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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当好人啊-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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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面前的美味佳肴; 年知非胃里发紧,只觉眼前的这套戏码眼熟地让他心悸。他这一生吃过的第一顿像样的饭是曲江给的; 后来他无数次想把自己的胃挖出来; 把他吃过的东西还给曲江。
“坐啊!”齐耀辉见他站着不动; 不由又唤了一声。
年知非依言坐下; 却不肯动筷,只黑着脸沉默地瞪着齐耀辉。
面前的每一道菜都符合两人的口味,可对上年知非阴沉冷漠的双眼; 原本饥肠辘辘的齐耀辉立时就没了吃饭的兴致。
齐耀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究竟是怎么了,明明每次都想着要好好跟年知非说话,不要乱发脾气。可每次一见年知非这犟头犟脑拒不合作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非得骂他几句; 他才老实。想来想去,大概只有年知非睡着以后,才能跟以前一样省心一样乖。
如今这才刚见面,白天也才刚骂过; 齐耀辉实在不想一开始就大呼小叫的,当下忍着气捏了捏筷子,肃声令道:“吃、饭!”
根据过去一个多月的经验,如吃饭这种小事,但凡齐耀辉面露不满; 年知非就该乖乖听话了。可这一回,年知非却仍然没有动弹。
片刻后,确定年知非不肯合作的齐耀辉“啪”地一声把自己的筷子拍回了桌面,咬着牙狞声发问:“我是不是使唤不了你了?”
年知非背脊的肌肉因为齐耀辉的这个动作瞬间紧了一下,他的双手用力握拳,又缓缓松开抓着膝盖上的布料,终是说出了进入这间包厢后的第一句话:“齐耀辉,你还想要什么?”
齐耀辉被年知非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问地一愣,半晌才答:“什么‘我想要什么’?”
年知非瞳孔紧缩地看着齐耀辉,没有答话,好似死死咬着他再不能退后一步的底线。
齐耀辉望着这刺猬模样的年知非便是一阵好笑,可一旦触上他眼底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又被陡然激起了怒火。
“你能给我什么?”
年知非用力吞咽了一下,方哑声道:“齐耀辉,飞越集团的案子,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
说到这,他忽而哽了一下,深喘了几口之后,方小心翼翼地续道。“还有那20亿的账户,我还记得几个……”
年知非话未说完,齐耀辉已用一种见鬼了的眼神瞪住了他,不可置信说道:“年知非,你这是在收买我?”
年知非瞬间哑口无言,只默默地垂下眼,暗自心道:我只希望你不是这种人。
已然醒过神来的齐耀辉却被年知非这匪夷所思的骚操作给气笑了,忍也忍不住嘲讽道:“看来警校没把你教好,所以就算换了一身皮,骨子里也仍然是黑社会的做派!龙星河,你能忍到今天,够可以的啊!这么深的城府,谁教的?曲江?”
年知非却仍安静地垂着头看着自己搭在膝头的双手,纤长、白皙、干净,这是一双还没沾染过罪恶的手。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毁掉。
“……不对!你既然记得那20亿的账户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拿?”齐耀辉疑惑地拧眉。
——在龙星河的遗书里,他清楚写明了钟家华手上的那十道数学题的答案并非账户密码而是报警电话。这样的精巧的设计,有趣地令人发噱,同时又险恶的教人毛骨悚然。这样有心机的一个人,他给的账户会是真的吗?
齐耀辉缓缓抬起头,目光森冷地望向年知非,却见年知非此时竟也一脸忐忑地看着自己。两人视线相撞,齐耀辉好似明白了什么,突然拍案而立。
“操!龙星河,你坑我?!”
齐耀辉话音未落,年知非已飞速窜至门口,分分钟要夺门而逃。仓促间,他还不慎带倒了身后的座椅,笨重的沙发椅摇晃了两下终受地心引力的影响“啪”地一声砸在了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齐耀辉被这一声惊回了神智,目瞪口呆地看着面色雪白如临大敌的年知非,半晌都没说话。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不发一言,四周竟犹如坟墓般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包厢外传来门锁扭动的声响,一名餐馆服务生走了进来。“两位客人,请问需要帮忙吗?”
