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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无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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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他现在跟我一样,也是一个人带着孩子

回国的第四年,我又见到了杨从白。

他曾经的暗恋与错过,这一次修成正果。

1 第1章 南方


算上这个冬天,我带着白悠悠来到s市已经快四年了。

于帆说我是未老先衰,毕业回国的时候挑来挑去,最后选了这么一个养老的地方。

“姐,你也应该过来。来了之后说不定还能年轻好几岁呢。”

远在北城的于帆很是愤然。

我在北城读本科的时候,环境还远没有现在这么糟糕。但冬春之交总有沙尘过境,连同一些记忆,也像是笼罩在一层昏黄里。

而这里地处东南,一派碧海蓝天,虽然有夏秋的台风和北方人难以习惯的湿度,但工作强度不大,薪水尚可,生活也方便,我没什么可抱怨的。

当初接受这份工作,也是因为更适合养悠悠。

现在我是一个标准的单身父亲,每天周九晚五,下了班就赶去幼儿园接孩子,回了家就伺候孩子吃饭睡觉,每天跟打仗一样。公司制度健全,可以弹性工作,忙的时候我就带着电脑回家加班,周末节假日休息也有保证,一个人还算勉强应付得来。

其实当年回国,爸妈和于帆很反对我在这边落户。

他们觉得既然我选择回国工作,首选当然是老家a市,有家里照顾,什么都方便;不然就是北城,虽然生活成本高,但还算离家近,将来也有发展。出国兜了一圈回来选择南下,他们不是很理解。

尤其是老爸,一听说我还捡了个儿子回来,差点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我不想回老家,多少也有这个原因。

但妈是心疼我的,过来帮我带了一年悠悠,等我们爷俩都稳当了,我再三劝她,她才回去。

我知道自己不孝。但她说,老百姓过日子难免这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有了孩子,生活就是这么的麻烦和琐碎,谁也从容不了。

妈回老家之后,我在s市也并非举目无亲。当初来落脚的时候多亏了朱彦帮忙,带我找房看房,帮我安顿下来。

朱彦是我在U大读本科时候的室友,他是s市本地人,毕业之后就带着女友小钊回老家了。两人很快结婚生子,是我们宿舍里最圆满的一对。后来又见过身边的一些聚散离合,像他们这样从老家一起考到北城,毕了业又一起回老家工作结婚,可以算得上名副其实的神仙眷侣了。

小猪出生的时候我还特意从美国寄去了贺礼。只是那时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后来我会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

有些事情还真是无法预料。

像朱彦和小钊这样,一路无波无澜,好像他们手里的剧本就是一辈子的平安顺遂。但今年夏天的时候,小猪查出重症,一开始,他们也没有让我知道。夫妻俩带着孩子北上求医,在U大医学部附属医院接受了专家会诊,可是无论如何也排不上手术,叫他们回家等消息。

朱彦告诉我的时候,他们已经从北城失望而归,我听说之后马上前去探望。

他说排队等手术的实在太多了,他怕来要不及了。

我听得也难过。毕竟那是全国最好的医疗资源,不会因为区区校友身份就有什么优待。

“于飞,”他说得很艰难,“我记得读书的时候,你在医学部是不是有挺熟的师兄?……”

不等我开口,小钊已经抢在了前头,“我们尽人事听天命,你也别为难。”

我已经明白,为什么朱彦一开始没有告诉我。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那个师兄就在附属医院当大夫,我帮你们问问!”

即使我心里清楚,仅凭这一点关系很可能不管用。

朱彦仿佛料到我会一口答应,他反而更迟疑了,“你说的是……”

“苏哲啊,我跟你提过吗?就我那个老乡。”

他脸上顿时有了放松的神色,又连忙跟我道谢。

当天我就给苏哲打了电话。

接到我的电话,苏哲似乎有些意外,毕竟我跟他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平时没什么联系,朋友圈互相点赞,但我回国之后这几年,春节回家过年,他总会找我一起吃饭。

仅凭这点交情,一下子就让他帮这么大的忙,我心里也忐忑。可是电话那边,苏哲答应得毫不为难。他跟我要了朱彦的联系方式,说会帮我们问问。

我很感激。苏哲说会帮我们问,他就一定会问。

苏哲大我两年,在U大读书的时候,因为我们是同一所高中毕业,所以就认识了。念书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太多的往来,毕竟他学医,我学计算机,除了刚入校的时候我经常找他问东问西,他还给我介绍过一份家教,后来就没有太多的交集了。

托人看病不比其他,我和朱彦都是普通人,又离着北城那么远,真没什么可以拿出来交换的资源。

而苏哲这个人,又很特别。

没过两天,朱彦打来电话,一开口就激动不已,“飞飞!”

