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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一十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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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再往上一些的地方。
于是我也随意撕了张便利贴,难得一笔一划地好好写下:高考加油。
等我溜达了一圈,再次回到张天乐正在玩的抓娃娃机旁的时候,他脚边的书包里已经塞满了,边上还有两个玩偶歪歪扭扭地靠在一旁,他右手继续操纵着摇杆,撑着操控台的左手里还握着一个。
四周围甚至有了几个围观的人,我吃了一惊,悄声地走到他跟前说:“你是趁我走开把机子拆开了吧?”
“我操吓我一跳,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张天乐手一抖,夹子里的娃娃就掉了下来,周围响起一阵可惜声。
我有些尴尬,问他:“砸了多少钱?”
“没多少,喏,你的熊。”张天乐把左手里的娃娃举起来摆了个姿势,塞到我手里,“丑死了,夹起来的就属它最丑。”
我低头看看,是挺丑的。
“让你跟我一样把书包腾点地方出来,你不腾,你看这一堆,”张天乐指了指他放在地上的包,“你自己抱着回家吧,我不管。”
我一脸匪夷所思,这天外飞来横祸可还行,谁要玩这么多毛绒娃娃啊,“我不,什么玩意就瞎给我,你有本事夹出来,有本事再放回去啊。”
“嘿,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呢,”张天乐皱着眉瞪我,又回身弯下腰把所有娃娃捡起来,乖巧地喊了一声边上几个女孩:“姐姐,这人说他不要,你们要不要?”
她们迟疑了一会,腼腆地接过了,小声地说着“谢谢”,张天乐回过头来,无辜地对我吐了吐舌头,一副把累赘处理掉了的轻松表情。
他重新把空书包挎上,跟我并肩离开地下通道,往路面上走,我们得坐公交车回家了。他的车先到,我们互道完再见,我在原地看着他的车走远了,才转身离开车站,回到了地下通道,来到了便利贴大树前。
我踮起脚,费劲地把刚贴上去的便利贴往下撕。只怪我贴得太高,贴上容易,撕下来就难了,因为我只是要把第一张撕下来,底下的第二张还得留在上面。
一个人不能太贪心,许太多愿望难保反而一个都不会实现。
但张天乐可以绝对放心,因为第二张便利贴上,除了他的名字,我什么都没有再多写了。愿望和运气都有限,人生难得经历几回大事,我把我的运气给他,希望他能跑得再远一些。
☆、第二十二章 By张天乐
第一轮高考总复习全面结束,这周四和周五,是全市第一次高考模拟考试的日子。
整整两天的考试完全按照正式高考的形式来,周一的时候全市统一编排的准考证已经发放到了各个学校和学生手上,全体师生对这次的一模都十分重视,考试前一天,各科老师都在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反复检查个人信息的填写填涂,千万不要填错答题卡,功亏一篑。
我又一次作为特殊情况学生,没被算作应届考生,没有准考证,也不需要参加一模。学校由于被指定为考场,高一高二级沾光得到了两天假期,我也是一样的待遇。
吴浩宇平时看着没心没肺、遇事波澜不惊的,这周却极为反常,总是心不在焉,喊他好几声才能答应一句,没想到高考能把他给紧张成这样。
午休时段,我抱臂拿着书坐在实验楼顶楼的台阶上,听他站在对面背让我抽查的古诗文。
“阿宇,你这样不行,你别这么紧张,都到这时候了,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你还能抱到多少佛脚?”
“……”
“明天考试,你今天就应该放轻松一些,这些东西看一遍得了,你逐字逐句背,打算背到什么时候?”
吴浩宇泄气地走到我旁边也坐下来,“那你说我干点啥好。”
“干什么都行,就是别钻到书里了,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还能有这么紧张的时候。”
“嘁,好意思说,你比赛的时候不也紧张得要死。”
“那我上了赛场不也不紧张了吗,跑得不也挺好的。”
“那我这不也还没考呢。”
我把书合上扔到一旁,不跟他钻牛角尖,“午休午休,中午就应该休息,你不想睡觉吗?”
