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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求带之烈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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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烈面无表情,周焱很少见李烈这副样子,他问,“你怎么了?”
“我在想,下学期你在文科班,我在理科班,我们还会不会见面。”
周焱心猛然一沉,他还没想到这个问题,一个在文,一个在理,平常一个班里的人他都认不全,何况还隔得这么远,到时候必然是陌路人了吧……拼了命地冷着他,拼了名地警告自己理智,这样的拼命换来的是什么?
早知道结局,但这结局来得痛如刀割。
不知为什么,他忍不住想哭。
周焱在自己的理智到达极限的时候请走了李烈,他关掉所有灯,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眼泪混着水流了出来。
太懦弱还是太冰冷?
小时候因为成绩差被他妈训斥,他忍着,只有忍不了才会哭,初中之后他再也没有哭过,而现在他一个大男生晚上不开灯地哭。
再见,李烈。
第39章 少年时代(三十八)
少年时代(三十八)
周焱选了文科。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老蔡收到他的报名表时刻意地看了他一分钟,问,“确定选文科?”
周焱点头,“嗯。文科。”
老蔡将报名表放在办公桌上,周焱是众所周知的模范学生,老蔡知道这样的孩子自觉独立,有自己的想法,也没多说什么。
当然他选文的事他妈马上也知道了,知道的结果是暴雷。周焱那天刻意晚半个小时回家,一开灯就看到他爸他妈严阵以待地对坐在沙发上。
该来的还是要来。
周焱一阵心塞,想他妈又要引发家庭大战。
烦躁。
程芳一开始知道气得炸雷,她的儿子怎么能选文呢!他的儿子怎么能擅作主张选文呢!
从下班回来到吃完晚饭她的怒火呈直线下降状态,见周焱半夜才回家,她的母子之心终于将怒火浇息,挥过手唤周焱过来。
“儿子,你怎么选文,不是说要选理吗?”
“我没说过要选理。”
周焱的态度非常冷淡,以致于让程芳误以为认错了人,这还是她的儿子周焱吗?这么多年她一直把周焱当一个东西来培养,而不是当成一个人去关心,她还是习惯像小时候一样命令他,质问他,而不是理解他,包容他。
周树之见周焱一脸疲态,于是在旁道,“儿子刚回来,他明天还要上课,让他早点休息吧。他已经交了表格,此事木已成舟,再问也没什么用。我看,选文也挺好的,你看咱们国家的领导人都是文科出生,谁说文科一定比理科差呢。”
程芳狠狠地白了周树之一眼,想骂他几句,但她忍住了,叹了一口长气,“算了,文就文呗。儿子,不早了,洗洗睡吧。”
周焱点头,随后回到房间。
程芳这些年天天呕心沥血赚钱,家里来上班去,三句不离钱,将银行职员这个职业发挥得尽职尽责,这么多年的打拼终于混到了大堂经理的位置,人一旦有野心,又有实现野心的手段,那么可以算作走火入魔,家里家外吹鼻子瞪脸,傲得不行。
她由此业务忙得上了一个台阶,也没太有功夫和周焱计较文理分科的事,另外她这些年混的地方多见的人也多,心胸也不似以前狭窄,非得一条路走到底。
无论文科还是理科,高考考到一个好大学才最重要,选错了专业还有考研来弥补,考博来拯救,还可以出国,人生以后的考试多如牛毛。再说人只要有本事,文科其实也不比理科差。
这样一想程芳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同一个正处于叛逆期成绩优秀的高中生再拉钩扯皮,他长这么大,该有自己的想法了。
周焱本来还怕他妈像小时候一样逼他去改选理科,但事实证明,长大了就是长大了,他妈也管不动他。
所以长大了真好。
卸去了他妈这个重担,周焱身心轻松,连作业也懒得做,看了一晚上的小说,第二天又戴着熊猫眼镜去上学。
李烈见了,指着他的熊猫眼问,“周焱同志,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了,看你眼睛黑的,活像吸毒的。”
周焱将书包往课桌上一丢,眼白翻过去,与黑得发亮的眼圈相得益彰,“你丫的才偷鸡摸狗!”
“哦,那你干什么去了,怎么看起来那么憔悴?”李烈毫不避讳地将手一圈,搭在周焱肩上。
周焱理直气壮地说,“昨天晚上我做题做了一通宵,你知道个屁!别扯嘴乱说,我哪像某些人成天吊儿郎当不务正业。”
李烈马上摆出了一个“我要是信你你就是我大爷”的表情,他吸吸鼻子,低声在他耳边悄声问,“你那点事还瞒着哥,快说实话,你是不是又看那啥攻受动漫了?”
