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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偷了我的时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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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在家那时候,两个姐姐经常调侃他,不像亲生的,是从马路牙子边捡的,因为作为土生土长农民家的儿子,脸却比她们还白,手比她们还好看,太讨打了。
  以前袁雨也经常夸他又高又帅,不说还以为谁家的万恶资本主义有钱少爷。每到这时侯,靳来都会把袁雨摁在怀里,像剥饺子一样把对方剥个精光,来比比谁更白。袁雨像只白面虾哧溜一下缩到被子里,滑得抓不住,笑骂,“你又耍流氓……/”
  靳来想到这儿,眼眶突然打湿,他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扬起头眨巴几下眼睛,让它慢慢倒流回去。
  他不敢再奢求别的了,只要他爱的人都能平平安安的,过的平常顺心,就够了。
  ——————————————
  靳来正在轰鸣的机器中忙碌时,工头又在巡视,这次转了三四圈还没走。似乎是观察完周围情况,才放心走到靳来旁边,拍拍他的肩,小声说,“你跟我来。”
  靳来不明所以,以为是给他派个新活,直接放下手里的铁钳,衣服没换手也没洗,就跟着对方走了。
  走到一排靳来没来过的工厂砖房附近,他以前只知道大概这是接待客人用的,具体什么地方他也没进过,他问工头,“要往哪儿走?”
  工头没说别的,让他继续跟着,他只好跟着,走到一个房子门前,工头停下回头对他说,“进去吧,里面有人见你。”
  靳来犹豫着推门进入,刚打开门。他意外的看到袁雨坐在椅子上喝茶,袁雨穿着很体面,茶一点热气都不冒,看样子是等了很长时间。
  靳来呆住了,袁雨一看见他进门,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表情是惊喜又感动,焦急迈开步子,似乎是想拥抱。
  就在两人快要接近时,靳来马上像电击般后退一步,“别,我身上脏。”
  袁雨的手顿时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惊讶又心疼,想说话,却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靳来的手上和衣服上很多油污,他无力的蜷缩着手,无处安放,最后只能在衣服上蹭了蹭,反正衣服也是脏的,不在乎哪个更脏,现在他的形象一定邋遢到了极点。他不想在袁雨面前这么丢人啊……可是他就这么光明正大呗晾在这儿…做什么动作都滑稽又可笑。
  袁雨的眼睛里装着泪,要落不落的那种,“靳来,我,我来接你回去……”
  靳来捏捏手指,他过敏的关节又在疼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连毕业证都没拿到,回去了也是废物……一无是处是拖累,你走吧。”
  “不,不要这么说,”袁雨显得都激动,“你比很多人都优秀,不准自暴自弃,毕业证怎么了?你是名校毕业的这是谁也否定不了!再说了…你还有我啊,我接你出去…我们还有很多机会…”
  靳来看到袁雨椅子旁放着一个手提包,拉链没拉,里面放着几个信封厚的东西。他意识到了什么,“你给工厂多少钱?”
  “什,什么钱?没有啊。“袁雨说。
  靳来后退抵在门框旁,“别骗我了,我知道想从这儿离开,厂子一开口就是十万,他们跟你谈了多少?”
  袁雨半天没说话,半分钟后才抬起头,“别管多少,不重要,你人出来就好。”
  “不用,你走吧,不要拿钱给他们。用不着。”靳来抬脚就要离开,最后又补充一句,“我在这儿挺好的,不想出去,你以后也好好生活,不要再找我了。”
  袁雨一把冲过去猛的抱住他,不顾他身上的油腥和脏污,哭着说,“别走,为什么丢下我!………我说了,钱没关系,我只要你,我不要你在这儿受苦!”
  靳来听到他哭,心里在发着抖,自己也快承受不住了,可是偏偏要装的很平静,缓缓转过身,靳来想用手给他擦擦眼泪,可想到自己手上很脏,还是忍住垂下手。“袁雨,你听我说,不用做这种傻事。十万对谁来说都是大数目,我不知道你借了别人多少钱,不管多少,现在立刻还回去。剩下的你自己的钱,拿来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为我花冤枉钱,不值得。你出国归来,本该是大好前程的,你未来还很长,可以有很好的生活,如果陷入债务无底洞,我一定良心不安,也不会让你这么做。还有,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如果对女孩没感觉,不想结婚,那就找个固定伴侣,周正也不错,有责任心也有能力,对你好的人很多,也个个比我强。人生确实要向前看。”
  “呵呵,你就这么替我着想吗?”袁雨不耐烦的拉扯住他衣领,“你就不想想你自己?!穿着这身破破烂烂!干着猪狗不如的脏累活!想一辈子在这儿腐烂吗!”
