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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正妻-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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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靖从来没见过这么生气的张氏,赶紧坐到一旁搂着张氏的肩安抚:“奶奶,别气了,
您身体不好。”
张氏趴着郭靖靖的双肩哭了起来。
张富贵看了张氏一眼,张了张嘴,话没说出来,电话响了,他快步过去接了电话。□作者闲话:
第222章认清自己
电话是张于河回过来的,张氏说的不仔细,他还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呢。
“于河啊,你妈受了点刺激,不过家里确实出了点事,你快回来,旗旗呢?没回日本?让他赶紧回去,他外公外婆肯定也想他了,让他回去看看老人……”
“张富贵!”张氏听了,凄厉着一张脸看着他,“你说的什么混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他,哪天他真杀了人,你还要拿你的命去替他吗?”
张富贵双手握着听话筒:“于河,听我的,让旗旗回日本去,你回来,你回来就行,你妈他……”
张氏一个狠劲扑过来,夺过张富贵的话筒冲张于河喊:“你要是不带着你老婆儿子赶紧过来,你就等着给你老娘收尸吧!”
张氏说完拿起话机,把话机整个给砸在了地上,墙头上的电话线也被扯断了,话机的塑料壳一角,被摔出了一道口子。
张富贵也急的眼泪都落下来了,抖着手,颤着声问她:“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张氏笑了笑,表情说不出的吓人。
“我后悔啊,我好好的在家,好日子不过,盼着儿子孙子,我日日盼着他们回来,结果就盼来了这么个孙子,把自己爷爷头给打破了,满村子里说自己哥哥闲话,如今还闹出个故意杀人……我上辈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全报应回来,全报应回来了!”
张氏瘫坐在地上,拿手直拍地,郭靖靖见她力道用的打,拍了几下手就红了,赶紧过来拉张氏,手臂一用力,肚子感到有些不适,郭靖靖一咬牙,使了把劲儿把张氏拉了起来,搂着老太太坐到沙发上,背后都渗出了汗。
张清跟郭翊接到杨泉的电话,这会儿也赶过来了,他们是走过来的,所以来的有些迟,一跨进门,就看见屋里一片狼藉,张氏哭嚎的声音把张清都给惊到了。
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见过张氏哭成这样,当即眼眶一热,张口声音也有些失了原声道:“妈……”
张氏抬头看见张清,一遍遍哽咽的叫着:“阿清,阿清啊……”
“妈。”
张清走过去,用力搂着张氏,张氏一把抱住张清的腰,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张富贵靠着面墙站在一旁,抖着手点了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一口气能吸四分之一,烟头的火星烧的飞快。
张氏这次是触到底线了,她实在是接受不了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脸色发紫,就是停不下来,郭翊看出不对,拉着郭靖靖把人领到一边,低声道:“村里有医生吗?最好让医生过来,给老太太打一针镇定剂。”
郭靖靖脸颊的肌肉都绷出来了,朝着郭翊点了点头,郭靖靖见他这样,伸手安抚着拍了拍他的肩。
“没事的,别担心,有我在这,不会出事的。”
郭翊这样的人,年龄跟阅历,包括身份地位都摆在那儿,他的一句话,对郭靖靖而言,也是一剂镇定剂了,郭靖靖当即松开牙关回道:“我知道,翊叔。”
郭靖靖走到门外,给王江民打了电话,幸好王江民还在村里,郭靖靖跟他说了一下张氏的情况,王江民说他最多十分钟就到。
挂上电话,杨泉走到他身边,问他:“怎么样?你没事吧?”
郭靖靖摇了摇头:“没事,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说句实话,要不是杨泉在,这会儿门口的闹剧还没收场呢,杨泉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咱们之间还用说谢谢吗?怎么样?这件事,用不用我……”
郭靖靖摇了摇头:“不用,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犯的错负责,对张旗,我本来就不欠他什么,我只要我奶奶没事就行。”
杨泉含笑点了点头,其实他也不想帮张旗,他可没忘记之前郭靖靖差点因为他出事,不过,如果郭靖靖要帮,他也没办法,只能出手,虽然他心里并不赞同。
好在郭靖靖并没有,再善良的人,你得有底线,郭靖靖以后注定要跟贺梵行在一起了,贺梵行一旦得到了悬济堂,以后巴结他的人一波接着一波,什么招数都会有,郭靖靖如果太心善,对贺梵行未必是件好事,如今看来,这点上他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郭靖靖的善良是本分,而不是泛滥,其实这世上所有的事,都遵循着一个道理——过犹不及。
十分钟没到,王江民赶来了,看见张清的时候,王江民显然有些尴尬,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给张氏打了一针,张清陪着她回屋里休息去了。
王江民进屋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郭翊,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还有一个杨泉在,可他对郭翊就是十分的在意。
说完张氏的情况,王江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郭靖靖:“那个人是……你爸的朋友啊?