“睡得着就怪了。”
“你别想这么多,越想越睡不着,过来,”我挪了个地方,坐到台阶最边上,把腿放平后拍了拍,“给你躺。”
“什么鬼,谁要躺。”
我怕他要溜,先行上手把他扯住,强行让他躺下来,把他的头按在我腿上,然后低下头对他笑了一下。
吴浩宇的脸上漫上来些红,愣愣地看着我,突然又放开了似的,干脆头一扭,把整张脸埋进我衣服里,也不嫌闷得慌。
我又笑一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拿出手机开始玩,过了一会才把笑收了。
学校里的情侣其实有很多,下了课在走廊上见个十分钟的面,打闹一阵,不经意地碰到对方,这种老师眼里同学间的普通玩耍,都是学生们一眼就能识破的伎俩。我可不敢那样“明目张胆”地在走廊上做些什么,我顶多是在这里,把吴浩宇堵在楼梯的拐角处,搂一下抱一下之类的。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吴浩宇想要的。男男女女间的亲密无非就是亲亲抱抱拉拉手,所以我也会亲他抱他牵着他,从一开始的僵硬,到后来越来越适应和熟练,我以为吴浩宇会乐于接受这些,可他的反应竟然也是僵硬,甚至到了现在,每当我在做一些亲密举动时,连我自己都习惯了,吴浩宇却还是僵硬,这让我怀疑他究竟是不是喜欢我。
可再多的,我也给不了了,我能妥协到的程度也就到此而已。
吴浩宇考试的两天里,我没怎么跟他联系,省得分了他的心。
突如其来的两天假期其实挺没劲的,一模结束后紧接着的周六补课也免了,加上周日,一共是四天假。
吴浩宇考试,我就也在家看看书复复习,最后一天才给自己放了假,准备去学校接他。
我时常会回想,跟女孩在一起的时候,都会做些什么。送礼物,周末约会,吃饭看电影,写纸条,没完没了的手机聊天,一遍遍的告白情话,好像就差不多了。
我按照这些步骤一个个做,做完了就重新再来一轮,一门心思扑在“恋爱”上。
我除了不能真心喜欢他,做什么都可以。
我想到我好像还没有送过吴浩宇什么正式的礼物,以前送过的都是游戏充值,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比这更实用的了,我三天两头地给他买装备升级技能,一直说着想要单挑,却把他的号养得比我自己的还好。
我应该给他送点什么。吴浩宇今天下午就考完了,无论考得怎么样,总该犒劳犒劳了,反正又不是真的高考,考差了又能怎么样呢。
难得不用穿校服,我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就出门,找了个商场逛。衣服鞋子游戏电子产品,看似范围广,实际上给男性的选择少得可怜,我不知道我跟吴浩宇现在这关系算什么,送什么才最合适,来来回回好几趟,最终还是选了家衣服店,挑了件白色卫衣,他好像挺爱穿卫衣的。
我拿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吴浩宇跟我身形差不多,他穿估计没问题,我跟店员说就拿这件,突然想到什么,紧接着又说:“两件吧,拿两件。”
谁知那店员姑娘朝气蓬勃地一转身回来,热情地问我:“先生是想要情侣款吗?同款女装在这边,您可以过来看一下颜色。”
我心想着什么玩意情侣款,嘴上还是客客气气地说:“没有,我送哥们的,再拿一件一模一样的就行了,男装。”
“好的,先生您稍等。”
“哎,等等,算了,另外那件拿个黑的吧。”
付钱的时候我有点不自在,本想说我现在就可以把黑的那件换上,下午刚好穿着去接吴浩宇考完试,但几个店员有点太过热情,莺莺燕燕地在旁边竟然还跟我聊了起来,恰逢我爸的副卡不知道什么时候还给刷超额了,付款失败,幸好我微信里还有点钱,不然连两件衣服都买不起就真是糗大了。
我找了个洗手间把衣服换上,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了,就准备往学校出发。
现在天已经渐渐黑得晚了,入了春也不像前两个月那么冷,街上有商店新开幕剪彩,花篮摆了好长一排出来。
对了,我还能送花。
我拎着个大纸袋子,进了一家花店,店员又是热情洋溢地迎上来,问我想找什么花:“您是想要送人吗?什么类型的呢?”
我心里正纳闷,什么叫什么类型,吴浩宇是什么类型的?我支支吾吾答不上话间,随便一瞟就瞟到了架子上的非洲菊。
就它了!