  靳来闭了闭眼睛,心脏疼过后又变得麻木,“是,我宁愿。我知道国家早晚会把我们放出去,时间问题,可能几个月,几年,也可能十几年。我等得起,但我不能让你等,你的生活比我明朗多了,外面经济发展那么快,没几年就变的翻天覆地,你不应该在我身上浪费任何时间和金钱,跟着周正干投资,你也是……”
  袁雨咬着牙,忍住眼泪,恶狠狠的打断他,“好啊,那你别后悔,我现在就去找周正,我跟他上|床,在他房子里各个地方各种姿|势,我还要跟他一起挣大钱,一起周游世界,领养一个孩子,到时候,看我过的那么好,你他妈一定会很开心吧!”
  靳来梗住嗓子,破碎又干涩的声音,“开心…你过的好就好。”
  袁雨讽刺的笑,踮起脚尖吻了吻他,“你一定是个傻逼。”
  靳来用舌尖舔了舔嘴唇,同样笑着说,“不要再喜欢傻逼了,你会比傻逼更傻,再见。”
  靳来开门离开后。袁雨站在房间里没有动,他用大哥大呼叫周正,一分钟后周正接了,“怎么样,给完钱放人了吗?”
  袁雨深深吸着气,说,“对不起,周总,我可能要在这儿待段时间,具体多久也不知道。工作上的耽搁,您如果觉得耗不起,请把我辞退,非常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  不虐,……不虐。我们靳来是将来自立自强创业的小伙伴。

  ☆、逃离工厂

  靳来一大早起去厂里上班,刚走到车间门口,脚步就顿住了。他看到袁雨穿着工作服,在机器旁站着,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做,束手束脚茫然的看着其他人。袁雨白白净净的胳膊腿儿包裹在宽大的工作服中,站在黝黑的人群里很违和。
  靳来怔了几秒,转身朝相反方向的另一个车间走去,假装没看见袁雨。
  一天的劳累过后,所有人都喊着热,下班后全一窝蜂的跑出去洗澡了。靳来平常是收工最晚的,他在车间里收拾着地上零零散散乱丢的铸件,收拾完一间,再去另一个车间看看。按理说现在的时间应该人都走完了,他打开虚掩的门,继续收拾地上的铸件。
  等收拾到后排机器时,靳来不经意间抬头,突然看见袁雨蹲在车间的最后排角落,孤零零的抱着腿,不知道在想什么。
  靳来喉结滚动了下,低下头面色如常的继续收拾,直到收拾到他脚边,低声问了句,“怎么还不走?”
  袁雨不说话。
  靳来拿东西的手无意识的用力,“为什么来这儿?”
  袁雨还是没说话,只是抬头炯炯的望着他。
  靳来下意识的挪开目光,站起身接着把整间车间收拾完。
  半个小时过去了,靳来已经把工作做完,袁雨依然待在原地角落不动弹,靳来只好走过去,担忧的低头询问,“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袁雨摇摇头,头垂的更低。
  靳来有些不耐烦,上前鬼使神差的挑起对方下巴,严肃的表情很凶,“看着我,到底怎么了?说说来这儿当工人好玩吗?才一天就蔫了?!”
