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陈余-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派人将越国翻了一遍,每一道城门关口都仔细核查,出乎意料地,他连范蠡的衣角都没有抓到。
更遑论西施、夫差等人,连当日看守夫差的十几个兵士都杳无音讯,好似人间蒸发。
三日之期一晃而过,文种什么都拿不出来,只能低着头跪在勾践面前请罪。
勾践认定这人和范蠡私通,现在这番做派不过是串通好了戏耍于他,就如同他们两个从前设计演戏让他去戏耍夫差一样。
“好好好!寡人的大夫可都是通天手段,光天化日之下,就可大变活人!”
“大王恕罪,是臣无能。臣猜测,范蠡知道大王会怪罪,早就走了水路离开越国之境,恐怕……只能派人去他国寻找。”
勾践已经全然不信任他了:“那就去找!如果找不到……你也就不必回来了。”
文种也下了决心,在范蠡和勾践之间,他早就做好了选择:“臣一定将罪臣范蠡带回。”
如此一旬,文种在奔波之间得了风寒,称病不朝。有人向勾践进言,大夫文种有不臣之心,乃是假意称病,实为暗中谋反。
勾践大怒,派人急宣文种觐见。
文种此时昏迷在床,管家代其谢罪婉拒,勾践疑心他是心虚,再加上范蠡潜逃之事一直未有半点结果,终于忍无可忍。
勾践像当初夫差赐死了伍子胥一般,派人给文种也送了一把名为属缕的剑。
文种昏迷了两日刚刚转醒,就看见送剑的侍从立在床头,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那侍从就对他说:“文种大夫,王上有旨,赐大夫一把宝剑。”
文种有气无力的问道:“宝剑?”
侍从冷漠的说道:“除了剑,大王还有别的旨意。”
“什么旨意?只要是大王的命令,臣无敢不从。”
侍从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大王有令,大夫文种奇谋伟略,乃是我越国之能臣,献计九策,大王只用3条便打败了吴国,剩余之策……命大夫文种去往九泉之下献与越国先王,辅佐先王大败吴国先王!”
文种的脸透露出一种死一般的灰白,连先前的一丝血色也消失殆尽了。
当日,便又有一个消息传遍朝野,一石激起千层浪。
文种自刎而死。
自此,越王臂膀皆已断。
这个时候的范蠡,却和西施待在一个风景宜人的地方——太湖的一个小岛上。这个小岛终年气候宜人,风光秀丽,是个仙外的桃源之境。早在五年前,他就派人传播这座小岛的留言,捏造了一个吃人的水鬼恐吓周边的民众,久而久之,人们纷纷告诫家人不要往这边来。吴越之地虽然气候适宜,人口却实在不算多,太湖多得是这种无人的小岛,再加上造船业尚不发达,他又派人在周边放了一些简单的陷阱,这座小岛几近无人之地。
所有人都以为范蠡杳无音讯,一定是逃往别国,向别国国主摇尾乞怜,来换取他国的庇护。兴许还能靠自己的才能得到君主的赏识,换取荣华富贵和锦衣玉食。勾践也向周边各国发了文书,直言谁敢收留范蠡,就是和他过不去。
勾践久久得不到范蠡的消息,还以为有人私藏了他们,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殊不知人就藏在越国的眼皮子底下,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
范蠡提前在岛上备好了许多东西,自从把西施带到这座岛上,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这数月来,他都一直陪着西施。这岛上的木屋子是他亲手造的,屋边的田地也是他亲手开垦的,为了讨西施的欢心,他甚至在门前的院子里栽了一株桂花树。
但日日夜夜的陪伴,西施无动于衷。
她只终日抱着她的剑。不发一语。
范蠡并不灰心,日复一日的与西施说话,带她泛舟湖上,看她喜欢的水天一色。
在他送她进吴宫之前的一晚,她曾偷偷跑来乞求过他。
她说她并不想报仇,也不想卷入这些纷争,余生唯求,泛舟太湖,得一人心尔。如此便可再不上岸。
人活于世,怎么可能远离纷争与世俗呢?