周焱脸刷一下红到耳朵根,真是后悔自己一时多言落了个把柄在李烈这贱人手里,三天两头贱兮兮地问他这些难以启齿的事。
见周焱这根红萝卜熟得发透,李烈笑嘻嘻,并在他腰间摸了一把,“怎么样,你哥懂你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焱一个猛脚踩在李烈脚上,没想到踩空了,李烈这货屁颠屁颠地跑了。
君子报仇,一刻也不能耽误。周焱在后面急眼吼道,“李烈,你给我站住!我要宰了你!”
全校高一年级在一大片燥热的蝉鸣声中结束高一生涯中最后一场考试——期末考试,考完期末考试放暑假,选了文科的人丢理科的书,选了理科的人丢文科的书,教室乱糟糟的,地上横七竖八丢着花花绿绿或新或旧的书、练习册、笔记本,活像马革裹尸的疆场。
李烈的课桌乱七八糟,桌面上除了教材和几个本子光溜溜的,真是身无课本双飞翼,一飞飞到九霄里。全班就他一个人不急不忙,逍遥得很,还欠手欠脚地撩拨周焱东一下西一下,不把周焱撩拨生气誓不罢休。
杨威和吴胖差不多已经丢光了该丢的东西,原本臃肿的课桌减了二十斤的肥,看起来清瘦极了。
“烈哥,回去吗?”吴胖淌着大汗问。
李烈坐在椅子上,摆手,“你先回。”
杨威催促吴胖道,“别多嘴,没看到烈哥正忙着吗。”
忙?哪里忙?别人忙着清书丢书,唯独他坐着像个大爷一样不动,活像监工。
吴胖脑门一直在出汗,迷茫地看着杨威。杨威扯走吴胖,“你不仅长得像猪,你的脑子也是猪脑。”
吴胖,“?”
“没看见烈哥在等周焱吗?”
“?”
“靠。”
“……”
“我以后再跟你讲,现在走,陪我去玩,好不容易放假了,怎么也得先玩个三天三夜再说。”
班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周焱的书真是太多了,三座山那么高,好不容易清理好了,周焱累得嗓子里直冒烟。
李烈递给他一瓶冰镇可乐,他接过去,大口大口地咕噜下去。
“这么多书你都要搬回去?”
“嗯。”
李烈左看右看,发现了几本笔记本,拿了过来,“这些给哥留个纪念吧。”
没等周焱说点什么,李烈加了一句刺痛他的话“以后咱们也见不着了,就留个念想吧。”
周焱脸色灰沉,他本来心情还平静如水,突然间被李烈的一番话搞得风起云涌,只觉得难受气闷。他转过身,双手撑在阳台上,眉头皱成川字型,在巨大的蝉鸣声中沉默下去。
这个教室,这个座位,这个人,他来年再开学都不会见到也不会拥有。
这一年他活成了十年。
十年也是一眨眼的功夫。
李烈轻轻拍着他,他转过身,李烈见到他的眼睛有些红,不忍起来,他其实好想和他抱在一起痛哭一场,但他还是强笑着,装作嬉皮笑脸,“怎么,不舍得哥吗?”
不舍得又如何?
周焱想这个人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对他到底藏着什么心思,说出来肯定会吓他一跳吧。
羞耻。
既然决定要放下,又何必故作女儿情态扭扭捏捏让人生愤。
但今夕何夕,下一次见到他又不知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周焱道,“李烈,你帮我把这些书一起搬回去吧。”
李烈立正身体,手抬起如敬礼,龇牙咧嘴道,“yessir!”
周焱的家李烈来过一次,轻车熟路,他搬着沉重的书脚步轻快如风,倒是周焱紧赶慢赶跟在他身后。
李烈将书放在周焱房间里,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周焱的房间,十分单调,真的是很符合他平常的样子。
周焱丢给李烈一包湿纸巾,让他擦擦汗,又递给他一杯冰镇橘汁,“将就着喝吧。”
李烈大手大脚地擦汗,汗湿的头发都刮到一边去了,此模样活像樱桃小丸子中的花轮,不过实话来说,他可比花轮好看多了,眉目清正,身形挺拔修长,不痞时完全是个极其阳光帅气的斯文败类。
李烈不满地皱起眉,“我不想喝这个,有没有别的喝的?”