  袁雨的眼里慢慢蓄起眼泪,他忍着没哭,紧绷着脸,看样子是被吓到了。
  靳来无奈的叹了口气,和他四目相对无言,一分钟后终究是上前把他拉到怀里,“好了,不凶你了。乖,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袁雨点点头。靳来看他这么听话,不由得嘴角上扬,摸摸他头发,哄着他的语气,“一整天了该饿了,我从学校拿的牛肉干还有一些,没吃完,等会儿回宿舍拿给你。”
  靳来把袁雨拉起来,也不问别的了,关于他为什么来这儿,又为什么没回北京,一概不问。靳来知道,舍不得一个人,是甘愿为了对方把自己的姿态放低到尘埃里,这个人不是别人,不在过去,也不在未来,就在眼前。
  之后的日子,袁雨跟着靳来在厂子里工作,靳来对这些机器熟悉,轻车熟路的操作效率很快,袁雨刚来,就在靳来后面打打下手。这样靳来照应着他,两人也能多说上两句话。
  可是一来二去,厂子里一些老工人开始有了意见,非说袁雨偷懒,不好好干活。没几天就有好事者给厂长打报告说得把袁雨调到另一个车间,厂长最后还真把他调到离靳来最远的那个车间去了。
  新车间里所有轻活重活都不分青红皂白的给他,袁雨作为一个新人自然没什么话语权,只能乖乖接受。他当然不会在这里待超过半年,他心里筹划着哪天时机碰巧,要制造一场事故,然后带着靳来逃跑。他身上还带着微型摄像机,国外高级货,要把厂子内部情况拍下来…当然,这个想法他从来不敢跟别人说。
  袁雨不适合干重活,本身力气就不大。然而身不由己,脏活累活重活按规矩肯定是先打发给新人干。长此以往,袁雨一米七七的个子整天扛着比他还高一头的铁件来回跑,但他也找到了窍门(碰瓷的窍门)。
  那天靳来正在工作,突然听同事说有个车间出事了,有人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砸伤了腿。靳来第一直觉会不会是袁雨???不会的不会的。但此刻他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不顾一切的跑到另一个车间,他眼前模糊,因为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袁雨。
  砸人的那个铁件已经被搬开,靳来跑到他跟前,袁雨立刻抱住靳来的肩膀,装作神情痛苦的说,“我腿没知觉了……”
  靳来语无伦次的慌张问着,哪里疼。袁雨虚弱的声音不成调,“都疼……”
  靳来不敢耽误的抱起他冲向医务室。工厂医务室的医生没有拍片子的仪器,只听说袁雨是被铁件砸到的,还一碰哪里都疼,医生一时愁眉不展,“有可能骨折了…快送医院吧。”
  老医生心肠好,怕耽误时间,直接给厂长打了电话,“喂…这儿有个年轻人…骨折了……对啊工伤啊,我这儿治不了得送医院,还有个小伙子陪着呢……批准了是吧?那行我跟门卫再说一声。”
  往常情况下,过门卫那道关卡是需要厂长的亲笔签字假条的,但今天情况特殊,门卫收到消息后就直接给两人放行了。
  袁雨一直趴在靳来的背上,这个厂子离市区偏远,附近出租车都很少,靳来一路背着他在偏僻小道走了很远,还没走到宽阔大路。
  袁雨回过头看到离厂子已经很远了,便一改柔弱,从他背上跳下来,“我们赶紧跑!”
  靳来一脸懵,看见袁雨活蹦乱跳跟没事人似的,不明所以的问,“你的腿……还疼吗?”
  袁雨贴近靳来耳边小声说了句话,然后拍拍腰带内侧的微型摄像机,信誓旦旦的说,“听我的。”
  靳来和袁雨一路跑到当地电视台,曝光了这间乡下企业的黑心工厂,同时把照片作为有利证据,目的只有一个,把它整垮。紧接着他们又马不停蹄买了去重庆的票。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他们在火车站进站前还是被厂子里追来的人给围住了。
  袁雨冷静看着为首的厂长,冷笑道,“放一个大学生只不过做了一件善事,但再抓回去就是做尽恶事。现在有功夫来抓我们,不如快去广播电视台看看,看那些工作人员有没有把工厂内幕曝光出来,趁还能拿钱摆平事端之前。否则,你完了。”
  厂长脸色微变,“你说什么?”
  “我说,抓我们回去没用的,”袁雨继续说,“广播电台收到了我的资料,在曝光之前,你还有机会阻止,要不然,一起沉沦而已,曝光后我们还是被释放,你就该坐大牢了。”
  厂长回头对那些人说,“开车,去电视台!”
  靳来和袁雨进了火车站候车厅,乘上开往重庆的列车,时隔近两年,他们再次踏上重庆的土地。
  靳来下车后问,“你进工厂的目的是为了卧底拍下证据曝光他们吗?”
