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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求带之烈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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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烈笑着说,“我去,不会吧,难道你一点都没发现你哥的美?”
“你的美隐藏得太好了,我张大眼睛竟一点没看出来。”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该去看眼科了。”
“……”


沉默一阵,两人好久都没说话。
李烈若不经心地问,“周焱,你今天怎么不对劲啊,魂儿到底被谁勾走了?”
周焱不理他。


“再这样下去你很危险知道吗。”李烈语气认真起来,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瞧着周焱,手圈住他的肩膀,当起了心理咨询师,“来,有什么事跟哥说说。”


周焱仍旧不说话。
李烈只得硬着头皮问,“家里出事了?”
周焱摇头。
“学习有压力?”
周焱再摇头。
“情感问题?”
周焱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沉默着。


“说,看上了哪个女生,要不要哥给你出谋划策?”
“滚!”
“咳咳,你瞧我这记性,我忘了你不喜欢女生。咳咳,看上了哪个男生,要不要——”
周焱一脚把李烈踢翻在地,“滚远点!”


周焱内心错综复杂,一方面他喜欢李烈这样黏着他,一方面又觉得这很罪恶,脏。他想如果这货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会怎么看他,肯定会鄙弃他吧,被自己喜欢的人鄙弃,可怜又可悲。





















第37章 少年时代(三十六)
少年时代(三十六)




李烈艰难地站起来,周焱问,“有事没?”
“托您老的福,肋骨没断。”
“……”
李烈忽然一个大马趴地黏在周焱身上,“干什么这副神情,哥没事。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谈谈心吗?”


“谈个球,又不是焦点访谈,一点小事憋不死人。”
周焱觉得李烈趴在他身上太紧了,但又舍不得放开,还变态地想让李烈再锢紧一点。


世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他独慕流氓李烈。


他转身握住李烈的手,就这样任性一刻也好,半晌他又放开了,大笑道,“好了。”
李烈莫名其妙,“你早握我的手不就早好了吗,难道我这手真是妙手回春?”
“笨蛋。”周焱亲昵地骂道。
李烈摸着他的头,“好了就好,我们回教室吧。”


既然他这样一段情注定没有结果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斩断苗头,所以他刚才在握着他的手时已经下定决心忘掉他。


可是朝夕相处,人天天在眼前晃怎么去忘,幸而周焱的忍耐力极强,再喜欢愣是把它冰封在冷漠的眉眼之下,心由烈焰灼着,发烧发焦,面上上善若水,教人看不出一丝波澜。


周焱不再和李烈一起吃饭一起回家,反正之前两个人做的事周焱都远着他,不是让他先走就是他自己先去,一夕之间,世界像换了一个样。


李烈如坠云里雾里看得不分明,前些时间还亲密无间,怎么一下子划出一条银河系来天天躲着我呢!


李烈真是听烦了周焱那套“对不起,能让一下吗?”“不,我还要做题。”“不好意思,我想一个人待会儿。”还不如周焱直接骂他或者踩他一脚来得痛快。他总算领会到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怪不得二战一结束美苏就冷战,翻脸翻的呗!


翻脸的周焱每天比机器人还机器人,李烈那套再也不管用,周焱每天除了埋头做作业硬是一句话都不和他说,李烈给他扔纸条,画鬼画符,甚至下课公然躺在他身上,周焱都无动于衷,仿若僵尸。


终于李烈再也受不了,他晚自习也不上,一把扯住周焱,将他扯到顶楼的天台上。这时已经六月初,顶楼地上散发着热气,夜间的风很大,吹得周焱的头发飞了起来。


周焱沉默地站着。李烈靠在栏杆上,他扳过周焱低着的头,问,“周焱,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样对我?”


周焱心里惭愧,语气却是比铁还冷,“你哪里都没得罪我。”
“那你这样天天晾着我是什么意思?”


周焱这才认真地看着李烈,天台没灯,李烈没发现他的眼眶很红。
周焱,“我们认识也有一年了,我现在已经厌倦你,不想和你做朋友,所以咱们也没必要天天在一起。下次考试你换个座位吧。”


“为什么是我换座位?”
“你不换,那我换吧。”
“你不准换!”