“家里现在只有这个,不信你自己去冰箱看。”
没想到李烈还真的去翻冰箱了,这一小康之家吃东西这么环保,冰箱里全是绿色健康食品,一点垃圾食品都没备办。
李烈耍起小孩子脾气,“我要吃雪糕。”
周焱倒觉得李烈的小孩子脾气和宠物狗有得一拼,可恨又可爱。他重新换上鞋,“我现在就去买,你在我房间好好待着,要是热就开空调。”
李烈还想说“我和你一起去”,但周焱买雪糕的速度和刘翔有的一拼,一下子跑得没影了。
李烈帮周焱把书清好放在桌子上,其实他眼中的清理就是看着整齐,也不管分类,码的好就是整洁。他码完书又出了一遭汗,湿纸巾又擦了一回。他四处转悠,周焱的房间真是太枯燥了,除了书就是床,一点让人探究的意味都没有,他翻动找西,也没发现周焱藏秘密的东西。
这小子怎么不去做007,保证别人什么都撬不出来。
他一头栽倒在周焱干净柔软的床上,整个身体骨架仿佛都要被吸进去,实在是太舒服了。
他翻过枕头,想周焱是不是在这里会藏什么东西,可惜枕头只是枕头,毛线都没兜着。
周焱提着一大袋子雪糕,气还没喘匀就看到李烈这大爷四仰八叉地躺在他的床上,他一怕雪糕因为天气热会化,二怕李烈等得及,所以来回脚步匆匆,大汗淋漓。
周焱边擦汗,边指着一大袋子雪糕说,“想吃什么,自己选。”
李烈看到各种各样五彩缤纷的雪糕,惊讶道,“怎么买这么多?”
“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干脆每一种都买了。”
“哦。”
李烈嚼着雪糕,心里欢喜又温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周焱。周焱也拿起一根雪糕,和他并肩坐在床上背靠墙壁吃了起来。
周焱,“李烈,我平常没事做很喜欢这样看天空。”
“你上课不也是这样走神吗?”
“你怎么知道我上课走神?”
“那当然是因为我也在走神啊。”
“……”
李烈笑着,“你那么喜欢天空吗?”
周焱摇头,“那倒也不是,人在无聊或者痛苦的时候都想找个寄托,有些人信佛,有些人信基督。”
“那你信什么?”
我信你。
周焱透过窗户看外面七月青蓝的天空,蝉鸣入耳。在李烈看来,此刻的周焱又成了一副画,侧脸勾出忧伤的弧度,如一个哀伤的男孩,神情总是那么落寞,好像在寻找什么,他在寻找什么呢?
李烈问,“你是不是在寻找什么?”
周焱凄惨一笑,“自由而已。”
周焱吃东西本来就慢,而雪糕化得特别快,滴滴滴地顺着木棍往下滑,这小爷正在发愣呢,一点都没注意到,李烈眼疾手快,下意识地舔着了马上要化的雪糕,也搭着舔着了周焱握着雪糕的手。
气氛本来是谈人生谈哲学马上就要进入灵魂交谈,突然被这该死的雪糕强行暂停了。李烈的姿势真是太尴尬了,周焱看得脸红耳赤,大热天的,人本来穿得就少,李烈一弯腰,T恤往前一直滚,扯都扯不住,露出他的背面与该死的腹肌。
周焱看得喉咙不禁吞了一口口水,他的目光由李烈结实的腹肌一一扫过去,心跳得要窒息,手中握着的雪糕随之颤抖起来。
见周焱颤抖如羊癫疯,李烈干脆一口气吃光了雪糕,摇着他大声问,“喂,周焱,你没事吧,是不是中暑了?”
周焱强力克制住欲望,在李烈的手上活生生勒出一道痕,“你快去冰箱里找两个冰块给我。”
李烈立马从冰冻层拿了一个大冰块,周焱拿过去闭着眼贴在自己的额头上,被冰块生猛一冰,他清醒多了,他又把冰块砸向自己的心口,暗骂自己差一点就要酿成大错。
“周焱,你没事吧,你确定你是中暑?”李烈担忧地问。
周焱缓缓道,“还不是你的错,非得让我去买雪糕,在毒太阳下跑了半天能不中暑吗?”