  袁雨笑了笑,“不,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救你。我知道拿钱给他们也能解决问题,可你不让。而且事后我也想到,你在里面受苦,我却没有能力揭发这些黑心工厂,反而给他们送钱,真的太便宜他们!可是工厂戒备森严,不亲自进去体验根本就无法得到证据举报,现在很好,他们应得的。”
  靳来心里感慨万千,情绪翻涌着,最感动的是袁雨为他不计回报的付出。良久后他走上前,把袁雨抱在怀里,眼眶湿润。
  袁雨说,“这儿是我们的家,那就重新开始吧。”
  “嗯。”
  “我们有钱,也有时间。一切刚好。”
作者有话要说:  暂时断更中,不好意思,十月份开始填坑

  ☆、第31章

  靳来先是尝试去了几家中小型土建企业应聘,但无一例外都碰到钉子,对方要学历要工作经验,什么都没有就得靠关系。
  他的毕业证没拿到,在重庆的朋友不多,还不如北京。人脉关系约等于零。所以他奔波了一整天,没有收获,只能先回到出租屋。
  袁雨和他在重庆租了一间临街的出租屋,面积小,家具简陋地面潮湿,但好在交通便利,房租也便宜,总体来说算不错。
  ——————
  “小雨,”靳来进出租屋后习惯的喊他,但发现他没在屋内。
  靳来去出租屋平房后院找,果然看到袁雨正坐在藤蔓秋千上发呆。
  袁雨抬起头,看向他,没有出声。
  “怎么不进屋?外面不冷吗?”靳来轻声问。
  秋天了,寒意阵阵,黄昏时分昼夜温差大,他还穿着单薄的衣裳,怎么会不冷?
  靳来关切的走到袁雨面前,握住他冰凉的手,放在嘴边呵了口气,揣进兜里,把他带进屋内。
  屋里也不太暖和,秋凉意是深入骨髓的,重庆湿气大,前几天晚上的时候两人就是盖着反潮的被子翻来覆去没怎么睡好。
  “我好想我妈妈……”袁雨坐在床边,神情恍惚,豆大的泪珠滚落。
  靳来有些手足无措,他连忙拿着干净的手绢给对方擦泪,可是越擦他哭的越凶。
  靳来停下手上动作,捧起他的脸,用指腹揩去,轻声说,“别哭…宝贝,想家了是吗?”
  袁雨的眼前一片迷蒙,水雾里什么都看不清。他无意识的点头,又摇头,“可我早就没有家了…”
  “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家。”靳来心疼的把他按在怀里,眉头紧锁,语气分外坚定。
  袁雨的哭声渐渐停止。累了,直接在他怀里睡着了。
  靳来把熟睡的袁雨轻轻抱到床上,前几天被子返潮,今天出门前他特意拿出去晒了晒,充满蓬松的阳光的味道。靳来小心翼翼给他盖好被子,下了床。
  靳来去锅台那边简单熬了点粥,吃完后,还开着小火煲着温,防止袁雨什么时候醒来饿了想吃,是温热的。
  ————————————
  其实袁雨也出去找工作来着,也同样碰了壁。他现在才知道社会的水深,以前在北京遇到周正那样的老板确实是撞了运。现在他也被几道关卡卡着:光有几年工作经验还不够,对方要证,要学历。而他的会计证因为工作忙一直没考下来,现在再想去考,似乎很难了。
  在面试最后一家公司的时候,那老板正好是他高中同学,当时还玩的不错的一位,后来关系就淡了。
  袁雨有点犹豫要不要走,还在担心老板有没有认出来,。没想到对方一眼就认出他,袁雨的变化一点都不大,对方直呼其名,“袁雨?不是那个副校长儿子吗?”
  他有些尴尬的说,嗯,好巧。
  那位同学老板倒是挺惊讶的,“最近在哪儿挣大钱呢?”
  袁雨心想,我就排在面试队伍里,你是有病吗?故意用这种问题噎我…
  同学老板故意让前面几个面试的都让开道,赶到一边去,让助理把他手里的简历先拿过来。
  袁雨的简历被那位同学老板捏在手里翻看了半天,老板说,“哟,在北京的大公司干过?还升到人事部总监?人才啊,啧啧……来我们这里的小公司应聘…屈才啊。我们容不下您这墩大佛啊~”
  袁雨尴尬笑了笑,知道这位同学就是故意想让他难堪,他索性简历也不拿了,准备转身向外走。
  他耳后突然传来同学老板和他那位女秘书放肆的笑声,和故意高声的讨论,全是那位同学的嘲笑声音:
  “我知道他…高中就好那口…”
  “切,在北京能干到那么高的职位,光凭他自己?谁信啊!”
