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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无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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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仓促的通话记录,证明这不是我的幻觉。
学生时代我曾受杨从白诸多关照,虽然在他的眼里,那些可能都只是不足挂齿的随手之劳。那时候的杨从白是U大的风云人物,走到哪都备受瞩目,我也不好自作多情地贴上去感恩戴德。有一次,我记得那是他本硕连读的第五年,马上就要搬到研究生校区去上课,我问他临走前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顿饭,他想了一会,然后不是很确定地问我,“早饭可以么?”
两个北方人是不会约早饭的。
可是杨从白说,除了早饭,他能约的日子都已经约满了。
于是我知难而退,当然没有勉强杨从白跟我一起吃什么早饭。
那时候我已经大三,也已经成为“师兄”“队长”,也会自然而然地关照着师弟师妹,也就更加知道,当初师兄师姐们的关照当然是出自真心,但也只是关照。像肖晴和姚若晨那样能把我们当朋友,实在少之又少。
至少杨从白不是这样。
我又看了一眼手机,忽然觉得惭愧。
即使我在姚若晨面前是一副往事如烟的模样,但说实话,我并没有完全放下。
可是他已经放下了。
他来s市,只停留一晚还想着找我。要是我去北城出差,我一定不会特意去找他的。
也难怪,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杨从白不一样。他向来游刃有余,从来都没有什么需要小心翼翼的地方。就像帮小猪看病,虽然我是找了苏哲,但杨从白还是大方地送朱彦去机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我闭上眼睛,然后又看见那个雪天,杨从白站在小区门口。
漫天的风雪中,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手插在口袋里来回地踱步,好像在等待着什么。我远远地喊了一声“师兄”,他抬起头看我。
风那么大,我离他那么远,可我只喊了一声他就听见了。
我兴冲冲地小跑过去,脚下还打着滑。
“师兄,你等外卖啊?”我这样想当然地问他。
他低下头笑了,落在睫毛上的雪花也扑扑地往下掉。
“你下课了?”
“对啊!”
“回学校吗?”
“回啊。”
“我也回学校,”他说,“一起走吧。”
那不是我第一次坐杨从白的车,但确实是第一次搭他的车回学校。我们堵在一个路口,一步都挪不动,我从书包里拿出粘豆包,问他要不要吃一个。
他看眼风雪中没有尽头的长队,然后摇了摇头,“你吃吧。”
我沉浸在暖气十足的香甜里,直到再次感觉到他的目光,才发现自已已经把白糖和红豆吃得到处都是。我要捡,他已经递来了纸巾,“别管了,擦擦手吧。”我接过来,又听见他说,“给我一个。”
我猜他一定是后悔了,看我吃得这么香。我递给他一个白糖多的,他接过去拿在手里,隔着保鲜膜轻轻掰开,放进嘴里,然后点头对味道表示赞许。
这下我发现,即使是杨从白也一样会吃得到处都是,这确实让我安慰不少。
“师兄,等雪晴了我给你洗车吧!”
杨从白的车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不像北城的马路上跑的车,都蒙着一层土。
“没事,也该去洗了。”顿了一下,他又说,“你以后家教下课就给我个发短信。”
我没太明白洗车和家教之间有什么联系,想了一下觉得应该毫无联系,于是只好问他,“师兄,你刚才是在等我吗?”
雨刷器来回摆了两下,他说,“今天雪太大了。”
“可以后也不会每次都下雪啊。”
不知道我这句话哪里奇怪,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向我,看得我背都僵了。
杨从白不笑的时候,的确有一种生人勿进的冰冷。
他收回目光看向窗外,“不下雪就不回学校了吗?”
我感觉到他可能不高兴了,连忙否认,“啊,那倒不是……”
他说得很耐心,“那你以后下了课要回学校的时候,就发短信给我。”
我连忙点头答应。
从那以后,我每个周末做完家教就搭杨从白的车回学校,一直到大二我出国交换。
那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因为睡了沙发的缘故,第二天醒来我浑身腰酸背痛。悠悠已经早起洗脸刷牙,看见我这个不争气的老爸出现在背后,立即含着牙刷指示我去准备早餐。奉上早餐之后我风风火火地把电脑塞进背包,手机也只剩下百分之几的电量。
有一条短信,是我没存过的号码。
“我2号中午到,有医院的人接,住在滨海大酒店,3号中午走。”
我手忙脚乱地连上充电线,然后存了杨从白的号码。悠悠在等我吃早餐,他有些不耐烦地大声问我,“爸爸,谁啊?”