齐耀辉勉力扯了扯嘴角,敷衍道:“没什么事,就是椅子倒了。”
那位服务生显然也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椅子,这便微笑着上前将其扶起。
“一点小事,不该搅了你们约会的兴致。”他一面说,一面又压低声提醒齐耀辉。“先生,把信息素收一下吧,看把你男朋友吓地……”
齐耀辉顺着服务生眼角的余光看向年知非的脚踝,这才发现年知非的监测环已经跟走马灯似地闪了起来。他埋头抹了把脸,发自真心地向那名服务生回道:“谢谢。”
不一会,贴心的服务生为他们调大了通风,告辞离去。
齐耀辉做了两个深呼吸,将险些失控的信息素彻底收敛,方放软语调道:“年崽,过来。”
年知非却只瞪大眼防备地看着他,仿佛误入陷阱的麋鹿惊恐地瞪住了陷阱外的猎人。
齐耀辉见了瞬间心软地一塌糊涂,急忙解释:“你最近瘦了很多……今天的菜明明都是你以前最喜欢的……”他伸出手,近乎哀求地续道。“过来,年崽,别怕。”
年知非又迟疑了一阵,方小心翼翼地回到餐桌旁。
“乖了。”齐耀辉满脸喜悦地走上前来,一手牵住年知非,一手抚摸着他的背心,将人送回座椅内,又俯身在他的发顶啄了一下。直至感觉到年知非背脊的肌肉逐渐放松,齐耀辉这才放下心来,双手握住年知非笑道:“茅昌泰的那六个打手,我都心里发憷。你比我都能打了,还会怕我?”
齐耀辉说这话本为宽心,哪知年知非听了却只无奈苦笑。“齐耀辉,你到底还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我想要什么?”再度被年知非问到这个问题,齐耀辉终于开始认真思索。
——我想要你听话跟我把这顿饭吃完,我想要你乖一点别总是炸毛,我想我们跟以前一样……
想到这,齐耀辉全身猛然一僵,忍不住缓缓问道:“你觉得,我想从你这得到什么?”
“我不知道。”年知非拼命摇头,焦灼犹如困兽一般。“飞越集团的事我什么都说了,你也不是能被钱收买的人,我对你已经没有价值了,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齐耀辉,你到底想怎样?”
齐耀辉直直地看着年知非,心疼和愤怒的情绪纠缠在一起,教他理不清也辨不明。“你以为我找你只是为了破案?只是因为你对我还有价值?”
“不然呢?”年知非亦瞪着齐耀辉的双目,清清楚楚地发问。
齐耀辉心上微冷,他侧过脸深喘了一口气终又控制住自己,一字字地问道:“你今天来赴约,你之前那么配合,都只是因为你怕如果你不听话,我会把你不是年知非而是龙星河的事捅出去?”
年知非用力抿着唇,不承认也不否认。
齐耀辉怒火中烧,几乎要放声质问年知非:“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吗?”
可想到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对年知非缺乏耐性的粗暴态度,他又难免有些心虚。
他沉吟片刻,忽然又想到疑点,忍不住追问道:“那20亿的账户是真的,对吧?”
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齐耀辉亲眼看着年知非仅凭记忆复原了大量飞越集团的账目资料,他对年知非的记忆力有绝对的信心。
“既然你这么怕我揭穿你,为什么你不带着那20亿改名换姓远走高飞?”
年知非瞳孔一缩,霍然起身。他分明是居高临下,可却好似已被逼入绝境。“齐耀辉,你到底想怎么样?”
齐耀辉却仍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弹,他仰头望住年知非,心底的疑惑更甚。“你就,这么喜欢年知非的身份吗?不惜放弃那20亿?……就算被我拿住把柄,每天提心吊胆也可以忍受?”
年知非眼眶一热,几乎说不出话来。
谁能明白,不会有人明白,一个人一无所有,没有名字、没有身份、没有性格、没有喜好、没有笔迹,当然也不会有亲人和朋友,是种什么感觉。钱有什么用?钱不能买到以上任意一件东西。他也是个人,他只想活得像个人,有个家、有份工作,闲暇的时候可以有三五个朋友喝酒解闷,夜晚可以有爱人陪伴渡过漫漫长夜。
为什么这么难啊!
“……齐耀辉,一亿或许很多,20亿就只是一个数字了。如果我在意那20亿,我上辈子就带着钱远走高飞了。”年知非看着齐耀辉坦然承认,“你猜的没错,我是很喜欢年知非这个身份,我不想放弃。所以,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并且永远不再来纠缠我?”
