇小少爷。”
　　这称呼是调侃式的，却没让华淇有什么反应。
　　华淇本来以为自己能进去的……结果就这样被排除在外了，华淇表示自己很不开心。好在华语儒正经吩咐的话在他这里还是很有约束力的，少年压了一口气，鼓着腮帮子跟裴决往另一边房间去了。
　　其实华语儒也只是怕里面谈事情他吃不饱而已，并没有多想。只能说在对待淇淇的问题上他习惯了独断专行，缺乏和对方应有的沟通和理解。
　　华语儒两人推门进了茗香阁，里面的场地十分宽阔，装橫布置颇为精巧细腻，面前就是一个烟雾缭绕的小假山水池，绕过去，靠着北门的半掩的屏风后坐着一众正装的人，大多是中年的男子。
　　一个主位靠右坐着的颇具气势的中年男子笑道：“语儒和明诚来了。——快来入座，就等你们了。”
　　两人一一和在场的长辈问好，入座。
　　在场的都是华氏族人，平日里基本除了年节的祖祭几年都见不到一回。互相之间寒暄了几句，开席敬酒，气氛才渐渐活络起来。
　　酒足饭饱，已经铺垫得差不多了，坐于主位上的华显杰才清了清嗓子，全场渐渐安静了下来。
　　这时的华父没有了平日里在家的平和与慈蔼，显露出威严和长年掌权的气势来。
　　“这次让大家齐聚于此，其实是有要事相商。”
　　华显杰环视一周，“大家都知道我刚从B市回来，我此去，除了视察产业和与美国布鲁诺公司签订合作条款，还从某些渠道得到了一个消息。”
　　华父顿了一下，已经有人私下里咬着唇嘀咕。
　　“什么消息。。。。。。？”
　　“到底怎么了。。。。。。。”
　　“这渠道是来自京城那位掌权者吗。。。。。。？”
　　华语儒私下里知道父亲说的是伯父华显锐，所以并不像他人那样躁动，继续安静地听下去。
　　只听华父声音沉稳地继续道：“京城高层秘密成立了反垄断调查组，要对泰成这两年接连并购Suit和Mount公司一事进行调查，如果调查情况确实属实，或将扣除泰成这两年并购Suit和Mount后30％的营业额充当罚金。”
　　“什么？！”
　　。。。。。。。
　　全场一片哗然。
　　30％的营业额意味着什么，足以让在场的大部分人变脸。
　　何况在场的基本都是泰成股份的既得利益者。
　　如此一来，泰成不仅赔了夫人——损失了大量钱财，还又折了兵——名誉收到严重损害。
　　华夏从来没有对拟垄断企业处以如此严重的“极刑”。
　　华语儒的眉轻轻挑起，神情沉思。他们这次，到底是在公司战略扩张的过程中得罪了什么来路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后续情节小修，还是让淇淇被语儒逮到现行才有意思呀OvO……一修就修到中秋了……祝大家中秋快乐~！


第39章　盘问
　　家族会议结束了。
　　这次华显杰集会主要是让几大股东知悉目前的情况，后续一系列变动和决策也好解释。许多族人不像他们这一脉这样，是泰成的实际经营参与者，许多人只是股份的持有者而已。他们有公司运营情况的知情权，却不一定有能力参与公司的经营和决策。
　　所以华显杰也没想着这次会议就能对即将到来的行政危机想出一个办法来。
　　不过应对中央来人的人选已经定了。
　　华语儒和华明诚。
　　华语儒是众人意料之中的。而华明诚，不得不说是半道杀出的一匹黑马。包括他父亲华邺行在内的几大股东竟然都极力推举他。
　　不得不令人侧目。
　　作为泰成第二大股东的华邺行的态度转变也是让人意外的。可能也是中年丧子，想通了一些事情吧。对仅剩的一个独子开始重视起来，甚至禁止人再提及华明诚的私生子身份。
　　集会结束，华语儒就提前给裴决发了消息，让他把淇淇带出来，一起走。
　　华显杰在这里看到小儿子吃了一惊：“淇淇怎么也在这？”
　　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突然看到回来的父亲，华淇心里有些作贼心虚，再加上他在这里出现的原因没法解释，人就下意识胆怯地往后退了一步。