“呃……”
我居然回答不上来。我大多数的同事朋友悠悠都已经认识,生活里很少再有新鲜面孔。
“你杨叔叔。”
果然,他歪头想了想,“那是谁啊?”
“你不认识。爸爸大学时候的一个前辈。”
他点点头,表示了然。
“那去吃火锅?”
我刚把短信发送出去,悠悠又问,“是男的女的啊?”
我笑出声来,“都说是叔叔了,当然是男的。”
悠悠狡猾地扭过头假装无事发生,不承认刚刚是在偷袭我。
杨从白回复得很快,他说“好。”
作者有话说:
7 第7章 亲吻
两天之后我上交事故报告,然后跟主管叶宜舟去S航做了一场说明。
实际上就是谢罪。
张文修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临走的时候居然还把我们送到电梯门口,我明显感觉到他有话要说。
果然。
“于经理,悠悠在幼儿园好像很受欢迎啊。”
我一时摸不着头脑,只能打着哈哈。
“啊哈哈哈,还行还行。”
张文修的小女儿跟悠悠在同一个幼儿园,好像是刚转进去的。
“现在不光大人要社交,小朋友们也需要,咱们当家长的也该多提供机会。”
我一时间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好一边连声答应,一边跟叶宜舟上了电梯。出了S航总部大楼,叶宜舟“啪”地拍了一下我肩膀,“说吧小于,你那宝贝儿子闯祸了吧?把人家千金给怎么了?”
我大惊失色,“啊?他刚才是这个意思?”
叶宜舟哈哈大笑,好像对我的反应非常满意,“看给你吓的!”他说着又拍了我两下,“你儿子这么出息,你也给自己张罗张罗啊!”
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在饭桌上开始了不动声色的侦讯。
“悠悠,最近在幼儿园开心吗?”
“开心啊!”
我稍稍放下心来,又问,“那悠悠,张爱琳是不是在你们班啊?”
“在呀!”
“哦。”我开始紧张了,“那你跟张爱琳关系好吗?”
悠悠握着勺子想了一下,“挺好的,但也不是最好的。”
原来如此!一定张家千金得不到我宝贝儿子的青睐,于是就像他老爸施压了!好儿子,真给我长脸!
“但张爱琳是最照顾我生意的。”
“……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生意啊?!”
悠悠在我的惊恐中噔噔噔地跑进卧室,拿来了他的小书包。他掏出我前一阵新给他买的多啦A梦收纳包,沉甸甸的。
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一元的硬币。
悠悠很温柔地对我说,“爸爸,我能给你赚钱了。”
我一阵晕眩,不知道应该先感动还是应该先害怕。
“悠悠,你跟爸爸说说,你这做的是什么生意啊?”
很快我就问清楚了。可以说,悠悠这个生意是稳赚不赔。他对那些想跟他好的小朋友们说,有谁想亲亲他的,一次两块。
我哭笑不得,又紧张地问,“她们都亲你哪里啊?”
他很认真地说,“当然是脸蛋啊。爸爸你说过嘴是不能乱亲的。”
我刚把心放进肚子里,只听白悠悠又说,“但是有的男孩也会亲额头。”
“什吗?!”
我两眼一黑,死死抓住白悠悠的胳膊,“你还让男孩亲你?”
他眨了眨眼睛,好像也不是很确定了,“不可以是吗?”
我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毕竟他还有一个远在w岛的干爹是gay。
哦不,是两个。太惨了,人的出身还真是没办法选择。
可是在回答“可不可以”这个问题之前,为什么我会感到如此的震惊呢?
我松开手,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给他抓疼了。我心平气和地对他说,“白悠悠小朋友,谢谢你心疼爸爸。”
他点了下头,但没有很高兴。
“爸爸很爱你。”我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爸爸能亲你一下吗?”