他自诩看透人心,尚不能幸免,何况一被看做棋子的女子。没有人不在这场游戏中,没有人可以在游戏结束之前离开这面棋盘。
她还是被送入了吴宫。
现在博弈已近尾声,他们也都沦为废子。他愿意为自己过去的错误选择付出代价,
他愿意用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消除那个男人留在她生命中的印记,他愿意为她完成她的梦想,余生不再追名逐利,也不再卷入世间纷争,过普通人生老病死的一生。
可能这一生,她都不会再原谅他。
可是没关系,最后留在她身边的他,要和她共度一生的,也是他。
他修屋子,她在院子里安静地坐着;他做饭,她在桌子旁安静地坐着;他侍弄田地,她就在边上的石头上坐着。他给她织衣服,他给她染布,他给她梳头。
这样的日子就很好。
总有一天,她的眼睛里会看见他,在他转头时微微一笑,将她的手放在他的手里。
暗卫的到来打破了两人生活的平静。这座小岛上,只有他那个死忠的下属偶尔会来送一些盐和必需品。
“主上,城中的搜查令已经取消了,越王忙于和诸国争夺霸主之位,也许久不再派人调查此事,今日康监守又迎娶了一个夫人,全城都在议论这件事。”
此时距他们消失,已逾两年。西施还是不肯说话。
或许她心中对他有恨,不愿与他说话,这岛上又只有他二人,她也无人可讲。
范蠡在犹豫要不要带西施出岛。倒是不担心别人认出他来,这两年他生活简朴,日日劳作,早与当初养尊处优大不相同,西施昔年幽处深宫,流传的画像也歪到不知哪里去了,除非就在街上碰见那几个故人,等闲不会被发现。
或许应该带她出去走一走。
范蠡看向坐在窗边的人,一身的冷清,不沾人间烟火。
他还在人间,她也得留在这里。把西施藏在这座岛上,是范蠡的私心,但他实在是很久没看见过她的笑容了。
记忆中她无忧无虑的笑容竟然有些。
“准备一下,我想带她出去看看,买些女儿家喜欢的东西,也好讨她欢心。”就算范蠡会绣花织布,他也不是万能的。
外出的行程很快被安排好,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范蠡带着西施出了小岛。当时华夏的经济中心还没有南移,还没有后世“苏湖熟,天下足”的盛况,但比起其他地方,太湖周边也算得上的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是欣欣向荣。
田地肥沃,鱼粮富足,又无大的天灾人祸,女孩子们都被养的水灵灵的——这里的居民有种独特的江南韵味。
为了便于交易,这里有专门的两条街供给贸易,或是琳琅满目的店铺,或是搭在街边的小棚,抑或是挑着担子吆喝着往来于大街小巷的行货郎。往来的旅客,桥上的美人,桥下撑船的老翁,还有望着窗外垂柳飞扬的阁楼上的书生,皆是人间烟火。
西施有许久都没见这样的人间。
曾经她的家乡也如这般宁静祥和,她甚至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一切会离她而去。
命运早就在不经意间面目全非,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的。曾经深爱的,后来渐行渐远,曾经在意的,全都被丢在往来的风声里,曾经痛恨的,却连轮廓都不再记得清。
生命就这样在世间一划而过,到底留下了什么呢?
“你想去里面看看吗?”范蠡伸手将走神的人的脸颊轻轻往中间挤,以图唤回这人不知飘到哪里去的神志。
“这里是一个惯于走南行北的走商开的店铺,里面有很多别处见不到的时兴玩意儿。”
再美的人脸被捏成这样,也都会变成一个包子。即使在范蠡眼里,西施是世界上最好看最可爱的包子。
这世间,还有人在牵挂着我吗?