　　华语儒一直看着他呢，瞧见他的反应，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说道：“他和同学在这附近聚会，被我撞到了，就顺便带他过来了。”又揽住少年肩膀问：“吃饭吃饱了吗？”
　　华淇乖乖地点点头。
　　华显杰听了，“那正好，今天就回家吧，别回学校了。”
　　华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华语儒。
　　华语儒好笑父亲都发话了弟弟还在向自己拿意见，笑着揉揉他的头，“走吧一起回去。”
　　一群人分车坐着，华显杰有自己的车和司机，坐了另一辆，华淇自然是跟着华语儒坐着。
　　裴决在前面开车，华淇和华语儒在后面坐着。
　　这会正逢S市华灯初散的时候，车窗外的霓虹璀璨，车流涌动。
　　裴决一个大拐弯，驶上了高架桥，这会儿还是走高架回城南快一点。
　　华淇重心不稳，被甩得歪到华语儒怀里，华语儒顺手把他捞了，笑了一句：“吃饭也长不大的小不点。”
　　这怀抱挺温暖的，华淇气恼了一下，也没拒绝，没骨气地找了个姿势，更舒服地靠着。反正他长不大。那就长不大吧，有人宠着爱着疼着，挺好的。
　　手里握着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华淇没想太多，拿起来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一条来自“肖”的短信。华淇心脏加速跳起来，快速把手机屏摁灭按在车座上。
　　不知道华语儒注意到没有，华淇不安地想着。为了掩饰可能的尴尬和询问，他找话题聊到：“哥，今天那个在你旁边的人是谁？”
　　谁知道华语儒人精一样，“说到这个，”他语调扬起来，顿了一下。华淇心反而提了起来，有种不妙的预感。果然，华语儒接着说，“我倒想先问问你，今天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旁边那个人是谁？”
　　其实挺巧的，两人意外在S市繁华的街道碰见，身旁正好都站着一个看起来关系很亲密而对方又不认识的人。说不心生疑窦有所猜测那都是不可能的。
　　华淇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明明是想避开这话题的，怎么反而又绕到这上面。。。。。。
　　他可能需要多学一下说话的艺术。
　　“语儒，”前面的裴决突然插话进来，“我突然忘了，前面的路口左拐还是右拐？”
　　他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导航小姐的提示音就响起来：“前方100米右转，请沿中建路直行……”
　　气氛尴尬了一瞬。
　　华淇暗自扶额，这话题转移地太失败了。
　　“喏，导航小姐已经告诉你了。”华语儒脸色平静淡定地说。
　　裴决嘿嘿笑了两声，心底默念：淇淇我已经尽力帮你了，自求多福。
　　华语儒回过头来，按着沉默的华淇脑袋摸了摸，“算了，你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也不稀奇，只是……下次记得带上保镖，这段时间局势不稳，我不放心。”
　　这话说得就很委屈求全了，显得很是失落丧气的样子。华淇一下就急了，“哥，不是这样的……我……”
　　“我”什么……？
　　华语儒静静等着下文，可是憋了半天，华淇还是没有说出来。
　　华淇最不惯于撒谎，也不想骗他哥，可是这事八字还没一撇，他都知道讲出来很不妥——万一自己的猜想不是真的，这时候说出来得多伤感情？好好的兄弟，喜欢的人，巴不得一辈子情深义重呢，突然来个这事儿，那不是往人心里塞嫌隙呢么？
　　于是华淇说道：“我……我以后再告诉你……行吗？”等肖铭那边结果出来，一切明了，自己不再困扰，也可以光明正大拿出证据求个答案，或者心安理得继续享受这一切。