他瞪大了眼睛,马上又点了点头。
我捧着他的小脸蛋,这个不知道被多少小朋友亲过的小脸蛋(从包包里的硬币来看,大概是不少),我轻轻地亲了一下。悠悠趁机搂住我的脖子,也响亮地亲了我一口。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然后问,“爸爸需要付钱吗?”
他很惊讶,“不需要呀!”
“为什么呢?”
“因为是爸爸呀!”
“那如果是爷爷奶奶,是姑姑呢?”
“也不需要呀!”
“为什么呢?”
“因为是爷爷奶奶,是姑姑呀!”
聪明的悠悠很快得出了结论,“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对,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我们爱你。亲吻是一种表达爱与善意的方式。”
悠悠大力点头,“嗯!”
“那些想要亲你的小朋友们呢?”
悠悠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们想跟我玩。”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喜欢我。”悠悠眨了眨大眼睛,他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爸爸,这个生意我不做了。”他从我的手里拿回那个包包,“我把钱还给他们。”
“你还记得应该把钱都还给谁吗?”
我想不如我去跟幼儿园的老师说明情况,然后给小朋友们买点什么好了。
悠悠又从书包里又掏出一个小本本,“我都记下了!”
“……”
我实在没有勇气去看,“好,那你自己还给大家吧。”
晚上悠悠睡下之后,我继续在客厅加班。S航还需要一些书面材料,而我也马上面临着和谢维的交接。上面还没有通知我下一个项目,这让我有了一种不安的预感。
我把显示器调暗了一点。周五晚上我还约了杨从白,我必须把进度赶出来。
在跟悠悠进行了一场灵魂碰撞之后,我忽然开始反省,自己会不会把他教得太善良,太没有防备了。爱与善意并不总是无价的。甚至亲吻也可能只是恶作剧,并不能代表什么。
我还记得那个炎热的夏天,我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跑到研究生校区,找到杨从白。当时大赛在即,队里却伤病惨重,我求他帮忙回来主持大局。
那天的太阳怎么会那么毒啊。我在陌生的校园里迷了路,见到他的时候已经走得一身臭汗。他给我买了瓶冰镇的可乐,我坐在实验楼前的台阶上,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了半瓶,而他就那么手插在口袋里,低头看着我。他一身白衣,干净得仿佛与这个夏天无关,也与我的狼狈关系。
我说明来意,他的反应很平淡,“你就那么想赢?”
“是啊!”我拍大腿,“师兄,咱们去年就输给D大了!你能咽得下这口气啊?!”
那时候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也很久没有联系过他了。我在GRE和学分绩之间挣扎,同时还不可思议地遭受着D大校花伍忆桐的疯狂追求,闹得人尽皆知,真可谓腹背受敌。
西照的日头那么热烈,我仰着头,看不杨从白的表情。
他终于开口,“回去帮你可以,但你答应我,这次一定要赢。”
“好啊!”
我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出乎意料地,他说,“那我们打赌吧。”
“……赌什么啊?”
“什么都行。”
我知道他是认真了,他不肯白白出力,他是真的要我赢。可是我们都知道,实力差距那么大,赢的机会太渺茫了。
看他开始较真,我有点退缩了。
“那这样!要是咱们赢了我就去找伍忆桐看电影怎么样!”我顿时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站起来兴奋地拍拍屁股,“师兄!我终身大事就靠你了!”
果然,他皱起了眉头,“你幼不幼稚。”
“你看你,你别这么认真嘛!”
我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算了,他是绝对不会无聊到跟我打这个赌的。
但我想错了。
“那输了呢?”
“啊?”
“输了你就让我亲一下吧。”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留我在烈日下捏着那半瓶可乐,心里仿佛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所以白悠悠小朋友你看啊,也有人并不是喜欢你,他只是想捉弄你而已,不能放在心上。
可是悠悠还太小了,他也只能慢慢地去成长。
好像我还没有回答,究竟可不可以让男孩子亲他。我害怕将来有一天他会因此而困惑。虽然我很确定悠悠是个直男,但我的悠悠那么可爱,万一被男孩子喜欢上了怎么办啊?
