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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撩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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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如何报复,铁门后发出金属摩擦的沉闷声响,祁崎抬头,恰好看到推门而入的晋冬。
“你果真在这。”晋冬看到他,松了口气般地笑了,端正好看的五官又柔和几分。
祁崎先是有些茫然,没过一会脸色骤变,他扶着身后的柱子站起来,咬牙切齿道:“你这孙子……”
晋冬不解地看着气势汹汹朝他走来的祁崎,这人吃了炸药的样子让他有些想躲。
“喂,你……”
还未来得及让开,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左脸颊,晋冬踉跄一步扶住旁边的墙壁,眼底明明灭灭。
过了好半晌才缓过劲,他用手背沾沾嘴角,流血了。
转头,再好的性格也会被磨光:“你是不是有猫病。”
祁崎:“……”
你他娘才有猫病!
晋冬松开扶手向他走去,祁崎不自觉后退,脸上显出一个“怂”字。晋冬笑起来时很暖,不笑时表情冷酷,看上去是要分分钟弄死他的节奏。瞄到他捏得死紧的左手,白净的手背上青筋分明,祁崎颈后发凉,估摸着如果挨这一拳大概要破相。
退到一半他忽然停住,眉间一皱,奇怪这人怎么还有理了?
他动手固然不对,但也是因为晋冬惹怒他在先,难道被关天台一小时后,看到始作俑者还得心平气和问一声——
“不好意思,请问,你为什么算计我?”
祁崎抬手制止对方继续靠近,扬起下巴沉声说:“你做过的事,我可以不追究法律责任。”
晋冬不解地看向他,想问自己做了什么犯法的事,又听祁崎维持高高在上的姿态说:“只要你别打我。”
晋冬:“……”想多了,他根本没有打人的意思。
紧张的情绪蓦然放松,晋冬吐出一口气。再生气,这男人卖个萌他就能认输。
真的,太犯规了。
他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掏出一方素净的手帕,低头沾了沾仍带血丝的嘴角,问:“没脑子的吗?还能被人关在天台。”
祁崎有点愣,怀疑自己听错了,晋冬往常在他面前要多狗腿有多狗腿,居然敢说他“没脑子”。他幼稚地推了他一把,控制不住脾气问:“说谁没脑子!”
晋冬踉跄地后退一步,也不恼,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拭手背,抬眼看他:“会议还在继续,你的助理看起来好像搞不定,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干耗?”
祁崎终于想起还有正事,算算时间该到维纳展示了,他不在,胡涂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
懊恼地咬咬牙,不应该意气用事,跟他在这里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就在他绕过晋冬朝门口走时,一阵妖风刮过,顺带把天台的铁门关上。祁崎没在意,伸手转了下门把手,大力向后拉——
祁崎:“……”
不甘心又试了一次,祁崎:“……”
面对纹丝不动的门,他这下是真慌了,怼在门口对着铁门一阵捣鼓。
听到身后门把手不断开合的声音,晋冬回头:“怎么了?”
祁崎又转了几遍,最后不得不放弃。额头抵在门上,他无力地说出事实:“锁上了。”
“……”晋冬走过去把他拨到一边,试了试,确实锁上了,看到旁边祁崎失意的侧脸,拍了拍他的肩安慰:“节哀。”
没拒绝他的好意,祁崎木然地点点头:“好的,你妹。”
晋冬:“……”
两人在天台上坐了近一小时,直到会议结束后,刘安带人找了上来。
刘安看到两位总裁靠着栏杆席地而坐,有些意外,她诚惶诚恐地迎上前,说了一堆歉意的话后表示一定查明原因。
祁崎懒得跟她对质,看到她身后有几个工作人员,楚青也在其中,就是不见胡涂。他过分平静地问:“我助理在哪?”
