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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何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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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刚才听你叫何安是吧,你跟易生什么关系啊?”那蒋哲良显然是对这个座位的突然变化感到不爽,脸上似笑非笑地问何安道。
    何安回头轻轻瞥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精勾细刻般的唇角大约只上扬起一个连量角器最小刻度都不到的弧度。
    “你挺逗的,不光说话不说上下文,连听话都不听上下文。刚才竞哥说我名字前,不是说了我和易生是室友么。”何安淡淡地说。
    “哈哈,是啊。蒋同学筛选信息的能力好厉害,只听人名不听别的。”梁竞也笑着插了一句道。
    蒋哲良眯起眼睛,顿了两秒后也笑了。“原来是室友啊。我只是潜意识里觉得,既然跟易生一块儿的话,可能是别的什么朋友。”
    “我们是室友也是朋友,你潜意识没错啊。”何安说完又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去拿吃的吧,我跟易生先在这儿看东西。”
    “我跟你们一起等吧,”有一个女生明显对何安有些好感,眼下便主动提出要留下。
    不过何安同志却很不解风情地摇了摇头说:“不用了,看东西两个人足够了,你也去拿吧。”
    “这样啊……”那女生脸色讪讪地站了起来,还没等多说两句话就被她另一个室友给拉去取餐区了。
    我看那孩子走了几步还又回头看了何安一眼,不由对何安开玩笑地说:“你今天可记着点儿别乱放电啊,不然万一一个不小心让竞哥的妹子看上你了,那他非活撕了你不可。”
    “我平常也没有乱放电。”何安看了眼四周,就剩我和他两个人了。
    “对了,刚才你和那个蒋哲良是怎么回事?你原本想说什么?”
    我不意他会突然提起这个,表情僵了一下才有些尴尬地哈哈着:“没什么,只是我俩之前闹过些不愉快而已。”
    “这还用你说么,一眼就看出来了。”何安冲我挑了挑眉,“你要实在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但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和他之间要真发生过什么那肯定不是你的问题,所以你不要心虚。他要是再这么接二连三地说些不着调的话你也不用一直忍着,所谓事不过三,你该有自己的底线。大不了真撕破了脸打起来,我们有四个人他们才三个,肯定输不了。”
    何安是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番话的,然而我却彻底给听笑了。
    “你这是已经做好开打的准备了么,连战力都比对完了?”
    何安也不禁轻笑一声:“什么准备都得做好,以备全应万变。”
    我听他就这么随意地改了一句老话,心里不免着实为我将来的表面文化程度担忧,万一听习惯了一不小心说出来,别人还以为是我记错了可咋整。
    “你真不打算说?”何安绕了一圈又回到这个问题上,我想他应该是真挺在意的,不然他一般不会这么执着。
    反正我也从没想瞒着谁,就干脆跟他说了:“没什么不能说的。其实就是我妈在生我之前曾经怀过一个男胎,算是我哥哥吧,但是他在出生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没能活下来,我爸妈特别伤心。所以,等后来又怀了我的时候他们就商量好无论男女都要叫易生这个名字,要是女孩儿就用笙歌的笙,总之要取这么个意思。”
    何安听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我:“这事蒋哲良知道吗?”
    “当然知道。”我嘴角应该是有一丝苦笑。“我和他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家的事他再清楚不过了。”
    话说到这里,我想何安也听明白了。蒋哲良明知我有个夭折哥哥的事,却还那么无所顾忌地拿着我的名字开玩笑,实在是……
    “混蛋一个。”何安的声音冷了下来说道。
    我吓了一跳。那一刻,我真得觉得他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第12章 那一刻我连扭头看何安反应的勇气都没有了。
    
    “来来来!这些都已经可以吃了,你们快夹走!”梁竞一边颇有学委风范的招呼着大家吃烤肉一边还偷偷地给他喜欢的那个叫张天悦的妹子夹了一筷子。
    何安也给我夹了一些放在碗里,他刚刚看我拿筷子的时候手还不是很利落就说了让我不要动。
    “对了易生,你手怎么了?”蒋哲良这时候隔着何安伸长脖子往我这边看了过来问道。
    “没怎么。”我简短地说。
    蒋哲良嗤笑一声:“没怎么你还包的是绷带,夹菜都得让人伺候,这不是小题大作嘛。”他说完又抬头对着全桌子的人说道:“我这发小啊从以前开始就像个小公主似的,事儿特别多。”
    蒋哲良对我太了解了,他很清楚说什么话最能激怒我。我下意识地想攥紧右拳,何安却从旁边碰了我一下,打断了我这个动作。
    只见他回头看着蒋哲良,淡淡笑了一下说道:“你哪只耳朵听见易生让人伺候了。”
    “哟呵,这还用听吗,我长着眼睛又不是出气用的。”蒋哲良的眼神往何安右手那边一挑,“要不然你刚才在干嘛?”