“噢,那个花,帮我包十四朵吧,颜色随便什么都行,你看着凑,不要包得太夸张,尽量小一些,普通一点的就行了,大概是,”我举起手里的袋子给店员看了看,“能放进来的程度就可以。”
店员挑了十四朵花就开始回到柜台后忙活起来,打听我是不是要送给女友,还试图教我买花不能这么不上心,要自己去挑对方喜欢的颜色,不然女生会不高兴。我嗯嗯啊啊地敷衍着,心下还就奇了怪了,哪来这么多女友,怎么现在这些店铺的服务人员都不能安安静静地让顾客自己待会吗。
到了学校之后时间还早,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多小时,我把买的东西寄存在校门口保安室,给保安看了我的学生证,并且保证不进入教学楼影响学生考试后,才得以进了校门。
吴浩宇被分在高二级的教室,可我并不清楚具体是那一间,我正想拿出手机给他发消息,又怕他手机没关机有消息提示被发现,想了想还是作罢。
我上操场百无聊赖地待了一会,考试终于结束了。
学生陆陆续续地出了考场下了楼,我逆着人流一层一层地找人,他们估计是见我没穿校服,都多少多看我一眼,我怕错过吴浩宇,找得有些着急,我不断给他打电话,可他的手机始终是关机状态。
我终于找着他的时候,他还留在考场里跟另外几个人对答案,吴浩宇跟另外一个女孩似乎是确定了相同的正确答案,高兴地互相一击掌,松松伸展的两只手,拍到一起颇有点要错位相扣的意思。
这个动作让我莫名有点不舒服,我走上前去,显示我的存在感,跟那几个同学客套了几句,就催促吴浩宇快走。
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出了教室后,我突然有些生气,拉上他气冲冲地往厕所方向去。我把他拉进厕所,直接一起进了隔间,关上门后把他按在墙板上,皱着眉对他说:“你跟那女的聊什么呢这么起劲,你还对着她笑。”
吴浩宇的表情特别不正经,听罢似笑非笑,让我更生气了。
“你吃醋了?”
我心下微微震动,却依然脱口而出:“对。”
吴浩宇笑笑,转了转脖子,像是犹豫着什么,抬起眼后疲惫又疏离地看着我,“连吃醋都要有,是吗?”
我一愣,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算了……以后不会主动跟女生聊天了,有过来跟我说话的,我也尽快说完,这样行吗?”
“嗯。”我点点头,然后凑上去想亲他,吴浩宇转过身开门准备出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刚好避开了这个亲吻,我撇撇嘴,有些尴尬,但也没什么所谓。
他去洗手池洗手,低着头认真冲水,忽然对我说:“天乐,不用了。”
“什么不用了?”我又第百八十次地从他嘴里听到“不用了”,现在我连疑惑也省了,已经能压制住一瞬间涌起的焦躁不安,用故意反问他来逼他不放弃,不放弃我。
我做了这么多了,还是没用,还是不够吗。不用了,怎么不用了,那我能怎么办,难道我就应该继续看着他疏远我,然后什么也不做吗。
我怕吴浩宇说不用再这样对他了,我们回到以前。可我不能回到以前,一旦回到以前,我就彻底失去这个人了。
我沉默地看着他,把问题丢回给他,料定吴浩宇不会戳破我们各自装模作样的这层窗户纸,果然他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徒留我有惊无险,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吧,只能这样了。
我们下了楼准备出学校,我去了趟保安室拿回我寄存的东西。我要送吴浩宇礼物,但送礼物的心情已经不像之前愉快,我把手里的袋子伸到他面前,说:“送你。”
吴浩宇接过,看了一眼袋子里的东西,也没有要打开细看的意思,没什么表示地应了一声:“谢了。”
我不禁提醒他:“底下有件衣服。”
然而吴浩宇除了一声“哦”,再没多余的反应。
我有点失望,把身上的衣服拽起一角,又对他说:“跟我这件一样的,你的是白色的。”
吴浩宇这才又多看了袋子一眼,也伸手往下翻了翻,抬头看着我问:“要现在穿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你随意啊。”
他走到校门口的边角,把书包扔在地上,开始脱衣服。先是校服外套,再是一件圆领套头衫,最里面是件的短袖,他就着短袖把卫衣套上,大小正好。然后他站在原地转了一圈给我看,像商店橱窗里的模特一样,没什么表情,只是会动而已。
我的心情慢慢好了起来,却还是想跟他耍会嘴皮子,“你有点灵魂行吗,不喜欢啊?这不挺好看的嘛。”
他似有似无地叹了一声气,把校服和衬衫装进包里,“走吧,去吃饭。”
吴浩宇背着包,不紧不慢地走在我后头,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没问他考得怎么样,“哎,你考得怎么样啊?我昨天都忍着没问你,就怕影响你心情。”
“还行,跟平时差不多吧。”
“看,我就说吧,上了考场就不害怕了。”
“嗯。”
气氛一直有些尴尬,对于刚考完试又收到了礼物而言,吴浩宇的反应未免过于冷淡了些,我想了想,找不到什么迂回的方式,干脆直接说:“你别生气了,我也不是不让你跟女的玩,我就是……”
吴浩宇打断我:“你觉得我是生气了吗?”