这道题有点难,毕竟我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但好在万一白悠悠遇到了,他还有干爹可以请教。
作者有话说:
8 第8章 情敌
周五那天我早起了半个小时,截止到目前为止,餐桌对面的白悠悠小朋友已经抬头看了我三次。
好吧,我是精修了一下下巴上的胡茬,抓了抓头发,还穿了一件平时不怎么舍得穿的衣服,怎么样?我悻悻地想,为你老爸的盛世美颜所倾倒了吧?
“爸爸,你今天这样比较好看。”
我“噗”的一声,橙汁差点没喷出来,“多谢你啊。”
“今天晚上要跟杨叔叔吃饭吗?”
“是啊。所以你最好不要在幼儿园调皮捣蛋,然后我也加油完成工作,这样我们就能准时见到你杨叔叔了。”
悠悠低头看了看他自己。
“爸爸,我想穿那件格子的毛衣。”
“不行。”
我拒绝!本程序猿都没穿格子,你小子居然还想穿?不让北城精英人士笑掉大牙。
悠悠撅嘴了,“只许你穿好看的。”
“……”
他一副不给他换衣服他就不出门的架势,我害怕迟到,只好妥协了。
把悠悠送到幼儿园,我马不停蹄地赶到公司,一下电梯就开始遭受大家的注目礼。好吧,迟到了是我的不对。我刚打开电脑,谢维就跳出来问,“于哥你今天要去约会吗!!!”
“就算我真去约会你也不用连发三个感叹号吧?”
“我靠,你真是去约会!!!”
我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语文一定不及格。
“晚上去见个老同学。”
“女的吧???”
“男的。”
“啊???”
我关掉窗口,打开邮件,不到两秒钟,谢维又跳出来了,“我知道了!昔日情敌对不对???”
我再次关掉窗口,不想理他。
我怎么可能是杨从白的情敌呢。
当年我架不伍忆桐的火热攻势,比赛结束不久就跟她在一起了。那场恋爱里,日子似乎过得特别快,我们拿到offer说好要一起出国读研,可临近毕业,她却反悔了。她说家里不会同意她出国,她要留在北城。
伍忆桐的出尔反尔让我很难受。我那么喜欢她,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说服自己,做好了异地的打算,不过也就两年而已。可我临走前,她却提出了分手。
没过多久苏哲就告诉我,杨从白跟她登记结婚了。
而姚若晨则更加直白,他说他们是奉子成婚。那时候杨从白研究生还没有毕业,一代男神就这么闪婚了,搞了个不折不扣的大新闻。
据说婚礼的排场很大,非常轰轰烈烈。
而我则是这背后一个无关紧要的注脚。
最早说来,我和伍忆桐是因为姚若晨认识的。当时姚若晨有一群经常在一起玩的朋友,家里大多非富即贵,孩子都在附中读书,伍忆桐就是其中一个。
但我认识伍忆桐的时候她父亲已经过世了,好像由此家道中落。即使后来我们在一起了,家里的事她不也愿意多说。当然,我也就没有追问过。但说实话,如果她追我的时候还是家庭优越的千金大小姐,那我说什么也不会跟她在一起的。
伍忆桐很漂亮,是一眼看去就会觉得光彩夺目的那种漂亮,当时很多人追,但姚若晨说,她喜欢杨从白。这太正常了,我也就是个男的,我要是个女的,我肯定也喜欢杨从白啊!
