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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当好人啊-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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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这种事会不妒忌?除非他不爱你!”
“……你说地很有道理。”年知非平静地看着齐耀辉轻声回道,“齐耀辉,你真是这世上最大度的接盘侠。任何一个曾经失足的Omega都会梦想能有你这样的一个Alpha,成为他们最终的归宿……”
说到这,年知非忽而嘲讽一笑。他知道,他应该感激齐耀辉的大度,欣慰自己没有看错齐耀辉的人品。可事实是,一股前所未有的狂怒瞬息吞没了他的理智。
“但是你弄错了一件事,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不是龙星河!除了你,我没有爱过任何人,我没有跟任何人上过床!所以,凭什么你误会我,我就要默默受气?你原谅我,我就要欣喜若狂地接受?凭什么?!”
齐耀辉被年知非吼地浑身一抖,竟不受控制地狼狈退后了两步。望着目光森冷的年知非,他不可置信地追问:“你真的不是龙星河?……那你是谁?”
“我是谁?”年知非重复了一遍,忽然放声大笑,笑地满面泪痕。“齐耀辉,你说你可笑不可笑?你说你爱我,可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连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你爱我?你爱我什么?”
齐耀辉猛然一怔,长久以来,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无数个疑问犹如破闸的洪水般急涌上他的心头。
——为什么他总是否认自己是龙星河?
——为什么他总是在避免留下自己的痕迹?
——为什么他会说“那不是我”?
——为什么他祈祷的时候会说“神”?
——为什么他这么在意“年知非”的身份?
这种种疑问齐耀辉一个都无法回答,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紧紧捉住了他,让他清楚地意识到年知非身上的谜团他从来都不曾完全解开。
“不可能!不可能……”齐耀辉拼命摇头,只觉不寒而栗。“如果你不是龙星河,你怎么能复原飞越集团的账目?你怎么能知道信义堂的抛尸地点?……如果你不是他,可你也不是年知非……你是谁?”
年知非却已完全失去了谈话的兴致,他起身整理好衣裤上的褶皱,一步步往外走去。“结束了,齐耀辉,结束吧!这不是我想要的爱情,这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我不再爱你了。”
“年知非,把话说清楚!”齐耀辉大喊一声,想也未想地追上前去扯年知非的胳膊。
怎料,齐耀辉的手指还没能触上年知非的衣角,他的眼前一花,年知非的背影瞬间放大。紧接着,齐耀辉只觉胃部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身体重重地向后倒去。
年知非一击得手,又迅速在齐耀辉的脚下一绊,一旋身五指犹如铁钳一般紧扣住齐耀辉的咽喉,将人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齐耀辉的背部肌肉因剧痛而收紧,感觉整栋酒店都在眼前晃动。恍惚间对上年知非的双眼,他那自黝黑眼底爆裂而出的冷酷和肃杀与当年那条小巷中的龙星河一般无二。
然而这一回,齐耀辉没有再挣扎反抗,他只瞪大眼沉默地看着年知非。他要用自己的命,赌年知非下不了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年知非的五指慢慢收紧。
“呼……嘶……”
——我在做什么?!
可就当齐耀辉的胸臆间逐渐发出窒息的嘶鸣,年知非瞬间松开了五指,力竭地跪倒在齐耀辉的身侧。
“咳咳咳……”刚被松开的齐耀辉即刻捂着脖子疯狂呛咳起来,感觉颈骨碎裂,胸腔刀割火烧般的剧痛,心跳剧烈地好似要爆炸。可齐耀辉却仍挣扎着要说话。“你就是他……你就是我认识的那个龙星河……咳咳,你爱我的,所以你杀不了我……”
年知非跪俯在地板上,又哭又笑,几乎发疯。“……是,我爱你……”他近乎失神地低声喃喃,“我以为你也爱我,我以为我会是特别的,我以为,我以为……变成年知非不是我愿意的,他是意外死亡,我没害过他……我为他完成心愿、我为他照顾家人,我知道我不该瞒着……可是我也是人哪,我也想活下去……我以为你能体谅我的,我错了……我错了……明明留个念想就可以了,我不该当真的……我错了……”
以年知非的身份与齐耀辉相识的第一天起,齐耀辉就在怀疑他。年知非怎会不知若是为了安全起见,就该离他越远越好?