  “北京的有钱大老板多了去了,有的专挑年轻漂亮小男孩……他那总监职位~肯定是哄金主高兴了随便给他个虚职,要不然他一没学历二没知识,那大公司是没人了?凭什么轮到他做总监!~~现在啊我看他肯定是失宠了,被金主玩腻了,又被赶回来了呗,要不然总监位子能说掉就掉?”
  袁雨的身体僵直,一步都迈不动。他愤恨的转过身,准备扑上去教训那张恶心的嘴。周围保安们立刻眼疾手快的拦住他,想对他拳打脚踢,想趁机邀功给他点颜色瞧瞧。
  那位同学老板“仁慈”的压下手势,“算了算了,别打他,直接把他赶出门得了,不跟这家伙一般见识。”其实老板心里想的是,面试时这么多人呢,打人印象太恶劣,可不能砸了自己招牌,不值得。
  袁雨回到出租屋,坐在秋千上发呆,感觉自己身上的标签撕不掉了,不是他想不想,而是世俗的眼光,把他的一切努力化为乌有。
  ————————————
  靳来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胸口发热,他睁开眼睛,发现袁雨正钻在他怀里,求助的姿态,像只可怜小兽,脸上的泪花在月色照耀下格外清晰。
  “怎么了?”靳来自然的把他揽到怀里,抱的更紧。
  “我害怕有一天,连你也离开我…”袁雨的哭腔有点重。
  靳来的心脏疼了一下,他翻身压住袁雨,手掌摩挲在他脸上,不停的安抚亲吻,最后轻声说,“放心,我不会走。你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如果我走了,把你弄丢了,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袁雨。接下来还有很多日子,一直在一起,就算……就算你烦我了,赶我走,我也不走。”
  袁雨抬手圈住他的脖颈,闷闷的说,“真的吗?”
  “真的,”靳来又亲了下他的嘴唇,额头,把他侧身抱进怀里,“睡吧,我在这儿。”
  袁雨总算可以安心的入睡了。不管什么阴霾什么难题,他被他安抚下来,安全感包围整颗心。
  ———————————————
  第二天靳来转变了思路,他不再去几家几百家的投简历应聘,而是想着自己创业的方法。
  在大学的时候,几个关注国外动向的教授,合筹钱买了一台计算机。
  他们还带过靳来的课题,给靳来灌输着国外的计算机技术科技信息爆炸,而国内很多地方还一片空白,很落后,甚至刚刚起步,就被目光短浅的企业家们夭折放弃的很多例子。总之,这是一块急需人才和资金引入的发展前景广阔的市场。
  靳来还记得那几位教授的家庭地址,怕电话里说不清,他专门正式的写了几封信,去邮局买了邮票,分别寄出那几封承载着很多希望的信。他想跟着教授继续之前的项目课题,尽管他已不是Q大学生,老师们也不一定有时间再带他。
  一周后,靳来收到了几封从北京的来信。几位教授都对当时的靳来的优秀印象深刻,他们都表示愿意带靳来继续课题研究,只是不一定能有太多时间亲自指导,还是需要他私下多找资料,多看看书。
  此后他就留了几位教授的电话,靳来一有空就去市图书馆小书店,时不时和教授们电话里交流下自己的见解,一个月后,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成形,他想购置几台服务器,做地域型乃至全国型互联网端…可是资金是个问题。
  袁雨听了他的想法,觉得有些疯狂,靳来这相当于转行,还是从热门土建行业转到了完全没听说过的不知道是哪一行的行业……虽然袁雨也不太懂,但是对于靳来细致的分析,他理解了七七八八,最后还是表示支持。
  远在北京的赵元珺听几个教授说联系上了靳来,激动的给靳来打电话。
  可是靳来用的是小卖部的公用电话,来来往往打得人很多。赵元珺一打过去不是占线,就是小卖部老板拿起来没好气的接了说,“打错了!”
  “没打错啊,我是靳来北京的同学,你把他叫过来,我有事跟他说。”
  “我这摊子还得守着呢。没空去叫他。”于是小卖部老板果断挂了电话。
  “……”赵元珺觉得自己点子还真背。
  不过靳来和小卖部老板关系越来越熟之后,小卖部女老板主动找他搭话,“靳来啊,多大了?”
  “二十…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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