    “别人主动和自己要求在我这里可是两个意思。我愿意夹,你管得着吗?”
    何安的音调都沉了下来,梁竞看情况不对忙打圆场地说:“易生那手上的伤可不轻,而且还是因为我们安神才受的。这不,安神心疼室友,你们都别嫉妒!”
    另一边蒋哲良的同学也笑呵呵地说:“这话算说到点子上了,哲良,我看你是吃人家安神的醋吧,是不是觉得自己发小被人抢了?”
    “是嘛,原来是吃醋吗。”何安淡淡笑着把话接了过来,对蒋哲良说:“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没故意要抢,但现在易生是我的人。”
    现在易生是我的人,易生是我的人,是我的人,我的人,我的……
    我已经听不太进去他们在说啥了,满脑子都循环的是何安刚刚这句话,无限地、以各种速度、各种排列组合地在循环……
    何安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无心?还是有意?有意的话又是何意??是单纯朋友间关系好的表述?还是……
    “……易生,喂,易生?”何安似乎叫了我好几声我才从遐思中回过神来,他有些奇怪地看着我:“你怎么光发呆不吃啊,一会儿就凉了。”
    说完他就又给了我一筷子,我愣愣地点了下头,“哦。”
    “哈哈,我觉得易生好萌啊!”对面一个妹子突然笑了起来,我抬头看过去,发现除她和张天悦以外的另外俩女生还在盯着我和何安偷偷乐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我猜她们俩应该是腐女,估计刚才何安的话也给了她们很多遐想的空间。
    不过腐倒是无所谓,关键是被一个女生用“萌”这个字眼来形容让我顿时整个人都觉得很别扭。但我现在跟人家又不熟,对方还是个女孩子,我也不能炸毛红脸地去跟人纠正说:不许你说我萌!
    噗……那画面我自己想想都觉得纯属有病。
    算了,随她去吧。我于是冲那个女生露出一个自认为既礼貌、但又不会显得因为这个形容而感到欣喜的微笑,可她看着我却笑得更厉害了。
    “真得好萌!”
    又一句……行吧妹子你开心就好。
    我回身拍了下何安:“让我出去下,洗手间。”
    “嗯。”何安站了起来,留出空让我走了过去。
    “正好,我也去!”蒋哲良这时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我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意:“一起吧易生,好久没和你一起去过厕所了。”
    周围一片哄笑。我不由得认真想了一下,如果说只是单纯破坏他人声带不算犯法的话,那蒋哲良现在一定已经是个哑巴了。
    “诶发小!你等等我啊!”我没管蒋哲良就往前走了,但他还是死皮赖脸地跟了上来。
    “我说易生,你对我怎么这么冷淡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伤我感情的啊?咱俩十几年的交情了,你现在这么搞说不过去了吧?”
    现在边上没别人,我也不用再跟他维持什么面子上的礼节,对于他所说的话包括他这个人都直接选择了无视。
    “不理我是吧,无视我是吧,你看你这人还不爱听人说你像个姑娘,但这一生气就像女人一样的玩儿冷战,有意思没意思啊?”蒋哲良还在锲而不舍,我就在心里默默念着当年跆拳道师父让我们背的“静心诀”——千字文。
    “哎,易生你不至于吧,这么记仇?就那么件破事儿你记我这么久?”上完厕所我刚要出门的时候又被他给拉住,这下我没犹豫,直接扣住他手腕往下压,但因为右手上有伤的缘故力道跟速度都受了影响,施力刚到一半却猛地被蒋哲良反手托住,然后他用力一握又往后一推,我在后背重重撞到墙上的时候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还是学不乖啊你,从小到大你哪次打赢过我。”蒋哲良一只手还紧紧钳在我受伤的那只手上,另一只胳膊则抬起来压住了我的喉咙。我咬着牙不出声,但眉心还是微微收紧了些。
    “哟呵,看来真有伤啊,来我给你看看。”他说着就要动手拆我的纱布,但这时候洗手间的门却被推开了,我心底不禁念了句谢天谢地。
    “你在干什么?”