刘安说:“应该还在楼下。”
想到那个年轻人在会议上的表现,她蹙了蹙眉,不明白对工作苛刻的祁总怎么会招这么登不上台面的人当助理。
祁崎站起身拍拍衣服,没说什么,越过众人走出天台。
刘安又转向晋冬,说:“晋总,今天实在不好意思了。”
又注意到他嘴角的淤青,她关心地问:“这伤……”
晋冬不在意地笑笑:“不小心磕到了,不碍事。”
“别在这站着了,我办公室正好有医药箱。”
晋冬却说:“我有事跟楚设计师说,刘老师如果有事先去忙。”
刘安明智地不打扰他们,带着几个人下楼。楚青站在原地,安安静静地等晋冬开口。
晋冬听脚步消失在楼道里,转过身时已经没了先前的和颜悦色,毫无预兆地抬手扇了楚青一巴掌。
楚青耳朵里嗡嗡作响,白得不正常的脸颊上浮现一道掌印。经历最初的愣怔后,他扶好被打歪的眼镜,低着头站在晋冬面前,态度隐忍又克制。
晋冬活动有些发麻的右手,不带情绪地说:“再敢动他,就退出设计界吧。”
没再多看他一眼,晋冬跨出天台。
楚青仍然低着头,风来风往间,被吹得凌乱的额前碎发遮住了眼睛。
☆、单箭头
祁崎在七楼的安全通道里找到胡涂时,他正坐在楼梯上,脊背弯曲,脸埋在双手间,身形单薄得如同一击就碎。
听到脚步声,胡涂抬头看向上方,从楼梯扶手间的空隙看到消失了两个小时的男人。清亮的眼还有些潮湿,他抬手抹了把,低声问:“你去哪了?”
察觉到声音的暗哑,他清了清嗓子,汇报说:“刚结束。”
祁崎居高临下看着他,看他仿佛哭过的潮红脸蛋,心底划过异样的感觉,像被针扎,又像有只猫爪在挠。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祁崎一步步走下楼梯,不拘小节地坐在他身边,一条长腿舒展搭在下方的台阶上。
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他不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祁崎别扭地问:“你还好吗?”
胡涂吸吸鼻子,笑得勉强:“我大概要去服装厂了。”
还记得昨晚祁崎威胁他说,会议上要是敢抖腿就等着去服装厂踩缝纫机。
祁崎立即领会他的意思,问:“抖腿了?”
“嗯,差点吓cry。”胡涂把脸埋在臂弯里,大方承认。
祁崎忽然有了道歉的冲动,如果今天带来的是章扬,或者他能再小心点不被算计,胡涂就不会这么难堪。
“我搞砸了。”
旁边传来闷闷的声音。
祁崎抬起手臂越过他的肩膀,想抱抱脆弱的青年,可手悬在半空中,迟迟放不下去。又默默收回,他说:“不怪你。”
“对不起……”
胡涂自顾自地说,尾音不稳,带上了哭音。
祁崎僵硬地拍拍他的肩,毫无技巧地安慰:“没关系。”
刚搭上胡涂的肩,他就感到手下的肩膀在细细颤抖,祁崎愣住,确定他在哭后,心底的异样感瞬间强烈到无法忽视。
他笨拙地问:“你怎么了?”
胡涂本来还很克制的,不知怎的,听了祁崎这句话忽然就收不住眼泪,一下子变得很委屈。当时祁崎不在身边的无助,被抛在众人面前出丑的难堪,一个人时还能默默承受,突然被问起时却又觉得自己没那么坚强了。
他抽抽噎噎道:“我什么事都做不好……”
祁崎刚想反驳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怎么可能什么事都做不好,但回忆起胡涂平时的表现……
确实没可圈可点的地方……这就有点尴尬了。
“别哭了!”祁崎蹙眉,不知是因为心烦还是不耐。
胡涂咬牙,努力压抑住声音,却控制不住肩膀的颤动。
祁崎看不过去,终于忍无可忍,揽过他的脑袋按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顶,不高兴道:“别哭了。”
真的,别哭了,他心疼。
。。。。。。
晋东站在楼梯口仅是朝下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双眼有些刺痛。虽然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但通过祁崎的声音,他能想象平日里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表情是怎样的柔软。
背抵在身后的墙上站了会,他轻轻推开门又走了出去,就像从未来过那样。
……
一天中午,胡涂跟卓宝在食堂吃过饭后回到办公室,见大家都没回来,就坐到电脑前,打开桌面上一个名为“企划书”的文档。
文档打开后,第一行赫然写着居中加粗小二宋体字——
【离职信】
正文——
【祁总,感谢您对我的】
光标在“的”字后有节奏地跳动,胡涂抓抓后脑勺,看似有些苦恼,又继续敲键盘。
刚噼里啪啦打上“欣赏”两个字,身后传来一声低沉冷笑:“欣赏?你还有脸说欣赏?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啊?!”