然而,他以“年知非”的身份活了那么久,小心翼翼、胆战心惊、不敢行差踏错半步,不敢在任何人面前露出半点破绽。唯有齐耀辉……唯有跟齐耀辉打擂台的时候、跟他吵架的时候、跟他恋爱的时候,他才恍惚觉得他也偶尔可以做自己。他更错觉,除了那个优秀完美的“年知非”之外,齐耀辉也会有一点点喜欢他,真正的那个他。
原来,他错了。
事到如今,年知非还能有什么话说?
不过是,愿赌服输。
齐耀辉不明白究竟该如何对年知非才能算足够特殊,年知非身上的种种疑点更加令他方寸大乱。可见到年知非发泄过情绪后起身,不愿就此结束谈话的齐耀辉仍竭力挽留:“年崽……”
齐耀辉比任何人都清楚,年知非究竟有多嘴硬。这次不说,下次再想撬开他的嘴已不知猴年马月。
年知非不予理会,他擦干眼泪,扬起头,看着压抑至极的天花板长长叹息。“神啊!我真是恨透了你!”
房门打开又阖上,齐耀辉仰面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默默地捂住了脸孔,气馁地长叹。
第125章 跟踪
与齐耀辉在酒店分别不过数小时; 年知非又不得不回到刑警总队向他报到。此时两人皆已换上了一身制服,只能一切以公事为重。
齐耀辉在办公室里简单勉励了年知非两句,说的也全是工作。反而是年知非自己; 目光一落到齐耀辉的颈项,他的瞳孔就忍不住微微瑟缩。
哪知; 齐耀辉办案多年火眼金睛; 一见年知非这略有不自在的神情即刻察觉到了他心底的愧疚。
这一发现显然令齐耀辉精神大振; 他立时做蹙眉吃痛状稍稍扯开领口; 一面抚着脖子一面将年知非的杰作给他本人过目。
年知非:“……”
我刚才为什么没掐死他?
好在,齐耀辉亦知见好就收,很快就带着年知非又转去了会议室。会上; 齐耀辉安排年知非与老严一组监视钟家华,填补萝卜和小丁两人的空缺。
总队同事们各个都深谙年知非的能耐,对齐耀辉将他一个顶两个使的决定是毫无异议。就算有异议; 看看齐耀辉那严丝合缝的衣领间隐约露出的紫黑色指印; 也就毫无异议了。
这次总队与半岛分局联合办案,半岛分局的任务是监控设于半岛区的论坛现场及沈微民即将下榻的半岛酒店,随时掌握沈微民的行踪。而总队的任务则是监控整个博义堂,并且及时侦知双方交易的具体时间和地点。
“所以; 没有卧底?”
到老严那组报到又掌握了总队目前的工作进度后,年知非终是忍不住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老严遗憾地摇摇头,叹道:“博义堂刚成立不久,谁想得到能有这一出啊?”
海城内大小社团无数,更有不少挂着贸易公司的招牌实际却黑白都做的犯罪集团预备役。警方警力有限; 只能先盯着那些社会危害较大的老牌子社团安插卧底,如博义堂这种新鲜上市的社团也只好暂时放在一边。
“1028海滩贩毒案”后,齐耀辉也曾想过安插卧底去博义堂,但考虑到钟家华此人向来多疑,唯恐这么做反而是打草惊蛇,也只能作罢。
年知非也跟着叹了一声:“那就只能盯死钟家华了。”顿了顿,他又补上一句。“洪森谁跟?”
“B组跟,马副队带头。”老严当下回道,“不过齐队觉得钟家华这个人非常多疑,所以,十有八九还是会自己出面交易,要盯紧点。”
“现在我们这组加上齐队一共有27人,主要是在钟家华的公司、家里两个地方对钟家华进行监控。现在到处都有天眼,我们跟指挥中心也打过招呼,博义堂和钟家华名下的全部车辆信息也录入系统了。只要他出门,我们就能及时掌握他的行踪,监控的压力应该不是很大。”
小丁一面说,一面将钟家华近期的出行记录递给了年知非。
“钟家华这个人比较宅,一般都是公司家里两点一线,就是每个月19号必定去给龙星河上坟。”
说到这,萝卜忍不住停顿了一下,偷盱年知非的脸色。注意到年知非面无表情,全然一副局外人的模样,她才继续。
“所以我们判断,如果他突然改变一贯的行车路线要去别的地方,那多半是有大买卖。”
年知非低头翻了阵资料,终是微微一笑。“好的,我知道了。这里都交给我,你们俩就安心办婚礼吧!”