    我没想到进来的人居然是何安,他看见蒋哲良的动作后便又泠然道:“放开。”
    蒋哲良眯起眼睛,快速笑了一下说:“室友同学,你管得有些宽了吧。”
    “你管不着我管得宽。我再说一遍,放手。”
    我看着何安,感觉他也不知从哪儿修来的气场,当真是收放自如。我练了这么多年都没练到这个水平。
    不过蒋哲良却不为所动,反而加重了压着我的力度,我正准备趁他下盘空虚的时候猛地蹲身横扫,却不料一旁的何安动作比我还快,已经一把扣住了蒋哲良抓我的那只手腕,蒋哲良下意识松开另一只手去挡,然而在瞬间就被何安给拦了下来然后使劲地甩了出去,蒋哲良控制不住地向后退了两步差点要跌倒。
    面对何安这一套酷炫的动作,我的内心只剩下了一句话:真是日了狗了,我什么时候竟然混成武力值最低的那个了?!
    蒋哲良站稳后看着何安显然跟我一样也挺吃惊的,或许还要更吃惊,毕竟他当初在道馆里一直都是碾压其他学员的存在,像今天这样被别人甩恐怕还是除师父以外的第一次。
    “安神,”他突然间改了称呼,眼角微吊打量着何安:“你这么护着他,该不会也是弯的吧?”
    何安冷冷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哟呵,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吧,”蒋哲良伸手指了指我,我感觉心脏顿时就像被人紧紧揪住了一般。
    “他,可,是,个,gay,啊。”蒋哲良慢条斯理地补上了后半句。
    那一刻我连扭头看何安反应的勇气都没有了。
    一秒。
    两秒。
    三秒。
    到了第四秒,何安依然没有说话,我却已经待不下去了,撂下一句“先走了”就打开洗手间的门直接下了楼出去。
    其实不是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我知道何安总有一天会知道我喜欢男人这件事,但我没有想过会是在这种场合下被这种人如此突兀地揭露出来。
    说真的,我宁可在光天化日之下去天桥裸奔,也不想被何安以这样一种方式发现我的取向问题。
    那一瞬间无数的情绪涌上心头,羞耻、丢人、愤怒、屈辱,这些都有,但最主要的一种却是恐惧。
    极端的恐惧。让我整个身体好像都在发抖。心里那仿佛失重一般不上不下的感觉简直折磨的人想去做自由落体。
    “易生!”
    我好像听见后头有何安的声音,不禁加快了脚步,往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方向的地方继续走着。
    “易生你等等!”何安的声音更近了,我想跑,可两条腿却用不上力气,一绷紧肌肉似乎都在抖。
    这样一来我就无可避免地被何安追上了。他跑到我身后一下子抓紧了我的肩膀强制我停下来,然后声音带着气道:“你去哪儿啊!”
    “爱哪哪。”我偏着头说,还是无法直视他。
    “你发什么神经,赶紧跟我回去。”他突然拿住我的右手抬起来,“松手!”
    被他这样一喊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直用力握着双手,那伤口本就没愈合得很彻底,被我这么一直按着就又有些裂开了,在纱布上渗出一条细细的红线。
    “就为刚才蒋哲良说的那句话么,有必要吗?”何安声音严肃地说。
    我的脑海中骤然掠过曾经那人的一句“死变态”,浑身又是一阵透心凉。
    “没必要吗?难道你觉得这正常吗?不可能吧……这种时候正常的反应应该是骂我变态才对。”我低着头,感觉自己说出来了,至少比听何安说出来的好。
    “易生。”何安忽然叹了口气,然后语气就缓和了起来。“这有什么啊?”他反问我。
    “都什么年代了,你觉得大家思想还会那么闭塞么?喜欢男人和喜欢女人区别很大么?只要是真心喜欢,那性别也就无所谓了啊。”
    我听着他的话,头不由得抬起来了一些。“这是你真心话?你真不觉得我是个变态?”