周焱没力气再说下去了。
李烈使劲地将手拍在栏杆上,握成拳头拼命地拍打,慢慢的,关节处已经流血了,手传来钻心的疼。李烈抿紧嘴唇矢志不渝地进行这一自残行为。


周焱看得眼泪都疼出来了,他极力忍住,握住他的拳头,“你要生气就打我!”
李烈当真打向他,周焱眼都没眨,李烈流血的拳头张开成手掌,无奈地放下。


周焱道,“现在你明白了,我就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变态,还任性,你生气是对的,不生气岂不是和我同流合污了。所以,李烈,恭喜你早日脱离苦海。”


周焱勉强撑出一副笑容,李烈脸色严肃地看着他,看得他难受,他转过身去,李烈从背后抱住他。


“你为什么老是这样说你自己,你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最开心。上次我听杨威说了你一个人疯狂进球的事,我还自作多情地以为你是因为我呢,看来我真是太自恋了,自恋是种病,得治啊。”


他将周焱扳过来,“算了,你厌了就厌了呗,反正我天生就是欠揍的,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能让你为难,那下次我就换个位置吧。”


“不要换。”
周焱又舍不得了。
他加了一句,“和别人坐不习惯。”


“你还是舍不得哥哥我吧。”李烈笑道。
“随你怎么想!”
“你说你丫的有话不和我说非得闷在心里,这样好吗?到时候闷出病来我还得去精神病院去看你。”
“……”


李烈本来还想着问出周焱什么来,结果一句话都没套出,还落了一个包得像馒头一样的右手,意外收获也是这右手,周焱心里惭愧,像以前他右肩受伤一样照顾他。


但总感觉周焱在躲着自己,说话不看眼睛,除了照顾也是一个脸色都没给过他,李烈想:我真的这么让他讨厌吗……
讨厌到退避三尺半句话都不想说?


手一好他就到操场打篮球,杨威也在。李烈把心里的气一股脑都洒在篮球上了,篮球也是辛苦,来来回回被李烈扔、摔、打,打了半个小时李烈也累了,瘫坐在一旁喘着气。


“烈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杨威问。
杨威是班里唯一窥测到他和周焱之间的事的人,他现在特别需要杨威这样一个心理医生来辅导辅导。


李烈也不掩饰,单刀直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周焱?”
一上来就这么大尺度吗?杨威假正经地咳嗽,“我一看就知道了。”


“怎么知道?”
“呃,这个靠的是感觉。”
“什么感觉?”
“不好说。”杨威很棘手,“你们这还有点特殊,老夫看姻缘这么多年,也没看太懂。”


“那你觉得周焱对我有意思吗?”
“烈哥,怎么,你要表白了?”
“表你个球,八字还没一撇。”
“呃,那怎么了,你们不是整天黏在一块吗?”
“黏在一块又怎么样?”
“废话,当然可以日久生情了。”
“那你和吴胖日久生情没?”
“……我不好那口。”


李烈将已经磨破的篮球烦躁地往远处一扔,球嘎嘣嘎嘣滚远了。杨威等人平时碰个球都要向李烈请示,看来他已经烦到头上冒了烟。


杨威,“烈哥,这事不能急,追个女孩都得守株待兔好几年,况且你追的还是男生呢。”
“不是这个问题。”
“?”
李烈望了一眼杨威,十分悲痛地说,“他已经取消了我追他的资格。”
“所以搞半天你是失恋了?”
“都没恋怎么失。”
“周焱不让你追他?”
“大概是这个意思。”


李烈抱着头,十分痛苦,杨威着实可怜他,但他是局外人,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忽然李烈问,“杨威,你对我们这样的怎么看?”
“?”
“哎,就是男生和男生的爱情。”
“我能怎么看,用眼睛看呗。”
“严肃点,我是认真的!”


杨威叹口气,“我也没经验,但我个人是支持的。这比较特殊,好多人其实都接受不了。”
忽而他像想起了什么,说,“有没有可能是这样,周焱可能意识到你意图对他不轨,又耻于说出口,所以找了个理由拒绝你。”


李烈眼神灰败无力,喃喃道,“是这样吗?”
杨威怕伤他的心,又匆忙摆手道,“我胡扯的,我也不太了解他,你和他走得近,就没有看出什么来?”