郭靖靖顺着他的目光看了郭诩一眼,直接开口道:“不是朋友,是我爸的爱人,他们分开了三十年,最终走到了一起。”
王江民的脸上明显浮现出一丝龟裂,有些吃惊,更多的却是凄凉,他忽然发现,如果是那个人的话,那么他确实比不上。
郭靖靖看着王江民,把他的情绪尽收眼底,当初张清受伤的事,郭靖靖一直没开口问过,如今,他觉得应该也不适合再问了,无论是对王江民,还是对张清。
王江民收拾了心情,忽而笑道:“对了,靖靖,有件事,麻烦你帮我转告你爸,我订婚了
,结婚的日子定在五一,到时候我给你们请帖,你跟你爸……还有那位先生,记得要来吃喜酒”
郭靖靖有些惊讶,又觉得理所当然,之前出现在王江民家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他的结婚对象吧?
“好,恭喜你,小王叔。”
“……谢谢。”
王江民的声音有些发干,他没跟张清打招呼,只是跟郭靖靖说了一声,便开车走了,他离开的时候,郭诩也跟着走出了门,王江民从倒车镜里看着他的身影,心中说不出的凄凉。
他忽然明白一个道理,他要结婚了,不是情势所逼,只是他本能的遵从了自己心里认为最
好的选择,他的那些不甘心,都只是自己欺骗自己的借口,他总觉得自己为了张清可以付出一切,可郭诩却让他彻底看清了他自己的懦弱。
原来他一直只是口头上说着爱张清,却从来没有实质性的为这段感情做过什么,就像他写给张清的那些书信,之所以如此隐晦的表达着自己的爱意,是因为他的心里也在害怕,害怕这份违天悖人的爱情。
这样一份连他自己都害怕、甚至觉得羞耻的爱情,他又凭什么,让张清接受他呢?
王江民眼底涌出泪光,抖着唇,双手紧握方向盘,喃喃低语:“清哥,对不起……”

张清听完郭靖靖他们说的事发经过之后,也被气的不轻,他没想到自己去了上海的时候,张旗竟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关键他自己怎么样,张清不管,事实是现在他还拖累了张氏,光是这点,张清根本无法接受。
张富贵坐在门槛上,一脸的愁眉不展,嘴里的烟都烧到烟头上的过滤海绵了,他却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似的,就这么直愣愣看着远方。
这么一闹,午饭的时间也早过了,一屋子人却没一个感觉到饥饿,张清站起身,对郭靖靖道:“阿靖,打个电话叫外卖吧,不管出了多大的事,饭总要吃的。”
郭靖靖起身道:“还是我去厨房下面吧。”
张清不放心:“叫外卖吧,你坐着好好休息休息,刚刚我就看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郭靖靖摇了摇头:“没事,外面的不干净,我去下面,也不用干重活。”
“我帮你吧。”
杨泉起身说要给他帮忙,郭靖靖没拒绝,点头同意,两人一起去了张家的后厨房。
郭翊见张清的眼睛一直落在张富贵身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过去,张清受了郭翊的鼓舞,这才有了勇气,起身去了张富贵的身边。
“爸?您没事吧?他们伤到您了吗?”张清走过去,挨着张富贵身边,一同坐在了门槛上,也学着张富贵看向远方。
张富贵没回答,转头看着张清问:“阿清,旗旗他……真的干了那种事了?”
