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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_桃千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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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希疑惑的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叠照片,当他看到照片上的自己和吴晧时,顿时全身颤抖,手脚冰凉,脑子里来来回回就只盘旋着两个字:完了。
照片足有十多张,主角全部是他和吴晧,牵手的,拥抱的,亲吻的……最夸张也最清晰的,是那次在福利院旁边的巷子里,他主动把吴晧推到墙上,然后吻住了他。
他突然想起某天在地下停车场,他觉得有人在看着他们,但回过头去发现什么也没有。当时他以为是自己想太多,原来,这段时间真的有人一直在跟踪他!
程希没有时间去思考跟踪他的到底是谁,他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冷却下去,看着这些铁证如山的合影,他发不出一点辩解的声音。
父亲愤怒的咆哮,母亲无奈的哭喊,瞬间穿透耳膜,袭入脑海。他听不到他们都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平息他们的怒火。他只能紧紧拽着那些照片,缓缓跪到了地上,以沉默,无声对抗。
严文静接到吴晧的电话,听他说了自己的推测和担心,饭也没吃就跑出餐厅打车直奔程希家。却没想到,从华港到南城的一段路,因为车多缓行,一直不太顺畅。
吴晧见她半天没到,心急如焚,打电话给程希,打了两次没人接,最后再打的时候竟然提示无法接通。他心里一沉,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抓起车钥匙就冲出了门。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程希已经在地上跪了一个多小时,程国安直接从他衣服口袋里把手机拿了出来,当看到来电显示吴晧时,转手就砸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程希看着自己手机惨不忍睹的尸体,心里想的却是,吴晧打不通他的电话,一定会担心。
余佑兰哭了一下午,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以为儿子至少会辩解几句。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信他。可是从头到尾,他一句话都没说,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跟他们对抗到底。
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一向乖巧听话的儿子,怎么会喜欢男人?怎么会是个同性恋?他上大学的时候,明明是交过女朋友的,她明明是可以喜欢女孩子的,为什么晧子回来之后就不一样了,到底是晧子引诱了他,还是强迫了他?可是那照片上,又明明白白是自己的儿子主动……
苍天啊,她到底造了什么孽?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为什么要让他走上这样一条见不得光的漆黑道路?如果让其他亲戚和单位领导知道,他还怎么做人!
余佑兰哭着跪到程希面前,程希吓了一跳,赶紧搀住她,不让她跪下来。余佑兰抓着他的胳膊,几近哀求的说:“希希啊,跟晧子分开吧,两个男人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
“妈,你快起来!”程希的膝盖因为跪得太久,已经疼得麻木,但他却仿佛一点感觉都有。如果跪在这里,就能让爸妈接受他和吴晧在一起的事实,他就算把腿跪残废了又有什么关系?他知道自己伤透了他们的心,可是,要他怎么跟吴晧分开?如果爱情可以说放就放,那他又何至于走到今天?看着余佑兰挂满泪痕的脸,以及那双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满含期待的眼睛,程希难过的闭了闭眼睛,然后缓慢而坚定的摇头:“妈,对不起,我不能跟他分开……”
话没说完,程国安就气得随手抓了个东西朝他砸过来。
程希没有躲,任那坚硬无比的不明物体重重砸上额头,鲜血顿时喷了出来。那东西落在地上,摔出沉闷一声响,竟是个方形玻璃烟灰缸。
余佑兰吓得不轻,惊叫一声抱住程希,回头对着程国安大吼,“你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吼完又手忙脚乱的回头查看程希的伤势,要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程希被砸得头昏眼花,血流如注,从眉睫滴落到脸上,眼前一片殷红。但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妥协,如果妥协,他跟吴晧就没有未来了。