李烈,“他连什么攻受都知道,这是那啥动漫里的吧?”
杨威还真没想到周焱有这方面的“知识”,不愧是学委,真是“学识”广博。他贼眼发亮,拍拍李烈,“烈哥,现在你只需要等就可以了。”


“等?”
“等。”


杨威如世外高人般对身处迷茫的李烈指点迷津了一个“等”字。在李烈等的过程中马上要发生一件让17班所有人都糟心的事——分科。


当老蔡在班会上说起分科的事时班里的人前所未有的沸腾,分科不仅意味着分班,更是直接与高考挂钩,怎能不让人揪心。


老蔡面色冷肃,语重心长地说道,“按照以往我带班的经验,我相信大部分人会选理科,作为你们的班主任,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理科的确比文科好找工作,但这并不是意味文科一无是处,文科也有文科的好。总之现在时间还很充分,你们认真想想,多问问父母和周边人的意见。我将分科表放在李烈那里,决定选文科的人在期末考试之前填好交给我。”


班里顿时哗然,四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吵的都是选文选理。
选文还是选理?
真让人头疼。


周焱一直冷着李烈,李烈纵然脸皮再厚自尊却还在,别人都把话说绝了,他也没得力气折腾了,别处左右同桌前后排吵得分科问题唾沫横飞的,唯独他这一排万里冰封,两个人活像两个冰雕,没得半点声响,好不凄冷。


杨威见李烈不说话,他也不敢向周焱搭话。吴胖这胖子在此刻充分证明了他脑袋里除了吃的什么都没装的美德,一点没瞧破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猛的上半身向前,肥头大耳探过去,问周焱,“周焱,你选什么科?”


“废话,咱们学委肯定选理科了!文科有什么用,等着饿死吧!”杨威扯过吴胖子,胖爷的胖屁股和硬椅子来了个糟心的亲密接触,疼得他嘴都歪了。


“威哥,你要谋杀我吗?我招你惹你了!”吴胖边揉屁股边埋怨道。
杨威幸灾乐祸,“杀你是为民除害。”


这句话吴胖还没整明白李烈心里听得心酸,半年前周焱也是这样怼他的,但现在再瞧这同桌,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干晾着他,他有些气闷,猛然站起来跑出了教室。


周焱看着李烈的背影,心里叹了一口长气。他听到后面杨威吴胖两个人日常撕逼,既骂且笑,听到前排的人说“我选理。”远处传来绝望的哭嚎——“哎呀,好纠结啊,选文还是选理,还不如让我选男一还是男二,是道明寺还是花泽类。”
种种声音,不一而足。


他转头看见窗外茂盛的大树,湛蓝的天空,将笔放下,楞楞出神。
这样的自由,何时才能长久?
他也是那庞大纠结人群中的一员,按照成绩来看,他文理相当,主科语数外比较平均,文科里地理是弱势科目,理科里物理比较弱,当然这些都是以他自己为标杆,相对而言,其实他就算弱也是别人眼中的强。


若是按照兴趣,他比较喜欢英语、历史和化学,也是平均分配,难得选。为什么总是那么平均,就不能来一次剑走偏锋大山往一边倒?


太纠结了,纠结成郭敬明,就差四十度角仰望天空悲伤逆流成河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分科,分科这件事就像人要吃饭,太阳要从东边升起一样,势在必行且毫无理由。

















第38章 少年时代(三十七)
少年时代(三十七)




周天放假回家周焱准备和他妈说一下分科的事情,但程芳早就收到了校方对学生关怀至微的分科短信,所以这一家三口刚坐上饭桌,程芳就耐不住地问周焱,“儿子,马上要高二了,你准备读文还是读理?”


文还是理?
周焱还没想清楚,程芳已经替他决定了,“你读理吧,读理好找工作,俗话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说着又不满地觑了一眼正在闷头吃饭的周树之,“你看你爸读文读的,至今一事无成,穷得叮当响,简直是文人的悲哀!”


