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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_桃千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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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希靠在墙上,一言不发。关鹏陪着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安慰。林赫很快回来,打了内线让护士出来拿单据,护士说血已经输上了,有什么情况会再通知。程希试图想进去看看吴晧,然而依然被拒绝。
折腾了半宿,天边已经开始泛白。程希回到病房,却再也睡不着了,林赫关鹏也了无睡意。过了困点,人反而清醒起来。
“怎么突然被发现了?”
程希靠在床头,听到林赫的问题稍微愣了愣,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于是答道:“有人寄了封信去我爸单位,里面都是我和吴晧比较亲密的照片。”
关鹏挑了挑眉:“这种下三滥的把戏现在还有人用?”
“呵,有意思。”林赫原以为是这俩家伙太嘚瑟,一不小心暴露了,却没想到竟还有这种前情。不过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转头看了关鹏一眼,意思是“用你的时候到了”。
关家在临海那是实打实的黑白通吃,不管是谁犯到了他手里,他都有本事让那人在临海混不下去。
关鹏二话没说,看着程希:“你跟吴晧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随便给我个范围,我让人先查查。”
“我们没得罪过什么人啊……”程希皱了皱眉,说完脑子里却突然闪出一张脸,一张他昨天早上从杨队那里领完开工红包出来,在单位楼下的邮箱前出现过的脸。当时他就觉得那人有点面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是谁。现在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他脑海里,却让他灵光一闪,想起了那人的名字。“姚大斌?”
“谁?”林赫关鹏异口同声。
“姚大斌。”程希确定的重复了一遍,“就是他。他昨天上午在我单位楼下出现过,还把一封信塞进了邮箱里……”他的话再次戛然而止,想到一个更为可怕的可能性,“他把这些照片……也寄到了我单位?难怪,难怪杨队昨天下午会突然跟我说那些话……肖凯早就提醒过我他会打击报复,没想到竟是用这种方式……”
程希的话有点语无伦次,让林关二人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忙出声打断他:“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程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下,也包括杨队昨天下午跟他说的那些奇怪的话,然后痛苦的在床头柜上砸了一拳:“如果肖凯跟我说的时候,我能多留个心眼,或许能早点发现被人跟踪……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这怎么能怪你,那人在暗,你在明,他既然铁了心要报复你,不用这个方式,也会用别的方式,咱们是防不胜防的。不过……”林赫想了想,看向关鹏,“这些照片他既然能寄到交警队,能寄到派出所,那么,他一定洗了很多份。程希的领导看样子是想把这事压下去,不然也不会私底下提点程希。那个姚大斌没有达到让程希身败名裂的目的,下一步会不会把照片寄给市交警局,或者新闻媒体?”
程希没有心情去关心这些事,对他来说,那些照片被上级领导看到,或者是被新闻媒体曝光,一点也不重要。只要吴晧能醒过来,大不了警察他不干了。
“没关系,知道是谁就好办。”关鹏十分笃定的以眼神让程希放心,然后掏出电话,也不管现在是几点,直接就拨了出去。
程希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警察,对他们这种典型黑|道办事方法不是很能接受,等关鹏打完电话,委婉的表达了能不能报警处理这件事情。
关鹏说:“程警官,人家这是举报警队人员私生活不健康,没犯法。报警是让警察查你呢,还是查他?”
程希被噎得哑口无言,因为他知道关鹏说的是事实,这种事除了自认倒霉,正常程序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多告他一个侵犯隐私,肖像权这种罪名,根本不可能造成任何威慑。更何况,姚大斌手里还有一堆他们的亲密照片。
“那……别太过了,让他把东西交出来就好。”
关鹏笑了笑:“我有分寸,你就别管了。”
程希还想说点什么,林赫及时出声打断了他:“天亮了,要吃早餐吗?”