从始至终,都是吴晧在为他努力。现在,该是他努力的时候了。他忍着头上的疼痛和晕眩感,将胳膊从余佑兰的手里挣脱出来,依然直挺挺的跪在那里,对着暴怒的程国安,说:“我喜欢他,我要跟他在一起……”
程国安抓起烟灰缸砸的动作,完全是听到程希说不能跟吴晧分开,急火攻心。当他看到自己儿子被砸得头破血流,心里再大的火也已经消下去了一半。如果程希见好就收,认个错,说以后再也不跟吴晧往来,这事儿或许就过去了。但他没想到,程希居然油盐不进,死不悔改,这简直就是要把他活活气死。
程国安刚压下去的怒火腾的一下又蹿了起来,且比刚才烧得更加猛烈。他左右看了看,转身去阳台上拿起扫把,照着程希就是一顿狂抽:“我打死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余佑兰忙扑上去拦住他:“老程!他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不要打了,这可是你的亲儿子!”说完又回头对着程希哭喊,“儿子啊你就认个错吧,妈求你了……”
“我没有这样的儿子!”程国安一把推开余佑兰,举着扫把接二连三的朝着程希招呼过去,“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程希反射性的抬手去挡,扫把的木柄狠狠抽到他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过后,整个手背都肿了起来,深红一道淤痕比头上流血的伤口还要触目惊心。
程国安仿佛完全失去理智,他满脑子都是自己儿子说喜欢一个男人,要跟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些照片的画面刺激着他的神经,愤怒,失望,难过,痛心,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冷静思考。手里的扫把一下下打在程希身上,程希却跪在那里,一声都没吭过,更没有求饶认错。这无声的倔强更加激怒了程国安,手上的力道不由又重了几分。
“你说,你们到底能不能分开,能不能!”
程希被打得遍体鳞伤,却忍着疼痛,咬牙硬扛。明知道再撑下去没有半点用处,但他却不愿认输,抑或是内心从未想过,要跟吴晧分开。
“不能。”这两个字出口,仿佛给了他无限力量,紧接着又提高音量,清晰无比的说了一遍,“不能!”
“你,你……”程国安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直接对着程希就是当胸一脚。
程国安是军人出身,又长年在派出所工作,虽然年纪大了,但拳脚功夫却没有一刻丢下,这一脚正中程希心肺,跪得笔直的身形顿时被踹得趴了下去,喉头一阵腥甜,竟吐出一口血来。
“程国安!”余佑兰扑上前死死抱住老公,说什么也不放手,“你是不是疯了!你真要打死他吗?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打死他,就先打死我……”
严文静紧赶慢赶,终于到了。还在楼下就听到了三楼的动静,加快脚步跑上去,走廊上已经有不少邻居站在那里往程家看,却没有人前去敲门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程希回家还没来得及锁门,严文静刚到门口就听到余佑兰的哭喊,直接拧开房门就冲了进去,看到里面的情景,顿时吓得一声尖叫:“程希!”
“出去!”程国安一声怒吼,严文静顿时不敢再往前走,倒是余佑兰看到他来,也顾不得其他,只卯足了劲拖住还要继续出手的程国安,对她喊了一句,“打电话给吴晧!”
严文静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退出去,拨电话的时候手一直在发抖,待得接通,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吴晧,你快过来,程希要被他爸打死了!”
吴晧的车已经开到了小区门口,听到严文静的声音,差点就把车直接撞在了花坛上。车没停稳就急急忙忙冲下来,三步并做两步往楼上跑去。
程国安听到余佑兰让严文静打电话给吴晧,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你教的好儿子!你教的好儿子!我宁愿他死,也不会让他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丢我程家的脸!”
程希趴在地上,浑身是伤,满脸是血,却努力的要再跪起来:“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要,跟他,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坚持让程国安有所动容,屋子里竟一时安静了下来。余佑兰还拽着程国安的手松了松,听到这话眼泪又哗哗往外涌。
程国安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连说了三声“好”,余佑兰和程希都没反应过来他这几声“好”是什么意思,却在下一刻看他大踏步的朝客厅的电视柜走去,抱起旁边用来装饰的青花瓷瓶:“那我就打死你!”