周树之一向在家里没有发言权,皱着眉听完了程芳一番狭隘的牢骚,明白分科对周焱来说毕竟是大事,怎么能这么随便决定,于是摆出了爸爸的模样,对周焱说,“儿子,不要听你妈的,是你读书而不是你妈读书,你也别急,好好想想。”


“嘿!”程芳不满地把筷子一摔,骂道,“周树之,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要听我的!不听我的难道听你的吗?!你一年赚了多少钱,这个家你付出了多少,我累死累活的,你倒好每天端着茶杯像70岁的老太太,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呢!难道让儿子像你一样这么穷才好吗,你安的什么心!……”


家庭大战一触即发,周焱轻声搁下饭碗,只觉得心烦,他妈向来是这个暴脾气,自小到大一句话不合心意就开骂,骂他爸“你赚了多少钱?!”骂他“你考了多少分?!”口水之余还拳打脚踢,至今他的左手臂都隐约作疼。


近年来他比他爸的日子好过些,他妈不骂他不打他还把他供成一个小祖宗,可怜的是他爸,还得时不时地忍受来自他妈枪林雨弹般的唾沫。周树之使了个眼色让周焱回房间,自己杀身成仁,献耳给杀伤力一级的噪音。


回房之后周焱将作业迅速做完,然后从床底抽出村上春树的旧书来读,摘抄句子。
文还是理?
像蚊子一样轰轰地在耳边转。
以致于凌晨他才睡着,清早醒来肿着一双巨大的熊猫眼。


他不是一心能二用的人,一件事没搞清楚心里总觉得有块石头堵着自己,膈应得心烦。
如此状态持续了一个星期。


当时正是六月,教室里热得要命,一中是牛校,但教室的建设还赶不上豆腐渣学校,连个空调也舍不得安,巨大的六台风扇轰轰地转个不停,吵得更加心烦。


周焱愤怒地将笔往桌子上狠狠一丢,摔开窗帘从窗子跳了出去,一口气跑到操场,小跑三圈心才静下来。


周焱转过身便看见了李烈。
好像冥冥之中知道他会来,所以他一点也不惊慌。


李烈问,“为分科的事心烦?”
“嗯。”
“要不要哥来给你点建议?”
“不用了。”
“你——”


李烈提起周焱的衣服领子,目光直视他,“你就这样讨厌我?”
周焱扯开他的手,向前走着,以一副极其无所谓的语气道,“随你怎么想。”


李烈右手圈住周焱的脖颈,下身勾住他的双腿,周焱跌在地上。
“我看你小子是欠揍!”
李烈生气极了,但力道是控制好的,不会真正使周焱受伤。


周焱反手给了李烈一拳,他没打过多少架,也不懂得什么力道什么招式,完全如三岁小孩,胡乱挥拳,弄得李烈瞬时间鼻青脸肿。


李烈也变成三岁小孩,胡乱挥拳。两个大高个子高中生晚自习逃课在操场上学三岁小孩打架,而且毫无由头。


从操场这头打到那头,打了十分钟之后两个少年打累了,瘫在地上。歇了五分钟两个人互相一看,各自的脸肿得像猪头,不禁大笑了起来。


“周焱,你现在好像猪。”
“李烈,你现在好像一头老母猪。”
“……”


笑完之后迟来的疼还是来了,李烈想这小爷下手怎么这么重,肋骨还有脸火辣辣的疼,尽管疼,但不妨碍他调情,“周焱啊,如果打我能让你开心,那你尽情地打我吧。”


“受虐狂。”
“嘿嘿,就是专为你一个人生产的独一无二的李烈受虐狂,怎么用得还满意吗?”


再搭理这货,哪怕这货又要满嘴跑火车了,所以周焱干脆闭嘴。李烈上前搂住周焱,语气极为认真,“我真想每天这样和你开开心心地在一起。”


我也想这样每天开开心心地和你在一起。
但我们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我要的是你,一个只属于我的你,但你只是需要一个朋友。
我们不一样。
如果我假借朋友之名喜欢你,那不就是在玩弄你吗?


世上万般最难认真二字,若是无情无心,聚众□□也无所谓,若是有真心,哪怕握一下手,对一下眼都得珍重再珍重。


忽然周焱感觉到一股热液流过身上,一看,原来是李烈鼻子流血了,他心里后悔自己打架没个轻重,弄伤了他。他心疼地问,“没事吧?”