“成了?”

“我们明天就带小猪过去!”

我真心替他们高兴,小猪这下大有希望了。

想要办事,果然还是要敲对门,找对人。

兴奋过后,我马上打电话给苏哲道谢,许诺春节回a市一定请他吃饭。他欣然答应,又说,“其实这件事出力的也不是我。”

“那……”

我一时哑然,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人情往来本来就不是我的强项,但我再傻也听出了苏哲话里的意思。恐怕这件事让他也欠了别人的人情,大概也不是我一顿饭就能抵得上的。

就算苏哲跟我不讲究这些,但如果是他有求于人,那当然要另当别论了。

却听那边款款道,“师弟要是真心想孝敬我,不如现在就给我发个红包。”

“……”

“你让我先叫个外卖解解馋,干嘛非得等春节呢。”

“……那,那我给你发多少啊?”

“就二百吧。多了我也吃不掉。学校西门的那家东北菜,我有小半年都没去了。”

我脱口而出,“那家店还在啊?”

他轻轻地笑了,“是啊。”

身为三秦子弟,苏哲却很喜欢吃东北菜,这是他诸多特别里,比较有人间烟火的一个。

小猪的手术非常成功,只是等到彻底休养好,又过了小半年。

入冬的时候朱彦找我吃饭小聚,我很久没见他,欣然应约。朱彦两口子气色很好,跟小猪病时的状态大不一样,我看着也很安慰。

“多亏了于飞,我和小钊敬你一杯!”

我们豪爽地将杯子里的橙汁一饮而尽。我开车带着悠悠,他们还要去父母家接孩子,谁也没敢喝酒。悠悠很快就吃饱喝足,倒在我的腿上酣睡。他们讲起在北城求医的经过,诸多艰难,恐怕也只与我透露了十之一二,却说了许多医生护士的好。

我暗自感慨好人好报,放在朱彦他们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

朱彦还说,手术前他们意外地收到了校友会的捐款,在那个时候真是雪中送炭。我很惊讶,一顿外卖,苏哲真是太便宜我了。

“住院的时候苏哲还特意来看过我们呢,说让我回来好好谢你。”

苏哲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我谢他还来不及。

小钊提醒朱彦,“还有杨大夫呢。”

朱彦的脸色顿时有了些尴尬,“哦对对,还有那个……当年你们篮球队的那个,你还记得吧?”

我笑了,“当然记得。他还挺好的?”

只听小钊低声细语道,“杨大夫还特意开车送我们去机场呢。外科医生真是太辛苦了,休息不规律,压力又大,他好像还一个人带着孩子……”

熟睡中悠悠好像梦见什么,我连忙拍拍他,哄他继续睡。朱彦又招呼我吃菜,给我倒满饮料。

“你说我们也还算年轻吧?”他颇有些感慨,“可是有了孩子,怎么一转眼就感觉人到中年了……真是谁都不能幸免啊。”

我知道他的感慨来源于何处。

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拖家带口的辛苦一点,那太普通了。家家如此,也不只有我们这样。有的过得好一点,有的过得差一点,终究都是老百姓的寻常日子。

但杨从白不一样。

或者说,我们曾经都以为,杨从白应该不一样。

只不过,这样的感慨,也很快就消散在日常的琐碎里了。

作者有话说:

2 第2章 大学


天气转凉,转眼入冬。

这边虽然不如北方四季分明,冬天却是有另外一种冷法,曾经叫初来乍到的我苦不堪言。

冬至这天,我给白悠悠煮了速冻水饺,虽然这边并没有冬至吃饺子的习惯,而且悠悠说,我煮的不如他奶奶包的好。

我和这速冻水饺的水平如何姑且不论,白悠悠小小年纪已经记忆了得,夏天的时候妈来住了一阵,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他一样样都牢牢记得,现在还如数家珍。

