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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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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他妈给我装傻,这段时间他跟你可没少联系!”赵望卿一直知道萧盛瑄有和Sing来往,出于私心,他没有加以干涉,反而经常从Sing口中问了一些关于萧盛瑄平常不肯说的事情。但现在他发现,Sing之前对他仍是多有隐瞒。
“哦……他被你未来大舅子买了。”Sing也懒得绕弯子,直接把真相告诉了他。
“什么?”
“你不知道吗?哦,你不知道正常。他做了个产品,齐洺桓很喜欢,连人带产品一起买了。”Sing懒洋洋地告诉他实情,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我给他提供了不少材料,他当时要给我钱,可我没收,因为我准备找你收账哈哈哈……喂??喂喂?!?!”
车子急速拐了个弯,转往了去Laz的方向。到了Laz公司总部,赵望卿招呼也不打一声的就进去,直接走往电梯。
“赵、赵先生?来找齐总的?”前台文员见赵望卿来得这么突然,愣得话都忘记该怎么讲。
“你们公司最近来了个姓萧的,他在几楼?”赵望卿阴寒地询问道,面容冷峻得让人不敢违抗。
前台文员对他不敢有一丝怠慢,脸上尽是讨好地谄笑:“您是说新来的萧盛瑄萧经理吗?他在七楼的……”
一听到七楼这俩字,赵望卿没等他说完话就走向了电梯。
前台眼睁睁的看着他上了楼去,蓦地才想起,应该给上面的打个电话通报一声。
赵望卿很快就找到了萧盛瑄,把他堵在了走廊转折的墙角。这个时间大家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工作,几乎不会有人路过这里,注意到这的事情。
“留下一张支票就走,你什么意思?”赵望卿把萧盛瑄逼到了角落,沉着一张脸问道。似是不问出个满意的答案,便绝不会放他走。
“还你钱,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萧盛瑄说话的态度还带着他们闹矛盾那天的生硬,对赵望卿的脸色也没一丝一毫的好看。
“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我没同意!”
“我已经把钱都还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你以为我会在意那几百万?”
一个女员工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幸好她专注低头调整自己的资料,没有注意到这个角落发生的事。
萧盛瑄的心忽然紧绷了起来:“赵望卿,你永远不会为他人着想,你之前做的那些……你现在还想让我在新公司里丢脸!”
想到那天的事情,赵望卿的手指颤了一下,嘴唇紧紧的抿了起来。他那天一时失控,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但他没想到,那件事竟会成为萧盛瑄离开的□□。
萧盛瑄的离开是对他最大的打击和惩罚,如果这是来自于萧盛瑄的报复,那么他唯有认命地承认,他无力抵抗,只得认输。
他抓着萧盛瑄的手臂,语气忽然软了下来:“那天的事情,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也不该说那种话,你原谅我……”
萧盛瑄收到这样的道歉,是有一丝意外的,并不是意外于赵望卿居然会道歉,而且意外于,当年他对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而这一刻,赵望卿却只记得那一天。他等了那么久的一句道歉,等来的,却只是那一天的。
那么当年那些事情又算什么?他对于当年的他又算什么?一场笑笑就可以过去的无知岁月吗?
习惯了心寒,这个时候,反倒没太大感觉了。
“我原谅你了,现在我要去做事了,你走吧。”萧盛瑄给了他一个轻松的微笑,手臂不着痕迹地摆脱了他的擎制。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身影,赵望卿心一慌,想起了当年他的转身、他的不告而别,想起今早没有他任何气息的空荡荡的房子。
这种从眼前流失的感觉,像是活生生在他心脏上剜掉一块肉。
他跑上来将萧盛瑄紧紧的抱住,声音略带颤抖:“你别走!我不让你走!”