张清见他神情恍惚,哪里忍心告诉他事实,可他也不想替张旗开罪,只能抿着唇不说话。
张富贵看了他一会,重重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这事不亲耳听见旗旗告诉我,你们谁说我都不信。”
张富贵说完,隔了好一会儿才呐呐道:“阿清,你是不是也觉得你妈说得对,我对你们不上心?其实我当时也慌了,我就想着给你打电话,全想着你了,我没想到于河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我唯一想到的只有你。”
张富贵伸手抹了把眼泪,继续道:“阿清,我到今天才明白,原来在我心里,我早把你当我亲儿子了,我知道这么说,连你妈都不相信,但我得告诉你,今天不管换了谁出了这事,我都无条件相信,我自己的孙子,我自己的儿子,如果连我自己都不信,还有谁会信他呢?所以我得信啊,我得信张旗他其实什么都没干,得信他就是好孩子,因为我是他爷爷。”
张富贵说着说着,眼泪也直扑扑的往下掉,落在手背上,没一会儿湿了一手背,张清伸手握了上去,看着张富贵轻笑。
“爸,我信你,我知道你跟妈一样,都心疼我,舍不得我,因为你是我爸,因为我是你儿子,这些我都相信,都明白,因为,我自己也是一位父亲。”
□作者闲话:
第223章母子交恶
张于河孝心还是有的,张氏打电话的第二天傍晚,张于河从上海往回赶,连夜赶回了安徽,到马井村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张氏跟张富贵听见车响的时候,俩人同时开了房门,这两天他们分房睡的,原来大半夜了两人都没睡着。
张富贵看了看张氏,偏头叹了口气,过去开了房门,张氏没说话,回屋穿好了衣服再出来
隔壁间张清也起来了,这两天张清也留了下来,包括郭翊,张富贵也是真没精力在他们身上了,明明有两间房,可两个大男人同睡一间,他也没多问一句。
郭靖靖原本也想留下来的,可他情况特殊,张富贵还不知道他怀孕了,张清就让他回红砖房了,为此杨泉还特意请了假陪着他,郭靖靖说不用,他说他得充当免费司机啊,郭靖靖知道他是好意,担心那些人再来惹事。
这边张清也开了门,张氏已经穿好衣服了,张清走过去,神色担忧地拉着老太太的手喊了一声:“妈……”
“你怎么也起来了?”张氏回头望,“郭先生呢?”
“也醒了,在屋里呢,我没让他出来。”
张氏点点头:“那你也别出来了,回房里去。”
张清摇了摇头:“不,我陪着您。”
张氏心里不舍:“于河说话不中听,你听妈的,回屋里呆着。”
张清没说话,伸手挽着张氏的胳膊,手臂紧了紧,张氏见他这样,还能说什么呢,心里一直泛着苦涩,这会儿却多了一丝甘甜,枯糙的手颤巍巍的抚着张清的脸,帮着他把睡翘的发梢往下压了压。
张清冲着张氏亲呢笑了笑,张氏这才松了一直紧绷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
张于河带着山田枝子跟张旗一起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刚好是这副母慈子孝的场面,想到除夕夜母亲对自己的怒喝,张于河当即冷下了脸,站在门口不动,山田枝子抬头看了张于河一眼,微微低下头,眼里闪着光。
她想,也许这次回来,是对的,也好让张于河彻底断了这边的念想。
张富贵关上房门,转身差点撞上山田枝子,山田枝子一个侧身让开,微微蹙着眉,张富贵也愣了愣,没看见山田枝子眼里的厌弃,抬头问前面的张于河:“怎么站这不动啊?”
张于河紧绷着脸,朝前走了过去,张氏也看见他们了,没说话,拉着张清的手,走到堂屋上方坐下,堂屋里的灯是老式的灯泡,圆滚滚的像水滴的形状,瓦斯发出的光昏黄,人只要稍稍背点光,就看不大清人脸。
张氏坐在那,面无表情、微弓着背,目视前方,没看儿子,也没看孙子,只是这么看着。
张于河捏了捏拳头,走到张氏面前,梗着声音叫了一句:“妈。”
张旗睡了一路,这会儿还没彻底清醒呢,走过来,打着哈欠要找凳子坐下,刚抬起腿,张于河伸手拉了他一把,没让他坐。
“爸,你干嘛呢?”张旗转头瞪着他,发现张于河脸色非常难看,也没敢再出声了,乖乖
往旁边退了退。
于是他们这一家子人,就这么站在张氏面前,谁也没坐下。
张氏也好像没看见张于河的动作似的,半天没回应,张于河也跟她较上了劲儿似的。
张富贵旁边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最终也板起脸训儿子:“站着干什么?还要你老子请你坐下吗?”