随着最后一声暴喝,胡涂差点从办公椅上栽下来,慌乱间还不忘一键切回桌面,看得身后人十分生气。
椅子撞到桌角,他局促地站起来转过身,朝来人点头:“祁总好。”
眼睛盯着地面,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实际上却是尴尬得耳朵都红了。一个月没修剪的刘海有些长,低着头遮住眉毛,只看清眼睛因低垂勾勒出的清浅线条,还有因躲闪而颤动的软软的睫毛。
祁崎平复一下情绪,继续冷着脸上下打量,想狠狠捏一下面前这软得跟柿子一样的人,却无从下手,最后气不过,别过脸不看他,还“哼”了一声。
胡涂也悄悄偏转过脸,默默擦汗,总裁的傲娇属性总让他神经紧张。
祁崎探过身,修长的手在键盘上敲了一下,又切回文档的界面,扫了一眼后,泄愤般地一个字一个字地“delete”,力度之大,节奏之精准,都让胡涂感到压力巨大。
删完后,他关闭文档,拖进垃圾桶,又恢复拿眼角余光看人的样子,将手中的文件夹拍在胡涂身上,胡涂诚惶诚恐地顺手按住,接在手里。
祁崎:“下班前处理好。”
胡涂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祁崎看他的怂样,没了找茬的心情,想着眼不见为净,倒是怀念起从前那个吊着杏眼跟他抬杠的青年。但他又清楚,自从搞砸了跟刘安的合作后,胡涂消沉得很,三番两次想辞职,觉得能力不配做助理。
“祁总。”
身后青年犹豫地叫一声。
祁崎推开隔间的门,回头,轻蹙眉,示意他有话快说。
胡涂抬起眼郑重地看他。
他早知道自己不是当助理的料,助理,该都是章扬那种果断能干的,祁崎拿高薪聘他,不如去聘个清洁工来得实惠。
下定决心,胡涂:“感谢祁总对我的照顾,但比起失业,在不适合自己的环境中生存更让我迷茫,而且,这个位子适合更有能力的人。”
言下之意,是希望可以赶紧让他滚。
虽然祁崎嘴巴坏,但胡涂不得不承认,他对自己一直很照顾,而且他能隐约感到,照顾得都有点过分了。有时,明明说着嫌弃的话,但不经意间瞟过来的眼神或放软的神情,都像暗藏其他含义。
祁崎不耐地睨他一眼:“是不是嫌活不够多?”
胡涂两手抓紧文件夹边缘:“祁总,请正面做出回应。”
知道自己很嚣张,但不想又让对方敷衍了事地带过。
祁崎重新转过身面对他,室内温度随着他的动作降至冰点。良久,他抬了抬下巴,不愠不火道:“你什么意思?在这里一天就给我老实点,收敛一下态度。”
胡涂接下去的话却让祁崎腿软了一下:“为什么对我这么特别?”
背过手撑住门把扶住自己,祁崎微微瞪大了眼,耳根红得一目了然,他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背后那只手还在无意识拧动门把手。胡涂困惑地歪了下脑袋,觉得他有些失常,提醒道:“祁总?”
像被什么炸了一下,祁崎猛然回神,凶凶地吼回去:“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哪有喜欢你!还不去工作!”
他刚想到,如果不是因为喜欢才不会特殊对待,一激动把心思全说出来了。
说完后就意识到了自己露了马脚,脸红得不自然,气势汹汹打开门,走回办公间。
胡涂被吼得莫名其妙,但已经不在意了,对于偶尔炸毛的总裁表示很习惯。泄气地把文件夹放到桌上,拉过椅子坐下,知道这次谈判又以失败告终。
不懂祁崎在执着些什么。
胡涂撇了下嘴角,摇摇头。
“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哪有喜欢你!”
不知怎的,祁崎离开前面红耳赤的样子又在脑子里自动过一遍。
“都在想什么?我哪有喜欢你!”
胡涂舔舔下唇,皱眉,支起下巴抬起头,忽然觉得这话很值得人回味,有毒。
“想什么?我哪有喜欢你!”