萧盛瑄一惊,下意识就想要挣开。赵望卿将他搂得很死,不肯让他离开。
赵望卿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他明明感觉抓住了,却偏偏又会从他指间流逝。这个人的身影,为什么会离他越来越远。
萧盛瑄无力地垂下了手臂,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赵望卿,我不想再和你纠缠下去。这么多年,我已经受够了。要么你放过我,要么我死。”
赵望卿感觉自己的胸口被扎了一根针。从萧盛瑄这么坚强的人的口中说出了“死”这个字,可见心底是有多憎恨他。
他手臂收得更紧了一些,把头埋在萧盛瑄的肩上,呼吸着沉痛的空气:“我不放……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只要你肯回来,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以后……以后会一直对你好的,我不会再伤害你……只要你肯……”
“你不懂。”萧盛瑄打断了他的话,一使劲将他推开,转身直视着他,平淡地说:“我已经没办法再面对你了。没有你的生活,我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待在你身边的那些日子,我每天都在想着要怎么死。”
萧盛瑄用了二十几年时间让自己成为自己理想中的人,赵望卿却只用了不到五年的时间,就让他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他在泥潭里越陷越深,他成为了自己心目中肮脏的样子,他无时无刻不想着,那样的自己,为什么还不消失?
只是生活所迫,人情世故,牵挂家人,他不得不抱着这样的躯体苟延残喘,忍受不断落在他身上的泥泞。
赵望卿骤然觉得一股痛意从心脏涌上喉咙,他原本以为,他们那段时光,多少是快乐过的。而此时此刻,萧盛瑄否定了这一切。萧盛瑄告诉他,是他把他逼到了这个地步,是他让他过得这么痛苦不堪。
可是他又该怎么办?他不能让萧盛瑄从他生活中消失,不能让萧盛瑄和自己从此不相干。
赵望卿正想再说些什么,这时,忽然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Kingsley。”
萧盛瑄回头一看,来的人是齐洺桓,跟在他身边的助理低着头,一副拘谨小心的模样。
萧盛瑄退到一旁,略不知所措地叫了声“齐总”。
“我的办公室在12楼,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齐洺桓仿佛没听见萧盛瑄叫他,直接朝赵望卿走过去,身子却半挡在了萧盛瑄前面。
赵望卿眼神顿时变得冰冷,凉意甚甚地说:“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有什么事情去我办公室再说,站在这里说不太好吧?”齐洺桓的笑中透着几分冷淡,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
齐洺桓侧了侧头对萧盛瑄低声说了句:“你先去工作。”
“你站住。”赵望卿的命令让萧盛瑄止住了刚要迈出去的步伐,他对齐洺桓道:“他也要跟着一起上来。”
到了齐洺桓的办公室,赵望卿指着萧盛瑄开门见山地说:“齐总,我向你买这个人,你开个价吧。”
萧盛瑄蓦然一颤,略微惊慌地看向齐洺桓。赵望卿这种路数他见得多了,他怕齐洺桓也会向之前那些人一样,一个价码、一个威胁,就能将他当做弃子。
齐洺桓专心致志地泡着茶,看似没听进赵望卿的话,也没去看萧盛瑄的脸色。
“你向我买人?”茶泡到一半,他陡地嗤笑了一声,把茶碗往茶盘上一搁,“Kingsley,我们就快是一家人了,你怎么还跟我说这么见外的话?你看中我哪个员工,想挖你挖走就是。”
萧盛瑄的神情变得紧张,嘴唇抿成一条线,脸白得可怕。
齐洺桓把茶递到了赵望卿面前,接道:“不过前提是,得你挖得走。”
赵望卿的眸光像敷上了一层薄冰,也不跟他兜圈子了,沉声道:“齐总,你知道他跟我的关系,你还做这样的事,这不是在下我的面子?”