“纠缠?”听到这两个字的齐耀辉几乎是勃然大怒,他腾身而起瞪着年知非咬牙说道。“你想让我不再纠缠你,是吗?那就跟我打个分手炮,只要把我伺候好了,说不定我就能答应你的请求。”
年知非吃惊地张大眼睛看着齐耀辉,仿佛从来都不认识这个人。
齐耀辉也在话一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于是他说:“怕了?龙星河,没想到你也会怕这种事?那就算了!”
哪知,年知非的咽喉缓慢地蠕动了一下,好似一只柔软的蜗牛艰难地爬过吹毛断发的刀锋。
“……好。”他嗓音轻颤着提出要求,“没有标记。”
“没、有、标、记!”齐耀辉咬牙承诺,妒恨如狂,当即扯住年知非的胳膊冲出了中餐馆。
年知非头脑一片空白,眼前亦是一片空白,直至齐耀辉摇着他的胳膊问道:“你先洗,还是我先,或者一起?”
他方才恍惚回神,发现自己竟已站在了某间酒店的客房内。看着自己眼前的圆形大床,他的目光一缩,慌忙退后几步。“你,你先。”
好似唯恐齐耀辉会不由分说强行拉他去洗鸳鸯浴。
齐耀辉将年知非的慌乱尽收眼底,不禁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轻声道:“我先就我先,不过,你可不要想着逃跑喔!”
年知非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语调干涩地回道:“我不会。”
齐耀辉满意地点点头,扭头进了浴室。打开花洒,他却没有洗漱,而是又悄悄折回浴室门口,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缝,往外观望。
原来齐耀辉这一路带着年知非找酒店、开房,心头的郁气早已平息,更是火眼金睛地看穿了年知非表面平静之下,实际内心已是兵荒马乱。
只见独自一人被留在客房的年知非惨白着脸往后退了几步,浑身无力地跌坐在了大床上。他已然是失魂落魄不知所措,可下一秒,却又似挨了烫了一般自床上跳了起来。
看到年知非好似被剪了胡子的幼猫一般在房内团团乱转,齐耀辉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心中暗道:让你逞强!该!
可很快,齐耀辉就笑不出来了。
面对即将进行的PY交易,年知非虽然已是六神无主,可他的确没有夺门而逃,而是选择去吧台灌自己几杯酒。
吧台上陈列着几瓶洋酒,距离太远了,齐耀辉看不清品牌。他只见到年知非抖着手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一口饮尽。然后,他把空酒杯放回吧台上,又满上第二杯。
可就在他低头倒酒的一瞬间,齐耀辉清楚地看到有一滴眼泪自年知非的眼底滚落,悄无声息地砸在了吧台上。
齐耀辉心头一揪,急忙冲了出去。“别喝了!”
他大步上前一把夺下年知非手中的酒杯,制止他再灌自己第三杯。
年知非满面迷茫地看了齐耀辉一眼,一头栽入齐耀辉的怀中,再无意识。
“年崽!”齐耀辉几乎魂飞魄散,急忙抱住年知非,又将目光投向了吧台上的那瓶洋酒。
——HXO品牌的白兰地,高纯度蒸馏酒,酒精度数超过50%。连喝啤酒都三杯就倒的年知非今天居然一口气喝了两大杯才倒下,绝对是破纪录了!