李烈心疼他无话可说。
忽然李烈认真地看着他,“周焱,你会自由的。总有一天。”
我总有一天会让你自由。
刚刚被强制压下去的欲望又因为此刻李烈一本正经满眼深情的表情被勾了上来,周焱开了空调,心里头仿佛有块碳在烧,灼热得要命。
他强忍着,表情淡淡的,“那就谢你吉言。”
分别的时候李烈道,“周焱,要是等高二了咱们不在一个班,在路上要是碰到我,你要是懒得打招呼向我笑笑也行。”
别说了。
求你别说了。
周焱的心痛得在滴血,他痛苦地惨然一笑,“这样的笑可以吗?”
李烈摇头,“像死人的笑,不好看。”说毕他自己笑了一个笑脸,指着自己说,“要像哥这样笑知道吗?”
李烈扒平周焱的川子眉,把他的脸端正,然后拇指食指八字形弯好周焱的嘴角,“笑一个。”
周焱果真笑了,笑得很美,李烈很满意。周焱拉住李烈的小手臂,低着头,脸蒙了一层阴翳,低沉的声音说道,“李烈,再见。”
再也不见。
“再见。”
很快再见。
李烈脚步轻快地消失在小区门口,周焱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手掌都是汗,回到房间,发现那货的气味还残留着,他流了一滴泪,砸在地板上,寂寞又痛苦地回响。
第40章 少年时代(三十九)
少年时代(三十九)
怎么过暑假,这是个问题。
以前周焱的暑假概括起来有三件事:第一补习班,第二暑假作业,第三宅在家里。估计今年也不例外,只不过没有了补习班,他要彻彻底底变成一个死宅学霸了。
晚间吃饭的时候程芳说到旅游的事。以前他们一家三口也出去玩过,厦门张家界杭州这些南方著名景点也逛了一圈,拍了不少游客照。
程芳这次出差去海南,时间比较充裕,想着一家三口顺便可以去玩一下。
周焱低头没说话,他对旅游不感冒,人又多又挤,坐车还累,何必去受罪。
周树之扶了扶眼镜,敛了敛口气,道,“现在这个时间点去三亚,恐怕人很多吧。再说我下个星期还要上班,我们国庆的时候再去吧。”
程芳顿时不高兴,指着周树之的鼻子怒道,“国庆我可没空!人多怎么了,就要去人多的地方!你那破班有什么好上头,一年赚几个钱,穷得叮当响!”
周树之和周焱不愧是亲父子,忍耐力都极强,他怕程芳又要引战,露出笑容,干笑,“生什么气,去就去呗,我下个星期请三天假。”
于是一家三口乘着飞机飞到了三亚。
透过飞机窗户,周焱第一次离那白色的云朵那么近,近在咫尺。
自由。
他想他是该离开一会儿了,要不然他真的会发霉烂掉。
在平常状态下程芳其实是一个正常的家庭妇女,贤妻良母算不上,但该放松的时候是放松状态,完全卸去了钱钱钱的嘴炮毒攻,欢乐奔驰,在海滩边嬉戏玩耍。
周焱也是平生第一次见他妈这样,煞是意外。周树之则和周焱肩并肩躺在沙滩的椅子上享受日光浴,父子俩个安安静静。
忽而程芳挥手喊这对悠闲的父子过去,周焱疲惫地说,“爸,你去玩吧,我想歇一会儿。”
周焱刚下飞机一直晕着,他们的行程排得太紧,计划要趁这三天将三亚以及三亚周边好玩的玩个精光,所以一下飞机行李都没来得及放下,马不停蹄地赶到景点,此刻他还没喘过劲来。
周树之很体谅周焱,关心道,“那你好好休息吧。”
周焱微闭着眼,凉爽的海风左一阵又一阵地吹过来,很是舒服。远处拖家带口的、情侣成双的、三五成群的驴友嘻嘻哈哈,穿衣服的和光屁股的同行,海浪也是一阵一阵打在金色沙滩上,远处还有白色海鸥飞来飞去。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如此美景,却无佳人。
周焱想李烈了。
他想要是他也在这里该多好,在他旁边。那二货肯定会把沙子拍在他身上,把海水往他身上洒,还要带着他一起疯。
越想李烈嘻嘻哈哈的样子在脑海里里愈发清晰,周焱一个人自己笑得很诡异,笑得墨镜都掉在沙滩上。
他起身捡起墨镜,吹掉上面的沙子,买了一杯椰汁,蹲在沙滩上,手指在上面写字:
I am missing you。
圆体字龙飞凤舞,非常好看。
周焱往海那边走去,海浪声越走近方才听得见其中的呼啸,海水没过他的纤细白皙的小腿,少年修长的身形与海天地融为一体,他沿着海边漫无目的地散步,低头捡起了一枚白色贝壳。
这个就送给你吧。
周焱看着贝壳,嘴角笑得如月牙般美。
原来人世间最难抗拒的是快乐,他妈是,他也是。
他中了一种叫“李烈”的快乐病毒。
行,等开学了再送给你。他握着漂亮贝壳暗自想着。
暑假一晃而过,周焱再开学时意识到自己已经高二了,校门口挤着一大堆新生,他已经是老生了。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
一中在暑假的时候已经将分科分班消息发到各家家长的手机里,周焱是文科7班。
他快步走到凤翥楼,果真展板那里挤着不少人,一张红榜是期末考试成绩排名,另外一大堆A4纸则是分班情况。
他知道自己在文科7班,他想知道那个人在哪个班,应该还是在17班吧。
“烈哥,你在7班!”