其实我做饭水平还是可以的,这里我必须得备注一下。

我已经开始觉察到悠悠超出年龄的敏感和心智。当然,做父母的都难免盲目自信,觉得自己的孩子更聪明,更有出息,但我不是。

因为悠悠不是我亲生的。

但是又和每一个做父母的一样,我担心我不能给他更好的教育,更好的机会。我花重金给他送进了双语幼儿园。于帆也不止一次跟我说过,趁着悠悠还没上学,“你应该再好好想一想。”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想。

好不容易哄着小祖宗吃完评价不高的水饺,我收拾了厨房,然后回来陪他搭乐高。天气预报在播降温警报,我有些心不在焉。我忽然开始回想,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冬至要吃饺子的呢。

大概在是我考进了U大,去了北城之后。

在大学里我认识了好多地方的口音,也见到了好多我从来没见过的菜。有塞着糯米的烧卖,飘着红油的抄手。我和梓墨一直都很爱北区食堂的麻辣香锅,用现在的话来说,那真是U大舌尖上的一颗明珠。

当初我很不可思议,梓墨明明是w岛人士,却非常喜欢吃辣。

当然我居然能拥有来自w岛的室友,这本身也很不可思议。

在我和梓墨一起驰骋北区食堂的那些日子里,我麻辣香锅里的辣椒一定都是被梓墨吃掉的。他会一边夹走我锅里的辣椒一边可怜我领略不到麻辣香锅的精髓,是暴殄天物,买椟还珠。我还在第一次跟他去家乐福的时候被他豪买数瓶老干妈吓得不轻。

他义正严辞地说,“老干妈是国粹!”配合他从w岛带来的与林志玲如出一辙的口音,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都是那么栩栩如生。

悠悠扯扯我的袖子,打断了我的思绪。他问我喷泉应该修在院子里,还是天台上。他稚嫩的小脸上是一脸认真的举棋不定。

这就有点难为他老爸了。我本身就不擅长做决定,更不擅长帮别人做决定。

白悠悠姓白,理所当然地,他不是我的儿子。但神奇妙的是,我越来越地感觉到他在很多地方都开始像我,可能性格真的绝大部分取决于后天。而据说男孩的智商又百分之百遗传自母亲,所以我对这个毫无血缘又偶尔很难以伺候的小祖宗,整体上还是非常满意。

于帆对我的理论嗤之以鼻,“那是因为悠悠长得好看,你换个丑孩子试试?我就不信你养得下去。”

好吧,我得承认,颜值的确也是不可忽视的因素之一。

“那,悠悠想把喷泉修在那里啊?”

“想院子里修一个,天台上修一个。”

悠悠一边说一边拿着手里的喷泉上下比划。没有喷泉是会修在天台上的,我心想。当然,我是不会这么说的。

“可是悠悠手里的喷泉只有一个呀。”

他眨了眨眼睛,好像很明白似的,“爸爸,你能再给我买一个吗?”

“……”

我有点后悔了,我还不如一开始就告诉他喷泉应该修在院子里。

这一套正版乐高还是梓墨从w岛寄过来的,好大一个盒子,说是什么纪念版,我也不懂。后来白悠悠第一次将它拼好之后我拍照发了个朋友圈,有识货的同事在下面留言说羡慕。我上网上搜了一下价格,好家伙,原价居然要三千多,而且早就买不到了,二手已经炒到了上万。我马上给梓墨发消息说他乱花钱,他还振振有词,“我们悠悠这么漂亮的一个男孩子当然要富养!飞飞你要是养不起的话就给我送到w岛来,好不好?”

也就是今年,他跟周远迪说想收养一个孩子,但考虑到周家老爷子的脆弱心脏,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

我不敢在这件事上触他霉头,连忙嘱咐他好好给悠悠攒教育基金,等哪一天悠悠嫌弃了我这个穷爸爸,就去w岛投奔他这个富干爹。

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要来了,我惨兮兮地想。

手机收到视频请求,悠悠熟练地接听起来,开始跟奶奶汇报他的日常琐事。视频过后,悠悠早就忘了喷泉的事了。

我领他收拾玩具,洗澡,然后讲故事睡觉。悠悠喜欢翻来覆去地听那几个他中意的故事,我甚至都怀疑,其实他已经能讲得比我更好。等悠悠睡着,我回到客厅检查有没有被丢到边边角角的积木块或者拼图。悠悠的生日在腊月,所以不是处女座,但他有强迫症,少了什么都不行,一定要找到为止,绝不善罢甘休。