后来我每次见到她都是在姚若晨张罗的聚会上,过生日什么的,反正大概就是这种场合。
再后来,我万万没想到,她跟我表白了。
我和伍忆桐是彼此的初恋,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是真的很快乐。她和杨从白结婚这件事在我心里久久都无法释怀,以至于后来我甚至想,让我介怀的或许并不是伍忆桐没有选择我,毕竟在我和杨从白之间,真的不需要做什么选择,她也无需解释什么。
让我介怀的,是杨从白。
他曾经那么照顾我,而在这件事上,他什么都没对我说。
我想如果他当年对我说了什么,哪怕只是一点冠冕堂皇的什么,我可能也不会这么放不下。伍忆桐已经是前女友了,我和她除去这段关系也再无其他,既然她已经背叛了我选择离开,那她跟谁在一起,当然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杨从白不一样。
我曾经那么崇拜他,也曾站在他很近的地方,我以为就算他不把我当朋友,至少我也是一个关系不错的后辈了。而这件事,我最早却是从苏哲那里听说的。
归根结底,我对这件事的感受如何,他并不在乎。
我很感激苏哲。
以他的性格,大概懒得管这种八卦,可是他第一个来告诉我。他明明是杨从白最好的朋友,可是在那个时间点,他在感情上却选择偏向了我。
或许杨从白也只是觉得尴尬和麻烦,所以什么都没有对我说。我只是一个已经联络不多的师弟,往后出国,连见面的机会也无,他又何必去说破呢。
我用这样一个结论把这件事封印起来,也佐证我与杨从白之间的泛泛之交。
“于经理,于经理?……”
我回过神,看见郝梦拿着她的检讨畏缩地站在我面前,我连忙接过来。
“于经理,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啊?”还没等我开口,郝梦唰地拿出了一面小镜子,“你看看吧,你这黑眼圈都快赶上国宝了!”
“……”
见我怒中带衰,她连忙又来了一波吹捧,“但你今天真帅!”
“你有没有良心啊?谁的犯错误害得我一把年纪了还加班熬夜啊?!”
郝梦一开始还想笑,看我脸色不对,连忙闭上嘴不敢吱声了。
“还有啊,以后跟领导说话注意态度,还以为你在学校呢!”
郝梦绷着脸严肃地点点头,一转眼就溜了。
这次是真的把我给累着了。
我明显能感觉到心有余而力不足。跑测试的时候郝梦那帮新人能在公司盯到半夜两点,结束了还能一起去吃夜宵。而我在家远程盯到两点,结束了倒头就睡。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为我那未卜的前程感到担忧。
我还不到三十啊。
要是一脚给我踹到需要拼命的项目,那我还是辞职走人吧。毕竟保命要紧,更何况我还有个小崽子。
下班我去接了悠悠就马不停蹄往饭店赶。我定了一家在s城还算比较有名的火锅,离他的酒店也不算远,位置醒目,比较好找。
我在饭店门口刚停好车,有人过来敲了两下车窗。
我与杨从白已经许久未见,却又觉得好像刚刚见过。
我连忙开门下车。
“师兄……”
他一点都没有变。
他明显比那时瘦了,又因为年龄的缘故,脸上显得更有棱角。可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我还是觉得他不曾变过。
他微笑着接受我的打量,而我在喊了一声“师兄”之后竟然也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说,“快把你后座上的小朋友放下来吧。”
悠悠已经摆上了一张臭脸,扭过头不再看我。
我点了鸳鸯锅,杨从白喜欢吃辣,当年也是麻辣香锅的常客。他给悠悠带了一个小礼物,是一个领结,我一看商标就知道这么一个小东西肯定不便宜,只好连声道谢。
悠悠对礼物似乎并无兴趣,他干巴巴地说了句“谢谢叔叔”,然后就抱着平板点菜。我一边盯着他不要乱点,一边和杨从白没头没尾地聊天。他说这次是受省院的邀请过来会诊,但是病人的指标还不够手术,要调养一阵,春节过后再看。
他又问我,“你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还好还好,手头的项目快结束了,比较轻松……”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口就撒谎。
“爸爸这个肉丸怎么不能选啊?”
我低头看悠悠手里的平板,“这个已经卖光了呀。”
“啊……”
悠悠很失望。
“我看新闻,好像前几天S航的系统出了故障,不知道跟你的项目有没有关系……”
我顿时尴尬。没想到他连我客户是哪都知道。
“爸爸这个藕片我们点半份吧?”
我看了看图片上的菜量,“今天我们三个人,点一份应该也吃得完。”
“哦……”
我回过头,对打断谈话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啊,带着小孩就是这样。”
他似乎也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他偏过头问悠悠,“有没有麻团可以帮叔叔点一份?”
悠悠却好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划着手里的平板。
我大为尴尬,心跳都变快了,“悠悠,杨叔叔跟你说话你听见了吗?”
他抬眼看了一眼杨从白,然后无动于衷。
这孩子今天怎么了?平时礼貌乖巧不认生,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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