远处吴胖喊道。
周焱以为自己耳鸣,什么!7班?他肯定听错了吧。这次文理分科,文科是1到7班,理科是8到17班。他怎么可能在7班呢。
“对不起,能让一下吗?”周焱从大批挤着脑袋看分班的学生中艰难爬到那边,抬眼便看到李烈,还有过完一个暑假更白胖的吴胖和更瘦的杨威。
周焱顺着分科表找下去,找到7班,第一个是他的名字,第二个竟然是李烈。
周焱难以置信地问,“李烈,你搞什么鬼,你不是选了理科吗,怎么在7班?!”
李烈挠挠头,云淡风轻,“哦,不想读理就选了文呗。”
周焱,“……”
李烈笑了一笑,笑得周焱仓促之间觉得好温暖,他一刹那体会到了世人常说的“沧海桑田”,他纠结太多,痛苦太多,也快乐太多,这些绞成一股线,死死地缠住他,使得对李烈患得患失,上一秒下定决心放弃,下一秒又翻江倒海,舍不得放开。
而方才知道李烈这货也在7班,他心中缠着的一股线绷的一声彻底断了。
人世不易,他再也没有力气去遇见另外一个人,再也没有一整个的少年时代去蹉跎。
他要的是他。
只能是他。
李烈看周焱这小子发愣成二百五,一个响指打在他的脑门上,“白天也夜游吗?”
周焱局促地笑了笑,从书包里拿出一枚贝壳,放在李烈手上,“暑假去三亚,在海边捡到的,送给你。”
李烈咧嘴笑道,“就给我带这么个破石头,吃的呢特产呢?”
这货……真的该抽……
李烈挥手向吴胖杨威喊道,“别站着了,走,我们去参观一下我们的新班。”
文科7班也在五楼,和原来的17班遥相呼应,东西相对。吴胖是坚定的李烈党,所以他也选了文。至于杨威嘛,他反正嘴皮子一扬借口说文科学起来轻松所以选了文,但李烈知道这篮球副盟主是舍不得吴胖,他要走了,他拿谁去开涮。
其实分了科分了班之后也没多大变化,原来17班的政史地老师教7班,英语老师是共着的,新班主任姓徐,长得是老蔡的极端,瘦得皮包骨,面目慈祥,说话软声细气,非常和蔼可亲。
李烈是班长,周焱是学习委员,还是同桌靠窗坐,后面的还是杨威和吴胖。
世界再千变万化,只要身旁的人不变,都是安心的。
周焱这小爷一辈子没这么安心过,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幸福,这种幸福感最大的表现就是对李烈温柔了很多,当然他怕李烈察觉到异样,嘴皮子仍旧毒,心里涟漪丛生,自己一个人偷着乐。
这天中午7班午休,高二不比高一,对午休比较放纵,可以容许学生中午做题,但吵是绝对禁止的。
一个小时下来班里的人纷纷弃甲,撑不过睡了下去。周焱因为高一李烈的督促每天中午按时午休,这天他睡到一半醒了,教室里安静极了,走廊鸦雀无声,他转过脸看到李烈趴在桌子上堪比整容的脸差点笑出声。
哎哎。周焱叹口气,睡觉也睡不老实。
周焱轻声挨近李烈,把自己的校服搭在他身上,熟料李烈这货一番大动作三下五除二就把校服给蹭掉了,并且转过了脸继续睡。
周焱,“……”
李烈的一只手垂了下来,周焱犹豫几下,心说,只挨一下,挨一下就行。
他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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