齐洺桓捧起自己的那杯茶,放到唇边吹了吹,晃了晃,“别把话说这么难听。别的不说,你明年就要跟我妹妹结婚了,也该收收心了。”他勾起了个笑,啖了一口茶。
赵望卿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合着你做这一切还是为了你妹妹?真恶心。齐洺桓,干脆你跟你妹妹结婚算了。”
赵望卿说了这么恶劣的话,齐洺桓也只是不以为意地笑笑。
“你不用拿这么恶心的话来激我,我坦白说,就算你不和我妹妹结婚,这个人,我也不会让给你。我不让,你一辈子也别想得到,懂了吗,姓赵的?”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赵望卿握紧了拳头,目光阴鸷,一张脸铁青。他跟齐洺桓一向不和,齐家跟赵家多年前就有来往,俩人很早就有过交集,由于互相看不顺眼,脾气又类似,这俩人从小到大没少明争暗斗,也为诸如此类的事情翻脸过。
赵望卿不排除齐洺桓有故意要激他的可能性,可是看到齐洺桓干这种事情说这种话,赵望卿的内心仍是尤为不爽。
萧盛瑄站在一旁,坐也不敢坐下,听他们“这个人”来,“这个人”去,总觉万分无奈。他看出了这俩人之间的不和睦,自己所当的“这个人”,不过是他们刺激对方的利器。
齐洺桓的助理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们的修罗场,曾经还看见他俩差点打起来过。依目前这架势,待会其中一人突然掀桌摔椅,也不是不可能。然而这是在公司,若是不小心被人目睹那样的场面,必会惹来大麻烦。
为了防止事情愈演愈剧烈,他早已发了消息给目前身在上海的齐茗云,等着这位调和剂出来救场。
齐茗云收到消息时正和她那位还没过保质期的女友喝咖啡,一见这事,眉头蹙起,骂了句脏。她怕齐洺桓看见自己一身男性打扮,前去救场之前,忙换了身衣服,化回了平时的妆。
赵望卿跟齐洺桓的对峙正处于白热化阶段,齐茗云就踩着高跟鞋扭着腰出现了。
本来她一个人来就算了,没想到身后还跟了她的记者朋友。这下,赵望卿和齐洺桓俩人,就不得不收敛起各自的戾气。
“亲爱的,你怎么到这里来找我了?我哥他在忙,这件事情咱们回家了再讨论,走吧走吧。”齐茗云强行挤出灿烂的笑容,上去推着赵望卿要走。
站在齐茗云身后的记者立马拿起纸和笔,开启职业八卦模式:“赵先生是来讨论婚事的吗?听说你大哥的这一关可比您父亲那里还难过,所以赵先生就先来找齐总了是吗?”
这个记者是齐茗云认识的朋友,刚才在Laz附近碰上随意打了个招呼,没留意就让她跟了进来。前台见她是跟着齐茗云的,以为又是齐茗云哪个闺蜜,也没及时拦住。
不过跟来也正好,依眼前这两个男人的脾气,什么事情都爱犟到底,唯有在顾及家族颜面的时候,才会选择退让。
齐茗云害羞地笑了一下,顺着她的话说:“你们记者呀,真是脑袋最灵光的生物。”
记者朋友认为自己说对了,笑着想去看赵望卿有什么反应,却见赵望卿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萧盛瑄看,萧盛瑄则是低着头,右手抓着左手手臂,有点不知所措。
记者像是发现了一点什么不对劲,脸上的笑容变得有点尴尬。
齐洺桓提醒一样地开口说道:“赵望卿,我们的事情等以后再谈,现在不是时候。以后还有得是时间。”最后那句话,他故意加重了声音,语气满满的都是挑衅。
赵望卿瞥了齐洺桓一眼,眼神像在说“走着瞧”。
萧盛瑄移开视线,躲避了赵望卿临走前看他的那一眼。
其实他不是很能理解,赵望卿为什么还要来找他,为什么还会对他说那样的话。以前的赵望卿,永远在告诉别人他很洒脱,一个人走不走,留不留,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要紧的。萧盛瑄想,除非他爱上了一个人。
可是赵望卿会爱他吗?显然不可能。如果爱他,就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他。他认为赵望卿是个不懂爱的人,又或许,赵望卿懂爱,但这份爱永远不会落在他身上。
萧盛瑄一个早上的工作都没法集中注意力。许是环境较为密封,总觉胸口沉闷,连带心脏也是疼的。
中午午饭时间,他走到一扇窗户边呼吸新鲜空气,办公室里一个年轻的同事突然唱起:“往事不会说谎别跟他为难……”然后忘词,哼了半晌又来了句,“学会放好以前的渴望……”又忘词,开始哼。
萧盛瑄觉得这两句词唱得十分衬他心意,低头笑了笑,呼吸顺畅了很多。
傍晚下班,萧盛瑄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齐洺桓来找他,“你不会忘记晚上要去我家吃饭的事情了吧?”