随着话音落下,半腿高的青花瓷瓶竟直直朝着程希砸下去。
“程希——”
青花瓷瓶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碎片炸开,四下飞舞,如同瓷花绽放,凝固成一个永恒的慢动作。程希瞪大眼睛,看着在最后一刻冲进来,不顾一切挡在他面前的吴晧,缓缓倒下去。锋利的瓷片溅到脸上,划破了皮肤,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在顷刻间离他远去,他能看到的,是吴晧最后给他的那个笑容,他能听到的,也只有吴晧最后说的那两个字:“别怕……”
余佑兰的惊惶,严文静的尖叫,程国安的怒火,通通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那么缥缈,那么不真实。唯一落在怀里的身体是真实的,吴晧脑袋上汩汩流出的鲜血是真实的。偌大的青花瓷瓶正好砸在他的头上,于是吴晧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倒在了他的怀里,身体冰冷,气息微弱。
“叫救护车——”程希在愣了半晌后,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嘶吼,被父亲打骂了两个小时都没有留过一滴眼泪的他搂着昏迷的吴晧,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大哭起来。
☆、第四十一章
程希如同一个无悲无喜的木偶,坐在医院手术室大门外的地上,靠着冰冷的墙面,任凭谁来叫他,都一动不动,连医生要给他头上的伤口包扎,他都仿佛没有听到一样毫无反应。最后医生没有办法,只能取来酒精纱布和止血镇痛的药品,就在手术室外给他草草清理了一下。
程国安懊恼的在窗台边叹气,余佑兰自从吴晧进手术室到现在,眼泪就没停过,严文静陪着她,也跟着抹眼泪。
吴晧进手术室已经三个小时了,期间除了护士出来过一次,说需要紧急输血外,再没有其他消息。青花瓷瓶质地坚硬,程国安愤怒之下又使了全力,那一下砸上去的力度,可想而知。半腿高的瓷瓶都碎成渣渣,吴晧的脑袋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程希从最初的崩溃,到现在的麻木,脑子里纷繁芜杂的音效早已经完全褪去,只剩下一片诡异的冷静。他什么都没想,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守着那道门,仿佛只要他在这里守着,吴晧就会平平安安出来一样。
吴晧说“别怕”,他就不会害怕,因为他坚信他不会有事,不会离开他。所以他要在这里,在这里等他,等他醒过来,如同往常每一个清晨,醒来的第一眼,都能看到彼此。
凌乱的脚步声在电梯口响起,林赫和关鹏出现在走廊尽头,加快脚步朝手术室走来。
严文静率先看到了他们,刚刚林赫打吴晧的手机,是严文静接的,林赫说是吴晧很好的朋友,于是她告诉了他在医院的事。
林赫二话不说,挂了电话就和关鹏赶了过来。林赫一路上都在自责自己的乌鸦嘴,当初他跟吴晧开玩笑,说程希的父亲如果知道了他们的事,要打死他的时候,他会来不及救他。如今,真可谓是一语成箴。
两人走到程爸程妈身边,简单做了自我介绍,然后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严文静代为回答:“手术中,还不知道结果。”
“程希还好吧?”林赫边说边回头看了看程希,然后就觉得自己大概是问了句废话。他这样子,哪里像是还好?衣服上都是血,脸上的也没清理干净,脑门上包扎着伤口的纱布,已经又浸出了血丝。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看起来完全不比手术室里那位好多少。
林赫跟关鹏对望一眼,同时在心里说:程家老爷子下手可真够狠的。
两人正准备再说点什么,手术室大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问道:“谁是吴晧的家属?”
“我。”程希立刻从地上跳起来,“他现在怎么样?”
“你是他什么人?”医生看了看他,又问。
“我……”程希顿了顿,正想说“我是他爱人”,但身后的余佑兰已经走上前来,抢先一步开了口,“我是他妈妈,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看向了她,目光里的惊讶不言而喻,但又都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就连程国安都叹了口气,忍住没有出声。
医生看向余佑兰,接受了她的身份,于是说道:“手术已经完成,但病人头部遭受重创,大脑损伤严重,目前还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无法自主呼吸,血压也不稳定,需要直接转入重症监护室,你们要签个字……”
医生说完拿出几份文件递过来,并逐条解释相关条款,程希看着那张“病危通知书”,整个人都不能自已的颤抖起来:“医生,这……是什么意思?”