西施点了点头。
得到回应,范蠡露出了孩子般的微笑,他伸手拉起西施,将她的手包握在自己的掌心。没有什么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时间可以让他们相互靠近。
店里果然琳琅满目,范蠡为西施挑选了一直桃花木的祥云簪,还为她买了几盒时兴的胭脂,他们就像普通夫妻那样牵着手挑选东西,范蠡甚至买了两个漂亮的陶碗,木屋里的陶碗被他摔出了两个缺口。
西施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抗拒,范蠡渐渐放下了自己的疑虑,在日暮黄昏时,将西施带回了小岛。
之后每一旬范蠡都会亲自带西施出岛,采购一些生活必需,但有时候,也可能只是为了一个新的花盆,或者是一把新的锄头。
范蠡渐渐放下了戒心。西施会在偶尔的时候,露出轻轻的微笑。
这一日不是往常该出岛的日子,西施却病了。
只是轻微的风寒,却让范蠡如临大敌,慌慌张张的将西施安顿在床上,关起门窗,自己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我的胭脂没有了。”
范蠡正在想要不要出去抓几副药,西施的一点病痛都能让他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们的日子来的太不容易,他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风寒也不行,可是此时他的属下不在岛上,西施也不能再劳累。
他从未让西施独自一人待在岛上。
正在犹豫之时,他听见了西施的声音。他的夷光,已经有两年没有再说过话了。
西施久未开口,声音并不好听,她看着范蠡的眼睛,再次说道:
“我的胭脂没有了,你可以带我去再买一盒吗?”
范蠡意识到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他的夷光,开口说话了。
一时间,竟热泪盈眶。
范蠡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来,他对西施说道:“你生病了,现在不宜出门,你想要什么颜色的胭脂,我去给你买。”他的嘴角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意。
顺便给西施抓几服药调理身体。
他将西施焐热的手放进被子里,又将她的被子耶好。
他是不是可以对他们的未来,怀抱有更多的期望?
他是不是可以,将过往全都抛去,去往他们两人共同生活的世界?
“要和夕阳一样的颜色。”
“好,和夕阳一样的颜色。”
现在天边日光正好,太阳还有两三个时辰才会下山,他快些动身,日头西沉之前就可以回来。算算时辰,他早已三十而立,却还如毛头小子一般,匆忙奔走。
范蠡赶到那家卖胭脂的店铺的时候,浑身上下竟然出了一身细汗,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的跳,浑身上下都是暖烘烘的。
店里看守的小姑娘看见这个男人走进来,脸上浮起了红云,悄悄地看了看他的身后,那个一直跟着他的夫人这次没有一起来。
“客官想要点什么?”
“我想要一盒胭脂。”
“什么样的胭脂?我们掌柜的刚从北边回来,带来了都城很多新的玩意儿,胭脂也有新的,还有西边商队运来的螺黛。”男人的眉目盛满了温柔,小姑娘误以为这份温柔是给自己的,羞得用手轻撩了耳边的鬓发。
“夕阳,和夕阳一样的颜色。有没有和夕阳一个颜色的胭脂?”
“……像夕阳一样的颜色……恐怕没有……不过,有一种胭脂的颜色很像太阳落山时晚霞的颜色,客官要看一看吗?”
“好,就要那个。”希望夷光不要为了自己没买到她想要的颜色而生气。
好吧,如果她实在生气的话,就罚他去学做胭脂,直到他能做出夕阳的样色。
小姑娘将胭脂用油纸包好,递给范蠡,整个人都要红透了。
范蠡没有注意到眼前小姑娘的心思,他现在整个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去找他的夷光邀功。可能她会为他买错了颜色而生气,也可能会因此和自己吵架,斥责他做事不够细心。
不论她说什么,他都会很开心。
正当他走出胭脂店,刚过一个拐角就有人拦住了他。
也是一个小姑娘。
范蠡伸手就要拨开这个眼前的障碍物,现在除了夷光,他不想见任何人。
小姑娘被拨开了也不气恼,说道:“公子请留步。”
范蠡回头看了她一眼,脑中没有关于这个小女孩的一丝印象,他猜想拦住他只是为了一些姑娘家的心思,并不打算搭理,继而转身继续前行。
“公子不认得这是何物?”小姑娘从腰间取下了一个铃铛,轻轻晃了晃,风在铃铛中穿过,发出悦耳的响声。
范蠡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向小姑娘手上拿着的东西。
这个东西他确实认得。这个铃铛是他找人做的。
用的纯金,里面的珠子是他从西域商人手上购下的宝石。自从他把她送给夷光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它。他以为是夷光不喜欢这些身外之物,一直和他送的其他东西收在一起。
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铃铛,你从何处得来?”不知何故,范蠡感到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冷了下来。
“是一位姑娘三日前与我,她给了我这个铃铛,嘱我办一件事。”
三日前,是他带夷光出来的日子,他让她待在他们回去的船上,他去找了的属下打听了都城的一些近况。
原来是这个时候。
“嘱你何事?”