他看了一下日期,才发现今天就是周六。
早上才发生那样的事情,萧盛瑄面对齐洺桓,有些不自然。但齐洺桓明显不在意那点小事,这封发出去的邀请函,一点也没有收回来的意思。
在路上,还是不可避免的要提到早上这件事情。萧盛瑄对自己惹来的这个麻烦而表示抱歉。
齐洺桓让他不必道歉,“他那个人,性子就是这样,小时候跟我们三兄妹都打过架。和洺榛打过两次,和茗云打过一次,和我打得最多。蛮不讲理,像个孩子。我要是总让着他,他真要以为地球围着他转了。”
萧盛瑄觉得齐洺桓的这番描述很贴切,赵望卿就是这样的人。从不讲道理,为所欲为。
可这样的一个人,他为什么偏偏会喜欢上?是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他?哪怕是男人,喜欢其它的男人,都比喜欢他来得好。
他非要眼瞎一回,要在这荆棘丛里走一遭,落得一身是伤,鲜血淋漓。萧盛瑄再次对自己说了句活该。
他忽地想起了中午那位同事唱的歌,他想,也许他该学会放好以前的渴望。他早该放好了的,而不是现在。
萧盛瑄以前一直等着赵望卿能真正的对他好,等着等着,终于不再等了。他不怪赵望卿,自己想的不说,对方又怎么会知道。
他总不能说,我们忘掉过去,重新开始。
他总不能说,你别结婚,和我在一起。
他总不能说,你说句你爱我,那我也会爱你。
这些话他没资格说出口,又凭什么要他说出口。
现在真的是放下了,再也不想了。在他离开的前一晚上,弹最后一首钢琴曲的时候,赵望卿没出现,他就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了。心痛至极,人是会死的。
齐洺桓开车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别墅,赵望卿的车停在他家门口,人靠在车上等着。
看到萧盛瑄和齐洺桓同时出现,赵望卿脸色一变,从微微的惊讶,转变为隐隐的愤怒。
看样子他是想等着跟齐洺桓谈判,没想到却一同等来了萧盛瑄。
俩人从车上下来,齐洺桓让保安帮他把车开进车库。再次看到赵望卿,萧盛瑄没表现得很意外了。只是眉头微蹙,觉得又要有一场麻烦。
赵望卿眸光一寒,不快地问道:“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很意外?”齐洺桓微扬了一下下巴,“我请朋友来家里吃饭,难不成也得问过你的同意?”
赵望卿一把抓起齐洺桓的领子,逼近他,压低声音:“你故意的?”
“Kingsley,别这么不友好,”齐洺桓扬唇笑着,声音低而张扬,“你要是和我在这里打起来,我保证,你的心上人绝不会帮你,甚至关心都不会关心你一下,你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赵望卿想反驳他一些什么,可当他望向萧盛瑄,看到萧盛瑄那一脸无关紧要的神情时,他无话了。
萧盛瑄这种淡漠的神情,是他未曾见过的。既没有爱,也没有恨,比起早上的模样,更加决然。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萧盛瑄这种决然的表现,并非刻意,而是真实。
赵望卿胸口一窒,将齐洺桓的领子抓得更紧,像是恨不得把内心的怨愤都发泄在这个人身上。
突然,一阵极速的刹车声打破了他们即将爆发的战争,车鸣声疯狂地嘀嘀响。
萧盛瑄循声望去,从黑色玛莎拉蒂上下来一个成熟的女人和两个保镖模样的男人。
女人穿着一身干练的ol西服,细长的眉毛倒竖,怒气冲冲地冲赵望卿斥道:“Kingsley!你两天不见人影,跑这里来和洺桓争风吃醋?你真是越来越放纵自己了!”
见到赵诗羊,赵望卿的脸顿时变得铁青,狠瞪了齐洺桓一眼,重重地把他放开。
“姐,你来这里干嘛。”赵望卿皱着眉毛,语气很不情愿地软和下来。
“我来这里干嘛?你看看你最近在干什么,公司放着两天不管,艺人都被挖走了,你想把我一手经营起来的无冕搞垮么!你为了什么?为了……为了一个男人?!”赵诗羊睨了不远处的萧盛瑄,不是很待见地又立马将眼神收回来。
萧盛瑄真是大开眼界,原来这世上还有人治得了赵望卿,可喜可贺。
赵诗羊骂了赵望卿一顿,也不给他解释机会,深吸一口气,带着歉意看向齐洺桓:“洺桓,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羊姐说的哪里话,一家人不计较这些。”齐洺桓若无其事地整理自己的衣领。
赵望卿冷了齐洺桓一眼:“谁跟你是一家人。姐,那边的事情我以后再和你解释,我现在还有自己的事情。”
“你跟我走。”赵望卿走到萧盛瑄面前,拉起他的手腕。
赵诗羊骂道:“望卿!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赵望卿不理他姐,拉着萧盛瑄要走。萧盛瑄却忽地将他的手甩开,收回来,淡淡地说:“你知道我不想面对你,何必自讨没趣?”