医生见过太多得知亲人病危时候的家属反映,尽管内心不忍,却依然十分公式化的说道:“病人目前还未脱离生命危险,如果能在72小时内醒过来,恢复自主呼吸,就可以离开ICU,转去普通病房。如果72小时仍然没有清醒的迹象……那么,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余佑兰听完直接就捂着嘴哭出声来,程国安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顿时愣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程希眼前一黑,差点就一头栽到地上去。关鹏眼疾手快扶住他,问:“那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不可以。重症监护室的探视时间是每天下午四点到四点半,其余时间一律不允许家属探视。有什么情况,我们会及时通知,请家属随时保持电话畅通,不要离开医院。”
程希忙抓住医生的胳膊,哀求道:“就一眼,我就看他一眼行吗?我不进去,我就在外面隔着玻璃看他一眼……医生,你让我进去看看他吧,我求你了……”
“不行。这是医院的规定,不让你们进去探视,也是为了病人的身体着想,如果谁都可以随意进出ICU,那重症监护还有什么意义?”医生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但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样子,语气又不自觉的缓了缓,“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也请你们遵守医院的规定。我们会尽一切努力保障病人的安全。但目前,病人情况十分不稳定,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所以,请尽快签署文件,冷静配合医生的工作。”
程希没再坚持,接手去接医生手中的笔。
医生看了看他,说:“你签?”
程希点点头:“我妈这个样子没法签字。”
医生看了看在严文静怀里几乎要哭晕过去的余佑兰,自动将程希这句话判断为他们是兄弟,于是将文件和笔递到程希手中。
程希在医生的指导下,一一签完,留下自己的电话。医生再叮嘱了几句,便转身又进了手术室。
程希虚脱一样站在那里,深深吐出口气。林赫关鹏一左一右按在他肩膀上,安抚性的拍了拍。他回过头,扯了扯唇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说:“没事,他会没事的。我们去病房等他,说不定他明天就出来了……”
几人都没说什么,林赫帮忙办了住院手续,把他们送进住院部顶楼的VIP单人病房稍作休息,又和关鹏去医院外面买了水和宵夜回来。
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程家三人都没有吃晚饭,但现在谁又有胃口吃得下东西?
林赫把食物放在桌上,见大家都不动,便拿起矿泉水,一人递了一瓶:“大家别这样,吴晧生命力那么顽强,一定不会有事的。咱们还得随时保持清醒,迎接他的归来,是不是?”最后这句话他是看着程希说的。
程希听到这话,那缕失去的魂儿仿佛瞬间归了位,连眼神都变得异常坚定起来:“对,没错,他一定会好好的出来。”说完他率先走到桌前,端起一盒米饭,大口吃起来。
众人见他动了筷子,也就多多少少吃了一点。
林赫算是稍微放心了些,吃过东西,便让程爸程妈先回家去。余佑兰担心吴晧,也担心程希,硬要在医院陪着。林赫说这里有他和关鹏,不会有事。好说歹说,才让他们答应先回家,明天再过来。
关鹏起身送他们,要出门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林赫,问道:“出了这样的事,是不是应该告诉吴晧的家人一声?”说完又看向程爸程妈,征询他们的意见。
大家都知道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如果吴晧醒不过来,他们谁也没法跟吴晧的家人交代。
程国安重重点头:“当然,当然应该告诉他们。”不管事情的起因是怎样,现在是他把人家的儿子打得进了重症监护室,无论如何该通知吴晧的家人。至于其他的事,一切等吴晧醒过来再说吧。
得到了程爸的首肯,林赫便承担下了通知吴晧家人的重责大任。关鹏带着他们离开,林赫酝酿了半天,才拨通吴旭的电话。