小丁和萝卜婚礼就在下周末,齐耀辉已十分慷慨地提前给他们俩放了婚假。
哪知,说起这个小丁和萝卜皆是十分愧疚。“其实沈微民直到答复期截止都没说要来海城,所以我们才打了申请。没想到婚期刚定下来,沈微民又突然打电话给论坛主办方说要来……”
收到沈微民邮件的论坛主办方又赶忙跟齐耀辉联系,齐耀辉正等着这条大鱼自投罗网,当然是排除万难也要将他请来。
“现在离论坛开幕还有二十多天,我看最近钟家华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行动。等你们办完婚礼,还是能赶上亲手抓捕钟家华和沈微民的,就放心吧!”年知非笑道。
事已至此,小丁和萝卜也只好放心去办婚礼了。
而监控钟家华的工作,也正如小丁和萝卜所言,比较轻松。虽然没有休假,但每天的跟踪监控都有六个小组与老严和年知非这一组轮班进行,以防钟家华发现。是以虽说是24小时待命,但每天实际的工作时长其实是不超过4个小时的。
年知非在总队监视了钟家华一周,不知不觉竟然又是一个19号。钟家华果然如萝卜所说,又去给龙星河上坟,而且又是深夜上坟。
老严和年知非在齐耀辉的指挥下远远跟着钟家华的车来到了公墓,钟家华带着鲜花和红酒走了进去,老严则将车子停在了公墓附近的一条僻静小路上,向齐耀辉汇报情况。
“他今天多带了一瓶红酒。”
对讲机那头的齐耀辉闻言立时微微皱眉,他虽对龙星河的个人习惯喜好不甚了了,可从年知非那悲催的酒量也能估摸出龙星河莫约是不怎么爱喝酒的。所以,钟家华今天突然带酒的原因何在呢?
想到这,他即刻下令:“跟上去看看!”
“Yes,Sir!”老严赶忙应了一声,和年知非一起悄悄跟了上去。
两人蹑手蹑脚地跟着钟家华来到龙星河墓位前,只见钟家华随手将鲜花和两只空酒杯摆在供桌上,然后开启红酒满上两杯。
“我有一个好消息要跟你分享。”钟家华拿起其中一杯,低声说道。
他话音未落,老严和年知非同时竖起了耳朵。
哪知,钟家华跟桌上的另一只酒杯碰了下杯,然后便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躲在不远处的年知非忍不住扭头看向老严,用口型无声问道:“他一直这样吗?”
老严读懂口型,登时一脸沉重地点了点头。
总队刚开始调查钟家华不久年知非就调走了,所以对钟家华的习惯,他还不甚熟悉。但老严跟踪了钟家华几个月,实有一肚子苦水要吐。
钟家华的博义堂在海城成立不久,行事也比较稳妥,是以目前在海城也并未结下什么仇家。有鉴于此,钟家华出行时身边很少有一大帮小弟壮声势的行为。
原以为钟家华这样的做派会比较容易跟踪,哪知每回他出行,不是去公墓就去海滩,上个月还去了一次监狱探望曹亦刚。总而言之,都是去人迹罕至的地方,实在是给警方的跟踪增加了不少的难度。
尤其他还不像别的社团老大,既不好酒也不好女人,不泡夜店也不赌钱,日常爱好不是对着大海半天不说话就是对着龙星河的墓碑半天不说话,这让警方收集信息的希望也登时化为乌有。
果然,这回来祭拜龙星河钟家华也是一如既往。他沉默着陪龙星河喝了三杯酒,又将酒瓶里剩下的红酒全洒在龙星河的墓位前,终是起身而去。
至于陪着钟家华吹了半个小时冷风的老严和年知非则要在他走后再上前去看看那瓶红酒。
三更半夜,跟一个疑似借尸还魂的同僚去看他自己的墓碑。说实话,饶是老严江湖跑老心底也难免有些毛毛的。
反而是年知非本人百无禁忌,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很快就跟自己的墓碑打了个照面。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斜睨了一眼自己的墓碑,即刻就转头看向了一旁的供桌,那冷酷而又无动于衷的神情好似龙星河于他根本是个陌生人。
紧跟而上的老严则上前拿起那只空酒瓶看了看标签,忍不住叹道:“LC酒庄十五年藏酿赤霞珠,一等品,一瓶难求,就这么……”话说半截,他又偷偷看了年知非一眼,摇摇头不再多说。
背对着老严的年知非闻言却不禁微微皱眉。LC酒庄的赤霞珠向来是曲江的挚爱,钟家华为什么要拿这种酒来祭他?