“吃。吃饱了好办事。”关鹏接下话茬,大大伸了个懒腰。
程希嘴角抽了抽,林赫起身出门,回来的时候在楼下碰到余佑兰和严文静,便一起上来了。
余佑兰就睡了两个小时,天没亮就起来收拾住院需要用的东西,还帮程希带了两身换洗的衣服。
严文静也一夜没睡,把余佑兰送到医院,程希就让她先回去休息了。关鹏吃完早餐,也走了,说是公司有事,程希心里明白他是要去亲自找姚大斌的麻烦。
程希去浴室洗了个澡,把满是血污的衣服换下来,然后医生过来把他头上的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
ICU没有打电话过来,证明吴晧的病情相对而言还算稳定,程希稍稍放下了心,靠在床头睡了会儿。
中午的时候林赫出发去机场接人,吴家全员出动,连四岁的吴玥都一起过来了。
程希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吴晧的家人,当吴仲贤叶淑桦出现在病房的时候,他的内心不可谓不慌,站起身来,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余佑兰程国安也难得的有些拘谨,因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多年老友。
倒是吴仲贤叶淑桦表现出了惊人的大度和宽容,说吴晧在临海,给他们添麻烦了。
程国安余佑兰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兴师问罪或者大哭大闹的准备,毕竟躺在ICU生死未卜的是人家的儿子。听他们这么一说,瞬间不是滋味起来,余佑兰更是当场又开始抹眼泪。
叶淑桦看着程希头上的伤口,以及他满眼的疲惫,知道他的难过和心疼一定不比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少,遂拉着他的手,用力握了握。
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程希却突然觉得有一股无形的温暖力量,将他所有的担心,害怕,慌乱,通通压了下去。
三点半,护士电话通知可以去ICU准备探望。程希激动的抬脚就往门外去,跑了两步才想起来,应该让叶淑桦走在前面,硬是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吴家人一点也没在意他的失态,反倒觉得程希能对吴晧这么上心,足以说明他对吴晧的感情。
ICU规定严格,探望时间只有半小时,且最多只能进三个人。吴仲贤叶淑桦和程希毫无悬念的成为那三个人,跟着护士进去。
吴晧孤零零躺在重症监护床上,呼吸机,心电仪,血压器,以及各种各样的管子插了一身。他面色苍白,无声无息,就这么安安静静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坚强如叶淑桦,看到儿子这个样子,也忍不住捂住嘴哭起来。而程希的心,就在吴晧靠着仪器维持的微弱呼吸里,疼得无以复加。
他颤颤巍巍走到床边,俯身把那只扎着针头正在输液的手小心翼翼拿起来,轻轻握在手里,然后叫了一声:“吴晧。”
吴晧当然不可能回答他,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如果不是心电仪上面,心跳的幅度还在起伏,他都要以为他已经不在了。
“吴晧。”他又叫了一声,然后说,“叔叔阿姨来看你了,他们很担心你,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叶淑桦走到另外一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哽咽着叫了声:“儿子啊。”
程希一听这句儿子,鼻子一酸,眼眶就迅速的盈满了泪水,啪嗒一声打在吴晧的手背上。却没想到叶淑桦又接着说:“你要是再不醒过来,程希就要跟别人跑了。”
程希:“……”
吴仲贤倒是习惯了自己老婆不按章法的出牌方式,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自然。而叶淑桦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哪里不对,边抹眼泪边继续说道:“你好不容易把人给掰弯了,舍得就这么放手吗?只要你醒过来,妈就同意你们在一起,你要是不醒过来,明天就不让他来看你了。”
程希:“……”
这到底是对什么样的父母,为什么跟他记忆中的不太一样?好吧,那时候他太小,其实并不了解叶淑桦是个什么样的人,只知道她对两个儿子的教育非常严格。大概是因为那时候吴仲贤不在家,她一个人养两个孩子不容易,为了让孩子成才,难免就会要求严厉一些。
后来吴仲贤回来就把老婆孩子全部带走了,他几乎都没见过吴家爸爸几次,自然就更不可能知道这两夫妻平常是怎么相处的。