加拿大现在刚好是下午上班时间,吴旭正在与公司高层开会,难得因为中国的春节,吴家致力于环游世界的两老回到加拿大,且吴爸还专门抽空前来参加公司会议。
吴旭的话说到一半,电话便疯狂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有点意外竟然会是林赫。第一反应便是吴晧可能出事了,因为如果是公司的事,那么打电话来的一定是自己那个弟弟,而不会是林赫。
一分钟后,林赫证实了他的猜测。吴旭听到吴晧手术完被直接送进ICU时,脸色顿时就变了。
吴仲贤侧头看他,皱起眉头。
吴旭挂断电话,看向父亲,用中文说了一句:“吴晧出事了!”然后向所有高层宣布会议暂停,并快速解释了原因,让助手留下善后,起身与父亲走出了会议室,边走边打电话让秘书订好最快飞往临海的航班机票,以及让司机回家接人,直奔机场汇合,雷厉风行的手腕可见一斑。
待到一家人上了飞机,吴旭才将吴晧重伤的事简单说了一下。但林赫也没有说得太详细,只说吴晧和程希的事被他父亲知道了,于是他大概能够猜到后面发生的事。
吴旭十分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由于工作太忙,吴晧和程希的事他还没来得及跟父母打底,原本是想着等这几天忙完,再找个时间跟爸妈聊聊。没想到,那俩小子这么不让人省心。
吴家二老还沉浸在吴晧是个Gay,且回国把一起长大的发小掰弯了这件事没有回过神来,只有吴旭的太太宋兰心比较清醒,问了一句目前来讲最为重要的话:“晧子现在情况怎么样?”
一句话出来,吴家二老顿时从震惊中抽离,看向吴旭。只要儿子平安,同性恋就同性恋吧,他们也就不反对了。反正国外这种事也见得不少,他们老吴家又不需要他来传宗接代。况且程希他们也是知根知底的,听说还是个警察,根正苗红好青年,配他们家那个混账儿子,倒是绰绰有余。
可惜吴旭摇摇头:“林赫说还没脱离生命危险,目前正在ICU。”
叶淑桦一听眼泪就掉出来了,虽然吴晧掰弯别人的儿子这种事实在是太混蛋,可终归是她的亲儿子,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叫她怎么能不担心难过?
宋兰心搂着着婆婆安慰,吴仲贤倾身握了握老婆的手:“一切等到了临海再说。飞行时间还有很久,你先休息休息,不要想太多。”
关鹏送完程爸程妈,再回到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严文静知道程爸程妈能睡得着的几率不大,于是留在了程希家里,陪着余佑兰。
程希躺在病床上,已经睡了过去。林赫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小声点。
关鹏轻手轻脚关上病房门,可就是这一丁点的动静,程希居然醒了过来,蹭的一声从床上坐起,问道:“吴晧有消息了吗?”
“……”林赫默默的说,“没有,是关鹏回来了,你再睡会儿,有消息医生会打电话的。”
程希呼出口气,躺了回去,然后说:“你们也睡会儿吧,都这么晚了。”
于是程希睡病床,关鹏睡陪护床,林赫躺在沙发上,三人都静静的闭上了眼睛,谁也没有说话,但紧绷的神经却没有片刻放松,生怕吴晧半夜会有什么状况。
正当几人昏昏沉沉,刚刚进入睡眠的时候,程希的电话突然如同午夜凶铃一般响了起来。
☆、第四十二章
三人几乎是同时惊醒,程希一把抓起电话,手抖得几乎要划不开手机界面:“喂?”
“是吴晧的家属吗?”电话那头传来护士小姐平板的声音,“病人情况不太好,需要再次输血,麻烦下来办理手续。”
电话还没挂断,程希已经冲出了房门,林赫关鹏紧跟其后。
三人到了ICU门口,护士已经在那里等着,手中拿着一叠单据。程希拽住护士问吴晧的情况,林赫转身拿着单据去办手续和交费。
护士被程希眼中的神情吓着了,赶紧安慰道:“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是很正常的,别太担心……”说完把自己的胳膊从程希手里挣脱出来,逃也似的回ICU病房去了。
程希靠在墙上,一言不发。关鹏陪着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安慰。林赫很快回来,打了内线让护士出来拿单据,护士说血已经输上了,有什么情况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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