换个姿势,继续面对天花板。
“什么?我哪有喜欢你!”
胡涂着了魔般地在脑子里倒带播放、倒带播放。
“我哪有喜欢你!”
“哪有喜欢你!”
“有喜欢你!”
“喜欢你!”
“喜欢你!”
可他只是问为什么对他这么特别,根本没说祁崎喜欢自己,瞎否认什么。
“啊……”
胡涂无意识发出单音节,如大梦初醒般伸出食指,手在空中抖成了帕金森。想想又觉得不可能,眼神瞟向隔间的门,紧张地咽口水。
祁崎的答案,不……不会是喜欢他吧?
白皙的脸颊瞬间爆红,跟祁崎之前的状态相比有过之而不及。
说不清心里的感受,有一点震惊,有一点抱歉,但好像又有一点开心,倒是没有被同性表白之后的讨厌。
低头翻文件,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思绪纷乱间还在想,这人,连表白都这么地……这么地此地无银三百两,没救了。
总裁办公室内,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铅灰色西装衬得人又冷又俊,手长腿长,蹲在门后对着地面画圈圈。
画面极度违和。
冷静下来后,他暗自唾弃:“哪有这么不打自招的。”
叹口气,依旧发烫的脸埋在双膝间。
“我一定是猪。”
声音低低的,沉沉的,成熟又悦耳,但听上去却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到不行。
☆、合作
下午,整个公司都没料到祁连山会来维纳。最后一个收到通知的是顶楼的总裁办。露西刚接完内线电话,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行政总监进来后快步绕到一旁扶住玻璃门,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迎了进来。男人身后跟着一班人马,总裁办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
胡涂懵懵懂懂地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公司上上下下都变得严肃而拘谨,就连身后的章扬也快速穿上西装,重新系好松散的领带。办公室所有同僚都站了起来,胡涂也不确定地离开座位,他模模糊糊地猜测,被簇在最前方的男人大概就是祁连山,国内第一品牌DramaQueen的创始人。
祁连山设计师出身,然而在发展品牌的过程中逐渐展现出惊人的商业头脑,将DQ一步步推向国际的历程成了业内经典案例。维纳属于DQ旗下近五年才发展起来的女装品牌,虽然年轻但前景很被看好,维纳员工对于祁连山的出现即紧张又兴奋,对于时尚界的大佬级人物,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未必能见到。
胡涂站在座位旁,看祁连山走过来时只觉得自带气场,仿佛在看时装周的走秀,赏心悦目的同时不禁心下感叹:祁总一家,基因强大。
许多男人到五十岁后就开始臃肿,对形象疏于管理,但祁连山显然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一生致力于时尚界,他的衣品自是没话说,再加上平时注重健身,即使到了知天命的年龄,状态也不输年轻人。从门口走进来时,看到过道旁的员工甚至会点头示意,整个人严肃而不失亲和。
快走到总裁隔间的门口时,祁连山毫无预警地停下,恰好站在胡涂面前,那一刻,整个办公室都静止了。胡涂左右瞄瞄,确定身边没其他人后才抬头,见祁连山正盯着他看。
交握在身前的手开始冒汗,他扯出一个勉强的笑,问侯道:“祁……祁老板好。”
办公室众人:“……”
祁连山平常被人称为“祁董事长”或“祁董”,叫他“祁老板”的胡涂是第一人。一时大家只觉得胡助理这是要搞事情,硬生生把一个跨国集团董事长叫成了服装厂老板。
比起众人的反应,祁连山面上倒没有显现什么。他看了眼座位隔板左上角的名牌,问:“你就是那台缝纫机?”
胡涂:“……”
比起问句更像陈述句,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虽然不知“缝纫机”的名号是怎么传到祁连山那儿的,但胡涂隐隐觉得,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祁崎说的。
“是我。”
面前的青年一脸不情愿地点头,让祁连山感到新鲜。他拍拍胡涂的肩膀,说:“加油,祁崎很看好你。”
说完,留下一众人,直接推开隔间的门。
胡涂仿佛被扔到了聚光灯下,接受来自四面八方或探究或惊奇或嫉妒的目光,他假装无事地坐下,整个人却感到芒刺在背。吉米作为设计总监,跟着来到了总裁办,他一向是咋咋唬唬的性格,祁连山一离开他就凑到胡涂身边,打着圈摸刚刚祁连山拍过的地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涂涂,董事长对你映象不错,祁总他说了你不少好话吧?”