然而叶淑桦这些话,他该怎么回应?程希突然觉得除了心疼,还有点头疼。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医生过来巡视,又耐心的把吴晧的病情跟他们说了一遍,最后说:“目前看起来,生命体征都是很正常的,你们不用太担心。但只要病人没有清醒,就随时会有意外发生……”
原本听到前半句落下去的心,又跟着提了起来。程希内心真是十分讨厌医生这种滴水不漏的说话方式,但他同时也知道医生的苦衷,这种情况,也确实没有任何医生能够给出“绝对不会有事”的保证。
探视时间到,三人走出ICU,向外面等候的人转述了吴晧的情况和医生的话,然后继续第二天的等待。其间杨队打电话来问他为什么没有上班,他才想起今天没有请假。杨队听他语气不大好,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程希便说了句在医院,可能近期都不能上班,但却并未说明是因为吴晧住院。
杨队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也没说别的,只让他好好休息,说工作的事情不用担心,等他啥时候回来,再重新排班。
程希知道这就是不打算追究那些照片的事情了,于是扯了扯唇角,说:“谢谢杨队。”
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分秒如年。吴晧才进了ICU一天,程希就觉得已经恍惚过了一世。亲人朋友轮流在医院陪着他。晚上睡觉他也要握着手机,生怕吴晧有什么消息,护士会随时打电话过来。
第二天下午再次进ICU探望,吴晧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程希握着他的手说了很多话,临走的时候,也不管吴仲贤叶淑桦以及医生护士都在场,竟然旁若无人的俯下身吻了吻吴晧的额头。而吴晧仿佛有所感应一般,轻轻动了动被程希握住的手指。
程希感受到了他轻微的动作,惊喜的盯着他的脸,轻轻唤了一声“吴晧”,然而吴晧除了刚刚那个细小的动作之外,再没有更多的反应。
“吴晧,你听得到我说的话对不对?你知道我们都在等你醒过来对不对?你要加油,所有家人都在等着你。”
吴晧的手又轻微的动了动,程希转头激动的对叶淑桦说:“他听得到,他回应我了!”
吴仲贤和叶淑桦也很激动,有反应,能听到声音,应该是要醒过来了。
于是医生护士赶紧又对吴晧做了全面检查,一番忙碌下来,确定他确实有了意识,但暂时还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总之这是一个好消息,不出意外,晚上或者明天就会醒过来。
程希一直悬着的心稍微落下去了一些,然后……三人就又被赶出了ICU。
当天傍晚,肖凯出现在病房里,身边还跟着聂正扬。
程希有点意外,因为肖凯的假期还没结束,他并没有通知他吴晧受伤住院的事。
肖凯是从刘峰那里听到的消息,当即就跟聂正扬赶了回来。程希心里感动,却什么都没说,他们之间也不需要那些客套话。
关鹏在第三天上午跟陆祈一起过来,将一大叠照片和一个数码相机交给了他,说让他自己处理。
程希拿着那个已经摔得有点裂开的数码相机,心知大概是姚大斌被他们找到,想带着相机逃跑的时候摔的,反射性的就问了一句:“姚大斌还活着吧?”
关鹏一听就乐了:“程警官,你是不是警|匪片看太多了?”
程希默默,陆祈笑了笑,说:“活着,只是不能在临海活着而已。”
关鹏装模作样长叹一声:“我倒是真不想让那杂碎活着,不过,现在是法制社会,怎么着也得给程警官点面子不是。”
程希露出吴晧出事以来第一个真正的笑容:“谢谢你们。”
关鹏说:“举手之劳,客气什么。”
或许对于关鹏来说,在临海找个人确实只是举手之劳,但对于程希来说,却是帮他解决了一个□□烦。然大恩不言谢,朋友之间,就更不需要。很多人情,记在心里就行。
吴晧昏迷已经超过60小时,尽管昨天下午医生说他已经有了意识,并恢复了自主呼吸,但长时间的昏迷不醒还是让程希没有办法完全静下心来,从吃过午饭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眼看着离72小时越来越近,程吴两家人都在病房等着ICU那边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了晚上九点多钟,程希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正当他忍无可忍打算直接冲到医生办公室去询问情况的时候,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所有人都同时站了起来,看着程希,眼中的希冀不言而喻。
“病人已经醒过来了,目前一切正常,医生正在做检查,应该很快能转回病房。你们先准备一下,然后下来办理手续。”
程希激动得连谢谢都忘了说,眼泪直接夺眶而出,搞得所有人内心一沉。
叶淑桦忙问他:“怎么了?”