这种倔强和坚持丝毫都不像随遇而安的我,想一想他妈妈好像也不是这样。这个时候我就只能把锅扣到他那个从未谋面的亲爹身上,然后安慰自己小孩子的脾气慢慢都可以改,只要我教得好。

我从未对悠悠隐瞒过他的身世,悠悠对此也并不执着。他问过我为什么他没有妈妈,我告诉他妈妈已经死了,去了天上,他也了然。过后还跑来告诉我,班里的Anna也没有妈妈,她的妈妈也在天上,看来妈妈们在天上也不会寂寞。又过了一段时间,他问我为什么他与我姓氏不同,而Tom姓李,Tom的爸爸也同样姓李。我告诉他,我并不是生他的爸爸,只是养他的爸爸,他很懂事地点头,也不见难过。

只是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悠悠都以为女孩是妈妈生的,而男孩则是爸爸生的。他困惑地问我,为什么Susan会说她妈妈肚子里的是个小弟弟,弟弟难道不应该在爸爸的肚子里吗?

我笑出眼泪,把这个笑话发到朋友圈,肖晴很快在下面点赞并表示“孺子可教”。我怕了她,连忙回复她三岁看大,我已经很确定悠悠是个直男,让她不要多想。

“直不直,可不是你说了算哟!”肖晴回复道。

我当然不会跟她较真,她一直都是这么个调调。她恨不得天下所有帅哥都是gay,并声称“直男之所以是直的只是因为没有遇到让他弯的那一个”。

当年认识肖晴,差不多可以算得上是我世界观的一次颠覆。

彼时我是刚从地方省市的普通人家走出来的普通少年,从来没有想过男人还可以喜欢男人,更没想过居然还有女生乐于此道。

肖晴是梓墨青梅竹马的学姐,两个人先后考到了U大,又都是计算机系,感情非常好。那时候我们所有人都知道梓墨喜欢学姐,知道他乐此不疲地为学姐鞍前马后,只恨没有机会为学姐赴汤蹈火。那时梓墨对于肖晴的追求是隐秘而又公开的,人人都看得见,人人都知道,但肖晴只把他当成邻家小弟,极尽关照,然后无动于衷。

也只是在一个很意外的时机,我问过肖晴,究竟知不知道梓墨喜欢她。没想到肖晴呵呵一笑,“他国小的时候就说长大之后要娶我为妻了。”

那个时机如此特别,她的回答又让我如此印象深刻。

因为她接下来还说,“妈的,我早就看出周远迪那小子不对头了!”

那个时候,我的两个室友已经被彼此掰弯了。

我想肖晴那句“妈的”里面有七成是她对周远迪固有的偏见,三成则是她对这种局面的无能为力。但无论如何,我都对肖晴如此独到的预判佩服得五体投地。

有的人只看到了帅哥,而有的人却能看到帅哥之间的奸情,甚至是尚未发生过的奸情。

肖晴仁慈地喜欢着所有类型的帅哥,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斯文败类型帅哥,只是不包括斯文败类的周远迪。

周远迪虽然人长得帅,家世又好,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学生工作,样样都是出类拔萃,就连生性风流也成了加分项。据说仅在高三一年他就百忙之中换了四任女友。周远迪的高中是隔壁t市的名校,一起考到U大的前女友以及前女友们的前男友的数量那是相当可观。进了大学,周家公子功力不减,仅凭短短的两周军训就一举拿下了外语系的系花,可以说是我们这一届当之无愧的风流人物。

肖晴很早就开始提醒梓墨不要跟周远迪走得太近,以免被传染上烂桃花。

面对肖晴的警告,梓墨偷偷地捂着胸口跟我说,“飞飞,学姐真的好关心我!”