身边一圈人假装不关心其实都竖起了耳朵,好奇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助理是如何获得董事长青睐的。胡涂颤巍巍坐下,缩在隔板后,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他打着哈哈说:“不会的,我几斤几两你们都知道的,祁总怎么可能说好话。”
如果祁崎真在祁连山面前说过什么,胡涂脑补了一下,大概是说:“爸,我招了个新助理,喜欢踩缝纫机。”
吉米说:“被董事长注意到,你现在可是天选之子了。”
胡涂笑得十分尴尬:“总监说笑了。”
心中叫苦连天,去他妈的天选之子。上午明白祁崎的心意,下午被祁连山点名,这样的大起大落,实在不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承受的,他只想低调一点,再低调一点,作为一只菜鸟,在办公室里出风头实在是太难过了。
祁崎听到推门声时有点不适应,第一次有人没敲门就直接进来的。他面色有些不悦地抬头,看到祁连山时愣了一下。
离开电脑站起来,祁崎叫人:“祁董。”
祁连山点头,自己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挑个位置坐下,说:“叫爸就行。”
气氛一下子轻松不少。祁崎坐到对面,微微倾过身为他倒茶,问道:“爸,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祁连山是第一次来维纳,他这种大忙人,没有特别的事不会亲自过来。
祁连山接过他递来的紫砂杯,在杯口吹拂了几口气,才慢慢说道:“有个非营利组织找上门,说希望为一个村庄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看DQ能不能拨一个团队过去帮忙。”
祁崎问:“哪方面的非遗?”
“丝绸。”
祁崎了然:“养蚕的?”
祁连山喝了一口茶,放回茶几上,在沙发上坐好,才开始说出事情的始末:“村庄很偏,被一家开发商看中,划进开发区准备建游乐场,但村民们不知为什么开始抵制拆迁,多次协商无果后找到了非营利组织,最后决定用申请非遗的方式解决。”
“当地抽出的蚕丝质量高于一般水平,很适合做高定,但村民们不懂利用,最多用来做手工蚕丝被,可以说是暴敛天物了,申请非遗没什么大问题,运些机器过去,找专家教他们织丝,设计团队再包装一下就可以送到□□去申请,现在的问题是……”
祁连山稍微做了停顿,祁崎好奇地看向他。他说:“问题是村里的负责人已经跟开发商签了协议,违约的话要交违约金,五百万,那个村不可能负担得起。”
祁崎了然:“不仅要帮忙申请非遗,还要帮他们赚钱还债,爸,你什么时候成慈善家了?”
无奸不商,祁崎相信祁连山没这么好心,如果没有利益驱动,他不会关注这件事。
果不其然,祁连山笑笑,说:“也不全是,我让人去做了初步调查,发现那里的山水不仅养人,尤其有利于桑树的生长,如果日后能变成公司的原材料供应地,做出中国特色的话,利润可观。”
说着,将手边的文件袋放到茶几上,上面是地质测评,环境调查等报告。
祁崎拿起档案翻阅,不解地问:“那找我做什么?相信DQ不缺人手。”
祁连山没有立即说明,只继续说下去:“只是这消息不知怎么被XYZ知道了,他们的总裁上周找到我,态度很明确,不是合作就是竞争。”
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自顾自感叹道:“年轻人很有勇气。他们有备而来,不仅找到了合作商,还带来了完备的计划,只要最终成品客户满意,可以先拿到一千万的订单,后期现金流可观。”
一听到XYZ的名字,祁崎面色不善,他问:“那人又要作什么妖?真想抢,整个村给他们就是了。”
祁连山摇头,对祁崎的任性表示无可奈何。“晋总希望可以联营,创一个独立品牌,我想了想,无论从规模还是产品组合上来看,这事交给维纳比较合适。”
祁崎瞬间炸开锅:“让维纳跟XYZ合作?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讨厌晋冬那人,唯利是图,无视行业道德规范,抢生意还没碰上过对手,让我跟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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