我点头,“不然你怎么一直不爱搭理我。”
“好吧,”此时我们正上了手扶梯下地铁站,吴浩宇往下走了一阶,跟我站在一排,转过身来一手揽住我的肩膀,一手绕过我的手臂,就着这个僵硬的姿势抱着我,耳边传来一句:“谢谢你。”
这算是吴浩宇第一次主动抱我了,可我往四下注意了一下,前后都是人,只好不着痕迹地把他推开,赶紧换了下一个话题。
此时正好赶上下班高峰期,今天又是周五,通往中心商业广场方向的地铁上挤得满满当当,我跟吴浩宇面对面站着,他左手抓着扶手,我就悄悄牵过他的右手,放进我衣服的口袋里。
吴浩宇没挣扎,我把玩着他的手,摸索着他虎口的伤疤,趁他不注意轻轻按了一下。
“嘶——”吴浩宇吃痛,手一抖,却没有收回去,“干嘛啊你。”
“还很疼吗?”
“废话,你直接摁能不疼吗。”他说罢,身后有人准备要下车,周围都尽量往两边空开了些许位置通行,他也就自然地把手从我口袋里抽了出去。
我也不在意,接着问:“等会看电影吗?”
“最近有什么好片子吗?”
“不知道啊,没怎么关注,等会去看一眼吧。”
地铁站是可以直接通往商场的,但是要经过很长一段地下商城,我们随着人群慢慢往前挪动,对两侧的店铺都没有什么兴趣。
这一路上有不少饰品店,招牌上大都写着“无痛穿耳”这一项服务,我已经注意到了好几家,想了想,还是对吴浩宇提议:“要不然你也去打个耳洞吧。”
吴浩宇愣了愣,像是没明白我在说什么,我摸摸我的左耳垂,胡乱扯了扯,“我的怎么好像长不上了,那干脆你也打一个,回头我们可以弄个什么一块戴啊。”
吴浩宇也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若有所思地问我:“你希望吗?”
“什么叫我希不希望,你的耳朵,你愿意打就打呗。”
“好吧,那打吧。”接着他又问:“那配套的那一个,应该是在哪只耳朵上?”