    “你傻吗,当然不会了。”何安的回答斩钉截铁。
    我终于能再鼓起勇气看向他,见何安稍显安慰地冲我扬了下嘴角,竟一时没忍住鬼使神差地问道:“难道你也……”
    他一下子就笑了。
    “我不是啊。”
    ……
    “哦。”
    
    第13章“你不就是想问我是不是看上你了么。”
    
    在跟何安回餐厅之前其实我挺犹豫的,不知道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等下要再见到蒋哲良我该怎么做。倘若他已经心血来潮地把我喜欢男人的事广而告之了的话,那我这张脸以后就得常年找块儿抹布遮着了。
    “你不用担心,蒋哲良已经先回去了。”何安好像一眼就看出了我在顾虑什么。
    “他怎么会先走?”我觉得以蒋哲良的个性,肯定是挑了事之后要在一旁专心欣赏自己成果的,他才不是那种会心虚忏悔的人。
    然而何安的眼中却闪过一抹极淡的戏谑,对我说:“他应该是急着回去补牙。”
    “补牙……”
    何安冲我不置可否地一笑,让我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很不得了又大快人心的事情……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刚才听到了何安的那句回答,我现在一定会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
    “走吧。”何安又叫了我一声。
    “嗯。”我终于跟了上去。
    等我们回去的时候,看大家的反应似乎也没有多惊讶,只是问了下蒋哲良去哪儿了,听我们说他先回去了之后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那天最后吃得还是挺尽兴的,我们真足足坐了四个小时,等吃完后梁竞还成功邀请到了张天悦去看电影,剩下那俩T大的男生也很给力地说会将三个女生送回去,我跟何安和黎一清就一起结伴回了学校。
    等到第二天,早上刚起来不久就听见梁竞在外头敲门,何安开门让他进来后就见他特别神秘地说:“你们猜怎么着,我刚才听天悦说了一件事,你们想不想知道啊?”
    “不想。”没想到我和何安是异口同声地回答。我俩对视了一眼,知道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就过了一个晚上可倒直接叫上名字了,发展够快的呀。”叶煦还没有下床来,坐在上铺居高临下地看着梁竞,脸上有些不耐烦:“你要说就快点说,说完了出去。”
    “关你毛事,嫌吵去买耳塞!”梁竞瞪他一眼,然后又用一副“求求你们快求我说出来”的表情看着我和何安,弄得我也是没招儿,只好问道:“是什么事啊?”
    “哈哈!想知道了吧!”梁竞一下子来了精神,“告诉你们啊,我听说就那个叫蒋哲良的,昨天回去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嘴都磕肿了!”
    梁竞说到这里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步跃到了我跟前双手抱拳弯下了腰,把我吓一跳。
    “易生,真对不住,我要是早知道你跟那个蒋哲良之间有矛盾昨天肯定不会强迫你去的。”
    “呃……这没什么啊,我事先也没说。谁能想到这都会碰上。”我安慰着梁竞,心里也明白他昨天肯定一早就看出来了,所以后来一直都在帮着我说话。
    “蒋哲良,是什么人?易生的新基友?”叶煦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儿没你的事别瞎问。”梁竞看起来是懒得搭理叶煦,而叶煦比他还绝,直接道:“没跟你说话闭嘴好吗。”
    “你他妈让谁闭嘴呢!”
    “我让你他妈的闭嘴你聋吗?”
    “叶煦你丫有种下来跟爷说!”
    “爷就不下去有种你上来啊!”