李烈仰着头,不使血流出去,问,“有纸没?”
周焱赶紧掏出卫生纸,又匆匆地去超市买了一瓶水,将他脸上的血迹洗掉,李烈仰着头好一会儿,卷起卫生纸塞在鼻孔里,倒出水拍在后脑勺,捣鼓一会儿之后血已经不流了。


这下李烈看起来活生生印证了“猪鼻子插葱装大象”,样子十分滑稽,周焱虽然心疼他,但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哎,你说你到底有良心没,你哥刚出血,你就在这里笑,是不是将来我死了,你也——”
周焱用手封住他的嘴,“别说了,要死也是我先死。”
“什么死不死的,晦气,不说这个了。”李烈这才想起正事,“对了,你选文还是理?”


“正为这个问题心烦。”
“要我说啊,你选文吧。”
周焱瞧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要让我选理呢。”
“呃,你要选理,我怕你保不住第一的位置。”
“……”


“说着玩的。”李烈假装咳嗽一声,“其实你心里不早有答案了吗?我只不过替你说了出来。”


文。
他想选文。
从老蔡宣布分科的事起他就想选文了。


“怎么样,我懂你吧。”李烈嬉皮笑脸。
周焱发现李烈的手还搭在他的肩上,他莫名紧张起来。他深深地注视这个人,清澈的眼只想将他完整地装进去,至丝至毫。


他猛地抱住了这个离自己咫尺之遥的人,他的体温,他的气息,那么熟悉,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


人不轻狂枉少年。
但轻狂完了之后呢,满汉全席谁都想吃,但谁来收拾残局,冲动很容易,谁不会海誓山盟,但谁来应对最日常的鸡零狗碎,日子要想过下去,必须得理智。


周焱迅速压下冲动,笑着说,“太谢谢你了,我终于可以下决定了。”
一副官腔,和平常的周焱分明是两个样子,明显是打马虎眼糊弄李烈。


李烈还不至于笨拙到被周焱这点烂得不行的演技蒙蔽,他心里明白,却按兵不动,笑着说,“不用谢。”


李烈嘴里滋了一下,眉眼紧皱,“周焱,你竟然敢对你哥那么狠,知不知道打人不打脸,要是毁了你哥这张英俊无比的脸,我还怎么去勾搭人。”


“知道知道,老太婆吗,这么啰嗦,不就是鼻子出了点血,你跟我来。”
周焱抄起李烈的手往校门的方向走。
李烈幸福地被他像人牵牲畜一样死命地牵着。


周焱带他去的是他家,不同于李烈的家,这个小区十分干净,环境优美,治安良好。周焱让李烈在玄关处换上拖鞋,给他拿了一杯冰冻橘汁,“随便坐坐,我给你找医药箱。”


李烈四处转悠,初步判定这是一个温馨富足的小康家庭,该有的全部都有,和他自己的那个家相比,简直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


他本来在家庭方面就有些自卑情节,不仅仅是居住环境,也是因为他自小爸妈吵架离婚,他又不上正道,初中一路都在邪道上混迹,虽然说现在还在读书,可骨子里的顽劣与痞性积攒了太多年。


本来他想,对一个人来说,喜欢就行。
他孤身寡人,没有谁管他,但周焱父母俱在,自己这样做是不是会害了他……
自己果真是一个自私的人。
他能由着自己的贪恋而去祸害一个美好的家庭吗?


这样想着,他刚才的兴致冲冲全部都烟消云散,心冷了下去。周焱拿着医药箱见李烈面色灰白失魂落魄地落在沙发上,还以为他不舒服,便问,“要不要去医院?”


李烈无力地摇头,“我没事。”
周焱打开医药箱,先是用温水擦掉李烈脸上残存的血迹,又拔掉鼻孔上插着的卫生纸,他的额头上有几处擦伤,嘴角也破了皮,他先给这些地方消毒,再细细地上药,等最后一步结束的时候李烈抓住周焱的手,低着头,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周焱关上医药箱,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转身想走,李烈拉住他,周焱转过身想骂这货发什么神经,李烈此时却放了手,周焱身体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摔倒,李烈箭步冲过去,两个人一齐摔在地上。


“李烈!”周焱吼道。
李烈左手护在周焱的脑袋上,右手撑地,身体半压在周焱身上。他问,“没事吧?”
“你说呢,受虐狂,跟你在一块,我要折寿二十年。”周焱爬起来,没好气地说道。


李烈面无表情,周焱很少见李烈这副样子,他问,“你怎么了?”
“我在想,下学期你在文科班,我在理科班,我们还会不会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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