我一怔,旋即明白过来,无措地把他拉住,“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前女友的耳朵上加起来七八个耳洞,哪有什么跟我这个配套的。
吴浩宇今天很奇怪,怎么哄都开心不起来,我现在又说错了话,只怕他多想,但他没理我,径直走向下一家饰品店,像是一点也没考虑又像是早就计划过,进了店直接就跟店家说要在左耳耳垂打个耳洞,跟我一模一样的位置。
他安静地坐在凳子上等候,店主用酒精棉给他消了毒,在他耳垂上用记号笔点了个点,把他选好的耳钉装进枪里,对准耳垂上的标记一按,耳钉就穿了过去。
店主把耳钉给吴浩宇扣好后,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廓,有点红,有点热。吴浩宇抬起头来看我,笑了一下,说:“不疼诶。”
我把手收回来,又顺势放在他的脖子上,拍了拍他的后颈,“不疼就好。”
吴浩宇突然把身子一歪,头靠到我胸前,店里人多,这样奇怪亲密的姿势难免会引人侧目,我稍稍把他推开想让他坐直,吴浩宇就干脆站了起来,走到柜台去付钱,我跟他说我在外面等他,就先行离开了店铺。
☆、第二十三章 By吴浩宇
级组里的老师有一半都去市里批改一模卷子了,日常的课业变得轻松了许多,留任的老师负责各班的代课,实在顾不过来的就会改成自习,听说接下来的一连两个星期都会是这样。
学生自觉自主复习的同时,自然也乐得清闲,学校趁此机会把两项高考相关的安排提上了日程,分别是证件照拍摄和高考体检。
统一拍摄的一寸照将会作为准考证和毕业证的照片,一路伴随我们到志愿填报和录取阶段。除了规定的着装,学校默许了当天学生可以打扮打扮的小心思,年级里比较赶潮流的女生都多少化了妆,有的还把化妆品带来了,躲在教室后头互相交流补妆,老师见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男生没什么好打扮的,顶多把发型弄一弄,衣服穿整齐就得了。
学校请了照相馆的团队上门,在礼堂的大厅搭了拍摄幕布,从早上第三节课开始,各个班轮流过去照相。
张天乐每到这时候就格外孤独,这些集体项目一向没他的份,可他死皮赖脸的,就算不照相也非要跟着全班下去溜达一圈,说要看看都是什么场面。我们在后面排着队,张天乐就跑到前头去看人照相,不一会又回来,给我拨弄头发整理发型。
我把头转开,嫌弃地骂他:“你别掀了,本来挺好的你越弄越乱。”
“你又该剪头发了,遮着眉毛照相都不精神。”
“就这样吧,哎你别动了行吗,”张天乐的手不老实地又伸了上来,我干脆把它打掉,“我就走不精神路线,我乐意。”
我其实特别不会照相,不管是自拍还是别人给拍的到此一游照,我都特别不会摆姿势摆表情,拍出来都丑得要死。证件照形式的照相我更是害怕,尤其现在还有班里的熟人在,照的时候一群人在对面看着你,想想我就尴尬得头皮发麻。
快轮到我的时候,我感觉我的五官都僵了,走到幕布前坐下,表情严肃,腰板挺得直直的,张天乐抱着手臂在一旁站着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边笑边掩上嘴对自己的打断表示抱歉。
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再搞事情。
这时摄影师抬起头来,对我说:“小朋友笑一个咯,毕业了要开心啊。”
张天乐也紧跟着附和:“对啊对啊,笑一个嘛。”
我板着一张脸,张天乐一直在边上逗我,我强忍着不说话,只希望摄影师赶紧照几张结束得了。然后张天乐把手伸出来比了个心给我,我终于还是没憋住,咧嘴笑了出来。
“下一个!”
“我操什么玩意。”我立马站起身,走到摄影师跟前问:“照的不会是我刚才笑的时候吧,我能看一下吗?”
“哎呀照了很多张,每个人都照了很多张,回去我们会选最合适的,照完的就不要挤在这里了。”
张天乐揽上我的肩膀,又跟着附和:“对啊你别挤在这里了,走吧,回教室吧。”
我有点炸毛了,往张天乐身上撒气:“哎我说你是不是多动症啊!”
张天乐继续笑嘻嘻的,“我怎么了,给你比个心,刚才不还笑得挺好吗,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你的鸡爪子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我就知道有你在肯定没好事。”
“怎么没好事,证件照全都板着个脸多没劲,逗你笑一下,还不感谢我。”
我实在受不了,懒得再跟他废话,快步走了两三步甩下他,听他在后面边笑边喊我。
几天后相片就冲印出来了,班里几个女生一块去取的,回来一个个发放给大家,我拿到装相片的小纸袋子,取出来一看,差点直接晕倒了。
张天乐在后面扒着我的肩膀,连忙把照片抢了过去,看了一眼,爆发出了惊天的大笑声。
照片里的我端端正正,眼睛看着镜头,头发也不怎么乱,就是露齿大笑得灿烂,也不知道是怎么抓的,刚好就给抓拍成了像幼儿园小朋友刚表演完节目合影留念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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