    “上去就上去!”这俩人说着说着就上了火,眼看梁竞真预备着上去跟叶煦干架,我和何安已经一人一边地扯住了他。
    “竞哥、竞哥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我使劲按着梁竞,也不知道他和叶煦是不是天生八字不合命盘相冲,完全没办法和平相处。
    叶煦这会儿还不嫌事大地在上铺叫唤:“你们拉他干嘛,让他上来啊,我还怕他不成!”说完竟做了个要下床的姿势。
    “坐那儿别动。”何安这时抬头一眼凌然扫过去,把个叶煦直接给定住了。
    “你俩都少说两句吧。”我看梁竞像是真有些生气了,赶紧劝:“行了竞哥,叶煦什么性格你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他说话就那样,但没恶意。”
    “还没恶意?!他就跟我过不去还没恶意??”梁竞仍一脸忿忿。
    何安便道:“对啊,你俩这个脾气凑一块儿就得吵,所以谁也别嫌弃谁了,一个巴掌拍不响。”
    我听着他这话怎么都不像是在劝……不过这会儿也没心思细究那么多。
    梁竞已经不再尝试着上叶煦的床了,我们就把他松开了些,他一扭头很委屈地对我和何安说:“你看你俩多好,我在旁边都跟第三者似的,唉,受排挤啊。”
    “谁排挤你了?”何安笑笑,“再说你不是有一清吗?”
    “那不一样!”梁竞怨念地盯着我俩,“谁都没你俩好!你瞧瞧每次易生看你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一清想学都学不来!““别乱说,谁含情脉脉了!”我立刻反驳,声音大的自己都愣了一下。
    何安看看我,没说什么,转头继续对梁竞道:“你就别装怨妇了,再装我赶人了。”
    “何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唉算了算了,和你这种蜜罐儿里的人根本解释不清楚,和你们说个正事,咱班三十一号晚上聚餐,都来啊,这次没外人。”梁竞最后一句话对着我说。
    “行。”我点了下头。
    何安也没异议:“好啊。定下了时间地点你记得群发短信。”
    “那必须的!”梁竞说完又把注意力转到了我身上,“诶易生,你怎么了?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啊?还想昨儿的事儿呢?”
    “没有啊。”
    “没什么没有啊,你看你那一脸被屁打了的样子,蔫儿了都。”
    “……哥哥,那是被霜打了……”我无语地纠正他。
    谁知梁竞特理直气壮地说道:“被霜打的是茄子,你是茄子吗?”
    “……”我真是无言以对。
    这时就听叶煦又轻轻发出一声鄙夷的笑:“港度。”
    “你说什么呢?!”梁竞抬头问,“说中文行吗!”
    “这是上海话,土鳖。”叶煦嘲笑地看着他。
    “你洋气行了吧,你少犯点洋气会死吗,请,翻译成普通话可以吗?”
    叶煦哼了一声:“就是搞笑的意思。”
    “切,”梁竞转回头不再看他。不过我却记得听在上海念书的表姐说过上海话里“港度”是笨蛋的意思。
    犹豫了两秒,考虑到说出实话可能梁竞又得炸,我还是选择忍住了。
    “又扯远了,易生,刚才问你呢,你忧愁啥呢?”
    我发现梁竞有时候真不是一般的敏锐和执着,虽然这是个优点,但此时我倒希望他没这优点。
    “我真没啥,不过竞哥你怎么还这么悠闲,我记得你那门通选不是今天下午考试吗?你都看好了?”
    “啊啊啊跟你们这儿说话我差点忘了!刚起来正要看天悦就给我发信息来就给打断了……糟糕糟糕算了先不说了我先回去复习了回见!”梁竞说完就一阵烟似的跑了,我也总算松了口气。
    然而一转头,我就发现何安正认真地盯着我看,他的眼神里有探询的味道,好像想从我身上找到某种答案一样。
    我心里一紧,怕真被看出什么来,于是赶紧回到椅子上坐好用床架挡住了他的目光。
    何安见状,便也回位置上去了。
    ※
    之后的几天里,我和何安的交流一下就变少了许多。从原来的没事就说上两句变成了有事才会说一句的节奏。
    其实我们倒也不是故意这样,只是平时一般是我先找他说话的次数比较多,而现在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话,似乎说什么都尴尬,索性就贯彻了沉默是金的原则,这样一来对话自然就少了起来。
    有几次我看到何安都是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我,然而我没问,他也不说。
    直到聚餐的那个晚上。
    因为是跨年大家情绪都比较嗨,吃饭的时候就喝了些酒,等吃完了一帮人又杀到了KTV去,女生唱歌男生继续喝酒。
    我的酒量一向不好,但那天也是放开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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