“她说你今日必定来此,叫我来此候你,有几句话要与你说。”
没由来的慌乱让范蠡的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只能强自镇定。
小姑娘没有在意范蠡的神色,将金铃铛仔细地收进怀里,才开口道:“她说,江南的雨声敲打在屋檐上,很像响屐廊里铃音与空竹的回响。
“她曾经的愿望是结一世姻缘,只为看一个人的眼睛老去。”
“假设她等不到这些,她的心也会慢慢死去。”
范蠡暗自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打算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不管夷光在想什么,他都不许她有任何离开他的念头。
他们生生世世,都是要在一起的。
“公子!”
“她已经不会再见你了,因为这里,已经没有她要等的人。”
“她说,那个人她已经找到了,但不是你,她很抱歉,她这一辈子,都是欠着公子的。”
范蠡再也忍受不了了,转身怒吼:“我不要她欠我!不管她想的人是谁,她这辈子,都这能是我的,哪里都不能去。”
虽然范蠡嘴上说的强硬,但是连小姑娘都看出来他内心无比慌乱,慌得差点摔了一跤。
她摇了摇头,也离去了。有了这个金铃铛,她就可以和生哥在一起了。
范蠡回到岛上的时候,夕阳的颜色染红了整个小岛。
除了蝉鸣和鸟叫,不见一丝人烟。
他找遍了整个岛,除了在湖边找到一片衣缕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什么都没有带走,除了那个男人的那把剑。他们一起生活的那间屋子,和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范蠡瘫倒在地,血红色的晚霞映照在他的眼睛里,刺的他捂住了眼睛。
夷光,你当真狠心。
作者有话要说:涉及历史纯属瞎掰,还有,终于写完了。下章开始回到现代。
第37章 怜芳华穷尽【修】
从冥河之底出来已经一百多年。
夫差仍旧不习惯没有夷光的世界。
什么“我走了你一个人也要好好过”“就算我死了我也依然会陪着你”“你去找下一个男人吧”都是假的,现在让他再回到那一刻,他只会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然后把夷光狠狠地抱在怀里。
没有别的人。
也不准有别的人。
“如果我要去地狱,夷光也只能跟着去”这种中二的思想保持了几百年,我都没有办法告诉夷光。我没有告诉她我真实的想法,这让我追悔莫及。
万一她当真了,真的不要我了怎么办。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抱着“没事的,夷光应该不记得自己两千年以前的事”“我找到她,完全可以和她重新开始”“整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和夷光的秘密莫名有些带感”“等我找到她,我再也不去做那些管东管西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谈谈恋爱生生小孩儿多好啊”等等的想法。
这些愚蠢念头一直保持了一百八十二年。
一百八十二年,整个天下几乎都被朱姓统治了,我也有了个新名字,朱棣。
我的和尚老爹建立了前所未有的户籍制度,在整个明朝,人口都被严格的登记在册,作为皇帝的儿子,我讨要了江南诸暨这一带作为我的封地,利用自己的力量竭尽全力的寻找夷光。
找不到。
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要找一个不知姓名,不知长相,不知年龄,不知身在何处的人,谈何容易,我只能靠自己的感觉来判断一个人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我几乎都要将江南的美人都看遍了。
两千一百八十二年,我第一次对自己当初奋不顾身跳入冥河保存记忆的做法产生怀疑。
夷光入了轮回,在这世间变成一个我全然不认识的人,那她还是夷光吗?我固执的想要去寻找一个陌生人,纵然被我找到,我们也回不到从前了。
只有我一个人记得所有事,只有我一个人还在怀抱着执念不肯离去,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我一度陷入自我怀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清醒下去,就在这时,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人穿着血红的嫁衣,红衣乌发,星眸玉肌,是让人看一遍就再难忘怀的奢靡美色。
我没有见过她,但我知道,她就是夷光。我企图冲上去抱住她,手却没有办法抓住她,她只是一个幻影。
她出现在我的梦里,是否为了给我一个预示?