——果然是毫无默契的塑料主从,无论办哪件事都从不让我满意!
不一会,对讲机里就传来了齐耀辉的声音。“老严,有没有发现?”
“没有,就是红酒。”老严满心遗憾地叹了口气,“他说有好消息跟龙星河分享,又说他很快会知道。但具体是什么,还是一个字都没提。”
这样的回答对齐耀辉而言显然已是耳熟能详了,实难令他的心绪有半点波动。“你们这组可以收队了。”
待年知非回到总队宿舍洗过澡,时间已经不紧不慢地来到了零点。刚从浴室走出来就看到齐耀辉坐在自己的床上,年知非立时吃惊地瞪圆了眼睛。
他扭头望了望完好的门锁,又看了眼齐耀辉,终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齐耀辉得意一笑,神神秘秘地答:“总队宿舍的大门门锁都是同一批配的,很多门锁都是同一个型号,无论拿谁的房卡都能开。”
——为什么我之前不知道?!
年知非在心底默默尖叫,努力压了压火才又冷冷问道:“你来睡我?”
年知非以为这句话能够刺痛齐耀辉,哪知对方竟一脸惊喜地站起身来,一边解领口的衣扣,一边问道:“真的吗?我可以吗?!”
年知非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大步上前拉开房门,一声怒吼:“滚!”
年知非吼声未散,住在他对面的老严就满脸疲惫地拉开了房门。见到齐耀辉站在年知非的宿舍里,老严默默翻了个白眼,又阖上了房门。
年知非:“……”
所以今晚无论是叫救命还是叫救火都没用了,是吗?
但很快,齐耀辉就恢复了严肃的表情,慢慢走上前来试图将门阖上。“我找你有正事要谈。”
年知非却僵持着不放。“如果是为了工作,那就该去会议室。”
齐耀辉闻言不禁微一挑眉,凑到年知非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你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龙星河……”
不等齐耀辉把话说完,年知非已是勃然变色。只听“砰”地一声巨响,他用力摔上门,飞起一脚就往齐耀辉下腹踹去。
年知非的腿功,这世上大概没有人会比齐耀辉更加清楚。当初将人吻地迷迷糊糊还差点被踹去医院,如今年知非怒火勃发,若是真让他踹中了,必定鸡飞蛋打。
齐耀辉忙不迭地往后一跳,手忙脚乱地挡下年知非的连环三腿,口中直叫:“咨询!咨询啊祖宗!”
年知非这才略略消气,双手环胸往床边一坐,冷冷道:“齐耀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你这是作弊!”
“能破案就行啦!”齐耀辉一抹额上吓出的冷汗,在年知非的身边坐了下来。“年崽……”
可不等他把话说出口,年知非就又起身往旁边移开了一段距离。
齐耀辉跟着起身补上这段距离,续道:“你想想,以前信义堂要做什么大买卖之前是不是都会喝顿酒?”
年知非一面摇头一面起身,答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以前信义堂没这规矩。”
齐耀辉又贴着年知非坐下,接着发问:“他以前是跟你的,你的规矩呢?”
“一样没这规矩。”年知非断然回道。
钟家华跟他的那些年,龙星河唯一给他下过的命令就是:什么都别干!很可惜,钟家华从来没有听过。
“那么今天有什么特别吗?”齐耀辉一边问,一边伸手揽住了年知非的腰身。“再往前就掉下去了!”
年知非扭头看了眼近在眼前的床沿,恨恨地拍开齐耀辉的胳膊,方才叹道:“我真的想不出今天有什么特别,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来跟我喝这杯酒。”
“……行吧!”齐耀辉遗憾地长叹一声,沉默了一阵才又问道。“在你……信息素衰竭之后,发情期是不是特别痛苦?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开始服食‘芒果冰’?”