　　华语儒顿了顿。说实话看见华淇这样从未有过的困扰神色他心疼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他这样大费心思地隐瞒和筹划……？他不想探究了。他把少年的头揽过来靠在他肩上，“好，我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
　　华淇抿着嘴，有点想哭。
　　不管怎样，这个人都是一如既往地爱护和纵容他。从来没有变过。
　　他有那么一刻突然觉得那个结果并不重要了。
　　几人回到华宅，华语儒跟着华显杰进了书房。
　　华淇回到自己房间，关上了门，才怀着几分忐忑打开手机查看那条短信：
　　“我刚刚反应机智吧？没让认识你的人看出来吧？＇酷脸＇”
　　“……”
　　——去死！！！
　　华淇一手摔了手机到床上，抓了抓头发。半天才平静下来，捞回手机把那条短信删了。
　　——不知道S市有没有侦探服务投诉机构？？
　　华淇摸摸下巴，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第40章　奶渍
　　九点多华淇的门被敲响。
　　估计是送夜宵的王姨，华淇扎在数学题里，头也没抬，说了一句：“请进。”
　　“还没睡？”
　　华淇惊喜地抬起头来，“哥？”
　　华语儒手里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把牛奶放到他桌上，笑道，“在写作业？”
　　“嗯，数学题。”华淇应了一声，就看到华语儒拉了一把椅子坐过来，饶有兴致地拿起他的作业看。
　　日理万机的某人突然心血来潮想要过问一下弟弟的学习。
　　华淇捏起了手指，有点小紧张。
　　华语儒的学习从小就是轻而易举地最顶尖的那一群，作为一直听着他的事迹长大的华淇来说，敬仰和孺慕一点也没有比和华语儒同校的那些学弟学妹们少。
　　好怕对方突然检查出什么错误……
　　会不会嫌弃自己这个弟弟太笨……？
　　喜欢的人太优秀的结果就是让自己忐忑不安，患得患失的。
　　还有一点点………无法言说的自卑。不断地被敲打，仍抑制不住地四处冒头。
　　好在华语儒看过以后似乎没有检查出错误，表情还有一点小惊喜：“——做得不错。”
　　低下去的心情瞬间又飘扬上来。华淇拿了牛奶杯，凑到嘴边抿了一口，控制了声线，故作淡定地说：“最近一次数学考试，我考了95。”
　　对金融想要钻研之后，华淇就在数学方面下了功夫，平心静气凝神地做题，那些数字渐渐不再妖魔般的奇形怪状，变得温和而服帖，再加上课上课下和老师探讨，成绩可算是突飞猛进。
　　少年的嘴上沾上一圈奶圈，华语儒看得好笑，也不提醒他，“哦？这么厉害？”
　　瞧着那嘚瑟又懵懂的小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你当年都是满分的吧，我这算什么？”心里飘飘然地谦让。
　　果然，华语儒温柔了嗓音，手伸过来帮他抹掉唇边的奶渍：“对于淇淇来说，这已经算很不错了。”
　　尽管对方没有像偶像剧那样把食物又塞到自己嘴里舔掉，可华淇还是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被唇边遗留的温润触感刺激得怦怦直跳。
　　对方已经拿了作业过去，又提起了笔，问道：“还差多少？”
　　“啊？”华淇呆呆地反应不过来。
　　“我说你的作业，还差多少？”华语儒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冲他眨眨眼：“你去洗澡洗漱，我帮你写。”
　　“……”华淇不敢相信这是他哥，看起来一向严谨严肃不容差错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翻手云覆手雨的人……帮自己写初中生作业？
　　反差不要太大？……
　　尽管半信半疑，还是抬手起来，翻了几页，指着题号说：“到这里，所有挑勾的。”
　　“了解！”华语儒语调洋溢，把华淇从主位上拉起来，推着他往浴室走：“快去快去。”反身自己在转椅里坐下来，转到正对桌子，提起笔开始写。动作行云流水倍流畅。
　　“……”