齐耀辉一头黑线地叹了口气,把人抱上大床躺平,脱下外套、抽掉皮带、除下鞋袜,又替他盖上被子。
待做完这些,他又侧身依在年知非的身侧,撑着头兴致勃勃地看着对方。不知过了多久,齐耀辉情不自禁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触上年知非的额头。
年知非的额头浑圆而饱满,敲击起来应该会有金石之声,是个不折不扣的头铁娃;眼睛很大睫毛很长,长得跟小鹿一样,可惜现在闭紧了看不清楚。不过这样也好,因为但凡他扇一扇睫毛,齐耀辉心中的原则就要地动山摇;鼻梁翘挺,可细看的话却原来并非笔直,而是跟布偶猫一般有一个微弯的弧度,看起来顽皮而狡黠;因为酒气上头,他的脸都熏红了,就是气色不够好。脸颊原来肉嘟嘟的很可爱,现在却快凹进去,半岛分局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在嘴唇仍然水润而诱人,齐耀辉眷恋地轻点了年知非的双唇两下,终于是忍不住俯身含住他的唇瓣轻轻吮吸。
“唔……”酒醉的年知非无力地承受着这一吻,大着舌头轻声呢喃。“耀辉?耀、耀辉……”
听到这一声声的呼唤,齐耀辉心头绵软如吃了蜜一般,他忍不住捧起年知非的手,在他的手背上又吻了一下。“我在。年崽,我在这。”
“别这样对我,耀辉……”岂料年知非忽而痛苦皱眉,低声哀求着。“你……求你,你毕竟爱过我的……”
“……年崽!”电光火石间,齐耀辉如被惊雷击中,心如刀绞,终是忍不住抱着年知非落下泪来。
——我都做了些什么?!
第124章 求和
年知非睡醒的时候; 天仍未亮,客房内一片漆黑。而齐耀辉就坐在床头,一脸阴沉地望着他; 沉默地与这黑暗融为一体。年知非被他一吓,一口气没上来; 立时呛咳连连。
“年崽?”原本正兀自沉思的齐耀辉听到声响霎时一惊而醒; 急忙上前轻抚年知非的背脊为他顺气。待他气息平稳; 齐耀辉又摸黑端来了一杯水递给他; 表现殷勤至极。
“……谢谢。”年知非一口气灌下大半清水,又用力晃了晃脑袋,终是忍不住拧眉瞪住齐耀辉。“你……”
可不等年知非把话说完; 齐耀辉已然接过了那只水杯,一手摁着他的额头温柔言道:“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
年知非当然知道现在时间还早。他原本的习惯是每天早上4:30起床晨跑; 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 他的情绪不好睡眠质量也日渐下降,现在每天早上4点不到他就醒了。
但现在事情的重点是时间早不早的问题吗?
只见年知非将身体往后移了一点,伸手旋开床头灯又拉开被子低头看了一眼。他身上衣服裤子仍然整整齐齐,只是睡地有点皱; 显然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年知非仰起头不可置信地望向齐耀辉:“我昨晚……睡着了?”
齐耀辉微微点头,起身扶着年知非的双肩试图把他摁回床铺。“你喝醉了,再睡一会吧,我看着你。”
年知非没有动,他静默地看了齐耀辉一会; 忽然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扣。
“年崽,别这样!”齐耀辉瞬间明白了年知非的意思,急忙摁住他的手,将人紧紧拥入怀中。“你乖,别这样,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
年知非心头一落,惶然问道:“你改主意了?”
——也是,未分化的确缺乏吸引力。
可年知非心里很清楚,他已经有过一次分化失败的经历。即便再次分化,分化成Alpha他没有把握,分化成Omega则十分排斥,十有八九会再次失败。而相比信息素衰竭,未分化实在是一个安全太多的选择。至少不用每个月都经历一次生不如死的发情期,每一阵的剧痛都在提醒他,你是个怪物!
“是的,我改主意了。”齐耀辉毫无章法地轻吻着年知非的发鬓和耳垂,抚着他的背脊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年崽,我错了,我真的不该这样对你……”
年知非只觉整个头颅“嗡”地一声炸开了,齐耀辉后面的话他根本就没听清。他只知道,齐耀辉改主意了,他不要钱也不要性,那他要什么?年知非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强迫自己对准齐耀辉那开开阖阖的双唇,尽力保持平静。
“你想要什么?”
“……是我太小心眼,是我不够体谅你……”
齐耀辉正绞尽脑汁地向年知非忏悔着他这段时间以来的恶劣言行,可不等他把话说完,他就已听到年知非用近乎嘶哑的嗓音再次问他“你想要什么?”。齐耀辉猛然一怔,终是从自己的世界里彻底清醒过来,低头看向年知非。
年知非面色雪白满额冷汗,目光却没有焦点,那几乎是理智崩溃的前兆。
“年崽?!”齐耀辉吓坏了,急忙捧住年知非脸,一面狂乱地吻他,一面赌咒发誓。“年崽,醒醒!看着我!看着我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不该再翻旧账,是我不该乱发脾气,我发誓,我不会说出去!你想要做‘年知非’,那就继续做‘年知非’。过去的一切,我死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年崽,我发誓,相信我!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年崽!”