我也很感动,“就是啊!你也有点自信好不好!”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我们真的很傻,也很好笑。

肖晴一定是以她过人的眼识早早就预料到了周远迪即将成为梓墨千里迢迢来赴的一场劫难,并且在劫难逃。

作者有话说:

3 第3章 校草


悠悠过生日的时候我领着他去买了新的乐高。

我对悠悠说,可以选一套自己喜欢的,但也只能选一套。悠悠左挑右选,最后选了一套带喷泉的别墅,跟梓墨寄来的那一套风格很是相近,但因为只是普通款式,所以也便宜了很多。

小小一盒也要一千多块,但看着他那么喜欢,我也觉得物有所值。

本来我想等拿了年终奖再买的,但我不确定到了那个时候他是不是还想要喷泉。忘掉了固然会省钱,而且他那么小,将来肯定也不会记得,但是我一定会留下遗憾。

小孩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我在s市的工薪阶层里大概也算得上是高薪,但毕竟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外地,确实不太舍得花钱。特别是看到朱彦一家,更让我有了危机感,如果他们的遭遇发生在我身上,那我大概只能马上放弃工作带悠悠回老家。无论财力还是人力,我这个小家庭都太脆弱。

但好在我一个男的,又不抽烟喝酒,也没什么兴趣爱好,自己本身没有什么要花钱的地方。

其实朱彦和小钊也问过我有没有意愿,他们可以帮忙留心介绍,可我实在觉得自己这个情况,有点难。他们安慰我,说除了带着孩子这一点,我其他条件都还算不错,而且s市也算是大城市,太多女生找不到对象,只要我有心去找,就一定会有合适的。

我知道他们说的有道理,但我一来不想拖累人家女方,二来,我还没有在这度过余生的打算。

虽然这个地方很不错。

有时候我也会想,到底把悠悠带到哪里才是正确答案。我不想让他重复我走过的路,他的起点理应比我高,而不是再付出一遍相同的努力。但面对北城高涨的房价和物价,我已经回不去了。

人最难的,就是自己为难自己。

我连我自己的未来都没有规划好,却不得不为白悠悠殚精竭虑,真是岂有此理。就拿他那个幼儿园来说,很多小朋友的家里都很有实力,一开始我还担心,怕对悠悠产生什么负面的影响,怕他会自卑。我留学的时候也见过一些愤愤不平的父母,我害怕自己会成为那些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的一员,我怕悠悠会受伤,怕自己会受伤。但很快,悠悠就打破了我的顾虑。

毫不夸张地说,白悠悠是全幼儿园最可爱最受欢迎的男生,是当之无愧的园草。

说到这里我又不得不感叹,我和白悠悠真是命中注定来做父子,不是亲生又胜似亲生。

其实我也不是一直都这么不要脸,毕竟我不是周远迪。意识到自己长得还行,是我在进了大学以后。那是开学之初的一次卧谈会,朱彦介绍了他的小钊,梓墨介绍了他的学姐,周远迪介绍了他的现女友以及历任前女友,然后轮到我来告白情史。作为压轴我很惶恐,因为我的情史一片空白。

我的整个青春期只做了两件事,念书和打球。

梓墨很震惊,“飞飞你说的是真的吗?可是你那么帅!”

而来自周远迪的肯定则更让我诚惶诚恐,“可惜了啊于飞,要是没有我的话你已经是校草了。”

梓墨更震惊了,“周远迪你要不要脸?你知道当今校草是谁吗?”

随后这两个人关于周远迪的脸皮进行了激烈地争论,而并不了解当今校草是谁的我则在他们的争论中昏昏欲睡。

“飞飞你不要听他胡说!”我在忽如其来的点名中惊醒,“你和杨学长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类型!他是高冷型,你是阳光型!”

“那我呢我呢?”周远迪忙不迭地问。

“你啊?”梓墨语气很坏,“你是脸比城墙还厚型!”

随后不久,我陪梓墨去参加了百团大战,在那里,我又一次听说了杨学长。

所谓百团大战,就是学校各个社团联合举办的一个招新活动,那一天学校西门的广场上会有各个社团的摊位,新生可以去报名参加自己中意的社团。梓墨求我陪他去报名篮球队,因为我高中的时候代表学校打过省级比赛。我那时还很惊讶校队居然会面向新生公开招募,毕竟U大人才济济,我以为校队只有保送和特招生。梓墨都已经打探好了,他说重大比赛当然要派专业选手去比,稀松比赛也会派稀松选手去比,而不参加比赛的人,平时在一起打打球也是好的。

我知道他这么想去,只是因为肖晴在篮球队做经理。

梓墨还说他也找了周远迪,但周远迪一听就拒绝了。他忙得要死,根本没工夫陪梓墨追学姐(虽然他后来还是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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