不论如何,见到她的那一刻,一直困扰我的问题解开了。
什么狗屁轮回,我的妻子,当然要和我生生世世的在一起。她不记得我,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记得她不就行了。如果她不爱我,那我就千方百计的让她爱上我。
我太久没见夷光了,久到我差点忘了我有多想她。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她不知道不是更好吗?
现在她肯来到我的梦中,说明她也一定是想见我的。
“你穿着嫁衣,是等着我来娶你吗?”
那个女人没有回答我,我猜测她是害羞。她的眼睛告诉我,她有很多话想跟我说。
“那你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去娶你。”
梦里的夷光好像不能说话,但她听见我的我的话,立即落下了眼泪。我碰不到她,只能在一旁急的团团转,怎么劝都不肯停,我只能将之归结为是她太感动了,大概与我在梦里呆了一刻钟,幻影就消失了。
我立刻从梦中转醒。梦里的女人还历历在目,那双哭泣的眼睛印刻在我的脑海里,让我心如擂鼓。
那双眼睛里,分明不是没有情谊的。
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夷光她也记得我。
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里生根发芽,让我的血液都开始沸腾,我迫不及待的从床上爬起来,把下属们一个个从床上踹醒,并向他们宣布了一个重大的消息。
我要谋反。
我要当皇帝。
下属们都很震惊。毕竟我以前是一个只喜欢找美女对皇位丝毫不感兴趣的人,现在大半夜突然把他们拎出来跟他们说我要造反,他们都以为我在说梦话,没有一个相信我。
甚至还有人劝我也回去睡觉,告诉我在梦里我就能当皇帝了。
面对这样的下属,我当然是把他从窗户里丢了出去,窗户下面是条河,希望他可以好好泡泡脑子,清醒清醒。
他从河里出来之后,果然清醒了很多,身上的水汽把其他人也都熏精神了,他一本正经的问我,是不是真的相当皇帝。
我说是。
他又疑惑地问我为什么,说我以前不是一点都不关心的吗怎么突然半夜要搞谋反。说真的,有这么一群多话的下属我也真是心很累。这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多为什么。
但我是个好主上。
我告诉他们,我想当是为了方便找美人。
于是他们不约而同地都露出了“哦原来是这样”“这样才合理”“这才说得通嘛”的表情,我不得不打开我一米八的气场来震慑这群不把主上放在眼里的愚蠢属下。
果然有人被我震慑到了,马上说道:“王爷,你想当皇帝,那就没你侄子什么事了,我们去把龙椅给你搬来。”
这还差不多。
鉴于他们的马屁拍到了我的心坎上,就不计较他们对我的不敬了。
花费了一些功夫把我侄子那个小屁孩儿从龙椅上弄下去,我迫不及待地在全国各地寻找那天晚上我在梦里见过的身影。
如此,又是三年。夷光等我肯定等急了。
我画下了那天晚上我见到的夷光,让人在所有府县寻人,理由简单粗暴,上天给我托梦,说此人是命定的皇后。
照理来说,不论是什么人家,有了当一飞冲天的机会,定然不会放过,肯定会上杆子把夷光送到我的面前。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吩咐了,梦境有些模糊不清,画像也不一定准确,但一定是个绝色女子,故只要寻到倾城之人,也可带与我面前一看。
三年来,燕环肥瘦莺莺燕燕我倒是看了不少,但没有一个是我的夷光。
有一天我远在封地的兄弟进京述职,我在书房召见了他。自从我谋朝篡位,我的兄弟们也差不多下去陪我老爹了,这是硕果仅存的一位,我把他留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