年知非的呼吸猛然一顿,半晌才道:“齐队,我想这事与案子无关。”
注意到年知非眼底的警惕与防备,齐耀辉不禁一阵黯然,不由轻声回道:“年崽,我是关心你,没别的意思。”
年知非烦躁起身,望着窗外深沉的黑暗低声答道:“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不晚,年崽。”齐耀辉却在年知非的身后温柔言道,“只要我们仍然相爱,就永远都不会晚。”
年知非闻言不禁一声嗤笑,扭头看着齐耀辉嘲讽道:“齐耀辉,我以前从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天真!”
“我以前也从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固执。”齐耀辉却眉眼含笑,神情无比温柔。“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有更加深入更加开诚布公的沟通和交流,对彼此更加了解,这有利于我们建立更亲密更稳固的关系。”
“比如?”年知非冷笑着发问。
“比如,你的真实身份?”注意到年知非略略拧眉,显然十分反感这个话题,齐耀辉忙又改口。“或者聊聊你的好兄弟项南?”
提到项南,年知非却免不得想到了他的埋骨之地,不由低声道:“我的遗书……”
哪知年知非话未说完,齐耀辉已了然拧眉,满脸不认同地打断他。“等这个案子解决,我跟你去给龙星河换个墓地,但是跟项南合葬你想也别想!”
——就算是要合葬,将来也是跟我合葬!这里有项南什么事?
齐耀辉如此独断专行不容置疑,却是令年知非猛然一噎。他瞬间意识到:齐耀辉还是那个齐耀辉,强势、霸道,任何事都得他说了算,自己只有接受,没有别的选择。
话不投机半句多,年知非大步走到门口,再度拉开房门,冷冷道:“齐队,晚安!”
第126章 喜事
两天后; 是小丁和萝卜的大喜之日。这一天,年知非的排班轮空,再无任何借口不出席婚礼。至于齐耀辉; “芒果冰”的案子还需要他坐镇,小丁和萝卜的这场婚礼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席了。
早上的迎亲; 年知非因为还在轮班没能赶上; 是听陪着小丁去迎亲的张凯说; 小丁在迎亲的时候自己叛变了革命。兄弟们口沫横飞; 好不容易谈判到婚后只上交工资卡。
眼看这都能进门了,结果小丁在门外大吼一声:“我的房子写你的名!”,瞬间兵败如山倒。
至于进门之后; 兄弟们对着萝卜近期入手的爱豆立牌的花式表白、亲吻合影等等伤心往事,那更是不提也罢。而最劲爆的张凯和小李SPLAY近期影视大热CP的视频,这个不用张凯自己说; 年知非已经在赶去婚礼现场的路上看过萝卜给他发来的现场直播了。
海城既然是一处岛屿; 那自然有很多风景优美的沙滩。小丁和萝卜的这场婚礼就选在了海城最负盛名的一处白沙滩上举行。当年知非和老严赶到现场的时候,花棚已经搭了起来,沙滩上到处都是鲜花和气球,气氛喜庆至极。
穿着一身大红鱼尾裙的萝卜简直是艳光四射; 正满场飞奔地招呼客人。至于小丁,他一直屁颠屁颠地跟着萝卜,逢人就露八颗牙,笑地像个傻子。
看着这蔚蓝的天空衬着洁白的沙滩,悠扬的音乐混合着正追逐打闹的孩童们的欢声笑语; 年知非忽然意识到,原来婚礼也没他想象的那么可怕,让他难以融入。
年知非和老严在自助餐区补充了一点食物,又跟早到的同事们聊了一会天,期间还婉言拒绝了几个陌生女性交换电话号码的请求,不知不觉这时间就来到了下午三点。
室外乐队奏响婚礼进行曲,小丁和萝卜的婚礼正式开始。
已然换了一身纯白婚纱的萝卜挽着父亲的手满面笑容地走过长长的红毯,走向小丁。可等在红毯的尽头的小丁却已很没出息地哭了起来,于是,婚礼的誓约就在小丁响亮的哽咽声和观礼嘉宾的哄笑声中结束了。
新人证婚之后,按照C国的传统习俗,就是双方父母上台讲话。嫁女儿李家父母满脸喜气,而娶媳妇的丁家父母,尤其是小丁的父亲却跟儿子一样激动地浑身发抖哽咽难言。
如此异于其他婚礼现场的反差,观礼的嘉宾们都笑地合不拢嘴,而坐在老严身边的年知非却是一头雾水,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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