程希又哭又笑的抹了把眼泪,直接走过去,紧紧抱住了叶淑桦:“吴晧醒了,他醒了!”
*****
元宵节,吴晧正好入院一周。他的病情逐渐趋于稳定,除了头上的伤口需要慢慢愈合之外,其他身体机能已经完全恢复。但由于伤到的是头部,要出院估计没这么快,于是吴程两家人,便打算在医院陪他过节。
程希不分昼夜守在吴晧身边,白天陪他说话,晚上就把陪护床拖到吴晧的病床旁边,握着吴晧的手睡,连睡着了也不舍得松手,好像一松手,吴晧就会从他身边跑掉一样。值夜的医生护士都看出了他们的关系,感动之余也尽可能的给他们方便。反正VIP病房也不会有其他人前来打扰,在医院的日子,倒也成了吴晧和程希的二人小世界。
前两天杨队还过来了一次,将收到的那叠照片还给了程希,说:“我就当没有收到过。你小子以后还是得多注意点影响。”
程希捧着信封点头如捣蒜:“是是是,领导,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杨队心满意足的走了,程希深深吐出口气,突然觉得因为吴晧受伤住院,他们的关系好像就这样被所有人接受了。
祸兮福之所倚。故人诚不欺他。尽管他们付出了如此高昂的代价,但老天,已然对他们十分眷顾了。
程希放下手中读了一半的杂志,轻轻扬起唇,就这么微笑看着吴晧。
窗外碧空如洗,阳光正好。冬日里难得的晴明天气。
微风撩起白纱窗帘,轻舞飞扬。一线日光落进来,正好打在吴晧轮廓分明的脸上。尽管伤重未愈,头上还缠着纱布,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英气俊朗。
吴晧正在闭目养神,却半天没有听到他继续念下去,于是睁开眼睛,问他:“怎么不读了,我等着听呢。”
程希:“不想读了,就想看看你。”
吴晧:“好看吗?”
程希:“好看。”
说完倾身,吻住了吴晧噙着笑意的嘴。
吴晧从善如流抬手搂住他的腰,温柔而缠绵的攫住了程希柔软温润的唇舌。
程国安和余佑兰刚刚走到门口,推门的手还放在把手上。见到这一幕,还是稍微有点接受不能的愣了愣,却并没有出声打扰,而是轻轻拉上了门。
“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什么能比他们健健康康的在我们身边,更重要呢?”
程国安和余佑兰回过头,看到吴仲贤和叶淑桦正站在他们身后。而这句话,也让程家夫妇终于一扫心中阴霾,拔云见日。
是啊,有什么能比他们的健康更重要?只要他们过得幸福,跟男人还是跟女人在一起,有什么区别?世间所有的爱情都应该得到祝福,更何况,他们,是自己的儿子。
屋内蜜里调油,屋外冰雪消融。春天,是真的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啦,撒花~~~说好的甜就是甜,真的一点都不想虐他们~~~
后面会有两三章番外。
虽然看的人不多,但依然很感谢一路支持的大大们,谢谢,飞吻~~~
☆、肖凯番外1
三月十七,是肖凯和女朋友于娜领证的日子。
于娜比肖凯小两岁,在一家国企做行政工作,温柔贤惠,文静懂事。两人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于娜对阳光帅气的肖凯一见钟情,而肖凯觉得,她是适合结婚的女孩,于是一拍即合,从认识要敲定结婚的日程,只用了不到三个月时间。
一周前,他带于娜回了一趟老家,奶奶很高兴,于娜也算是终于见过了男方的家长,可以安安心心筹备婚礼。
至于爱情,那对于肖凯来说,是太过奢侈的东西,他已经不敢再强求。
聂正扬是个不愿意轻易认输的人,但也是个只要做了决定就不会再回头的人。跟肖凯一起回到临海那天,两人一起去医院看过了吴晧和程希,然后在医院门口分道扬镳,再没联系过。
肖凯说:“谢谢你,对不起。”
聂正扬说:“没关系,我爱你。”
肖凯露出一个极轻极轻的笑容,率先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聂正扬看着他挺拔颀长的背影,在心里说了一句再见。再也不见。
三月十七,是肖凯和女朋友于娜领证的日子。