赵望卿手间一空,看着他,脸色倏然苍白。谁人能想到,曾经肆意玩弄他人感情的浪子,终有一天,也会被人这般对待。他真心实意想要付出的感情,还未传递,便被对方抛弃在地上,如同尘芥。
逐渐黑下来的天,阴冷的光盖在萧盛瑄的脸上,他们之间的空气,像是被他的冰冷冻结僵凝,寒得刺入骨髓。
难得见到弟弟受到这种打击,赵诗羊也为此无奈。她深呼吸了口气,命令身后两个保镖:“把他带回去。”
两个保镖上来制住了赵望卿的手臂,将他往车上拉。
齐洺桓对萧盛瑄说:“我们走吧。”
“放开我!你不准走!”赵望卿挣出一只手,去拉转身要走的萧盛瑄,这一拉没拉着,他着急地喊了一声:“萧盛瑄!”
萧盛瑄的这个背影令他恐慌,这个背影像一把锐利的刀,直直捅在他的胸口上,疼得他泛泪。
他现在所想的并不是齐洺桓在刻意挑衅他,而是萧盛瑄要离开了他,彻彻底底离开了他。
两个保镖很快又控制住了他,力气大得渗人,他无法上前,又喊了一遍萧盛瑄的名字,像是从心底深处发出来的嘶吼。
萧盛瑄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神情淡然,眼神不带一丝温度,目光如同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不,哪怕是看一个不认识的人这副样子,他也不会是这么无情的模样。
只有这一眼,没有多停留,他又漠然收回目光,跟着齐洺桓走进了别墅。
“萧盛瑄……萧盛瑄!”赵望卿感觉胸口那把刀刺得越来越深,声音痛到颤抖得剧烈,带着明显的哭腔。他还在挣扎着想冲上去,喊声愈发歇斯底里:“萧盛瑄!”
铁门关上,将他们分为两个世界,他注定不会再为他停留。最后那声呼唤在天空消散,他哭了,在这两个陌生的保镖面前,在他的姐姐面前。眼泪在他的脸上流淌,哭出了声。
赵望卿从来不知道,原来真正哭出来的时候,是这么的疼。
他蓦然想起曾经对他讲过的那些话,大大小小的,重要的和不重要的话。
“跟我在一起,我给你钱。”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就算是养条狗也该养熟了!”
“我承认我忘不了你。”
“我忘不了你。”
我忘不了你。
他终于想明白了一点,他不止是忘不了萧盛瑄,是这辈子根本就不能没有萧盛瑄。
萧盛瑄就像印在他血肉里的人一样,想要彻底忘记,就得抽筋剥骨。
他明明是爱他的,可对他只有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一个曾经对他这么好的人,他为什么就是不懂得珍惜。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时光若回不去太远,那就回到昨天,哪怕是昨天也好,他一定会踏进那个门,向他认错,彻彻底底的认错,把当年欠他的、后来欠他的道歉,全部还上,只要他能够留下来,只要他还肯为他转一次身。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赵诗羊把赵望卿带了回去。从上海到北京,一路上赵望卿都是一副当年死了老妈的模样。眼睛红红的,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肯讲,泪倒是不流了。
曾经天大的事情垮下来,赵望卿也是无所谓的笑一笑,现在屁大点事就跟死了亲妈一样,赵诗羊连连叹气,觉得她这个弟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把人带回来后,赵诗羊也没着急让他去上班,让他歇息了两天,而后打电话给他以前玩得好的几个朋友,拜托他们带他出去找点乐子。她认为赵望卿只要出去浪一回,转眼就能忘记那个男人。
然并卵。当天晚上,她就收到了赵望卿醉酒和人打架的消息,急匆匆赶到,看见弟弟嘴角青了一大块。
她又是心疼又是气愤,正想找对方算个账,却又见到对方鼻青脸肿、额头见彩,血从头顶流到下巴,往衣服上滴。她那想算账的火气一下子没了,拿钱私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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