张于河腮帮子动了动,一句话不说地坐下了,张旗也坐在了一旁,山田枝子挨着张于河坐在他身边,桌子下面牵着丈夫的手用了些力,张于河立刻握紧了她的手,山田枝子心里一阵甜
蜜。
张旗今天也是出奇的安静,除了开始那一句迷糊话,到现在一直没在开口,低着头左右翻看着自己的手,手指甲修的漂亮,指甲上涂了一层护甲油,昏暗的灯光下依旧发着光泽。
来的时候,张于河已经问过张旗了,最近是不是干了什么事,为什么有人去找你奶奶麻烦,张旗心里知道,可能是阿金的事被发现了,可如今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那些人才来闹,肯定是没本事,况且唐大业都已经死了,他就更有恃无恐了。
当着他爸的面又哭又闹的,把阿金如何欺骗他,还把他卖给唐大业的事都说了出来,说的那叫一个凄惨,说阿金整日跟不三不四的人混,没准就是被哪个仇家给报复了,但这事绝不是他干的。
自己养的儿子,张于河还是知道他性子的,要说骄纵确实有些,但杀人违法他还没那个胆子,就像张旗自己说的,阿金他本身就不是正经人,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会出那种事也是早晚的。
而他们之所以诬陷张旗,是因为知道张旗年纪小,家里条件好,想趁机勒索罢了。
其实有句话,张于河说的是对的,近墨者黑,不是说所有人都会那样,可是人本身就是最禁不住诱惑的,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多,他说阿金不本分,可张旗既然能认识到这样的人,难道他就没什么问题吗?
不管怎么样,这会儿张于河还是相信张旗所说的话的,甚至在他看到张清的那一刻,他都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张清也参与了其中,这个外表看起来老实纯善的男人,曾经说出的那些夹枪带刺的话,到现在还令他记忆犹新呢。
张氏抬眼看了张于河一眼,张于河从张清身上收回自己阴沉的目光,跟张氏对视,不管怎么样,张氏是他妈,张于河孝顺还是孝顺的,母亲不理儿子行,儿子不理母亲就没这道理了。
张于河看着张氏,张口喊了一声:“妈……”
哪知道他刚这么叫,张氏就别开了脸,那明显的无视让张于河瞬间青了一张脸,张氏这反映,分明就是无形中给了他一耳光。
张于河浑身僵直地坐在那,视线都定格了,山田枝子软若无骨的手也被他无意识的捏的变形,山田枝子觉得痛,抬头去看张于河,张于河却好似没发现,山田枝子晈了咬唇,没吱声。
张氏看向张旗:“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张旗抬头,看了张氏一眼,张氏看着他的眼神,说不出的冷漠,张旗莫名有些心惊,呐呐喊了一声:“奶奶……”
“你还当我是奶奶,就把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张旗听张氏这么说他,心里一火,抿了抿唇,也跟着冷下脸:“奶奶,我不知道您在说什
么。”
张氏看着张旗,面无表情。
张旗紧晈着唇,眼睛都红了。
山田枝子看不下去了,蹙着眉说了一句:“婆婆,旗旗是您孙子,您不该听信外人的话,这样说他。”
“我怎么说他了?”张氏看向山田枝子,提高了音量,“我就奇怪了,我到底说他什么了?我是他奶奶,我连问他句话的资格都没有吗?”
山田枝子一脸正色道:“您当然可以问,但是您的态度有问题,您这么说,分明是觉得旗旗做了什么,婆婆,旗旗是您孙子,他敬重您,您也应该爱护他。”
“爱护?你还要我怎么爱护?像他爷爷那样,被磕破了头也不吱声,才叫爱护吗?”
张氏用力一拍桌,本来还想心平气和点,可山田枝子一张嘴,听着她细细软软的腔调,张氏就觉得心口压下的那团火,蹭蹭烧的格外旺盛。
山田枝子估计也跟张氏差不多的想法,因为她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说张旗不好的话。
转眼看向张清,山田枝子嘴里冷硬回道:“公公的事,旗旗也不好受,他一直很自责,几乎寝食难安,他是个善良的孩子,很多人,明明做错了很多事情,却从来不承认,甚至做出背
后伤人的事情,现在想来,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公平,越是不知悔改的人,反倒过得比谁都好。

张清知道山田枝子在说他,这次,他却没有出声反驳什么,只是神色平静地回视着山田枝子。
山田枝子公然的挑衅,气的张氏脸色发白,指着她鼻子道:“你有什么直接冲我来,你看着阿清什么意思?