聂正扬记得这个日子,他在日历上的这一天画了一个大红的圈圈,想不记得,也很难。他想,他会永远记得这一天。从这一天开始,那些激烈的,缠绵的,固执的,不愿放开的过往,都会随之消弭于无形,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从此以后,他的生命中,再不会有一个叫肖凯的人出现。
他盯着日历看了很久,然后笑了笑,起身走出办公室,开始巡视病房。
肖凯站在云湖民政局门口,看着太阳底下那几个明晃晃的大字,突然有点不安和恍惚。尽管已经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可真到了这里,他突然没有了继续前进的勇气。婚姻,家庭,责任,就如同三座大山,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可箭已在弦,不得不发。双方的亲朋好友都在等着他们领完证回去庆祝,一个月后的喜宴已经安排妥当,请帖也已经发了出去,奶奶还在等着来参加他的婚礼。
肖凯深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这是你要过的生活,这是你该走的路。然后,他抬起脚,踏上台阶。
他进去领了登记表,坐在等候区等待未来妻子的到来。
上午十一点,离两人约定的时间已经整整过了一个小时。然而于娜没有来。
从老家回来的这一周,两人几乎没有见面。于娜工作突然变得很忙,而肖凯本就不擅长讨女人欢心,于娜不找他,他也想不起来去找于娜。
昨天晚上,肖凯在微信上告诉她,预约的领证时间是今天十点,让她不要忘了。
于娜只回复了一个字:“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肖凯不知道该跟他再说点什么,甜言蜜语他不会,抑或是对着于娜他说不出来。而于娜性格内向,更不可能主动跟他说什么。
最初认识的时候,两人虽然也不会像别的情侣那样你侬我侬,但起码的约会,吃饭,看电影等等活动还是照常进行的。但后来仿佛越来越疲于应对,有时候工作太忙,一天也想不起来联系一下。
于娜觉得他不在乎她,发了两次不大不小的脾气之后,肖凯也学会了每天定时问候,在微信上说些俏皮话逗她开心。但对于肖凯来说,这更像是一种例行公事。
他有时候会想,跟这样的一个女人结婚,到底是对是错。但不是她,也会是别的女人,总之,不可能是聂正扬。
想到聂正扬,肖凯的心稍微抽了抽,但也仅止于此了。就如同,那天在山顶,他跟聂正扬说的那句话一样,“我爱你,但那又怎么样呢?”
生活如此艰难,只能忍痛前行。
无声叹了口气,他拿出电话,想着是不是该问问她到了哪里,却没想到手指才刚落上屏幕,于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那头很安静,并不像是在外头的样子。肖凯想,这是还没出门?
“肖凯,我想了很久,觉得我们不合适,还是不要勉强了。”电话那头传来于娜的声音。
“哦,为什么?”肖凯并没有觉得生气或者愤怒,他只是异常平静的问了一句。
对于自己临阵悔婚,于娜是有点愧疚的。说到底,只是因为自己见到肖凯家里的情况,肖凯又坚持婚后要接奶奶来一起住,而她不想一嫁过去就照顾生病的老人家而已。如果肖凯足够爱她,她做些牺牲也就罢了。但肖凯并不爱她,她很清楚。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肖凯给她的回馈实在有限。所以,她又何必委曲求全?
当然,第一个原因她是不会告诉他的。
“你不爱我。”于娜如是说。
肖凯看着手中那张婚姻登记表,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
于娜没想到他承认得如此坦然,且除了这三个字,并不打算过多的解释或者是申辩。于娜愣了愣,然后感觉自己打这个电话是自取其辱,于是再没多说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肖凯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突然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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