年知非被吻醒了,或者说,被吼醒了。他愣愣地看着齐耀辉,半晌方轻声挤出一句:“你不会说,你会保密,你发誓?”
“我发誓!”齐耀辉重重点头,痛心疾首地向年知非忏悔过错。“我是个白痴,混蛋……”
年知非却根本无心倾听,只固执追问:“条件呢?”
“没有条件!”齐耀辉目光炯炯地看着年知非,深情告白。“我爱你啊!”
年知非近乎讥诮地笑了笑,无力地摇着头,没有说话。
“年崽,你不信我吗?”齐耀辉捉着的年知非的手掌贴上自己的面颊,热切地说道。“我这一生,只爱过你一个人。我说要分手都是气话,我……我气你瞒了我这么久,我气你以前……”
他话说半截,又猛然噎了一下。
“我以为我可以彻底忘记你,但是我根本做不到,我一秒钟都无法忍受见不到你……年崽,我想通了,现在我真的想通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好不好?翻篇了,我们重新开始!就跟以前一样,好不好?我发誓,我再不会伤害你,不会欺负你,不会旧事重提。年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你也仍然爱我的!”
年知非目瞪口呆地看着齐耀辉,几乎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最软弱可也是最美好的梦境。
齐耀辉满脸急切地看着年知非,近乎乞怜低声说道:“年崽,说话呀!答应我,说‘好’。”
年知非却慢慢地缩回手,缓缓地把自己抱成一团。
“……年崽……”齐耀辉心疼地看着拒绝他靠近的年知非,心中逐渐溢满失落。
不知过了多久,年知非方哽咽着道:“你说你爱的不是我,你说我不配……”他没有抬头,泪水却仍是从紧闭的双眸间无声滑落。“你骂我,骂地很难听……你怀疑我跟……曲江……”
“年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齐耀辉急忙道歉。
年知非却只微微摇头,悄悄在被子上擦去眼泪,终于抬起头看着齐耀辉。
“你没错,你只是,原谅我了。我杀了陈海,可也已经一命抵一命;出身不好并非我能选择的,如今我已经是另外一个身份,一个你能接受的身份;甚至、甚至我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丑事,你也愿意翻篇了,你终于原谅我了。”
齐耀辉张口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年知非的每一个字都说中了他的心事。
“谢谢,谢谢你齐耀辉,我一生一世都会感激你的,谢谢你愿意为我保密。”年知非神经质地点着头,迅速移下床铺穿上鞋袜。“我发誓,我一定会奉公守法,不会让你后悔今天的决定。”
“回来!”
眼见年知非穿上外套迫不及待地要离开,仿佛一刻也无法忍受与他同处一个屋檐下。齐耀辉终于醒过神来,一把将人拽了回来。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都不能走!”
年知非酒劲未散,站立不稳,踉跄了两步就向后摔倒在了大床上。这一下摔地他头晕目眩,恶心欲呕。可他俯在床上咬牙哑忍了一阵,仍是一字字地说道:“齐耀辉,你听清楚了!我不愿意!我不是你养的狗,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更不会让你帮我选,我该做什么人!”
他嗓音沙哑满腔恨意,每一个字都仿佛剖肝泣血。
“我的事,你最好装作一无所知,然后离我远远的。如果你再来纠缠我、要挟我,我就杀了你!”
“你要杀我?”齐耀辉完全不敢置信,眼底瞬间泛起血红几要择人而噬。“年知非,我们这样的情意,你要杀我?!”
对上齐耀辉惊痛的目光,年知非不禁默默转过脸去,可却悄悄握紧了拳头。
空气瞬间静默,整个房间内,只听到两人压抑的呼吸。仿佛是两座即将从沉睡中醒来的火山,尽力压制着高温的岩浆。只因两人都很清楚,火山一旦爆发,就是毁天灭地再难挽回。
不知过了多久,齐耀辉低沉的嗓音再次挑动两人脆弱的神经。
“年知非,我承认我没那么大度,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一想到你过去做过的那些事我就妒忌地发疯!甚至到了今时今日,我都无时无刻不在幻想,把那些跟你上过床的男人一个个地杀掉!但是你来告诉我,这世上哪个男人遇上这种事会不妒忌?除非他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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