山田枝子收回视线,微微抬了抬下巴,回道:“婆婆,儿媳没有别的意思,儿媳只是不明白,公公的伤早就好了,您却一直惦念着,帮着打抱不平,可旗旗的腿还瘸着,您看见了吗?您有看见过吗?”
“枝子!怎么跟你妈说话呢?你妈怎么不关心旗旗了?旗旗住院那会儿,喝的鸡汤那都是你妈亲手熬得,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于河,你怎么也不管管你媳妇!”
张于河吸了口气:“爸,枝子问的话,我也觉得好奇,我也想听听我妈的解释,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孙子不相信,宁愿去相信那些外人,都说血浓于水,我一直以为,不管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怎样的不愉快,可这世上,没有什么能阻碍我们的亲情,可如今,我发现我错了。”
张于河看着张氏,一字一句道:“我很后悔,因为直到最近我才发现,或许我当初,根本就不应该回国。”
“张于河!”张富贵气的站了起来,指着张于河手抖的说不出话来,“你……你……”张氏身形微晃,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儿往后仰躺而去,幸好张清一直关注着她,连忙在她身后支了一把。
“妈……”张清动了动唇,声音很小。
张氏转头看他,神色里的空洞让张清的心一阵揪扯的痛,张氏很快清醒过来,轻轻拍了拍
张清紧握她手臂的那只手,示意自己没事。
而张氏的这一系列反常,张于河一点儿没看出来,他不知道,就在刚在,张氏差点被他气
晕。
□作者闲话:
第224章动起手了
“于河啊,于河,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啊!”张富贵都被气落了泪,拳头砸在张于河身上,哭嚎着。“你说这种话,是要遭天打五雷轰的,你这个不孝子,不孝子啊!”
张氏这会儿反倒越发冷静了,看着张富贵凉凉道:“你打他干什么?让他说。”
说完又跟张于河道:“你想说什么,今天只管说,我不拦着你。”
张于河吸了吸鼻涕,咽下喉间的哽咽,扯着嘴角嘲讽一笑。
“妈,我一直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不同意我跟枝子,你说你接受不了日本人,好,我理解,可你有必要把话说那么决吗?我去了日本,我一待就是几十年,我有家不能回,为什么?就是因为你那句话!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说的吗?你说要是我娶了枝子,你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不让我回这个家!你当时那心,怎么就这么狠啊?这话你怎么就能这么轻易的说出口呢?”张于河手指戳着桌面,一字一句斩钉截铁般的质问。
张氏抿着唇,没回他。
张于河继续道:“是,我心里一直明白,你还是惦记我的,这事上我是任性了一回,可我追求我自己的爱情有错吗?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电话,每一个……每一个春节,我巴巴等着你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过年,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你电话都没一个,你明知道我跟我爸通电话,你从来不吱声,我不明白,我做什么?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张于河!”张富贵甩手给了张于河一耳光,“啪”的一声响,格外清亮。
“于河!”山田枝子惊的赶忙去看张于河的脸,鲜红的巴掌印,山田枝子转头看着张富贵,眼里带着泪光和怒火。“公公,您怎么可以打我的丈夫!”
张旗也扑了上来,推的张富贵一个踉跄。
“不许你打我爸!”
张富贵本来状况就不好,被这么一推,脚下一阵错乱,后背撞上了墙面,张清蓦然起身,场面实在混乱,没人注意到他什么情况,张清走到张旗面前,甩手给了张旗一巴掌。
“啊!”张旗捂着被打的脸,惊呆了,谁都没想到,张清这样的人也会动手打人。
“你做什么!”山田枝子快疯了,这边丈夫被打,那边儿子也被打,她扑过来,站在张清面前激动地说了一堆日语,张清听不懂,也懒得理她,转头看着张于河道:“孙子打自己的爷爷,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就是你们口中有善心的孩子吗?”
张于河放下捂着脸的手,目光冷厉地看着张清道:“一个放任自己的儿子跟男人厮混的人,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所以你觉得,如果山田枝子是个男人,你就不爱她了?你爱的不过是她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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