　　华淇借着回来拿衣服的空挡，眼睛往那边瞟过去。
　　呵！
　　——选择题几乎五秒一个，填空三秒，简答题写得龙飞凤舞，就看到一支笔一直在那动了。
　　几乎不用怀疑那答案的对错。
　　华淇默默低头，为自己一分钟一道题的速度点了根蜡。
　　还好那是他哥。
　　不然一定要请求上帝派人下来消灭这种反人类的人。
　　=_=
　　华淇洗了澡出来，看到某人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玩手机了。额……或许也不在玩，而是在看股票。
　　华淇走到书桌前面，把作业翻了翻，写是都写完了，可那一笔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字……华淇突然有些担心老师的检查……
　　不过，华淇看向床上那个埋首看手机的人，这个人肯帮自己做这些事，已经很有心了。
　　华语儒早在过来之前就洗了澡，所以身上穿的已经是睡衣，他抬头看向华淇，“洗完了？”拍拍自己身边，“过来睡觉。”
　　这是自己的房间吧……？这人怎么一副主人的样子？不对，关键是——
　　“你不回你房间睡？”
　　“我们兄弟偶尔也要促进一下感情……”华语儒笑得人畜无害。
　　兄弟？感情？
　　华淇一脸怪异。
　　——你确定吗？
　　“———爸说的。”那人慢吞吞地补充了后半句。
　　“……”
　　合着是奉旨陪床。
　　“没有爸说话你跟我就没感情了？”华淇走过去，趴到床上，拄着脑袋危险地瞅着他。
　　“怎么会呢？”华语儒手放少年头上揉了揉，“我们什么关系，就算没有爸妈，你在我心中也是不一样的。”
　　这话层次很深，华淇眼一亮，想再问问，看着对方已经又低头看手机了，这话就问不出来了。
　　或者只是他随口说的无心之语？
　　……
　　嫌恶想太多的自己一秒钟……华淇凑过去，想着有什么吸引人注意的方法，最后一点一点匍匐地爬着，钻到了对方臂弯里。
　　华语儒的反应是……随手捞了圈怀里，然后继续看手机上的股票线。
　　“……”
　　这到底是……更在意自己还是在意股票？
　　少年鼓着腮帮子，兀自气了一会儿。华语儒终于看完了，把手机放到一边，按着床头柜的开关熄了头顶的大灯。
　　室内暗下来，只有床头的暖黄光发出淡淡的光线。
　　华淇突然想起一个事来。
　　“哥。”
　　“嗯？”华语儒转过来冲着他，浅淡的暖光下的眼神专注而……令人心动。
　　华淇咽了咽口水，强迫着自己把正事说下去：“你说我高中去哪读好？”
　　“emmm……”华语儒少见地顿了一下，看来是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想了想，问华淇：“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如果可以……”华淇话语里带着点希冀，“我想和高燃他们一起升本部。”
　　其实是想离你近一点。
　　“可以呀，”华语儒欣然答应道，“高燃那个孩子，挺有灵气的，他爸爸也是泰成旗下公司的合作伙伴，人品信得过。你可以和他多多往来。”
　　华淇的思绪在“挺有灵气”这个形容词上停留纠结了一会儿，继而被这话中透露出的许可给惊喜到了。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说这话的时候华语儒并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所有理所当然的设想都被推翻了。
　　这时他只是温柔地看着弟弟的脸，问道：“再有半月就是你的生日，想要什么？”
　　今年华淇的生日和平安夜重了。
　　圣诞夜的前夕，最适合飘雪，最适合约会，最适合接吻。
　　华淇脑海里飘过芊芊说过的话，脸不可抑制地红了。
　　还好环境暗看不太清。
　　“想你陪我。”于是华淇说。
　　华语儒考虑了一下，他说：“近期我有去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